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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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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挑眉:“那你对不同的要求还真是高。”
  “不是我,是父皇。”沈令月纠正。
  “但陛下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那又如何?”沈令月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前朝的程家学说兴盛百年; 被多少学子奉为圭臬; 还不是说废就废了?它的礼学一篇在当时可是被广泛认可,写进了礼制之中的,现在还不是一点踪影都没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团扇; 一边抚摸着上面精致的苏绣花纹,一边道:“修撰礼制这四个字听上去不同寻常,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改变而已,完全不需要你们这么严肃地对待。”
  谢初笑了:“你这说法倒是新鲜。不过我要澄清一句,严肃对待的不是我,是咱们新上任的中书令大人,而且他是觉得陛下这么做太过奢靡浪费才反对的,不过是借了礼制的名头罢了,你信不信就算陛下改了礼制,下一次的朝议上他也还是会反对此事,让陛下以节俭为主。”
  “节俭是好事。”沈令月道,“可大夏现在国库充实,偶尔来一次又有什么要紧的?又不是每年都这么搞。父皇不是已经说了吗,只有年满十五还未有胞妹的嫡公主才会有这种规模的及笄大典,其余的都是依照旧制,几十年都未必能有一回,他好意思拿这点来劝谏父皇吗。”
  “我看他挺好意思的。”谢初回想了一下紫宸殿上胡威武正儿八经的神色,“我觉得陛下就不该把他提拔为中书令,应该让他去当御史中台,御史台可比中书省要适合他。说不定他还会因此感激涕零,觉得陛下终于理解了他呢。”
  沈令月随口道:“就他那个性子,当什么官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也觉得父皇这次的提拔有些过了,按理来说徐暨才是中书令的最佳人选,然后让舅舅兼任兵部尚书……”她渐渐止住了话音。
  “怎么了?”谢初问道,他正听着呢,怎么就忽然停住了。
  沈令月沉默片刻,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说这些没有意思。”
  谢初道:“是吗?我不觉得,你说的挺好的,我跟你的想法也都差不多,不过陛下应当不会让我爹兼任兵部尚书。”
  “表哥,”沈令月看向他,“你难得见一次我,就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些无聊事的吗?”
  “难得?”谢初不可置信地笑道,“你确定是难得?公主殿下,微臣这几天可是天天都来宫里陪着你的。”
  沈令月哼道:“那不管,反正我不想和你谈这些无聊事。”
  “行,”谢初无奈,谁让这丫头是他的心上人,她再蛮不讲理,他也只能认栽,“那你想谈什么?”
  沈令月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谢初:“……”
  “哎呀,”她笑着站起身,将团扇置于一旁,“反正时辰还早,表哥,我们也别在这里干坐着了,不如去别处转转?”
  “不去。”谢初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外面日头大得很,我可不想出去晒太阳。”
  “表哥,你身为将军,怎么能怕晒日头呢?这要是传出去了,你就算不怕笑话,也要想想以后怎么服众啊。”
  “不怕晒不代表喜欢晒。”谢初站起身,“说到这个,太史局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说是七月初七正是大吉之日,吉星高照,想来日头也会很烈。”他对沈令月道,“陛下扩大了你及笄大典的规模,也延长了典礼的时辰,你当心些,别中了暑气。”
  若是换了他人,这种关照之话便是敷衍也要应一下的,但沈令月偏不,“表哥,你一定从来没有参加过姑娘家的及笄礼,也没有好好听父皇讲话。”她道,“外头的规矩我不知道,但宫内的规矩,及笄大典一向都是在晚上举办的,白日里父皇可还要忙别的事呢,就是不忙,我也得花时间准备呀。”
  谢初道:“谁说我没听,现在天气这么热,你以为晚上就能凉快多少?现在已经入伏了,白天的暑气可不会散得这么快。”
  “可公主及笄,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规制的。”
  “那算我白嘱咐了?”
  “嗯。”
  谢初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匪夷所思:“你还嗯?”
  “那不然呢?”沈令月无辜道,“安慰你一通,再表明一下自己的欢喜之情,感激你能这么关心我?表哥,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调调,那我也是可以这么说的,就是不知道……”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谢初低下了头,以吻封住了她的唇,让她没法再继续说下去。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它突然的来临一样,结束也来得突然,沈令月咬了谢初一口,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把他推开了。
  “表哥!”她红着脸轻嗔,又羞又怒,还带着一点紧张,“你怎么……你最近怎么老是这样!”
  谢初抬手摸着自己的唇,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
  “没破皮!”沈令月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猫,知道轻重!我在问你话呢,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老是做……这种事情!”
  “哪有老是,”谢初道,“明明就几次而已。”
  沈令月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次也够多的了,常言道,君子发乎情而止乎礼……”
  谢初被她这故作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你真的这样想?”他笑着看向她,“希望我对你恪守君子之礼?那要是真这么着,我以后可就不能再来你这了,依君子之礼,女子闺房可不能轻易踏足。”
  沈令月有些急了:“这是我的宫殿,不是闺房。”
  “是你的寝宫。”
  沈令月不说话了。
  她的脸颊依然带着红晕,眼底漫着羞涩与着急之意,看着似乎是有些委屈,见她这样,谢初立刻就心软了,不再逗她:“好了,我——”
  他的话也没有说完。
  沈令月忽然踮脚凑了上来,吻了他一下。
  真的只有一下,谢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退回了原地,负手对着他正色道:“我想通了。君子发乎情而止乎礼,可我不是君子呀,不用遵从这一点规矩。”她粲然笑开,“但表哥你要,所以以后只能是我自己主动,你要恪守君子之礼,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
  谢初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她,但是下一刻,他就悠尔一笑,突然揽住沈令月的腰将她拉了过来,低下了头。
  沈令月把脸一偏,这个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她转过头,带有胜利意味地对谢初一笑:“亲不着!”而后抬手捂住嘴,一双明眸笑眼弯弯地望着他,亮晶晶的,盈着满满的笑意。
  被她这么一激,谢初也起了好胜心,他现在倒没有之前的那股冲动了,就是单纯地想赢过沈令月而已,两人就这么笑闹起来,直到留香的声音在珠帘外响起,道尚衣局已经把沈令月及笄礼上要穿的衣服送到了芷阳殿,请沈令月去皇后那边试穿,这才停下了玩闹,替沈令月整理了衣襟鬓发,和她一道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用罢午膳,沈令月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沐浴更衣,换上了行及笄礼前穿的宫装长裙,因着晚上要行笄礼,不可绾发,沈令月便只命宫女梳了简单的发髻,束了发尾,便往了皇后的芷阳殿而去,接受皇后关于及笄大典上的嘱咐与教导。
  母女两人一番话说下来,很快到了暮色时分,按着礼制,皇帝只需在行笄礼时到场就行,但一下朝,他就来了芷阳殿,和皇后携着沈令月共同去了麟德殿,彼时百官命妇皆已就坐,帝后二人便先行入殿,在众人拜见之后落了座,等待吉时的到来。
  吉时至,提举官高唱“公主行笄礼”,沈令月便随着奏乐缓缓入了殿,在赞者的引导下进了东明殿,由在殿内候着韩王妃为其绾发,换上了宫装正裙之后随乐而出,到了殿前叩见帝后二人。
  以往的规矩,公主及笄,只有四凤珠钗需要皇后亲自簪上,其余的钗环首饰都由他人相簪,但沈令月显然不会与他人拥有同样的待遇,甚至连她的凤钗也不是四凤珠钗,而是最高规格的九凤珠钗。礼官唱喏之后,皇后便从上首走下,从执奉礼官捧着的盒中取了九凤珠钗,亲自为沈令月簪上,又将其余一应钗环饰物都给她配好了,这才微笑着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永年,享受遐福。”
  沈令月恭首应是。
  奏乐再起。
  皇帝将此次及笄大典扩大了规模,规矩自然也较之往常要繁琐一些,沈令月在礼官的唱喏下来来回回地见礼听祝了许久,这才完成了大半个笄礼,只要皇帝说完祝礼,那么这场及笄礼就算是彻底完成了,接下来就只是一场盛大而又寻常的宫宴。
  皇帝的祝礼与其他人说的大同小异,毕竟这些都是按着礼制来的,该说什么吉祥话都已经定了,沈令月恭敬听了,又恭敬应了,礼官最后一句“永天之佑”落下,这场笄礼便彻底完成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这及笄礼是很盛大隆重,但也累得慌,幸好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要不然她也得学着胡威武去劝谏她的父皇了。
  沈令月入席就座,皇帝却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立在麟德殿内,面朝百官,朗声笑道:“朕过不惑,膝下唯此嫡女,今笄礼大喜,朕心甚幸,故大赦天下,忝为庆贺!见禁囚徒,罪无轻重,一切释放!”


第86章 恩宠
  此话一出; 殿上众人都神色各异,或震惊或艳羡,女眷席中更是传来几声细细的抽气声; 唯有坐于首阶席位的几位朝廷重臣面色不改,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皇帝会有此一言,原本坚决反对扩大此次笄礼规模的胡威武甚至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遥遥敬道:“陛下仁德,此乃天下之幸,臣亦以为贺; 愿公主眉寿永年,享受遐福。”
  中书令为百官之首,他这么一站一说; 殿上的百官也都举起了酒杯,异口同声地道:“臣等亦以为贺,愿公主眉寿永年; 享受遐福。”一句普普通通的祝词经由他们齐整地说出; 竟也有了几分浩大声势的模样,在麟德殿内回响着。
  皇帝大笑起来:“好!”
  沈令月和皇后面面相觑。
  立在一旁的礼官终于回过了神,高唱一声,乐声再起; 皇帝入席就座; 整个宫宴也就此拉开了序幕,宫女端着一盘盘的菜肴如流水般呈上,舞姬接连入殿; 跳起了生辰舞,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热闹松快起来。
  除了前几次的外宾宴,但凡有所宫宴,沈令月都是坐在皇帝身旁的,与皇后一左一右地伴着皇帝,今日及笄依旧如此,皇帝一坐回来,沈令月就托了袖,亲自给帝后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笑着举起酒杯道:“多亏了父皇母后素日的疼爱呵护,令儿才能过得这般无忧无虑,顺利长大成人,今日及笄,令儿便敬父皇母后一杯,聊表寸心。”
  她笑靥如花,明眸善睐,整个人如同奇花初胎一般明艳绝伦,帝后二人都看得心中欢喜,只觉吾家有女初成长,相视一笑,同时举起酒杯,回敬了沈令月一杯。
  放下酒杯,皇帝笑道:“如何,令儿可满意父皇方才送给你的这份生辰大礼?这可算得上是旁人拍马也赶不上的表示了吧?”
  沈令月嫣然一笑,正待开口,皇后就已经带着几分责备说开了:“陛下,大赦天下岂能儿戏?只为了给令儿庆生,陛下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这也太乱来了,陛下便是想厚赏令儿,也不该这般。”
  她这话虽是劝谏之语,却说得温和婉转,让人听了也不会生气,因此皇帝毫不在意,摆手道:“这怎么能算是乱来呢?令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今日及笄大喜,该当此份恩宠。”
  “母后可别听父皇瞎说。”沈令月笑着从席上盈盈站起,绕到皇后身边跪坐下来,挽着她的胳膊亲昵道,“什么赏不赏的,父皇大赦天下是为了黎明百姓,又怎么能说是给女儿的赏赐呢?母后也不想想,若是父皇此举有所不妥,胡大人又怎么会带头祝贺?母后仔细想想,自父皇登基以来,除了在建安元年大赦过一次之外,这十五年来可还有第二次大赦过?前段时间的风波又闹得前朝后宫都人心惶惶的,父皇大赦天下正是时候,便是现在不说,日后也会寻个由头说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借着女儿的笄礼说了,又能安定人心,又能明罚敕法,还能给女儿的及笄礼上添一份喜气,何乐而不为呢?”
  她这一番话把两人都说愣了,皇后是讶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个道理来,皇帝则是惊喜,显然沈令月此言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却故意瞪眼道:“胡说!高祖在皇孙满月时也曾大赦天下过,你身为大夏的嫡长公主,父皇母后唯一的女儿,及笄大喜,便是以大赦天下来庆贺生辰也是应该的。令儿,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低估了父皇对你的疼爱。”
  沈令月微笑着眨了眨眼:“女儿没有低估呀,要不然父皇为什么不在昨天大赦天下,也不在明天大赦天下,偏偏选在了今天?不就是为了给女儿这份恩宠吗?要不是这样,百官群臣可还会给女儿贺喜祝生?这都要多亏了父皇对女儿的疼爱呀。”
  往年她虽然也在麟德殿举办生辰宴大宴群臣,但祝贺礼却是在内庭受的,像今天这样百官恭贺,这是只有帝后二人才能得到的待遇,她作为公主,却受到了这般礼遇,可谓是天大的荣宠,旁人不说求,便是想也不敢想的。
  想来这就是皇帝给她的生辰大礼了:至高无上的恩宠与独一无二的地位。
  皇帝大笑起来:“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女儿!有你这么一番话,就不枉父皇往日里对你的疼爱了。来,坐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看看父皇的令儿今日及笄,可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一眨眼,令儿也成了大姑娘了。”
  皇后也回过味来,掩帕笑道:“怪不得别人都说女儿就是贴心袄呢,瞧令儿这番话说的,倒是让臣妾枉做恶人了。”
  “母后这话可折杀女儿了,”沈令月乖巧地贴在皇后怀里,“女儿知道,母后也是在为女儿着想,怕外人说些不好的话,这才劝谏父皇的。母后和父皇一样,都很疼爱女儿。”
  “好好……”
  上首三人欢声笑语,和乐融融,公主席上的五公主沈莲却是听得心中泛酸,愤愤不平地和胞妹小声嘀咕:“父皇也太宠她了,她及笄就大赦天下,前两年大姐二姐及笄时,可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她是父皇的女儿,我们就不是了吗?”
  沈蓉轻声细语道:“三姐是母后嫡女,父皇待她自然不同。姐姐就别生气了,父皇虽然偏疼三姐,却也没有苛待咱们,母后更是一视同仁,视所有公主如同亲女,咱们姐妹能够有今天的日子,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了,姐姐还不满意什么呢。”
  沈莲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才不会傻得和那沈卉一样呢,见天地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可见沈令月如此得宠,还是不免有些眼红:“我就是心里不舒坦……虽说同是公主,可从小她的待遇就比我们要好,不说这及笄大典,就说往年生辰,规格也是比我们都要大,我们在宫中开小宴,她就在麟德殿开大宴,这也……太天差地别了。”
  沈蓉小声道:“三姐命贵,可咱们的命也不贱呀,有多少人想做千金小姐都不能呢,更何况是公主。”
  她的话很有效用,沈莲听了之后立刻面色一缓,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你说得对,咱们是命好,只是有人比我们命更好而已,这都是老天注定的,怨不得别人。”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羡慕,羡慕沈令月能得如此恩宠,也羡慕她将来的夫君是个少年英才,想当初,她也曾对那谢大将军暗生憧憬呢,不过她也清楚,自己虽然身为公主,有些人也不是她能高攀得来的,因此早早地就歇了心思,就是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也能得遇良人,不求像谢将军这般天纵英才,就是像二姐的定国公世子那样温柔谦逊也是好的。
  她望着上首言笑晏晏的沈令月,心生感叹。
  正当沈莲沈蓉姐妹两个在小声谈论着时,另外一边的武将席上,也有一场谈话正在进行。
  “大赦天下……”谢何臻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早就听闻陛下对三公主奉若掌上明珠,疼宠无双,可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公主及笄大赦天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谢初道:“陛下又不是为了这个才大赦天下的,陛下为什么大赦天下,别人不清楚,爹还能不清楚?”
  谢何臻冷哼:“我当然清楚!可四皇子谋逆一案才过去了多久,能这么快大赦天下?万一又让某些人起了什么心思可如何是好?”
  谢初慢条斯理地往碗里夹着菜,“明眼人都知道,陛下此番大赦天下,一则是因为前段时日的风波,二则是因为三公主及笄,两者缺一不可。看不清这些的人,就算起了什么心思也不足为惧,而且说是大赦天下,又不是真的把所有人都放了,谋逆大罪,就是再赦免个一百回也不会放的,能起什么风波?”
  谢何臻听得直皱眉:“你现在是整个魂都被人家勾去了,见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是不是?”
  谢初心烦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爹,三公主好歹也是你的外甥女,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
  谢何臻眼一瞪:“我怎么就不待见她了?要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我哪哪都待见她!”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娶她?”
  “这是两码事!”谢何臻怒道,又立刻压低了声音,“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你要娶谁都可以,但是她,绝对不行。”
  谢初站起身。
  “你去哪里?回来,宴席未散,怎么能随意走动?”
  “出去吹吹风。”谢初面无表情道,“顺便想想,如何找个空档与三公主见面,把生辰礼送给她。”
  “你!你这个孽障!……”


第87章 玉镯
  谢初离开麟德殿没有多久; 沈令月就注意到了他的缺席,一开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笑着与帝后二人说话; 可直到酒过三巡,还是没见谢初回来的身影,她就有些在意了。
  这一在意; 面上就显露出了几分心不在焉的神情,皇帝正与下首的大臣们高谈论阔,不曾注意; 皇后却是注意到了,顺着沈令月的目光一扫,就看见了自家兄长身旁的空席; 心中了然,微笑着抚了抚沈令月的长发:“在寻你表哥?”
  见心思被人察觉,沈令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低下头小声否认:“没有; 就是看一看。”
  皇后笑了,也不戳穿她这小小的谎言,只柔声叮嘱道:“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可今儿是你的及笄大典; 不可随意离席; 知道吗?”
  “女儿知道。”其实用不着皇后叮嘱,沈令月也明白这个道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殿上安分地待这么久了; 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头喝起了汤,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那份赧然之意。
  恰巧皇帝结束了与大臣的谈话,将目光重新转回母女二人身上,见沈令月纤手捧碗,垂着眸不出声地抿着汤,举止优雅从容,颇有几分皇后的影子,不由感慨万千:“朕还记得当年你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模样,眼都还没睁开呢,就在那嚎啕大哭,一眨眼,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及笄了,成了大姑娘了。”
  皇后笑道:“令儿及笄是件喜事,陛下该感到开心才是。”
  皇帝笑叹:“不错,朕是该心感甚慰,只是一想到姑娘家及笄,离嫁人就不远了,朕这心里头就实在是有点舍不得。”
  沈令月放下碗,嫣然笑道:“父皇既然舍不得,就多留令儿一些日子好了,令儿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当真?”皇帝不信,本想就此调笑一下她和谢初,转念一想,却又另起了促狭之意,故意道,“那令儿喜欢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说出来给父皇听听,父皇一定给你好好挑选一番,选一个最好的来当你的驸马。”
  沈令月一嗔:“父皇!”
  皇帝大笑起来,望着爱女娇花般的容颜心情大好,愁郁之情也一扫而空,甚至想着要不别刁难那小子了,就趁着今天把婚赐了也未尝不可,正想开口叫人,却发现谢初并不在席,不由疑道:“初儿人呢?朕刚才还见他好好地坐在那呢,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上哪去了?”
  “谁知道。”一提起谢初,沈令月就有些不快,“离开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鬼知道他上哪去了。”
  “他离开了?”皇帝先是皱眉,又慢慢舒展开来,了悟地点点头,“天意。”
  “天意?”皇后笑着问他,“什么天意呀,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有所感悟,感慨两句罢了,不妨事。”看来老天也是想让他好好考察未来女婿一番,也好,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多考察考察正合他意。
  打定了主意,他就不再去想这件事,定心和母女两人说起别的话来。
  就这么又过了一巡,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席上却依旧没有谢初的身影,沈令月再也忍不住,见殿上的气氛也松散了许多,没有人再注意他们这,便借口有些困了,想要早点回寝宫去歇息,向帝后两人请辞。
  皇后道:“也好,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好。”
  皇帝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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