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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LAP-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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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OVERLAP
作者:王恭弥
文案
1960年,洛杉矶的一座游乐场被恶意纵火,部分设施被烧得面目全非……次年,厄运便以此为契机,按照某个特殊的规律和手段开始运行了。
1961年,同一个世界开始出现另一个自己。有人说是活人的世界出现了死人,也有人认为是死人的世界里混入了活人……
总之,当一个人撞见另一个自己时,则注定会有一人死于非命……
这种现象称为overlap,也叫做重叠现象。
1993年,日本莫名消失了一个游乐场,就像是将蛋糕切入碟子里,游乐场被某种东西生生“切”走,在人类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同年,大批的overlap现象开始发生。
2009年,三个女人被卷入一场车祸,死掉了有名有姓的两个人,消失了不知死生的第三人。据说这一年也是overlap集中发生的年份。
2017年,日本的藤冈市同样笼罩在overlap的死亡阴霾下。
据说,这种可怕的规律还没有结束。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恐怖 花季雨季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晔汐,凯珍,暗夜景 ┃ 配角:依帕奇,里多,辛吉娜,松岗绘里,涩谷雅子,神宫寺英树,神宫寺英彦 ┃ 其它:亡灵的指引,罪恶的王室
☆、beginning
细若游丝的声音再加上僵化的动作。
“上……下……”
保健室的涩谷老师在体检报告上飞速地画了几笔,愉悦的心情爬上眉梢。十六班的明同学是最后一位学生,他的到来,意味着十六个班的体检工作即将结束。
“4。9”。这个结果令他满意,“高中生是最费眼睛了,能保持这样真的不错,换另一只……”
“老师……”少年用轻语打断,随后便缓缓埋下了头,伴随着无底洞般的沉默。
涉谷哲哉的眼睛放光,不自觉地用手梳了梳头发,这是他缓解疲劳的一种方式,弟弟一家人遭遇横祸死亡之后,他不知不觉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在他眼前之人是不属于这个国家的明同学,一向不爱言语的明同学……所以当明同支支吾吾与他讲话的时候,吃惊多少是有一些的。身为一名优秀教师的直觉,他猜想这个少年许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明同学,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与老师说,老师也许可以帮上忙的。”
“涩谷老师,您看我的右眼,究竟是什么颜色呢?”
“右眼么……”涩谷哲也双手环抱,脑子里极力思索着。不过是亚洲人普遍的棕色,这个孩子究竟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呢。
“我的右眼,和左眼的颜色一样吗?”
“自然是一样的,非常通透的棕色,很漂亮的颜色!”
明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身边笼罩着同他这个花样年纪格格不入的寡淡阴霾。涩谷哲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少年颇为不安的举止,他仿佛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你是想问我……我母亲的事么?”只是试探性地一句,不料却捕捉到他眼神的一丝闪动,便大底明白了这个孩子言语怪异的原因。
涩谷的母亲名叫涩谷雅子,原本是群马县最有名气的灵媒师,拥有三国血统的她天生异色之瞳,人称“异色瞳灵媒师”。雅子是一位非常受人敬崇的女性,她大半生的时间都在义务为人们消灾解难、驱邪除灵,并且术到灾除、百试百灵。
雅子曾起誓要为除灾救人奉献一生,直至那日在同一个世界里,她在自己的蓝色之眼中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涩谷的表情些许苦涩,看似轻佻地吁出一口气,实则是在故作镇定。他并不太愿意提起与另一个世界有关的事,想到拥有异色瞳的母亲遭遇了一连串的横祸,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异色瞳的事?”
“请您告诉我,拜托!”
涩谷叹气,“医学上称之为虹膜异色症,两只眼睛的虹膜会呈现不同的颜色……”
“异色的那只眼是瞎的吗?”明打断涩谷的官方解释。
他的这么骤然的一问,让原本组织好语言的涩谷瞬间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涩谷的脑袋发懵,心下嘀咕着这究竟是个什么问题,不过是能看见一些脏东西,与瞎了的眼又有何干系。
而明显然也对涩谷的回答并不满意。
“那只眼……平日里是瞎的吗?”
再一遍的发问,反而令涩谷些许恐惧。
“并不是,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是么。”
明叹了一口气,径直的离开了保健室,似乎是在生着闷气。
涩谷不明所以,呆呆地僵在了原地,这才想起手中的测试表,明的右眼视力还是空白。
明的全名叫做明晔汐,晔汐二字取自母亲之名窦日华中的“日华”,与姑姑之名明水夕中的“水夕”。在晔汐的记忆里,母亲温婉贤淑,姑姑热情开朗,日华与水夕是父亲的骄傲。父亲用两个最爱的女人的名字为他命名,名字之中赋予了深沉的爱与期望。
所谓期望,期而有望,期望过多难免会失望。他们都太沉浸于当时的渴望,完全没有料到这期望、失望与渴望终有一日为他们带来了绝望。
他还记得那日,父亲目送他与母亲、姑姑远去,她们两人还牵着他的小手在公园里漫步,水夕还教他如何用木头夹子将银杏果子丢进抽绳的蓝色袋子中。那时他感慨,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光被他拥有,不久之后他便哀叹,这世界上最恐怖的遭遇没有被他逃过。
那一天,八岁生日的前一天,从忽然瞎掉的一只眼睛里,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是雪夜还是血夜,他已经分不清楚,不如说在他眼中都是一样。那天晚上他坐在日华的酒红色跑车中,安静地在副驾驶上听着音乐。他悠然自得地欣赏着雪花一片一片,贪婪地享受着人世间的宁静安详。
“我们是去接姑姑,对吗?”他向日华询问道。
“对呀,姑姑说在前面等我们。”日华温婉地笑,小心地开着车,留意着每个路口的行人。
晔汐抱起了德国制的泰迪熊,小熊的耳朵上缝制着代表着德国制的独特标签。
“小熊,你看外面,雪下得好大。”晔汐看着小熊的眼睛说说笑笑,却在日华转弯后的某一刻,忽然一把将小熊丢到了她的腿上。
日华受了惊吓,险些撞到行人,还好反应及时。
“怎么了宝贝?”
晔汐没有说话,如僵尸一般呆坐,浑身冷汗如注。
“宝贝,马上就能见到姑姑了。”
晔汐如发条木偶一般将头抬起,终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发着血色微光的右眼,与方才在小熊眼睛里倒映出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血色的眼睛,如被血液蒙蔽,逐渐失去视野,只剩下一片血红。
日华关切地爱抚他的头,“晔汐……”·
他不语,朦胧之中听见有人呼喊,可他并听不真切。直至第二次再次响起那呼喊,伴随着猛烈的冲击碰撞。日华的酒红色跑车被一辆失控的蓝色保时捷从侧面撞击,两辆车在商品街中滑行十数米,疯狂的惊叫哀嚎声一片。
许久,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嗅到了冰冷的雾气之中混杂着血液的腥气,感受着自己的身上骤然一阵灼热,接近着又慢慢变冷。
血液,在冰天雪地里逐渐冻结。
他的头部受了撞击,一度陷入沉睡。等他苏醒过来,日华已经仰倒在正驾驶的位子上,浑身如同沐浴着血,血在她的身上慢慢结冰。
他不明白日华的身体为何会如同木偶一般如此端正:脖子拔得挺直,就连两只手散落的姿势也互相对称。
视线掠过日华的尸体,他从血淋淋的正驾驶车窗看见了自己的镜像,右眼已经没有了血色,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视线,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他坐在日华的身边一动不动,只是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良久,直至警察与医务人员赶到,将他抱出毁坏的跑车,他才发现站在车窗那边的另一个自己。
(原来并不是镜像。)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自己却只是注视着日华的尸体。直至他被送上救护车,另一个自己依旧站在事故发生的原地。
对于他来说,八年前的那日似乎是一个开端,从那时开始,凡是有人在同一个世界见到了另一个自己,都会伴随着诡异的死亡。
死亡被上了发条,一触即发。
晔汐的母亲去世了,明家却办了两场丧事。他清楚地记得,葬礼那日父亲哀痛欲绝的表情。
母亲的墓旁,出现了另一尊刻有“明水夕”字样的墓碑,他这才回忆起那日不知何人呼喊出来的内容,有人在车祸中大声重复了两遍“日华……水夕……”。
只是……究竟是何人在车祸之前喊出了那四个字……是预示,还是预谋……
姑姑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果然姑姑也化作了天使去往天国么。
那么姑姑是怎么死的?
他记得被警察抱下车时,车底下也有那么一滩血,还有凌乱的女人四肢……那是姑姑吗?为何没有人告知他姑姑的死讯?既然母亲的死他都能接受,为何姑姑的死却没有人告知他一声?
(被蒙在鼓里。)
他很希望这些把他当做孩子的大人们能向他解释一番,与其向他投来同情怜悯的眼神,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为何治安严谨的商业街会出现那失控的蓝色保时捷?开车的女人又是谁,她究竟死掉了没有?
他认为蓝色车子里的女人应该为母亲和姑姑赎罪。
于是他随手抓住了一位老奶奶的袖口,希望得知真相。而老奶奶只是抚摸着他的头,一遍一遍地碎念着“可怜的孩子”。
她们施与怜悯,希望能拭去他心中的哀伤。然而晔汐并没有做出她们想要的回应,他没有痛哭亦没有吵闹,平静地令人觉得可怕。
(母亲要去天国。)
所有人都怜悯他,怜悯他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可怜的孩子”。
(天国没有痛苦。)
“开蓝色车子的女人死掉了吗?”他向来宾们询问,
脱口而出的童言带着死神般的戏谑,让那些企图怜悯他的人瞬间打了一个冷战。
“为什么母亲和姑姑死了,却没有见到那个人死掉?”
死一般的沉寂,一张张扭曲的脸将他视作一个冷血的怪物。
许久之后,才有人站出来打破了沉寂。
“可怜的孩子,他还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于是又是一番怜悯。
葬礼结束,人潮逐渐退去,庄严肃穆的墓地中父亲依旧对着墓碑痛哭。
“晔汐,过来,”父亲把他叫到跟前,双手托着他的肩“快和妈妈说一声再见。”
晔汐却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墓碑。他遮住了左眼,事故中无端瞎掉的右眼之中,他看见了身穿白色洋装的日华站在远方,笼罩在圣洁无比的光辉下,伴随着鸟语花香。
☆、curious
—————北京,东城区
“十二月十八日,十二月十八日。”
浅色眸子的少女矗立在静穆的墓碑前,注视着两块被白色花海环绕的光滑石板。每个墓碑前各摆一捧白玫瑰,花束的包装相同,留言的字体相同,显然是同一个人分别送给两名死者的。
“景,你快来看,两个人同在十二月十八日去世!”
少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小麦色皮肤的美少年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不该这么好奇的,凯珍。”
“为什么,景,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对于凯珍的话题显得漫不经心。
“不想,除非辛多奶奶亲口告诉我!”
“奶奶不可能告诉我们的,”她将视线埋进墓碑上的刻字中,“我们目睹了八年前的那场车祸,可就是没有人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凯珍……”
她全然不理会他的劝诫,自顾自的说话。
“开酒红色跑车的女人,开蓝色保时捷的女人,还有那被卷入车底的女人……既然这里埋葬了两个人,代表着那日至少发生了两起‘overlap’现象。”
景没有说话,也没有注视那两块光洁的墓碑。他讨厌与关死亡的一切事物,讨厌墓地被庄严的松树林环绕,讨厌死气沉沉的人们围绕着一块又一块死气沉沉的石头。
凯珍口中的overlap是一种死亡现象的代名词,寓意着重复与重叠,也称作重叠现象。
重叠的定义指的是同样的东西层层堆叠,或者是部分相一致,再或者是一物与另一物占
有相同位置并与之共存。
而这里的overlap(重叠现象)指的却是:当一个人在同一个世界看见另一个自己时,便注定会将一个人的命运引向死亡。
没有人知晓这种现象从何而来,也没有人能掌握阻止死亡的办法。在他们的历史记忆里,最早了解到这种超自然的死亡现象便是在八年前的那场车祸,2009年的12月18日。
凯珍对这种死亡现象是十分好奇的,她认为车祸的直接关联者便是那三人。目前死亡人数可以确认为两人,至于剩下的不知所踪的一人,若是她还活着,是否可以找出逃出这种死亡显现的条件呢。
而在景的眼中,凯珍如今所做的都是没有意义的。有些死亡是无法逃离的,是被死亡规则规定好的,是绝非人力可更改的,所以他才如此厌恶与死有关的东西。
“日华水夕。”他叹了一口气,对于凯珍的过分好奇表示无奈。“辛多奶奶不是在车祸中大喊了两声‘日华水夕’吗,如今我们找到了窦日华与明水夕的墓碑,证明了她们便是死于事故中那三人中的两人,是符合overlap死亡条件的人。”
“你也这样认为。”凯珍的眼神放光,对于有人赞同自己的猜想而自豪不已。“而剩下的第三人,如果她还活着,或许我们可以找出逃离overlap的条件也说不定。”
“可辛多奶奶并不打算让我知晓这些事情,你又何必再去刨根问底挖出真相来?”
“我只是不甘心,对玩弄生命的overlap感到很不甘心罢了。”
“调查得越清楚只会离死亡更近!”
凯珍如梦初醒,终于流露出了些许犯错懊恼的神情。
“对不起……我忘了,你最讨厌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景苦笑着,视线没入一片虚无。
“算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景不耐烦地来回踱步。
夏日的风将空气鼓噪成一股热气流,原本应该清爽的松树香气被暑热烘烤得腐烂,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一股一股钻进他那灵敏的鼻子里,浑身的不自在令他片刻都不想继续耗在这死亡蔓延的不祥之地。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盯着这两块石头,而是去查当年的车祸,去查究竟谁是第三个人。”
凯珍点头,“可如若第三人已经死了……”她微微皱眉,不想否认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徒劳。”
景虽然不想沾染与死亡有关的东西,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变得失落。
“至少我们证明了眼前的这两位死者是被‘overlap’现象诅咒的人,而且……”
凯珍疑惑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只见景弯腰下去,取下了一条捆绑白玫瑰的金色缎带,摆放在水夕墓前的一束捧花失去了束缚逐渐散乱开来。
“我对这种工艺并不了解,不过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世界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倒像是我们世界的东西。”
“你是说,来自我们世界的人在祭奠这两名死者?”
景点头。
“辛多奶奶为何会知道这两位死者的名字,而且还在车祸中大声呼喊‘日华水夕’。两个世界的人是如何有了交集,如今死亡正在蔓延着,安知不是两个世界的人打破了某种规定而引发的祸端?”
凯珍很是欢喜,令她最为欢喜的是,景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反对她调查这些与overlap相关的事了。
“你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对不对?”
“辛多奶奶,我们世界的最高权力者为何会知晓这两个人,那花儿究竟是谁送的……你不认为我们有了新的调查方向吗?”
景已经有了主意,他拉着凯珍的手朝着山坡下走去。手牵手的时候,他们并不需要任何言语。共用一个灵魂的他们,仅是肌肤之间的轻微碰触便可心领神会,他们不可以离开对方的时间太久。
————群马,藤冈市
“涩谷雅子,罗马音读作‘shibuya masako’吧,涩谷老师的母亲,应该是叫‘shibuya masako’对吧?”
“是啊。”
武藤隆司随口附和了句,对涩谷老头的神婆母亲显得毫无兴趣。
隆司与晔汐是交情很好的老朋友,他们的父亲是生意上的伙伴。晔汐幼年时曾到武藤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顽劣,还搞毁了武藤家的枯山水庭院。
日华死后的第四年,父亲将他送到了武藤老家所在的藤冈市念国中。如父亲所愿,他与武藤考进了同一所高中,第二年又恰好分在同班。
“吃便当,吃便当!”
午休时间到了,教室里的气氛瞬间轻松愉悦了许多。
明晔汐是一个患了孤僻的病人,他不理解同学们的三五成群,好比这种将课桌围凑在一起吃饭的情形。
为什么人类的社会是要成群结伴呢,他认为人终是孤独的,不管如何心灵相通、血脉相融,终不过是皆然不同的两个个体,根本无法做到融为一体。
他向来孤僻,从国中开始便是一个人守着角落靠窗的位子呆了三年。他甚少与人亲近,也没有交到朋友,更没有一个名字能被他深刻地记住。如今高中,也不过只有武藤一人愿意搬了桌子同他一起用餐,虽然他并不领情。
他不是因为低调而透明,而是因为冷漠而变得阴暗,阴暗到成为你视觉的一个盲点。有他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毫无生机灵气可言。
武藤一如既往搬了桌子过来,毕竟他们是自幼相识的朋友。他的年纪较晔汐大上一岁,有些时候会以大哥哥的身份去主动照顾不合群的晔汐,想让他更融入集体一些。
“你的炸猪排饭看起来很好吃!”
晔汐递了便当盒过去,很平静,平静得会让人认为他在不高兴。
“要吃吗?”
武藤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从不会去解读别人脸上的复杂情绪,却也简单得快乐。
“当然要。”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炸猪排放进嘴巴,脸上洋溢着满足。
“还真是个幸福的人。”明晔汐感叹道。
晔汐不善言辞也少有表情,像昨日那样逼问涩谷老师一堆问题实在是他被逼急的时候才会出此下策。实际在平日里,他整个人都是平静的,如死水一般。
武藤受不了晔汐吃饭太过斯文,直接加起一块煎蛋卷硬塞进晔汐的嘴巴里。
“怎么样,虽然是便利店买的,但是味道我敢保证!”
“可以。”
他回答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味觉却是诚实的。咸咸甜甜的煎蛋卷,酥脆香浓的外皮,美味到脸颊都要融化一般。
明晔汐虽然孤僻惯了,可如今这种感觉倒是让他回忆起了从前,遥远的某个记忆。
他记得小时候也有过和武藤吃同一碗锉冰的情形,那时二人的性格很是相投,如今武藤还是那个武藤,他却再也不是那个晔汐。
晔汐苦笑,大概是自己比别人先一步领悟到死亡,比别人先一步成长了吧。
实际上,他对于日华的死亡是平淡的,因为他坚信日华去了天堂,天堂更多安乐。可不知不觉的,日华的死却潜移默化地成为了他人生的一个分界点,将他的性格乃至习惯全都改变,仿佛一种保留着昔日的记忆却再不是原来的自己……他也说不清楚,只感觉如今的他,是他,却也不是他。
“涩谷雅子……”晔汐果真还是想要知晓她的事,不知不觉便喃喃自语了起来。
武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是那么好奇,你为何对涩谷老师的老妈这么感兴趣?”
“她不是很有名气的灵媒师吗,我记得你们扩建家宅时还请她瞧过风水。”
武藤的思绪瞬间在脑子里转了三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十年前的事了,我记得那时你还住在我家呢。”
“是啊,那时她曾说我命不大好……”
他不是存心要撒谎,只是他要寻找涩谷雅子的原因恐怕常人无法理解,他无法对武藤说明自己的眼睛能看见灵异的东西。
“居然有这种事?”
“她不是很有威望的灵媒吗,所以我一直很在意她那句话。”
武藤停顿了片刻,终于一本正经地思索起来“我记得涩谷雅子住在光泉寺附近,光泉寺在群馬县的吾妻郡……是吾妻川沿岸的东吾妻町、草津町、中之条町、长野原町’4町中的哪一处来着……”武藤掰着指头细数,“大概是草津町……等回去我问了管家,晚些再告诉你。”
☆、plunder
————舍尔希小镇
6月9日,星期五。
废弃的铁轨生着斑斑锈迹,一望无尽没有尽头,仿佛直通死亡的彼端。枯死的杂草灌木与病病歪歪的枯树将铁轨埋藏起来,已经无人知晓这铁路究竟是通往何处了。
铁轨的东侧,穿过枯骨一般的树林,渡过一条锈红色的污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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