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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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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张顺!你跑不掉的。”侧房传出声音。
  他听出此人内功深厚,想看清他的脸,可是侧屋门拉着一张帘子,只见一袭白衣,无法看清真容。
  他心中大恼自己疏忽大意,中了敌人的圈套,用剑抵着张顺的脖子,冷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何要三番两次行刺我?”
  “哼——”侧房里的人发出一声冷笑,傲慢地说:“大名鼎鼎的蒙古燕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呢?”
  他再次冷冰冰地问:“你们到底是谁?”
  侧房内的人讥讽似的说:“你死到临头了!不怕告诉你,没有你们蒙古人的帮助,我还真杀不了你!”
  真金一听,心知自己大意了,门口厮打声还没有停止,定是对方和自己的侍卫在搏斗,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怎么样?”侧房里的人语气中尽显胜利者的骄傲,“骁勇善战的燕王命绝于此了!”说着,提起长剑,那人从侧房飞了出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把张顺推下屋檐,抬手甩下两颗□□,屋子里顿时升起一阵烟雾,瞬间就变得一片白茫茫。
  真金用余光扫过侧房雕花窗外的河道,闪身退到侧房跳窗而逃。
  屋子里的人听到开窗的声音,慌忙追赶,向外望时,只见得河道一片混沌,依稀可见一个身影奋力朝上游游去。放镖的人朝那身影撒下许多飞镖,侧房里的白衣人也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尽力追赶。
  四周的河水被搅动得浑浊不堪,一丈以外的任何东西都看不清。
  真金听到有人飞镖入水的声音,可无法判断其方向,近身了才能察觉,为了避让只得闭气往深处游,一会又听到有人跳入水中,可仍然无法探清方向,只得奋力往一个方向游,不想却迎面碰到了白衣男子,便在河中厮打起来。
  两人撕打着渐渐浮出水面,窗上刺客竟不顾自己人性命,继续往两人放去飞镖。
  真金连续被几个飞镖刺中了后背,一个飞镖划向白衣男子头颅,男子慌忙后仰避让,真金趁机摸出胸口短刀像他刺去,他避让不及,被真金刺中了心脏,抽搐了一下,真金又挥刀割向他的喉咙,顿时血色散漫来开,染遍了周围的水域。
  真金把白衣男子背在背上,防止岸上人再放镖。
  他猛地扎向水底,向河道更深处游去。
  河道已被染红,几个泡泡浮上来,转瞬便没了动静,张顺在窗上大骂:“他妈的蒙古人竟然会游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碎尸万段,为爹娘报仇!”
  白衣男子的尸体已经放开,真金还是感觉身体越游越重,镖上有毒!
  他索性撕破了衣服,任凭河水冲刷身体。可还是越感体力不支,他浮出水面看到岸边有一排屋子,便用力朝岸边游去。
  艰难地爬上岸,抬头看到刺眼的阳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花花已经签约晋江,希望大家多多翻看、送地雷,谢谢
(*^__^*)

☆、乡间避祸

  嘶……嗯”真金全身紧张,在一阵剧痛中惊醒,他发现有人正用刀在刮自己的后背,慌忙中想挣扎翻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别动,你的中的镖有剧毒,河水虽然冲刷了一部分,但是中镖太多,只能这样清理,咬着这个,忍住!”说着,往真金嘴里送进一根小木棍。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者的侧脸,想向老人问些什么,可口中含着木棍,说不出话。
  老者每刮一刀,他就疼痛无比,只能强忍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几刀下去,人已然痛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俯身而卧,身上缠满了绷带,屋子里飘进药香。他努力翻过身来,却发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松软,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起身体,只得沉沉地趴在床上。
  “你醒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真金耳中。
  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试图紧张起来,可发现无法集中精神,头脑一片涣散,只得闭着嘴巴不说话。
  只听得那女声继续道:“既然醒了,先把这碗药喝了,屋子熏了熏香,待会你可能会睡得更沉。”
  真金努力侧过头,看着女子的侧脸,那是一张粉红而干净的圆脸,脸蛋上有个酒窝,伴着呼吸,深深浅浅地显现出来。
  他无心欣赏,拉长了声音问:“你——是——谁?”
  女子在真金床边坐下,一边喂真金汤药一边说:“我叫月瑜,师傅在河边打渔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河岸上,就把你救了回来。”
  第一次有陌生女子往自己嘴里喂药,他本能地抗拒着,闭着嘴巴不让喂,月瑜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温柔地说:“怕苦吗?不会苦的,我加了蜂蜜。”
  女子的手温暖又柔软,轻轻地抚摸在真金背上,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的感觉,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加上月瑜轻柔的声音,心里的防线彻底被摧毁,不知不觉间张开了嘴,一口一口的把药吞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真金闻到了一股太阳的味道,清爽而又温暖,像极了在草原上晒太阳的感觉,他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久违的气息。
  阳光的味道带来了身体的力量,他的手臂腿脚不再软绵绵,他颤抖身体支撑着爬起来,坐在床边,静静地坐着,听到了屋外有人在交谈:
  “师傅,那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醒?”
  “他中的毒毒性太烈,伤及心智,我点了熏香,让他睡得沉,缓解疼痛。”
  “是谁会下这么重的毒手?”
  “……”
  “我想知道嘛——”
  “叫你进山采的草药采回来了没有?”
  “采回来了,放在门厅后面的空地上。”
  “今天太阳很好,拿出来晒晒,晒完了记得放到门厅的柜子里。”
  真金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想,是躺下装睡好还是继续坐着好?就在犹豫之时,女子推门进来了,看到真金坐在床边,她兴奋地喊:“师傅,他醒了!”
  没等屋外的人有反应,真金就沙哑着嗓子问:“你叫月瑜?”
  月瑜微笑着回答:“是的。”说完径直地走到床边要扶真金躺下,嘴里念叨:“你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
  真金习惯性地抽回手,本能地抗拒月瑜。
  月瑜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小声问:“你怎么了?”语气中透着一丝害怕。
  月瑜的声音很轻,像指尖划过皮肤,似近似远,像一股柔软的力量,瞬间化解了他的防备。
  真金忽而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如果他们要行刺,为什么还要救人的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习惯陌生人碰我。”
  月瑜轻轻舒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说:“哦,没关系,你自己慢慢躺下,要小心。”
  屋子里的气氛很尴尬,月瑜带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令他无法直面,只得艰难地侧身躺下。月瑜一切都看在眼里,想上去帮忙,又碍于刚才的对话,只好匆匆收拾草药,端出了屋外。
  一整天,真金都听到屋外两人在愉快地交谈,一会谈到山里哪株草药可以摘了,一会谈到要去镇上集市换粮食,还有近期来医馆里治病的人都是些什么病。
  晚饭时分,老者进到屋子里来,用一种对晚辈说话的语气对真金说:“你应该可以下床了走动,出来吃饭!”
  他顺从了,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虽然起身有些困难,但心里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
  等他努力走到外屋,才看清整间屋子的构造。
  外屋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满是各种坛坛罐罐,还有烧着火在煲东西的炉子。院子前方有个一个大堂,大堂的窗户开着,真金看到了里面的药柜。
  这里是医馆,他明白了。
  “你准备看多久呢?”老者缓缓地问。
  真金这才发现眼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帮自己清理伤口的老者和喂自己喝药的月瑜都坐到了桌边,他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搀扶着凳子缓缓坐下。
  汤是鱼汤,两个炒青菜,再加每人一晚米饭,饭菜间透出一种平凡而朴实的家常气息。
  真金坐在饭桌前半晌都没有动筷,月瑜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吃啊?”
  真金没有回答,老者似乎明白了什么,掏出一根银针,把菜、汤、饭都试了一遍,再把银针摆到真金眼皮底下,缓缓道:“放心,没毒!”说完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真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尴尬地拿起筷子,低头大口吃饭。
  燕王真金失踪了!消息传回大都,元朝王室上下乱作一团,皇帝忽必烈恨不得亲自到婺州查找真金,察必皇后更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忽必烈特意亲自审问回到大都养伤的侍卫完颜博。
  “你们是几个人跟着燕王去浮梁城的?”
  “启禀皇上,那吉、张顺和小人。”
  “你们前往浮梁城途中是否发现异常?”
  “启禀皇上,我们在途中曾经遇袭,但已成功脱险。”
  “燕王是怎么失踪的?”
  “启禀皇上,侍卫张顺称可以见到浮梁知府,燕王信以为真,跟着去了瓷园,然后在瓷园里屋遇刺,小的们在屋外遇刺,那吉没能幸免,小人……小人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燕王。”完颜博试图下床跪到忽必烈跟前,却不料伤势过重,身手无力,重重地摔下了床。
  忽必烈眉头紧锁,挥挥手让随从扶起完颜博,径自走到了御花园,命人召见阿合马。
  “依丞相之见,真金此次情况如何?”
  “启禀皇上,依臣之间,此次燕王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何以见得?”
  “一来,燕王长相并不为天下人知晓,且是在我国控制区内失踪,二来南人式微,如果南人侥幸抓到燕王,定会大肆宣传,振奋人心,可现在却失踪多日毫无消息,故必定已平安。”
  “但愿吧!”忽必烈轻轻叹了一口气,哪个父亲不担心自己的儿子,纵然是身经百战,但在心里,真金还是当年那个只会在草原上骑马乱跑的儿子。
  听到阿合马宽心的话,他眉头轻轻舒缓,露出一脸疲态,也就是在阿合马这样的臣子面前,才能稍微表现下自己,一旦回到人前,他又必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
  阿合马见状,忙拱手低头,诚恳地说道:“皇上日夜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啊!”
  “朕知道了,你多派人手寻找真金!”忽必烈不忘嘱咐。
  “皇上放心,臣必着力查办此事!”
  恭送忽必烈远去,阿合马转身立刻对侍卫哈兰德命令到:“速速加派人手,继续沿着完颜博所说的河边,逐个村庄仔细地排查!务必迅速找到真金。”
  “是!”
  “再派可靠线人通知直禄脱,催促他尽快结束池州战役,按照计划屠城抄家!”
  “是!”哈兰德一一记下。
  就在整个大都宫廷都为真金的失踪打着自己的算盘的时候,他却在月瑜和她师傅的院子里,埋头劈柴。
  真金□□上身,擦汗的布条别在腰间,只要把木桩放稳,就会狠狠地劈下一斧,伴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会在劈下去的瞬间拧成一股绳,肌肉间的青筋依稀可见,脖子上身上的汗水都在往下趟,在背后形成让人眼花缭乱的纹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男人气息。
  真金出身高贵,从未做过这些事情,只是师傅交代,多做些“运动”,有助于疏通血气,利于身体的恢复。
  “你累了吧,歇会,喝点水。”月瑜端过一碗水,放在真金身边的木桩上。
  他抬眼望了望月瑜,没吱声,又继续劈材。
  月瑜知道真金在看自己,故意低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月瑜——”师傅回来了,在月瑜的耳边大叫了一声。
  “师傅,轻点,我耳朵都聋了!”月瑜嘟起了嘴。
  “我都叫你三次了!”
  “啊?我没注意……”月瑜害羞地低下了头。
  真金还在劈材,头也不抬,似乎什么都没有觉察。
  “哎——你这孩子”,师傅看着月瑜轻轻叹了口气,又转头对真金说:“别劈柴了,我们家的柴火都可以用到明年了!”
  “你们俩都准备准备,初一有街市,我们进城买些东西。”师傅不理会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直接通知他俩。
  真金照例毫无表情,月瑜却在暗自偷喜。
  傍晚,趁着月瑜到河边洗衣服,师傅走到正在默默抬头看天的真金身边,开始了意味深长谈话。
  “燕金,我知你非凡人。”师傅第一句就开门见山,真金心中一愣,“你深中剧毒飞镖,必是遭人暗算,但还能逃脱至此,说明你内力深厚。当日我医治你,就发现你长期习武,双手惯于拉弓,双腿惯于骑马,想必也不是汉人吧?”
  真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有一种被人从骨头里看穿了的窘迫,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是谁?从第一天吃饭起我就知道你不会来自民间,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蒙古贵族吧?”师傅又一句似问非问。
  真金开始有些沉不住气,却依然一言不发。
  “你不必气恼,更不必害怕,既然救你,必无害你之心,只是徒弟月瑜,你看如何是好?”说这话时,师傅竟有些惆怅地望着斜下的夕阳。
  “您和月瑜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但月瑜……”
  “实不相瞒,我是前朝太医孙承,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以前宫里各位娘娘的身体,都是由我照看的,只是国破家亡才流落至此。月瑜是故友之女,我依托照顾。我知汉人天下已不长久,蒙古人终将称霸,所以月瑜跟了你,才能真正安全。念在此次我和月瑜救你一命,你收了她,保证她安全,以后但凡有疑难杂症,随时来找我,我定倾力相助。”
  真金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怪不得他对自己的伤显得胸有成竹,自己的痊愈速度飞快,可是,前路是吉是凶都不得而知,又如何敢说照顾月瑜呢?
  “你不必现在就回答,你身体虽然恢复大半,但还需调养,所以离你走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你可慢慢考虑。”孙承眼中划过一丝苦涩,迈步向河边走去。
  天色渐沉,真金的心里乱了起来,从小生活在王室,又专门送到悉心培养,文时可称得上风流倜傥,武时更是英姿飒爽,送上门的各式美女络绎不绝,对男女风月之事早已了如指掌……
  月瑜那娇嫩羞涩的小娘子模样不是没有看到,那有意无意的爱慕举动更不是不知道,可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根本没法把她当以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女子看待,对她确实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更愿意把她当成一个乖巧听话、让所有人心生爱怜的小妹妹……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虽说孙承识破身份,可毕竟救命恩人主动提出的要求,应该如何是好?
  脑中正在一团乱麻的时候,月瑜回来了,她经过正在发愣的真金身边,轻轻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呢?”不等真金回答,又轻轻地离去了。
  她总是这么乖巧可人,好像总在关注对方,却从不刻意显露,不注意她时,会很容易忘记她的存在,可她又会在不经意间使人温暖,让人如沐春风,这和大漠上的女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格!汉人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叽——”小鸟傍晚归巢的声音叫警醒了真金。
  他用力摇摇头,心中对自己说:“想什么呢?大业还未完成,如何能挂记儿女私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宋末元初,人物身份转换,爱恨纠葛。女配月瑜,送给友人。
我正在办理签约事宜,期待大家多多评论送地雷。(*^__^*)

☆、城西客栈

  天已经全黑,本就安静的浮梁城彻底冷了下来。
  “呱——呱——”乌鸦不知在哪棵树上不停叫唤惹得人心里发麻。
  城门早就关了,傍晚惹了这么一担事,混混们肯定等在涂宅门口,怎么办?涂安真懊恼:怎么就这么倒霉!
  她一人缓缓走在城中小道上,偶有路边屋子里透出昏暗的光,照得脚下的路若隐若现。
  究竟该何去何从?!
  涂安真仰头望着黛色的天空,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远处,似乎一处屋宇灯火通明,那是城西客栈。
  对!去城西客栈!城西客栈里一般会住有西域胡商,投奔商队罢,一起去西域,或许能找到兄长!
  涂安真灵醒了起来,环顾四周无人跟踪,便小心翼翼地向城西客栈走去。
  摸索着来到客栈门口,涂安真看到伙计在打瞌睡,走上前去敲了敲柜台,问到:“伙计,今天还有房间吗?”
  “有,有,客官……”伙计刺溜打起精神要接待,却看到涂安真,顿时愣住了,“涂……涂大小姐……”涂家在浮梁城也算知名人士,怎会在这时候来住店?
  “嘘……”涂安真让伙计闭嘴,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二两银子,轻轻放在柜台上,悄悄地说:“伙计,要间房,然后求你个事。”
  伙计看到二两白银,眼放绿光,迅速地收进腰里,说:“涂大小姐,好说好说。
  “帮我打听打听客栈里有没有胡商明早动身启程?”
  “这事简单,您楼上请,我这就帮您办。”伙计笑眯眯把涂安真送到了二楼的客房。
  浮梁城最不缺的就是会做生意的人,刚过了半个时辰,伙计就传来消息,客栈里住着昌吉商队的人,明天就要出发。
  商队?昌吉?兄长不就是在那么,涂安真暗喜,脑子便飞快地算计起来。
  一大早,在客栈的马厩里,打扮成男子的涂安真拦住了正在检查马匹的昌吉商队老大居来。
  她开门见山:“居来老大,我想和你商队一起前往昌吉。”
  “哼哼——”居来回应一声冷笑。
  “怎么?觉得我不行?”
  居来不再答话,继续检查马匹。
  涂安真拉住缰绳,再一次说:“我想同你的商队一起前往昌吉。”
  居来被惹得不耐烦了,操着并不熟练的汉语说:“就你?细皮嫩肉?想去西边?到不了!”语气间透着无限的鄙夷和轻蔑。
  她清楚地知道,没有利益,居来是万万不会多带一个人上路的,她拿出准备好的瓷器雕塑小件,送到居来眼前,对他说:“如果我能到昌吉,这样的东西不会少给你。”
  这年头,兵荒马乱,居来能收到的瓷器又少又差,一看到涂安真手里雕工精湛的白瓷小件,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热情地说:“原来是想去做生意啊,好说好说!”伸手想要过瓷器。
  涂安真故意傲慢地把瓷器收来,嘴上却顺水推舟地说:“你带我到昌吉,给你五件作为盘缠。”
  “没问题!”居来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脸上堆满了贪婪的笑容。
  来浮梁城的所有商人都是奔着瓷器而来,只可惜宋人朝廷收走了太多的精品,商人很难拿到上好的瓷器,涂安真的这个雕塑器物一直都是朝廷达官贵人定制,一般商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用这个东西收买居来,自然手到擒来。
  朝廷虽然在和蒙古人打仗,可是西域的瓷器贸易却没有中断,有了居来的贸易通关文书,涂安真跟着昌吉商队很顺利就出了城。
  一到城外,居来就吩咐商队快马加鞭前行,远离战区,商队都不敢懈怠,涂安真在心里暗自佩服:居来老大周全,能出来做瓷器贸易的人果然能人!这一次算是跟对人了!
  可眼前的景象让人绝望:废弃的农田、空荡荡的房屋,连草木都杂乱无章地显得没有生机。这种荒凉像一把钢刀冷冰冰地插在人的心上,不寒而栗。
  涂安真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一直夹紧大腿,跟着商队在荒凉的官道道上奔跑,一跑就是十个时辰。
  换了两匹马,人马俱乏,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屁股和大腿内侧还被磨破了皮,现在马每跑一步,就要疼一下,可不能发声。有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要倒下马了,生疼的大腿又让她清醒过来。不能让别人看出她是女子,要坚持!
  天已渐黑,眼前就是瑞昌城,居来指向城门,让商队的其他人那走去,自己却来了涂安真身边,关心地问:“怎么样?小伙子,还行吧?”
  涂安真抿紧了嘴,没有答话。
  “你是第一次去西边吧,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过几天习惯就好了。”
  听了居来安慰的话,有一瞬间,涂安真的眼睛酸了,可心里有一个警钟突然响起:“千万不能示弱,否则诸事不利!”她若无其事地应和:“是有些累,晚上休息下就好了。”
  再坚强的意志,也敌不过身体的彻底虚脱。
  第二天、第三天居来以战事逼近为由,继续跑路。她坚持到第三天下午,终于体力不支,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迷糊中,她感觉自己被抬到了路边,然后听到商队的人们围着她,操着各地口音的汉话在议论她。
  “哼哼,还挺能扛,第三天才倒下!”
  “昨天他几次要倒下马了,我都看到他强忍着坐直。”
  “他还真以为我们要带他去昌吉?”
  听到这些,涂安真才明白,所谓的远离战区其实不过他们的幌子,为了就是连续跑路累垮自己。
  “这小身板,细皮嫩肉的,绝对到不了昌吉!”有人嘲笑。
  “你们打开他的包裹看看有什么?”她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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