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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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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翊不由后退了一步,脚下踩断一截枯骨,他惊慌又退一步,躲到广岫身后,只觉身子阵阵生寒。
  “胆小鬼。”广岫嗤笑,指指树,“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碧琅树,一百年结一次果,吃了非但能延年益寿还可百毒不侵,多少人不惜千金也得不到一颗,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要?”
  卫翊不太信吃颗果子就能延年益寿,不过看广岫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配合得点点头。广岫眼睛更亮:“既然你也想要,咱们合作,摘了果子一人一半,都活个千八百年的,不错吧。”
  卫翊照旧乖乖点头。广岫将他拉过来一些,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僵硬:“此树有灵,但凡想偷它果子的都会被它缠住,不过你不要怕,有我在,能保住你这条命。”
  卫翊咽口唾沫:“我要怎么做?”
  “也没什么,只要摸摸它就可以了。”广岫将他拉到树下,半是鼓励半是蛊惑,“别这么紧张,只要引开它的注意,我拿到果子就来救你。”
  感觉到少年害怕到僵硬的身躯,却始终没有逃走的意思,广岫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转念一想,分明是他自己愿意的,也没有刀架着脖子逼不是?这么一想,他那点愧疚就散了。
  卫翊伸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咽口唾沫,豁出去般一把握住了枝条。刹那之间,这棵巨树就好似活了过来,枝条抖动着如游蛇般缠上卫翊的手臂,像是在感觉着入侵者的气息,一把将他吊在了半空。
  “你傻啊,我让你摸摸,你拽他干嘛?”广岫无语。摸摸只是小小束缚,卫翊这么一抓,就像是摸了老虎屁股一般,彻底将其惊动,这下可不止吃点苦头这么简单了。
  为避免两人同时受缚,广岫赶紧后退,眼看更多枝条朝少年缠去,广岫把心一横,掠身朝树梢而去。
  缠在身上的枝条越来越多越来越紧,在半空被颠得七荤八素,卫翊不由想起了那只被蛇生吞了的兔子。
  如果自己也成了吊在树下的一副骷髅,那个人还会去救娘亲吗?
  卫翊这才开始感到了恐惧,想挣脱束缚,可惜他越用力便缠得越紧,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碧琅树结果极少,在这巨大树身之上要找到一颗十分不易。广岫避开追击而来的枝条掠上树梢,眼观六路左右开弓,愣是没见着半个。再看那边,卫翊被缠着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再不救恐怕得一命呜呼,当下一咬牙,还是转身而去,一张符篆拍在藤条之上,炽烈红芒瞬间燃起。藤条如临大敌,簌簌散去。
  卫翊乍觉身子一轻,片刻落入一个怀抱,直到最后落地,感觉到了地面的踏实和稳定,他的思绪才慢慢回转。
  “快走!”广岫挡住巨树的藤条攻击,让他赶紧离开,卫翊却还没缓过劲来,身虚腿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情急之下道:“真人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记得去救我娘……”
  广岫好气又好笑:“别急着交代遗言,还死不了!”他一鼓作气逼退游蛇般席卷而来的藤蔓,拽起卫翊便掠了出去。
  广岫别的技能没有,逃命本事不小,蒙头窜出老远才停下,将卫翊一丢,没好气道:“这下可好,白折腾了。你不是将军公子么,就这身子骨怕是进将军府打杂人家都不收,我牵头驴来都比你顶用……”
  “对不起。”卫翊低着头亦是十分内疚。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广岫悻然走了,走了一会,见卫翊没跟上来,没好气道:“不走等着喂蛇呢?”
  卫翊又何尝不想走,奈何两腿发软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广岫无奈,回去一把将他背了起来。
  卫翊一惊,挣扎了一下:“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你这样怎么走?”广岫道,“老实呆着。”
  卫翊只得放松了身体,任他背着:“多谢真人。”
  听他诚挚的感谢,广岫心情有些复杂,欺负老实人本身就是件极不道德的事,何况这个人与自己还算有些渊源。
  “小子,你叫什么?”广岫问,“在家排行老几?”
  卫翊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问,老老实实答了。广岫若有所思:“老三?你二哥他……他可好?”
  卫翊有些疑惑,道:“我离家半月有余,并不清楚,应该安好。真人你……认得我二哥?”
  广岫道:“算是吧……我说你到底是吃什么长的,一点肉都没有,卫峥平时不给你饭吃?”
  卫翊一窘,动了动身子:“不是的……”
  “别乱动,一身骨头硌得慌。”
  “哦。”
    
    ☆、第四章

  翌日,风清日朗,百雀朝鸣,将这流云苍翠之间的观宇更衬得清幽避俗遗世独立,不似人间之景。卫翊被鸟雀扰了睡眠却不觉聒噪,反而觉得甚有雅趣,眼看晨光透窗,神思亦悠远起来,心想救了娘亲后,能来此处做个清修隐士多好。
  打开房门迎清风入怀,他不由吟了一句:“晨起望青山,面有清风来。”便见昨日那小道童端着早饭过来,好奇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原来这道童就叫清风。
  卫翊笑着称谢,看着寡淡的馒头稀饭却叹了口气,抿抿嘴,十分珍惜得捧起来小口细品,又多喝了几杯茶水,好让那个馒头在肚子里多鼓涨一会。
  观中讲究清修寡淡,于吃食亦是如此。卫翊本不是讲究吃食的人,只是连日辛劳赶路没好好吃过,昨晚上也没好意思多吃,再加上在后山折腾了半晌,肚子前半夜时就咕咕叫了。他打小就是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性子,此时饥肠辘辘却怎么也说不出不够吃的话,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不知能管得多久。
  广岫经过时从窗口探头看了一眼,见他正用馒头裹碗里残留的汤汁吃,没忍住笑出声来。
  卫翊一惊,险些把碗都摔了,揪着最后那点馒头好不尴尬。
  “喂,这次我下山帮你,你预备给多少报酬?”广岫靠在门边剔着牙问。
  卫翊迟疑道:“必定尽我所能,只要治好我娘,就是我这条命……”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能吃吗?”广岫打断他,“钱,我要钱。”
  “是……”卫翊低头,对道门中人两袖清风的良好节操产生了些许怀疑。
  广岫见他揪着那点馒头,面色白惨惨的一脸饥相,忽然起了怜悯之心,拽住他就走:“别吃了,走。”
  “去……去哪里?”
  “吃肉去!”
  卫翊眼看广岫手持道符口念真决,四周竟走来无数禽鸟,服服帖帖的排了队让他挨个摸,最后选了只最肥的山鸡,放血去毛,架上炭火,没过一会就闻到了浓浓肉香。
  “你……怎么做到的?”卫翊着实佩服,肚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小意思。”广岫撕下一只鸡腿给他,卫翊忙接过来,连连称谢,顾不上烫,急迫而斯文得咬下去。鲜香入口,他感动得几乎想哭,眼前的广岫仿佛头顶光环,高大了许多。
  “好吃吧?”广岫晃晃腿,见他一脸满足,不由想笑。
  卫翊连点头:“我从没吃过这般美味的烤鸡。” 
  广岫得意不已:“那当然,这可是空澜山独有的五翎青花鸡,肉质鲜嫩无出其右。你看到这火了没,这是三味真火,用它烤出来的鸡外酥里嫩鲜香无比,还有……”
  “呦,头头是道的,你这是不想修仙,想做厨子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听来懒懒散散却十分清晰,而且,是自头顶传来。
  卫翊疑惑抬头,见一个白衣少年半卧于树上,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唇红齿白容貌秀雅,周身似有仙气一般隐隐泛着光,十分得扎眼。
  广岫道:“小师弟,莫非你昨晚是在这睡的?”
  “别叫我小师弟,你也配?”少年一脸不屑,“你大清早烤什么山鸡,坏了我这一片清灵之气。”语气老气横秋,与模样极为不符,卫翊自觉与他差不多大,见了他却觉自惭形愧,不敢直视。
  广岫道:“广寒呐,你一门心思想成仙我也不拦你,可你也别总来打压我这点小爱好啊。在这深山老林里已是没什么消遣了,再不吃点好的补补,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少年面露鄙夷:“将这世间灵盛之地叫做深山老林,真是朽木不可雕。罢了,你继续堕落吧,我可不奉陪了。哦,听说你要去京城?那可是世间最为污浊之地,自求多福吧,一年前那家伙便是去了那里,落得个丧家之犬的下场,啧啧。”
  广岫正要问,人却已经十分高调得化为金芒绕了一大圈,走了。
  “这家伙,真是修仙修傻了。”广岫嗤笑。
  卫翊想了想,道:“真人,他也是停云观弟子么?”
  广岫撇嘴:“就是个脾气臭到家的臭小鬼,一门心思想当神仙,真不知神仙有什么好的。我说你,好歹也是将军公子,也不多备些厚礼,一点求人的诚意都没有。就冲我停云观的名声,怎么也得你老爹卫峥亲自登门吧。”
  卫翊窘道:“抱歉,我、我爹他无暇顾及……”
  广岫拍拍胸膛:“放心吧,只要银两够,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不在话下。”
  “如此,多谢了。”卫翊站起来,“我们去向掌门辞行,这便动身吧。”
  “走不就行了,还辞什么行。”广岫灭了火星,露出狡黠的笑,“他现在可忙着,没空。”
  “不辞而别,是否不合礼数?”
  “管他什么礼数,这又不是你的将军府。赶紧的,早办完早回来,京城那种鬼地方我可不愿多呆,会折寿的。”
  “哦。”
  二人行至山下,广岫警觉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卫翊道:“这里是万毒谷的地盘,拜某人所赐,最喜欢与我作对,你仔细些别着了道。”
  “哦。”
  “若你当真扒光了你师兄的衣服把他送到我床上来,我就不与你作对。”爽朗女音响起,红衣劲装女子缓步走出,容颜不算出众却自有飒爽气度,正是万毒谷谷主,毒娘子叶阑。
  广岫赔笑道:“叶谷主,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帮你玉成好事,怎奈我师兄太厉害,我不是对手啊。”
  “我的男人嘛,自然厉害,你当然不是对手。”叶阑得意,冲他伸手,“拿来。”
  广岫拿出自玄惪发上拔下的簪子递过去。叶阑一把抢过来,看了一眼:“不过是只普通簪子,观中人手一个,连清风都有。我让你取他贴身之物,你就拿这个打发我?”
  广岫摇头叹道:“妇人之见就是短浅,簪子虽然普通,可你得看它是别在谁的发间。此簪常束于我师兄发上,绾发为结,结发便为夫妻,我将它赠予你,如此良苦用心你却不能体会,实在令我痛心,罢了,还给我吧。”
  叶阑倒把簪子攥紧了,蛮横道:“下次不许再糊弄我。”
  “是是是,下次我拿他亵裤来给你可好?”广岫嬉笑。
  叶阑脸一红,眼中却是热切:“再好不过!”
  “姐姐,你别放过他,就是他总欺负我。”清风抱着把剑跑过来,对广岫做鬼脸。
  “臭小子,你怎么会有行云剑?”广岫喝问,看到叶阑危险得眯起了眼,赶忙改口:“清风,我的好清风,你哪来的行云剑,这可是宝贝啊。”
  “是掌门给我的,让我交给你……不过,我才不给。”
  “师兄让你来给我送剑?”
  “是啊,还让我来拿解药,嘻嘻,掌门忍着不抓痒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可惜我看不到……”广岫偷笑,叶阑瞪着他:“你竟对他用天麻蛊?”
  “啊那个,不是,是他自己……太久没洗澡了。”
  “不许你污蔑他!”叶阑轻喝,冲他甩出数条毒蛇,广岫拽过卫翊往自己身前挡,蛇片刻便钻进他的衣襟。卫翊不敢动,一张脸吓得煞白。
  广岫赢得时机,在卫翊后背画了道符,一掌拍下,几条蛇又逃难似的爬出来,反向清风而去。清风跳脚攀到叶阑身上哇哇叫,叶阑只好收回毒蛇,给了他一巴掌:“瞧你这点出息,身为万毒谷少谷主竟然怕虫,丢不丢人!”
  “打小就泡在虫堆里,你不怕才奇怪……”清风嘟囔。
  广岫赔笑:“那啥,我们还有事,把剑给我吧。”
  “想要剑?”叶阑挑挑眉,“正好试试我的蛊人三号,赢了就给你。”她拍拍手,一个英俊青年走了出来,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状若傀儡,只有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
  “蒋烈?!”卫翊诧异,广岫道:“你认得?”
  “是我的随行护卫。”
  “你们可真能给我添麻烦——他功夫如何?”
  “很好。”卫翊试探着问:“你能救他吗?”
  广岫摩拳擦掌:“打残一千两,打死就地埋。”
  “啊,不用你付钱的……”
  “我是说我!”广岫没好气,转头对叶阑讨好道:“咱们再商量商量呗,我可是你未来夫君的亲师弟啊,打坏了不太好吧。”
  叶阑听这话十分受用:“说的也是,那就不用兵器吧。”
  蒋烈果真扔下手中的剑,猛冲而至,拳头如铁般砸下。广岫平时偷懒惯了,手脚功夫不怎么样,躲避没几下就被砸了一拳,摔得七荤八素,被蒋烈整个举了起来,正要扔出去,清风忽然拍着脑袋道:“我想起来了!”
  “兔崽子你想起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叶阑吼。
  “掌门还有个吩咐来着,真是的这么多事都叫我一个人干,跑腿不用钱啊。”清风埋怨不休。
  “你少废话,我男人又说什么了?”
  “让你放人。”清风又补充一句,“都放了。”
  “冤家,不要我还总颐指气使叫我做这做那……”叶阑撅着嘴蹲下来扯地上的草,十分委屈。
  广岫赶忙叫道:“叶谷主,我师兄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还是听他的吧……”
  “我偏不!”叶阑鼓着脸耍性子。
  “我、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得偿所愿。”
  “什么办法?”
  “先放我下来。”
  叶阑打个呼哨,蒋烈退在一旁,她提起广岫逼问:“快说!”
  广岫喘匀了气,道:“你想啊,我师兄这会最需要什么?”
  叶阑想了想:“解药?”
  “对啊,天麻蛊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纵然他再能忍也必定熬不住。要是你拿了解药去,再使些手段,什么美人计催情蛊之类,还怕他不乖乖就范……嘿嘿嘿……”
  “嘿嘿嘿……”叶阑也笑了,想起那张恍若谪仙翩然俊美的脸,口水都快下来了,推了广岫一把:“小子,你这么有天赋,不来万毒谷真是可惜了。”
  广岫笑:“若是谷主不嫌弃,哪日混不下去了就在万毒谷谋个副谷主当当。”
  “你想得美。”叶阑甩手收队,广岫拦住她:“哎哎哎,这还有个傻子呢。”
  叶阑不耐烦打了个响指,便见蒋烈耳中慢悠悠爬出一条白色软虫来,爬了好一会才爬完,看得广岫也是一阵恶寒。卫翊咽口唾沫,只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要是这法子不灵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阑人已离开声音却依旧清晰。
  广岫暗笑:“我师兄那个人,灵才是有鬼哩……清风把剑给我留下!”
  清风吐吐舌头,扔下剑就追着姐姐去了:“姐姐我要吃肉……”
  “蒋侍卫……”卫翊推推呆若木鸡的蒋烈,对方毫无反应,他只得求助于广岫。广岫心满意足得收好剑,在蒋烈后脑一拍:“没事,脑子打结了,拍拍就成。”
  蒋烈被拍得一个趔趄,这才回过神来,警惕得看看四周。广岫将他浑身上下一阵打量:“不过一个侍卫,看来也没什么钱,这样吧,把你的剑当了,勉强抵上一些……”
  蒋烈眼中精光乍现,出手如风眨眼已扣住了他的咽喉:“你是何人?”
  “好……好汉饶命……”广岫赶忙举手投降。
  卫翊忙道:“蒋侍卫不要误会,他是停云观的高人,我找的帮手。”
  “当真?”蒋烈将广岫一阵打量,满脸的鄙夷加不屑。
  卫翊直点头。
    
    ☆、第五章

  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最近的仙来镇,三人中广岫不修边幅,卫翊青衫素雅,反倒是蒋烈卓然出众,更像个主子,他们二人像是跑腿开路的。
  吃饱喝足又在镇上备了马匹干粮加上住客栈的花费,广岫从卫翊处骗来的几乎花得干净,偏偏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用最后的钱要了一间上房,郁闷之下指着卫翊鼻子数落:“我说你好歹也是将军公子,怎么如此寒酸,一两纹银都拿不出来!还有你,看着人摸狗样的……”他指指蒋烈,对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时胆怯,只得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看着钱囊痛心疾首。
  卫翊道:“若是钱不够就把这间上房退了吧,通铺也是可以的。”
  广岫道:“要睡通铺你去睡,我可不去。你小子,还有没有身为官宦子弟的尊严了?”
  卫翊一窘,起身道:“真人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
  蒋烈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转而提起广岫后领将他扔出了房门:“公子早些休息。”
  “你……”广岫快气炸了,咬牙撸袖子,对上那张气势十足的脸,还是很没骨气得怂了,气呼呼一屁股坐在地上,“行,算你狠!小爷我大度,不与你计较。”
  本以为与人挤一间房已经够倒霉了,这下可好,连通铺都没了。
  门打开,卫翊一脸歉意:“真人,你还是进来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掐脖子。”
  “那……蒋侍卫……”
  “喂喂喂,你可是主子,哪能让给下人?”广岫对这个傻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将他推进去,关门:“睡你的去!”
  “那辛苦二位了。”卫翊对着门外的人影歉然道。
  “真不知道他平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广岫啧啧叹息,“你们府中,是不是谁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蒋烈目光微动,想起这个三公子素来和颜悦色低声下气的样子,虽然看不上他将门公子弱不经风,却也不由唏嘘。
  “三公子虽然好骗,将军府却不是可以任你撒野的地方。”蒋烈冷冷道,“若你有不轨之心,哼!”
  广岫没好气道:“我自然是为了求财,还能有什么不轨之心?堂堂将军府,总不至于赖账吧。”
  蒋烈没再理他,正要闭目休息,忽见眼前闪过一物,立即拔剑起身,广岫拉住他:“人家不过半夜出来溜达溜达,你别瞎砍,小心……”
  “邪祟之物,当诛!”蒋烈没理他,只见剑光如练,那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惹祸上身。”广岫这才说完最后的话。
  那头颅原本是闭着眼的,此时一分为二却并无血光,双眼瞪了起来,残破的口中发出凄厉嘶叫,眨眼又合并为一,朝蒋烈撞来!
  蒋烈持剑毫无惧色,又是一剑,那头颅闪避开来,狠狠撞在蒋烈胸口。蒋烈后退了几步,横剑劈了过去,那头颅却张口就咬住了剑锋。蒋烈欲抽回剑,那头颅却力量惊人,竟将剑都咬断了。
  蒋烈一惊,正要再次出手,广岫将他拽了回来,挺身而上,拿出一粒丹药笑嘻嘻迎上去:“莫怪莫怪,这家伙没见过世面,无意冲撞高人。这是我停云观的御还丹,可助长功力延年益寿,还请笑纳。”
  头颅两眼打转看了看他,这才松了口:“无理小儿,看在玄惪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拿来!”
  广岫赶紧将丹药奉上,那头颅飘然而去。广岫松了口气,吼道:“你有脑子没有,知道那是谁吗你就砍!幸好我还有几分薄面,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仙来镇!看看,耗了我一颗御还丹,五百两,概不赊账!”
  蒋烈还是云里雾里,不过那头颅确实不像是好对付的,一时有些懵,就这么稀里糊涂欠了五百两。
  “五百两啊五百两……”一大早广岫就开始念叨,揉揉酸痛的胳膊腿脚,念叨得就更大声了。蒋烈黑着脸,若是身上有钱真恨不得砸他脸上。
  “真人,昨晚那个到底是什么?”卫翊虽在屋内也清楚发生之事,不过没胆量出来罢了。
  “那是飞头术。”广岫啃着烧饼解释,“这是极难修炼的法术,昨晚那个可将头颅随意分离,道行已是不浅,这二愣子……”他指指蒋烈,“就这么平白给了人家一剑,你知道坏了人家多少道行吗?”
  蒋烈冷哼:“如此邪祟害人之物,难道要我坐视不理?”
  广岫白他一眼:“说你是二愣子吧,修炼飞头术有两种方法,其一吸收日月精华,其二吸食人畜鲜血,很不巧,昨晚遇到的那位并无邪秽之气,人家是正正经经修炼的高人。若是有意害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二愣子。”
  蒋烈想拔剑,发现剑已毁了。
  “蒋侍卫切莫动怒,五百两算我身上。”卫翊赶忙劝,“吃完我们就快动身吧。”
  “不劳三公子。五百两自会给你,不过,再让我听到你絮絮叨叨……”蒋烈危险得眯起眼:“我撕了你的嘴。”
  广岫缩缩脖子:“什么世道,欠债的比债主还横……”
  京城将军府后院,少将军卫湛舞动□□势如游龙,满园落叶随风而走,又被□□之势搅动,满庭缭乱。二爷卫翾静坐石凳,微露不耐之色,拿起飘落桌上的落叶弹指击去,恰恰打在□□之上。卫湛顺势挑起落叶尽数堆在了院落一角,园中立时干干净净,就如园丁刚打扫过一般。
  “叫我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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