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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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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呆愣了会,然后,惊喜地将慕情的手拿到自己腹部:“他在动了!”

慕情感觉得到,掌心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胎动。

他们的孩子,已经能够动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在阳光下,成为晶莹。

出现

栖一山很寂静,人烟稀少,到了夜晚,时不时会飞禽展翅鸣叫的声响,划破静谧。

房间中,是幽暗的,只余下点点月光。

那稀薄的光,颇有些徒劳的意味。

就在这无声的时刻,慕情听见身边传来靡音的轻声尖叫。

他睁眼,发现靡音是被梦魇住了。

她紧闭着双眼,额上满是冷汗,头不停地摇晃着,正在痛苦而焦急地呻吟着。

慕情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唤她:“靡音,靡音,醒醒。”

一直摇了四五下,靡音才猛地睁开眼。

在她睁眼的那瞬间,慕情透过月光,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些惶遽。

浓重的惶遽。

即使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何况是靡音。

这种情绪。一定会压碎她地骨骼。

慕情将靡音揽入怀中。想将自己全部地安慰都透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

“没事了。”他道:“没事了。”

从梦中惊醒地靡音。身体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是做了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慕情这么说道。

噩梦?

靡音茫然地闭上眼,这才发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全部湿透。

噩梦?

她究竟做了怎样的噩梦?

靡音真的已经没有印象。

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因为,至深的恐惧,在刚才,侵入了她的骨髓中。

她的心,至今还在跳个不停。

究竟,她梦见了什么?

靡音躺在慕情怀中,手不自觉地掐入他的手臂。

为什么,她会如此地不安?

“别怕,我去给你煎些安神药。”慕情说着便要起身。

但靡音却从后环住他的腰:“不要。别去!”

“只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慕情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靡音地手,劝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注意休息,这样才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健康……别怕,我马上就会把药端回来的。”

尽管靡音心中一百个不愿放他离开。但听见这番话,也只能依从。

慕情轻轻地将门合上,然后向着厨房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此刻夜深人静,靡音躺在床上,细细地听着,竟然听得十分真切。

他越过长廊,之后拐弯,走上石子路。

再然后。脚步声便渐渐远了,直至消失。

靡音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

她睁大眼睛。看着窗户。

雕花窗户是半阖着的,偶尔微风吹拂,将树的叶子摇动。

黑影,在窗纸上晃动,像是诡异地手。

看着这些,靡音心中没有一丝惧意。

她不怕黑。

她不怕鬼。

她甚至不怕死亡。

那么,刚才她害怕的,她梦见的,究竟是什么?

靡音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她只是一直看着窗户上那活动的黑影,发着呆。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

但猛地,靡音发觉不对劲。

太安静了。

真的,太安静了。

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平时的这个时候,至少还有鸟时不时的鸣叫,还有虫的爬动声。

至少,还有人地呼吸声。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天地之间。什么声音都不再剩下。

不止是声音,还有生命。

仿佛连生命,都不再剩下。

那种恐惧,再度袭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着靡音的颈脖。

很辛苦,她再也喘不过气来。

靡音紧紧地咬住下唇。

她地身子,在瑟瑟发抖。

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靡音猛地坐起了身子。接着。下床,穿鞋。走到门前。

她的手,那握住门闩的手,也是颤抖的。

门外,一定有某种她所恐惧的东西。

但是,靡音必须去看。

因为,慕情在外面。

是的,她要和慕情在一起。

想到这,靡音深深吸口气,将门打开。

一阵风,在这时吹起。

吹拂起了靡音的发。

吹拂起了靡音的衣衫。

吹拂来了一阵……血腥的气息。

是地,外面没有一丝声响,但是,却有着浓重的血腥的气息。

那种,靡音所熟悉的,却远离了许久的血腥气。

靡音的脚,开始发软。

是的,事情发生了。

像是有某种预感似的,靡音向着大厅走去。

一步步地,迈向大厅。

那段路,平日走来,是很短的距离。

但是这一刻,却是无限地漫长。

但无论如何,靡音还是到了。

她进入大厅,看见了那个噩梦。

大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男子。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痕迹。

他的皮肤,是白皙的,就像是冰山上的雪。

他的眸子,是漆黑的,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地黑暗。

一行血,新鲜地粘稠的鲜血,像疲软地蛇一般,来到他的脚下。

但是,他连眉宇,也不曾抬起。

仿佛那些,只是一些微尘。

殷独贤。

他来了。

靡音呆滞地环顾着大厅。

殷独贤的身边,是杨池舟,他正看着自己,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担忧,有怜惜,也有怨怼。

大厅里,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杀戮。

下人,都被杀了。

一个不留。

而在中央,则倒着一个人。

他的身边,是一碗跌碎的药,散发的清香,已经被血腥的气息覆盖。

那股香气,无能为力,挣脱不出来。

靡音什么也没有想,她立即向着慕情奔去。

她蹲在地上,将慕情扶起。

慕情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的嘴角,有着血迹,而脸色,却比纸还苍白。

可是看见靡音,他却露出了以往一样温雅的笑:“没事,别担心,我没事的。”

靡音的心,拧成了一团。

同时,也冰冷成了一团。

她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慕情,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

她不离开他,永远也不离开他。

一个人,向着他们走来。

那脚步声,是靡音所熟悉的。

没有一丝感情。

殷独贤在他们身前停下,他静静地开口:“靡音,我们又见面了。”

靡音没有应答。

也没有应答的必要。

她只是将慕情抱得更紧。

“想不到,这些日子,你已经嫁人了。”殷独贤的声音继续在大厅中回旋着,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可是,你却忘记了,你的命,'炫+书+网'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靡音还是没有理会他。

她在记忆着,记忆着和慕情拥抱的感觉。

“靡音,你真的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所以,有很多东西,你是不能获得的。”殷独贤缓缓说道:“譬如说,安宁的生活。”

靡音不理会。

她只是更加大了拥抱慕情的力气,仿佛想要让自己和他合二为一。

融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在分离。

因为,她知道,很快,很快,噩梦就要来了。

靡音的猜测,是正确的。

殷独贤的声音,像是藤蔓一般,将靡音全身绑缚着。

那些藤蔓,甚至陷入了肉中。

“靡音,上次你捅了我的心,知道吗?那很痛……不,我想你还没有体会过。那么,就来体验一次好吗?”

伤害

闻言,靡音仿佛掉入了冰窟。

那些冷,那些冰,全部浸入靡音的骨髓。

忽然,她手臂一紧,接着,便身不由主地被殷独贤给拉起。

而同时,原本躺在靡音怀中的受伤的慕情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发出轻微而沉窒的声响。

靡音奋力地挣扎着,她想要回到慕情的身边,她想要抱住慕情,永远也不离开他。

但是她做不到。

殷独贤死死地将她拉住。

他将她环在怀中,他擒住了她的下巴,他逼迫着靡音向前看。

殷独贤的唇,轻轻碰触着靡音的耳廓。

他唇瓣上的冰凉,让人浑身颤抖:“靡音,现在,我要你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是怎样因为你而死的。”

殷独贤说地速度是很慢地。

但是他吐出地每一个字。都染着冰冷地血腥气息。

靡音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她地声线。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地面孔。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粉碎。

“不要。”靡音喃喃道:“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殷独贤的唇边,绽放出了一朵最黑暗的花。

比今夜的天,还要黑暗。

接着,他挥手。

从刚才开始,杨池舟眉宇间便凝着一种犹豫。

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是应该的。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他们对不起靡音。

所以之后,靡音才会抗拒,才会离开他们。

他是这样想着的。

但是殷独贤不是。

他是不会放过靡音和慕情的。

他会使出天底下最邪恶的手段。

他的每一个敌人,都会后悔自己是他的敌人。

殷独贤是他的好友,同时,也是他的皇上。

杨池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不能。绝对不能。

所以,他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将慕情提起。

杨池舟是武将,自然是身材魁梧。

而慕情则是文弱温雅,两人地身材。相差悬殊。

因而,杨池舟很轻易地便将慕情给提了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慕情,看着这个文弱的,没有武力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靡音会爱上这个人。

是的,究竟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而这个男人有的?

杨池舟的心中,渐渐起了妒忌地火。

他才是靡音的第一个男人。

是他。第一次占有了靡音的身体。然而,靡音爱上的,却是这个人。

杨池舟的眼睛一沉。然后,他举起拳头,倏地向着慕情的腹部狠狠击去。

慕情“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而与此同时,靡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走。

抽得一滴不剩。

靡音的脚一软,她想要跪下来,她想要求殷独贤放过慕情。

可是她动弹不得。

是地,殷独贤牢牢地将她环住。

他的手。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看,靡音,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地死去,就像是,你当初对我做地那样。”

殷独贤仿佛是在说着天底下最平常的事情。

仿佛在说:“看,这朵花,开了。”

但是,他所带来的恐怖,却是无与伦比的。

殷独贤没有喊停。所以杨池舟在继续着。

他在继续伤害着慕情。

他的拳头,那坚硬如铁的拳头,不停地击打在慕情的身体上。

每一下,都发出骨头与肉的沉闷声响。

每一下,都在靡音的体内爆炸开来。

那些碎片,切割着靡音地每一根神经。

已经痛得麻木。

她被迫着观看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渐渐死去。慕情吐了许多血,他的内脏,全都被严重损伤了。

他只着白色的内衫,此刻。衣衫上全是殷红的血迹。

每一道。都是怵目惊心。

但是,他没有求饶。

甚至于。没有哼一声。

到最后,杨池舟已经打累了,他甩开手,让慕情重新重重跌落在地上。

此刻,靡音牢牢地盯着地上的慕情。

他全身都洒满了血,像是染满了桃花瓣,那么凄艳。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仿佛……已经停止了呼吸。

靡音觉得四周忽然安静极了,她再也听不见一点声响。

是的,再没有一点声响。

“慕情……慕情?”靡音轻轻唤着,像是一种梦呓。

此刻,殷独贤也放开了她。

他要让她亲自去看看那男人的惨状。

靡音像是在梦游一般,她的脚下,仿佛踩着棉花。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慕情走去。

她蹲下身子,鼓足了全部地勇气,将慕情翻转过身,将他抱在怀中。

然而就在这时,靡音看见,慕情睁开了眼,对着自己微笑。

“靡音,别哭,”他说:“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靡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慕情的笑容,像是最温和的春风,迎面吹来。

他在笑,和以前一样地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泪水,瞬间像决堤一般,涌上靡音的眼眶。

她拼命地用手背拭去泪水。

她想要看清慕情此刻的样子。

她想要将他永远记在心中。

但是,她再度远离了慕情。

因为殷独贤,他将她拉走了。

他的掌心,似乎比平时更加冰冷。

那是一种黑暗降临的前兆。

靡音知道,殷独贤要动手了。

果然,殷独贤将靡音推到杨池舟地怀中:“看好她。”

然后,他一步步地走向慕情。

他蹲下身子,直视着他。

慕情虽然已经因为重伤而无法站立,但是他平静地迎接了殷独贤地目光。

慕情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没有恳求。

有地,只是平静以及一种自信。

“你在想什么?”殷独贤问。

慕情开口,却因为平躺着,腹中的淤血呛入了喉咙中,他在不停地咳嗽着。

血液,四溅着,染在他的脸颊上,衣衫上。

此刻的他,应该是狼狈的。

但是没有,即使到此刻,慕情还是给人一种清雅与悠闲。

他止住了咳嗽,然后看着殷独贤,轻声道:“我在想,我这辈子,是无憾的。”

“你也知道,自己即将要死了吗?”殷独贤问。

他的声音,轻而冷,像是天底下最细最凉的丝线,切割着人的皮肤。

“你会杀了我,我知道。”慕情平静地回答。

“你会求饶吗?”殷独贤问。

“我想……咳咳咳!!!”慕情又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口浓稠的鲜血随之喷出。

靡音紧紧地咬住下唇。

慕情每次的咳嗽声,都像是一把刀,在剜着她的心。

一刀一刀一刀,痛得她抽搐。

慕情竭尽全力,忍住了咳嗽。

此刻,他已是气若游丝,但他还是用一种轻微却平静的声音道:“你知道答案的,我……不会,向一个伤害过靡音的人求饶。”

“这么说来,”殷独贤眼尾一挑:“你很爱靡音。”

闻言,慕情将眼睛转向靡音,那里面,盛着天底下最温柔的情绪:“是的,我爱她。”

“而靡音,也是爱你的,并且,”殷独贤的眼睛,扫到了靡音隆起的小腹:“你们,还有了孩子。闻言,靡音原本就已经被绝望溺毙的心,却无端端更缩紧了。

她明白,殷独贤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孩子。

是她和慕情的孩子!

杀意

是的,靡音知道。

她了解殷独贤的一切。

了解他的罪恶,了解他的黑暗,了解他各种残忍的手段。

在她这么对待他之后,殷独贤对她的恨,比现今地上的血,还要粘稠。

所以,他会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他,会伤害她身边的人。

他会作出让她痛苦一生的事情。

靡音看着殷独贤向着自己走来。

一步一步。

他的脚,踩在血上,地上,瞬间出现了一行血的脚印。

像是地府的恶鬼,慢慢向着靡音的方向走来。

靡音直觉性地捂住了小腹。她似乎知道殷独贤要做什么事情。

她想要后退。可是不行。她地背后。是杨池舟坚硬如铁地胸膛。

他挡住了她地去势。他不让她逃离。

殷独贤。杨池舟。他们都不让她逃离。

靡音不懂。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她要遇见这样地两个人。

为什么她要和他们纠缠。

她不懂。

她更不懂的是,为什么老天要做这样的安排。

如果她的生命是绝望的苍白,那么,为什么要为她安排慕情这样的晴天。

为什么要让她享受到幸福后,又再次残忍地夺去。

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究竟犯了什么样的罪过,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殷独贤一步步地向着靡音走来,他的脸上,无喜无悲,平静得像是湖水,同时,也冰冷得像是天山之巅那万年不化的雪。

“不要,”靡音喃喃道:“不要。”

然而就在殷独贤即将靠近靡音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一双手,将他的脚紧紧地抱住。

低头一看,殷独贤发现,那是慕情。

因为重伤而倒在地上的慕情。

此刻的慕情,感觉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处地方都在不断地爆发着剧痛。

他地力气,就在杨池舟的击打中逐渐消逝。

他听见了自己的血液一股股流出体外的声音。

他感觉到身体很冷……就像是逐渐死去那般的冷。

慕情明白,今晚,他是难逃一劫了。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微小地,对付殷独贤和杨池舟,不过是蚍蜉撼树。

但是,他还是要去做。

他还是要去保护自己的妻儿,直到他死的那一刻。

殷独贤看着他。看着这个夺去靡音心的男人。

靡音说,她爱他。很好。

殷独贤很高兴听见这样的话。

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加诸在慕情身上的痛苦。将会百倍千倍地在靡音身上找回来。

夜,更深了,四周沉浸于一种死寂。

有风,阴凉的风,像白骨一般的风吹拂着大厅外的竹林。

可是,今夜地竹林,却不会摇曳。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一种窒闷的血腥之气给包围着。

所有地东西,都沾染上了这种气息。

越积越多。直至无法行动。

每个人的毛孔中,都积塞了血腥的浓烈气息,喘不过气来。

靡音看见,殷独贤的嘴角,有了一道纹路。

像是笑纹。

明明是柔和的弧度,但是,却给人一种无端的锐利感。

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枪剑戟。

这时,只见他身形一动,接着。慕情便像是一张轻薄的梅花笺一般,飘到了大厅的柱子上。

接着,重重坠落在地。

柔软地身体和坚硬的地板碰撞的那一刻,靡音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瞬间,她便回过神来,发出世间最惨厉的叫声。

那声音,传出大厅,在整个空山上方的天空回旋。

慕情还没有死,他的胸膛。还在静静起伏。

他的呼吸。很轻很轻,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他的脸庞,是一种琉璃般地苍白。

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灰,再也不复存在。

靡音的双手,在微微颤粟着。

殷独贤重新转身,向着靡音走来。

在他做完这一切,在他刚伤过人后,殷独贤嘴角的笑的弧度,没有一丝变化。

没有一丝,变化。

“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看着你们的孩子,成为一滩血水,才会放他去死。”殷独贤静静地宣布着。

他仿佛是全天下的王,轻易地便决定了每一个人的命运,每一个人的生死。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靡音全身地每一寸皮肤,都在缩紧。

她用自己地双手牢牢护住小腹。

她的态度是坚决地,但是,靡音明白,这是无能为力的。

是的,无能为力。

她无法阻止殷独贤。

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兵器破空声传来,同时,一道幽冷的光将殷独贤冷峻的面容照亮了一瞬。

接着,一把锋利的剑,向着殷独贤的颈脖刺去。

那把剑,那股力,汇聚了主人的全部恨意。

最浓烈的恨意,在剑锋上蔓延,包裹,汇聚,凝聚出最强大的杀伐之意。

周边的空气,都因为这把剑而扭曲。

如果剑有灵魂的话,那么,这把剑的灵魂,便是杀。

是的,它在竹林之下,舞了无数个昼夜,都是为了杀。

为了杀的复仇。

它的出鞘,便是为了夺取殷独贤的性命。

剑锋上,有着泛蓝的光。

那是无数含冤的幽灵,附着在这把剑上。

他们,要一起夺了殷独贤的命。

就如同,当初,殷独贤对他们所做的那样。

这把剑的速度,如闪电一般迅捷,所到之处,像是有响雷滚滚,挟带起了风雷之势。

当殷独贤回过神来时,剑已经离他的颈脖只有微毫之差。

从来没有人,能够将危 fsktxt。cōm险离得他这么近。

从来没有人。

殷独贤眉宇一跳,生生停住脚步,将身体顺着剑的来势一起滑动。

这个动作,只是在一瞬间完成,看似小小的移动,却必须要动用他全身的力气来完成。

就像是这来势汹汹的一招,也是柳易风用尽全力击出的。

可是没有用,他还是失败了。

殷独贤的颈脖,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汩汩而流。

可是,他没能伤到他的性命。

柳易风没能手刃仇人。

柳易风的眼里,自始自终,都是死灰。

在那灰烬的深处,掩埋的,只是一个目的。

杀了殷独贤。

这甚至就是他活着的目的。

是的,殷独贤,这个恶魔。

他逼死了青兮,而现在,就连靡音也不放过。

他必须要杀了殷独贤,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他!

柳易风没有任何停顿,他继续拿着那把剑,向着殷独贤刺去。

此刻,旁边的那些高手都已经回过神来,赶紧保护着殷独贤。

柳易风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他的世界中,只有殷独贤一个仇人。

他要杀了他,他生存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杀他。

他拿着剑,继续将自己的杀意,恨意,全都汇聚在剑上,不顾一起地向着殷独贤刺去。

柳易风像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向着殷独贤冲去。

他要撕裂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柳易风的剑,每一招都是向着殷独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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