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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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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恰恰是像葛冲这种刚刚投效淮右的武将最愿意的,哪怕明知道这是一场恶战苦战,甚至是搏命之战,他也一样心甘情愿。
  张越也非几年前那个愣头青了,他自然明白葛冲在想什么。
  江烽对评价一支军队的观点早已经深入了淮右军中,所有人都知道主君欣赏看重能打苦战恶战血战的军队和武将,江烽甚至明确表示一支顺风顺手打胜仗的军队还不如一支打过苦战血战恶战的军队有价值。
  他对武将的评价也同样如此,所以这才有这些武将们更乐意去打这种更具高风险和挑战性的硬仗,因为这更能体现出一个领军武将的水准。
  “子跃,我倒是觉得我们这一战虽然前期会非常艰苦,但是到后期,也未必就像你担心的那样糟糕。”葛冲思考了一阵之后才回答这个问题。
  “哦?你这个观点倒是有些让人意外啊,说来听听。”张越也知道葛冲并非那种信口雌黄之人,言必有物。
  “虽然某不太清楚君上北伐徐州的方略,但某以为君上在徐州必定安排有伏笔,而徐州虽然大,诸部势力交织,但是只要拿下彭城,那便大事底定,无论是姚承泰、尚云溪还有卢启明和俞明真,他们都应该清楚该何去何从,这些人中不乏聪明者,肯定会在恰当时候做出选择,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淮右已经展现出了强藩气质,谁会逆流而动?”
  葛冲的话让张越忍不住输了一个大拇指,这才真正是一个聪明人,看问题很清楚。
  “恒元,说句得罪你的话,这大概也是你们的心境吧?”张越忍不住道。
  “当然。”葛冲不以为忤,不无感慨的道:“其实当时吴王投降时,我们其中就有许多人有意要加入淮右的,但君上对我们有成见,加上可能也有李昪这个逆贼的干扰,所以君上才没有应允,也幸亏严大人、骆大人以及柴大人的努力,才有了我们机会。我相信只要君上拿下彭城,那么感化军各部便会立即明确态度,届时不仅仅是淮右军,恐怕原来的感化军都会迅速转化为对亳州袁军的巨大压力,那个时候袁军未必能有多少余力再来围攻我们了。”
  葛冲的分析让张越也是越想越清晰。
  对啊,徐州之战其实就是一个大势风向的问题,谁都知道时酆已经无力控制徐州了,只要淮右军却展现出来强势,那么感化军各部首领肯定会明白属于淮右的时代来临了,聪明人自然会马上选择站队。
  站队站得越早,日后在淮右军体系中的分量自然就会越重,没有谁会欢迎一个穷途末路的来投者。
  而那个时候,感化军庞大的各部军队也许就会迅速转化为对西面蔡州军的巨大压力,届时蔡州军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防御淮右军和感化军联手对亳州东面的进攻,从永城、临涣到山桑,全线都可能面临攻击,这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问题,哪里还能有多少余力来围攻城父?
  也许淮右甚至可以直接逼迫袁军让出撤离通道,让自己一方撤出也未可知。
  ……
  就在张越和葛冲探讨着感化军各部聪明人站队的时候,在沛县,也的确有聪明人已经在考虑站队问题了。
  “永胜,你老实告诉我,你来我这边是否有为而来?”
  面对卢启明眼中的灼灼精光逼视,庄永胜显得很坦然,“大将军,您都猜到了,那还有什么说的?”
  “哼,你真当我刀锋不利么?”卢启明脸色一冷,心中却是一凛,虽然早有怀疑,但是当对方真的坦然承认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
  “大将军的刀锋当然犀利无比,但是却不会对我。”庄永胜仍然是面色不变,“其实大将军早就猜到了,把我招来,肯定不会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所以大将军若有什么疑问,或者其他,尽管吩咐。”
  卢启明身旁的额际有一处刀疤的悍将觉得庄永胜太过放肆,面色一狞,“放肆!”
  “启修将军,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何来放肆之说?某一直敬重大将军,今日大将军相招,某也是马不停蹄赶来,大将军既然相问,某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庄永胜朗声一笑。
  武将是卢启明胞弟卢启修,也是感化军中有名的悍将。
  “永胜,看来你们淮右早已经是胸有成竹,不知永胜有何以教我?”卢启明挥手制止了胞弟,微一沉吟道。
  “这要看大将军如何想,如何看了。”庄永胜也早有准备,事实上他也没有打算遮掩什么,来沛县之前,他就已经和杨恒商量过,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和卢启明摊牌了,而且他们也坚信,只要卢启明头脑清醒,就应该看得清楚形势。
  “我如何想,如何看?”卢启明反问了一句,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现在还由得了我么?”
  “大将军此言差矣,某此次前来,君上就曾经说过,感化军诸部,唯大将军和俞将军乃忠善之人,愿与二位将军共谋大业。”庄永胜平静的道。
  俞将军?俞明真?
  卢启明心中一亮。
  感化军诸部中,姚承泰骄狂,尚云溪狠辣,两军驻地百姓都是恨之入骨,卢启明所辖三县论富庶皆不及姚、尚所部辖地,但军纪最好,而俞明真虽然在泗海二州很有威信,但是却对时酆心存感恩之心,所以像海州盐利皆被时酆独得。
  看起来那位淮右之主似乎很重视民意啊。


第四十章 遇袭
  沉吟了一阵之后,卢启明准备接受现实。
  忠善之人说不上,这年头当军头的谁能良善那就别想在这个世道里混了,顶多也就是心存几分良知罢了。
  卢启明相信淮右绝对不会只有庄永胜这一颗暗子,虽然不清楚俞明真与淮右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不清楚俞明真是否与淮右暗通款曲,但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俞明真目前兵力最弱,但是却又控制着泗海二州,无论是谁控制了徐州,其势必不能再保有泗海二州,所以这个时候投效淮右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自己呢?
  现在投效淮右?
  卢启明有些意动,但是如果俞明真已经投效了淮右,或者说已经和淮右达成了某种默契,那自己现在投效岂不是已经晚了一步?
  晚一步的意义就不一样了,除非自己有更积极主动的动作。
  “永胜,那你告诉我,你家君上希望我能做什么?”既然打定主意,卢启明就不在绕圈子,径直问道。
  卢启明的直截了当,反而让庄永胜有些紧张了。
  君上的计划当然是把卢启明拉了进来,但是这是建立在卢启明确定投入淮右军的前提下,现在他也不确定是否卢启明已经打定主意了,万一对方只是虚言哄骗自己,套出己方的计划,然后再给自己来一招黑手,自己身死事小,耽误了君上大计那就成了罪人了。
  但是卢启明这样挑明询问,自己若是还遮遮掩掩,恐怕就会让对方心中起疑,一样会有麻烦,倒是有些考较自己。
  庄永胜的迟疑让卢启明也顿时明白了对方的为难,卢启明笑了起来,“永胜,是不是还有些担心?”
  “大将军,倒不是怀疑,事实上谁都看得清楚,这徐州归属,时家在徐州的统治已不可持续,能有实力入主徐州的无外乎三家,淮右,蔡州,大梁。”庄永胜貌似粗豪,但是心思转得很快,语气也变得冷静下来,“蔡州若论根基,肯定胜过淮右,尤其是在其吞并颍亳之后,实力更是上了一个台阶,已然隐隐有强藩的气势,但是蔡州有一个缺陷,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降将来说,尤为致命。”
  “哦?”卢启明心思微动。
  “大将军也看得到,蔡州军中能出头者,要么就是袁氏一族杰出子弟,要么就是薛、赵以及后来的何氏一族子弟,他们对那种没有什么家族根基的子弟不太看重,或者说不太相信,不瞒大将军,淮右观察使府衙推王邈王大人,本是河朔成德王氏一族嫡子,尚无法在蔡州获得重用,才投入淮右,足见这等心态在蔡州的盛行,所以像我们这种外姓小户出身,又是降将,恐怕就更难入眼了。”
  庄永胜的话让卢启明无法回答。
  他本来还是有些犹豫的,只是想听一听淮右这边的安排打算,若是要让自己冒太大风险一搏,也许他还要斟酌一下,但是庄永胜的话却击中了他内心的最大隐忧。
  卢家不是大族出身,而且正如庄永胜所言,蔡州极为重视本土培养出来的人才,除了袁氏一族外,薛、赵、何等姓都是紧紧依附在袁氏周围的大姓豪门,而且也都是忠诚度获得了绝对认可的家族,一般的小户外姓,想要获此待遇根本不可能。
  这也意味着如果谁要投效蔡州,也许就不得不忍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冷遇,甚至自家兵力都可能被对方收编掉,这对于很多视兵权如命的武将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心思回转,卢启明终于打定了主意。
  看看淮右军中体系,从浍州本土系到大梁系、寿州系,现在庐州系甚至连淮北系都隐隐成形,像顾华不也加入了淮右军么?还有俞明真和眼前这个家伙,不都算是淮北系么?
  “蔡州军现在固然势大,但是俗话说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蔡州军连下颍亳二州,但是却未能像淮右一样活得本土士绅的认同,他们在颍亳二州的统治根本没有稳固,想把手伸入徐州,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庄永胜这个时候也充分发挥了他机智应变能力,“这等情况下,大将军觉得蔡州军能抽得出力量来谋徐州么?”
  “再说说大梁,我们淮北与大梁交锋多年,看看大梁这么些年有几次是主动出击的?没有,一次都没有!迟缓如龟,愚笨如猪,何以成大业?能维系到现在,大梁已经是一个异数,未来不会属于大梁!徐州之战也许就是一个月之内就要见出分晓,而大梁恐怕连军队动员都尚未完成呢。”
  一连串的分析让卢启明对庄永胜的看法也大为惊奇,难怪江烽敢这么大胆的放这个家伙北来,这份应变之才和胆略,就要些人来比,难怪梁赞能把牙军指挥使的位置给他。
  “好了,永胜,无需多说了,某只想要问一句,淮右需要某做什么。”
  “大人可是想清楚了?”
  “莫非永胜还觉得某可以与城狐社鼠之辈为伴?”
  “好,大将军豪迈!请大将军放心,日后定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庄永胜朗声大笑。
  ……
  焦绌的大败而归让姚承泰又惊又怒。
  他已经专门叮嘱了焦绌要绕行更远一些来实现出其不意的突袭,没想到等来的结果确实这样。
  如果说败了但是达到了摧毁敌军的辎重器械这一目的,姚承泰也能够接受,但是结果却恰恰相反,对方恰恰用这些术法器械给了焦绌的骑军以极其凌厉的一击。
  现在已经不是追究焦绌责任的时候了,宽慰了一番对方,便要对方下去休息,姚承泰知道这一战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蔡州军那边已经给了明确的回应,会给予己方这边全力支持,而来自彭城那边的消息,节度使的牙军正在进行准备,很快就要沿着驿道南下来援,所以姚承泰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却并不惧怕这一战。
  只是在选择主动出城迎战,还是就地守城,姚承泰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淮右军的术法器械极其犀利这一点已经被印证了,如果说在野地浪战时都能发挥出这等威力,姚承泰很担心如果固守蕲县,会不会面临着淮右军更加凶狠狂暴的术法器械攻击,那种情况下恐怕会更糟糕。
  可是现在要主动出击淮右军的话,姚承泰又没有太大把握,本来在兵力上就有些不足,加上焦绌又把这一军骑兵给打废了,姚承泰心中就更没底。
  守城可以延缓时间,换来彭城和蔡州方面的增援,无论是哪一方,都能缓解自己的压力,到时候汇合了节度使的牙军和尚云溪的援军,再来反击也不迟。
  姚承泰没有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他自己已经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地位上。
  焦绌的突袭战被对方反击带来的巨大打击使得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逆转。
  在之前,他一直认为淮右军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仗着运气好和有些低劣伎俩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真正遇上硬仗,那就是土鸡瓦犬,没想到却马上就给自己上了一课。
  现在他甚至连主动迎击都失去了信心,虽然在总兵力上不及淮右军,但对方原来疲师,他都有些怵于一战了。
  也罢,就守城一战,只要能守到援军到来,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好好教训淮右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砰!”的一声,中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外边传进来,让姚承泰心中火起,只想要狠狠的教训一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想来寻军棍伺候救了。
  “大帅,大帅,不好了!”
  跌跌撞撞冲进来的正是姚承泰的贴身亲卫,脸色灰白,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连路都走得有些不稳了。
  “天垮下来了?!”姚承泰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大帅,不好了,方才接到城门守卫来报,通桥那边遭到敌人水军突然袭击,现在情况极其危险……”
  姚承泰脑袋顿时“嗡”了一声,脚下下意识的一软,通桥被袭?水军?
  淮右军?好歹毒的江烽,竟然在自己面前耍了这样一个瞒天过海的花招,狠狠的把刀插在了自己软肋上,让自己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通桥是自己所有物资辎重的囤积所在,一旦通桥丢失,蕲县之粮顶多能供给十天,不用打,军心就要散了,更不用说还要面对正面的淮右大军了。
  这该如何是好?姚承泰下意识的就要下令命令驻扎在蕲县的大军立即回援通桥,必须要夺回通桥!
  但是这边又该如何?
  大军抽走北援,蕲县还能守么?
  定了定神,姚承泰沉声道:“通桥遇袭敌军有多少?”
  “大帅,尚不清楚,但是听闻那报信士卒称,数十艘船依靠岸就突然发难,加上通桥镇上有人纵火,引起镇上民众混乱,所以情况大乱,他也不太清楚究竟来袭敌人有多少,陆上有没有敌军也不清楚。”


第四十一章 得手,隐忧
  通桥原来是宿州州治所在,虽然几经撤并,现在甚至连县治都不算,但实际上其热闹程度甚至比北面的符离不遑多让,比南面的蕲县犹有过之。
  这种特殊情况盖因其正好处于汴渠和徐州南下驿道交汇处,乃是徐州境内一等一的水陆码头,通桥镇在唐前期尚不及西北面符离、永城、临涣三城中间的柳孜(柳子)镇,但是随着唐末藩阀割据,战争频繁,位于徐州通往濠州驿道和汴渠之间的通桥镇迅速超过了柳孜镇,并成为宿州州治所在。
  但由于宿州被撤,通桥本身就是繁荣的水陆码头,加上地处徐州腹地,四周皆是感化军驻军,所以为了方便粮仓和码头建设,所以通桥城墙也早被拆毁,形成一个散居的大型镇甸,极为繁荣。
  通桥不但是淮北的重要粮仓所在地,同时也是感化军的重要军资储存地,感化军储备的军甲、武器、器械、衣袍、草料等大量物资都存放于这里,从通桥北岸码头向西这一线,几乎都是感化军的严管区,也就是感化军的军资存放区。
  通桥驻军并不多,只有一个军而已,但姚承泰觉得绰绰有余了。
  且不说西面的蔡州军有无余力进攻通桥,首先在距离上加上一条汴渠就能让蔡州军望而生叹。
  无论是蔡州军还是梁军,水军力量都不值一提,这是淮水以北诸藩阀的通病,淮水以北水军力量作用不大,而且易受季节影响,所以普遍不重视水军,通桥地处徐州腹地中,谁能偷袭?
  但是没想到偷袭却还是在眼皮子下面发生了。
  想都不用想姚承泰就知道肯定是淮右水军,除了淮右水军外,谁还能不远千里从泗州那边绕道而来,问题是淮右水军能够过临淮、虹县,横穿整个泗州腹地,难道说俞明真就一无所知?
  姚承泰心中一阵发凉,难道说俞明真与淮右勾搭上了?
  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过境,尤其是要过虹县这一关键隘口,泗州方面岂能全然不觉?
  姚承泰很清楚失去了通桥的危险,不仅仅是他的军资,还包括尚云溪和时酆的军资粮草都大半存于通桥。
  如果被淮右军所得,淮右军基本上就不需要再从后方来进行补给,直接靠通桥的这些粮草军资,足以支撑打上两仗了。
  也许唯一的好处就是尚云溪和时酆会发生不遗余力的来援,否则通桥的这些军资被淮右席卷一空,那么他们也别想好过。
  姚承泰慢慢冷静下来。
  如果是淮右水军突袭通桥,那么也就意味着敌军数量不会太多,若真是上万的敌军通过水路进发,无论怎么伪装都别想躲过沿线的斥候,现在猛然打回去,也许能够迅速夺回通桥。
  问题在于是等尚云溪和时酆的袁军去夺回通桥,还是现在马上就抽调蕲县的军队回师通桥?
  这让姚承泰纠结无比。
  淮右大军两日内必到蕲县,若是抽兵回援通桥,先不说能不能一鼓而下,就算是击败敌军,夺回通桥,可剩下军队势难守住蕲县。
  蕲县一失,淮右尚有水军之利隔断汴水,徐州南部便落入敌手,通桥随时可能再遭攻击,局势就极其危险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蕲县大军不动,符离现在也仅有一军守军,唯有等待尚云溪和时酆大军来援之后,重夺通桥,关键在要看尚云溪和时酆的援军来得有多快,若是能迅速南下,趁淮右军立足未稳,击溃攻击通桥的淮右军,夺回通桥,再来增援蕲县,倒也无碍,但如果来势缓慢,被敌人趁机将通桥军资洗劫一空,那就亏大了。
  思虑再三,姚承泰还是觉得不能丢掉蕲县,通桥虽然被淮右军所占,但淮右军顶多也就是两军水军利用突袭得手,一旦时酆和尚云溪大军压上来,淮右军势难守住,而一旦丢失了蕲县,恐怕就再难夺回来了,自己何处存身?
  尤其是在蔡州军一旦进入徐州,自己连藏身之处也无,日后如何在蔡州军体系中立足?
  至于说军资丢失,反正那也不是自己一家的,尚云溪和时酆自然会着急,真正等他们夺回通桥时,估计蔡州军也已经进军徐州了,届时局面究竟向何处去还真不好说,也顾不得许多了。
  ……
  梅况目光阴冷,单手杵剑,站在粮囤外的大门上,看着汴渠中已然中断的航线。
  淡青色的绿沉剑锋刃上似乎仍然透着一抹血红的腥气,几滴血迹沿着大门外一直向汴渠河堤出延伸。
  半个时辰前,他用一记“沉舟侧畔千帆过”击杀了感化军驻扎在这里的军指挥使,一个太息前期的强者,而田春来则斩杀了军指挥副使,另外一个养息后期的高手。
  两军水军陡然发动,没有给警惕性不足的这一军感化军任何机会,一上前来,梅况和田春来便亲率精锐发动突袭,加之无闻堂的细作之前在通桥镇内纵火,吸引了部分感化军去救火,所以这一战打的格外顺利。
  当然姚承泰的精锐也非浪得虚名,水军登陆作战本身就有限制,但梅况和田春来都巧妙的利用了水军船队中仅有的几艘装备了火龙炮的兵船威力,将一部感化军吸引到了码头河堤上,然后利用兵船火龙炮予以打击,这直接导致了这一部一营精锐在极短时间内就被消灭。
  本身就遭遇突袭,加上兵力的劣势,然后又遭遇了这种新式武器的毁灭性打击,还有梅况和田春来这两个高手的击杀首领,感化军没有能够坚持太久。
  田春来已经派人去侦察地形去了。
  击溃这一军感化军不算什么,实际上在平安通过虹县之后,这一战结果已经注定,关键在于接下来将会面临可能来自南北两面的感化军夹击。
  如果说通桥是一座城,那也就好了,倚城而守,有两军兵力,也差不多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右一军、右二军赶到,梅况还是有这个自信可以抗御感化军的进攻。
  可问题是通桥是一个大型镇甸,依托汴渠而生,繁华无比,但是却没有城墙的商埠,这就麻烦了。
  而且通桥主要的码头、仓库、粮囤都几乎集中在汴渠以北,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想要将这些军资粮食纳为己有,那就不得不守住北面,而现在看来,从符离、彭城过来的大军可能会迅速沿着驿道南下而来,也许要不了两天时间,感化军就会兵临通桥,淮右水军第一军、第二军就不得不在通桥镇打一个艰苦的阻击战。
  现在尚不清楚徐州方面会有多少兵力南下,但只要尚云溪和时酆不蠢到一定程度,都会想得到这一战已经关乎到整个感化军的生死存亡了,这种情形下,只怕尚云溪和时酆都会倾力来攻了。
  远远的看着田春来带着几个手下疾步而来,从田春来脸上的表情梅况就知道情况不佳。
  事实上之前他们也就有已经探讨过,对通桥的地形图做过研究,当时就觉得要在这里阻击南下的感化军非常困难。
  他们判断只要南下的感化军超过一万人,那么这两军水军就很难抵挡得住,但问题是南下的感化军多少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而且他们判断,南下感化军的可能性很大。
  “况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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