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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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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是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竹墨苒,而且那落款上的印鉴是竹子柳。
姜妘己静静地瞧着这幅画,画得栩栩如生,很是传神,不过这样一幅大成之作,看在姜妘己眼里却是很怪异。
画上的竹墨苒笑得很美,竹子柳亦是画出了她浅笑之美,可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兴许是竹子柳在作画时乱了心思。
姜妘己将目光从画上移开,落在这宫殿内部,她猜测这是竹墨苒未出嫁时住的寝宫,她想不通的是,竹子柳那么在乎竹墨苒,怎会让它荒废了呢?
这宫殿看起来荒废了许久,蜘蛛网环绕,落满灰尘。
她想不通为何竹子柳不命人收拾打整干净,还是他怕触景伤情?
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知他又为何将她送入大滇王宫。
她瞧见不远处的玉桌上放了些纸,仿佛写着字,她缓步走过去,刚吹散附在上面的尘埃,伸出手将要拿起一观,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拿起。
她抬眼一瞧,竟是竹子柳。
他冷着声音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姜妘己见他眸光里森冷无比,福了一礼道“对不起,妘己不知。”
竹子柳一双眸子更添愠怒,这是姜妘己从未见过的,她只得匆匆走出宫殿。
他却愣在原地,缓缓展开那张纸,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小像,是个女子,她的眼睛无比透亮。
上面还题了一首诗: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是一个女子的笔迹。
姜妘己行色匆匆,暗暗揣测那纸上写的是什么,竹子柳为何会动怒,好似是一个人的小像?她有些不确定。
她行至华清池时,赵夜白迎面走了过来。
姜妘己本想躲避,见他走得更快了些,想着现在是白日,他也不敢怎样,索性就站着不动。
“你倒是教我好找,去哪了?”赵夜白眼神示意春穗退开。
春穗只当没瞧见,立在姜妘己身旁。
“我有话与你说。”赵夜白急道,他的语气是教姜妘己屏退春穗。
春穗不能知晓的事,必然是隐秘之事,姜妘己便挥了挥手,春穗与身后的几个宫女一并走开,远远的等在一处。
“什么事?”姜妘己注视赵夜白道。
“那日我们盗走的那批贺礼当如何处置?若是流落在外,必然会引人注意,庄少阳与庄少昕早已经命人四处查探,放在我手里是个烫手山芋。”
赵夜白问的多此一举,他怎么没本事处置呢?这天下相近的宝贝何其多,若要脱手也不难。
他是找了这个借口来见姜妘己,那日他亲了姜妘己,姜妘己恼他,几日未与他说话,爱答不理,很是冷漠,他忍受不了。
“现在在何处?”姜妘己问道。
她想的是那批贺礼现在是不能见光的,否则很快就会招来麻烦,凭庄氏的势力,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出是赵夜白所为,顺着就会怀疑道她身上。这件事情决不能暴露出去。
“我寻了一处山洞,埋在里面。”赵夜白小声道。
姜妘己的眸光一紧,她轻声斥责道“在哪里?”
“在夜郎。”
“什么你这不是嫁祸夜郎王么?”姜妘己以为赵夜白已经派人将那批贺礼送走了,不曾想他竟运到了夜郎国。
“对啊,这不是一石二鸟么,你嫁祸孟氏,我嫁祸夜郎国。”
赵夜白笑得清明朗目,他就是故意的,若是教人发现,反正在夜郎国的地盘上,谁还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招惹腥味,教人查出来。
“你”姜妘己气急。
她想说的是你与竹子柳不是知己好友么?你竟然会栽赃他!
她忍住没说出口,这人与人的情义只要关乎国事,自然而然就淡了,他如此做是最把稳的,她不得不佩服。
看来,赵夜白也不似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他的心思深得很,不过他会装罢了。
现在,她不也不点破他。
反正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赵夜白暂时不会算计她,她也不会急于算计赵夜白,只是别人休想算计竹子柳!
竹子柳是她的师傅,就算他是夜郎国君,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这批贺礼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她突然想到一计,她道“等过了风头,你差人将那批贺礼全数倒入闵罗江,故意教江两岸的百姓瞧见,让他们捡了去。”
赵夜白不明所以道“这是何意?那可是不小的一笔值钱的宝贝啊!”
只有疯了的人才会一分不取,将它们全数丢弃罢!
“给你你敢用么?就当劫富济贫了。”
“我不敢用,老百姓更不敢用!”
“你以为老百姓跟你一样,会着急用出去?他们会当做传家宝世代相传,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才会用,那时候世事变迁,谁还会想起贺礼被盗窃一事?”
赵夜白频频点头,对姜妘己竖起大拇指,他的待娶王妃果然有远见。
“明日,我便启程回北丘城,不与你一道走,你路上要注意安全。”赵夜白深情的注视姜妘己如翦双眸。
“好,你也注意安全。”姜妘己被赵夜白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逃离,她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我走之后,你可会想我,念我?”赵夜白嘻嘻哈哈地问道,面上全然纨绔子弟的笑意。
“不会。”姜妘己回答的果决。
“你就不会撒谎哄哄我么?”赵夜白的语气变得十二万分的戏谑,可怜巴巴道。
“要我再重复一遍么?我们之间”姜妘己的话还未说完,赵夜白道“打住!我知道了。”
“那你还有别的事么?”
“我能不能抱抱你?”赵夜白得寸进尺道。
“你!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姜妘己脸上微怒,为何赵夜白总要这般捉弄她!
“我很正经!”赵夜白信誓旦旦道。
“你很不正经,既然明日你要走,晚间一起用膳罢,明日一早我送你。”
这已经是姜妘己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为的自然是是落给别人一个好印象,让旁人深信不疑他们两个的关系。
☆、199 途中遭袭
夜白今日回北丘城,姜妘己起了个大早送他。
听说旻天昨夜已经提前离开,姜妘己狐疑,他怎会走得如此匆忙,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姜妘己一直送赵夜白出了王宫,竹子柳也在。
怎么说赵夜白与他的私交甚好,此次前来恭贺他大婚,赵夜白可是送了不少礼。
竹子柳行至王宫大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他知姜妘己与赵夜白有话说,不便前往。
赵夜白与姜妘己一起出了夜郎王宫宫门,赵夜白道“妘己,我为那日唐突你之事郑重道歉,那日我饮多了酒,所以才会对你失礼,往后我不会了,我知你心底恼我,就原谅我这一次罢。”
赵夜心底的潜台词是,我一定会得到你,现在你不愿意,总有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我为妃。
他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自他决定答应她,娶她为妃那日起,他就暗暗下了决心。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她,还有她的心。
他知道姜妘己对孟氏有很深的仇恨,她虽未明说,他亦能感受得到。既然孟氏是她的仇人,那也便是他的仇人,他何所畏惧?她还当真以为他是个毫无势力的风流王爷?
赵容华从小到大刺杀过他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凭的也是他的能力。
那些表面上的趋炎附势,浑浑噩噩,左逃右窜不过是演戏罢了。
他一边思忖,一边瞧着姜妘己,姜妘己两次欲言又止,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定道“夜白,我是恼你趁机欺负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种荒唐事。
我之前就与你说得很清楚,你我皆可以取消这桩婚约,我很感激你救过我的命,助我得到封号。但不表示我能容忍你对我放肆。你可以对别的任何女人怎样都行,唯独对我不行,否则,你我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
赵夜白的心底登时冷了半截,她说可以找任何女人做任何事,唯独她不行,也就是说她的心底连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
“好,以后你我之间只谈交易,不谈风月。”赵夜白爽快的应承下来。
除此之外,他说什么姜妘己都听不进去,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他很清楚。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赵夜白便离开了。他自然不知道他这一去,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
姜妘己提步往回走,竹子柳静静等着她,她走近,竹子柳道“你对他无情。”
竹子柳是笃定的语气,半点不含糊,姜妘己转头瞧他,笑道“那又如何?”
竹子柳道“不如何。”却是笑着往前走了,剩姜妘己一人莫名其妙。
赵夜白与随行连着赶了两日两夜的路,今夜搭了营帐歇息。
夜深时,他们的营帐周围的荒草突然起了火,火势蔓延,将他们围困成一圈,外四周都是丛林,这火像是被人浇了火油,越烧越旺。
在丛林深处,由四十九人组成的黑衣人已经埋伏了许久,此时见赵夜白一行人狼狈慌张不已,也不行动,他们在等其中一人的命令。
赵夜白这一行有一百二十人,加上他本人,一共一百二十一人。
火烧了了半刻,赵夜白他们的营帐内的东西都被烧毁,有五六个人被火烧伤,其余人全数活着,背靠背手里提着刀互相戒备着。
赵夜白一身玄衣融入到这漆黑的夜色里。
此时,天上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雨。
埋伏在丛林里的黑衣人中其中一人打了一声脆亮的响指,四十八个人一跃而起,竟是身轻如燕地跃出了丛林。
随后,两方势力迅速厮杀在一起。
十四八个人的武功均是个中好手,屡杀屡胜,半个时辰下来,赵夜白的一百二十人已经死了二十二人。
赵夜白这时正被三个人一起围杀,难以脱身,黑衣人刀刀致命地砍向他,他终是不敌三人,闪躲不及,其中一人的刀口落在他的胸膛,霎时血水伴着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其余人冒着越下越大的雨不死不休的拼杀,四十八个黑衣人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人倒地,有人受了伤,但还在玩命的与人缠斗厮杀。
一看这这架势就是专业级的杀手,个个如狼似虎,杀红了眼,刀刀皆不虚空的砍下去,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夜白的一百二十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那二十人全部护在赵夜白身旁,赵夜白忍着剧痛喊道“旻天!有本事出来与我对打!”
埋伏在草丛里的旻天唇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无声道,你还不够格与我动手!
四十八个黑衣人瞬间变换了一个阵式,以迅雷之势将剩下的二十一个人逼到悬崖边。
赵夜白已经到了悬崖的边上,只要他的脚再挪半步,他就会掉下去。
他转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只见悬崖底下是黑不见底的湖,他心下一横,低喝道“随我一同跳入湖中!”
他的话一出口,黑衣人的步子加快,飞速攻到赵夜白身旁,赵夜白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下,跳下悬崖。
黑衣人在万般疲软之下又斩杀了十来个,现在只剩下七八人随着赵夜白一跃而下湖中。
赵夜白挑的这一百二十人全是他亲自培养的护卫,武功皆都不弱,只是比起四十八名来势汹汹的专业杀手,稍弱了些。
论武功,他们可以与平常的官兵以一敌十,可是他们遇见的偏偏是旻天一手培养的血煞!
他们凭一百二十人与四十八人缠斗了近一个时辰,已经破了血煞的杀人的最高纪录。
这时旻天一身黑衣走过来,低眼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湖水道“他可受了伤?”
“禀殿下,他被砍了三刀,伤口皆不轻,想必是活不成的。”回话的是秦寒。
“很好。”旻天唇畔的笑意漫开来,就像盛开的妖艳花朵,灿烂而妖媚,狷狂而诡异。
他已经蛰伏了太久!
谁要敢碰姜妘己一下,他定会取那人性命!不论那个人是谁!
雨越下越大,旻天与那四十八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隐入丛林,不见了踪迹。
☆、200 离别在即
过了几日,便是姜妘己与若豆回大滇的启程之日。
若豆带上竹子柳亲自递给他的国书,上面写着夜郎国同意若豆皇子的提议,打开闵罗江的上游闸口,与大滇百姓一同共用闵罗江。
若豆自然是欢喜的,他亦知道这个功名是姜妘己替他争取的。
如今离别在即,若豆终是红了眼眶,他的手握在竹子柳的大手掌中,不愿松手,竹子柳半倾身子道“回去以后,好好照顾你母妃。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寻了机会飞鸽传书给我,或者告诉凌风,他会告诉我的。”
凌风是竹子柳安排在若豆宫里的暗卫,曾经是江湖上武功排名的第一的少年奇才,之后被竹子柳收服,保护若豆。
这次,凌风并未跟来,因为自若豆出了大滇疆土,竹子柳就派人暗中保护他,若豆不会有一丝危险。
“好。”若豆强忍将要坠落的眼泪。
“舅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若豆又开口道。
“你问。”竹子柳伸出双手捧起若豆的小脸和煦道。
“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失明的女人为王后,你爱她么?”若豆是听多了姜妘己的疑惑,才向竹子柳问答案的。
姜妘己与他聊天时,不止一次的提起过竹子柳的王后,若豆也很好奇。
竹子柳的王后在他眼里,长得不算貌美,连姜妘己也比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更不是他国的公主,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失明女子。
换句话说,这女子的身份很是神秘,若豆很好奇。
“这个问题,不是你这个小孩能懂的,爱与不爱并不是我娶她的必要因素,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她成为我的王后,陪在我的身边。”
竹子柳的眼眸掠过若豆,落在姜妘己的面容上。
想来她也是不会懂的。
这天下间无人能懂。
若豆听竹子柳这般说,果然挠着小脑袋想不明白。
姜妘己听竹子柳的话,更是如雾中看花一般,听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娶她?娶她只是为了让她成为王后,陪在他身旁?这不是爱么?
那爱是什么?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娶一个失明的人做王后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想让她当王后?想让她在身旁?这什么思维?姜妘己的脑袋揪成一团,她理解不了这些情爱。
或者说,竹子柳便是一个谜一般的国君,天下间的人皆以为他喜欢男子,却不见他宫里有什么俊美男子,连妃嫔也并无一个。
他现如今娶了盲女为后,却说不是因为爱?难不成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娶一个盲女为后,堵天下悠悠之口?
但是,怎么看,竹子柳都不是一个在意旁人说什么的国君。
在姜妘己的眼里,竹子柳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君王,他活得洒脱至极。他是生性淡薄,还是另有所图,她看不清他。
“若豆不明白。”若豆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若豆,舅舅有几句话要与你姐姐说,你先去一旁等可好?”竹子柳不打算解释,换了旁人问他,他一个字也不会吐露。
他才宣召要娶王后时,朝臣听说这王后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没有一个人同意,但竹子柳不过是例行通知他们罢了。
这夜郎国是他的,他说了算,他想娶谁便娶谁。
他并不是一个**的君王,不过他的王后,他不想别人指手画脚。
若豆走远,回头瞧了竹子柳与姜妘己几眼,竹子柳背对若豆,挡住了他的视线。
姜妘己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面罩一件梅花纹纱袍,披一袭色白色披风,挽着天鸾簪,薄粉敷面,更显白璧无暇,妍姿俏丽。
如小鹿温驯的眸子瞧着竹子柳,但竹子柳一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有些羞涩,用帕子掩了半面妆容道“你瞧我作甚么?”
竹子柳舒缓一笑道“你今日很美。”
姜妘己放下帕子挑衅道“夜郎王这是取笑我么?”
“妘己,事先我隐瞒身份是我不对,行走天下,倘若不化名,会招惹杀身之祸,希望你能理解。”竹子柳觉得姜妘己的语气很不友善,确切的说,她自从进了夜郎国王宫,她的态度就一向如此别扭,就像一只刺猬,让人难以亲近。
“对不起。”姜妘己这才涩然道歉。
她也不知为何见了竹子柳会这般态度,可能是因为他是夜郎王,不是端木锦。她一时转换不过来,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一来,她很清楚的知道,端木锦就是竹子柳,他还是夜郎国君。只是她不确定,他还是不是她的师傅。
“你没错。妘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之前我与你说的,与夜白退婚之事。”竹子柳旧话重提。
他是个极度自私之人,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赵夜白,确切的说,他不希望姜妘己嫁给任何人。
一是因为姜妘己太过聪明,她嫁给谁,她就会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他不忍心除之。其二,他对姜妘己的感情很复杂,若即若离。他自己都捉摸不透,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爱。
按照他卜算自己的命格与运数结果,他是不会有好姻缘的,而姜妘己的命格很是诡异,她的命中有一段姻缘,却是不得圆满。
他卜算不出是不是与赵夜白这一段,他有意打破姜妘己的姻缘,可那是逆天而行,是要受天谴的。
他已经破了不少人的命格与命数,他不知自己何时会遭受天谴,何时会死于非命,他已经失去大半卜算的能力,受困天谴,不可自拔。
换句话说,他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天谴,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好在这几年他没日没夜的布局,总算完成了大半。
他以为他会了无遗憾地赴死,可是上天偏偏让他遇见了姜妘己,偏偏他再无力改变她的命格与命数。
“我是不会与他退婚的,除非他与我退婚。”姜妘己态度坚决。
赵夜白于她而言,是合伙人,亦是救命恩人,她誓要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她需要赵夜白的待嫁王妃的身份蒙蔽众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若是如此,你不妨说出来,我定会助你。”
“没有。”
姜妘己不想让自己的私仇牵连更多人,她要凭一己之力复仇。竹子柳是她的师傅,她不想欠他什么。
“好罢,你不肯说,逼你也无用。时候不早了,上路罢。”
竹子柳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舍,在他转身之后,那不舍的目光淹没在他的背影里。他不想亲眼看她离开,也许她这一走,就是最后一面。
“师傅保重。”姜妘己对着他的背影躬身行礼。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向若豆,牵起他的手上了马车。
她知道,竹子柳是把若豆交给她了,她读懂了竹子柳眼中的诀别。
☆、201 再遇杀手
若豆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呜咽着掀帘而望竹子柳的背影。
车轮转动,马车渐渐离开了夜郎王宫。
竹子柳始终没转身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又如何,车上的两个人都是他留不住的人。
剩下的时光里,他注定只能与他的王后相伴。
庄少阳与庄少昕在回途中,万分谨慎,做了万全的防备,他们料想孟氏一族必定会出手。
姜妘己觉着好笑,他们哥俩还真是浑然不知,草木皆兵。
一路上,他们哥俩个轮流亲自守夜,走走停停七日,明日便可以过夜郎的边境。
今夜,菜饭准备的颇为丰盛,众人离开大滇已经月余,自贺礼被盗走,也没了心思沿途赏夜郎风光,只一心盼着能早日回到大滇。
晚膳过后不久,姜妘己出现头痛的症状,浑身无力,想着自己是受了风寒,她替自己把完脉,恹恹的睡下。
她疑心是食物中毒,教春穗四处寻他们带的药,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春穗也喊着头痛,无力,与她的症状一模一样,她这才惊觉,有人在她们的饭食里下了药。
她撑着身体去寻庄少昕,庄少昕与众人正在吃饭,她猛然踹翻了案几道“这菜饭里被人下了药!不能吃!”
庄少昕见姜妘己站立不稳,心知她所言非虚。
姜妘己与若豆的膳食是单做的,还有春穗,画月,笼烟等随侍宫女也都用了剩下的饭食。
这些兵士的饭菜是另做的,刚吃上不久。
“公主你说的可当真?”庄少昕眼见姜妘己冒汗不止,浑身疲软,走过去搀扶她。
这些日子连日奔波,姜妘己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她知道她吃下的是让身子无力的药,不是毒药。而若豆与笼烟,画月他们已经不能移动。
“当真,我们携带的那些药材都不见了!快集合兵士,叫少阳过来,只怕我们要大祸临头了!”姜妘己的双脚疲软无力,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喊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听见的兵士个个面面相觑,手中的刀,矛等武器犹自握紧了些。
庄少昕立即派人去找巡防的庄少阳。
不多时,却看见一个一身是血的士兵跑过来禀道“关内侯在北面遭到伏击,现在正在与他们激战,他派我回来禀告,做好准备!”
“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庄少昕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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