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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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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令她又好奇又惶恐。

沈无尘搁在她腰间的手臂松了松,手朝下探去,轻轻一揉她的臀。

曾参商身子一震,似被雷惊,齿间猛地一合,听他吃痛低呼,感到他松了手,这才慌慌张地使劲将他一推,自己朝后退了两步,脚下软似棉絮,被他碰过的地方如火在焚,开口时声音也不似平日里自己的,“你……你怎能……”

沈无尘眉微皱,舔了舔下唇,火辣辣的痛,挑眉去看她,见她一副怨愤的模样,不由又笑,“一时……没忍住。”

没忍住?!

没忍住便能随便逗弄她不成?!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曾参商一低眼,想起上回在马车中他那肆意之举,不由更恼,抑住满腔愤慨之情,冷言冷语对他道:“沈大人若是想找人消遣,还请挪个地方!”

“我没有在消遣你。”他淡淡道,话中笑意消了几分。

她抬头看他,心中仍气,咬着嘴唇不说话。

沈无尘定定望了她一会儿,然后轻叹,朝她这边走两步,眼底深深一片,抬手摸了摸胸口,低声对她道:“忘不了你,怎么办?”

她心中凉凉,看着他,忽然再也气不起来。

他目光扫过她地脸,自嘲一笑,“明知你不会放弃现在的一切,我却还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明知你同她一样,是个不会因男人而不顾己志的人,我却还想让你离了这朝堂,只留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稳而不躁,几句话字字清晰,好似是在心中埋藏已久,就待此时道出。

曾参商心底一阵悸动,怎么都没想到会听见他说这些话,言辞之间辨得出几分真情,倒叫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要如何是好……他口中所说地那个她是谁,自己心中自然是明白的,既是没法儿答他这话,也便岔开来问他道:“回来后……见过皇上了么?”

“还未。”沈无尘微笑,“本是说明日午后才到的,可一路上出奇地顺。入夜未久便至城外。”

她受不得他这目光,兀自偏过头,“你胆子也太大了,也不先去见过皇上,便到这里来……”

“外城禁卫一路上奏。禀至天听还需一阵儿,所以就过来先看看你。”他抬起胳膊,迟疑了一瞬,仍是伸过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下意识地一缩,望向他,见他眸间黑渊溺人,心中不禁一软。抿抿唇,便让他牵了她地手,自己不再挣扎。

“参商。”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又将她的手握得紧了些。

她心底悸动愈大,头一回听见他这样叫她,可却无一丝不契之感,好像这语气这声音,早就植入心间,他就该这般唤她。

沈无尘低头看她的眼睛,“我等你。好不好?”

曾参商怔了一下,而后蓦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结巴道:“你……你该去见皇上了。”见他不动,又忙加了句:“天太晚了。我也要走了!”

他负手于身后,敛去眼底之波,看了她半晌,轻道一声,“好。”

她站在原地,手心里凉凉地一片汗,看他转身,看他推门而出。看他地背影渐移渐远,慢慢隐入浓浓的夜色中……自己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泛红的眼眶,退了几步,靠上身后案台。

等她……等她什么?

骨子里甚傲的他,竟也能说出这种话。

可她心里却似千山相压。沉苛不堪。

她哪里能担负得起他这一番情。位尊身贵者似他,又能等得了她几时?

若是她一生不离庙堂。他又如何等得起,而她又如何忍心让他等!意。

沈无尘履踏御街青石砖,嘴角笑容渐淡,手握了又握,眉锁心沉。

在世为人三十二年矣,终不知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自幼及长,一路风光无限,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地,可现如今,他却一头栽在了她手上。

她到底哪里好?竟能让他魂不守舍为之梦绕?

先是惜她满腹才华,朝中众人能得他之所赞者屈指可数,而似她当年几取三元之事更是难得一见;后来发现她竟是女儿身,心中且惊且叹,见她在西苑林间纵马张弓射柳英姿,心又折了几分。

从此之后,再也无法自拔。

跟在英欢身边多年,知这世间女子心志亦可逼天,可却不曾想到还能遇见另一个她。

她是女儿身,却不似英欢那般懂得收放自己地感情,她单纯得似一纸白宣,偏又身绽奇茫让人忽视不得,直叫他想将她护起,助她成长。

只是终究无法将自己心中之情淡漠视之,助她就意味着得不到她,若想得到她,便只得砍断她胸中之志。

难亦难,苦亦苦。

两相取舍,究竟选甚。

至此他才明白,当日英欢眼中之痛代表了什么,而他那时所说之言又是多么伤人。

沈无尘抬头,远处宫灯昏暖之光悠悠在晃,是英欢遣人来迎他了。

待那宫人走近,他才快行几步,随那人转身往景欢殿行去,随口问道:“皇上一直未睡?”

宫人点头,恭敬地禀道:“今日刚接东面捷报,皇上大喜,夜里伏案至深,一直未入内殿。”

沈无尘步子更大了些,今日之事在他入城之后听人略略提起过一些,心中也是大悦,只是一想到千里之外的狄风,又不禁有些担忧。

狄风地性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八年前一次他身负重伤,性命悬于旦夕之间,京中却是三月后才得以闻之,时他已率军而归,回京之后也只是云淡风轻地一语代过。

宫人在前与殿前候着的俩人低语几句,而后轻推殿门,转身唤他,“沈大人?”

沈无尘陡然回神,忙将身上常服整理一番,而后提步入殿。大家如若能在看文同时给欢喜戳一下粉红票,我会感激不尽的……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三十三

殿中四角明烛在燃,案前灯蒙影罩,英欢一身妃红丝番缎罗衫,面似纸素,并未执笔伏案,身子斜靠在座背上,七分风懒三分乏,眉微挑睫低动,看他一步步走近,面上辨不出喜忧。

沈无尘近案五步,跪拜叩首,“臣恭请陛下圣安。”

英欢轻“嗯”一声,并不着他平身,瞥他两眼,似是随意道:“何时入城的?”

沈无尘跪着,眼望前方龙案角座,“戌时一刻。”

“眼下是什么时辰了?”英欢仍是慢慢道,语气波澜不兴。

他低眉,心中略明,声音不由低了些,“将过亥时。”

英欢身子轻动,望着他,“你沈无尘好大的架子,办了趟好差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成?”

“陛下恕罪。”他伏下头。

英欢停了半晌不言语,任他跪行大礼,良久才又道:“先前做什么去了?”

沈无尘眉微微一沉,却是不语,跪着一动不动。

英欢拂袖扫案,拈指取过一封折子,垂下眼不再看他,口中道:“起来说话罢。”

沈无尘起身,掸袍敛袖,“谢陛下。”

英欢轻扬手中薄折,“这是你人在北戬时发回来的,后面可还有变数?”

沈无尘摇了摇头,“北戬皇帝向晚虽是沉寡少言,未作多语,可待臣礼尚有加。北戬宰执亦有明言在前,只要邰不犯北戬,北戬定然不会出兵。”

英欢面色稍霁,“甚好。”想了一瞬,又轻笑道:“由是看来。向晚也是个明白人。”

沈无尘点头,“陛下的意思,想必他是清楚的。坐山观虎斗,北戬何乐而不为之?况且,陛下本就倾向于天下三分而非两治,他又怎会不明白臣此行地深意……”

英欢挑眉瞧他,面上阴晴不定,“朕何时同你说过三分天下之言?”

沈无尘哑了一会儿。低声道:“臣侍君多年,陛下不必事事言明,而臣自知陛下其意……”

邰虽与邺齐缔盟,此次又是联手共伐南岵,可单单一个梁州便让两国大军互不相让,可以想见若是将来南岵既下,二国抢攻中宛会是怎样争伐掠地的局面。

多年来几国相持相衡,此局一旦被破,若是南北中三国俱灭,将来邰又将拿何制衡邺齐滚滚雄心。

胸怀霸图之志似贺喜者。又怎会看邰日渐独大,那男人恨不能将她同天下一并纳入怀中,又怎会忍得了永不打邰的念头。

因是不论怎样,她也不会对北戬动一指之念。只要北戬尚在,那么邺齐便不敢轻图邰之地。

只是她未想到,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这些私念,竟会被沈无尘看得一清二楚,是该喜他体察君心,还是该怨自己心藏不深?

英欢望他半晌,眉眼之间一片清冷,“出了这殿门此话休对旁人道!”

“臣明白。”沈无尘沉吁一口气,想了想又道:“只怕邺齐皇帝陛下亦是这般打算的。”

英欢浅思一阵儿,看他道:“说说。”

沈无尘道:“臣启程前夜,正逢古钦一行抵赴北戬,于候馆中曾同他有过一晤之缘。言辞虽少,可隐约能辨得出来。他此次出使北戬。目地怕是同臣一样。”

英欢垂了眼,手指绕与袖口金苏。不再开口。

不必沈无尘说她也能想到,这天底下谁还能比那人更了解她,而他又怎会看她翻手动腕而坐视不管。

势必是要与她唇齿相合,抵死纠缠,绝不放手。

如是也罢。

她心里轻轻一叹,二人相隔万里之远,中无言辞相传以达意,那人竟也能知她心底之意,当真是……

令她且喜且忧。

沈无尘见她不言语,兀自又道:“不论如何,陛下可依原计,从北调兵南下,以解南岵境中邰军前重压。”

英欢这才抬眼,轻哂道:“若等你此时说了才调,早就迟了。京中一接到你自北戬而归的消息,便出旨至永兴奉清二路,拨调禁军南下了。”

沈无尘微笑,低头道:“陛下深思熟虑,是臣多嘴了。”

他日夜担心着战前狄风,英欢又何尝不是?早一日调兵,狄风大胜之时便能提前一日,离京一年有余,她亦是时刻想念着他。

英欢定了定神,再看沈无尘时面上终是露出些许笑意,“你这回差事办得甚合朕意,朝中诸臣亦赞。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沈无尘闻言先是微愣,随即略显踟躇,怔迟了一会儿,才低了眼,蓦地撩袍,对着英欢重重跪下。

英欢不禁挑眉,诧然相望。

“臣不求金钱赏赐,惟有一愿,还望陛下成全。”他开口,声音低低,语气坚定。

她脸上笑意淡了些,“说。”

沈无尘攥紧了拳,“望陛下赐婚一桩。”

英欢不再笑,心中渐明,语气凉薄道:“看上哪家的千金了?”

他默然片刻,额角青筋隐隐突现,低声道:“九崇殿说书、户部度支郎中,曾参商。”

英欢脸色瞬时黑了,想也未想便开口,沉沉吐出几个字:“你做梦。”

沈无尘跪着不起,眼底有火,“陛下!”

虽知不可能,但他还是开口求了。即使听见她出言以驳,他仍是不愿就这么放弃。

若说这天下有人能让曾参商放弃己志,那人只能是她。

英欢望他半晌。冷冷道:“将她女儿身之事公诸于世,你是想置她于死地不成?”

“臣断然不是此意!”沈无尘咬牙,“陛下能否劝她弃官不做,而后臣自当……”

英欢蓦地打断他,声音更冷。讽笑道:“朝中多少年就只见她一人,她有多努力你不是不知道,朕想问问,你沈无尘凭什么能让她为了你而放弃现下的一切?朕还想问问,若是让你为了她而抛却身上尊位,你肯是不肯?”

沈无尘喉头似是被什么卡住,一个字也道不出来。

……当是不肯。

自己不是能为了女子而扬袖弃走庙堂之人,否则也不会因她而动情。

奢念。终究是奢念。

其实心中早已知晓是这结果,可还是不甘心。

又怎能真的甘心。

只是此时被英欢之言一激,才真正清醒了些。

他哪里有资格去要求她为了他做什么,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一定就是她心中那一人。

“臣明白了。”隔了良久,他才慢慢道,语气归了往日之稳若淡然。

英欢气消大半,瞥他一眼,“起来说话。”待他起身站稳后,才又道:“姚越年前重病,几个月来迟迟未好。因年老体迈不堪朝政重苛,几日前刚递了以病致仕地折子上来。”

沈无尘沉眉不语,不知英欢为何要同他说此事。

姚越乃两朝老臣,年近七十。自英欢登基起便与廖峻分领左、右仆射二职,位在百官之首。

此次姚越致仕,朝中老臣一派便无了靠山;廖峻在朝行事虽趋保守,可也并非不懂变通之人;由是而看,英欢长久以来所受朝中老臣们的的制肘倒可以减去不少。

英欢停了停,又道:“依你之见,姚越致仕,右仆射一位当由何人来坐?”

沈无尘抬头朝英欢看去。见她面色如常,更加不明所以,不由道:“臣不知陛下何意,此等大事,当咨二省老臣……”

“廖峻举荐了你,其他人也是此意。”英欢打断他。不紧不慢地道。

沈无尘脑中轰地一声。血液冲顶,似是不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陛下是说……?”

英欢起身,绕案下阶,纤眉尾扬,眼里浅光微漾,“十二年来你政绩斐然,朝野中人有目共睹。虽未外放出任大郡知府,但奉旨出巡之事亦不在少数。此次着你出使北戬,你领命稳而不惧,行事进退自明,颇有担当大任之范,廖峻已在朕跟前赞过你多次……”

“陛下……”他急急道,“臣资历尚浅,怕是难以担此重任。”

英欢走近他,“你沈无尘还有怕地事情?”盯住他的眼,“只不过,朕亦在犹豫,不知若是拜你为相,你会不会比那些老臣们更让朕头疼……”

沈无尘一时哑然,心知英欢其意,不由陷了眉头。

从前不知她心中之苦,只怨她贪一己之情思,所以处处迫她为难她,自诩所为皆为忠臣之举,却不体察她为帝之辛酸。

只是眼下他已知,情苦为最苦,倘是他身处英欢之位,身陷她之情境,怕是不及她之万

可,知虽已知,臣子之责却无法改。

他抬眼,对上她移乎不定地目光,低声道:“倘若陛下使臣为相,臣该谏之言仍会谏,该行之责仍会行,以前怎样,以后还会怎样。”

英欢唇角微弯,“不愧是沈无尘。”转身走回案前,笑着道:“明日便着翰林学士拟旨,除你右仆射,兼领中书侍郎;因你才列宰执,同平章事一衔暂且不加。”

沈无尘胸口之血沸涌,望着她,便要跪拜谢恩,却为她所止。

英欢扬袖,免了他跪谢之礼,眼中之光愈亮,将他左右打量一番,浅笑渐凝,开口时声音低且稳:“邰自太祖开国至今,三十二岁便拜相者,惟卿一人耳。”

惟卿……一人耳。

沈无尘立在殿中,心沉沉在跳。此知遇之恩,君臣相得之情,便是付此一生,他亦甘为她脚下栋石!

大历十二年六月十八日,沈无尘归京;十九日。除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位在廖峻之下;二十二日,授集贤殿大学士。

二十八日,于宏、林锋楠领邰永兴、奉清二路禁军南下,急攻中宛淀梁,围城十日而破。

七月十四日,黄世开所辖中宛大军受诏退走,狄风率部疾进。连占南岵方州、蔡州、徐州、郓州、滑州、兖州等十二州,直逼南岵都城梁州。

八月二十日,于宏破顺州,中宛不敌西面重压,自东调兵西进,以御邰之犯。

八月二十六日,邺齐大将胡义自北梁道出兵,直取中宛东境重镇云州,又连下随州、复州、新州、荆州。

十月四日,南岵大军弃潭州。北上至梁州以西阻狄风之部,朱雄占潭州后疾行北上,又破魏州、晋州、绛州。是一年秋。

燕平宫中,凝晖殿内满满重臣,却是一片死寂,殿中气氛诡异万分。贺喜位在上座,覆手于膝,神色沉肃,眼望前方展开的兵势图,良久不发一言。

南岵五十八州。至此时此刻,邰占二十九州,邺齐占十八州,梁州南北尚有十一州悬而待破。

狄风之部已近梁州以西不到百里,而朱雄麾下邺齐大军却被大雨困在苍峡一带,前方仍有四镇未取!

中宛因先前集结兵力西抗邰。东面损了五州与邺齐。而邰只在得了西面二州后,便按兵不动。

贺喜手指骨节僵硬。沿着图上墨线缓缓描画,眼底愈黑,面色愈冷。

先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狄风之部经过瘴雾大疫后仍能如此迅猛,而邺齐大军竟会在南岵境内处处受阻!

纵是邺齐比邰多占了中宛三州,亦不能消祛他心中对夺不了南岵都城梁州的愤然之情!

“陛下……”座下有人轻声唤他。

贺喜抬头,见是宋沐之,不由收回手坐直,“宋卿有何想说地?”语气甚是僵冷

宋沐之出列,“臣等以为,与其使朱将军硬攻北上与狄风争梁州,不若使其绕路先取南岵其余未占诸州,如是,就算梁州未取,邺齐亦可保住其余诸州之利。”

贺喜嘴角微垂,狠推了一把案沿,不说话。

这道理他自然懂,眼下也只有这样才能不损邺齐一国之利,可他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是气自己这回竟将输给她。

此生头一回,比不过一个女人!——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她。

他在座上不语,底下诸臣心中更是没底,不知圣心究竟何意。

古钦见宋沐之讪讪而退,想了一想,也上前道:“陛下,就算南岵梁州未夺,还有中宛柏城可取。眼下邺齐在中宛之势强过邰许多,将来势必能将于南岵所失之利在中宛讨回来。”

贺喜瞥他一眼,兀自起身,眉间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漠然道:“容朕再想想,待明日再发诏与朱雄。”

众臣默然,深知他的脾性,也便不再相劝,鱼贯退殿而出。

贺喜深吸一口气,握拳于身后,转身绕柱,朝殿后行去,才出去便见有宫人候在外面,一副焦急神色。

宫人见他出来,慌忙上前道:“陛下,那边太医传话来了。”

贺喜皱眉,想了一下,才忆起今日一早宣辰殿那边来人,说皇后身子抱恙多日,因是特传太医前去诊脉。

本是丝毫没挂在心上,满脑都是西面战事,一入凝晖殿便把此事抛在了脑后,此时乍一听这宫人来禀,心中竟觉厌烦。

贺喜大步往前走,冷着脸对那宫人道:“太医怎么说?”

宫人几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明明是秋风乍作的天气,却是满额地汗粒,嘴动了又动,才嗫喏道:“太医说,皇后是有孕了……”

贺喜脚下骤停,猛地回头盯住他,“再说一遍!”

“太医说,皇后有孕……”宫人不敢看他的眼,被他满身怒气吓得不轻,手脚俱抖。

贺喜狠攥了一把拳,改道往宣辰殿走去,步履如飞,咬牙道:“是哪个太医去诊的脉?不想要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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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人情薄如纸,亲娘无以为报,只有熬夜拼命多写点来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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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三十四

“是李杜二位太医共诊的……”宫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口中懦懦道。

贺喜眼中冰茫一片,“李杜二人都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先帝在位时便特准此二人随时出入禁中,怎的现如今竟都成了老糊涂了?!”

脚下宫砖上落叶满铺,每一步下去都有枯叶被碾碎的轻微之音,黄中泛红的叶脉筋筋断裂,远处天际乌云蔽日,秋风卷起一片灰。

宫人额上的汗层层密密,心跳趋急,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帝后不和,宫中人人皆是有所耳闻,可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得知皇后有孕,竟也能动这么大的怒。

贺喜嘴角僵了半晌,行进间抬手将身上龙袍前襟扯了扯,忽而回头对那宫人道:“你去嘉宁殿找王如海,传朕的口谕,叫他带上起居注来宣辰殿候驾。”

那宫人止了步子,嘴唇动动,小声道:“陛下忘了,起居注现下已不归王公公管了……”

贺喜冷眼瞥过去,“朕怎会不知?逞你话多!且去办好吩咐你的事,旁的莫问!”

冷汗沾满袍背,宫人忙不迭地点头遵旨,看着贺喜转身大步而去,这才退了,往嘉宁殿那边去了。

贺喜脚下生风,胸中腾火,人似弦弓在张,冷眸冷面一身煞气,飞快地朝宣辰殿那边行去。

宣辰殿那边早闻得圣驾将至,殿门外六个宫女早早就候着,远远看见贺喜疾步而来。忙上前躬身见驾,“陛下圣安。”

贺喜一步未留,直直前行上阶,口中冷声道:“李杜二位太医何在?”

“俱在外殿候陛下圣驾。”宫女敬道。

贺喜攥攥拳,“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未闻诏传,不得入内!”说罢,大步而上,过槛入殿,而后自己扬手一把将殿门摔上,震响惊心。

“陛下。”

“陛下。”

李杜二人见他入内,忙来行礼,又见他面色甚是不善。连摔殿门,不由低声道:“还请陛下体念皇后体虚、经不得这般嚣响,莫要……”

贺喜目光如剑,将二人猛利地划过,而后打断道:“皇后有孕,此事确定无疑?”

李杜皆是点头而道:“此等大事,臣何敢欺君,皇后已有身孕近三月,只是今日才知……”

“出去。”贺喜转身,冷语吩咐道。目光穿过曲廊,朝内殿望去。

李杜二人相视一番,虽是不知贺喜因何而怒,去也不敢不遵。诺诺而退,出去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殿门掩上。

贺喜负手朝内殿走去,撩帘而入,里面几个宫女俱是不敢抬眼看他,声音细若蚊吟,“陛下。”

床塌边的碧丝青纱帐微动一下,卧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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