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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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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幸而老天有眼,让我们死里逃生,你一定很失望罢?”
姜妘己一身纤白的纷飞长裙款款而至,搀扶着高芷斓盈盈走上前。
自从她回到王宫已经月余,但是她从未露过面,只在夜里去过几趟春秋殿,高芷斓是今日她派人接进宫来的。
尝羌见了她们母女二人,惊喜道“妘己,你们还活着!”说罢,他下了龙座,走近去迎她们。
“托父王洪福,我们母女二人无恙。”姜妘己施了一礼笑道。
高芷斓亦是轻轻缓缓地行了一礼,姜妘己搀扶着她道“母妃身子虚,当心。”
尝羌听姜妘己如此提醒,忽然想起此前高芷斓得了传染病,他又慢条斯理的后退两步,姜妘己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
“父王,母妃的病已经大好,不必担心。”姜妘己假装安慰尝羌道。
尝羌这才展颜笑道“你们走了这么多日子,究竟去了哪里,教父王找了多日,父王还以为你们已经身遭不测。”
“让父王担忧了,这一切都拜孟太尉所赐,妘己和母妃原本在岛上安稳度日,但是孟太尉却不肯放过我们,竟然派杀手刺杀我们,幸好我们当时跑得快,跳入水中,恰巧水中有半截枯木可落脚,我们顺着滇池漂了很久。
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醒来之时,被渔民所救,今日能见到父王,妘己当真开心。不过,父王,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而派杀手刺杀我们的人就是孟太尉!”
姜妘己的目光锋利一般注视孟凎,令人不免心底一惊。
孟凎大喊道“王上,微臣冤枉,微臣从未派杀手杀害高美人和公主殿下,王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孟太尉,时至今日,你三番四次派杀手杀本公主,本公主一直不明白,我可曾得罪过你?难道是为了废后之事报复我?还是为了替你的侄子孟奕报仇?”她的目光犹如灼烧的火焰,焦灼地盯着孟凎一字一句道。
姜妘己故意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给孟凎坐实刺杀她们母女的罪名。
庄泓赦恍然摇头道“王上,孟太尉不仅教唆太子殿下做下许多荒唐事,还指派杀手公然刺杀高美人和公主,论罪当诛!”
谢君麟紧随其次道“请王上惩处这不忠不义的佞臣!”
“公主口口声声说微臣指派杀手追杀你们,可有证据?”孟凎顾不得为自己辩解,只能改口道。
“当时,那些杀手道,是你派他们来的,报的是孟太尉的名号。”高芷斓忽然提高声音道。
“就凭杀手的一句话,难以证明,说不定他们是过意嫁祸微臣,微臣自问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什么逾矩之事,更何谈刺杀之事?”孟凎不免心底松了口气道。
“孟太尉要证据,这便是证据!”姜妘己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牌子,丢到孟凎的面前,掷地有声道。
“这是何物?”孟凎不明所以,捡起地上的腰牌一瞧。
“何物?怎么孟太尉连自己府上的掌管牌都不认得了?这是那日我从一名刺客身上拿到的!你还敢说不是你派的杀手?”姜妘己步步逼近孟凎,唇角似笑非笑。
“孟太尉,这下你没话说了罢?你府上的牌子可是连我都认得,这掌管牌可不多,若非你亲近的人。是得不到的,难道您老糊涂,竟不认得?”庄泓赦打趣道。
☆、254 百口莫辩
“王上,微臣有事要禀。”说话的是罗望舒。
“说!”尝羌心底五味杂陈,只得咬牙道。
“孟太尉昔日请微臣去他府上小坐过,他要微臣将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数告诉他。微臣佯装答应,但从未告诉过他实话,不知孟太尉打什么主意,如今微臣细细一想,太子真是被孟太尉挑唆利用!”罗望舒这时隐约明白他为何做那些生意时,那么轻松愉快,原来太子殿下身后还有孟太尉。
“王上,微臣还有事要禀!”姜妘己瞥了庄泓赦一眼,庄泓赦了然,顿时开口道。
“何事?”
“微臣在查访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极其蹊跷之事,但凡是太子殿下牵扯的事中,大多都由一个名为孟秦的人做中间人,这个人在这些事情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微臣问过罗尚书,他也不曾见过此人,向来只用书信传递。
微臣查到此人时,所有的线索在一夜之间都断了,微臣怀疑孟秦便是孟太尉府上的人,更有可能就是他本人,否则,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一夜之间捣毁所有线索?”
尝羌此时眉头紧锁,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孟凎,满是愤恨,他怎么也没想到孟凎会是姜楠康身后之人,竟然是他在背后挑唆姜楠康做那些事!
金銮座上的人眸光似喷火,这时石松道“禀王上,孟太尉曾经请微臣代他转过一封书信,而且微臣见他亲笔书信,信封上无名字,用蜡封印。微臣出于好奇,便私自拆开看了,那信上隐晦难懂地写着一些奇怪的诗句,收信人是哀牢国的太子木柯,而末尾用印却是孟秦二字。
事后,微臣换了信封重新封印,照孟太尉说得地址亲自送了过去,收信人是一个扎两条辫子的男子,微臣这时听庄相提起忽然想起来,那封信是孟太尉亲手交给微臣,当着微臣的面封印,那孟秦便是他本人的化名!”石松很是惊奇的推敲道。
尝羌这时脸色非常难看,犹如猪肝,他正要开口质问孟凎,庄泓赦道“王上,可记得三个月前,微臣与王上提过的,哀牢国忽然组织士兵操练一事。而且据当时的探子回报,哀牢国用的兵器与大滇的极其相似。
后来证实,他们所用的兵器的铸造成分皆出自大滇,微臣联想刚才石松所说的孟太尉请他代转的难懂诗句组成的信,收信人又是哀牢太子,不禁怀疑孟太尉私自提供他国兵器,有谋反之心!”
姜妘己这时厉声叱喝道“没想到孟太尉这般嚣张,胆敢派人进宫杀我母女二人,原来是身后有人壮胆,那哀牢太子才是你的主子罢?你不惜花重金,替哀牢国铸造兵器运去,看来是存了异心了!你今日还有何颜面说你无辜冤枉!现在人证俱在,你还要否认么?”
“好你个孟太尉,本太子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本太子无辜替你背了黑锅,枉本太子那般信任你,你不仅算计本太子,还算计大滇的江山!当真是卖国贼!”姜楠康突然跳起来,手指着孟凎义填愤鹰的大骂道。
就像他真的清白无辜一般,只是单纯的被利用而已。一下子抓准救命稻草的他,哪还顾得上别的,登时把脏水都泼在孟凎身上。
尝羌胸口郁结,现在事情稍稍明朗,孟凎才是整件事的背后的主谋,所有的事都是他在策划,他就觉得凭姜楠康的智商,怎么可能计划地那般周密,一直秘而不发,从未被人识破。
若是他背后的人是孟凎,那么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孟凎为何转变如此快,不惜要投靠他国,舍去大滇的高官厚禄。
他是魔怔了不成?
孟凎此时狂笑一声道“原来,你们算计的人是我,王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从未做过这些事,这些人都在污蔑,诽谤微臣,望王上查清真相,还微臣公道!”
姜妘己嘲讽一笑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父王,妘己这有封信,正是哀牢太子木柯写给孟太尉的,这封信记录孟凎收买兵器之事,木柯太子还在信中再三多谢他。许他高官侯爵,城池封地。”
尝羌的目光一凛,落在姜妘己挥舞着书信的手上,邵隐走过去取信交给尝羌,尝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两遍。
案几上的砚台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精准无比地落在孟凎的脸上,刚好打在他的眼睛上,他闷哼一声,眼睛冒出血,青肿一片,只怕是瞎了。
他顾不得疼痛,用手捂着眼睛,猛地跪倒地上道“王上,微臣冤枉!微臣无罪,都是公主栽赃陷害微臣,公主想要置微臣余死地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微臣势单力薄,只有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但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从无二心啊!但凭王上调查,若是微臣做过哪怕一件对不起王上或者大滇之事,微臣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姜妘己轻笑一声,挖苦道“哎哟,孟太尉,本公主何故冤枉陷害你,本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根本不屑与你这样的人往来,何来置你死地一说?
再有,你指天发誓有何用,现在种种证据指向你,你休要巧舌如簧,你这样忘恩负义,贪财卖国之人,杀了你还算便宜你。你也不用假惺惺地喊冤枉,是非曲折父王自会论断,你休要混淆视听。”
庄泓赦此时道“孟太尉不认与哀牢太子勾结一事,那么禹州何晓姝你可记得?她在你府上被你折辱致死,年方十一岁,你是如何下得了手?
听说你为了满足畜生**,竟然将她打得皮开肉绽,最后活活将她吊死,死后还不放过她,还折辱了她的尸体,如此人性,连畜生都不如,你还谎称问心无愧,清白无辜,你这般暴虐无度,卖国求荣的人也配提衷心和清白二字?”
姜妘己暗叹庄泓赦接得好,此时诛心最好不过,前有通敌卖国,后有人性如畜,但看孟凎如何狡辩!
不过,不管他怎样狡辩,她都有后招接!
☆、255 细作孟恺
孟淦听闻庄鸿赦竟知道他府上之事,很是惊讶,说明他府上有庄鸿赦的眼线,而且必定是潜伏了许久。
只是这件事并不完全如庄鸿赦说得那般,他捂着一只眼睛侧身道“你休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事情并不是如你所说那般!”
姜妘己暗自猜疑孟淦会矢口否认,那么让人出来作证就正好,她没想到他并没有否认,而是承认。
不过,虽然他承认了,并不影响姜妘己接下来的计划,效果也是一样的。
她怒骂道“素闻孟太尉德行俱佳,原来是这般人面兽心的无耻之人,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你却做出这般毫无人性的事情。加上你教唆太子殿下一事,刺杀本公主与母妃一事,你的罪行已然坐实,竟还敢毫无廉耻的否认,你真是世间罕见的无耻之徒!”
她说完,立刻引起殿内众人的一直赞同,无不点头称是,目光愤恨地瞧着孟淦。
尝羌听姜妘己如此说,已然定了孟淦三条大罪,一是糟蹋幼女导致殒命,二是刺杀皇室成员,三是教唆太子,这三条罪状,无论那一条,在大滇的法典上都是死罪,尤其是刺杀公主,妃子和教唆太子这两条罪行,足以灭九族。
他思虑了一瞬道“孟太尉,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因为考虑孟氏能与庄氏继续对抗,平衡两方势力,稳固大滇基业,孟氏又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现在决不能出事。
二来,若是孟淦真的牵连进姜楠康的事件中,只会前途尽毁,再无翻身之日,他现在是有心保孟淦的。
不过,他不得不顾忌别人的声音,尤其是姜妘己,她亲自出面指证孟淦派人刺杀她们母女,这件事,先不说可信度几分真假,只要姜妘己一口咬定,孟淦现在是拿不出证据证明,那这件事就必须有个了结。
至于他府上的事,只怕是捕风捉影,也未可知,据尝羌了解,孟淦绝不是好色之人,糟蹋幼女之事,只怕九成九是假的,偏偏孟淦闪烁其词,不愿细说,想来他是怕牵扯别人。
实际上那个糟蹋幼女之人是孟琰的儿子孟帆,孟帆趁着侍婢在孟淦房里打扫之时,冲进去对她欲行不轨,侍婢抵抗不从,孟帆便毒打了她一顿,庄鸿赦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是孟帆所为,不是孟淦,但是孟淦为了维护孟帆的名声,不便明说,只能模棱两可的否认一番。
自孟奕挺身为孟氏赴死之后,孟琰只剩孟帆这一个儿子,孟淦当然只能护着他,不然若是抖落出来,孟帆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孟琰一定会承受不住,所以,他只能那如此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姜妘己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料想孟淦不可能将孟帆抖落出来。尤其是那么不光彩之事,他决不会让这件事毁了孟帆的前程。
孟淦现在已经强烈的预感到,姜妘己和庄鸿赦策划的这些事,每一桩都是冲他来的,偏偏他一无所知,反驳不得。
孟淦沉默半刻道“王上,微臣从未教唆太子做那些事情,更没有派人追杀公主和高美人,微臣问心无愧,王上尽可派人彻查微臣,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未做过的事,微臣是不会承认的!”
他说这番话是牟足了信心说的,他自认为足以让尝羌推翻现在的证据,重新彻查这些事,但是孟淦绝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转头之时,瞧见绍隐领着一个人走进来。
背光的光影里渐渐走近一个魁梧的身影,直到他走近殿内,孟淦才发现竟然是爨龙颜!他不是在北海戍防么?怎么回来了?他心底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尝羌见到爨龙颜并不意外,却是有些欣喜,暂时忘记了朝堂上的事情,他笑道“爨将军,怎回来这般快,一路辛苦!”
“谢王上挂怀,微臣听闻家母辞世,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回来守灵,谢王上成全!”爨龙颜早已经卸了佩剑,此时并不是一身盔甲的威风凛凛的将军形象,而是一身青蓝色的长衫,眉目清明,长相英俊,不过皮肤有些黑,更显男人本色。
这是姜妘己第一次见爨龙颜,爨龙颜见完礼,尝羌命他起身,便要他回家守孝。
爨龙颜暗暗瞥了不远处的姜妘己一眼,四目短暂的对视一眼,爨龙颜即开口道“启禀王上,微臣在北海戍防时,抓到一个细作,人赃俱获,但是此人拒不承认,并称他是孟太尉的儿子,要求面圣,微臣不敢马虎,便将他从北海带了回来,交予王上处置。”
孟淦忍着眼睛的剧痛,呵斥道“爨将军休要胡说!我儿都在府上,绝不可能是细作!”说完,他的脑子里飞速回忆,忽然他想到孟恺已经许久未归家。
孟恺此人常年在外风流,经常夜不归宿,孟淦也是习以为常,随他去,也不知他近日去了哪里,难道爨龙颜捉住的便是他?他去北海做什么?
尝羌却大声怒喝道“闭嘴!将人带进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爨龙颜一招手,两个精壮的汉子便架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人进来,面目全非,周身恶臭,衣物更是破烂不堪。
孟淦费力的辨认是不是孟恺,爨龙颜道“孟太尉,请您上前辨认,我可冤枉你孟氏?”
孟恺被爨龙颜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将要进城时,命人用马将他拖在地上,拖了一路,现在还剩口气,算他命大。
孟淦这才三步上前辨认,瞧清楚是孟恺无疑,他大骂道“爨龙颜,你竟敢如此对我儿!真是活腻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孟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他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哭了起来。
姜妘己暗笑一声,孟淦你也有今日?
尝羌怒斥道“孟太尉!爨将军劳苦功高,是大滇的功臣良将!还轮不到你喝骂!况且,爨将军秉公办事有何错!你走开,本王要亲自问问你的好儿子是如何做人细作的!”
孟淦这时惊觉自己失言,忙不迭的扣头认错道“王上请恕微臣失言。”
姜妘己嘲笑道“真不愧是亲父子,父亲教唆太子,卖国求荣,儿子竟然也是个不要命的,他国的细作?孟氏一门真是有意思”她说得极尽嘲讽,将孟氏的罪行说得更清楚些。
孟淦正要反驳,却听到一个十分微弱无力的声音道“我没有…”
☆、256 誓死不认
孟恺的气息渐渐微弱,三个字说得很是吃力,像是用尽了全力,孟凎听孟恺突然开口说话,又是否认的话,立时大声道“听到没有?他说不是他!爨龙颜你听到了吗!”
爨龙颜笑道“王上,这是孟恺偷的北海的军事布阵图,不过是假的,我是故意拿它作诱饵的。”他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一份羊皮地图给尝羌。
尝羌刚才已经激动的走下了龙塌,此时神色凝重的瞧着爨龙颜,接过羊皮地图。
爨龙颜又道“王上,十七日前,孟恺潜入军营,杀死一名将士,盗走他的衣物,伪装成兵士,而后用迷药药晕看守的士兵,将地图盗走。等微臣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逃了,微臣派人查到他的行踪时,他与人约好取地图,当时微臣躲在暗处,亲眼见他将地图交给那蛮夷人。
随后,微臣一举抓获他们两人,那蛮夷人大喊一声“胡图国万岁”之后当场咬毒身亡,孟恺被生擒,接着,微臣又细细查探那蛮夷人的身份,据客栈的店家回忆,此人形迹可疑,声称是商人,不过从未见他贩卖什么。
微臣搜查了他住的房间,发现不少大滇的军事,水利,地势的情报和地图,他还来不及送出去。孟恺交于他的正是北海的军事防御地图,就是这张,幸而这张是假的,否则真让他得逞,北海必定生灵涂炭。”
尝羌的凤眼扫过羊皮地图,斥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爨龙颜又呈上几份绢帛道“王上,这些都是在那蛮夷人的房间搜到的,绢帛上甚至出现一些大臣的名字,详细记录收买他们的手段和弱点。”
尝羌抖开一看,上面竟有六七人被收买,其中就有孟凎!他气得将那绢帛摔在孟凎脸上道“你受了多少好处?本王可曾亏待过你?你竟然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细作!你还背叛本王!你还有何话说?”
孟凎灰白着一张脸道“王上,微臣百口莫辩,微臣还是那句话,微臣从未愧对王上,从未背叛大滇!就算杀了微臣,微臣也不能背上卖国求荣的罪名!”
这时,姜妘己唇角轻蔑一笑,走近孟恺身旁,轻轻挥一挥衣袖,她手中轻薄的药粉洒落在孟恺脸上,瞬时,孟恺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白了瞳孔,异常痛苦一般,双脚不停地蹬来蹬去
孟凎凄惨泣哭道“恺儿你怎么了?王上求您请太医来瞧瞧,他好了才能说出实情啊!”
尝羌动也不动,只呆呆地瞧着孟恺,孟恺蹬脚的力度越来越弱,直到一动不动
爨龙颜冷哼一声道“畏罪自杀,毒发身亡,倒是死得太便宜了!”
尝羌道“妘己,快瞧瞧,可还有救,本王还未审问呢!”
姜妘己上前两步,走近孟恺,孟凎忽然喝止道“公主留步!”
现在的姜妘己在他眼中已然变成了洪水猛兽,生怕姜妘己要了孟恺的性命。他现在还以为孟恺没死,只是昏死过去。
毕竟孟恺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最喜爱,最纵容的。没想到他消失了几天,再见时,他却这般模样。
孟恺此前已经被饿了好几天,被马拖行了近百里,也算是命大,姜妘己怎么可能让他活着替自己辩白。
尝羌大喝道“孟太尉!你适可而止!”
在尝羌眼里,死个儿子哭成这般着实让人汗颜,身为太尉应当有太尉的样子,在朝堂上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姜妘己止步,小声道“孟太尉节哀顺变,孟恺已经死了。”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孟凎猛然地回头,瞧孟恺,孟恺一脸污秽,满是血渍,哪还有往日的半分清朗风雅。
“死了也好,省得本王用刑!孟恺身为孟太尉的儿子,却为他国的细作,论罪当诛,现在他已伏法,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尝羌简单明了道,没有半分拖沓。
他如若不拿出些态度,就是怀疑爨龙颜,而他十分仰仗爨龙颜,只得发话处置孟恺,既然爨龙颜上交了这些证据,理应对孟恺做出处罚。
至于孟凎当如何处置,他一时没想好,半信半疑间,他很是犹豫。
如不处置孟凎,人证俱在,不能教人信服,若是处置孟凎,庄氏势必会壮大,得利的还有谢氏。
他一边衡量,一边纠结,孟凎此时正在哭天抢地抱着孟恺不准人接近,尝羌怒吼道“孟凎!你清醒些!”
尝羌在提醒孟凎,都什么时候了,自身难保,他这般痛彻心扉给谁看?
四个侍卫进殿抢走了孟恺的尸体,孟凎哭得更加哀恸,姜妘己不屑一顾,死了一个儿子,你就这般心疼?若是死的是你一门老小呢?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他们一个一个去地下团聚!
孟恺的尸体被铡刀砍了头,悬挂在城墙上示众。
孟凎还在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不管尝羌问他什么,他都不言不语,装疯卖傻般傻笑或者痛哭流涕。
姜妘己道“父王,孟太尉亲眼见到儿子死在面前,精神受到刺激,有些失常,不若暂且将他关押,请太医先医治,此事牵连过大,只得择日再审。”
尝羌叹了一口气道“只好如此,来人,将孟太尉暂且收押大牢,切勿看好他,请太医医治,别让他出事,否则小心你们的命。”
他的话出口,侍卫哪有不从的,搀扶起只剩一只眼睛的孟凎去了,孟凎一直哭哭笑笑,不言不语。
姜妘己心道,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既然孟凎进了大牢,姜妘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出来?
她没想到的是,孟凎竟然选择束手就擒,不过想想也是,她的计划这么周密,一步接一步,环环相扣,算计精准,孟凎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洗不清这么多人的指控。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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