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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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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去找表弟妹,让宝珠弟妹给孩子们寻亲事,最好嫁到她跟前,家里有事情也能有宝珠出面。

    执瑜执璞的到来,给悲伤度日的五奶奶也是一线生机。也是让孩子们和表弟们好好的玩,到京里去他们也陪你们玩。

    这个夜晚注定国公府有不平静,国公是心神舒畅,他睡的香。

    ……

    “瑜哥儿,”表兄们热烈招手。

    “璞哥儿,”表姐们挥帕子。

    只见到官道上黄花遍地又有粉黄青红各种颜色一起摇动,间中似乎无数只手,修长如玉,晶莹修整,晃动着。袁执瑜和袁执璞打心里乐开了花。

    最会装大人的两个孩子,见到路整齐就要坐马上。小行衣穿得飘飘扬扬,胖脸蛋子鼓着正扮沉稳,见到无数呼声,这里面似曾相识仿佛熟悉,沉稳就此溜走。

    “哈哈,”出来一声笑,兄弟俩个就尴尬地停下来。眼角旁边是念姐儿的车驾,车驾上面有孝的标志。

    念姐儿在车里见到,推开车帘子温婉地道:“母亲送行的时候说过,见到祖父一定要笑,不要拘着大家。”

    她乌发如云,上有一朵小白花。

    袁执瑜还想尊重姐姐,但身不由己,刚说上一句:“我们陪着你,”表兄表姐们等得着急,一拥而上,在马下把他们围住,七嘴八舌的问候出来:“瑜哥儿你长高了?”

    “璞哥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哪个表姐?”

    执瑜执璞难免嘿嘿地乐了。念姐儿在车里见到后面是大人过来,看衣裳应该是国公府的舅父。对随车的奶妈道:“我要下车。”又有昨天国公府里出迎的家人过来陪笑:“四公子四奶奶接您来了。”

    念姐儿下车,拜过四舅父舅母。龙四说几句安慰的话,相对洒几点泪水,伤感就让另一边的热闹冲散。

    帕子里包着鲜果子,通红的大桔子,金黄的山梨,绿色的野果,送到执瑜执璞嘴边:“洗过的,路上一定渴,吃一口。”

    龙显贵送的是大山梨,龙五的女儿龙书惠送的大桔子,这会儿正在剥皮。

    显贵的脑袋里全是进京城进京城,龙书惠的心眼里全是比在家好。今年十岁的她看得懂别人眉眼。

    执瑜执璞心花怒放,脑袋里全是自己多受欢迎。把送到嘴边的果子咬上一大口,就有两个表姐的帕子过来,边给他们擦拭唇边,边欢快地问:“加寿好不好?”

    “加寿在京里讨的钱足够用吗?”

    袁执瑜袁执璞扁起嘴儿,这么热情,原来都是和姐姐好。还算没挂脸色,回答一个好字,关安提醒他们给龙四夫妻见礼,大家簇拥着进大同。

    老国公早就急得让人一遍遍地回话,“到吉庆街口,到桶子街口”这样闹着。喧哗热闹声过来时,国公一用强,平时不敢强撑的身子硬生生起来半边。

    把老国公夫人吓得,放下打扮得跟玉娃娃似的小儿子,扑到床边痛泪出来:“一定让你见到,你别折腾行不行?京里训公子要是知道,他心里怎么过得去?”

    起得太猛,老国公腰痛上来,依着妻子手臂老实睡下,头眼对着房门。

    “舅祖父,”

    “哎,”老国公绽开笑容。

    见两个壮实的小胖子往房里挤,“砰”,撞到房门上。老国公带着心疼,又看出都想早点儿见自己,呵呵声不断。

    揉着脑袋,有一个小子先进来。老国公认认冠服,后面的那个是执瑜。他诧异了:“如今哥哥会让弟弟了?”

    执璞抱住他的手,笑出一嘴小白牙:“我是弟弟。”这是兄弟俩个以前常闹的笑话,袁执瑜也跑上来,老国公伸出里面的手给他握住,袁执瑜神气活现:“舅祖父,我是哥哥,所以我让着弟弟。”

    老国公大为放心,准备夸上两句,就见到执璞问哥哥:“带的东西呢?”执瑜掏出一、二,两封信,一个是袁训所写,一个是老侯所写。

    先看老侯的,里面四个字。

    老国公夫人想问候老侯身体,走上前来笑吟吟问丈夫:“写的什么?”老国公不给她看,面上忽然多出一层光彩:“他说嫉妒眼红。”老国公夫人就作罢。

    念姐儿在这个时候进来,执瑜执璞是跑来的,她斯斯文文的走,还等人通报,里面说请,老国公夫人亲自出迎。

    老国公趁这个时候,把老侯的信打开再看一遍。铁划银钩,龙飞凤舞:老不要脸。

    看在老国公眼里,满纸的大红眼睛。不由他笑容加深,见到念姐儿素服才有所收敛。

    问一声:“你家祖母安葬的可好?”念姐儿说好,恭恭敬敬拜下去,说了一篇话。

    “母亲说在热孝里,本不应该打发我来做客。”

    老国公插话:“你是个孩子不要紧的。”

    “是,但说我好些年没有拜见过外祖父,就让我陪着弟弟过来。还有一件差使,请外祖父收下。”

    也是一个信封,老国公打开以后,抽出一张地契。凡是在这房里的人都能看到上面红押记。

    老国公夫人的身子一颤,抱过儿子手都是哆嗦的。老国公长长吁一口气:“老来添子,倒给孩子们添麻烦。喏,你收着吧。”递了过来。

    老国公夫人有些胆怯,小十能当她的挡箭牌,还是抱在手上过来,往地契上一瞟,泪如泉涌:“这可当不起…。”

    “母亲说,请外祖母不要推辞,这点儿心意早就应该给。因为祖母病重,母亲侍疾没有功夫,只先料理出来就花好些天,又没有得便的人送来。恰好我和弟弟们过来,就由我呈上。”

    老国公湿了眼圈,老国公夫人更是贴着儿子的小面颊,哭道:“你听到没有,你姐姐给你好些良田。”

    数十年流云似光阴,都在眼前飞舞。那养在前任老国公夫人房中的嫡长女,无意中对上一眼,都是骄傲而又不屑的。但她……在今天不曾少了情意。

    五百亩良田,郡王妃赠送给小十做礼物。小十一下子多一笔财产。

    媳妇们分散站在房内外,互相使个眼色,国公夫人八奶奶笑道:“姐姐多情,但小十这份儿,我们商议过还是留出来的好。”

    国公还是不答应:“不必,动你们谁的我都不忍心。”和三个孩子问问太后袁夫人等安好,让他们出去吃东西歇息,或是和兄弟姐妹们去玩,他好安心看袁训来信。

    看到一半,外面有吵闹声。听一听,是龙显贵和龙五儿子龙显兆的声音。老国公让人去问,不大会儿回话:“贵哥儿请小贵客去大奶奶房里做客,兆哥儿硬要去五奶奶房里做客,就推了起来。”

    对着信上看看,写的是执瑜执璞在京里打柳若云,袁训打发儿子出京,让辅国公帮忙开导。

    要说和柳家的事情,老国公还在军中的时候,那一年袁训和柳家大打出手,回去后他问过袁训。袁训沉重地把他和柳至的交情说了一遍,老国公还安慰过他。

    这一封信里还是说柳至为人是不错的,但两家结下仇气,另有人在里面捣乱,孩子们不能分辨,要是不管管的话只怕酿成大乱,还是在乎柳至的口气,怕跟他以后解不开。

    详细的事情全在里面。

    老国公为外甥正拧起眉头,心疼他不放心柳家要起争斗,又怜惜他怜惜柳至一片痛心。正想法子和执瑜执璞说这件事情,自己家里先闹没必要的一出。

    “叫他们来。”

    没一会儿,龙显贵龙显兆耸拉着脑袋过来,兄弟姐妹们跟在后面,执瑜执璞进来就抢先道:“舅祖父不要骂哥哥,他们是争着请我们吃东西。”

    老国公由头一句话就微笑,不由问道:“你父亲骂过你们没有?”果不其然,执瑜洋洋得意:“爹爹最疼我们,从来舍不得骂。太后又说,骂我们要先问她。”

    老国公乐了:“跟我想的一样。”所以当爹的推到自己这里,也是不嫌弃舅父老病还中用,老国公欣然揽下这档子事情。

    先问显贵:“你为什么要和兆哥儿拉扯?”

    显贵还没有回话,龙五的女儿龙书惠眼皮一塌没,跪了下来。眼泪这就出来,哭道:“祖父,都是我弟弟不好,您要骂,就骂我吧。”

    老国公的心让狠狠揪起,孙女儿点点泪珠火炭似的烙上他。他对于家里孩子们不防备的说话,瞧不起龙五的孩子是知道的,但他睡在床上,又不是抓在现行里,他能怎么样?

    龙五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为了他这一房把别的孩子给教训,老国公又是伤在床上的人,他只能尽自己护着的力量,又怕龙大龙五两房依靠别的儿子多些,不敢为他们中间起风波。

    心疼两个寡妇媳妇,老国公才不答应家产重新分派,他能做的,他尽力的做了。

    一旁站着念姐儿,气质如云出岫。地上跪着惠姐儿,哭兮兮为弟弟求情。

    年纪差不多的两个小姑娘,活出两种模样来,身为祖父,老国公深深自责。

    叫着惠姐儿:“好孩子快起来,祖父不骂你们任何一个。”执瑜执璞大大松口气,姐妹兄弟们对他们热情欢迎,执瑜执璞也热烈相还,一左一右把惠姐儿扶起来,执璞还拿自己帕子给表姐擦眼泪。

    惠姐儿大为感动,心里话藏不住,哭哭泣泣问执璞:“璞哥儿,我和弟弟去你家玩好不好?”

    执瑜执璞最是好客,直接认为这是自己兄弟的脸面太大,胖脸蛋子上笑容大放,想来到山西还有愿意跟着走的,乐得摇晃着脑袋,争先恐后回答:“好。”

    “太好了。”

    执瑜更是干脆对老国公夫人道:“给表姐收拾东西,我家去的时候带上他们。”

    执璞乐道:“不用,母亲每月给我们做新衣裳,是了,表姐表哥跟我进京吧,把战哥儿那件给你们,以后他就没得穿。”

    一只兔子报绰号的仇,自己眉开眼笑。

    老国公夫人叹道:“也只有婉秀才能养出来这懂事的好孩子。”执瑜执璞知道是夸奖,更把脑袋高高昂起,更是热络的让两姐弟跟着自己走。

    念姐儿也表示欢迎,温和地道:“还是跟着我,我比他们斯文。”执瑜执璞大大的吐下舌头。

    老国公心里翻腾上来,鼻子一酸,像是有山崩海啸似的辛酸要出来,把妻子叫到面前,沉声道:“把老四和媳妇们都叫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龙四等人过来,老国公对孩子们说的话也到尾声。没有只看执瑜和执璞,语重心长告诉所有的孩子:“要看重每一个人,由大人引出来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在里面闹。”

    老国公夫人轻声的回:“都来了。”老国公住了语声,特意慈爱的目光放到执瑜执璞胖脸上,温声细语对他们加强:“可记住了?”

    执瑜执璞只能是个刚有印象,稀里糊涂但点头:“记下呢。”国公夸上一句乖孩子,温和目光看向龙四和媳妇们。

    没来由的,龙四和媳妇们都是一个寒噤。正在纳闷父亲慈爱自己们为什么哆嗦一下,老国公缓缓地说起来。

    “孩子们也不必回避,都在这里听听吧。我这一生,算十个儿子。我亲生的九个,小十还小,中不了用。余下八个各有千秋,都是一家人都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褒贬,只说我的心里话。”

    温和不改,看向谢氏:“老大媳妇,”

    谢氏不知是福是祸,走上几步跪下来。

    “老五媳妇,”

    五奶奶也是同样心情,跪到谢氏后面去。

    接下来,是一段让她们诧异的话。

    “父亲老了,兄弟妯娌们是好的,但父亲护不住你们,内心有愧。我才说过,我十个儿子,让我最放心的是阿训。他如今有前程,又有一个大宅院,”

    老国公在这里呵呵笑了,不是得意也得意。执瑜执璞说自己宅院的时候,是这样一句话:“京里都说我家大。”可想而知有多好。

    老国公伤心不再,笑吟吟向两个媳妇道:“执瑜执璞要住到明年,你们慢慢收拾,明年跟着他们和念姐儿,一起进京去吧。”

    龙四身子摇晃一下,他是留在家里唯一的公子,万万没想到父亲说出让大嫂和弟妹投靠小弟的话。

    别人的目瞪口呆中,龙四急泪迸出,他也跪了下来,泣道:“小弟就是亲的,也远在京城。家里放着亲叔伯,老五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说什么背井离乡的话。父亲,我不能答应。”

    老国公故意满面笑容:“给你们少点事情,让宝珠去烦。”龙四愤然怒视妻子:“是不是你对孩子们不好!我说过多少次!老五不在,五弟妹就是我的亲妹妹,孩子们是我的亲骨血!”

    这辈分乱的,好在这会儿也没有人去听。

    四奶奶见龙四震怒,当着人不跟他辩论,同时龙五这一枝要进京,她脸上也发烧,怕亲戚们问起来不好说,也跪了下来。

    妯娌们都跪下来,八奶奶为首:“请父亲收回吩咐,我们是一家人不能分开。”

    谢氏把龙显贵紧紧搂在怀里,在听到公公的话就哭上来的她泣不成声:“多谢弟妹们,多谢四弟,但是让我们走吧,我们显贵还小,他的前程重要,到京里赶考都方便不是。”

    五奶奶哭的哽咽难言,在旁边一直的点头。

    老国公说这些话从没有和国公夫人商议过,但老国公夫人满心里赞成。

    见老国公长长的叹息不能回话,老国公夫人抱着儿子起身道:“都起来吧,也不要哭,今天是念姐儿姐弟回家里来,是大喜的日子。”

    龙四等人就起来,老国公夫人款款地又道:“别拦了,让老大媳妇和老五媳妇去吧,惠姐儿还没有亲事,显贵和显兆也要找个好先生读书,前程重要。”

    执瑜执璞见到都哭,懵懂着傻住眼。这会儿听的懂,争着对老国公道:“跟小二叔叔念书,小二叔叔最厉害,他说中状元就中状元,他还会钻狗洞。”

    最后一句是执瑜说的,执璞纠正:“是让战哥儿撵的。”

    他还是要当好客主人,扭身子去握住龙显贵的手,伸长另一个手臂对龙显兆,龙显兆接住。执璞认真严肃:“进京里去,哥哥和我的东西随便表兄玩,二妹的东西不要碰她,小六可以抱,不可以和三妹玩。”

    龙显贵兄弟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呢?”

    执瑜在床前插话:“战哥儿不答应,会像欺负大路一样欺负你们。”执璞配合的点脑袋,念姐儿忍无可忍笑出来。

    截住表弟们黑小王爷的话头:“你们的话不能听,战哥儿是最有礼的,他对加福可好可好可好,我和加福玩,他总是当陪衬。”

    “因为你是表姐,不是男孩子啊。”执瑜执璞同声的回答。

    老国公听出来一脑子浆糊,最后把奶妈叫进来才问清楚。忍俊不禁:“贵哥儿兆哥儿,那你们不要招惹小王爷,他不在的时候,再和加福玩吧。”

    老国公夫人也觉得好笑,又有些不相信,那小王爷真的这样在乎加福?

    想到加福是大福气,冲着这一条她信了。

    老国公的话把她心思也鼓动,她帮着两个媳妇说话,也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

    见老国公像是把小十给忘记,又向执瑜执璞打听“小二叔叔”是哪家的小二?老国公夫人晃晃小十,希冀而又等待地看着国公。

    显贵和显兆的前程重要,因此他们要进京,那小十呢?也一样的重要是不是?

    老国公暂时没看到,他正在大笑:“阮家的二公子?哈哈,教太子殿下念书?”

    执瑜绘声绘色:“大姨丈赶考也是小二叔叔教的,他给小二叔叔谢礼,小二叔叔是爹爹托他的,所以不要。大姨丈送来给母亲,请母亲代交。”

    “哦哦,你爹爹用的多少谢礼请动的他?”老国公边问边向谢氏和龙五媳妇解释:“这就是那个和阿训打赌中状元的人。”

    谢氏和五奶奶大喜,也是问:“请他是多少谢礼?我们备下来。”

    执瑜搔脑袋,把胖脑袋都搔出一圈子红印。执璞支额头,胖手指顶着额角不放松。犹豫不决才有一句话:“像是爹爹给小二叔叔写了几幅字吧,”

    “小二叔叔也给爹爹写了。”

    “那就是吃酒,要母亲煮菜。”

    “是这个,小二叔叔每回都吃得最多。战哥儿可以少吃几口。”执璞又乐了。

    温馨随着话语布满房中,老国公笑笑,再笑笑,止不住那笑。谢氏这会儿已经把五奶奶当成同道人,和她并肩站着,笑容满面低声互问。

    “咱们请宝珠安排住在一起怎么样?”

    “大嫂说的有道理,宅院大,咱们也不能大模大样的占上两处院子。我准备有买房子的钱,但是有姑母在上,有宝珠,不会让我们出去住。狠拧着,不是处长的道理。”

    老国公夫人又把个小十晃晃,我们这个也想去。老国公这一次见到。对妻子摆摆手,老国公夫人就暗了眼眸。老国公这会儿不解释,对执瑜执璞含笑:“那你们记下舅祖父的话,回京里对你的爹爹说,给表哥们请名师,最好是那状元郎。有劳你爹爹再写几幅字给他,有劳你母亲再做菜给他。”

    执瑜执璞争着答应:“行。”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

    谢氏回房去感恩戴德,对于在家里再住半年觉得眼前大明亮。她是管家媳妇之一,因为刚才哭过,回来换衣裳净面。这就兴奋的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歇息片刻,把好消息对房中丫头全说遍,哪一个带去哪一个不带去,给家里留些什么东西下来,暗暗的先做个盘算。

    五奶奶也管家,但她自己心里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味的谦词,渐渐的不去管家也没有人叫她,反而趁心如意的在房里吩咐丫头,收拾东西,又让请娘家的人过来说话,说自己明年进京。

    两个人都对公公深为感激,虽然小十刚得到五百亩良田,也打算把私房给小十留下一些。

    至于家里曾提议过的重新分家产,谢氏是没有丈夫可以依靠,愿意出让。五奶奶是没有丈夫,不敢不出让,在今天得到公公的大恩惠,这就心平气和愿意接受。

    大房和五房从这一天开始就喜气洋洋,和家里的关系也融和很多。虽然还没有发现在有些时候,不是别人对的不好,是自己总想着,但心情上爽快如碧空无垠。

    四奶奶满心里羡慕,晚上和龙五商议:“咱们也进京去吧,咱们的孩子也要前程。”

    龙四狠瞪她一眼,还以为父亲打发五弟妹走,是对自己媳妇有不满。生气地道:“别说父亲在,我要在。就是父亲不在,兄弟们都不在家,我要支应门户让他们在外面放心,我不会去。”

    老国公也在房里对妻子解释,他不止一个理由可以用。

    “就老四一个人在家,我们得帮着,我们是长辈。小十出生还没有半年,上路生病只怕找不到好医生。我上了年纪,一身病弱让外甥养,儿子们脸面可就没了。”

    老国公夫人和四奶奶一样不能反驳,只能遗憾。

    ……

    执瑜执璞和念姐儿这就在辅国公府住下,念姐儿不是男孙,陈留郡王府也是征战世家,讲究不了许多二七三七儿子孙子都不在的话,郡王妃独力支撑,让念姐儿好好和舅父团聚,也给老国公夫人莫大的安慰。

    辅国公面庞更红润,每天乐个不停。执瑜执璞不在他床前的时候,就请来关安说话,叫来顺伯和他聊旧事,让人打好酒,看着孔青喝,日子因为三个孩子的到来,悠哉游哉。

    也每天规劝孩子们。

    ……

    中秋节的前几天,太后宣三长公主进宫。三长公主有些心惊肉跳,给传旨的人打赏不少也没有问出来,凭着感觉她是战战兢兢进宫。

    太后不喜欢柳家,鲁豫最近和柳家走动的多,驸马没有上门,柳明等人找到家里来,三长公主一直不悦,但鲁豫不理会她。

    应该是说这件事情吧?

    叩见过太后,三长公主下意识地看一眼太后面容,是平时的和蔼。还放等放下心,太后笑容满面地问:“驸马近来在做什么?”

    把心提起,三长公主陪笑:“忙公事吧,太后知道我从来不过问外面事情。”

    “那你应该问一问。”太后笑容不改。

    三长公主打个激灵:“请太后明示。”她这才看出太后的笑容有些不对味道。

    有时候笑是真心的,有时候笑是一种掩饰。太后此时的笑就像水面无波。

    凭心而论,三长公主对太后看法不错。先皇后没有子嗣,三长公主是嫔妃所出。太后就任皇后,对皇子们一视同仁。因为她自己有孩子,不存在儿女感情缺失,犯不着对哪一个特别的好,也没有亏待过皇子们。

    这是太后诸多美誉中的一条,太上皇因此敬重她,而她的儿子当上太子,年久的皇子们也许有想争嗣位的,但表面上无话可说。

    这虽然不是三长公主的生母,三长公主也觉得她像半个母亲。见太后话里有话,她又心里有数,垂首站起,低声回话:“如果有得罪太后的地方,请太后只管责罚。”

    “坐下说吧,我背着太上皇见你,就是咱们私下说说,不往大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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