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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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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卉望着她,睁大了眼眸:“三姐,若我发誓,从今往后永不再起歪念,你可能放我一马?我……我不想嫁到那么远的蛮荒之地去。三姐,孟邑王子求娶的人是你,你应当能感同身受才对,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永远不会再动这些心思……求求你,三姐……”
  沈令月敛眸,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太医令说你需要静养,瞧我,只顾着和你说话,竟忘了太医令的嘱咐。既然如此,你就好生休息休息,三姐也不打扰你了。”
  她说罢就起身走下榻尾,绣文精致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花。
  沈卉跪坐在地,怔怔地望着那一袭浅色轻薄的裙摆,思绪飘荡,恍惚间就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下着细雪的腊月之夜。
  那一晚,月影朦胧,暗香飘浮,梅香混着白雪一同朝她涌来,构成了她此生最难忘的一幅画景。
  不过惊鸿一瞥,那个碧涟池旁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头一回,她感觉自己心跳如小鹿乱撞,心悸和心慌同时从心底涌上,让她不知所措。
  她凝望着那个身影立在原地,绞着帕子咬唇纠结,几次想要迈步,却都被理智压了下去,这是不合礼数的,她不像沈令月,不受宫规约束,她必须得规规矩矩的,才能得一声称赞,让皇后对她多加照拂,给她……一个不算太差的终身大事。
  她本来都快要认命了,想着皇后温婉公正,从不会刻意苛待他人,便是素来与其不对盘的淑妃,也从来没有不给面子过,她又是皇后养女,不说一生无忧,福禄安康总是能有的,关于她的终身大事,皇后虽然不会像她的亲女那样上心,但总会给她挑选一个品行端正的驸马,让她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辈子。
  她曾经想着,这样就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差。
  可就在那一天,她遇到了那个人。
  不过拍去肩头的雪花罢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怎么都挪不开眼。
  静谧的夜中缓缓落下细小的雪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以为她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来这里,就她和他来了呢?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遇见他,就偏偏是她遇到了呢?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
  他们……本该是天生一对。
  没错,本来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过去,但这算不了什么,宫中大宴,能与宴的只有勋贵人家,只要她打听清楚这是哪家的公子,然后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对他的心意就行。就像二姐,只不过隔着楼阁远远望着定国公世子红了红脸,母后就注意到了,让父皇下旨赐了婚,成就了一段姻缘。她只要也和二姐一样,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心思……那么,母后也一定会把自己许配给他的。
  他们之间一定也会像定国公世子和二姐一样水到渠成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因此,在恋恋不舍地望了那个身影几眼之后,她就转身披上了兜帽,在宫女的撑伞之下冒着细雪去了麟德殿。后来,她也的确打听清楚了,其实根本就不用她费心思去打听,她一见倾心的那个人正是父皇最近看重的臣子,宫宴才开了没多久就得了父皇好几句夸奖,她也因此弄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
  原来,他正是母后的侄儿、她名义上的表哥,长安城中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昭武将军谢初。
  听见父皇朗笑着称他为“初儿”时,她的心情是激动的,差点打翻了茶盏,虽然她并非皇后亲女,可长安皆知三公主早已有了个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那么父皇母后想必不会把她的三姐婚配给这位表哥,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有这个机会?
  她就这么忍耐着等到了三月,等着了长林宴开,她跟随着一众公主落座,按捺着心中的焦急,等着装作不经意地一瞥眸看向谢初,让母后发觉自己的心思,然后一切就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的沈令月却忽然站了出来,遥遥指着那个她朝思暮想了三个月的身影,回头对皇帝灿烂一笑:“父皇,我要他当我的驸马!”
  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张扬,没有丝毫担心的神色,也没有丝毫阻碍负担,仿佛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耀如明珠,神采飞扬。
  那一瞬间,她如堕冰窖。
  她熬了那么多天,辗转反侧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一天,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不,不仅仅是一步。
  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输给了沈令月,输给了皇后嫡女这个身份。
  沈令月是皇后嫡女,她是皇后养女。
  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沈令月可以对帝后二人肆意撒娇,她不能;沈令月可以大声笑着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能;沈令月可以当场指定自己的驸马人选,她……依然不能。
  ……
  “母后,这个就给我嘛,反正还可以让外面多打造几副送进来。”
  “父皇,我要这个!这个!”
  “不要!这是令儿的!不给别人!”
  ……从来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从她记事开始,就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她活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沈令月却能够过得肆意张扬,只因为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而她,只是一个被抱养的、从一个妃子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
  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比过她大半年的努力,她耗费了大量精力绣的绣品,也只得了皇后一句不咸不淡的称赞,而她,只不过是让别人帮着题了词而已,就能满堂皆惊,都是因为她是皇后的女儿罢了。
  如果是这样,那也罢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屈于人后,当那个耀眼身影背后的一抹影子,可是老天,却又为什么让她在放弃的时候燃起希望,而后又狠狠地打她一巴掌,让她认清现实?
  那个偶遇谢初的夜晚,她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不过是抱着一丝渺茫的期待往麟德殿而去,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他呢?
  她几乎以为又回到了那个雪夜,那个让她追悔莫及的雪夜,是老天重新给她了一次机会,让她从头再来,甚至都不需要她鼓起勇气上前,谢初就先发现了她,单膝下跪着朝她行礼问安。
  可是,还没等她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沈令月就出现了,打碎了薄冰一样的幻境,也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一切,都被彻底摧毁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是她先遇见的。
  明明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只是一句话而已。
  若她不是庶女,沈令月不是皇后的女儿……
  要是她们二人的身份调换过来……
  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知不觉中,泪水盈满了沈卉的眼眶,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沈令月缓步而出的背影。
  那个背影明明和她相差无几,可她们的境遇却天差地别。
  就像长林宴,就像刚才,不过一句轻轻巧巧的话罢了,就能把她打入地狱。
  她错过谢初、远嫁他国,全都只因为沈令月的一句话!
  她不甘心,不甘心!
  沈卉颤抖着嘴唇,想再一次对沈令月哀求,想求她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再也不想这么卑躬屈膝地面对这个人了。
  明明都是父皇的女儿,却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一切,她认命地接受这份命运时不会有人认为这是她深明大义,只会觉得这是她该做的,没有称赞,也没有遗憾叹息,只是理所当然的漠然;她不过小小的争取一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天底下哪有这种荒谬的道理?
  她只是动了一个小小的手脚而已,为什么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明明都没有造成什么大碍,沈令月照样惊叹四座,照样受尽宠爱,她根本就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半点影响。
  就在沈卉无声流泪的同时,沈令月也走到了珠帘旁,伸手撩起了珠帘,一束日光从外面照进来,在她腕上的玉镯凝成了一个亮点。
  沈卉被这光芒刺了刺眼,下意识地侧头躲避,视线也随之移了开来。
  一把绣花用的剪子就这么撞入了她的眼帘。
  她定定地望着那把剪子,鬼使神差的,她爬起了身,慢慢探手过去,有些发抖地用力握住了剪子。
  而后,她转过身,摇摇晃晃地朝沈令月走去。


第57章 受伤
  宣政殿。
  “……孟邑地处边关,虽然漠庭已经不复往日的战略要地; 但也——”一派严肃的氛围中; 兵部尚书徐暨的话被匆忙走进的薛成打断; 还不等他来得及皱眉,薛成就三两步走到了坐在上首的皇帝身边,神情焦急地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皇帝显然知道他这个一手调/教出来的内侍总管不会无缘无故地闯进朝堂要殿;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准备,可一听薛成的话; 他还是一下站起了身; 双目圆睁道,“此事当真?!”
  薛成连声道是:“陛下; 你看这……”
  皇帝一拍桌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快去宣太医令!把房仁心他们通通都宣进来!公主现在在哪?”
  “还在凤兰阁,云珠姑姑已经替公主紧急处理了伤口,皇后娘娘也闻讯赶了过去……”
  “废物!”他骂了一声; 抛下一声罢朝就往外走去; 薛成忙不迭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宣政殿,只留下一干文臣武将在内室干瞪着眼; 惊诧万分。
  片刻的静默之后,宣政殿的内室就爆发了一阵窃窃私语声,众人一边讶然地起身整理衣襟,一边相互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幕; 不时使以眼色,颇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景。
  徐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是……”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谢初,却不想只见到了谢初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又是一惊,“谢将军?”
  谢初没理他,快步出了内室。
  有人拦住了想追上去的徐暨:“大人不必惊讶,昭武将军怕是也赶往了凤兰阁。”他们又不是傻子,宣政殿的内室只有这么大一点地方,刚才陛下的那番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要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怕是三公主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惊动陛下娘娘至此,虽说后宫重地外男不得擅入,但谢初素来独往独行,从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听见三公主可能出事的消息,会做出这番举动也是在情理之中。
  徐暨点了点头,抚须道:“昭武将军真是对三公主一往情深。”
  中书令顾敏睿不动声色地瞥了低头不语的长子一眼,目光一转,就对众人道:“好了,陛下既然已经叫了罢朝,咱们就都散了吧,孟邑一事明日再议。”众人便都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外间走去。
  另外一边,谢初疾步而出,很快就在殿外追上了皇帝一行,开口叫道:“姑父!”
  “初儿?”皇帝脚步一顿,应声回头,“你怎么……”他疑惑了片刻就很快明白过来,叹息一声道,“你听出来了?”
  果然是和沈令月有关。谢初心中一紧,抿了抿唇:“表妹她怎么了?”
  “你表妹她——”皇帝欲言又止,最终一甩衣摆,“这事朕也糊涂着,真是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先去凤兰阁看看情况再说,在这里也说不清楚。”一时宫人牵马备车,皇帝踩凳而上,在车厢里坐正了喊谢初进来,谢初也不推拒,直接翻身上了马车,有资历较浅的内侍想要阻止,被薛成一瞪眼给吓住了,连忙垂头退到一边,跟随在缓缓驶动的马车旁边小步快走起来。
  宫中规矩,丹凤门后不得驾马,车轿不得疾行,因此一开始马车行驶得很慢,让本就焦急的皇帝更加心急,一叠声催车夫速速驾车,车夫不敢不听皇命,再加上薛成也在一边给自己使着眼色,就挥响了鞭子,催得马蹄奔腾,在宫道内疾驶起来。
  皇帝尤嫌不足,喊了一声“再快点!朕平日里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后又掀起车帘,对着跟在马车后头跑的薛成道,“去宣太医令他们了没有?!你再派几个人去太医署,让他们快点过来!”
  薛成一边喘着气,一边应道:“是……是!”打发走了身边的两个小子,“快去太医署,把房大人他们通通都请过来。”
  “姑父,”谢初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放松过,“到底怎么了?”
  皇帝放下车帘,重重地叹了口气:“令儿被人刺伤了。”
  “刺?”谢初一惊,他是猜到沈令月出事了,但只以为是先前落马那样的意外,没想到居然会是刺伤,连忙追问道,“谁伤的她?刺客?表妹她……她还好吗?”
  皇帝摆摆手:“不是刺客,薛成说她只是被划伤了手臂,但是具体什么情况,他也说不清楚,还要等到了才能知道,朕真是快要被她急死了!”
  谢初皱紧了眉,惊疑不定。
  被人刺伤,却不是刺客,而且是在凤兰阁里受的伤……
  他虽然回长安不满一年,但大夏公主六岁之后就统一在凤兰阁里住下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沈令月独获荣宠另住宫殿这一点他也清楚,那么……她是前往凤兰阁内见什么人才被刺伤的吗?
  会是那个什么刺绣公主吗?
  很快,车夫就紧赶慢赶地驾着马车来到了凤兰阁,姑侄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早有皇后身边的尚宫等在殿外,见皇帝一行人,连忙迎上前行礼参拜:“参见陛下,陛下——”
  “别行礼了!”皇帝直接免了她的礼,“公主怎么样了?太医令来了没有?怎么说?”
  尚宫道:“公主伤了胳膊,云珠姑姑已经替公主包扎了一番,止了血,现在正在榻上躺着,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宣了太医令,只是还没有过来……”
  “一群废物!没事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想凑到朕的跟前,有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见踪影!”皇帝大概是气急了,想都没想就破口大骂起来,吓得尚宫赶忙跪地告饶,还是谢初看不下去,上前道,“姑父,既然姑母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令过来,我们在这干等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里面看看表妹情况如何。”
  皇帝醒过神来:“你说得对,朕得去看看令儿的情况。”又低头对尚宫道,“公主在哪?还不快带我们去?”
  尚宫起身,有些为难地看了谢初一眼:“这……”
  “带路!”皇帝沉声道。
  “是、是!”尚宫一惊,再也不敢多话,连忙转身给二人带路,经过曲径通幽的抄手游廊,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雅致的别苑中。
  与幽静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里面神色慌张的宫女,见皇帝驾临,一个个都上前行礼跪拜,闻见了几丝隐隐飘来的血腥味,皇帝心中焦急:“公主呢?!”
  留香起身,低头道:“皇后娘娘正陪着公主正在里间躺着。”
  “快带朕去看看!”
  比起外面的兵荒马乱,别苑内间就要平和多了,虽说在刚开始也的确混乱了一阵,但现在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皇后的贴身宫女云珠给沈令月清洗了伤口,又包扎了一遍,虽说碍着太医令还没看过的缘故没有擅自用药,但也止住了血,好歹让皇后放了一半的心。
  沈令月换下了外裳,披了一件海棠压花的丝衣在身,发间的钗环步摇也都除去了大半,正靠着软枕坐在榻上对皇后讨好地微笑。
  看见闺女这个讨好中带点委屈的笑容,皇后就是有满腹的指责之言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叹了口气:“你啊,怎么就没有让母后省心的时候,刚才母后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
  沈令月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气色尚好,精神头也还足,虽然从胳膊处传来的阵痛让她有些难受,但为了让皇后安心,她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松松笑道:“女儿这不是还好好的嘛,母后,你别担心啦。”
  皇后不赞同地蹙眉:“这还不叫有事,那什么才叫做有事?你不知道,方才母后看见你血流不止的模样,整颗心都差点停了,要不是云珠早年有些经验,略通医术,母后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常平怎么会拿剪子扎你?”
  沈令月一顿,垂眸道:“这件事,是女儿莽撞了,我不该——”
  “令儿!你怎么样!”她话还没说完,挂在帐口处的珠帘就被人粗鲁地掀开,皇帝大步踏进,一个箭步来到榻前,睁大了眼紧张地看着沈令月道,“伤到哪里了?痛不痛?要不要紧?快让父皇看看!太医令来了没有?”
  “陛下可算是来了。”皇后起身给皇帝腾出地方,“令儿的伤势不重,只是被剪子扎伤了手臂,臣妾已经命人给她包扎过一遍了,估摸着太医令一会儿就会过来,陛下安心。”
  看到谢初时,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初儿也来了?”
  谢初微一颔首:“姑母。”
  “表哥?”沈令月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谢初,眼光一亮,兴奋地打了声招呼后就把视线转回皇帝身上,笑道,“父皇,令儿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还没有那回落马来的伤口大,不用担心。”
  皇帝眉头紧皱:“你叫父皇怎么不担心,好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他看了沈令月的胳膊一眼,见上面虽然已经被白绫包扎好了,但隐约可闻几丝血气,就止不住地心焦意躁,想伸手碰一碰伤口,又怕触痛了沈令月,“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沈令月乖巧地摇头:“好多了。”
  “什么叫好多了?难不成刚才痛得很厉害?”皇帝皱紧了眉,起身看向皇后,“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成说得急急忙忙的,朕也听得糊里糊涂,是谁拿剪子伤了令儿?谁敢有这个胆子伤害朕的女儿?”
  “此事说来话长。”皇后面色也说不上怎么好,“是常平,不知怎么的,就拿剪子扎了令儿,许是姐妹之间闹着玩,一不小心就扎着了——”
  “胡说!”皇帝打断了她的话,“闹着玩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常平呢?朕要好好地审她!”一个审字,足可见他的震怒。
  沈令月心中一跳,的确是沈卉伤她在先不假,但她今日对沈卉说的那番联姻之话可都是她胡说八道来唬人的,要是沈卉实话实说,难保父皇不会觉得这是她开玩笑开过头了,而且也可能会在心中留下一个自己撒谎的印象,连忙做出一幅恹恹的模样来,虚弱道:“父皇,你就先别管她了,反正她也吓坏了,母后也派人把她看管了起来,翻不出什么风浪。反正——”她快速瞥了谢初一眼,“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原因,审也审不出什么的……”
  谢初没有错过她这个一闪而过的目光,不由得蹙紧了眉。
  这事和他有关?
  沈令月一说话,皇帝就立马转过身,重新坐回了榻边:“好,父皇哪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你怎么样,感觉好不好?”
  沈令月略略笑了笑:“还好,就是胳膊有点痛。”
  皇帝又急起来:“痛得紧吗?可还受不受得住?”又问云珠,“有没有给公主敷止痛散?”
  云珠道:“公主被剪子所伤,若非太医令验过伤口,不可随意敷药,奴婢便没有给公主敷上止痛散……”
  皇帝重重地吐出口气:“房仁心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薛成就带着七八名太医令进了里间,在珠帘外行礼道:“陛下,房大人他们到了。”
  皇帝一跺脚:“都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公主治伤!”


第58章 脉脉
  虽说皇帝派人把所有太医令都宣了过来,但沈令月只是胳膊被刺伤了; 因此依旧由太医令丞房仁心上前给她把脉验伤; 等看过伤势之后再做定夺。
  “怎么样?”皇帝在一边紧张道; “公主伤势如何?”
  “还好。”房仁心看着沈令月的胳膊点点头,“伤口处理得及时,血也都止住了; 伤口不大,也不深,应当没什么大碍。”他边说边打开药箱; 从里面掏出一卷白绫; 展开涂了点药膏之后重新给沈令月包扎上,“听闻公主是被剪子所伤?可否让臣一观绣剪?”
  皇后看了一眼云珠; 云珠就会意地捧着一个被布包裹着的东西上了前; 打开了递给房仁心看。
  正是一把绣剪,剪头处还沾着不少血迹。
  皇帝看得皱紧了眉,他来得有些晚了; 沈令月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不说; 沾上血迹的那件外裳也换了下来; 因此只知道爱女被人刺伤,却并没有什么直观感受; 如今看到这把血迹斑斑的绣剪,顿时怒意上涌,面色也沉了下来。
  谢初也蹙了蹙眉,转头看向沈令月。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 沈令月抬起头冲他一笑,眼眸弯弯。
  他一怔,不禁失笑:这丫头居然还想着来安慰他,真是……她就没有一点受了伤的自觉吗?
  另外一边,房仁心已是看过了绣剪:“还好,这剪子上并没有生锈,于伤口无碍,还请陛下娘娘安心。”
  帝后二人同时松了口气,皇后微笑致谢:“有劳房大人了。”
  房仁心道了声不敢,就拎着药箱下去给沈令月配药开方,屋里就又剩下了原先几人。
  得知沈令月并无大碍,皇帝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却依然心有余悸,指着沈令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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