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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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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春穗向姜白凤禀告,见到容儿对马匹下药,姜妘己教她出面作证,向太后请示时,姜白凤准了。教她听姜妘己的吩咐,出面作证。
  她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这惊雷是吃了泻药才这般,那么必是容儿下的药!
  昨日容儿下药的马匹,也是红色的,肯定就是惊雷,只是,王后为何指使容儿下药呢?
  “惊雷是你一手调教,自然与它有些情分,今日本王饶它是因为你,你拼了性命救本王,本王很是感动。必定会查出下药之人,交由你处置!”尝羌见了姜妘己手臂上的伤,甚是可怖,才如此承诺。
  “多谢王上体谅。”姜妘己摊在春穗身上,体力不济道。
  “你先回殿内养着,此事本王一定会速查出来,你且安心。”尝羌瞧着姜妘己似又要昏厥,担忧道。
  “是,王上定要抓出幕后之人。”姜妘己依旧倚靠在春穗身上,虚弱不已。
  尝羌命春穗扶了姜妘己进内殿歇息,邵隐急匆匆地跑进殿内,一脸愁苦,一无所获地模样。
  “如何?可有什么发现?”尝羌亦是心急道。
  邵隐跪在地上,直叩头,他将最近几日去过马厩的人逐一排查个遍,若豆殿下的宫女笼烟却说,昨日瞧见太后的大长秋容儿曾前往过。
  不过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他更不敢去问容儿,其中的厉害,他是晓得的。
  “邵隐,你跟在本王身旁二十多年,你的心思脾性本王是了解的,你若是没有追查出什么线索,是不敢回来面见本王的!说!你究竟查出了什么?”尝羌大怒,邵隐竟敢姑息下药之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他么!
  邵隐不停地叩头,结结巴巴道“方才,奴才将那些个宫女宫监都审问了一遍,若豆殿下身边的宫女笼烟说,昨日瞧见王后身旁的容儿去过马厩,却不知她去作甚么。”
  “容儿?还不素去将笼烟和容儿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二人!”尝羌红了眼,竟是王后在背后搞鬼!
  她吃醋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成,他不过是宠了爨龙妹五日,王后竟想出此种卑劣手段,是想要他难堪,还是想要他的命?
  无论哪一种,这王后也太霸道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现如今,竟敢连他也算计!昔日,她残害了他多少骨肉,他为了这大滇江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现在变本加厉到如此地步!
  邵隐从来不会空手而回,将才如此说,也是想试探王上的心思,既然王上铁了心要揪出来,他自然不会保谁,即刻命人将笼烟和容儿押上来。
  “我认得她!昨日太后吩咐我过来北宫帮忙,一时迷路,走去了马厩,正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喂一匹红马。”春穗走了出来,亦是姜妘己授意,在她掌上写下“作证”两字。她此时正抬手指着容儿,诧异震惊至极。
  “你说什么?昨日你见她亲自拿了药粉喂马?可当真?”尝羌从鎏金座椅猛然起身,扬声问道。
  “奴婢不敢撒谎,昨日晨时,的确见过她拿着粉末喂马,当时奴婢不知为何,便躲在栅栏处,偷看了全部过程,不敢欺瞒王上。”春穗跪了下去,头磕得震天响。
  尝羌心下琢磨,这春穗是太后身边之人,又是香兰的侄女,太后又喜爱她,她若非真的看见,完全没有必要诬赖王后。况且,这是死罪,若她撒谎,谁也保不了她。
  “你也见到容儿去了马厩?”尝羌走到笼烟身旁,笼烟跪在地上,却是不慌不忙,很是镇定。
  “是,奴婢昨日清晨回锦华宫给殿下取赛马用的鞋,路过马厩,见大长秋往那处去了。”笼烟转身磕头答道,声音沉稳,据实以告地口气。
  邵隐带人将容儿抓住时,王后已经乱了分寸,火速派人传话给孟凎,让他想出计策,并未细说,只说容儿恐与王上的马有关。
  尝羌气得一脚将容儿踢翻在地,容儿吓得不知所措哭喊“冤枉”。
  她昨日明明药的是若豆的马,这会子怎会变成了王上的马?她想不通,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
  “冤枉?邵隐去请王后前来,本王要亲自问话!”尝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握紧了右手,他很久没有杀人了。
  姜妘己在内殿听得真切,面上嘲讽,嘴角挂满笑意,她受这伤也算是值了。
  王后如何?算计不过别人,也只有被算计的命!

  ☆、099 罪诛九族

  邵隐去找容儿时,已经提前与王后通过气,请她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他平日侍候尝羌得了王后不少好处,他通知王后,亦是认为孟家不可能就此垮台,日后,还要仰仗王后。
  今日,他卖王后这个人情,王后是不会亏待他的。两边不得罪,才能在这大滇宫中立于不败之地。
  惊雷出事之后,尝羌取消了接下来的比赛,改在明日。有人要挑战他的王权,他非得将这人揪出来看看究竟是谁。
  王后早回了昭阳宫,见着邵隐含笑而来,并不慌张,孟凎已经带了口信来,教她安心。
  “王后娘娘,王上请您过去一趟。”邵隐谦卑道。
  “本宫就随你走一趟。”孟南萸面上沉着,暗自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思来想去,莫不是容儿认错了马,下错了药?
  万一容儿抵不住严刑逼供,将她招了出来,尝羌只怕会厌恶她,她心底发慌,这王后的宝座,她不想让给别人。
  到得离宫,王后手心里竟是冷汗,她有些拿不准尝羌的心思。
  “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后啊!竟指使人谋害本王!你是有多恨本王!”
  尝羌一句谋害,已经认定了王后的罪,不仅诛心,也彻底坐实了王后的罪!
  尝羌的声音才落地,王后刚要开口辩白,忽听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王上莫要冤枉王后,王后贤德仁慈,怎会做出此等事来。”尝羌顺声而望,竟是孟凎,他来做什么?
  “王上,教唆容儿的人是我这不成器的孽子,不过,却不是针对王上,是微臣教导无方,还请王上宽恕了小儿,责罚微臣!”孟凎除了上身的衣衫,只见他身上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纵横交错,看上去甚是刺眼,可怕。
  那血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流 。。。
  孟南萸看了一眼,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孟凎,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尝羌见了孟凎身上的伤痕,并未消除怒火,怒气更盛。
  又是孟氏,昨日这孟恺才做出那等无耻之事,今日竟又惹下此等诛九族的罪孽,孟氏当真是翅膀硬了,连个毛还没长齐的少年,都敢与他抬杠,以身试法!
  “王上息怒,昨夜我这孽障为了禁足一事,越想越气,不敢去找若豆殿下理论,他说他并没有惊了殿下的马,害殿下受伤,一时想不开,恰好遇到容儿来送一些点心,就将他的怨气说给容儿听。
  容儿自小在孟府长大,得过许多已经作古的老夫人照拂,见这孽子可怜,才私自下药给若豆殿下的马匹泄愤,不想容儿竟认错了马,将药下给王上的惊雷,才闯下这滔天大祸来。都是这孽子种下的因,都是微臣教导不善,还望王上惩处!”
  姜妘己在内殿咬紧了牙,这孟凎真是多事,竟想出这金蝉脱壳地法子,这是誓死要保孟南萸到底了!
  孟家对孟南萸的后座投入了大量心血,自然不会眼睁睁看她倒下来,姜妘己不得不承认,这孟凎实在巧舌如簧,诛九族的罪,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容儿的罪孽,容儿就这样成为替死鬼。
  “容儿,本王问你,此事真如孟太尉所说?”尝羌俨然信了几分,孟凎的行为是逼迫尝羌相信。他要留孟氏与庄氏抗衡,那么王后是动不得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殊不知。
  容儿拿眼瞟王后,王后一副事不关己,不知情的姿态,眼里却是透着威胁,可这是诛九族的罪,容儿心下打颤,你当真狠心!
  容儿经过强烈的思想挣扎,横竖一死,幸好她防这一日防了很久,暗下收集了王后的许多罪证,又将家里的人暗中送去了南越,剩她一人在这王宫中卖命。
  那些证据就是她的家人保命的本钱。她只认她的家人,别的族人从未照顾过她的家里半分,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忧,老夫人待我不薄,如今我也算还了恩情,两不相欠。”这话她是对着孟南萸说的,孟南萸始终一言不发,听了这话,更不敢直视容儿的双眼。
  孟南萸脸沉了下来,冷声叱道“容儿,这些年本宫哪里亏欠了你,你要如此陷本宫于不仁不义?知道的以为是你个人为之,不知道的以为是本宫指使你为之,你这是自寻死路!”
  容儿闻言,忽然猖狂地笑了出来,“是我自寻死路!”处处为你打算,如今你却连眼旁观,落井下石,孟南萸你不得好死!总有一日你做下的恶事会公之于众,天下大白,我在阴曹地府等你!后面这几句话,化作眼神,死命地盯着孟南萸。
  孟南萸心虚,立即开口道“王上,说到底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教导好下人,教她闯下如此祸事,请王上责罚。”说完跪将下去,悔恨交加一般。
  尝羌心底暗骂,你这个毒娼妇,害了本王那么多子嗣还不够,现在连若豆也不肯放过!
  “王后起来吧,人心难测,不过本王还是要罚你识人之过,以后用人看清楚些!若说识人,这宫中你还得垂询母后,母后这几年身体一直虚着,你去她跟前学学,顺便尽尽孝道罢。”尝羌心想,让母后好好为难你一番,也叫你尝些教训。
  姜白凤素来不喜孟南萸,尝羌心知肚明。她当初看上的是孟贞,奈何,孟南萸灌醉了他,与他有了姜姒好,拿命逼他,他才不得不娶她。尝羌思及此,是怨恨孟南萸的,孟南萸善妒,背后弄死了他几个沾染过的宫女,他也是一清二楚。
  “孟太尉快快起来,日后你定要好好教导孟恺。孟恺本王姑且念你年轻,血气方刚,明日就闭关去罢,此后你定要长记性。”尝羌亲自扶起了孟凎,他日后要用孟凎的地方还多着呢。
  “将这贱婢拉出去五马分尸,即刻派人去诛她九族!”尝羌厉声呵斥道。
  邵隐领旨前去。
  容儿发疯一般的狂笑着被拖了出去,在姜妘己听来这笑声有几分得意,她一个将死之人,得意什么?
  姜妘己听到此,已经对孟凎来了兴趣,看来这孟凎的确是个人才,若是他不出现,那孟南萸自是百口莫辩,不除了孟凎,孟南萸也难以撼动。
  孟氏,既然你们这般奋不顾身的搅进来,那就一起下地狱罢!
  姜妘己的嘴角扬起高度,这条复仇之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孟氏一族,她定会教他们寸草不生!

  ☆、100 你要什么

  惊雷一事,重重提起,轻轻放下,结局在姜妘己的意料之中,让她看清了这王权。
  经过此事,尝羌对孟南萸十分猜忌,从他将孟南萸赶到太后身边服侍,可见端倪。
  尝羌面上说,虽说是向太后请教识人之术,事实却是教孟南萸去侍候姜白凤,姜妘己以后见姜白凤的机会就多了,不愁找不到下手地机会。
  姜妘己并不灰心,若王后就此倒下,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目的是让尝羌对孟南萸厌恶,逐渐疏离,甚至不闻不问。
  这后宫中的女人若是离了尝羌的恩宠,还能嚣张几时?尝羌正值春秋之年,宫中的美人众多,王后若是生不出儿子,那她的后座也就很难坐稳了。
  眼下尝羌绝不会再宠幸孟南萸,那么她也就不会怀上子嗣。失宠的女人,再要得宠难于上青天,何况这宫中比孟南萸年轻漂亮的一抓一大把,前几日不就来了一个爨龙妹么?
  姜妘己在离宫养了三日的伤,今日尝羌亲自来探望她。
  她拖着病躯起身在床上叩拜,尝羌扶了姜妘己一把,算是天恩。
  “这三日身子可好了些?”尝羌关怀备至地语气,似是真的。
  姜妘己感激道“回王上,奴婢好些了,多谢王上关怀。”
  “本王今日来,是来赏赐你的,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尝羌缓步走到邵隐搬来的鎏金王座,轻轻坐下,龙颜大悦地开口道。
  “奴婢在这宫中,并不缺衣少食,过得很好,既然王上开了金口,奴婢斗胆向王上求两件事,请王上答应奴婢。”姜妘己并未躺下,而是跪床叩头。
  “看来你对金银财宝不敢兴趣,你倒是说说要本王答应你哪两件事?”尝羌心下思忖,金银财宝都不要,这两件事只怕有些分量,不过这天下间没有他办不到之事。
  “王上,奴婢的说的两件事很简单,其一,请王上除了奴婢的奴籍,赐奴婢平民的身份。其二,奴婢身世凄苦,至今不知父亲是谁,请王上替奴婢寻找父亲。”姜妘己嘤嘤抽泣,委屈求全,我见犹怜般,她脸上的肿胀消了一些。
  尝羌哑然失笑,姜妘己的想法竟这般简单,思及她是高芷斓的女儿,他打量姜妘己的面容,瞧她与他是否相像。
  尝羌看得呆了,细看之下,那眼睛和鼻子竟与他有七八分像!莫非她真是他的风流产物?尝羌又细细端倪,其余与高芷斓竟如出一辙,尤其像极了年轻的高芷斓。
  回头他要问问高芷斓,姜妘己是不是他的女儿。他心底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
  “好,本王答应你。你可还有别的事求我?”尝羌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地心酸,他年轻时惹了不少风流,不知这王宫中的哪处角落还有他的沧海遗珠 ?
  “奴婢几日不见娘亲,还望王上应允,让奴婢的娘亲到这离宫伺候奴婢几日,眼下奴婢还下不得床,身子还有些弱,春穗是太后的宫女,奴婢不敢多留。”姜妘己打得注意是,教娘亲过来与她合计一番,怎样让尝羌知晓她的身世,较为牢固。
  “本王准允,春穗你去北宫马厩一趟,将她的娘亲接过来,你就回春秋殿罢。”
  “是,奴婢遵命。”
  尝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姜妘己思忖,莫不是他想见娘亲?可是,眼下还不是好时候,她也不能轰走尝羌,但这离宫可是他的地盘。
  不多时,春穗领了高芷斓进来,高芷斓手里还提了两个包袱,见了尝羌,吓得包袱掉在了地上,下跪问安。
  尝羌见高芷斓虽衣着粗糙,脸上未施脂粉,却是风华正茂般,自有一股脱俗地气质,不似奴隶。
  “起来罢,你好好照顾你女儿,她为了救本王受了伤,改日本王再来瞧她。”尝羌走过高芷斓的身旁,略停留了一步,几近可闻道“夜里来太和殿一趟,本王有话问你。”
  高芷斓发愣,尝羌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娘,他走了,起来罢。”姜妘己瞧着娘亲,痴傻一般,竟忘了起身。
  高芷斓闻言起身,快步跑过来捧着姜妘己的脸左瞧又瞧,抱着姜妘己又哭又笑,哭是因为见姜妘己受了重伤,笑是尝羌开口要见她,她们母女终于苦尽甘来了。
  高芷斓喂了姜妘己一些水,拉着姜妘己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却始终未说到尝羌要见她的话。
  姜妘己瞧着娘亲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道“他教你何时去见他?”
  高芷斓抬头,妘己竟然听到了,她有些慌乱道“他教我晚上去太和殿见他。”
  “娘亲可想好要与他说些什么?如何说?”姜妘己握住了娘亲的手,她的手在颤抖,想给她一点力量。
  “妘己,为娘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你教为娘。”姜妘己此时能暂住在这离宫,在高芷斓看来十分了不起,她这半辈子是第一次离开北宫。
  她的女儿比她聪明,比她厉害,她自然肯听姜妘己的话,她们母女一直相依为命,反倒是姜妘己处处替她拿主意,她也习惯了。
  “娘,你这么跟他说,你就说,妘己是你的女儿,不过我从小就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她却不信。她很渴望有一个父亲,但是她不知她的父亲是王上。这些年你一直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受尽流言蜚语,很不容易。
  你心心念念地想了他十四年,你问他,他这些年可有想起过你,表现地深情些,万不可露出怨恨。至于我,你不用多说,只说我心思单纯,无忧无虑地长大。”
  “就这些?你不想认他么?如果他认了你,你就是公主,为娘的心愿也就了了。”高芷斓没想通为何姜妘己表现地这么冷淡。
  “是我的,我自会拿回来,娘,关于我的事,你不用跟他多说,多说些你这些年受的苦即可,但不要哭哭啼啼,让他厌烦,注意语气适中。”姜妘己嘱咐了几遍。
  高芷斓最是眼泪浅,尝羌又见不得哭哭啼啼地女人,姜妘己是知晓的。
  天色暗下来,高芷斓换了一件稍微看得过眼的衣裙,梳妆打扮了一番,姜妘己提醒她,把尝羌的金腰带带上,那是她与尝羌欢好之后,尝羌送与她的。她一直保存至今。
  高芷斓收拾妥当,又深吸了几口气,鼓励自己,姜妘己又嘱咐她千万别在尝羌跟前落泪。高芷斓又默默记了几遍姜妘己说的话,才慢悠悠地去太和殿。
  姜妘己拖着身子起身,立于窗前,高芷斓揭开这前尘往事之后,那迎面而来的汹涌风浪,她要细细谋划。
  那公主的身份她该如何名正言顺地拿回来?

  ☆、101 确认身世

  惊蛰。
  高芷斓手中握紧装金腰带的锦盒,这金腰带不过是尝羌那日喝了不少酒,一时兴起留给高芷斓的。尝羌留下时并无旁的心思,高芷斓却万分珍惜,视作珍宝,日日拿出来瞧。
  她亦是一个长情之人,她可以凭着一根腰带念着尝羌十四年之久。
  换做旁人,只怕早在落魄时将金腰带当了,可高芷斓始终守着这根金腰带,历经千辛万苦,诸多难听的流言撑过来。
  她就是傻傻地相信,总有一日尝羌会来找他。
  她在北宫的马厩煎熬着,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直到如今姜妘己已经快满十三岁,她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她盼了多年的这一日。
  她想了十四年的男人,终于要见她,她心中忐忑,怕尝羌嫌她老,嫌她丑。
  待她行至太和殿的大殿门前,她犹豫起来,见了会怎样,他会说什么,这么多年,他从未找过她,只怕早已经将她忘了 。。
  高芷斓心中的惊怕胜过了她下的决心,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时,邵隐望见了她,邵隐老远就喊道“可是高氏?王上等着见你呢。”
  高芷斓止步,硬着头皮走向前去,太和殿门口的八角宫灯很是亮眼,将这红墙金扁照得明晃晃的,甚为刺眼。
  她行至邵隐面前,躬身一礼“有劳掌宫大人引路。”
  邵隐见高芷斓特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的确明艳动人,想必王上也会动情罢。
  心想这高芷斓也是命苦,尝羌临幸了她一回,她怀了姜妘己,差点被王后下毒手打了胎,幸好安然地生下了姜妘己。姜妘己也是命大,若非太后亲自出手保她,她又怎会存于世。
  “请。”邵隐亦稍微躬身,对待王上宠幸过的女人,他还是给足面子的,说不定哪日这高芷斓鲤鱼翻身,也不一定。况且她还有姜妘己那般心思的女儿。
  高芷斓进了殿门,只见这内殿恢宏雄伟,气势磅礴,天家威严自在其中,那雕刻龙的金柱尤其显眼,教她生了三分惧怕,两分沉重。
  “来了?邵隐你出去罢。”尝羌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抬头瞧了高芷斓一眼,随后命邵隐退下。
  “起来罢。”尝羌站起身,走下金銮座,缓缓走向高芷斓。
  “你这些年过得可好?”尝羌满眼情深义重,见高芷斓的妆容也是欢喜地。
  “好。”高芷斓起身,淡淡开口,她心底的紧张渐渐消散,望着尝羌的眼神,甚为感动,他的一声问候,就能将十四年的日日夜夜一笔勾销。
  “我听说你这些年不曾婚配,带着女儿过活,她的父亲可是本王?”尝羌单刀直入,只有解了这个心结,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缓和些,不然这么僵持着,总归不是好事。
  “是。”高芷斓简略地答,很是慎重,眼中却盈满雾气。他竟然知道,可是他却从未找过她们母女,是薄幸还是寡意?
  “你当初既怀了身孕,为何不来寻本王?”尝羌一脸愧疚,实际心底暗暗惊奇,姜妘己竟能逃过王后眼睛,存活下来,也算是奇迹。
  莫非是王后并未发现这件秘事,疏忽大意 ?
  “王上当年未交待奴家任何话,奴家不敢扰王上。”高芷斓心底有些怨言,一时找不到别的说辞,都怪她嘴笨,记性又不好,妘己教她说的话,她竟忘干净了。
  “糊涂,你的女儿是本王的公主,本王理应给她名分,幸好苍天有眼,妘己来到了本王身旁。本王看她与本王虽有几分像,亦不敢确认,才教你来过来。”尝羌大喜过望。
  他心底却在暗暗猜测,只怕是这母女俩串通好,一步一步接近他,逼他给她们母女一个身份,这身份给与不给,还要看姜妘己有没有本事。
  “奴家是糊涂,苦了妘己这么多年,她本是公主,金枝玉叶。却随奴家受了许多罪,吃了不少苦,还望王上责罚。”高芷斓说完就要跪,尝羌双手扶住了她。
  高芷斓一时惊慌,迅速抽离了双手,又觉不妥,又道“请王上宽恕,奴家失礼了。”
  “无妨,你我多年未见,难免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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