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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卿入我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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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包裹于糖纸里的糖果,却是酸甜的。那是他们的爱情,他们无法善终的爱情。
糖就是糖,它应是甘甜的,不管糖纸看起来多么令她神之向往,她都无法接受夹杂着酸味的糖果。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因一时的感情冲动做错事。
爱和喜欢是有本质差别的,如果只是好感和喜欢,并没有爱上他,现在迷路归返一点都不晚。
她还有奶奶要照顾,她不能长久的留在这个时空,而他也不可能跟她回家。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话,下场只要一个——撕心裂肺、两败俱伤。
这场拥抱也许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一次,请容她贪婪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他把她的双手牢牢的包裹进他的掌心中,微微侧低着脑袋,下颌温柔的磨蹭着她的耳廓。
她的耳骨很软,她的皮肤细腻且发烫。他知道她是害羞了,心下觉得有趣,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含着柔声说:“言语,我……”
凡事点到为止,否则必定引火烧身、两败俱伤。
“王爷,别这样。”言语及时把他想说的话阻截了下来。
她试图挣脱他的拥抱,而他不妥协,固执的死死困住她。
她强压剧烈翻滚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您不是说要给我娶媳妇么,如果被人看到咱们如此,传出去不光有损您的名声,也没有姑娘肯嫁给我了。”
事已至此,她还在掩耳盗铃!
什么气氛都被她这句话破坏掉了!她成功点燃他的怒火,陆予骞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她气炸了。
他不甚温柔扳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她哭的双眼通红,眼眶里还聚集着一汪没有擦去的泪水,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令他一看之下更加烦气窝火。
他脸色阴沉下来,眼底渐渐聚起毫不掩饰的怒意。他压着火气,沉声质问她,“你是觉得我瞎我傻,还是觉得这样自欺欺人,很有意思?你就这么喜欢,你现在的身份?”
她璀然一笑,明眸湿润,梨窝浅浅,煞是好看。
她瞪着那双无辜纯净的大眼睛,装呆卖傻,她说;“王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您又想说我像娘们?”
“你……”他怒火中烧,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暴风雨欲来,黑云压顶。
“我怎么了?”她忽视他的怒气,皱着眉头故作无奈地说:“解释也解释过,您摸也摸过,如果您非要说我像娘们,那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了。只是王爷,不管如何,咱们如此都不合适。”
他神情冷峻,凌厉的眼神咄咄逼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不合适?你确定?”
“当然”她答的斩钉截铁。与此同时,她点头而笑,笑容恬暖轻灵,像一朵刺伤了人而不自知的蔷薇。
他微怔片刻,然后扯着嘴角冷冷一笑,幽冷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失望。他自嘲似的笑言:“拿一颗真心喂狗,确实不太合适。”
眼前渐渐湿润模糊,那道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背影高大挺拔,脚步蹒跚一瘸一拐。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满满的挤压在心口,痛的她呼吸困难,疼的她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她难过的无法自持,但她知道自己做得对。难过只是暂时的,他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断了念想,日后感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淡了。如果此时妥协,未来的日子必定苦比甜多。
只是他那么好,多么可惜!
我喜欢的人也恰巧喜欢我,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幸福事。如果他们能够换种身份,言语的心或许已经插上翅膀飞翔起来了。
后来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个怯生生的女声在她身后喊:“言公子”。
她擦了把眼泪,转头寻声望去,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年约十四五岁左右的小丫头。
姑娘梳着双平髻,身穿浅红比甲,鹅黄绣花裙,长相十分文静。
“有事吗?”她站了起来。
小姑娘笑笑,“午后暑气重,您蹲这儿对身子不好,您随奴婢去休息吧。”
虽然两人彻底闹崩了,他负气而去,可是他还是收留了她。心里五味杂陈,浅浅隐痛,她淡然一笑,冲着小丫头微微颔首。
丞王府大且气派却不张扬,各个院落之间相通又各自独立安静。曲径通幽,花木繁盛,春夏秋冬景色各异,恰到好处的秀丽别致,处处景致透出主人的心思。
行走不长的一段路,她们来到一处院落前。过垂花门时,她抬头看了眼,木质匾额上写着“故园”二字。
倒是简单明了的名字,像他的为人。不像很多人取名爱引经据典,文绉绉的。看了以后,如果不知道出处就好像很没文化一样,怪难为情的。
故园是个朝阳的独立小院落,和陆予骞所住的院子相隔不远。两处院落所处的位置,都属于相当清静所在。
跨进正屋,一阵宜人舒爽的凉气扑面而来。
言语目光一转,看到了青花容器里放置着的冰块。显然是早知道今日将有人要此居住,特意提早准备好的。
她缓步往前走,室内摆设简单却在细小微末处,透露着布置之人的用心。
书案边上竖着一排栏架格,上面摆着许多书,她随意拿起几本随便翻了翻,多是一些适合姑娘家用来打发时间所看的话本子。
再往里走,是紫檀雕花地罩隔断,后面垂挂着一重重的碧色轻纱帷幔,给人一种舒适而浪漫的感觉。
她走过房里的每个角落,戗金百福文朱漆箱柜旁,竖着一面一人高的落地铜镜。黄花梨月洞式架子床前,铺着如意纹绒毯。梳妆台旁的青白釉瓶里,斜插着几支紫薇花,散发着清香诱人的甜味。
任谁看了也知道,这里分明就是照着女儿家闺房的样子所布置的。
不知道布置之人,当时花了多少心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做这件事。只是多可惜,他的一番心意,最终还是被她无情的辜负了。
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已不知是何滋味。
“你确定,我住这里?”明明心里早有答案,却偏要忍不住多问一句。
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又进来一位小姑娘。看起来也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她手里托着一摞衣裳,见到言语后,微微敛衽纳福。
这时,领她进来的小姑娘适时开口,“是,您以后住这里,奴婢名叫雪松,她叫雪杉。”说着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小姑娘,“日后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咱们。”
雪杉朝言语莞尔一笑,“言公子好。”
言语报以微笑,“雪杉姑娘,你好。”
“您风尘仆仆赶路,身体肯定疲乏。奴婢给您打水泡澡解解乏,可好?”雪松温柔体贴地道。
真是一位细心周道的丫头。言语感激的笑笑,“那就有劳姑娘了。”
“公子,往后咱们相处的日子且长。您如此客气,叫咱们如何是好。”雪松笑言。
这么客气是不太适合,生分不说,相处起来也怪别扭的。言语眼波流转,沉吟片刻,笑道:“即这么,那日后咱们相处都随意些。”
言语话音一落,雪杉扬着嘴角爽快地说:“咱们听公子的。”
雪松嫣然一笑,“公子您先歇息一会儿,奴婢去打水。”
洗澡水准备好以后,言语婉言拒绝了她们要帮她宽衣解带的好意,并把她们遣了出去。关好门窗,又检查一遍,她这才心安意定的前去脱衣泡澡。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她又爬上床榻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倒也不是多疲累,只不过睡觉是她排遣郁闷的最大法宝。
等她幽幽转醒时,烈日已渐渐西垂,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结果稍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的模糊人影,一下子成功将她吓的“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言语一面捂着胸口,平息雷声隆隆的心脏,一面深呼吸缓解受过惊吓的神经。等到稍微缓和一些,当她注意到他视线所盯之处后,她脆弱的小神经,再次被惊吓的溃不成军。
她被吓的心慌手软,颤抖的双手迅速扯着薄毯,将自己包裹了起来,“王……王爷,您……怎么进来的?”
由于先前挥之不去的噩梦,也由于此刻薄毯下面的她□□着身子。因此惊魂未定的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陆予骞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脸上是探究且兴致盎然表情,目光紧盯着她身体某羞羞部位不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大家猜陆予骞要干什么?翻。走文。学 w。w。w*fa。nz。ou*c。o。m 下。载小。说
第44章 虚惊
言语被他那副研究古董似得眼神,盯的头皮发麻。她悄悄把双臂藏进了薄毯内,然后又往上扯了扯,把自己包裹的只露着一颗脑袋。
他虚空指了指她的脖颈和锁骨部位,毫不吝啬的赞美她,“很漂亮,就是瘦了些,你该多吃饭。”
言语一脸傻懵,完全摸不着头绪,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失忆的话,两人先前不是已经闹崩了吗?他现在又来闹哪出?难道他想一鼓作气,掀开薄毯拆穿她?越想越心惊胆战,她真的是一丝/不挂的裸啊,若是被他全乎乎的看了去,那还了得!
她慢慢的蜷缩起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床里侧挪,“王爷,您,您找我有事吗?”
她吓的脸都白了,陆予骞心里觉得很解气。他伤心伤肺,她却在这里蒙头大睡,他就没见过比她还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
她往里挪了挪身子正好空出一块地方,他一撩袍子,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很是纯真烂漫的说:“这是我的家,难道非得是找你有事才能来此?”
天呐,言语哭笑不得,让她说他什么好呢?是他家不错,问题是现在她住在这里呀!人家睡觉时,他悄无声息的站在床头,这叫什么事啊!
两两相望,他神情悠闲,目光懒散的看着她,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尴尬的扯着嘴角笑笑,尽量语气温和地说:“王爷,我胆小,您下次来时能出个声吗?这么一睁开眼,便冷不丁看到有人站床头,若是我胆子再小些,没准就被吓死了。”
“我有那么吓人么?”他的脸上挂着委屈的表情,“我叫你名字了,可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啊。”
言语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记得有人喊过她的名字,也许睡得太沉了吧!她有些抱歉地说:“哦,这样啊!可能是我这些天太累了,睡的有些沉,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这人好说话。”说着他伸手去扯包裹在她身上的薄毯,“大夏天,你裹的这么严实不热么?”
他这动作一出,言语都快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她一面往回缩脚,一面伸出一只手去掰他正在扯薄毯的罪恶之手,嘴里忙不迭地说着,“不,不,出汗对身体好,我刚睡醒不宜马上掀开毯子。”
他一脸不明所以,不过手下动作倒是停止了,而后瞪着充满疑惑的美眸看看她,又看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大高兴似得质问她,“你摸我手做什么?”
“啊?”言语惊愕困惑。此刻的她,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把手从他手上撤离,定了定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决定反抗,她不能再这样任他耍逗了。
他敛了神色,目不转睛的回视她,表情淡然平静,完全一副做好准备,要跟她来场瞪眼比赛的架势。
面对这种耍得了无赖,装得了呆傻,扮得了乖巧,且满脑子兵法谋略的混蛋,言语满满的无力感。
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她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苦着脸问:“王爷,您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不行么?”
他抽回紧攥薄毯的罪恶之手,眸色静深地望了她片刻,忽地勾唇笑了,笑的眉清目朗。
这一笑,笑的言语胆颤。
而后听到他不急不缓地说:“不做什么啊,难道做一件事,非得抱着很强的目的性?照这么说的话,我救你几次,现在又冒着窝藏杀人犯的大罪收留你,那我不从你身上得到点好处,岂不亏大发了?”
她确实欠他很多,这是她万分愧疚的地方,只要不跟他谈情说爱,其他一切好说。她立马诚心诚意的表达谢意,“只要王爷您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说的倒挺真诚,可是她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却那么无情的拒绝了他。他眼神带着一丝研判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嗤笑道:“只说不做,还不如不说。”
她很是尴尬,厚着脸皮继续说废话,“以后我定当跟在王爷身边,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他也不跟她客气,“那行,就再给你个报恩的机会,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罢。我也不强留你许久,省的你觉得我有龙阳之好,打你主意。等你那件案子风头过了,是走是留随你愿意,你看怎么样?”
陆予骞这番话完全出乎言语的意料,她没想到他放下感情的速度如此惊人。
原来他来说她的拒绝并不算什么,他不难过不失望,有可能存在的那点小气恼,也没能熬到天黑便消失无影了。
因为先前那场似是而非的对话,她曾设想过很多种两人往后的相处状态,唯独没想过那番对话能像一场噩梦一样,一觉醒来梦过无痕,他们之间一切如旧。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果然是她自以为是的想太多了。
也是啊,又不是写小说,非得搞得虐爱情深做什么!她强挤笑容,婉然一笑,“谢谢王爷收留我。”
他扬唇轻笑,俊美的眉眼十分夺目,半是嘲讽,半是认真地说:“以后这种客气的废话少说,多做些实事。”
“是”她诚恳应声。
他伸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拐杖,双手交叠握在上面,十指反复收拢松开几次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起床吧,该吃晚饭了,待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色香味俱全。”
“嗯”她点头答应,人却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陆予骞扫了一眼她扔在床尾的衣裳,心里觉得可笑又可气。闲闲地开口,“磨蹭什么,快起啊!”说着,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我现在是有断袖之癖的嫌疑人,我得回避。行,我走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讽刺她,她无语又难过。
……
刚穿好衣裳,敲门声响起,雪松推门而入,“言公子,您睡的还好吗?”
“嗯,还好。”言语笑笑。她本想问问陆予骞是什么时候来的,转念一想作罢。
这时雪杉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看到言语身上穿着的月白竹叶纹行衣,竖着大拇指称赞道:“真是人长得俊俏,穿什么都好看。”
雪松听到这话嗔怪地看了雪杉一眼,“言公子好看,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大喇喇的说出来也不嫌害臊,惹言公子笑话。”
“笑话什么,雪杉说我好看,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言语体贴地笑说。雪松和雪杉,一个稳重有分寸,一个活泼好说话,两人相辅相成,天生的好搭档。
“你看,你看,就你事多,咱们公子才不笑话我呢。我不说出来,公子又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呢。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她以先处理好人际关系为前提,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夸赞道:“还是你帮我选的这些衣裳好看,谢谢。”
雪杉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奴婢可不敢承受,衣裳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说到衣裳,这里面还有一件令雪杉纳闷的事。
先前王爷身边的任大叔说,将有位姑娘住进故园。故园的布置也是姑娘来之前,王爷亲自指挥仆奴重新置换的。
姑娘的衣裳料子,是王爷一匹一匹精心挑选的。当时给姑娘裁衣裳时,也照那个尺寸裁了两套男装。结果今儿响午一过,任大叔又说把所有姑娘衣裳都收了,命她临时去成衣铺照着先前裁制的男装尺寸又买了几套回来。
言公子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是当时给姑娘做衣裳时,顺便做的那套男装。衣料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尺寸是王爷给的,没想到衣裳穿言公子身上还合身,如果他再胖一些,真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最可惜的是那位姑娘没来,如果来了看到王爷给她挑选的衣裳,肯定也像言公子这样喜欢。
王爷是军营里长大的,虽然不至于像那些莽撞的武夫一样粗糙,但他对琐碎生活杂事一向没多少耐性。这回看到他那么用心的挑选衣料款式,她们都以为府里要迎来一位侧妃呢,结果白期待一场。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雪杉好奇心旺盛,可惜无从打听。
言语一听身上的衣裳是陆予骞亲自挑选的,心中百般滋味难以描述。
。。。。。。
统统归置好后,三人往庐雪亭走去,雪松说陆予骞已备好酒菜在那里等着她。
雪松在前面引路,言语和雪杉随后跟着。天色已是黄昏,落日西坠,晚霞将天空烧成了橘红色,天边一缕缕余辉不再那么刺眼。走在花砖铺就的幽静小路上,满目的苍翠绿意令人身心舒爽。
“前面就是庐雪亭。”雪松随手一指不远处坐落于湖上的建筑物。
言语顺着雪松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夕阳的余晖照在湖面上,水波流荡间泛出粼粼波光。
湖边岸上栽种着垂柳,柳树粗壮高大,微风吹来柳枝翩翩起舞。她脑子忽然闪过驿站外,柳树下他编草帽硬扣到她脑袋上的画面,往事再回首,曾经甜蜜如今却成愁。
雅致古朴的建筑物四面环水,一条曲折坚固的水廊将庐雪亭与岸边相连接。连绵一片的碧色荷叶将水廊和庐雪亭点缀其中,清风徐来,水廊上悬挂的风灯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副意境清幽的水墨画。
言语没想到,陆予骞居然还有如此诗情画意的一面。
到达湖边,雪松雪杉止步,言语一人迈上水廊。庐雪亭实际是一座造型精巧的木房子,四面开着阔达的月洞窗,房子外围的平台上竖着由老竹扎成的栏杆。
甫一踏上平台,陆予骞从房内走出来,“喜欢这里吗?”
“喜欢”她环顾四周,幽幽湖水碧叶躺,水榭凉生暑气消。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现在经常看到汉服推广,咱们也去做套穿穿?”
我:“很贵,买不起。”
某人:“谁让你穿贵族华衣,你也就配穿个草民布衣。”
话说着把手机递到我眼前,我看了一眼,确实非常的草民,陆予骞家丫鬟都不穿。
“太难看,我不要。”我忙着看小说,懒得搭理他。
某人继续欣赏汉服,过一会儿,又说:“这套衣服不错,你看看。”
我看了一眼,曲裾裙。我说:“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明朝的袄裙之类的。”
某人:“这衣服是少女穿的,不适合你。”
我:“你什么意思?擦亮你的眼看看,本姑娘双九年华,哪里不适合少女装。”
某人:“不好意思,提醒一下,您少说了几个数。果然是年纪大了脑子开始不好使。”
我怒吼:“滚!”
某人:“小心血压。”
第45章 娶妻
两人围桌坐定后,陆续有仆俾端着托盘送来酒菜。一道道菜肴摆盘精美,色彩搭配鲜亮,大厨雕工了得,南瓜雕刻做成的甜品令人不舍动箸破坏。
“看能看饱了?吃啊。”见她迟迟不动手,她忍不住催促道。
她从摆成牡丹花造型的一道菜上夹下一块花瓣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外层像薯片一样干脆,内层薄而鲜嫩。她又把整片放到嘴里仔细品尝了一下,迟疑着说:“这是鱼?”
“嗯”他眼睛含笑,点点头,“喜欢吗?”
“喜欢……”她一脸吃到人间美味的满足样子,连连答应。
鱼被去刺后,恰到其分的切成片状,外表裹掺有玫瑰花汁的淀粉炸成粉嫩色,出锅后在白底椭圆形盘中摆成一朵大大的牡丹花造型,四周缀以绿叶陪衬。
他并没有执箸动手,而是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她。
响午时,她默默蹲在烈日下发呆时,他就站在她身后的屋子里。她在那里蹲了多久,他就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注视了她多久。
爱情这事,真的是很奇怪,完全没有逻辑道理可讲。
她并没有什么惊人的才情,她也没有能够倾国倾城的容颜,她更没有足以匹配一位皇子的显赫家世,甚者她的心里可能都没有他。然而他就是觉得她哪里都好,春风再暖也比不上她欢颜一笑。哪怕是她梗着脖子跟他生气时气壮山河的臭样子,他都鬼迷心窍的认为,他喜欢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对他胃口。
可是爱情是两厢情愿的事,如果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么即使他有再多的热情,都将被消耗殆尽。他的自尊骄傲不允许他,再同她做无谓的纠缠,他的内心却是那么的不甘。
他到底哪里不好,她为什么不要他?他不能,也不想就这样放弃她。
可是,往后该怎么办呢?
他冷静思考了一个下午,眼下战事告一段落,他的时间宽裕起来,因为腿伤的原因,他也需留在府里休养。而她犯了事,暂时需要他的庇佑,哪里也去不了。他们两人来日方长,他不化挫败为手段,一步步把她逼到退无可退,他就不是陆予骞!
她让他不舒服,她也别想过痛快了。
……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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