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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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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跃微一皱眉:“自然是和父皇一致,认为哪个大夏公主都可以和孟邑王子联姻,唯独你不行。怎么,这事有什么问题?”
  “本来没什么问题。”沈令月道,“只是大哥心中这么想,面上可曾表现出过这份心思?”
  沈跃敛了笑:“三妹,你说清楚点。”
  “前几天父皇急诏群臣商议联姻一事,大哥也跟着去了,那么大哥可曾站起来为此事发表过看法,说出过心中的想法来?”
  “……这是父皇的意思?”
  沈令月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靠近沈跃低声道:“大哥,父皇性情豪爽,喜欢的也都是直来直去之人,不说别的,端看他表露出喜爱的臣子,胡大人,舅父,还有谢初,哪个不是和父皇相似的品性?”
  沈跃道:“父皇也倚重中书令。”
  “倚重和喜爱不一样。”沈令月咬了咬唇,准备把话说得再清楚点,“大哥,父皇他对你尚不满意。”她轻声道,“心有城府是好的,但绝不可以不做好面上功夫,尤其是父皇平日里对你说过的为君之道,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做出父皇期望中的样子来,父皇能立你为太子,为储君,也能反着来……”
  沈跃眉心紧皱,低头盯着沈令月打量了半晌,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玩笑的痕迹。
  “……我明白了。”最终,他缓缓道,“多谢你,三妹,今日这一番话……你提醒了大哥很多。”
  沈令月一笑:“大哥心中有数就好。”
  因为孟邑来使,沈跃这几天都很忙,今日能抽空过来还是昨日留香去东宫内送了话的缘故,因此只和沈令月聊了一会儿闲话就走了,他和沈令月一样喜欢以笑示人,就算刚才谈了这么一番严肃的话题,也只是神情凝重了片刻就又换上了一幅笑脸,在临走前笑道:“鸿胪寺卿奉命带着孟邑王子游览皇城内外,按这速度也该到了去西市一览繁华的时候了。你不是一直想去西市玩个尽兴的吗,现在正是个好时机,不若借着陪王子一道游览的由头假公济私一番?说不定就看上人家了呢,皆大欢喜。”
  沈令月的回答是拿笔蘸了清水朝他脸上甩去。
  不过沈跃这番话倒提醒了她,不是关于孟邑王子苏力金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八公主的病可好些了?”她缓声问被她叫进来的留香知意二人,“凤兰阁可有什么消息?”
  二女皆心中一颤,还是知意胆子大些,细声回道:“回殿下,八公主一直卧病在床,听太医令的意思,是还要静养上好一段日子。”
  “是么?倒也难为她了。”沈令月垂眸一笑,“八妹自幼承欢母后膝下,算来也是本宫的半个亲生姐妹,这么多天了,本宫也该去看看她。来人,伺候本宫沐浴更衣。”


第55章 姐妹
  夏日炎炎,鸣轩殿距离凤兰阁有好一段路程; 因此就算沈令月换了一袭轻纱薄裳; 乘着帐顶轿撵来到凤兰阁时也还是渗了点汗; 让殿内的尚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请安问好,又遣宫女去拿冰镇梅子汤过来; 一边拿着蒲扇给沈令月摇扇吹风,一边恭敬地笑着询问来意。
  殿内置有不少冰碗,虽不及鸣轩殿凉快; 也比外头要舒爽多了; 又有宫女捧着水盆巾帕过来,一番净面净手之后; 沈令月松快了不少; 樱唇轻抿,带出一个笑来:“八妹的身体可好些了?都快三伏天了,八妹也病了半个多月; 怎么还不见半点起色?”
  尚宫道:“八公主一直在卧床静养; 听太医令的意思; 是要再静养上几个月方可痊愈。”
  沈令月便道要进去看看,唬得尚宫连道不可:“殿下万万不可; 八公主正在病中,殿下万金之躯,若是一不小心过了病气,奴婢可就罪该万死了。”
  “无妨。”沈令月知道她在怕什么; 这也是宫人的通病了,尤其是这等服侍好几个主子的殿内尚宫,都是老而精辣,麻烦能避则避,能推就推,因此也不跟她多加纠缠,直接道,“太医令既然不曾说过八妹的病不能见人,那就没什么大碍,本宫此前也来过一回,不照样生龙活虎的。姑姑只管带路,就是有什么意外,本宫也不会怪罪于你。”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现在不带路就会被立刻怪罪,尚宫听出了这番意思,连忙告罪一番,恭恭敬敬地走到前头去为沈令月带路了。
  很快就到了沈卉所居的雨竹轩,还没走下抄手游廊,一股浓厚的药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尚宫回身看向沈令月,得了示意之后才继续往里走去,沈令月也跟着一道进入了屋内。
  正厅里没什么人在,直到进了内间,才有一个宫女坐在珠帘外打着瞌睡,手中的团扇掉到了地上也浑然不觉,依旧一点一点地点着头,直到被尚宫上前小声斥醒,才看清了沈令月等人,吓得连忙跪地请安。
  “奴、奴婢见过三公主!”
  沈令月笑盈盈地免了她的礼:“你是叫梅雪的那个丫头,一直跟在八妹身边的?”
  梅雪颤巍巍应是。
  “快起来。”沈令月亲切道,“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吓什么呢。这儿就你一人?其他伺候的人呢?”
  梅雪没有起身,跪在地上小声回话:“回殿下,兰雨去小厨房给公主熬药了,竹风和菊晴昨儿照顾了公主一夜,公主怕她们累坏了身子,便让她们歇下了,让奴婢和兰雨顶上。”
  沈令月就笑了:“果然是八妹,就是在病中还不忘照顾下人,怪不得你们一个两个都对她死心塌地的。只是这儿既然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不去里间照顾公主,反倒在外面打起了瞌睡?”
  梅雪便道沈卉已经睡下了,她不敢打扰公主安眠,这才悄悄退出来的。
  沈令月微微蹙眉:“睡下了?那可不巧了,本宫好不容易才赶了过来,想告诉八妹这个天大的喜讯,既然睡下了,那就算了吧。”她说着,瞥了一眼珠玉垂坠的珠帘,就转过身对留香知意道,“走吧,总不能打扰了八妹歇息。”
  二女应是,尚宫也随着一道转了身,正要给沈令月带路,一声轻咳却透过珠帘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虚弱之意:“梅雪,是谁在外面?”
  “公主,你醒啦?”梅雪惊喜地起身,“是三公主,三公主来看望公主了。”
  “三姐?”里面传来一阵窸窣轻响,“……梅雪,快过来,扶我起来。”又柔声道,“还请三姐稍待片刻,妹妹一会儿就好。”
  梅雪应了声是就掀帘往里而去,尚宫也在同一时间请沈令月到一边坐下,却被她拒绝了:“不用那么麻烦。八妹,三姐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若不介意,咱们姐妹两个床头说说话便可。”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沈卉虚柔的声音:“那样也好,我也许久都没有和三姐说过话了……”
  不一会儿,梅雪就小步从里间走了出来,打起帘子轻声恭请沈令月入内。
  里间的药味比外面要淡一些,但也依旧萦绕着几缕清苦的味道,夹杂着几分燥热。
  沈令月蹙眉道:“这么热的天气,怎么里头还这么闷,你们公主受不受得住?为什么不置冰块?”
  梅雪道:“太医令吩咐了,公主这是受了寒,需要驱除体内的寒气,因此只可通风,不可贪凉,便没有置冰碗。公主可是嫌热?奴婢这便给公主打扇。”
  沈令月道:“这倒不用,偶尔吹吹夏风也是好的,八妹也是受苦了。”又轻声道,“下去吧,和留香她们一起到外面守着,本宫和八妹要好好地说些话,不可打扰。”
  梅雪应声退下。
  沈令月行至沈卉榻前,见其虽然只着单衣,没有整装梳洗,却是发丝轻绾,水眸潋滟,依靠着金丝绣枕坐在床头,一幅娇嫩柔弱的病美人模样,不禁笑道:“都说病中出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八妹,好些日子不见,你又出落了几分。”
  沈卉垂首轻笑:“三姐哪里话,妹妹纵是出落得再好,也及不上三姐天人之姿,在他人心中,三姐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沈令月笑容一顿,又慢慢笑起来,上前坐在榻尾,不去询问沈卉口中的那个他人是谁,直接道:“既然八妹尚在病中,那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免得八妹累着。”
  “不知三姐要告诉妹妹什么好消息?”
  沈令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都去正厅守着了后才开口道:“前几日,孟邑王子求娶大夏公主,父皇母后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你许配给孟邑王子。”
  她含笑道:“八妹,恭喜你了。”
  沈卉猛地抬起头:“什——”她猛地住了口,勉强笑道,“三姐,你可别唬我,我的确耳闻过孟邑王子求亲一事,只是——父皇不是已经推拒了吗?又怎么可能把我许配给他?”
  沈令月叹了口气:“父皇的确是想要拒绝联姻一事的,奈何孟邑王子断不同意,无奈之下,只好折中选取了。”
  “折中……”沈卉白了脸,“就是让我代替三姐,嫁去孟邑?”
  沈令月敛眸:“其实,苏力金王子文武双全,潇洒风流,也颇受宠爱,又是皇子,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堪称良配。”
  “良配?”沈卉喃喃念了一声,她看着沈令月,忽然就笑了起来,“若真是良配,父皇又为什么要拒婚?三姐,你又为什么不肯嫁过去,要我来替你?”
  沈令月笑道:“傻妹妹,这不是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了么?若是我尚未有心上人,这个好事还轮不到你呢。”
  沈卉忍不住冷笑起来:“三姐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沈令月道,“赐婚的圣旨在几日后就会送过来,不过八妹放心,你尚在病中,母后是断不会让你就这样远嫁他国的,至少得等你病好了才会嫁过去,现如今不过是定个婚约。你若是愿意,也可和苏力金王子见上几面,培养培养感情,也免得到时嫁过去了都不知道未来的夫君长什么模样。”
  沈卉低着头,没有说话。
  沈令月就这么坐在榻边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含笑道:“八妹?”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虽还脸色苍白,却已经没有了半分还在病中的模样:“我不信!父皇母后不会让我嫁过去的,绝不会……”
  “为什么?”沈令月道,“难道还能是我嫁过去不成?”
  “不错。”沈卉惨淡一笑,却是意外的神情坚毅,“我的确没有三姐那样讨父皇母后喜欢,若是孟邑王子求娶的那个人是我,父皇怕是当场就会应下这门亲事,不会像现在这样力排众议,只为你能够开开心心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是父皇既然为你拒绝了联姻,就绝不会再把一个大夏公主嫁出去,这样一来,只会对你的声名有损,对父皇的声名有损,父皇绝不会这么做,便是想,母后也不会允许的。”
  沈令月莞尔一笑:“八妹倒是对母后当真了解。不错,便是为了我一人的声誉,大夏也不可能换一个公主与孟邑联姻,但若是孟邑王子亲自提出呢?”她凑近沈令月,轻声道,“若是他对父皇说,于皇宫一角偶遇八妹,顿时惊为天人,一见倾心,非卿不娶,你说,父皇会不会允?母后会不会允?”
  沈卉猛地揉紧了身上的丝被。
  她看着沈令月,与她四目相对。
  沈令月笑容清浅,成竹在握。
  她眼含惊慌,面有不甘。
  她很清楚,沈令月不是在吓唬她。
  “不,你不能这样做……”她绞着身上的丝被绞得指尖泛白,神情苍白地喃喃念了几句,就猛地掀被下了榻,跪在了沈令月跟前,颤声道,“三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当初是我鬼迷了心窍,这才起了歪脑筋的……我给你赔罪,给你磕头,是我错了,求你,求你……”
  沈令月垂眸道:“八妹倒是能屈能伸。只是八妹,当初你既然有心想要与我做对,如今又何必跪在我跟前呢?”
  沈卉只道:“是我错了,是我糊涂,望三姐能看在我们姐妹俩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三姐,我真的知错了……”
  沈令月冷眼看着她。
  都说人有贵贱之分,但她怎么瞧着,她这个妹妹和当日的惜容没有半分差别?
  “八妹。”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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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甘
  沈卉睫毛一颤,低下了头:“是啊; 早知今日; 当初……我就不该……不该……”
  她深吸口气; 再重新抬起头时已是泪盈于睫,双颊晕红,更显娇柔病弱:“三姐; 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这一回; 从今往后; 我愿固守闺中,再不出房门半步; 不碍你的眼; 也不和你作对,妹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绝不是有心的……”
  沈令月看着她情切的神色轻轻笑了:“八妹; 当我得知是你污了我的画卷时; 虽然惊讶气愤; 却也对你有所改观,想着到底是被母后教养过几年的; 就是和别的公主不一样,既不对我阿谀奉承,也不过分谦逊、生怕惹了谁的眼。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虽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可也要比胆小怕事要来得好多了,你让我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说不耿耿于怀是假的,可也的确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不再认为你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要糖吃的妹妹,你也有自己的心思,也有自己的算计。”
  “可是现在,你却让我失望了。若是你宁死不屈,即便走投无路也不对我下跪,不对我假以辞色,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分,认为你手段虽然下作了一点,但心气还是有的,可惜啊,你没有。”
  沈卉一怔,笑将起来:“三姐,真是对不住,让你失望了。我也想一身傲骨,宁死不屈,让你对我束手无策,可是我和你之间实在相差甚远,你只需轻巧的一句话,就能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说,如此云泥之别,你让我如何不屈,如何坚持?”
  沈令月静静道:“你既然知道我和你之间是云泥之别,当初又为何与我作对?你该知道,一旦我发觉是你在背后捣鬼,是决计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这一回,沈卉没有立刻回答,她怔怔地望了沈令月许久,直到眼中溢出几分不甘之色,才道:“……我不甘心。”
  “不甘心?你不甘心什么?”沈令月道,“不甘心我受宠吗?”
  沈卉不语。
  沈令月也懒得等她开口,这雨竹轩燥热得很,沈卉受得住,她可待不下,遂道:“八妹,咱们长话短说吧,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沈卉轻笑:“三姐这是要审问我?”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沈令月道,“但你要知道,你联不联姻,嫁不嫁去孟邑,全凭我一句话。”
  沈卉低头一笑:“我错……我错在哪里呢?三姐,若是我认错,你是否就愿意放了我?”
  “这要取决于你的回答。”沈令月道。
  沈卉缓缓开口:“……画卷一事,是我鬼迷心窍,我当时昏了头,只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就算你临时换了贺礼,也不会有原来的那一幅画卷来得惊坐四方,所以……我就偷偷地在画卷上洒了墨……”
  初初发现画卷被毁时,沈令月是震怒的,但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因此再听到这事时,她的心底毫无波澜,只是有些疑惑:“我不是第一年给母后献礼,也不是第一年重用惜容了,为何你却偏偏选在今年动手?”
  “……因为谢将军,我不想让他对你改观,认为你有才华、有孝心。”经过了刚才的心潮起伏,沈卉也平静下来,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叙述着当时的想法,“他才从青州回来,若是只听闻他人夸你贺礼新奇、却在宴会上见到了一份平平无奇的贺礼,定会以为这些都是用来讨好你的说辞,也会以为你是个娇纵蛮横、不学无术的公主……这样一来,他喜欢上你的可能性就会更低……”
  她果然喜欢谢初。
  早在麟德殿外见到谢初和沈卉相对而立的那个晚上,沈令月就意识到了沈卉对谢初抱有男女之情,可意识到是一回事,亲口听她承认又是一回事,虽然她知道这只是沈卉的一厢情愿,谢初也对她毫无感情,可还是有些烦躁起来,看向沈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善:“孟邑来使的那个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回沈卉回答得很快,话中罕见地透着恳切:“三姐,不管你信或不信,那一晚绝非妹妹有心使然。当时,我是真的想出去透透风,随意走走,没想到却在那里遇到了谢将军……三姐,这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便是有通天之力,总不能连谢将军去哪都会事先知道,我是真的没想到竟会遇上他……”
  沈令月似笑非笑:“凤兰阁离麟德殿那么远,你一介病体,居然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吹风?好,就算你是无心的,可之后呢,难不成我来了后你对谢将军说的那一番话也是无心的?”
  沈卉沉默了。
  半晌,她抬起头看向沈令月,眼中含泪:“三姐,你根本就不了解……你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是大夏唯一的嫡公主,父皇母后把你奉若掌珠,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生活……是,那一晚,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我不甘心,明明先遇到谢将军的那个人是我,先注意到他的也是我,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你和他成了好事?”
  她定定地望着沈令月道:“我不甘心。”
  “你若是不甘心,大可在长林宴上也和父皇分说明白,指明了要他当你的驸马。”
  沈卉轻笑:“三姐,我不傻,我怎么敢和你争?”
  “那就怪不得我了。”沈令月幽幽道,“你既然没有那个胆子和我争,就别怪我比你命好了。”
  沈卉轻出了口气,看来把一切都摊到明面上说让她轻松了许多:“是啊,你是命好。若你不是从母后肚子里出来的,你现在的处境未必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不服,我不甘心,明明都是公主,都一样是父皇的女儿,为什么你我二人的境况却是天差地别,所有人,无论真心假意,都只会在意你一个,只夸奖你一个,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们这些其他嫔妃所出的公主。”
  “三姐,你可知这凤兰阁中有多少人对你心怀嫉恨?她们面上对你笑颜以待,私底下却是各有心思,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待你好,想和你做姐妹,我不过是把她们不敢做的事做了而已……”
  沈令月神情不变:“没想到你竟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我本以为,身为母后的养女,你会心高气傲一些的,毕竟这宫中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够被母后抱到芷阳殿中去抚养,成为母后的养女的。”
  “是啊,我也曾经是这么以为的。”沈卉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恍惚笑道,“可后来,事实告诉我,就算我是唯一被母后抱到宫中去抚养的那个,在他人的心中,也依旧是一个妃子所出的公主,一个庶女,与你……依旧天差地别……”
  “你与其他人,也是天差地别。”沈令月道,“在这宫中,鲜少有人能像你这般身为母后养女,在芷阳殿中长大,和我姐妹情深,算起来,在父皇的女儿之中,你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这么嫉恨我,就不怕也有他人嫉恨你,用相同的法子来对付你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卉喃喃了一遍,忽然笑起来,“三姐,你是真心的?你竟真的觉得我过得很好?都是虚言!什么皇后养女,什么姐妹情深,不过骗骗外人罢了!就像现在,母后不过一句话,我就得深居养病,你一句话,我就要远嫁蛮荒之地,这就是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沈令月道:“母后敲打你是因为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来警告你也是如此,你若不犯事,现在还是我的好妹妹,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你以为我从前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的时候就过得很舒心吗!”
  沈令月扬眉:“原来你从前都是在忍辱负重地和我姐妹情深?”
  沈卉低哼一声:“你以为呢?母后喜欢端庄女子,我便得在她跟前做出一幅端庄贤淑的模样来;父皇……父皇从没有把我们这些公主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只有你才是他的女儿,我只得时刻谨言慎行,生怕一句无心之言惹得他不高兴;又要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来讨好你,和你共谱一曲姐妹情深的佳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宫中立足,有一席之地。”
  她看向沈令月,嘲讽道:“这种日子,若是换了你来过,你会觉得舒心吗?”
  沈令月慢慢道:“我竟不知,皇室公主居然这般难做。其实,我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画卷一事找你算账的,毕竟是我技不如人,没有看好自己的宫女,既然没出什么大事,母后也敲打了你,那这件事就算了。我今日找你,是为的另外一件事。”
  “因为谢将军?”沈卉道。
  “不错。”沈令月道,“你不该对他动心思的,就算你和他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对你也毫无感情,我也依旧无法容忍。八妹,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装出一幅灿烂的笑脸来试探我,想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便是我不在意的小玩意儿,你也千方百计地要拿到手,我不知道这是你心有不甘还是想要彰显我和你的姐妹情深,但也到此为止了。”
  沈卉望着她,睁大了眼眸:“三姐,若我发誓,从今往后永不再起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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