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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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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者擅寻墓,若无本事,如何窥得地下风光?我等虽见不得光,也是凭本事和手艺吃饭。此次卫将军将我等无缘无故捉拿至此,你这小子又出口侮辱,欺人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总该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就是!我们不过是来看看,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抓人!”
  “将军也不能随意拿人呐!”
  众人情绪被他煽动,兵士喝止不住,欲拔刀威逼,卫峥制止,沉声道:“按我朝律法,私盗陵墓乃是重罪,莫说我将你们捉拿至此,就是就地砍了,也是理所应当。尔等若是不服,尽管试试。”
  他这一说谁还敢闹,立即噤声。那中年人道:“捉贼捉赃,将军,你说私盗陵墓是重罪,可我们根本没有盗墓,不过是去藏峰山逛逛,又是犯了哪条王法?”
  此人看着就是个刺头,广岫拦住将要发难的卫峥,赔笑道:“这位兄弟说的对,是我等失礼了,这便陪个不是。”
  那人哼了一声:“藏峰山无论是山川地势还是风水流脉皆是下乘,且含凶煞之兆,根本不可能有大墓,你们放个假消息唬人,究竟有何目的?”
  广岫笑道:“看来兄弟真是识货之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大义凛然:“且看你们有何阴谋。”
    
    ☆、第三十九章

  
  一番客套后,广岫得知此人名叫刘三,是个颇有见识的先生,早前到过藏峰山,看出藏峰山是盘龙困龙之势,并无灵圣之象,便未放在心上。这几日听说山上有大墓后很是吃惊,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专程前来,却被一股脑捉进了将军府。
  广岫听他所言对风水堪舆颇有研究,便礼贤下士,问他藏峰山好歹也沾了个龙字,怎么就不算风水宝地呢?
  刘三来了兴致,侃侃而谈:“盘龙未腾飞,困龙尚颓废,气势全无,沾了龙字也是处无用之地,何况龙头垂落龙眼被遮?你们想想,若是当今皇上整日混混沌沌不思朝政,能说他是位明君吗?”
  “大胆!”卫峥喝道,“竟敢妄议皇上,来人……”
  “别别别,来什么人啊。”广岫赶紧拦住,“将军息怒,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别激动。”
  刘三也吓了一跳,赶忙赔罪,卫峥这才罢休。
  广岫道:“你说的龙眼被遮,是个什么意思?”
  刘三道:“就在藏峰山的龙眼之处,建了座道观,将龙眼给遮住了。”
  广岫心中一喜:“这好办,将军快派人去将那道观拆了……”
  “不行不行!”刘三忙道,“拆不得。”
  “为什么?”
  “藏峰山素来邪物倍出,若非这道观压制,这困龙便会成了凶龙,更为难缠。所谓相生相克,便是如此。”刘三一脸的讳莫如深,“你拆了道观,到时群妖四起,你收拾得了吗?”
  广岫直皱眉头,没想到一座山竟会这般复杂,道:“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打开龙眼?”
  刘三道:“这我哪知道。再说了,好端端开龙眼做甚?冒险开龙眼,藏峰山或成潜龙,或成凶龙,皆无定数,眼下相安无事岂不很好?”
  广岫心中嘀咕,在你眼下确是相安无事,在数十里外的皇宫内院中,却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卫峥没了耐心,道:“此事事关重大,要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多问。”
  刘三嘟囔:“是,你是官,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小小百姓,哪有说话的权利。”
  广岫将他拉过一边,道:“刘三兄弟,你只需知道咱们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就行了。你看啊,这位是谁?这可是威名远扬忠肝义胆的卫峥卫将军,领兵在外替咱们老百姓驱了多少外敌贼寇挡了多少战火屠戮?你不信我,也该信他才是。”
  刘三看看广岫,面露狐疑:“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广岫道:“就是想安安生生地打开龙眼,刘三兄弟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吧?”
  刘三想了想,道:“风水之术玄而又玄,潜龙与凶龙之间,或许只在一棵树的枯荣,一块石的方位,小小的一个转变,就可改变全局。可藏峰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我说怎么做,我可说不上来。”
  广岫一听有门:“刘三兄弟,窃墓总是有违律法有损阴德,刘兄弟何不走正道以谋福利?若是可打开龙眼化成潜龙,我……卫将军必定是重重有赏,是不是啊将军?”
  卫峥黑着脸点头。为了儿子,即便这些听来再无稽可笑,他也忍了。
  “这……”刘三迟疑了半晌道,“我只姑且一试,若是办砸了,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不会不会,刘先生放心,我以……卫将军的一世英名担保,绝对不会。”广岫信誓旦旦。
  接下来卫峥就撵着广岫和刘三上山,片刻都不让耽搁,广岫想再去看看卫翊都没机会。
  刘三对藏峰山颇为熟悉,一路往上十分顺利,顺利到让广岫都觉得有些不寻常,可惜再不寻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山中行路艰难,广岫气喘腿酸,坐下来休息,后悔没带点干粮来,午饭没好好吃过,想来晚饭也指望不上了。可惜此处不比空澜山,山禽小兽会排着队来让他选。
  刘三见他不走了,也寻了处大石坐下,扯了根草在嘴里叼着:“你是头一次来藏峰山吧,可知此地的传闻?”
  广岫道:“闹鬼的传闻?”
  “不止。”刘三道,“相传此处不但有鬼,还有仙。狐仙。”
  广岫想起了卫翾的小狐狸,笑道:“你见过?”
  刘三道:“没见过,此处的狐已被捕得差不多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广岫想起之前提及藏峰山时卫峥神情变了一变,或许小白狐他娘,就是在此处被捉去的吧。
  “不过,我知道一个捕狐的法子,你可有意试试?”刘三凑过来笑道,“若运气好捕一只回去养着,母的等她化为人形当老婆,公的就卖了,少说也值个千把两。”
  广岫打趣道:“我二人一同捕的,若是母的,那究竟是当你老婆还是当我老婆?”
  “这……”刘三思索起来。
  广岫哈哈大笑:“想清楚了再说吧,莫要到时分赃不均,坏了你我情分。”
  刘三一咬牙:“罢了,母的归你公的归我,这总成了吧?”
  广岫摆手:“不成不成,我这人啊,喜好公的……”话出口觉得有些不妥,咳嗽着掩饰过去,“快走吧。”
  刘三撇嘴跟上。
  都说藏峰山妖物甚多,广岫行在其中到不觉得,只感到微弱邪煞之气,似被什么压制住了。想来刘三所言那道观,确实十分有用,拆不得。
  以一观之力遏制了一座山的妖邪,这道观算得上是功德无量,奇的是有此功绩却是寂寂无名,广岫连听都未听过。
  向刘三问起道观名号,刘三说道观并无名号,也未见有何作为,只是建在那里,这山就老老实实,再未做过妖,应当是有神明护佑,或是狐仙显灵吧。
  广岫却想起了宫里那株槐树,加快了步伐。
  日暮之前,他们赶到了道观。说是道观,其实还不如一座土地庙大些,统共只有前厅后院加两间厢房,不见一人,毫无生气。
  “咦,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一个老道的,大概出门去了吧。”刘三熟门熟路坐下倒水喝。
  广岫拂过桌面,并无尘埃,确是有人住。里外大致看了看,仍未看出这道观有何异处。四周也无布过阵法的痕迹,若真有引煞聚邪之法,必定是被掩盖住了。
  单凭一己之力,他还真是没有把握能扛得住。
  刘三抖抖腿,道:“你别看了,这儿就这么大,那龙眼也不知在哪里,慢慢找吧。”
  广岫道:“不是你说道观建在了龙眼之上么,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刘三道:“我只是靠山川地势大致推断此处为龙头之眼,具体在哪儿又算不准。不过嘛,一山之眼定为藏风纳气之所,有风有水才是上佳,你看看哪里有水便八九不离十了。”
  广岫将信将疑,又是一番打探,却连一处有水的地方都没寻到。
  等等,水?
  他想起了什么,快步回去,刘三被他吓了一跳,手中水杯落地,水渗入地砖缝中,霎时白芒乍起,如雷电之威,骤然便成一个结界阵法,将刘三锁在其中。
  “怎么回事!?救命啊……”刘三大喊,身体已是动弹不得,巨大的吸力将他整个往下拉扯。广岫勉强稳住身体,甩出的符咒皆被撕碎弹飞出去,毫无作用。
  这阵法之威,根本不是他可以撼动分毫的。
  “师傅,救命啊!”刘三大喊大叫,身形已渐稀薄扭曲,竟成了只挣扎不已的黄鼠狼。
  他既不是人,也难怪阵法会被催发启动了。
  广岫早看出他是妖畜,并不点破,想看看他有何目的,可惜此妖傻得厉害,反而自己中了招。听他口口声声喊师傅,果然是受人指使。
  “施主到此,可要上柱香?”门外走来一个老道,颌下微须面露老态,目光却炯然有神。一根楠木簪子竖起微白银发,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看去很是落魄,却自有一派气度,令人不敢小觑。
  广岫看阵法寂灭,道:“道长有礼。此阵好生厉害,想来道长道行甚佳,不知如何称呼?”
  老道道:“贫道忘尘。”
  广岫恭敬行礼,心中暗忖,取这种名号的多半非但并未忘尘,反而要比一般人更加恋尘。
  忘尘道:“方才那孽畜,可是施主之友?”
  广岫道:“不是不是,我还当是道长故友呢。”
  忘尘道:“施主说笑了。”
  广岫扯了几句,道:“鄙人闲游至此,见此山乃是潜龙之象,却为何分明春至却一派枯槁,毫无生气,道长居于此处,可知其中缘由?”
  忘尘道:“一山之脉本是无常,在贫道看来,此山藏污纳邪,妖物繁多,不知何处来的潜龙之象?”
  广岫摆摆手:“不对不对,你看此山背靠卧虎,前有洌Ы鞅币淮ǹ嫌Χ曰使5兀谜媪チ樗樱耸蔷蚜觯还笾兀趸岵匚勰尚埃康莱ひ欢ㄊ强创砹耍创砹恕!
  忘尘微微一笑,道:“何为龙脉?土为肉、石为骨、草木为发,无可或缺,更需风起水运方可吐气千里,招福纳灵。此山虽有龙脉之象却如困龙颓然,算不得什么稀罕之处,施主年纪轻轻,难免误判。”
  广岫高帽子就给他戴上去:“是是是,道长慧眼多识,晚辈佩服。道长以一己之力平一方妖乱,委实可敬,请受晚辈一拜。”
  忘尘道:“施主误会了,贫道不过受人所托,每月领些银两,在此看管罢了,不敢揽功。”
  广岫道:“不知道长是受何人所托?”
  忘尘道:“乃是当今贤相,肖乾林肖大人。”
  广岫脸色一变:“肖……丞相大人亦知此间之事?”
  忘尘道:“想来是吧。此处简陋,施主若要上香还请自便,贫道告辞。”
  广岫一揖,在堂上坐了半晌,起身离开,心里头乱糟糟的,什么心思都没了,想着还是先回去再说。
  却没走出多远,忽然后脑一痛,被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子砸个正着。他回头不见人影,再回过头来,只觉眼前一黑,脑门又被锤了几下,生疼生疼的。
  “蠢货!蠢货!!”这十岁左右的孩童手里举着把墨青色长剑,正跳脚直往他头上招呼,奶声奶气得骂,“自作聪明的蠢货!”
  这把剑广岫认得,名叫古月。
  “别打了,你这毛小子,怎么会有我师弟的剑?”他抱头鼠窜,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
  这言行举止说话语气,还有颇为面熟的清秀小脸,该不会……
  “哼,你还记得你师弟么?”这孩童又给他一脚,气呼呼道,“你弄没了我一个跟班,怎么赔我?”
  “那黄皮子是你跟班?”广岫又是惊愕又是自责,“我还以为是故意引我来的……”
  “所以说你是个蠢货!”广陵气不打一处来,“你难道没发现他脖子上的老鼠印记?没察觉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像我吗?”
  “师兄啊,我巴巴得找你,你不出来,还派个来路不明的徒弟来,我哪能看得出来?”广岫觉得特别委屈,一般人谁爱朝一个男人脖子上看,至于说话语气,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没希望时吧涨一个收,觉得有希望了吧又掉一个收,唉,人生如此艰难……
    
    ☆、第四十章

  
  见广陵鼓着一张娃娃脸不说话,广岫反应过来:“你该不会,又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广陵白他一眼:“要你管。”
  广岫想起他那个小癖好来,暗暗偷笑。
  广陵在停云观中术法仅比广岫好那么一点,是除他以外的不务正业第二人,唯独对堪舆之术颇为在行,爱寻些平常人寻不到的秘境,折腾些稀奇古怪的秘术,天知道他又在哪里招惹了什么怪诞之物,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他素来自诩风流目空一切,此时成了这副模样,也难怪他找个跟班来提点自己而不愿现身了。
  眼下有求于他,按理说不该落井下石,可广岫就是忍不住,憋着笑道:“光阴百代弹指而逝,多少帝王将相苦求不老之术皆不得其法,师弟你得此返老还童之方真真是大幸,还不赶紧多研制些出来,咱们停云观就靠着它发财致富了。”
  广陵恨不得缝上他那张臭嘴,恨恨道:“我特意来帮你,你再给我嘴上喷粪,这破事我可不管了!”
  “不说了不说了,师兄息怒。”广岫假模假式作揖。
  广陵没好气:“好不容易□□了一个跑腿的,叫你给拿去喂阵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这一脑袋的都是浆糊不成!”
  广岫跟个孙子似的挨骂,陪着笑受了:“师弟辛苦,依师弟高见,我这破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广陵道:“我知道的都叫刘三告诉你了,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广岫叹道:“玄惪那厮真是害得我好苦,这道观占据一山灵眼,又有聚妖纳邪之力,我一个人就是想破了头耗尽了力也白搭,早知方才我自己喂阵去算了,也不至于害了刘三兄一命,唉……”
  见他唉声叹气,广陵背过身去理也不理。广岫只得又凑过去:“不如你将广御也叫来,凭你俩的交情……”
  “打住!”广陵不满道,“就是你死了也不能让他知道,看到我成了这副样子,不知得怎么数落。我说你在停云观这么多年都呆狗肚子去了!此处与宫里那棵鬼树遥相呼应,相辅相成,想开龙眼必要破阵,这破阵之法,也不是没有……”
  广岫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问如何破阵。广陵看他一眼,道:“你进入阵中,从内部将其捣毁。”
  “不是吧?!”广岫大呼,“我这点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入了阵还能有命在?你不能这么害我啊,我还没活够呢!”
  广陵瞪眼:“瞧你这点出息,你不去难道要我一个孩子去?你于心何忍?”
  孩子?!
  广岫鄙夷之心油然而生。
  广陵道:“放心吧,你入阵见机行事,我在外会全力助你。你要是信不过我,正好大家安生,我走了……”
  广岫赶紧拽住,看着他这张天真可爱其实无比腹黑的脸,无奈道:“好吧,不过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记得去跟卫峥说,我是出师未捷,不是畏罪潜逃。”
  广陵掏出一张赤色符咒递过去:“你记着,此阵聚妖纳邪,其中必有魍衭之物坐镇,找到后不可将其捣毁,以此赤金符压制即可。”
  广岫道:“这是为何?”
  广岫白他一眼:“说你蠢你还真蠢,若是毁了它,藏峰山妖物四出,烂摊子你来收拾?”
  广岫恍然,马屁赶紧拍上去:“还是师弟思虑深远,佩服佩服。”
  广陵面露得意,显然很是受用。广岫趁机道:“师弟啊,你看我这两手空空,无法器助阵,进去了只怕也是晒干的□□,只能干瞪眼。而且天色渐晚,师兄想必也饿了,不如咱们先下山,填饱肚子准备万全了再来?”
  广陵与他差不多时候进观,一起撒泼胡赖着长大,他什么德行了解得透透的,将手中古月剑甩过去:“我不饿,古月先借你,等完事了再吃不迟。”
  广岫接了剑面露为难:“师兄不饿我却饿了,午饭都没吃,不如……”
  “少废话,赶紧的!”广陵发了火,“你当老子愿意管你这破事么?再左推右拖的我就走了,乐得清净!”
  广陵出生官宦人家,爷爷更是官至太傅,打小性子就骄横霸道,乃是京中小霸王。十年前他爹受过玄惪恩惠,便将其送入停云观,期望能够修身养性,改改脾气。却不想他性子没改多少,反倒迷恋上了堪舆玄学之术,不愿尊从家训学文为官。其父翰林学士柳从汶怒其不争,扬言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他反倒乐得逍遥,从此更是名山大川肆意行走,家都没回过了。
  他这一吼让广岫想起年少时被他欺负的苦楚来,不由就怂了,只得回去。
  道观依旧清冷破败,与方才没有丝毫不同。广岫探头看看:“你看没人,咱们擅闯空门怕是不妥,不如从长计议?”
  广陵虽外貌还童,心智和法术都未有影响,当下一甩手径直将广岫扔了进去:“你素来福大命大,肯定死不了,走你!”
  “啊……”广岫一叠声地大喊,一落地便见一道白芒破空而来,直直插入他脚下地面,直接将阵法激发了出来。
  “好好得给我带出来!”广陵带了稚气的声音已渐模糊,被淹没在了乱尘破风之中。
  广岫体会到了方才刘三惶恐无措的心情,身不由己陷落深渊的感觉着实糟糕,惶乱之中只能死死抓住古月,寻求些许安慰。
  广陵看着阵芒骤起骤灭,擦了擦汗,还没等喘口气,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轻率冒进,自寻死路。”
  广陵回头,翻了个含蓄的白眼:“要不是你整这出,谁爱来管这破事?”
  忘尘徐徐走出,面无表情道:“此事本就与你们无关,何必来自讨苦吃?”
  广陵摊了摊手:“这话你和掌门说去。”
  “也罢,且看你们有何能耐破我的浮屠阵。”忘尘捧出一盘棋来,在广陵跟前摆开,“一局棋的时间,若他出不来,可怨不得我。”
  广陵眨眨眼:“你耄耋之龄,我龆龀之年,下棋没意思,不如来连五子,通俗易懂甚有趣味,又不必费心思,如何?”虽然对返老还童甚为苦恼,亦苦思还原之法,可很多时候,以小孩子的身份办事要便利许多,比如可以耍赖。
  忘尘默许,二人便在道观前的青石小台上对面而坐,一本正经下起了,五子棋。
  广岫可不知道外面两人正以这种玩笑的方式左右着自己的生计,被吸入阵中一片混沌后,发现自己仍置身于道观之中,铺陈摆设别无二致,只是周遭静得可怕,风声虫鸣鸟雀之声都没有。他来时还是晴天,此时却是阴云密布,连空气都是压抑沉闷。
  同样的景,却非一处人间。
  广岫将这道观里外走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猜想过这专纳邪祟的阵法之中会是如何的魑魅魍魉横行,虽然麻烦些好歹还有事做,此时这般死寂一片,让他古月神器在手都无用武之地,连个消遣都没有,心想要不干脆在这睡上一觉,等着广陵进来救得了。
  忽见一个黑影自林中窜过。
  总算来了个会动的。
  他赶紧追了过去,才见那黑影竟然是只黄鼠狼!
  “刘三!”他喊了一声,那黄鼠狼果然停了下来,看他一眼,转头又继续狂奔。广岫还欲跟过去,忽觉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下意识闪身一避,一支短箭钉入他身旁树干之中。
  “快帮我抓住他!”声带愠怒,单是听着都能感觉到说话的人心情很糟糕。
  广岫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人,转头看去,看清那白色人影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白衣人如乌云之中一抹霞光,浊水之中一道清流,与这周遭一切都是格格不入的超凡脱俗,让广岫眼睛都亮了一亮。
  不但眼睛亮了一亮,连心都抖了一抖。
  “你愣着干什么!快追啊!”白衣人身形如风,片刻已来到他跟前,推了他一把。
  “你……”广岫开口想问,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幻觉,且看他欲何为,遂道:“你抓它做什么?”
  “这臭东西,放了我一身的屁,我一定要宰了它!”白衣人扯他一把,“看你身手不错,帮我抓住他。”
  广岫道:“我不去,放屁是它的保命之法,再去捉它,岂不是要再臭一次?”
  “恩,有道理。”那人顾盼生辉,又看向广岫一眼,广岫觉得心砰砰就跳动起来。
  那人将手中弓箭一扔,过来拉他的手:“你比它有意思多了,我不捉它了,你陪我玩吧。”
  广岫咳嗽一声:“好啊,玩什么?”
  那人喜眉笑眼十分高兴:“来玩捉迷藏吧。”
  一个不留神,那人不见了踪影。广岫也不急着去找,心中暗忖如何应对。要直接拆穿他打个魂飞魄散,他还真是不太忍心。
  忽然身子一紧,那人从身后将他抱住,温软气息贴近过来,隐隐透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找到你了!”那人搂着他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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