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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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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的,快进来坐。”老妇人热情的招呼,掸了掸很是整洁清爽的方桌,满眼推心置腹的温顺,虽相貌丑陋,可心却是如此灼热,我自是不该以有色眼光瞧人,如此年迈却经营一家客栈,实属不易,却还被我以鬼魅视之,我自是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婆婆不知如何称呼,此处甚大,怎得只您一人?可有帮手伙计?”抢了莫冉楼面前的茶盏,倾倒了一杯,竟冉冉冒着热气,暗思这婆婆当真有心,好似知晓会有人来,早已备好一切,只欠东风,只等我们来了。

“哦,老身膝下有一孙儿,这几日身子不适,见笑了,只唤我布婆婆便好,都是些家常小菜,两位慢用,要是不合口味,老身再去做来。”布婆婆颤颤噤噤地身子刚转身便被莫冉楼唤住:“不必了,婆婆只替在下打理两间卧房便可。”

布婆婆呤听了片刻才会意:“老喽,耳朵也不好使了,两位慢用,老身这便去准备。”说着哆哆嗦嗦一步一缓上了楼去。

我瞧着那褴褛的背影,怔仲了片刻,缓缓饮尽杯中热茶呢呢道:“莫冉楼,这布婆婆好生可怜,瞧着如此孤苦无依,只有孙儿一人,亦没有说话之人……”

他淡定注视我,似是将我看透,语气极缓了打断我道:“莫要多想,你定不会如此孤寂。”

“是吗?”我睨视他湛碧的眸子,笑的极轻忽:“听过一首词吗?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莫冉楼,缠绵只数载,就会有人先离去,等待亦或是被等待,都是孤苦无依,亦有千丝万缕不舍却是惘然,人当听天命吗?这词我不喜爱,纵是情切切,不免凄惶惶……”

他剑眉紧攒,瞠大眸子,紧紧锁住我的眼脸,似要将我看透,神色更是错综复杂的诡谲,只瞬然攥住我的手臂,眸中灼人的惊异:“你如何知道此句?”

见他深邃且咄咄逼人的神色,我掩去眸中惊悚,抽回手道:“只当我是道听途说,只是借鉴罢了,何须如此疑义,这句,在我那处广为传颂,已非神秘,莫非此句你不知?”如果他当真是凤,没理由不知道,思量间眉间紧锁,只盯着他阴凉了碧眸,眼中锐利的刺探。麒麟小说他犹疑地端卢杯盏,浅浅啜了一口热茶,涩然牵起嘴角欲言又止,眼神纵是飘忽,亦让人猜不透心思。

也罢,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就算他是凤又怎样,我沿着自己的轨道转动,注定会有人走进来,也会有人走出去,如他所说,多想亦是无用,不如顺其自然,思量间,如释重负轻叹一声,只低头品茗掩去眼中密布的迷茫。

“都准备好了,二位客倌用完膳食便上楼来歇着吧。”布婆婆的干哑地嗓音悠然自楼上飘来,打破这僵局。

“有劳布婆婆了。”我匆忙回了一个笑容,瞬然起身,也不理会他径自上了楼。

这楼上与普通住处并无二样,纵是无王府及翠竹萱的华美舒适,却也寻常的暖人心胸,有一处安稳的居所,无所谓的担惊受怕,也是一种幸,只可惜,我现在才懂。

推了门刚要进去,却被身后的力量拉住,我疑惑了转身,牵强笑道:“布婆婆有事?”

“我看小姐年轻,相貌好又懂礼,老身瞧着分外喜爱,见小姐是外乡人,老身便多嘴叮嘱几句,近日玄武镇颇不太平,有妖魔作乱,晚间万不可出去,要是见了什么没瞧过的漂亮小玩意儿,或许久未曾相见之人,切莫去理会它。”见我惊愕的不能自己,又拍拍我的手背安抚道:“小姐莫怕,此处在镇中央,还算安全,还有,老身孙儿住在小姐隔壁,有甚事吩咐老身便可,晚间莫要去扰他。”便说的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下了楼去,留下我一人愣在门外。

我无事找他孙儿作甚?我可无心惹事生非,但思及此镇果真有古怪,好半响回神,一颗心似乎都冷了,下一瞬,我如断线的风筝冲下楼去,一把拽住莫冉楼急急吼道:“姓莫的,不许吃了,随我上楼歇着去。”

见他不为所动,我亦越揪越紧,齿间迸出的字眼已开始打架:“莫俊男,此镇果真不寻常,布婆婆说有妖怪,我道是行人见我如见鬼,定是将你我视为妖物了,姓莫的,你怎的有心喝茶,有妖怪耶,吃的肥肥胖胖,小心妖怪对你眼谗,拿你开刀!”

他神色怪异,半响陡自说道:“话虽如此说,这世界又怎会有妖魔,可有可无之物,你居然惧怕?”

听了此话,我脸色瞬时变黑,眸中怒火一寸寸漫延,杏目圆瞪,怒言相向:“什么话,自出谷,你就未正常过,脾性怪异,句句明明嘲暗讽的,有人如此说,就并非空穴来风,再说,我并非惧怕,只是担心你被叨了去,待你属下寻来,我自是难以交待,我如此担忧你,你却推脱到我身上说我怕!”心中虽极为惶惧,却耍赖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胆小怕事。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淡淡灼人的意味,从容的饮尽杯中茶水:“上楼去吧。”见我仍攥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笑声轻漾开来:“安心上楼歇着,我随后便来。”

见他笑,我满腹怒意瞬间消却,只犹疑地问:“当真?”

“嗯。”

我一步一顿上了楼,半响又探出头来:“你怎未曾动作,不是说即刻便来?”

茶泽半润朱唇,光彩敛艳,鲜艳欲滴,伴着那抹忠惑人心的笑容,他邪邪道:“如此迫切?”

我怔愣片刻,莫然发觉他话中有话,再瞥见他嘴角暖昧地笑靥,咬了咬唇,脸色烘色热涨开来:“你……你才迫切呢,思想龌龊,便是要你上来,你我也是分房而眠,叫旁人听了还以为你我有不可告人之事,而且,就算你姓莫的脱光了躺在我床上,我都无意瞧上第二眼,真是气人,不理会你了!”

而他似笑非笑,端茶的指尖摩挲着杯盏,若有所思。

乘那肆意蔓延的怒意压却恐惧,我将自己抛在棉被中,咬唇嘟喃道:“男人……除戏弄人之外还有何用?”

离开翠倾,少了庇护便受人欺负,如若官然在,定会替我出头教训他,可官然情形我亦不知,不知他体内之毒解是未解,是否在何处担忧寻我,好想他,当真想他,一颦一笑都暖入人心,只是与他真的毫无结果吗?虽是克制自己不信这句,却如烙在脑海,挥不去,抹不掉。”

迷糊了多久亦不知,只是乍醒的意识被些许轻微的声音冲击,那声音纤细,几不可闻,我于是沉着侧耳倾听,似是痛苦的呻吟,一声响过一声,盖过静谧的气氛自隔壁传来。

方疑惑间,听到男人粗嘎的喘息,那娇弱无力的呻吟立即随声附和,柔柔弱弱,似是无力承受更多,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莫冉楼便住在隔壁,乍一思及,脸色兀变,没想到他看似道貌岸然,却如此下流,可恶,半夜扰人清梦,叫人睡是不睡?

我喋喋不休地抱怨,在床上翻来覆去,双唇抿的死紧,那呻吟似是折磨我般响绝于耳,连绵不绝。

我亦忍受不住,一骨脑自床上爬起,口中咒骂:“拷之!姓莫的,你迟早会死在女人堆里,还当你是凤,原来不是,凤如此绝尘清雅,又怎会淫声不断,当真下贱,叫莫俊男实是抬举了你,我看莫贱男与你实属匹配!”

心中愈想愈闷,呻吟仍在持续,隔壁好戏仍在上演,我如此孤枕难眠,还得被魔音摧脑,拷之!大力推了门走到莫冉楼门外,压低了嗓音,捏着嗓子道:“莫冉楼!”说着,使力敲门。

“谁?”门内毫无动静,似是停了,只传出他淡漠地嗓音。

“是我,殷如玉。”我气结道,使劲朝门内暗送秋波。

“有事?”

“嗯,是啊,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可以起床去茅厕了!”我忿恨怒道,他在里面风流快活,怎得不顾及旁人感受,真要耍他一耍方解我心头之恨。

气恼地回到房内,须臾,隔壁好事又拉开序幕,呻吟……粗喘……低吼……叫床……拷之!我在翠竹萱都不曾听过此类淫声秽语,竟在这小小的客栈长了见识,是当感谢莫贱男,还是该庆幸我不嗜睡的浅眠。

满耳吟哦畅快淋漓的叫床声……倾刻,迷糊了过去。

第69章 捉奸

翌日顶着熊猫眼自房中踏中,脚步虚浮,才跨出了门便瘫倒在地。拷之!又跌倒了,这腿真是越来越不好使,如棉花般虚软,要它何用。才多大的人,莫非还得了骨质疏松症不成,正气结便被一熟悉地男人气息笼罩,刚回了神,已被莫冉楼打横抱起,他沉目凝视我,目中密布的担忧:“面色极为苍白,怎么了,睡的不好?”

我不理会他,待他说完才冷笑道:“哼,如此环境,便是猪也难以入睡。”一夜的缠绵叫床声,猪都不能忍受,叫我又怎能入睡。

“是睡不舒适?我差布婆婆替你换床新被,昨夜你唤我,开门之际却又不见你,是否有事?”他句句温柔似水,话间亦无懈可击,当真是善于违装,哼,事实胜于雄辨,你昨晚叫妓于房中寻欢作乐,淫声秽语尽入我法耳,解释也是无用,只是愈描愈黑。

想着他居然背着我,却又不知掩饰的偷人,我心中如打翻醋瓶,五味陈杂,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却找不着任何理由说他不是,只能忿恨地作罢,只对他吼道:“快放我下来,莫用你的脏手碰我!”

“怎么了?”他端疑地问我,一脸无辜。

“哼,假仁假义,人面兽心,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下半身动物!”口中咒骂,双手便是使力捶他,待他无奈将我放下,我立即跳开来与他划清界线:“莫要跟人讲我认识你,人渣!”说着留下一脸错愕的他下楼去了。

楼下已三三两两坐落了些客人,或吃或谈或笑,顾盼生辉,很是热闹,丝毫没有昨日傍晚的冷清。

眼珠溜转,见那中间站着一位笑嫣如花的年轻女子,端着茶点,笑意盈盈在桌间来回穿梭,一身红衣小棉衫,披了件浅粉的坎肩,同色的束脚小腰裤,乌发间插着一支艳红的珠花饰物,珠链随着步伐前后晃荡,更添娇媚三分,'炫Qisuu。com书'好似新嫁娘般喜庆了,这客栈只道是布婆婆一人,莫非,布婆婆也是异类,晚间变作老人,白日里又变作如花美人?

额迹滑下三条黑线,额顶似有乌云笼罩,心中渭叹,这什么世道,无奇不有,还能算是人吗,都变作妖精了。

“姑娘醒了?昨晚可睡的安好?”蓝布帘突被揭开来,探出一张菊花脸,正是布婆婆。

“哦……蛮好,蛮好……”我被吓的不轻,勉力自持回了抹笑容,原来不是妖精,为掩示尴尬随意找了处不起眼的方桌坐了,眼珠四处溜转,只盯着那些用餐的客人。布婆婆端了茶点来,兀见下楼的莫冉楼,更是亲热:“客倌,你醒了,快些下楼来,今日我孙媳熬了红枣粥,分外补人。”

莫冉楼优雅的笑,从容俊美的模样甚是动人,因为异常的银发,更是吸引了不少眼球,乞料……

“这青年好生奇特!”有人惊呼出声,声音夹杂丝丝是颤抖:“鹤发童颜,当真奇怪,定是妖物变来的!”那人说的面无人色,勉力自持推了碗,下一刻跌跌撞撞冲出门去,临了被门槛绊了脚,落下了一只鞋,也未敢捡,连滚带爬,瞬间没了踪影。

那些并未注意莫冉楼的见了此状,愣然抬头,下一刻或惊或逃,风卷残云般作鸟兽散,片刻只剩下些瘫软在原地不能动弹的,但都已是面色惨白,亦哆嗦地盯着莫冉楼,惊恐地双目好似瞪破了般瞅着他,一瞬未瞬。

“莫慌,莫慌,此人并非妖物,大伙莫要害怕,只道是异国而来,瞧与他同往的小姑娘,嫩生生的人儿,又怎会是妖物呢……”布婆婆迭声安抚,亦无多大用处,倾刻因太过吃力便抚胸低喘,似要晕劂过去,她孙媳立即扶了她,满脸紧揪的担忧:“婆婆,可好,莫要急,坐会儿歇着吧。”

我一时也无话可说,一是赌气,二是无可奈何,只起身去扶布婆婆,双目却瞄向还站在楼梯上的莫冉楼,这一顾盼,连我也不自禁寒毛耸立,咬了咬唇,忍了心中惊悚,微带几分畏(书)惧(网)对上他阴冷狠绝的眸子:“莫冉楼,你先行上楼去,我照看完婆婆便将早餐端了给你送去。”

那双寒芒瞬间螅灭,随着他僵直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

布婆婆犹自喘着,她孙媳甚是焦虑,慌乱嘱咐我:“我去端药来给婆婆喝了,麻烦小姐先照看着婆婆。”我点点头,见她端药去了,便低头关切地替布婆婆顺着胸口。

“慌乱小镇,给小姐添麻烦了。”见她不甚好看的脸色,仍是喘息不已起伏的身子,我心中一暖,布婆婆都急成这般了,却还在意我的感受,心中大恸,不自禁搂住她,唇边浅浅了弧度:“无事的,到是给婆婆添乱了,他是怪异些,常人见了自然惊奇,此镇又是非常时期,众人害怕也是自然,不过,婆婆放心,我们也住不长久,很快便走了。”

略作思量,决心问个明白,抿了抿唇顺势问道:“不知婆婆说的妖物是何物?怎得百姓如此畏(书)惧(网),那怪物可作了害人之事,是人形还是异类,有人见过没有?”

布婆婆顺了口气,刚要接话,便传来她儿媳怔急的嗓音:“婆婆,药我端来了,快些喝了,切莫在再着急了。”说着挨着布婆婆坐下,将她自我怀中扶出亦对着我笑道:“有劳小姐了,瞧刚才那位爷脸色不好,定是生了气,小姐先端早点过去瞧瞧,婆婆有我便好。”

见她如此说,我也不便多问,只将早点端了上楼,在莫冉楼房外徘徊了片刻才轻缓地敲门,许久没有回应,我心中一急,怕是他受不了别人眼光,上吊自尽了,那就坏事了。

也忘了生他的气,抬腿将门踹开,“碰!”一声巨响撞击在墙上,震落了不少灰尘,我抿了抿唇,见阁楼并无倾塌的趋势,便将早点端放在桌上,抬眸凝望着窗边伫立的身影。

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双手背在身后,微风拂来亦吹乱了他胸前的发丝,几束随风翻飞,在脸侧划着一圈圈的弧度,隐约记起,竹窗边鲜红的身影,同样飘逸修长的身影,除却衣衫的不同,两个背影却如此相像,瞧着都可嗅出一丝落漠。

不知是那背影的凄婉亦或别的情愫,脚步不由自主迈去,亦无言地站在他身旁,许久,闭上眼,感受风中丝丝凉意及压抑,轻叹了声,仰头望向他,嘶哑道:“莫冉楼,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窗处不远的羊肠小道被杂草覆住,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眨去眼中迷蒙又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美女与野兽》。”

莫冉楼淡淡地笑,唇角冰冷,浅浅上扬,双睫将碧眸隐去,亦掩了心思。

我继续道:“那是一个小村庄,村庄中住有一位貌美的少女,名唤贝儿,贝儿的父亲深夜赶路回家,林中闯入黑暗的城堡中,得罪了城堡中丑陋的野兽,贝儿的父亲被关入了城堡之中,姑娘甘愿陪伴野兽左右,只求它饶恕自己的父亲,野兽同意了,贝儿失了过往陪同野兽住于那个黑暗的城堡之中,野兽固然知道她的好,却因为自己的自尊及自卑,无法抛却脸面对她,偶尔不经意的温柔却被陡自窜出的自尊压制,年轻的少女,一腔热情,那么些少女心思亦在这个阴郁的城堡中消磨怠尽,在野兽再一次发怒之后,年轻的姑娘因为心伤离去,途中遇野狼攻击,差些送了性命,而千均一发,野兽的赶来拯救了她,但野兽却为此受了伤,两人由原先的争纷相对,到后面的相濡以沫,姑娘亦明了野兽的温柔及种种的好……”

此故事,我亦省却了不少,抬眸凝视他已悄然睁开的碧眸,感慨道:“莫冉楼,不管,你是何模样,在意你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你的外貌,你的好,不会因为外在的异常而被遮掩,人生路漫漫,有多少过往去在意去介意,你的好只有傻瓜不会明白……例如是官然,不论他变作何样,我亦会义我反顾追随他,不会因何外在事物而改变……”

悠悠了叹息自身侧传来,莫冉楼碧眸内淡淡灼人的意味:“你当真会说故事……”

我怔了怔,淡淡一笑:“故事与现实往往一念之间,又何必介怀呢,吃早餐吧,我饿了。”

我与莫冉楼相安无事的用饭,这还算平静的白日,到了晚间便被彻底打破,当那同样暖昧的呻吟响起,我已怒发冲冠。

这莫冉楼白日里看似委屈哀婉,怎得晚间便生龙活虎了,究竟是哪个女人敢与众人口中的妖物做那档子龌龊事,见那声音又自顾自自墙隙中传来,叫唤地极致刻骨,我已然气上加气,满头青丝都有竖起来的趋势,除却肤色不同,已基本上像超级塞雅人了。

“莫冉楼,你给我死出来!”我毫无形象的踹门,使劲踹,嘴巴更是口不择言:“姓莫的,你给我死出来,你究意想怎样,每晚忙碌,早晚得精尽人亡,也罢,早死早超生,省得惹人心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露出莫冉楼惊疑的眸子,见我自顾不暇了咒骂的唾液横飞,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了?”我挑眉,忿然用指使力戳他,将他一直戳退到房内,冷道:“你日日夜夜寻欢作乐,折磨人是么,让人睡是不睡,要办事出外办去,莫在人眼皮子底下做,做了也不懂遮掩,你要脸不要?……”咒骂间,眼珠溜到他身后的整洁的床上,那有什么裸女,下一瞬,半张着嘴愣在原了,舌头也忘了缩回:“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第70章 追寻出意外

“那个,那个裸女呢?”我张口结,怔愣了片刻,眼光却恨不能钻入蚂蚁缝内将与他偷情的女人纠出来。麒麟小说“嗯?”他微微怔仲,半响疑惑的睨向我,长眉勾挑:“你说什么?”

“裸女啊!”我左右瞧了瞧,又四下翻了翻,发现桌上除了一本打开的书籍外别无他物,连被褥都整齐的叠在一处,并无缠绵的痕迹,明明是听到了,我嘟了嘟唇疑惑地转身,语气不悦亦带了尖锐的刺探:“你一直在瞧书吗,有无做何种见不得人之事?”

他眉梢挑扬,垂首疑道:“你想知道些什么,晨时便见你其是奇怪,这会又蓦然闯入,是有何要事?”见我沉默不语,脸色也不甚好看,他抚了换我的发,柔了嗓音道:“是害怕了,怕一人独处被所传妖物叨了去?”

我并未言明,只黯然拉了他向我房中走去,他也不问,只随我的脚步跨入门槛,静候了了片刻,不多时,那淫声秽语果然又开始响起,我咬着唇瞥了一眼莫冉楼,脸色陡自染上一抹酡红,须臾喃喃道:“听见了吧,每夜听这声响,实让人不能入睡,我道是你在作乱,原来并非是你所为,到是惹了笑话了,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这才想起隔壁也住着布婆婆地孙儿,今日已见了她的孙媳,定是那小两口在恩爱呐,可未免也太引人入胜了,心臆之间正思量要如何开拖,才可脱离这尴尬的境地,便听得那魔音陡自变大,深刻响入脑海,我脸上更是热涨地难受,听得莫冉楼淡淡地笑声,便抬头瞥了他一眼。

他眸中难掩地笑意,嘴角更是邪佞地上扬:“我道是你怎得胡乱使性子,原来如此。”

我尴尬地用手戳他:“别得意,迟早得抓住你的把柄,不许笑了,我要睡了,你出去,不送。”

“傻瓜。”他宠溺的俯首,柔情凝眸:“先去我房内歇着吧,今日不早了,明日跟布婆婆说声再换房不迟,这声响,猪都不能睡……”他意有所指的调笑。

“说了不让笑的,夜半三更,邀我睡你的床,这是何意?我不去,免得遭人口舌,被嚼是非,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呐!”说着推了他便要关门,却被他用手阻隔,便没好气道:“我是误会了你,怎得,还要我补贴你的精神损失?”

他哑然失笑,缓缓摇头:“莫闹了,这几日你气色极差,要好生休养,此举不妥,我大你数岁,也不会将你如何,要是如何了,乞不是被你捉了把柄?”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是合情合理,似乎很是老实,我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便问:“你怎又大我数岁了,瞧着不比我大多少,倚老卖老,还是装老?”

他喹然笑着,并不答话,只牵了我的手朝他房中走去,我的确是困了,沾床便睡,竟是一夜好眠,端然无梦。麒麟小说早晨醒了,已不见莫冉楼的身影,桌边空无一物,连展开的书籍都消失不见,心中一紧,急急下了床向门外冲去,只怕他弃我不顾,将我一人扔在此处,无法诠翻心中那份揪心的忿意,刚冲出门竟与一粉色身影撞个正着,两个身影步步虚浮着跌落两旁。

“小姐,撞坏了没?”那身影见我痛苦不堪,便来扶我,音色细缓,却推心置腹的温柔,正是布婆婆地孙媳。

我神色凄惶地抚着小腹,须臾并无异状才蓦然回神,见她担忧的美目,压了自己心惊未平的情绪道:“还好,只是他去了何处?你可瞧见了他?”

那孙媳挑眉道:“可是说的那位公子,刚瞧见下了楼,出外去了,临走还叮嘱要我好生照顾着你,让你莫要乱走动,这不,我刚上来看小姐,就撞着你了,可撞痛了哪里?”

我勉力自持稳了稳神色:“还好,只是,他可对你说去了何处?刚走吗?”

“是啊,我才上楼来,他也刚出去……”未待她说完,我人已急急越过她如炮弹般向楼下射去,也不顾她惊疑地神色,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莫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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