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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驸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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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儿沈良可不傻,此女子表情淡雅,言谈讲究,那通身的气派与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不昭示此女身份不凡……
  “这位姑娘,我家少爷有任何冒犯皆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相信姑娘已有所了解,还请姑娘莫怪。”
  一直未有言语的沈良此刻为他家屡屡闯祸惹笑话的少爷诚恳道歉求情,只求这看着似是大人物的女子能不予计较。
  为了这傻少爷,他与沁儿一天到晚的也是操碎了心。
  褚寻雅点头,复又望向那傻人,只不言不语看着,似是在说:还不还我纱巾!
  只是这傻人太过执拗,认定了便不会改主意,扬言道,
  “哼!今日且放过你,如再有下次你这坏女人做坏事叫本公子知道了,定抓了你送去衙门!这条白巾子丑成这般模样,以为本公子稀罕似的,还你!沁儿沈良,咱们走!”
  话毕,将白纱丢还给人家,高昂着脑袋,带着两人转身朝前走了。
  褚寻雅将白纱蒙上去遮了脸,眼色复杂的望着那人背影,不知在想些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地方改了一下。

  ☆、赐婚

  褚寻雅将那日经历细细说来,听得蔷薇气愤之极。
  “公主,那沈家傻公子当真气人,行径如此无礼,竟敢对您出言不敬!”
  褚寻雅微微抬眸,看向气急的蔷薇,轻言道,
  “比起痴傻,本宫倒觉着,这沈明枫更似一泼皮无赖多些。”
  “无赖的傻子?”蔷薇不解。
  “蔷薇,本宫的意思是,那沈明枫,似傻非傻,极有可能是正常之人,这些年实则是在装疯扮傻。”
  “所以公主才决定要招他为驸马?可是不对呀,这人好好的为何要装傻呢?”
  蔷薇这疑问,褚寻雅却是答不出来了。
  “本宫不知。”
  真不知或是假不知,也是不得而知。
  “可是公主,您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就算他是个正常人,公主这就要嫁他,岂不是草率?”
  蔷薇仍是不明,她也不会明白。这三公主,自是不能将心底那些思量计较说与她知。那沈明枫有秘密,她亦是有的。
  “本宫见他生得讨喜,性情虽蛮,却也是个好人,想来不差,便想着招他为驸马,管他真傻假痴,今后生活定然是有趣,总好过将来嫁个王侯子孙,平淡无趣了此一生。”
  蔷薇闻言,望向自家公主怅然的神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翌日,沈府。
  沈大少爷的头七已过,沈家人依旧沉浸在压抑难过的氛围中。下人们虽说较为喜爱亲切天真傻乎乎的二公子,对严肃古板的大公子更多的是敬畏,但那也是他们的主子,那人平日里不苟言笑,入宫当差之后也是甚少回府,可那人的的确确从未曾薄待过他们。如今这好好的人没了,他们心里总是难过的。
  毫无亲缘关系的下人们尚且如此,沈府那几位主子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
  沈二少爷沈明枫,几日来未曾睡过一日懒觉,每日早晨起身,总急急的去问,
  “娘,大哥啥时候回来?他去的地方很远很远么?”
  “沁儿,大哥都好久没回来看我了!他是不是不疼我了?”
  “……”
  每每他问起这个,被问之人总红了眼眶,极有耐心的解释:等他日你懂事了,便可知晓他几时能够回来。
  沈家家主近日身子骨有些抱恙,一连几日未曾同家人用早饭。沈二公子乖巧跟在母亲身旁,问着问那。问得最多的,自是那同一个问题——娘,大哥到哪里去了呀?啥时候回来?
  沈夫人被搅得心烦又心酸,看看自家孩儿,想到那年纪轻轻死去的孩子和他那病故多年的母亲,又想到她自己及近日憔悴不已的老爷,长长出一口气,直叹他们沈家不知招了甚么妖孽,竟不幸至此,各个要么福薄,要么命浅……
  唉!
  上天错待我沈家一门!
  老爷今日又不出来用早饭,此刻偌大的饭厅只得母子二人,母亲为孩子乘粥夹菜,孩子傻呵呵的直乐,不让母亲帮他,非要自个儿来,到头来只吃得满嘴油腻,那衣襟上也落得不少米粒菜屑。
  看自家孩儿吃得香,沈夫人也不管其吃相如何不雅难堪,只拿帕子为他擦这擦那,一门心思照顾着这似个孩子的人儿,倒忽略了自己没吃上几口,那眼中含义,慈爱,在想到些甚么之后,夹了忧色……
  母子二人自是享受此般光景,可外人看了却不一样。周围的丫鬟婆子看着那大大的圆桌边只有独独两人,颇有些娘儿俩相依为命的错觉。
  二人不管其他,亦不知下人们那些心思,只开开心心用着早饭。
  只是这早饭尚未用毕,一道圣旨的到来将他们所有人惊得不知所措。
  “圣——旨——到!”
  长长的高高的调门,尖锐细薄的嗓音自大门口传来,若是沈老爷在此,定能分辨出这副声音的主人。
  众人惊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可是头一回有圣旨颁至他们沈府。
  沈夫人到底镇定些,料想定是那皇帝对沈家的嘉奖下来了,思及此,又想到那唤她“大娘”的命薄之人,悲从中来。 
  来不及多想,一干人等通通往大门口疾步而去,沈明枫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被自家娘亲催着哄着赶快走。
  沈二公子的生平事迹早已名满京城,他自个儿也是对自己极佩服,此刻见着众人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快些,便自以为是发生了何种大事,这所有人往外赶,定是去瞧热闹。听得周围人慌里慌张喊着“圣旨来了圣旨来了,快去快去!”,他那心思似是一下子通透了——那圣旨定然就是坏人的名字!
  想不到这坏人名声如此响亮,叫他们家连同他娘亲所有人急急奔逃……哼哼!且叫本公子会会你这圣旨究竟何方神圣!
  只片刻,沈府上下齐聚大门口,只见一身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官服,面白无须,手持拂尘之人,边上站着另外两人,一人躬身端着一只精致托盘,上头一块明黄的布料,几人后头还有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与几名轿夫。
  沈二公子眼看着众人就要齐齐下跪,忙站出来阻止,大喝一声,
  “慢着!大家不必害怕!这圣旨……这圣旨看着就不是个能打的!今日有少爷我在,定不叫你们被欺负!”
  李公公自一群人往外走时便盯了居中的二人,那看着行动迅速得有些狼狈,一脸呆气的年轻男子,十成十便是他今日所要颁旨的对象,未来的三驸马——沈明枫。
  还未等他细细打量,此人突然站出来一番言语,却是对这圣旨不敬!哼!好一个痴傻之人!但愿三公主能够将其治愈,若不然……
  李公公自顾自思索着,那沈明枫不给他反应之机,一把扑过来,掐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放话,
  “圣旨!莫要以为……以为我们沈家人好欺负,我大哥虽不在家,但是本公子也很厉害的!”
  李公公大概有些惊懵了,瞪着面前扼住他喉咙之人,哑着嗓子艰难道,
  “大——胆!”
  “枫儿!你做甚?快放开他!”
  众人见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沈夫人镇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沈明枫听得娘亲慌张的声音,只当她是害怕,得意安慰道,
  “娘不必害怕,坏人已被孩儿控制住,他不能乱来的!”
  沈夫人心知要想劝好这孩子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又恐旁人出手制止会伤着他,只能干着急,慢慢劝着。李公公边上的两名随从亦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也是不敢上前阻拦……
  待沈大人匆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番情境。
  “住手!枫儿!还不快快放开李公公!”
  沈明枫见爹爹来了,正欲邀功,却被他狠声呵斥,一阵委屈疑惑,
  “爹,孩儿捉了坏人,您怎的——”
  “放肆!那是李公公,是皇宫大内的总管,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哪里是坏人!枫儿不可胡闹,速速放手!”
  沈明枫被自家爹爹的厉声呵斥吓得一抖,手乖乖的松开,扁起嘴退至沈夫人身旁,低头看着地面某一点,不吭声了。
  那李公公得了自由,先是重重呼吸几个来回,而后狠狠瞪向对他无礼的沈二公子,想说些甚么,又思及不能与一傻子一般见识,遂作罢。
  沈家上下松了一口气,沈大人向李公公赔礼道歉,后又领着一行人往里走,众人自是又跟着往里去。李公公面色平静,也不多言,由着沈大人将他们带至客厅。
  众人皆有些紧张,沈大人心内则是松了口气之后起了疑惑,莫不是如此之快,皇上即为枫儿觅得良配?心下赞叹皇帝之时又想到方才那一幕,不禁后背一阵发凉,也不知自己求皇上这事到底是对是错……
  沈明枫却是委屈极了,死死盯了那李公公背影,又去看自家爹爹,顿觉自己被抛弃了——爹爹为了那坏人,居然训斥了他,不疼他了!
  一干人等进入大厅,李公公不欲废话,眼色意味深长的望了那不情不愿的沈二公子,伸手取过托盘上的诏书,高喊一声,
  “沈明枫接旨!”
  众人一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带着困惑齐齐下跪。沈夫人硬拽着不听话的沈明枫,让他一齐跪下。后者自是不愿,可收到自家爹爹那两道警告的目光,嘴一撇终是屈膝。
  李公公打开诏书,朗声念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兵部尚书沈继昌之子沈明枫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皇三女靖安公主年已十七,适婚嫁之时,当择良人与配。值沈明枫尚未婚娶,与靖安公主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人之美,特招沈明枫为靖安公主之驸马。婚嫁礼仪,交由礼部及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
  

  ☆、往事

  静默。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毫无声响。过了片刻,待得众人反应过来这诏书里的内容,个个惊出一头汗。
  沈大人最快回过神来,心内复杂,震惊、不解、感激,通通混于一处,搅得他鼻子一酸,竟是红了眼眶,不愿当众失态,生生将夺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同样的,沈夫人此刻亦是双眼含泪,哽咽难当。只是,她那些泪,非是热泪,而是被吓出来的,绝望的泪水……初初闻得旨意,沈夫人只觉头顶一道晴天霹雳,她先前只叹上天薄待他们沈家,如今,此话却是不适宜了,那老天爷莫不是要他们沈家满门俱灭?!
  天哪!
  沈明枫听这坏人提及自己的大名,见着自家娘亲如丧考妣的神色,只以为又是何坏事,正欲要开口,那李公公却等不及了,
  “沈公子,还不接旨?”
  沈明枫哪里懂得他话里的意思,一把站起来,以手指向他,恼怒愤然道,
  “你这坏人!快快离开我家,本少爷不欢迎你!”
  李公公不理他,淡定道,
  “沈公子,请接旨。”
  沈大人见此又是喝他:“枫儿!快跪下!”
  沈明枫不甘的再次下跪,一旁的沈夫人纵是万般不愿,只得催了他接过那道圣旨。
  一干下人们恢复思维,皆是认为此乃天大的转折,本以为大少爷死后,沈家只剩痴傻的二少爷,沈府兴盛已是无望。未曾想过,二少爷傻人有傻福,竟是配得一公主,且是当朝最最受宠的三公主!
  感叹!值得感叹!
  颁旨结束,李公公不咸不淡恭贺了几句,接了沈大人塞过来的茶钱,一甩拂尘,带着两个小太监飘然离去。
  沈明枫欲要同丫鬟扶了脸色惨白的沈夫人回屋,被父亲叫住。
  “枫儿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众人应声退去,沈夫人担忧的望了那一脸不愿的傻孩子一眼,嘱咐他听完话之后过来,便由着丫鬟婆子扶了回去。
  沈大人已完全恢复神色,负手立于大厅门口,望向遥远天际,长叹一声。过了半晌,低沉的嗓音伴随些许沧桑之感,
  “枫儿,皇上将三公主许配于你,于我沈家是天大的恩赐,我儿今后切不可再胡闹行事。”
  此言甚是语重心长,身后传来一声认真的回应:“嗯,知道了!”
  沈大人满意,回过身来,见到的却是自家儿子正低头掰着手指头,玩得不亦乐乎,看都没看他一眼,气得他直想骂人。
  深知与他多说无益,沈大人放了人。
  沈二公子因着今日被向来爱护自己的父亲严斥,心内有些不痛快,父亲叫住他却不是与他道歉,而是净说些听不懂的话,更令他心下不满,低头暗自忧伤。
  得了话,沈明枫想起要去看娘亲,便将此事抛于脑后,撒开腿一蹦一跳着往主院而去。
  沈府主院名为晋昌院,乃沈大人夫妻之所,一是含盛兴昌隆之意,二是与沈家家主名讳“继昌”相应,内里深有学问。
  只是这学问却非沈二公子能够领悟的,他只管嬉笑着与护院守卫打招呼,玩够了便一把跳入院门,穿过长长的石板路,朝着正屋行去。
  屋内,沈夫人以手拄额,半闭着眼,坐于桌边。
  沈明枫人未到声先至,一叠声的“娘”、“娘”唤着,沈夫人这才恢复了些精神,挥挥手让周围一干人等退下。
  沈二公子手里攥着一朵院里随手摘下的桃花,蹦哒着进得屋来,
  “娘!娘您快看,枫儿摘了一朵美丽的花儿,娘您看喜不喜欢?”
  沈夫人心下熨贴,欣慰的一点头。沈明枫极高兴,忙把花塞到母亲手里。
  沈夫人却是不会戴上去的,只捻着花枝细细瞧了。那人等了半晌见她没动作,于是不干了,
  “娘!你干嘛呢!快帮枫儿戴上呀!”
  “……”
  沈夫人嘴角一抽,竟是无言以对……
  认命的为他戴上,将花枝插于他头顶发髻,望着他似得了何宝贝一般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猛照,瞧见里面那人头上一朵开得正茂的桃花,开心得笑弯了眉眼……
  沈夫人望着望着,伤感袭来,背转过身,暗自抹起泪来。
  我苦命的女儿呀!
  本是俏佳人,却因自己早年愚昧,生生将她扮作男儿!且这一扮,就扮了十八年……
  沈夫人思及当年,不由对自己满心怨恨,对那诓她之人更是怒从心来……
  二十年前,成婚几年沈夫人的肚子仍未有动静,眼见着那被当时的家主,她的公爹做主为她夫君所纳的妾室有了身子,不禁心内着急。
  只有些事,着急也无用,慢慢的,沈夫人那副心思也就淡了,一切随缘。一年之后,妾室张氏诞下沈家长子,沈老爷子大喜,沈夫人那恩爱的夫君亦是松了口气。
  过得不久,不知沾是沾了喜气或是怎的,沈夫人也被诊出喜脉,阖府欢庆,沈夫人与夫君更是喜极而泣。
  一晃几月过去,沈夫人带着陪嫁丫鬟芸儿挺着肚子到庙里上香祈福,恳求送子观音为她送上一健康聪慧的孩儿。
  上好香,添了香油钱,沈夫人便去求签。门口那里坐着一位身着破旧道袍,须眉皆白,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沈夫人望之心生好感,便去抽了一签。那老道人捋捋长长的白胡子,颇为神秘的将她二人请至内室,将签文之意讲与她们,
  “这位夫人,如这签文上所述不假,府上来年定有血光之灾。”
  沈夫人与芸儿听得一惊,急急问道,
  “还请道长明示!”
  那道人却又是以手顺起了白胡子,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
  沈夫人心下焦急,不禁问他:“敢问道长,此事可有破解之法?”
  道人神情严肃,应了为她再卜上一卦……
  待老道人自卦象沉思推理中醒来,望向沈夫人眼里有些凝重,坦言道,
  “夫人,破解之法已得,若是夫人信之,贫道便说来,若是夫人不信,贫道自是闭口不言。”
  沈夫人哪里还管得其他,让芸儿扶了她自座椅上起来,笨拙的躬身恳切求道,
  “请道长明言。”
  道人斟酌着,说将出来:“实不相瞒,方才那卦象显示,夫人所怀胎儿乃是一名女婴。只是若夫人一旦诞下女儿,那府上的血光之兆即刻应验。”
  “甚么?!”
  沈夫人乍听得那人说她怀了个女儿,心内不但没有失望,更是一阵欣喜。她虽然知道儿子的重要性,可她本身更喜爱女儿多些,她夫君也说,生男生女都是他们的宝贝。
  只是听了道长的后半句,沈夫人一个踉跄,若非芸儿使力扶着,她一准跌倒。沈夫人满脸刷白,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久久冷静下来,这才急言问那道人,
  “道长!那破解之法莫非是……”她不敢往下说,若是要拿掉孩子,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小姐莫慌,且听道长怎么说。”芸儿倒是镇定些,可也是暗暗替自家小姐着急。
  道人思索片刻,似是想到法子,眼睛一亮,
  “夫人,贫道有一法。那血光之灾确是自您腹中胎儿出生时刻应验,只是如能以瞒天过海之法,骗过天上神君,血光之灾自是破解。”
  “道长的意思是?”
  “将女孩儿扮作男孩儿,过得几年,那灾难不灵,便是解了。”
  沈夫人心下隐隐欲动,颤声问道,
  “道长所言属实?”
  老道人点点头,复又嘱咐:“只是夫人,此事有违天意,若是揭穿,府上一门连同贫道怕也是不能幸免,还望夫人死守秘密,不得叫他人得知。”
  沈夫人与芸儿相视一眼,又问:“连我家夫君也不能说?”
  “自是不能。”
  “……”
  “夫人,贫道愿助夫人一臂之力。待夫人生产之日,差人前来相寻,贫道自会前往府上,为夫人略施障眼法,瞒过众人,瞒过上天。”
  那道长说得诚恳,沈夫人略一思索,抵不过内心担忧,终是应下。
  那日回去之后,沈夫人与芸儿心事重重,心下虽已有决断,仍是难安。又过得几月,沈夫人临盆,芸儿早早差了人去将那老道长暗自接到府中。老道人果真为她保驾护航,于偏房做法,骗过稳婆与沈家一干人,骗过老天,沈夫人所生之女,便成了儿子……
  沈家老爷自是欣喜非常,亲自为孙儿取名为明枫。
  沈夫人是心存思虑,左等右等,就等着那老道长来告知她,沈家那场未曾应验的灾难何时完全破解,也好恢复她孩儿的真正身份。可是在她等了几年,那云游四海去了的老道长仍是不曾出现,此时,沈夫人已是发现自家孩儿的异常来。
  孩子幼时未能显现,可越大越是令人疑惑。沈二公子六岁了,其心智怎的仍与三岁稚童一般,沈家人心内着急,又无计可施,名医、法师、和尚,均被找来,却无一人有法子。
  沈夫人想起来,要找那老道人,可是茫茫人海,上哪里寻去?
  就这样又过得几年,众人发现沈明枫心智又成熟了些,懂事不少,却仍比同龄的孩子单纯幼稚不少。这个规律一直延续到了沈明枫十岁,她的心智也就停在了十岁,再没有增长……
  沈家家主自是早已放弃了心智不全的嫡孙沈明枫,只遗憾的着手培养起长孙,无论如何,沈家的继承人,绝不能是一个心智只得十岁孩童之人……
  发现自家孩儿与常人不同,沈夫人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当初的决定,报应在了孩子身上?
  沈夫人越想越是怀疑起那道人。甚么上天惩罚,甚么女扮男装,皆是荒唐。当初她只求能得一可爱机灵的健康孩儿,到头来却是得了个心智不全的!
  我沈家一门自问从未做过有违天道之事,为何那老天爷总要与我等为难?
  自己当年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竟信了那人之言! 
  可是,那人又有何理由来诓她呢?
  枫儿虽说脑子不大灵光,可这身子骨却是实打实健康,十几年来大病小灾的从未有过,吃得好睡得香,因着生性愚钝单纯,一概烦心事不曾置于心间,算是无忧无虑长大,男儿身份便宜,她可不就三天两头出去疯,好过日日困在府里,学那些她从小不喜爱的针织女红,圣经妇道……
  思及此,沈夫人倒不知该是不该怪责那无良老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傻人其实不是低能的傻,只是个小孩子!

  ☆、嘱咐

  沈夫人收起思绪,望着那自顾开怀的女儿,摇摇头。
  众人皆道他们沈家因祸得福,却不知,实则一祸更比一祸横!
  “枫儿,你过来,娘有话跟你说。”
  “哦”
  沈明枫对着铜镜又是一通照,半天才慢吞吞的挪过去,扑到母亲怀里,
  “娘!”
  沈夫人以手轻抚着她的黑发,温声道,
  “坐好,听娘说。”
  沈明枫却是站了起来,绕到母亲身后,为她捏起肩来。沈夫人拍拍她的手,温柔一笑,复又脸色认真起来,
  “枫儿,你可明白方才那圣旨之意?”
  身后之人摇摇头,撅起嘴:“不明白,爹爹也不告诉我!”
  沈夫人叹一口气,措辞尽量浅显的细细说来。
  “那圣旨,即是当今皇上的旨意,他的话我们整个天下人都不得不听——”
  “若是不听会如何?”沈明枫来了兴致,打断母亲的话,急切相问。
  “不听,就只有杀头。而且是,全家人杀头。”
  “啊?!”
  沈二公子表示从未听到过这般吓人的事情。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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