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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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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懂药理?”春穗惊呼。
“略懂,春穗你我可是真正的好姐妹?”姜妘己问道,真正二字含义颇深,只看春穗如何答。
“自然是!”春穗答得认真。她虽然受太后的命令,监视姜妘己,可是姜妘己待她极好,她也不是无情之人,两人相处还是存了几分真情意的。
“好,那若我需要你作证,今日见过容儿给红色骏马喂药,你可应承?”姜妘己眸光期待。
“好!”春穗并未犹疑,虽不知什么药,可是她不想与姜妘己闹翻,否则两人生了嫌隙,她再也不能与她交好,也就完不成太后给她的任务,其次,她不想失去姜妘己这个朋友。
“谢谢!”姜妘己真诚道谢。
原来,春穗会帮她,无论她考虑的是不是太后那边,可是她真的感激她,这关系她下一步的计划。
☆、092 见死不救
姜妘己与春穗一同返回赛马场,她先去找了若豆将她的计划和盘托出。
笼烟与画月便同时离席,照姜妘己的吩咐行事。
春穗留在若豆身旁侍候,请她细心些谨防有人对若豆不利,幸好旻天与他隔得不远。
笼烟和画月一直站在会场南面的角落里,两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孟氏家族中的其中一个少年,名唤孟恺。生得很是俊俏,对伺候他的人却是大呼小叫,俨然是一副急性子。
孟恺十二三岁年纪,吃酒却吃得欢快,他饮酒的样子不似第一次。
半个时辰后,他站起身来,向他父亲孟琰耳语一句,离席而去。
笼烟和画月见他走远,遂跟了过去,见他往北宫林子而去,画月与笼烟紧随其后。
原来,他竟是一个粗俗之人,有茅房不去,却躲在林子里撒尿。。。
笼烟与画月悄然走近,画月道“若豆殿下生日宴上,当真解气!殿下故意将王后赠给他的玉珏丢进汤水里,溅了王后一脸,一身。王后那狼狈样,教在场的人嘲笑至极,真是丢尽颜面!”她们两个娇笑着掩唇笑个不停,嘲讽至极。
画月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孟恺突然蹿了出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下贱东西!竟敢背后非议王后,真是不知死活!”说完,就闪过身,一脚踹在画月的肚子上,画月吃疼,顺势倒下,嘤嘤哭泣。
画月的手却不经意的解开了腰上的腰带,将外裙褪了一般,衣衫不整地模样,蹬掉了一只鞋子,越哭越伤心。。
那边的**上,邵隐宣布歇息半个时辰,再进行比试,在座的可自行活动筋骨。
几乎同一时刻,若豆见笼烟和画月消失,往林子方向过去,邀了旻天教他骑马,两人去马厩牵了一匹高大的红色马匹,若豆的手中紧紧握着姜妘己递给他的药瓶,里面的液体鲜红如血。
画月一直哭哭啼啼,笼烟与孟恺拉拉扯扯,纠缠着孟恺不肯放手,瞥见若豆骑马过来,出声高喊“殿下,救命!救命啊!”笼烟力气很大,一直抓扯孟恺不放手,尽管吃了孟恺数个拳头和窝心脚,死不松手!
若豆与旻天骑马冲过来,笼烟放开了孟恺,那马似疯了一般,仰头晃脑,冲过去,若豆瞅准时机,顺着马背滑倒半空,纵身一跳,狠狠地摔了一跤。。。头上血流不止,不过,那血是厨房的鸡血。
那马片刻就疯跑不见了踪影,孟恺一直慌忙躲避,哪里有救若豆的半点心思!
旻天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看到地上的若豆,吓得脸都白了,叱道“孟恺你为何见死不救!若豆殿下年幼,你竟眼睁睁地瞧着他摔下马来!当真是黑心的东西!”
旻天之所以敢这么骂孟恺,全是因为她的母后孟贞。
孟贞是孟恺的姑母,与孟南萸是亲姐妹,这孟恺亦是他的表兄弟。不过他是句町的皇子,出口骂孟恺几句也不算得什么事。
“哼,我没瞧见!”孟恺撇过头,矢口否认。这小坏蛋胆敢捉弄他的姑母,摔死了活该才好!
“你真是厚颜无耻,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若豆从你身旁摔下来你竟说没瞧见!”旻天怒气冲冲地吼道,这孟恺天生傲慢,不是一日两日。他喜欢姜姒好,听闻姜姒好瞧上的是旻天,心中十分怨恨,只因为他不是皇子!
旻天是皇子又怎样?他又不是太子,不过是句町送来的质子罢了!他还不曾放在眼里。
画月哭喊着爬近若豆身旁道“殿下,殿下你不能死啊!你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差点叫这畜生糟蹋了!”
旻天闻言,瞧了画月一眼,衣衫不整,哭得甚为伤心,蓬头垢面,滚了一身的泥,怒道“孟恺你竟在此处做这龌龊事!你这下闯了大祸了!”
笼烟咚地一声跪了下去,脸上却是有许多抓痕,衣衫也印有许多脚印,瞧着似被人暴打过一般。笼烟摇晃着若豆,泪目道“殿下,殿下,你醒醒啊!殿下!!”
“孟恺你这般无耻,又冷血!真是叫人心寒!莫怪我不念亲情,如实禀告王上!”旻天抱了若豆起身,若豆的嘴角含了笑意,旻天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这才敛了笑意,假装昏厥。
“你们两个小贱人!不要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在这里说王后的坏话,我气不过才出手教训你们这两个贱婢!”孟恺挥了拳头就上来要打画月,旻天一个转身,将画月护在身后。
“我在此处,你都这样嚣张,可见你真是不可教也!”旻天怒视孟恺,旻天见有人闻而来,声音响彻道。
旻天见是庄氏的人,大声叱道“孟恺,今日你蹂躏孤宫女在先,见死不救在后。若豆好歹也算你的表弟,你不仅欺辱他的宫女,还这般狠心,见马发狂冲过来,还不帮忙勒缰绳,若豆如今昏迷不醒,若是他有的三长两短,你可会安心?想来你是不会的!你这样德行有亏的人,与畜生无异!”
庄少哲一直注意孟恺的行动,见他进了树林,跟了过来,听闻旻天的话,大步走上前来问道“旻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旻天淡淡看了他一眼,怒气未消,胸口起伏不定。
“没想到孟公子竟是这样的残碴败类!”庄少哲讥讽道。
孟凯这般无耻,又无德的人,人人都可以践踏,若他不姓孟,庄少哲此时就可以废了他,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姓孟,他就不能动手。
“放狗屁,孟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姓庄的插嘴?你还是滚到一边凉快去罢!”孟恺血气上涌,他最见不得庄氏的人晃悠,这天下可不姓庄,他的姑母是王后,什么时候轮的他说三道四。
“你竟如此粗鄙,真是枉读圣贤书,败坏家风,孟公子也不外如是。”庄少哲气愤不已,不过他得忍着。
庄氏虽坐拥大滇的半壁江山,万不可教人耻笑了去。这庄氏的门面,好歹要撑下来。
旻天见这两人吵得热闹,不想与他们浑搅一通,当下道“二位慢慢争论,若豆昏迷不醒,我先带他去瞧太医。”
“我随你一同去,也好做个见证。”庄少哲立马住嘴,这落井下石的事,而且对象是孟家,他可是乐意得很。
旻天抱了若豆,笼烟搀扶画月,庄少哲跟在身后,回头冲孟恺诡异一笑,你就等着吧!
☆、093 罪该致死
旻天抱着若豆,领着笼烟、画月跪在北宫会场的正中央,尝羌首席的正下方,庄少哲亦一同跪下。
尝羌见了旻天怀里的若豆,惊得立时起身,绕到台下,弯下腰道“若豆是怎地了?”
姜妘己亦飞快走下来,双腿跪地道“把殿下放平,奴婢识得医术,让奴婢先瞧瞧。”
尝羌转头瞧她,姜妘己坚定地点点头,尝羌淡淡道“量力而行,快去叫太医。”
邵隐便火急火燎地到处寻太医,本来这场上备了许多太医,可是今日赛马,难免磕磕碰碰的,参赛的人又都身份尊贵,都叫了太医前去,以备不时之需。
姜妘己掰开若豆的眼睛瞧了瞧,又附在若豆的心脏处听了片刻,又看了看若豆流血的额头,春穗这时,拎了一个木质药箱递给姜妘己。
尝羌并未阻止,姜妘己搭了若豆的脉象,摇头道“殿下恐伤了内脏,奴婢不敢妄下结论,奴婢先帮殿下额头包扎一下,恐流血过多,体力不支,拖延医治。”
“快些,太医怎么还不来?”尝羌心急道,心里怨恼姜妘己逞能,幸好并未耽误若豆的病情。
姜妘己三下两下包好若豆的头,这下放心了,教那些太医瞧罢,看他们能瞧出什么来,这额头本就没有伤口,不过是些鸡血,最怕教太医发现端倪,弄巧成拙。这也是姜妘己事先吩咐春穗准备药箱的原因。
“好了,王上。”姜妘己娴熟地包好若豆的头,当真是包得很专业,尝羌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嘉许。
“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豆方才还好好坐着看赛马,怎地一下伤成这样?”尝羌望着旻天,企图叫旻天给他一个答案,这庄少哲怎又会一起来。
“禀王上,方才我家殿下瞧着赛马甚是精彩,忍不住请旻皇子教他过过瘾。因此处人多,殿下就到树林子那处去骑,奴婢们就跟去伺候。不料,殿下和旻皇子才去了别处,奴婢们原地候着,那孟公子见了画月,突然将画月拖进树林,企图非礼。
奴婢和画月拼命地与他缠打,才保住了画月的清白,不料,若豆殿下骑了一转回来,见到孟公子欺负奴婢两个,打马冲过来。可是那孟公子却故意惊了马,殿下才摔了下来,昏迷不醒。请王上为殿下和奴婢们做主啊!”笼烟哭得断断续续,说的间断,意思却是表达清楚得很。
“竟有此事!简直荒谬!是哪个孟公子!”尝羌起身大怒道。
“禀王上,是孟恺,方才少哲听到争吵,过去一瞧,孟恺竟还嚣张至极,实在是教人失望。”庄少哲说道,他就是来煽风点火地,此时应该他挺身而出,他怎会错过如此良机。
“什么!去把他叫来!”尝羌更加愤怒,此时邵隐才带了太医过来,又小跑去叫孟恺。
旻天抱起若豆,随太医一同前去殿内,春穗跟着去此后,姜妘己不能走,画月和笼烟走不得,接下来才是关键所在。
邵隐是好言好语请了孟恺过来,随他而来的,还有他的父亲,孟凎,孟恺已经将来龙去脉与他说清楚。
孟恺来到尝羌的面前,竟冥顽不灵地不知罪,也不求饶,孟凎卯足劲一脚踹过去,孟恺一个踉跄,正正地跪了下去,孟凎叱喝“你这蠢物,见了王上还这般嘴脸,你今日是猫尿吃多了,犯浑么?”
“父亲教训地是,孩儿今日酒吃得多了些,请王上开恩。”孟恺跪地拜了一拜。
姜妘己冷笑,你们父子接着演,以为用喝醉的借口搪塞,就能蒙混过去?那她这局不是白设了,不过,非礼宫女未遂,见死不救地罪可大可小,尝羌眼下正是用人之时,孟恺也不知会受多少罪责。
惩罚孟恺并不是姜妘己的本意,她的本意是要孟恺记恨,恨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犯下滔天罪恶。
“哼!吃多了酒就能做下这等糊涂事?”尝羌并不买账,鼻子冷哼一声。
姜妘己心道完了,尝羌是打算放过孟恺。。
“还请王上宽恕,孟恺一时糊涂,险酿大错,日后定会戒酒,戒躁。”孟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姜妘己倒是未料到他竟然承认了!想来借着醉酒,丢点颜面也没什么。还显得他男儿本色哩!
画月急得待要开口,姜妘己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她住了口。
“孟恺你可知你今日所犯罪孽,罪该致死!”尝羌装模作样地吼道。
“孟恺此时晓得了,以后绝不再犯!”孟恺惊慌地保证。
“方才可是你惊了若豆的马,教他摔了下来,你怎会如此大意!”尝羌的语气虽是责怪,用词却不再严厉。
“许是那马儿听不得争吵,这才受惊,确实是孟恺的罪过,小殿下不要紧罢?”孟恺说得甚是圆滑,哪还有他刚才的那股不饶人的气势,肯定是他爹教的。
姜妘己不由得偷偷瞟了一眼孟凎,这是只老狐狸啊,看来是一个难缠之人,不过,他若不在孟恺身旁,孟恺岂还能由他左右?
“毕竟是你惹祸在先,本王若是不责罚你,难以向若豆交代。这两个宫女又是他的人,你今日既然知错,善莫大焉,本王罚你闭门思过一年。”尝羌说得理所当然,菩萨口气。
姜妘己心底叹息,可怜了若豆,演这场苦情戏。尝羌竟然将他不放在眼里,在尝羌心里,这孟氏才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又怎会亲自折断?
若是今日若豆真的命丧当场,尝羌只怕也不会要了孟恺的性命罢!
姜妘己心底鄙夷尝羌,这亲生儿子还比不得一个对他江山重要之人的儿子!
她暗暗发誓,你舍不得折断,她可是舍得得很,谁教他们姓孟呢!
“你下去罢,等这三日赛马结束,你就领罚,闭门思过罢。”尝羌叹了一口气道。
画月与笼烟心底发寒,这天理何在,王上真是不公允!幸而,不过是场戏,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画月却幽怨的望着姜妘己,似乎在问她为什么,姜妘己不动声色避过了她的视线,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
孟恺起身,狠狠地瞪视画月与笼烟,你们这卑贱的身份,连给我提夜壶都不配,暗自啐了画月一口唾沫。
姜妘己瞧得清楚,这帐孟恺是记下了,至于他记在锦华宫头上,还是画月头上都好,姜妘己都有办法与他算清,不过他的恨要足够浓烈。
孟凎与尝羌寒暄了几句,唯唯诺诺地赞叹了尝羌的马术一番,才恭恭敬敬地退走,临了转身打量了姜妘己一眼。
姜妘己任他打量,端了一副不明所以地姿态,孟凎鼻息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她心底发笑,你以为你赢了么?这场戏才开幕,离谢幕还远着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094 成全了他
这赛马日无论是谁伤了,死了,都不影响继续赛马,尝羌嘱咐邵隐去瞧着若豆,若是醒过来,再来通知他。
方才,旻天用针戳了马屁股,马儿吃疼,才快跑起。不过旻天力道适中,并未狠下黑手,那马儿不过是一时惊到,不会让若豆真的摔下来。若豆是趁着马儿快跑时,佯装摔下来。
若豆并未受伤,不过是他滑落时,不慎磕破了膝盖,方才是装晕而已。那额头上并没有伤口,那血丝姜妘己交给他的鸡血,他摔下来时趁机,抹了一把,由于没有抹匀,看上去骇人罢了。
钟太医心急地左瞧又瞧,他总瞧不出若豆伤了哪里,脉息平稳,不像受了重伤,更无内伤,想来这他年幼,经此一吓,才昏迷不醒。
本想揭开若豆头上的白布看看,被旻天阻拦,说这是方才的大夫包的,止血用的,钟太医也不敢再取,亲自给若豆煮了一副平缓敛神的药喝下去。他和旻天,春穗一直守着。
旻天怕那孟恺前来找麻烦,孟恺的性子他很是了解,莽撞,嚣张得很。此前旻天提点姜妘己另辟蹊径,姜妘己才想到从这孟凯身上下手。
赛场上,姜妘己一直密切注意庄少哲的行动,姜妘己摸准了庄少哲的心思,庄氏稳重,从不轻易与孟氏正面冲撞,可是庄少哲却是个例外,他今日竟挺身而出,亲自落井下石,也是一个爱恨分明之人。
他唯一的不足之处,有勇无谋,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硬要插上一脚,趟这一趟浑水。
姜妘己心想,何不成全了他,让这出戏更加精彩呢?
中午时分,王上下旨歇息一个时辰,午膳过后,再继续,宫内准备了宴会,请诸位爱卿及家眷移步王宫用膳,一时之间这赛马场就空了下来,只剩护卫和看守,以防出现岔子。
姜妘己与尝羌寻了借口,又去了一趟马厩,不过她这次去的是庄氏的马厩。门口有两名护卫守护,她靠近不得,幸而,这马厩她熟悉的很,她绕到了后墙,那堵墙下有条排水沟,那水沟的洞口,能爬进爬出。姜妘己一看,荒草密集,将洞口遮盖住了。
她用手将荒草推到一旁,用身子拭了拭,确定以她现在的身量还能爬进去之后,立即行动,进去之后将那些草拉拢遮盖住这洞口。
这庄氏的马果然不同凡响,庄家规矩多,连马儿也是按照颜色排列整齐,而且这马的额头上竟各自做了记号,应该是今日参赛所用,怕与别人混淆,或者怕被人动手脚,这才在马匹的额头上画了彩色的图案,神态各异,各不相同。
姜妘己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庄少哲的马匹是一匹白色的,这里面白色的马匹有三匹,不知哪一匹才是他的,怎么下药呢?
她思来想去,干脆三匹都下罢,可是她带的药不多,三匹的话,药量不够,无济于事。。。
她仔细瞧着三匹马,看来看去,这中间的马与庄少哲倒是很是匹配,会不会是这一匹?可是第一匹与中间的这匹都有可能,这药只够两匹马,想来这三匹都是庄少哲的马,因为马上的记号她分不出谁是谁的。
姜妘己心思一转,低头仔细看马蹄,这马蹄上的马掌若是磨损的厉害,说明庄少哲经常骑这匹马,姜妘己低头细看,怕惊动了马儿。
她只轻轻地趴在地上,用跟稻草摩擦马腿,这马儿腿痒就抬起马蹄踢了起来。三匹马姜妘己都用这个法子,姜妘己桥的真切,正是中间这一匹,那铁钉磨得程亮。
姜妘己把药下了一半在中间的马槽里,剩下的一般分给了另外两匹马。。。
午时一过,下一轮地赛马正式开始,这一场,庄氏对孟氏。
姜妘己暗笑,上午她事先知道这这场对局,临时起意而已。这两家不仅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现在马场上也要睁得不可开交,谁安排的这一场,实在是用心得很啊。
果然,在场的各位看官,一瞧见这两家一同威风凛凛地出现,顿时专注了十二分的神情,都想知道他们两家谁会胜利。
两家的赛马经验都不容小觑,庄氏更是武将颇多,孟氏本是文官居多,近年来由于尝羌培养,另外扶持一支军队,孟氏也出了许多虎将。
看来,这两家这一场比赛必定会拼尽全力,否则不是教人笑话么。
姜妘己才不在意他们两家此时如何厮杀,他们两家在赛马场上是不会死人的,姜妘己的目光定格在庄少哲座下的那匹白马身上,幸好她的判断没错。
邵隐一声令下,第三轮赛马开始,那赛场上立时尘土飞扬,马蹄声响个不停,庄少哲的马一路领先,庄少哲地脸上自是得意至极。
姜妘己全神贯注地望着,那马儿吃了**,一开始必然精神百倍,全力狂奔,等会就会不受人控制,神思混乱,怕有人会受伤。
这第一排围坐的都是嫔妃宫女,可不能让她们受伤,何况她们大多无辜,伤了谁都不好。
“王上,奴婢瞧着庄少哲公子的马匹,迅猛无敌,怕是比惊雷更胜一筹,奴婢想下去看个仔细,请王上恩准。”
尝羌眼里露出担忧,庄少哲的马,果然勇猛得很,跑了半圈,把众人都远远甩在身后,若是他胜出,一定会与惊雷碰上,到时候,这马儿可不管人的身份,倘若依着它的性子,一路横冲直撞,输的那个人必然是尝羌,尝羌不想输。
“你可有什么法子,教这马输?”尝羌用扇子掩了唇形问道。
姜妘己会意,尝羌果然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怎会允许别人赢他。。。
“王上的意思是要奴婢。。。让那马儿败下来?”姜妘己问道。
尝羌如此问,也是相信姜妘己能够驯服惊雷,必然有一套驭马的本事,既然能驾驭烈马,肯定也有教她输的法子。
尝羌不答,却威严地望着姜妘己,这是逼迫的眼神。
“奴婢试上一试,若是伤了庄公子,还望王上保全奴婢的性命。”
“本王答应你。”
姜妘己躬身离去,这马儿的药效就快到顶了,姜妘己迅速地跑到第一排,那庄少哲的马儿像疯了一般,驮着庄少哲疯跑过来,庄少哲被它颠得缰绳都跑了,那缰绳飞舞在半空中,庄少哲已经控制不住。。。
她快跑几步,瞅见护卫腰上的利剑,即刻停了下来。
☆、095 惊魂一刻
那马儿离姜妘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尘土飞扬,恣意狂跑。。。
姜妘己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护卫腰间的长剑,护卫只顾着看比赛,一时不防,教姜妘己钻了空子。
姜妘己向前跑去,瞅准时机,飞快地握剑给了前后马腿一剑,速度快得令众人疑惑看错了。。
这个女子是用剑斩断了庄少哲的前后马腿么?她是疯了不成?
她收剑退到一旁,那马儿突遭斩腿,还跑了两步,姜妘己大叫道“快跳啊!”,庄少哲晃过神来,纵身一跃,跳下马来。
之后只听“轰隆”地瘫倒声,那马儿直挺挺地朝右边倒下。。
后面跟上来的人见了这莫名其妙地一幕,这马儿倒下,这赛马也要继续,各自挥舞着缰绳和马鞭边跑,边瞧这边。
就在此时,尝羌示意击鼓,比赛终止。他方才瞧着那惊魂一刻,姜妘己竟有如此胆魄,将那马匹的双腿在千钧一刻斩断,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而且,若是她没有天大的胆子,见了这样马匹狂奔地场面,只怕会吓得瑟瑟发抖,怎会还敢冲进去,险中求胜。若是她速度慢些,就要被这些狂奔的烈马踏个骨碎,不死也是残废,她怎有有此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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