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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舞芳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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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漪果然不愧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那个管家水芙也是个极其聪慧的人。虽然她表现的很单纯真诚,但她眼睛里的那种智慧的光芒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她应该知道水漪的意思,可却装作不明白,让柳文悦自己去捉摸。柳文悦明白,她们是在让她自己相通了。她与她们主仆二人素昧平生,却能够得到她们真诚地帮助,柳文悦心里觉得好温暖。

  柳文悦出了尚府,便慢慢地在街上走,一边想着刚才听到的事。虽然她觉得水芙的话里似乎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是很感动。

  如果真爱一个人的话,就不要轻易说放弃。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坚持到底,努力去争取,才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水漪和水芙想对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她遇到的情况,和水漪不一样。

  所以,她要怎么去争取?如嫣怀了他的孩子,她拿什么跟她争?况且,她根本不可能和如嫣争的,即使如嫣一直在欺骗她。她有自己的信念和原则不是吗?

  水漪的心意,她只能心领了。

  *

  柳文悦回到白马寺,心想,凌蓝后天晚上应该会赶回来的吧,他说过只要三天的。等他回来,他们也差不多是时候回杭州了。她匆匆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爹爹了,爹爹会担心她的。

  “啊呀呀,小悦儿,你回来的正好啊,你猜今天谁来过了?”玄明一见到柳文悦,就拉着她,笑嘻嘻却又故作神秘地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保你猜不到。先说好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呢。”

  “老顽童干爹,到底怎么回事啊?是有谁来过吗?”柳文悦心情不是很好,才没兴致和他玩这种无聊的猜谜游戏呢。

  “你没看见啊,欺负你的那小子来这里打听你的事情,结果,被我狠狠地耍了一顿,好好玩儿……”老顽童的话还没说完,柳文悦就拔腿跑了出去。

  老顽童一边追出去,一边仍旧说个不停:“喂小悦儿,你还没听我说完呢。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耍他的吗?”

  柳文悦站在寺门口怅然地望着远方。天快黑了,香客们也三三两两地从寺里出来,门口那个算命的大师还在,只是也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寺里。秋日的夕阳散射晕红的光,寺门口那匹石雕的白马,以它万年不变的姿势,沐浴在夕阳的霞光里。快入冬了,风里已经带了丝丝的寒意。微寒的风吹拂柳文悦略显单薄的衣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柳文悦啊,柳文悦,你还是放不开么?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即使见到了他,又能怎样,你要说些什么?再见面,就是三个人的伤害,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吧。

  “小悦儿,别看了,他已经走了。我对他说你不在这儿,他就走了。哎,别看了,回去陪我玩儿啊。”

  “嗯。”柳文悦点头笑了,“干爹,还记得上次教你的青蛙跳水的游戏吗?找清风、清静他们几个一起玩好不好?”对付老顽童,柳文悦有两件法宝,一个是她花样百出的游戏,还有就是她做的那一手好菜。用这两样武器对付这个老顽童,真是百试不爽。

  “好啊好啊!我去找那几个小家伙儿,你可得快点儿哦!”老顽童兴奋得一溜烟儿跑了。

  柳文悦朝着寺门外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身走了进去。她消瘦了的背影在夕阳的光晕中,有一种难言的落寞。

  从白马石雕后面闪出一抹孤凉的白色。柳文悦落寞的单薄背影在他漆黑的双眸中一点点消失,那里便只剩下了痛苦的挣扎。
[上卷 春逝·平地波澜:第12章 笑人生苦乐同行(上)]


  那天晚上,柳文悦又做梦了,梦很乱,心很痛。惊醒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流泪了。她从来没发现,原来一个人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泪水。

  她想起了妈妈给她讲过的《红楼梦》的故事。绛珠仙草为了报答神瑛侍者浇灌之恩,转世为人之后,便用了一生的眼泪来还。当泪水流尽,便是红颜销殒之时。

  前世的她会不会也是一株小草,要用尽今生的眼泪,来报答月皓前世的滴水之恩。

  柳文悦边在寺里散步,边这样想着,不禁摇摇头,笑自己太过痴傻,竟然会有这种天真的幻想。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玄仁大师的禅房门前。在现在的白马寺里,玄字辈是最高的辈分了,共有十七位玄字辈的大师。柳文悦的干爹玄明排行老三,玄仁第二,大师兄玄苦是现在的住持方丈。

  玄仁正在给弟子们讲经。柳文悦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在最后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玄仁双目微闭,不紧不慢但很有规律的拨动手里的佛珠。“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五阴,色、受、想、行、识。阴乃黑暗盖覆之义,亦称五蕴;色,即色法,凡可象形显色,而为目所及见者皆是;受,即领纳,凡苦乐好恶,得之于心,而生逆顺之感者皆是;想,即想象,凡遇事物之境,反覆推思者皆是;行,即造作,迁流不停之义,凡对事物之境,起心作意,递转生灭者皆是。识,即了别,凡识别事物,总取境相者皆是。此五唯色属色法,余则属心法,此苦为因,余七为果,有此五阴炽盛于中,使人昏昏扰扰,焦劳不安,而生死流转,永无终日,故云是苦……”

  “人生莫不苦乐参半,知其乐,忘其苦。明其心,苦其志。追其型,忘其意。所说,所想,所做,所为,所用,所弃,所喜,所怨,所忧,所虑,皆为人之五行,心志之所发。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玄仁正在讲的,是佛家所说的人生八苦。柳文悦此时此刻,心中正是苦闷。可是柳文悦根本没在听,她从来不相信世间有神明或佛祖之说。但是,她还是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因为禅房里的那股浓浓的檀香味儿让她觉得心情平静。

  “万物因缘而生,并非本来实有。玄奘法师所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所谓五蕴皆空,意谓不论色、受、想、行、识,均属因缘所生法,无固定不变之自性;若以其为实有自性,则是虚妄分别,故色之本为空……”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诸法者。指前五蕴也。空相者,即真空实相也。菩萨复告舍利子云:既了诸法当体即是真空实相,实相之体,本无生灭,既无生灭,岂有垢净,既无垢净,岂有增减乎?”

  玄仁慢慢悠悠地讲了好久好久,柳文悦什么都没听进去。柳文悦只是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草原之上,头顶是宽阔而碧蓝的天空,丝丝缕缕的白云在空中自在游动。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佛法呢,还是因为玄仁大师颇有感染力的声音,她觉得心里一片空明,平静如水。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干弟子已经退了下去,只有玄仁大师仍旧闭目打坐,禅房里静得只听见他拨动念珠的声音。柳文悦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准备偷偷走掉,以免打扰到大师清修。

  “施主,”玄仁早已知道柳文悦的存在,柳文悦只好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大师,小女子无意打扰大师清修,还请大师见谅。”

  “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若无忧思苦虑,横生欲念,自然清明。”

  柳文悦猛然怔住,玄仁的话她听懂了。那话似乎就是为了点化她而说的,莫非大师能看穿人的心?“谨遵大师教诲。小女子告退。”柳文悦再拜而出。

  “心灭,则种种魔灭。”柳文悦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若要心灭谈何容易!”

  “小悦儿!”玄明的声音就在柳文悦的耳边响了起来。

  柳文悦急忙往后跳开一步,“老顽童干爹,没事儿干吗来吓唬人啊?”

  老顽童嘻嘻一笑,“我叫了你好几遍都不搭理我,我还以为你失聪了呢,看来没事儿。”他看看玄仁的禅房,问道:“怎么,去听师兄讲经啊?有什么心得啊,说来听听。”

  “什么空啊色的,我没听懂。干爹你不妨解释给我听啊。”对付老顽童就得用这一招,柳文悦知道,玄明虽然是有名的大师,但是他最讨厌讲经了,即使每日必行的早课,要给自己的入室弟子讲授佛法,他都会觉得烦,总是草草了事。这老顽童这会儿来找她,铁定会缠着她没完没了的。让他解释经文,保证不用赶,他自己就会溜之大吉的。“啊,就是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这个,小悦儿,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儿吧。”果然,一听到要他解释经文,老顽童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搞不懂,既然这么怕这些,当初为什么还要跑来出家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实柳文悦懂这句话的意思。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柳文悦跟着爹爹和妈妈来到洛阳,也是住在白马寺里。那时,她听到当时的住持同悟大师讲经,讲的就是这句话。她不懂,就去问她妈妈凌蕊。她还记得凌蕊是这样解释的: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幻虚假的,又都是真实的,所以,世上没有绝对真或绝对假的事物,凡事不必苛求,顺其自然便可。妈妈的话,她当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想,原来妈妈在那么早以前,就把一生的智慧都教给了她啊。

  还是妈妈讲的好,简洁明了又容易懂,不像那些大师们,总是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明白的话。所以,柳文悦不喜欢佛学的原因也就在于此。既然把话说白了这么简单,为什么又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让人多费神思呢?

  不苛求,顺其自然,就这么简单。

  那就不苛求吧。既然忘不了他,那就不要忘吧;既然事实无法改变,那就接受它吧;既然还得生活,那就开心一点吧。

  柳文悦仰头看看秋日的阳光,释然地笑了。

  *****************

  今天是凌蓝回来的日子了。

  柳文悦搬了张凳子,坐在算命大师的摊子旁边,时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发呆,又时而朝着远处张望。

  “柳姑娘,从中午开始,你都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在等人吗?”那个算命的大师摸摸自己下巴上一把花白的胡子,眯缝着的双眼似乎在看着柳文悦,又似乎没有。

  柳文悦托起下巴,看着他道:“大师,您不是能掐会算吗?你不妨算一算啊。”

  “小姑娘,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出去好几天了,今天会回来……”

  “大师,果然厉害耶!”

  “但是,你不是在等他。你呀,在等另一个人。”

  “大师你这回可是算错了哦。”柳文悦笑笑,但那笑并未深及眼底。

  “错与对,只在你的心里。”大师站起来,收拾起东西来,“太阳下山了,该收摊了。你真心要等的人不会来了。不过,你没在等的那个人回来了。”

  “大师,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没听懂。”柳文悦站起来,以免妨碍到大师收拾东西。

  一匹黑色的骏马,还有一个蓝色的身影映入柳文悦的眼帘,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凌蓝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便出现在了柳文悦面前。“蓝!”柳文悦上前,拉住凌蓝的手,“我等了好久呢,你要再不回来,我的头发都等白了。”

  “我受宠若惊啊。”凌蓝一副“你有那么好心吗”的怀疑表情。

  “死凌蓝,你那什么表情啊?哦,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居然不领情!”她一生气,拳头似乎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便朝着凌蓝的俏脸砸了过去。

  “没打着。”当然打不着他了,柳文悦的拳头刚出去就被凌蓝死死的握住了。他那一身武功可不是白练的。他松开柳文悦的手,牵着马往寺里走去。

  “我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柳文悦趁凌蓝正得意的时候,冲上去狠狠地踩了凌蓝一脚。呼,报仇雪恨的感觉真是爽啊。

  “啊,你耍赖!”

  凌蓝龇牙咧嘴的夸张表情让柳文悦觉得更加爽。“喂,小子,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没带啦。你这么对我,还妄想我带东西给你?”凌蓝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真的没带?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

  ……

  他们背后,算命大师看着两人的背影,捋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

  *************************

  “鱼啊鱼,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柳文悦托着腮帮子,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木桶里的几条活生生的长鱼。死凌蓝,臭凌蓝,让他带长鱼回来,他倒是真的带回来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状况,柳文悦就这样看着这几条鱼,无计可施。柳文悦对于素菜可是很拿手,让她做荤菜,那可就找错人了。不太会做不说,更重要的是,她连鱼都不敢杀。死凌蓝,明明知道她不会,偏偏来难为她。

  “我可不是故意刁难你。你也知道,从淮安回来要一天时间,把做好的鱼带回来,肯定不新鲜不好吃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就只好把活的带回来了。”凌蓝就是这样对她解释的。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柳文悦总觉得凌蓝是故意在整她。死凌蓝,下次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嘿嘿……

  啊,有了,淮阴离淮安很近,尚泰不是在淮阴做过官吗?他妻子水漪那么贤淑,应该会做吧。据水芙所说,尚泰他们夫妇俩明天会回来。对,就这样,明天找水漪帮忙去。呵呵,死凌蓝,想整我,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

  第二天一大早,柳文悦就催促着凌蓝带上木桶,赶着马车朝着洛阳城里进发。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找个地方把这几条鱼给解决掉啊,难不成你想在寺里杀生啊,那还不被方丈大师念叨死?”

  “唉,我可怜的长鱼啊,早知道就不该把你们千里迢迢的带到这里来。那样的话你们就不用惨遭毒手了。罪过啊,罪过啊。”

  “什么叫可怜的鱼?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凌蓝原来如此的好心?”柳文悦故意把好心两个字加重。拜托,把鱼带回来的是他好不好,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无辜。“这几条鱼能进我柳二小姐的肚子,是它们的福气。”

  “这是什么歪理啊,难道你要被人杀了,还要笑着对那人说:啊,杀了我吧,那是我的福气!”

  “你再罗嗦,长鱼烧好了没你的份。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是,是,是福气。我整天被你欺负也是我的福气。”凌蓝几乎是要着牙挤出福气这两个字的。

  “那是当然!”

  “啊,没天理啊,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凌蓝仰天长啸,就差捶胸顿足了。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尚府的门口了。门口当值的还是那天那个守卫,他见是柳文悦来了,便立即去通报了尚泰。尚泰和水漪便迎了出来。他们似乎刚回来的样子,水漪的脸上露着些许的疲惫。柳文悦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真的歪打正着,他们的女管家水芙会做长鱼这道菜。水漪吩咐了水芙去做菜,便和丈夫领着柳文悦与凌蓝去了客厅。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水漪推说要出去走走,便领了柳文悦在府中散步。

  “夫人是否有话要对我说?”柳文悦与水漪一起并肩走着,她明白水漪把她单独叫出来,肯定有话要说。

  “不要叫我夫人夫人的,以后你我姐妹相承如何?你叫我水姐姐,我就叫你阿悦。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从小我就很羡慕那些兄弟姐妹多的人。”

  “水姐姐,你还是叫我小悦吧。”曾经,如嫣都是叫她“阿悦”的。不知怎的,她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令她不开心的事。

  “那好,小悦。”水漪理解地轻轻一笑,“我是想问你,我送你的礼物你为什么不收?”

  “水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那件礼物太珍贵了,我怎么能收?”柳文悦道,“不过,水姐姐的良苦用心,我记下了。”

  “小悦,你难道不曾怀疑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你的事吗?”水漪停下脚步。

  柳文悦也停了下来,看着水漪明丽的双目,道:“我每年都会来白马寺住一阵子,毕竟拂柳山庄的名声在外,经常去寺里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我的身份。况且,以尚大人在洛阳城的势力,要查出像我这样一个小女子的来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水漪莞尔一笑:“都说拂柳山庄的小姐聪慧过人,果然名不虚传呢。”

  “要说聪慧,我可比不上水姐姐你呢。”柳文悦也轻轻笑了,“还有啊,水姐姐的勇气,我也自叹不如。”

  “我的勇气?”水漪似乎不是很明白。

  “姐姐为爱情坚持到底的勇气啊。水芙把姐姐的故事都告诉我了。”

  “这个爱多嘴的丫头!无聊的往事而已,小悦你可不要取笑我哦。”

  “怎么会呢?我还要多向姐姐学习呢。比起姐姐吃过的苦,我现在所受的苦简直不算什么的。”柳文悦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凝重而带着些许落寞。

  “小悦还是忘不了那个让你伤心的人,是吗?”

  柳文悦默然地摇摇头。

  “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或许吧。你自己的事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为了你爱的人而伤害了身边爱你的人。”

  柳文悦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水姐姐。”

  “啊,”水漪长舒一口气,开心地笑道,“水芙的菜应该做好了吧。我可是刚回家,正饿着呢。那两个男人肯定也饿坏了吧。走,我们吃饭去。”

  “嗯。”柳文悦回给水漪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水漪就牵着柳文悦的手向饭厅走去。
[上卷 春逝·平地波澜:第12章 笑人生苦乐同行(下)]


  柳文悦一到家门口就看见柳元崇带着石嬷嬷已经在等她了。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再回来却已是落叶纷飞的深秋了。家还是原来的家,家人还是亲切的家人,物是人也是,只有情已非。“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李清照的词用在这里是那么的应情应景。

  “爹——我好想你!”柳文悦扑进老爹的怀里,还像幼时那样撒着娇,因为她知道,无论何时,只要她累了倦了,爹爹的怀抱永远都是她温暖的避风港。

  柳元崇拍拍女儿的背,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他微笑着敲敲柳文悦的头,“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在老顽童那儿乐不思蜀,不要你老爹我了呢。”

  “对不起!让爹担心,是女儿的错。对不起!”柳文悦乖乖的认错。

  “快进去吧,收拾收拾,看你们俩都脏成什么样了?”柳元崇把他们两个交给了石嬷嬷。

  石嬷嬷把手里的斗篷给柳文悦披上,“天冷了,也不知道加件衣裳。都这么大了,还整天让人操心。蓝少爷也是,都快冬天了,还穿这么单薄。你们这两个孩子,唉……”

  “嬷嬷,我也好想你!”柳文悦挽着石嬷嬷的手,开心地笑。

  “我也是呢。”凌蓝也笑着道。

  “算我没白疼你们。快进屋吧,热水,衣服,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老爷还把尤掌柜请来,给你们俩做了一桌子的菜。待会儿洗个澡,吃过晚饭,早点儿休息。”

  凌蓝回了自己的房间,石嬷嬷随着柳文悦去了她的房间里。

  柳文悦把自己浸在热水里,温柔热乎的水雾亲吻着她的脸,整个身子彻底的放松,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有多久没这样放松过了,好像很久了啊,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其实,也就只有两三个月而已,可为什么觉得像过了几个世纪?果然是快乐的时光永远匆匆,而痛苦却永远漫长难熬吗?

  柳文悦双手捧起一捧水,然而那些水却很快的从缝隙中溜走了。快乐就好像这手里的水,越是拼命的想要握紧,它就溜得越快,到最后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剩下。她再次捧起水,凝视着指缝间细细的水流,笑了,眼底却是深深的无奈。她就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看着看着,那水流竟然变成的皓哥哥微笑的脸,水落在浴桶的沿上,溅开,皓哥哥的脸就成了无数不连贯的碎片,消失在眼前白茫茫的水雾里。

  “小姐,别泡太久了,对身子不好。”石嬷嬷拿起一条毛巾,给柳文悦擦头发,“赶紧把头发擦干了,要不该着凉了。”

  “嬷嬷,还是我自己来吧。”柳文悦接过毛巾,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石嬷嬷则赶紧给她披上斗篷,生怕她冻着。“小姐啊,我看,还是派个丫环来照顾你吧。”

  “嬷嬷,这事儿您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习惯被别人伺候嘛,再说了,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吗要别人伺候啊。”柳文悦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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