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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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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年间,麾下汇聚了来自大梁、寿州和河朔一大帮文臣武将,这是运气能解释得通的么?
总而言之,这个人的确让人好奇。
“王爷太客气了,久闻贤伉俪大名,军务繁忙,却无暇拜会……”
江烽话音未落,杨浔已经变色,“大人慎言,某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一介白衣便知足,不敢奢求其他。”
江烽也不勉强,“二位请坐,这位是某的长史陈蔚陈大人。”
杨溥禅让时,杨浔杨澈二人也同时向朝廷上表去除二人王位,这是明智之举。
江烽也不知道这夫妻二人来自己这里是何意图,论理说走到这一步,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可谈了。
至于说是因为许静的原因要来叙旧,就更可笑了,这周蕤乃是舒州周氏之女,要说周家悔婚,许宁恨之入骨,和这周蕤难道还能保持多好的关系不成?
目光落在周蕤身上,江烽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有些发紧,就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似乎连嘴都有些发干起来了。
素净的衣衫很显然是专门换过的,天水碧绫长裙,一件小袄披肩,峨眉下一双灵动无双的美眸,眶子里的那盈盈水波,几乎就无声无息的要渗入自己的心里去。
小巧细腻的脸庞被一件外斗篷遮住两边脸颊,更显得精致娇俏,殷红绛点樱唇,欲语还休,让江烽一时间为之失神。
江烽自认为自己绝非好色之辈,事实上若论姿色,眼前这女人比起许氏姊妹并不强多少,而鞠蕖的混血风采一样不输她多少,但是江烽也说不来怎么回事,这女人的第一印象就这么一下子闯入自己的心帘中来了。
对于外人在自己这个平妻面前的失神,杨浔也算是见惯不惊了,周蕤的艳名早就闻名吴地,相比之下这“小周后”之名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但是今日这一趟,看见江烽的神色,杨浔突然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了。
这种复杂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当江烽回过神来恢复正常,问及来意时,杨浔就丢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步入正题。
三五两下就问明了情况,倒是让江烽有些意外。
没想到杨浔居然想留在庐州,这本来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情,杨氏一族无论是谁留在庐州都会有麻烦,对李昪,对淮右,都不利,所以在这一点上,李昪和江烽也都是有默契的,无需多说。
照理说,江烽应该随便寻找那么一两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但是江烽最终却只是表示会考虑一下,便送走了杨浔夫妇。
连一旁的陈蔚都看出了江烽的心神不宁,他甚至也看出了江烽的心绪不宁和那杨浔之妻,也就是小周后有关,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位主君并非好色贪花之辈,这么几年在色之一道上做得很好,甚至有点儿清心寡欲的感觉,哪怕是纳了二妾都是在众将的督促下,希望早生后嗣,以稳军心出发,却未曾想到江烽会在一个人妻面前失态。
江烽也很是迷惘了一会儿才算是慢慢平静下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会见到那女子就会有些心绪失控了。
见陈蔚欲言又止的模样,江烽倒也不避讳:“让子良见笑了。”
“呃,君上,那小周后虽然名气颇大,但在属下看来也只是姿容不俗而已,何况早已为人妇,不值一顾。”陈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应,这等事情,又是与主上,实在是有些不好应和。
见陈蔚满脸尴尬,江烽也哑然失笑,他自己也说不明白,遑论他人?但就是那种第一印象带来的感觉,就让他忍不住怦然心中,这种没有理由的冲击往往是最难磨灭的。
“不谈此事了。”江烽摇摇手。
“可是君上,那杨氏一族都须得去长安,否则……”陈蔚急道。
“我自有主张。”江烽沉吟了一下,敷衍道。
陈蔚心中暗自叫苦,哪怕是李昪那边可以不予理会,但若是这杨浔留在了庐州,那势必成为日后庐州士绅的领袖,必定会对淮右在庐州的统治带来影响。
……
坐在马车上,周蕤有些心神不宁,不过丈夫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啧啧,没想到王兄竟然将这幢宅院赠予了江烽,这可是锦园啊。”
这座锦园始建于中唐,距今又有接近两百年历史,一直被视为庐州主人的宅院,哪怕是杨氏一族离开了庐州到江都,这座锦园都一直保留。
杨浔也一直很喜欢这座园林式的宅院,但杨溥也从未有赠人的意图,没想到江烽一入城,王兄就把这座宅院送给了江烽。
“王上都要离开了,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还留着这宅院有何用?不如赠人。”周蕤有些敷衍的回应丈夫。
“唔,若是我们能留下来,那该多好?”杨浔仍然没有意识到妻子的意兴阑珊,“那江烽似乎并没有峻拒我们的请求,李昪重视的是我王兄,并非我们,也许我们真的可以留下来。”
“郎君,恐怕不太可能,李昪不会答应,还有,现在庐州归了淮右,你觉得杨氏族人留下来,对淮右有好处么?”周蕤忍不住想要打破丈夫的幻想。
杨浔不蠢,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江烽的暧昧态度还是给了他一些希望,沉默了一下他才道:“我从无其他想法,这一点想必李昪和淮右都是清楚的,我留下也对任何一方无害,反而能展示淮右的大度,我想江烽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可李昪不会这么想。”周蕤反驳道。
“淮右未必会在意李昪的态度!”杨浔有些懊恼了,他有些不明白妻子怎么老想和他唱反调,以前可不是这样,“李昪的东海军、镇海军迫不及待要撤军回楚扬了,听说蚁贼在楚州折腾得厉害,他不敢不走,而且他们也见识了淮右军的威势强悍,我们都看到了淮右第一军的霸气,东海军和镇海军根本就不是淮右军的对手,现在李昪反而会惧怕淮右!”
“可是江烽未必会为了我们与李昪翻脸交恶……”周蕤声音软了下来,有些飘忽不定。
“哼,我看江烽对我的态度颇为友善,也许他希望给庐州士绅展示一下他对我们杨氏一族的同情,所以……”杨浔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脸上的笑容更甚。
女人峨眉轻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江烽望向自己的目光让她感觉到心惊胆战,那是一种带有浓烈炽热的光芒,带着一种独占的欲望,而丈夫似乎完全沉浸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当中而无所觉察,这让她不知所措。
她早就想离开了,甚至在江烽问及她和许静的关系时,她也是草草几句话说完便不再多说,这让丈夫有些不高兴,还帮着补充解释了不少。
“蕤儿,我知道有些事情让你抛头露面不好,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你想想,如果我们这样一家人都去了长安,那边据说冬日里滴水成冰,气候苦寒,而且饮食习惯和我们这边大相径庭,我们恐怕很难适应那边的生活,如果能够留在这庐州城,有淮右强大的军队保护,李昪也不敢如何,只是何等快哉的事情?”杨浔见妻子不吭声,进一步道:“再说了,也许江烽也需要我们来帮他们安抚庐州士绅呢,这里可不是寿州,我们杨氏一族在这里还是有些影响的,当然我们并没有其他奢望。”
“郎君,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去求江烽就能让我们留下来?”周蕤有气无力的道。
“嗯,我有直觉。”杨浔微微一笑,“也许我比澈弟更适合,更能让淮右放心,这个时候太过能干反而就是一种罪过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狂飙
景泰六年四月廿二,蔡州军兵分两路,先后出击。
其中南下大军在袁怀庆带领下四日内沿着高陂南端的淝水南段渡过淝水,奔袭两百余里,连夜猛攻山桑(蒙城),一夜而下,亳州震动。
四月廿五,袁怀庆留袁文柏守山桑,率军沿涡水北上,进攻城父,震惊之下的亳州感化军驻军乱成一团,一番争吵之后,才由尚云流带领感化军一万人南下增援城父。
这一次蔡州军进攻城父却显得有些疲软,一直到姗姗来迟的尚云流援军抵达城父时,蔡州军仍然没有能攻克城父。
正在亳州方面为此松了一口气时,却未曾想到,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四月廿九,蔡州军主力一路沿着北面从沈丘东北潜入鹿邑境内,在鹿邑驻军尚未反应过来时,便丢开鹿邑,插入真源境内,同样也在真源方面大骇时,蔡州军主力与五月初三抵达亳州州治谯县城下,发起进攻。
五月初六夜,谯县县城内发生亳州军哗变,叛变军队打开城门,蔡州军主力抢在从鹿邑、真源援军过来之前与五月初七占领谯县,梁绪被杀。
袁无为率军与五月初八出城,伏击从鹿邑真源过来的感化军援军,大败感化军,斩敌三千,俘虏五千余人。
这个时候袁氏一族充分展示出了其人才辈出的一面,尚未完全痊愈的袁无畏重新出关,率领一支军队冒充亳州败军东逃,在永城感化军驻军毫无防范之下勇夺永城,一举控制了亳州东面最重要要隘。
与此同时,袁无为留袁怀德守谯县,自己则率主力军南下,在城父与袁怀庆合击尚云流部,城父城小墙矮,在坚持三日之后,于五月十九破城,尚云流在逃跑途中被袁无为以一击天火云浪加术法武器——赤星刺斩杀。
五月廿一、廿二,鹿邑、真源两县主君分别向蔡州军投降。
整个亳州八县,除了东端紧邻驻扎有徐州感化军主力符离的临涣和最北面紧邻大梁宋州的酂县尚未沦陷外,全数被蔡州军控制,而临涣和酂县的易手,也是迟早之事,除非大梁或者徐州方面大军介入。
……
短短十多天里,庄永胜瘦了一圈,原本在横肉下的不大显现的颧骨也凸了起来,一双深凹的眼眶里,瞳孔黑幽幽的闪动着光芒。
带队从寿州北返时,他就直接去了谯县面见亳州刺史也就是梁赞的弟弟梁绪。
梁绪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但是由于庄永胜表示需要去招募兖郓流民来充实现在手中这个昔日的颍州牙军,梁绪也表示了支持,兵给予了粮草、马匹和武器钱银都各方面的补充支持,于是庄永胜移师酂县。
酂县位于亳州东北端,紧邻宋州的下邑(夏邑),距离徐州萧县亦是不远。
自去年冬以来,秋粮颗粒无收的兖郓沂三州农民便四处逃荒,曹州和宋州的大梁军与北面的平卢军都是严阵以待,坚拒兖郓沂州灾民进入自己的领地,兖郓沂三州大批流民南下进入徐州北部的丰县、沛县和宋州的单父、砀山,甚至流亡到萧县一带。
徐州方面也想阻挡这些北方灾民南下,但是由于颍亳战事和蚁贼的肆虐,徐州兵力空虚,地方官府上已经根本没有多少力量来阻挡这支越来越庞大的南下灾民队伍,只有一些地方豪强士绅据坞自保,择其强健者纳为佃户,老弱妇孺一概拒之门外。
庄永胜当初也就是考虑到这一点,酂县紧邻这一区域,正好可以派人前往这一带去募军,选其精壮,充实队伍。
有了梁绪的支持,再加上淮右的暗中支持,庄永胜的募军工作做得相当顺利,其原本只剩下五六百人堪堪一个营的牙军,迅速重新恢复到了一个军,当然从战斗力来说,还无法和昔日的颍州牙军相比。
按照庄永胜的想法,按照这个架势下去,他可以在秋粮收割之前,再募集一军,这样有五千人,只要盔甲武器保障,加以训练,基本上他就能在亳州北面有一席之地,届时蔡州军真的来攻,他也可以明里帮助梁绪,暗中按照淮右的安排来守卫亳州。
但是没想到蔡州军来得如此之快,不仅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也超出了淮右方面的预测。
二十多日前他得到来自亳州的淮右无闻堂紧急线报,蔡州军可能会对亳州发起全面进攻,一日之后他还未来得及向梁绪报告,那边蔡州军已经兵临山桑城下,一举攻克了山桑。
紧接着的这一切就乱了套,蔡州军双线出击,猛攻城父吸引了尚云流部南下增援,这边主力大军则绕开西面的鹿邑和真源两县,突击猛进直扑州城谯县,在谯县内应的接应下,一举破城,连梁绪在乱战中被杀。
从得知梁绪被杀之日起,庄永胜就知道事不可为,亳州落入袁氏手中已成定局,原来和淮右商量好的上策已经失败,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全自己手中这一军。
要去阻挡蔡州军无疑是以卵击石,毫无意义,而且君上交代给自己的命令也就是要想办法在徐州北部拉起一直队伍来,为日后君上北上徐州做策应,这才是他的根本任务。
只是现在永城已经被蔡州军所占,目前徐州方面仍然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反应,虽然在符离和萧县感化军均驻有数量不小的军队,但是庄永胜根本不相信他们敢主动出击亳州,能够守住徐州西面这两处要地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庄永胜也知道,之所以蔡州军没有趁势进攻自己驻军的酂县,并非蔡州军惧于一战,而是担心拿下酂县会刺激到北面的大梁军,影响到他们的亳州攻略而已。
而庄永胜也的确派人去向在宋州驻军的大梁天兴右军紧急报告,但至今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来,属下亲卫来报:“苏大人来了。”
“请。”
“苏兄,情况如何?”庄永胜面色如恒,站起身来迎上去。
“不妙。”苏铁汗出如浆,显然是也经过长途跋涉归来。
亳州局面骤然变成这般模样,哪怕苏铁已经有思想准备,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已经提前向寿州方面发出了预警了,但是淮右的主要精力都被牵扯到庐州那边去了,连主君都已经亲临庐州,显然是吴地局面到了关键时刻,没想到这边亳州却出了这么大状况。
局势从来不会按照你设计好的脚本来演绎,这就是现实。
蔡州军如狂风骤雨的攻势,更加显现出亳州方面的应对无术乏力。
当蔡州军拿下山桑之后攻城父而不克时,苏铁就断言这是蔡州军的奸计,不出所料,当尚云流部被吸引南下时,蔡州军却是主力尽出,奔袭谯县,内外夹击之下一举克城。
谯县一失,便大势已去,真源和鹿邑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归降是迟早之事。
这样一来,亳州便去大半。
听得苏铁介绍了获知的情况,庄永胜脸上倒是慢慢露出了决然之色,“苏兄,看样子亳州之事已不可为,某怕是要另谋出路了。”
“哦?”苏铁讶然,“你待如何?”
“君上交与某的任务也不是在亳州,既然亳州之事不可为,某便要及早脱身,去往丰沛二县。”庄永胜断然道:“某预料蔡州攻势如此凌厉,只怕君上那边的动作也会加快,君上说过徐州断不能为蔡州所得,请苏兄亦尽快返回寿州,尽早向君上报告,徐州势危,须及早布局,否则一旦被袁氏所乘,便危矣。”
苏铁也没想到庄永胜这般决断,心中也多了几分佩服,难怪能被主君看重,倒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点点头:“放心,某安排还亳州这边事情,便马上返回寿州,主君前些时日去了庐州,估计此时庐州那边事情已了结,现在便可腾出手来谋划徐州这边事宜了。”
“哦?吴地那边已经平定?”庄永胜也是一喜,淮右越强,日后北上拿下徐州的机会就更大。
“尚不清楚,但是吴地那边君上早有安排,若非如此,岂会抽不出身来应对这边,方才被袁氏所乘,不过现在庐州那边一旦事了,便不会再有袁氏的可乘之机了。”苏铁自信满满的道:“永胜兄北上,须得小心,吾闻兖郓沂三州局面崩坏,泰宁军亦是有崩坏沦为盗匪的迹象。”
“唔,此事某已从昔日一些旧有口中有所闻,泰宁诸军食不果腹,已然有数军四处掳掠就食,与盗匪无二,某以为这反倒是君上的机会,只要能拿下徐州,有足够的粮食,那兖郓沂三州便可唾手而得,岂不快哉?”庄永胜豪情满怀。
“呵呵,那敢情好,那某就先行告辞,待下一次某在北返,定要与永胜兄浮一大白,一醉方休!”苏铁也不废话,抱拳一礼,径直出门。
第一百五十章 挥戈
送苏铁出门,庄永胜回来之后心神大定。
他本来就是一悍勇果决之人。
当初受梁赞招募到颍州,也是打定主意脱离盗匪,博个出身前程。
没想到命途多舛,刚有起色,便在颍州栽了个大筋斗,恩主命丧,部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幸好还有淮右收留。
他也看准淮右之主江烽是个值得投效的雄主,便因此认定,要用自己的命运来博一个封妻萌子,所以才敢夸下海口,带数百人来北上亳州,孤注一掷。
现在局面正在向当初他和江烽预测的最不利的一个情形转变,这也意味着危险和风险都最大,但是也意味着一旦博成,收益也将最大。
眼下诚如苏铁所言,君上恐怕刚刚来得及把庐州那边的局面收拾下来,才把精力往北面转移,尚需时间,同样,自己北上进一步壮大自家实力,夯实根基,也需要时间,一旦君上北上,自己这支潜伏在北面的力量,就得要发挥大作用。
徐州时家虽然已然势穷,但毕竟经营徐州数十年,其麾下仍有不少雄才悍将,君上若是北上,如无内应,这一仗怕还不好打,弄不好还要陷入泥潭中。
所以徐州之战须得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让蔡州缓过气来介入。
就像蔡州军夺亳州一样,也就是汲取了颍州之战的教训,没有给淮右介入的机会,才会一举得手。
“永济!”
“大兄!”听得招呼,一名精悍男子应声而入。
“坐。”庄永胜一挥手,“你可曾记得前些时日那邹县黄坦所言?”
精悍男子眼泛奇光,“大兄可是说那泰宁军右厢军在鲁桥、峄山一带掳掠之事?”
“唔,吾闻那右厢军有两三乱军在鲁桥、峄山就食,意欲东南直入滕县,徐州如临大敌,已然从沛县调集大军入滕县,就是防范这股已经不再受朱茂控制四处流窜的军队。”庄永胜点点头。
“大兄意欲如何?”精悍男子脸色更是激动。
“吾意欲替君上招募此军。”庄永胜平静的道:“吾友两旧友便在右厢军中,彼时某是盗匪,也曾招安于某,但某觉得泰宁军无甚前途,未曾应允,也曾与二旧友相约,苟富贵,勿相忘,某现在尚不敢言富贵,但某以为投效君上乃是泰宁军唯一出路,想为二旧友先谋。”
听得兄长这么一说,精悍男子也知道只怕这二人也是兄长密友,也不多言:“兄长要某去如何行事?”
北上时,淮右那边也曾专门为庄永胜准备招募军费,均以黄金付之,这也是庄永胜极为佩服江烽之处,能如此豪气,丝毫不担心自己卷款而逃,就这份信任,就值得自己为之卖命。
这些黄金尚未用多少,尤其是来亳州之后许多开销都是梁绪一力承担,所以一直在庄永胜这里。
只是现在根本不是钱银的问题,在徐州北面三县早已经是粮价飞涨,而且是有价无市,乡间惜粮如金,便是县城里,粮铺也是每日定量出售,价格一日三涨,便是想要资助泰宁军一二也无此可能。
不过苏铁曾经与庄永胜交代过,淮右方面在徐州这边亦有布局,北面三县,怕是亦有一些商人愿意合作。
虽然语焉不详,但是庄永胜也明白多半是淮右提前安排的一些暗子,但若是这些商人能在粮食上提供一些便利,那要拉拢和招募这支泰宁右厢军一部,就要容易许多,自己若是去了北面,也能更容易立足。
“你先行去联系二人,且看他们当下情形如何,暂不透露来意,只说有些门道……”庄永胜示意乃弟靠近,小声嘱咐,良久庄永济方才领命而去。
安排走了庄永济,庄永胜心中也踏实许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马上安排离开酂县的事宜了。
这一军离开也没有那么简单,从酂县疾奔而出,要避开永城蔡州军,只有走下邑,沿磨山一线进入萧县,这也需要提前去打点。
萧县是徐州西面大门,怕是也不会容自己驻留,也正好表明自己欲去北面的意愿,只是庄永胜有些担心现在徐州局势混沌,也不知时酆这个感化军节度使究竟还有多大控制力,麾下诸将对其命令是阳奉阴违,还是早就令不出徐州城了,也不清楚,哪怕暂时抱一条粗腿,也得去拜会一番。
听闻那北面防务主要是卢启明,这卢启明乃是时酆麾下群雄中最不起眼的一人,比起姚承泰和俞明真以及尚云溪来都有不如,但对自己下一步动作来说,就显得很重要了。
越不起眼的人,就越需要重视,庄永胜不敢轻忽,这卢启明虽然不起眼,甚至许多人认为其实力尚不如彼时的梁赞,但却未能稳居于时酆麾下四大将之列,自有其理由,倒是需要好好摸一摸对方的底。
要在其麾下暂居,如何趋利避害,为日后君上北上最大限度的集聚力量,还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
杨浔病了。
病得不轻。
高烧,说胡话,身体迅速垮了下来,水米不进,看样子非常危险。
时间不等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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