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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冬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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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儿。”吴太后扶住他,“你别担心,母后不会伤害陆策的,不过你怎么……”眼见陈韫玉进来了,微微笑一笑,“你最该喜欢的不是韫玉吗?”
  “那不同,知交好友也是喜欢。”祁徽斜睨陈韫玉一眼,低声同吴太后道,“她不爱听我说炼丹的事情,我有回说了几句,她竟然睡着了。”
  吴太后哭笑不得,使人端来糕点叫两个孩子吃,一边便是宣了锦衣卫总指挥使,两人走入偏殿说话。
  这一说怕是半个时辰才出来,祁徽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
  听说女儿受伤,廖氏飞奔去了曹国公府,看到那脸上伤口,不亚于在心里被割了一刀,连声咒骂陆策。又问吴宗炎:“怎么不能抓他?他可是伤人了!”
  吴宗炎不好在岳母面前丢脸,连忙道:“太后娘娘使人去查了,等有证据,定会严惩,您等几日罢。”
  曹国公与曹国公夫人竟然是避之不见。
  廖氏回到威远侯府,等陆焕扬回来,一把抓住他手臂:“焕扬,女儿的事儿您可知道了?我去看过了……”
  “我刚刚从国公府回来。”陆焕扬面色铁青,真没想到陆策会做出这种事,陆静英引以为傲的一张脸,竟然被他毁了,他拔出腰上的剑就朝依云楼走去,廖氏拖住他,咬牙切齿道,“那孽子,竟然还去白马寺了,他竟然有心情!”
  “什么?”陆焕扬大怒。
  两人便是在门口等,越等越是烦躁不堪,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陆策方才同苏沅坐着马车回来。
  见到陆焕扬,陆策露出惊讶的样子:“不知父亲……”
  陆焕扬往前一步,便是要揪住他领子,谁料陆策一闪,全然躲了过去。
  “你今天伤了静英?”他厉声喝问。
  “伤?”陆策无奈道,“到底是她伤,还是我伤?我被他们家几十个护卫围着打,我还怕回来路上被堵截,硬是拖到现在才回。父亲,您没去问问怎么回事吗?是她先撞我们车,想置我们于死地!”
  “你还敢狡辩?”陆焕扬道,“我瞧你好生生的,哪里像静英……”
  “您怎么不问她的伤哪里来的,是她用箭先射我,偷袭我。”陆策挑眉,“我不过是出于本能,挡住了箭,谁料这箭认主,便是飞了回去。”
  “你胡说,明明是你要伤静英!”廖氏歇斯底里的叫道,“相公,衙门拿他没办法,您可以家法伺候!”
  陆焕扬提起剑就朝陆策劈去。
  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苏沅看得心凉,难怪后来陆策领兵去抄曹国公的家,连带着处置陆焕扬,陆嵘,都显得极为冷血,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家生活过一样,也导致了众人对他的惧怕。
  她手紧紧握在一起,看这两人相斗。
  三十来个回合下来,只听当的声,陆焕扬手中的剑,重重落在了地上,陆策执剑抵着他咽喉,沉声道:“您这身体,得需好好养着了,我看家法就不必了,累着您。”
  他转过身,拉着苏沅的手,朝依云楼走去。
  脖颈间的寒意似乎还留在那里,陆焕扬都能感觉到口腔里的血腥气,那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儿子,是他骄傲,而今果然也越发厉害了,自己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然而曾经越喜欢,此时越憎恨,陆焕扬手指紧紧捏了起来,好像一块铜铁。
  陈新,陈然跟在后面,陆策转头吩咐:“多派些护卫,随时守在附近,陈新,你最近就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苏沅心头一凛,手指抽了下。
  怎么听着,好像后面的事情会很凶险呢?
  明明在她印象里,会在几年之后,才会引来腥风血雨,但现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变了,早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别怕。”陆策捏捏她的手,“我是怕他们……沅沅,你记得,但凡是那边的令,你都不要听,也不用去请安。他们若是强行使人过来,陈新会应付的。”他顿一顿,似乎是自言自语,“只要渡过这段时期就好了。”
  应该是在说曹国公。
  陆焕扬与曹国公结亲,便是为攀附权势,如若曹国公一倒,树倒猢狲散,那陆焕扬也就失去了依靠,到时候只要祁徽掌到一点权势,要除掉陆焕扬便是易如反掌。
  苏沅点点头:“我晓得了,你也小心点。”
  陆策过得几日去了宫里当值,从祁徽那里将印有宝玺的信物送与苏承芳,一直安安生生的,吴太后完全没有发落陆策,因陆静英的脸没有好起来,曹国公府栽了一个大跟头,渐渐外面就风传,曹国公与吴太后不合。
  曹国公一干子手下与门客都忍不住担忧起来。
  这样下去,吴太后只信赖蔡庸,蔡庸权倾朝野,怕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曹国公都得靠边站。曹国公心里头就对吴太后越发不满,不过仍有些顾忌,每日还是上朝,反倒是收敛了张狂的态度。
  就在这月底之时,阮家传来好消息,阮直终于要成亲了。

    
第88章 
  因殷络没有父母,故而这定亲的仪式非常简单,便是双方交换下庚帖,定好吉日。
  为准备充分,选了明年三月,老太太至此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终于不在阮直耳边唠叨了,阮珍也是松口气,转而替苏沅担心。上次陆策伤了陆静英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陆静英的脸到现在都没有好,陆焕扬恼恨这儿子,还曾动过手,阮珍便是过来探望苏沅。
  这座二进院子在依云楼附近,周围是个小湖泊,寻常很是幽静,不过陆策住过来之后,将养得鸟儿也都带来了,挂在远处的树枝上,偶尔便是传来一阵悦耳的鸟鸣。苏沅此时正坐在窗口做针线,听说母亲来了,连忙迎上去。
  “娘,我也正想您呢!”她拉着母亲的手,“您既然来了,午膳跟我一起吃吧?”
  “好。”阮珍笑笑,同她一起坐下来。
  苏沅吩咐宝绿去厨房传话,让多准备几个拿手小菜:“两个厨子是表哥从桐州带来的,厨艺非常好,您一会儿尝尝。”
  女儿眉飞色舞,竟是没有一点的担忧,可明明而今这境况,怕那陆焕扬,廖氏心里恨透了陆策,也会牵连苏沅。阮珍轻声道:“沅沅,你没有事情吧?大夫人那里,有没有……为难你?你可晨昏定省?”
  陆焕扬要用家法不成,还被陆策打败了,廖氏怕是气晕了头,这阵子什么动静都没有,不过苏沅也打定主意了,反正就算来,她也不怕。再说,还有太夫人坐镇呢,陆焕扬自个儿先戴了不孝的帽子,而今要拿陆策的不孝做文章,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自从我嫁过来,母亲便是不曾提什么晨昏定省,而今也一概免去。”苏沅宽慰阮珍,“您不用担心,我这里清静着呢,不沾他们的事儿。若是觉得闷,便是去同二姐,三妹说说话。不过二姐,要出嫁了,我这几日打算做一座绣屏送给她,放在案几上,看到了也能想起我。”
  阮珍摸摸她的头发:“你们感情不错,是该这样。”
  “慎儿,绣儿呢?您怎么不带来?”苏沅问,“可会说话了?”
  提起孩子,阮珍就笑:“绣儿倒是经常嘀嘀咕咕的,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有回老爷贴在她耳边听,说是在喊爹,我过去一听,一点儿没听出去,许是骗我的。慎儿呢,不太出声,就是能吃,能动,前几日都能独个儿站着会儿了。”
  “我过两日就去看看他们。”苏沅想一想,又等不及,“要不,我们用完午饭一起过去?”
  “我才来,你又去,会不会……”
  “表哥娶我的时候便说,随时能回去,我就不信,他敢说话不算数。”
  女儿嚣张的模样,阮珍哎呀一声:“策儿是你相公,你可不能恃宠而骄了,这种话被你祖母听见,也会训斥的。”
  “晓得了,娘,我也只是同您说说。”母亲的性子一直都这么软,苏沅也不犟嘴。
  两人吃完饭,苏沅叮嘱丫环几句,同阮珍去苏家。
  “你外祖母最近可忙了,要打新家具,又要布置新房,嫌你舅父住得这屋旧了,还专门来问我,怎么弄好。”
  听得出来,外祖母与母亲的高兴,可惜那沈姑娘的身份……苏沅闭紧了嘴,一点不敢提,提了,舅父肯定会跟她结仇!
  走过月亮门,沿着甬道,她们往垂花门过去,却见一顶轿子在前面停下来,两个女管事守着,等丫环撩开帘子,亲自上去将轿子里的人扶出来。那人穿着秋香色的褙子,一条月白裙,虽然没露面,光个身段,苏沅也认出来了。
  竟然是陆静英。
  她脸上蒙了层纱,朝她们走过来。
  阳光灿烂,对面竟是两个美人儿,阮珍拉着苏沅,母女两个生得无以伦比的秀美,要是往前,她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在,陆静英只觉一根针猛的刺进心口,恨得浑身发抖。她那伤口恢复缓慢,都这么多天,还是一道长疤,连御医都治不好。
  为此吴宗炎进了好几次宫,然而徒劳而返。
  偏偏,这罪魁祸首竟然还好端端的,太后娘娘说查,但最终都没有个论断下来,便是不了了之了。
  她委实在国公府住不下去,又听说母亲想尽办法,寻得一个大夫,便是回娘家来住住。结果一眼就看到苏沅。回想起来,苏锦便是因她,与自己生分了,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拜苏沅所赐。
  她袖子微微一动,落下一根锋针来,倘若这针刺入苏沅脸中,不知是何景象呢。
  念头一动,却见苏沅身前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不知何时,陈新挡在了那里,她眼眸微微一眯,收回针,从他们身边而过。
  衣裙摆动,浑似有冷风袭来,带着一种极为刻骨的恨。
  苏沅心头一跳。
  想到陆静英的手段,忍不住生出了些寒意。
  她疾步同阮珍走去了垂花门。
  陆静英几乎是咬着牙控制住了那种冲动,来到廖氏那里,一时忍不住脾气,同廖氏道:“没想到我那二嫂还是好好的。”
  没有替女儿报仇,廖氏未免惭愧,低声道:“静英,你而今还是先把脸治好罢。”
  “治得好吗?”陆静英扯开面纱,“您看看!”
  洁白的脸庞上爬着一条红色的疤痕,触目惊心,廖氏倒抽一口凉气,眼泪落下来,抽泣道:“那孽子实在太狠毒了,当初就不该让那贱人生下来,他真是你,是嵘儿的命中克星。你放心,我总有办法对付他。”
  “有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罢?”
  “静英,他身边有护卫,每日都守在那里……”廖氏拍拍陆静英的手,“且那老东西也护着他,做出这种事,居然也不斥责一句。”
  祖母是完全不认她了罢,陆静英闭了闭眼睛,手指掐入掌心,她就不信没有办法弄死陆策跟苏沅了。
  “我们先不说这事儿,老爷除了担心你的伤,便是亲家爷了,怎么,他真的与太后娘娘有罅隙了吗?到底是为何事?”
  陆静英摇摇头,她那日在宫里,也是目睹了吴太后的所作所为,便是偏袒陆策,不管她的伤。为这事儿,公公也甚是头疼,最近便是大门紧闭,任何客人都不见,不过晚上她听丫环说,倒是经常有几个门客在,但她问起吴宗炎,又说没这回事。
  想到丈夫,陆静英更是恼恨,起先还经常陪着她,可时日久了,便是不太愿意待在屋里了,目光落到她脸上就移开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手指蜷起来,似乎没了力气,弱声问廖氏:“娘,您不是说寻到一个大夫吗?”
  “是了,花了重金请来的,我这就让他给你看看。”廖氏连忙使人去传。
  陆静英这一住,住了好几天,一直到陆静姝嫁人都没有走。
  但二房不管大房的事儿,该热闹的还是热闹,摆了三四十桌宴席,不过陆静姝乃远嫁,不像在同一处这般的仪式,下午便是由长辈亲人们送到二门处,到时候徐家有人来接,再由陆焕云,廖氏陪着一起去城门,坐车前往苏州。
  想到再见面遥遥无期,陆静妍哭得梨花带雨,苏沅跟苏锦也忍不住抹眼泪。
  太夫人最喜欢陆静姝,前阵子就已经郁郁寡欢,然而要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更何况是这么好一桩姻缘?再说,京都暗流涌动,不若苏州平静,陆静姝嫁去徐家是再好不过的,她歇着孙女儿的手叮嘱:“多写点信来,知道吗?”
  陆静姝连连点头,眼泪划过脸颊:“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对着众人,她深深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马车渐渐远了,穿过大门,连声音都听不清了,他们才慢慢返回。
  晚上,苏沅胃口不太好,没吃几口饭,陆策看着,突然也没胃口了,摆摆手叫宝绿把饭菜撤走。
  “我不吃,你也不吃啊?”苏沅连忙道,“你早出晚归的,可不像我。”
  “没事,晚上容易积食,少吃点无妨。”陆策站起来,朝她伸出手,“今夜是十五呢,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从窗口看过去,夜色深邃,明月当空,苏沅也想消散掉那股离别之愁,便是把手放在陆策手里:“好,那去走走吧。”
  两人携手出去。
  外面月明星稀,万籁俱静,喜欢叽叽喳喳鸣叫的雀鸟儿也都收拢了翅膀,把头缩在羽毛里,偶尔听见几声虫鸣,因是深秋,弱得毫无力气。
  这样的夜,似乎心也该渐渐静下来,可是苏沅,仍是有些说不出的郁郁。
  见她一直不说话,陆策道:“想不想高兴点儿?”
  才经历过离别,哪里有那么容易高兴,苏沅抬起头看他:“你有办法让我高兴吗?”
  这段日子,何止是陆静姝嫁人,还有许多事儿都叫人心急,比如陆静英,曹国公,蔡庸,苏沅心想,什么时候时间能一下就过去呢,要是一觉醒来,陆策已经是景川侯了该多好呢,也不用费任何神了!
  看她一脸不信的表情,陆策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
  紧紧的,叫她贴在胸口,苏沅脸红,又鄙夷:“你该不是说这个罢?”
  陆策莞尔,双足一蹬,突然朝着最高的一棵树踏足而上。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刮着她脸颊有些微疼,只苏沅此时全没有注意,她只发现自己一下飞起来了,整颗心当的落下来,又飘上去,头顶的夜空越来越近,她像一只鸟儿,哗啦一下就升到了树顶。
  “啊!”她突然的惊呼,用力搂住陆策的脖子,闭上眼睛,“我要掉下去了,表哥,我要掉下去的……”
  陆策已经稳稳坐在树枝上:“掉什么,有我呢。”
  身下软软的,微微的摇,苏沅慢慢睁开眼睛,瞧见了大大的月亮。
  没有掉,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掉。
  她惊奇的看着四周,俯视着整个威远侯府,连太夫人所住的那座上房都看得见,它屋檐下挂着六个大红灯笼。还有她的家,门前的湖泊,月光洒落在上面,清清涟漪泛开,一圈圈的。
  “原来上面这么有意思,难怪你会睡在这里。”有次在陆家,她与两个丫环说话,陆策便是在树上听见的。
  “高兴吗?”他问。
  刚才那瞬时,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苏沅点点头:“嗯。”但还是有点害怕,两只手仍搂着陆策的脖子。
  “别僵着了,放松。”陆策道,“你坐我身上,就算掉下去,也有我给你当垫子。”
  苏沅扑哧一笑,微微松了松手。
  “这棵树还不是最高的,下次带你去后门那里。”他往后动了动,让苏沅坐得更舒服,“就是你遇见我那次。”
  “好。”
  树枝在身下摇晃,一动一动的,好像坐在摇篮,苏沅仰头看着天空:“这回都没有星星,下回等星星多的时候再来看,应该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你想来,我天天带你来。”他把下颌抵在苏沅的肩头,微微闭着眼睛,想就这样睡着了,应该会做一个很美的梦。
  两人正当说着话,突然从树下射来一枚暗器,陆策耳目聪明,抱着苏沅一下便从树上翻身而下,几乎是瞬间,他抽出了腰间的剑,直攻那人而去。
  谁料那人手指一动,竟是夹住了他的剑尖。
  月光下,瞧见一双长眉,细眼,陆策惊讶道:“师父,您怎么来了?”还挑在这种时候,恐怕都吓到苏沅了,回眸看去,苏沅果然躲在他身后。
  “师父?”她露出头来,“表哥,是你桐州的师父吗?”

    
第89章 
  清辉落在她脸颊,秀美不可方物。
  武有年心想这徒儿的小妻子不错,他放开手:“刚才你即便不下来,暗器落在三寸之地也就掉落了。”不会伤到这二人,他不过是想试试陆策的警惕心,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曾丢弃。
  幸好,没有失望。
  陆策却暗道惭愧,他虽然觉察出了暗器,却没有听出它的强弱,难怪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有苏沅在身边,到底是分了心。
  “沅沅,你猜得没错,他是我桐州的师父。”
  苏沅连忙上前行礼,又好奇得打量武有年一眼,清清瘦瘦的一个人,身上有股儒雅气,不若陆焕扬兄弟两个,看起来很是威武,反倒像个读书人。不过他双目极为的精神,太阳穴略鼓,又不像文官。
  “见过武师父,您是刚从桐州过来吗?”她其实更想问,这武有年是不是夜闯威远侯府,并不是从大门而入的。
  武有年微微一笑:“下午到的京都。”
  若非重要之事,师父肯定不会离开桐州,陆策低声吩咐陈新:“你送少夫人回去。”
  苏沅晓得他们有事相谈,便是告辞。
  陆策请武有年去书房。
  亲手倒了茶,他递给去:“我娘身子可好?上回的包裹我收到了。”
  “除了记挂你,一切都好。”武有年喝了几口热茶,“我明日要入宫,故而今日来这里见见你。”
  陆策大吃一惊:“您要入宫?去拜见太后娘娘吗?”
  “不止如此,恐怕是要恢复我职务。”武有年从袖中摸出一封密函,“你看了便烧掉吧,此人断不能泄露……策儿,我此去路途遥远,倭寇侵扰沿海,地方束手无策,太后娘娘知我善用水兵,故而召见。”
  只听一席话,陆策已是明白了七八成,他担忧的看了一眼武有年:“师父,您的腿伤……要不要紧?”
  当年武有年便是以此为由致仕的。但陆策并不知,武有年致仕,更大的原因是出于朝廷的乌烟瘴气,官员的滥有职权,此时却是豪情万丈:“不妨事,我武有年许久不曾领兵,此番必定会一雪前耻,将倭寇彻底驱除出我们中原。”他拍拍陆策的肩膀:“策儿,你不用担心,便等为师的好消息吧!”
  陆策心中一时复杂,勉强笑道:“徒儿会等您凯旋。”
  “但愿那日,再相逢,也是我们大梁之喜。”武有年端起茶,好似酒一下畅快的喝了下去。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陆策才回,也没有同她说话,径直去了里间洗漱。好奇心杀死猫,苏沅抓心挠肺的,睡不着,眼见陆策总算洗好了,连忙从床上下来,屐着鞋。
  这着急的样子,陆策好笑,疾步上去扶住她:“也不怕摔到,你这样能走路吗?”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我还不是担心你。”
  “是好奇我们说了什么罢?”陆策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在苏沅心里,这些大事儿可比他这个人重要多了。
  听出男人的抱怨,苏沅正色道:“这些事关我们的将来,我怎能不关心?当前之重,不就是要匡扶皇上,灭除奸佞吗?”
  一番大义凛然,陆策莞尔,手由不得在她纤细的腰间捏了捏,凑在耳边道:“沅沅,你真不该深在闺中,要是入仕,许是会成为朝廷重臣,哪日权倾朝野,呼风唤雨也不一定的,到时候我还得对你鞠躬屈膝。”
  这番调笑,苏沅哪里听不出来,恼得脸一阵红,她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不过仗着知晓前世,才想插手,真凭她一个,能做什么?她哼了一声,从陆策怀里挣脱,转身就把被子拉在身上,佯装去睡。
  陆策忍俊不禁:“其实我师父是奉太后之命前来京都。”
  居然如此?苏沅震惊,这武有年可是陆策的师父,早已经致仕了,怎么太后会突然任用,难道他实则是太后的人?想着心头一凉,不敢相信。
  耳朵竖起来,烛光下,能看出她的脸绷紧了。
  陆策吹了灯,躺下来,闭起眼睛。
  突然毫无声息了,话讲到一半不说了,苏沅翻了几个身,睡不着,正烦恼时,腰身一紧,整个人被身边的男人拖了过去:“不说,你一晚上都不睡了是吗?”
  苏沅红了耳根,愤愤道:“反正都是你害的!”
  陆策笑:“是,是我害的,谁让你倔,就不会主动来问我吗,还在记恨我的玩笑话?”他贴上来,用全身搂着苏沅,感受着她的柔软,低语道,“你要是真入仕,成为朝臣了,也难说我不对你俯首称臣。”
  暗哑的声音袭击耳朵,苏沅莫名的起了一身栗子,这阵子陆策在床上都老老实实的,井水不犯河水,偶尔醒来抱一抱,却不像今日这般撩人,她只觉脸颊发烫,都不知说些什么。
  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没有了,陆策觉得小妻子是在害羞,亲亲她耳垂道:“最近倭寇十分猖狂,朝廷缺少能制止倭寇的武将,我师父当年以操控水军闻名,故而太后想重新起用。他今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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