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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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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真会说笑,东宫库房的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少说也有几百万两,难不成它们是自己长翅膀飞进去的不成?”庄泓赦冷笑道。
  “庄相事实如何,现在父王尚未论断,哪里轮得到你大放厥词!”姜楠康恼羞成怒地吼道!
  “楠康!!”尝羌怒喊道!
  “庄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王上,太子殿下的东宫库房内金银堆成山,真是教人大开眼界!”庄泓赦夸张的语气道。
  “什么?楠康!你作何解释?”尝羌怎么想得到姜楠康竟然真的参与那些贪赃枉法的生意里去。
  “父王,儿臣也不知,为何库房内一夜之间堆满了金银,那些都不是儿臣的!”姜楠康越解释越无力。
  东西明明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呢,那是东宫,是守卫森严的东宫,库房随时有人看守值班,连只苍蝇也难飞进去,金银又不会长脚走进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钥匙只有他和一个信得过的宫监才有,刚才那宫监见到那些金银时,也是惊吓不小,不可能是他动了手脚。
  那些堆成山的钱财,没有雄厚的资产是做不到的,何况他们是如何运进来的?
  这件事当真是诡异极了!
  “楠康!此时你还敢狡辩?还不速速招认!”尝羌气得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父王儿臣真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哪些东西真不是儿臣的!”楠康极力否认道。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大势已去,您再狡辩也无用了。王上,微臣招供,太子殿下库房里的那些金银都是微臣替他做生意挣来的,账本就是刚才上呈那一本,金条一千六百根,银子五百六十八万两。”罗望舒道。
  “庄相,此事交由你全权彻查!”尝羌暴怒到极点。
  姜楠康再想说什么反驳,被庄泓赦抢先道:“是,王上。王上,刚才微臣在东宫遇见这名小宫女,正在哭哭啼啼的烧纸悼念高美人,还说高美人得病与太子殿下有关,微臣特地将她带来禀明王上。”庄泓赦瞅准时机道。
  “什么?与高美人得病有关?你是何人?还不速速禀明事情来龙去脉!”尝羌一听姜楠康参与了高芷斓得病之事,立即喝问小宫女。
  “回禀王上,奴婢绿萝,是二皇子宫里的宫女。前不久太子殿下找到奴婢,威胁奴婢替他偷盗二皇子收藏的一条金项链,奴婢害怕,不敢违抗,只得将二皇子的项链偷了出来。
  太子殿下却教奴婢趁高美人睡着的时候潜伏到她寝殿中,将项链佩戴在她脖子上。还给了奴婢一盒迷香,奴婢不敢违拗,便照做了。不曾想,仅过了一日,高美人突然得了传染病,搬去离宫养病。
  后来又莫名消失,奴婢害怕,心生恐惧,今日便大着胆子到东宫烧纸祭奠,希望高美人不要找奴婢报仇,要找就找太子殿下,奴婢真不知道那条项链是会让人得传染病的!”绿萝断断续续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尝羌忍着怒气问道。
  “王上若是不信,可传东宫的小豆子前来询问,当时太子殿下命奴婢去害高美人的时候,他也在场。“绿萝紧张道。
  “退朝!庄相你留下。”尝羌这时才惊觉姜楠康的事十分严重,不能当着这些朝廷命官的面审问,否则姜楠康一定再无翻身之日。
  待朝臣都退下之后,尝羌吼道“去把小豆子找来!!”
  邵隐立即命人去东宫找小豆子,不多时,小豆子来了,正是那日去千秋殿找姜妘己的小宫监。
  尝羌见到小豆子,厉声喝问道“你可认识面前的宫女?”
  “回王上,认识,她是二皇子宫里的人,名绿萝。”小豆子吓得抖个不停。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尝羌的脸上已经因暴怒而涨红起来。
  “回王上,前不久,太子殿下去找过她,奴才也去了。”
  “太子殿下找她一个小宫女作甚么,如实回答!”
  “回王上,有一次,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争吵起来,提到南宫公主,不知怎地,太子殿下逼问太子妃什么,太子妃说不知道,太子殿下便打了她,还踩死了她腹中的孩儿。
  后来太子殿下性情大变,对南宫公主耿耿于怀,于是他就想报复高美人,太子殿下听说二皇子宫中有一条会得传染病的金项链,便找到绿萝,威胁她偷出来给高美人佩戴,绿萝照做了,没想到高美人真的得了传染病。”小豆子结结巴巴道。
  庄泓赦听到姜楠康踩死自己的亲生骨肉时,惊呼一声,待小豆子说完,他惊诧道“王上,太子殿下踩死自己的骨肉,真是有悖人伦!难怪太子妃没两天就病死了,唉”
  “父王,儿臣没有!这两个奴才撒谎!”
  “禀王上,太子妃并没有死,而是疯癫不见了。太子殿下您别怪奴才,您这样的行为,真教奴才害怕,奴才说得句句实话,王上若不信,可教人去查看太子妃的坟冢,里面只是一个殉葬的宫女。”小豆子被姜楠康呵斥,吓得退了几步道。
  尝羌大骂一声道“畜生!”
  庄泓赦道“王上,太子殿下不仅贪赃枉法,与他国勾结,妄图颠覆大滇,现在人赃俱获,而且为人暴虐,对待自己的妻儿真是令人发指!这样的人怎配为一国太子?”
  “庄相的话严重了!楠康的罪行还未查清,不可妄加论断!”尝羌是决不允许别人诋毁他亲自册封的太子的。
  罗望舒听闻姜楠康竟然踩死赵娉婷肚子的孩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以为姜楠康只是有些极端,没想到,他竟然残忍到如此地步,顿时后悔看错他,为他做了那么多违背道德和良心之事,现在想来周身彻寒。
  他当真是看错了人!
  

  ☆、251 走访查证

  
  在罗望舒心底,家人永远是最珍贵的,他是宁死也会护全家人的,姜楠康此时在他心底俨然成了十罪不赦的大恶人。
  他开口道“王上,明日有一批货从海外运过来,全是一些他国的野草,太子殿下打算高价收入太医院,这笔账微臣刚好做完,而货还未到,王上不信,明日可去太医院查看。”
  尝羌的目光寒如利刃,一字一句道“罗尚书,你知道诬陷一国太子是何罪行么?”
  罗望舒叩头道“微臣知道,是诛九族的罪,但微臣句句属实。”
  “王上,不若明日微臣去查验一番罢。”庄泓赦上前一步道。
  “庄相,切记,仔细些,不要错漏任何细节。”尝羌下决心查这件事,也是因为开口的是庄泓赦,而且方才他已经当众开口委派庄泓赦,不好再收回自己说出去的话。
  “王上,那账簿是这件案子的关键,请王上赐予微臣暂用。”庄泓赦开口向尝羌讨要账簿。
  “拿去吧。”邵隐瞥了尝羌一眼,恭敬的将账簿递给庄泓赦。
  尝羌的目光与庄泓赦的交织在一起,尝羌的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庄泓赦却似没看懂一般。
  “父王,儿臣真是被人诬陷的!”姜楠康见账簿已然落在庄泓赦的手中,目光渐渐灰暗下去,复杂而惊恐。
  “你先回去,好好待在东宫,没有本王的口谕,不得出来!”尝羌的话里带着十足的愤怒,他恨他不成器,做事总会被人揪住小辫子,当真是太愚蠢。
  尤其是这次竟然当着满朝大臣的面,令他颜面尽失,尝羌的心底很是不爽快,碍于姜楠康是他亲封的,所以,他并没有当众与他撕破脸。
  只是,他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姜楠康极有可能真的参与了那些生意。
  尝羌气呼呼地退朝,因为太过生气,连绿萝和小豆子都没处置,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姜楠康冷笑道“本太子竟不知庄相什么时候也被二弟收买了?”
  “太子殿下这话真是好笑,微臣不过是谨遵王上的旨意办事,何来被二皇子收买一说?”庄泓赦说得极尽讽刺。
  “那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陷害本太子,否则本太子可是会翻脸的!”姜楠康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微臣必然秉公办事,绝不会徇私舞弊。”庄泓赦目光坦然道。
  “那最好!”
  姜楠康全身冒出冷汗,心底怒火中烧,瞅了一眼地上的绿萝和小豆子道“狗奴才!你们的主子是谁?”
  小豆子低声道“是太子殿下!”
  绿萝道“奴婢是二皇子宫里的。”
  姜楠康气得快要吐血,上前一窝心脚踹在小豆子身上道“贱奴!让我查出来,你就死定了!”
  随后,他恶狠狠地瞪了绿萝一眼道“你也逃不掉!”
  说罢,转身瞧了庄泓赦一眼,气愤地离开。
  庄泓赦道“小豆子你随我出宫走访。绿萝你回二皇子那里去,不要轻易出来,有人会照顾你的。”
  之后,庄泓赦派庄少阳亲自送绿萝回姜嶲越的宫里。
  罗望舒随庄泓赦一同出宫,庄泓赦走访需要他。
  庄泓赦出宫之后就对着账簿四处查访,这一查罗望舒吓得不轻,因为与他交易的人大多数用的都是化名,而背后真正的主人竟然牵扯孟氏一族。
  还有更心惊的,有一笔生意的对象竟然是哀牢国太子木柯!
  走访了大半月,罗望舒已经彻底绝望了,怎么越查越觉得是有人精心布的局,而入局的他浑然不知。
  距离尝羌下令彻查的日期越来越近,庄泓赦见过姜妘己一次,在姜妘己的帮助下,庄泓赦见了很多与罗望舒交易之人,而他们背后的人,就连庄泓赦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庄泓赦惊叹姜妘己真是下了一盘大棋,盘根错节不说,牵扯的势力和他国足以撼动整个天下!
  表面上是姜楠康的一些生意,实际上这背后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庄泓赦不得不重新审视姜妘己,她究竟是如何厉害的一个人,为何她会有这么强大的人际关系网,甚至于连他国的王亲贵族都成了拖姜楠康下水的人。
  这些人与姜妘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姜妘己身后究竟又是谁在扶持她?
  今日便是庄泓赦交出查证结果的日子,朝堂上一片肃穆之气,姜楠康一脸冷汗。
  尝羌面色沉重道“庄相可查出结果了?”
  “禀王上,经微臣走访查证,这账簿上记载的每一笔生意确实有太子殿下有关,微臣还从买主和一些来往人的手里拿到了太子殿下的几封亲笔信,恰如罗尚书所言,这账簿是太子殿下的无疑。
  单说灵州开采铜矿这一桩,经当地的太守林威承认,太子殿下亲自书信与他,将朝廷给当地的开采费用提高了两倍,这笔费用一共是三百六十万两,而且是包含了冶炼和加工成兵器的费用。
  但是太子殿下抽走了二分之一,经费不够的情况下,林威只得采用露天冶炼,使得兵器刚韧度和质量大打折扣。更甚的是,孟太尉竟然同意这几批有问题的兵器缴入国库,留待他日战时之用。试问,如此行为,坑害的不是大滇的江山么?请王上明鉴!”
  “孟太尉,庄相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同意有问题的兵器入缴国库?”尝羌彻底怒了。
  他没想到竟然姜楠康的事情会牵连孟凎!
  “禀王上,庄相说的灵州的兵器入缴国库一事,微臣实乃秉公办理。兵器经检验官查验通过,并且做了记录入档,而微臣只是让其通过而已,微臣并不知道兵器有问题。”
  孟凎早在庄泓赦四处查证之时就做好了准备,今日他这番话说的事不关己,自认为别人拿他无可奈何。
  “王上,谢君硕求见,说是带了证人。”邵隐刚才被一个小宫监偷偷唤走,此时对尝羌耳语道。
  “他来作甚么?”
  “他说事关太子一事。”
  谢君硕虽是谢君麟的弟弟,不过是一介布衣,平常百姓,论身份,他是没有资格求见尝羌的,但是,尝羌曾经亲自召见过他,有求于他,他自持有几分身家,便横冲直闯地进来。
  今日,他来得这般巧合,尝羌有些疑惑。
  他愣了两秒道“请他进来。”
  庄泓赦听孟凎如此说,也不与他争辩,笑道“孟太尉是否秉公办理,待会儿自会真相大白。”
  谢君硕年方四十,心宽体胖,身后跟了一个不起眼的男仆一般的人,孟凎见到谢君硕身后的人时,却突然白了脸。
  

  ☆、252 罪指太子

  
  谢君硕直接走到殿中间,跪下道“王上,草民前几日在江州走动时,遇到工部的检验官石松,后来机缘巧合下听说他畏罪潜逃,特地将他抓捕回来,交于王上处置。”
  尝羌这时恍然大悟道“起来罢,让你费心了。”
  “谢王上,王上没有别的吩咐,草民就告退了。”谢君硕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谦卑有礼。
  “去罢。”尝羌挥挥衣袖。
  谢君硕这才起身,躬身退出雍和宫,目光从未与人接触过。
  “王上,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替太子殿下检验兵器的石松,没想到他竟已经逃跑到了江州。石松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快交代孟太尉是如何吩咐你做事的!”庄泓赦的话直指孟凎,言下之意便是孟凎吩咐石松故意放水,让灵州的兵器检验合格。
  “父王!儿臣并没有抽走灵州铜矿的冶炼钱,更不知晓林威是何人!儿臣是被冤枉的!”姜楠康苦苦哀求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林威冤枉你不成,王上,林威,微臣也带来了,此时正在殿外,不妨让他进来对质。”庄泓赦并未恼怒,而是大声道。
  “教他进来!”尝羌按耐住胸中怒火。
  林威走进内殿便哭喊道“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太子殿下的要挟,他说不照做的话,便要取了微臣的性命,还要杀我全家!王上,微臣是被逼无奈啊!”
  “一派胡言,本太子何时要挟过你!”姜楠康矢口否认道。
  “王上,这是太子殿下与微臣来往的其中一封书信,请王上过目。”林威取出袖中的一封信双手奉上。
  尝羌命邵隐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道“逆子!你竟然真的与人勾结,坑害本王的基业!”
  “父王,请听儿臣一言!当时是林威主动写信给我的,而且那些钱也是他主动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是朝廷的钱,否则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要啊!”姜楠康乱了方寸。
  “王上饶命啊!微臣是受孟太尉威胁,他说如果不听他吩咐通过灵州那批兵器,他就要撤了微臣的官职啊!微臣要养一家老小,微臣不敢不从啊!微臣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仓皇逃跑的。”石松哭得彷如泪人,声泪俱下,手指孟凎道。
  “王上”孟凎正待开口,尝羌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林威,你说。”
  “王上,半年前,微臣突然接到太子殿下的书信,喜不自禁,便与太子殿下书信往来两次之后,微臣正着急冶炼之事,四处求人,太子提出愿意帮忙,只是灵州铜矿要分他一半钱财,他负责将所有兵器入库,其余的事交由他来运。
  微臣不从,他便威胁我及家人的性命,微臣这才战战兢兢地同意,这所有的事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微臣只是想保命,如今东窗事发,微臣只求王上饶我家人性命,微臣愧对王上,不敢求活命。“
  “王上,灵州铜矿一案,不仅让朝廷损失巨大,而且事关朝廷命官,太子又是主谋,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置,只怕会引起百姓恐慌,谣言四起,到时候再想善后可就难了。”谢君麟上前一步,正义凛然道。
  谢君麟的话一出,朝堂上附和他的人不少,纷纷恳求尝羌做出公允的裁判,尝羌头疼欲裂,为何孟凎会与姜楠康搅成一团?
  “王上,微臣绝没有威胁石松,让他故意通过灵州那批兵器,他血口喷人,请王上明察!”孟凎抵死不认。
  “孟太尉,事实摆在眼前,人证俱在,你现在这般狡辩,当真以为王上是昏庸之辈么?”庄泓赦大声叱喝道。
  “父王,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明明是林威主动联系我,并且主动给我那些钱,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姜楠康急得满头大汗,声音哽咽道。
  “王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否则微臣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官不当,四处逃跑呢,微臣是怕孟太尉杀人灭口啊!”石松惊吓过度一般瑟瑟道。
  “都给我住口!!”尝羌怒火中第大喝一声道。
  这些人各说各的,姜楠康尽管认了收钱,但他不承认他在背后运作灵州一事,孟凎是打死不认,林威紧咬姜楠康不放,石松指认孟凎,尝羌仔细瞧了瞧众人一眼,这些人中总有人在撒谎!
  可是,撒谎的人究竟是谁?
  可以肯定的是姜楠康与灵州铜矿一案牵连,至于孟凎是否牵连,尝羌有些吃不准。
  他的话一出,朝堂鸦雀无声,全都闭口不言。
  尝羌深吸一口气道“林威,除了这封书信,你还有何证据?”
  “王上,当时太子派了罗尚书前来收钱,他可以作证,太子还找了几个会露天冶炼的工人供微臣使用,现在想来,这批兵器有问题,定然与那几个工人有关,他们所用的技术与平时大家知道的都不一样!”林威忽然恍然道。
  他当时就疑心这几个工人教授的冶炼技术有问题,但是碍于是姜楠康派遣之人,他不好多加怀疑,没想到冶炼出来的兵器当真有问题!
  “你说什么?太子私自派遣冶炼工人给你使用?“尝羌震惊了!
  姜楠康这是要逆天不成!他如此行为,分明是故意捣乱,有心搅和冶炼兵器一事!这与通敌卖国有何区别
  “你胡说!本太子根本没有派遣什么工人给你!!你休要冤枉我!“姜楠康此时除了极力否认,不知说什么是好。
  “王上,经微臣查访,林威说的属实,不过那几个教授冶炼的工人跑了,到现在也没抓到。灵州铜矿一事,只是太子参与的其中一件,还有房州买官一案,通州上供一案,禹州”庄泓赦正要逐一陈述姜楠康所犯的罪行,往下的话被尝羌打断。
  “庄相!够了!退朝!”尝羌怒不可竭,喝退了朝臣。
  尝羌既然发了火,朝堂上与姜楠康一案无关的大臣只得纷纷退下。
  雍和宫就只剩与姜楠康牵连的人,他们一贯是会看尝羌眼色的,这时谁也不敢出声,更不敢退下。
  “太子,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若是教本王信服,本王便饶了你,若是不然,本王会依法办事!”
  姜楠康轻轻松了一口气,脑海中飞速组织陈述的语言,这些罪名,他不能承认,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可是,种种证据都指明是他所为,即使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此,尝羌一定也不会相信他。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
  

  ☆、253 牵扯孟凎

  姜楠康思绪飞转,将雍和殿前前后后所有人的话连起来回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一个绝妙的说法。
  庄泓赦气定神闲地等着姜楠康的措辞,量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这个跟头是栽定了
  雍和殿的几个人都翘首以盼姜楠康会如何回答,空气忽然凝聚了一般,再不流动,只见他动了动嘴唇,却未说出一个字,他扭转身子环顾了四周众人一眼,目光先是落在谢君麟身上,然后再逐渐移动,直到落在孟凎身上。
  殿内响起姜楠康惶恐地声音“禀父王,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孟太尉教唆儿臣所为,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王原谅!”
  他的话音落地,殿内的众人全部齐刷刷地看望孟凎,孟凎惊疑地看向姜楠康,倏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万万开不得玩笑,微臣何时教唆过你做何事?”
  尝羌听闻姜楠康道是孟凎教唆他做出那许多让他失望的事情时,转而怒问道“孟太尉,太子不会无辜冤枉你!枉本王一向信任你,没想到你在背后教唆太子,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姜楠康闻言,松了一口气,幸好尝羌相信了他的话。
  庄泓赦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本相倒不知孟太尉私下竟然如此挑唆太子,你这佞臣!如此作为是要颠覆我大滇江山么?你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当真是辜负王上的器重!”
  谢君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孟太尉,王上可曾亏待你孟氏,你竟然这般祸害太子殿下,真是枉为人!”
  孟凎一时间变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充满鄙夷和不屑,还有嘲讽。
  孟凎猛然摇头道“王上,微臣从未教唆过太子殿下做过何种事,王上明查。微臣对王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孟凎已然重重跪倒在地,庄泓赦连连称奇道“难怪!往日太子殿下善良忠厚,待人宽容,当真是近墨者黑,若不是受你的挑拨教唆,太子殿下何故如此?再说太子殿下所犯之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指点帮扶,否则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只怕孟太尉便是太子殿下背后的军师罢!现在你又何必否认,大丈夫应当有所承担,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太子殿下亲自指认你,你再否认又有何用”
  孟凎气骂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事情我本就没做过,何谈承认!王上,请您彻查此事,微臣实属冤枉!”
  殿内的吵骂声越来越激烈,忽然众人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孟太尉原来是如此心怀不轨之人,那么妘己也就想得通你为何派人追杀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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