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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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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来议事,自己却只顾练武,当我很闲吗?”卫翾两手拢在袖中,白皙俊秀的脸上尽是不悦。
  卫湛走过去坐下:“抱歉,一时练得兴起,不知你已到了。”
  “究竟何事?”
  下人递上毛巾,卫湛便擦了擦额上的汗,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卫翾最烦这个大哥拖拖拉拉行事温吞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卫湛险些呛着,道:“是、是三弟,离家半月有余了吧。”
  卫翾嗯了一声。对那个病鸡似的三弟,他素来没放在眼里。
  “原本让他外出历练历练也好,可他那性子,容易受骗。”
  “你不是派了蒋烈跟去吗?”卫湛眉头一挑,“不过他也不像是十分精明的样子。”
  卫湛担忧道:“正是如此我才担心,蒋烈没传信回来,三娘的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
  “送走吧。”
  “这如何使得?”
  “让她死在家里吗?”卫翾冷哼,“脏了地方。”
  卫湛皱眉:“好歹是爹的妾室,总要等三弟回来见上一面。二弟,总是一家人,你再试试吧?”
  “你知道,我救不了她,也不会救她。”卫翾转身离开,声音冷淡,就如同他冷淡的性子:“他不是说要自己救娘亲吗?就看他有何本事了。”
  卫湛叹了口气:“爹陪皇上狩猎在外,柳先生又回乡探亲,家中之事你担待些。”
  “我说过,这种事别来烦我。”
  “……”卫湛眉头皱得更紧,没一个省心的。 
  去往京城路途遥远,沿途多为荒野之地,少不得要风餐露宿,累得广岫抱怨不迭。
  他虽幼时受过苦,也不是什么精贵之人,可自从进了停云观后衣食无忧逍遥自在,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舒心,此时一下子又要睡不安稳食不饱腹,一时还真是无法适应。偏偏卫翊救母心切,只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回去,片刻也不愿耽搁。蒋烈就更无趣了,板着一张脸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跟个幽灵似的跟在后头,可若是广岫做出些他看不顺眼的事,比如想用自己的小饼换卫翊的大饼,耍赖想睡个午觉再走,他就会寒起脸来盯着他。
  如果眼神是剑,广岫已经千疮百孔。
  途中歇息时卫翊告诉他,蒋烈虽然年纪轻,却是跟随大军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在卫峥军中任校尉,武艺比少将军卫湛都要好上几分。
  广岫乍舌,立即打消了在他身上放条痒痒虫的计划。
  三人原本沿官道而行算是路途平坦,广岫却提议走小路,近些。
  蒋烈并不同意走不熟悉的小路,却拗不过广岫对卫翊的蛊惑劝说,只能听命。
  “走那条小路足足可以省下两日的路程哩。”广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对蒋烈利箭般的眼神无动于衷。见卫翊傻呆呆得同意了,心中暗乐。
  那条小路能不能省路程甚至能不能到京城他都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走那条路,能通往金山银库。
  芡山深处有座前朝大墓是五师弟广陵告诉他的,据他所言其中金银遍地,瑰宝如山,却藏得极其隐秘,寻常人难窥其迹,而且机关遍布,更有妖煞作乱,即使千辛万苦寻到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广陵深谙堪舆点穴之术,早年去过一次,却什么都没拿出来,也再不想进去了。对广岫说起后也是千叮万嘱,让他别动心思。
  广岫原本并没动过心思,但此时身无分文,前往京城的路途又远,若不备着些,只怕得要一路乞讨进京了。
  想想那情景,他就起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ps:为什么这章会有违禁词??我写的真的只是武器里的那个枪,真的!!
才发现官宦打成了宦官,罪过啊……
    
    ☆、第六章

  暗怀心思领着两人走上山道,天色越走越暗,空气越走越寒,周遭景致却并未怎么变化过。卫翊感到阵阵发寒,不安道:“真人,这里刚才好像来过?”
  蒋烈道:“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广岫不当回事:“深山老林的,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没事。”说完便跃下马背,走到一旁。
  卫翊还以为他是要拿什么法器驱邪,不想他口中哼着小调,竟是寻了处草丛小解。水声淅淅沥沥,听得卫翊尴尬不已。
  “好在小爷我洁身自好,赏你们几口还元汤尝尝。喂,你们两个别愣着啊。”广岫扭头冲他们喊。
  卫翊红了脸,慢腾腾下马:“一定……要吗?”
  广岫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阳气足,最是辟邪。”拉好裤头,他笑着凑过去,“撒泡尿而已,看你扭扭捏捏的,该不会是女人吧?来,让我瞧瞧……”
  卫翊赧然避过他的手,他却不罢休,一只坏手朝他胸膛摸去。虽然卫翊胸膛平坦一看便知,他却总想逗逗他,看他脸红耳赤的模样。
  不料还未触及,一只手斜斜过来,扣住他腕上脉门。
  广岫呼痛,赶忙讨饶。卫翊也求情,蒋烈这才松了手,看广岫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广岫揉揉手腕,嘟囔道:“开个玩笑而已,真是无趣……喂,你们都沾过女人没有?若是破了身可就不纯了。”
  卫翊小声道:“我……没有……”
  “我知道,你一看就是个雏儿,他呢?”广岫不等卫翊回答又道,“看他那样就知道没女人喜欢。”
  蒋烈当做没听到,偏偏卫翊还要为他辩解一二:“不是的,蒋侍卫英伟出众,比我大哥还要受欢迎些……”
  蒋烈嘴角抽了抽,广岫拍拍卫翊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大哥知道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吗?”
  卫翊不解:“啊?”
  广岫取出三张符纸,分别掷往三处,其中一张落在他方才解手的地方,忽地就燃起一阵红芒。
  广岫道:“你们赶紧的,朝符纸上撒尿。”
  这种当众解手的行为素来不符卫翊和蒋烈的教养和行事风格,可此时身处诡谲之地,又不懂异术,只好按广岫所言,没有也得挤出一些来。
  与方才一样,两张符纸沾尿既燃,加之广岫真决驱动,互为辉映般更为炽烈,将周围都笼罩在了淡淡红芒之中。
  红芒如水般漾开,周遭天地立换,他们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再走几步就要滚下去。
  山下隐约可见破败村落,混沌黄昏之下好似幻象一般,分明不远,却似遥不可及。
  这村子广陵提到过,乃是前朝遗族,世代生息在此看守古墓。在他们面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丝毫贪财掘墓之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广岫眯眼看了一会,村子不大,粗略看来不过十来户人家,隐隐透着股子邪气。不过回想广陵的叮嘱中并未言及这村子如何凶险,久避人世之人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应当不难应付,便让二人跟上,到那村中投宿,好暗中探探古墓位置。
  蒋烈道:“荒野之地,孤村莫测,怎可随意接近?”
  广岫没好气道:“此处哪里不是荒野之地,那村子虽比不过客栈酒楼,好歹有屋瓦挡风,你就知足吧。”
  蒋烈反唇相讥:“若未曾弃官道而择小径,何愁没有驿馆客栈?”
  “你……”广岫被他噎住,忿忿拽了卫翊就走,“你爱去不去,咱们走。”
  卫翊向来没什么主意,被广岫拽着走了,回头看看蒋烈。蒋烈只得跟上。
  “你记着,一会到了千万别提你是将军之子,一切有我。”广岫在卫翊嘴上作势一拉,“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懂吗?”
  卫翊闭了嘴直点头。广岫见他模样想笑,不由拍拍他的头道:“真乖。”转头对蒋烈瞪眼:“尤其是你,一切听我的,我说什么都不许反驳。”
  蒋烈扭头,眼不见为净。
  日头尽数没入群山,天地好似蒙了一层昏黄薄纱,这小村像是被描在了一副古画之中,透着神秘和沧桑。
  随着幽径蜿蜒而入,可见门扉微掩,炊烟袅袅,仿佛世外之境。
  忽听追打嬉闹之声,两个孩童一前一后沿小径跑来,后头的一个劲朝前面的砸石子,口中骂骂咧咧。
  一颗石子朝广岫飞来,他歪歪头轻松避过,后头的卫翊就没这么好的身手,被砸个正着,捂着额头使劲揉。
  广岫哈哈大笑,盼着那孩子再砸一颗,敲敲蒋烈的榆木脑袋才好。
  “咦,你们是谁?”两个孩子看到了他们,一齐停下来,好奇问道。
  广岫摆出和善到几乎有些猥琐的笑来:“我们是路过的,山里迷了路,不知道你家大人在不在,可不可以……”
  “你们长得真好看!”两个孩子忽然跑了过来,绕着他们一个劲看,最后围在蒋烈边上,“这个哥哥最好看!”说着就拽他衣裳往村里拖,“你去我家吧。”
  另一个孩子不同意:“不,去我家!”
  “二傻子,又想挨揍么!”
  那孩子显然忌惮,只好松开手,转而去拉卫翊:“那你去我家吧。”
  卫翊被拽得一个踉跄,向广岫求助。广岫此时心里正不爽。
  合着我最丑?!
  他愤愤切齿,有眼无珠的小子!
  蒋烈定住身子,那孩子拽之不动,歪着脑袋问道:“你变成石头了吗,好重啊?”
  蒋烈不知该如何与这种□□孩童打交道,又不能被他给拖回家去,便只是立在原地,等着广岫解围。
  广岫对孩子所下“他最好看”的结论十分不满,偏不去理他。卫翊边走边回头,广岫道:“别管他,他不是厉害得很吗,让他自个儿折腾去。”
  蒋烈此行任务就是保护卫翊周全,断不可离他太远,此时顾不得许多,施展轻功追了过去。那孩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
  见人又游魂般跟在了后头,广岫轻声道:“别在这里显露武功,他们会怀疑的。”
  蒋烈冷冷道:“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怀疑?”
  广岫这心有歪念之人自然是说不过他,悻悻闭嘴,跟着那孩子进了村。
  这村子屋舍修建十分简单,一条主道贯穿,两旁整齐划一修了数十座木头房子。他们走在主道上,不时有村民从屋内出来打量他们。
  “二栓子,这几个是什么人?”一个村妇走出来,将孩子拉过去,警惕看着三人,看来应该是他娘了。
  不等二栓子开口,广岫就笑着迎上去:“这位大婶,我们是路过的,在山里迷了路,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你看天快黑了,可否让我们在这里借宿一宿?”
  村妇看了看他,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去问问村长吧。二栓子,快进屋吃饭了。”
  二拴子被他娘拽着还回头看他们:“娘,他们长得可真好看,比云彩还要好看哩。”
  村妇道:“好看有什么用,好看的都是妖精,你离他们远些。”
  二栓子嘟囔了几句,另一个孩子跑了过来,重重推了他一把:“二傻子,你敢抢我的人,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
  二栓子不服气的爬起来要打回去,村妇赶忙拦住了,对那孩子道:“二虎,不许欺负弟弟。”
  二虎嘟着嘴,拉拉村妇的手:“娘,他们是我的客人,我要他们到我家去住。”
  村妇道:“你要是带去,看你爹不打你。好了,快回家去吧。明天,娘给你做菜饼子。”
  二虎这才情不愿得走了。广岫和卫翊已经被搅混了,这村妇是两个孩子的娘,却不在一同住?
  村妇与二栓子进了屋,里头又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来,对他们不耐烦道:“赶紧走,我们这里不能留宿!”
  广岫赔笑道:“大哥行个方便,就一晚,明儿一早马上走。”
  “滚!”汉子掷地有声砸下一个字,砰地关上了门。
  广岫收回笑,若在平时非给他吃点苦头不可,低声悻悻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走,找村长去。”
  卫翊乖乖跟在他后面,牢记把自己当哑巴的话,蒋烈边走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路走来,几乎全村的人都出来看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却少有嘈杂议论之声,安静得诡异。
  这村里男人小孩不少,女人却屈指可数,个个神情萎靡,眼中毫无神采,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相反男人虽然粗布短衣形容粗鄙,却给人极为精悍的感觉,好似蛰伏的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广岫也察觉到了,不过既然是前朝守墓人,有这些特点也不算太奇怪,他倒没往心上放。
  眼看要走到村尾,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正在等他们,身边站了个年轻姑娘,一双眼不住往他们瞟来。
  这姑娘眉眼清秀,若在繁华富硕之地不算起眼,可在这贫瘠村中简直是鹤立鸡群,足以使人眼前一亮,想来就是那孩子口中的云彩了。
  见这老者看着慈眉善目挺好说话的样子,广岫笑着上前行礼:“这位想必就是村长了,失敬失敬。”
  村长道:“客气了。有朋自远方来,本当倾尽以待,唯恐粗陋之地无法招待。我看三位风逸不凡,定是家中富贵,怎会来此山野之地?”
  广岫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兄弟三人并非本朝人士,乃是南岳人,国破家亡身如漂萍,不得已欲往北境营生。为了省些路程,方才走了乡野小道,不甚迷了道路。眼看天色已晚,无可留宿,只好冒昧前来打搅,实在过意不去。若是惊扰了各位,我们这便离去。”
  村长道:“既是落难之人,岂有逐客之理?若三位不嫌弃,便在我家中留宿一晚,明日再走吧。”
  “多谢!”广岫大喜,赶忙拉着卫翊和蒋烈称谢。卫翊不知此时可不可以开口,便只是照着他的样子做,蒋烈却是一动都不动,表情十分难看。
  广岫忙道:“我这个弟弟天生有疾,脑袋有点问题,痴痴傻傻不善人言,您别见怪。”
  村长点点头,转身将他们迎进屋内,让云彩去收拾房间。
  广岫又与村长胡扯了一通,简单吃过晚饭后,天已黑透了。
  云彩为他们简单收拾了三张床出来,还是用废弃的门板凑合的,显然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旁人来。她眼波流转,在蒋烈身上转了一会,低声问道:“他的病,治不好么?”
  广岫心中发笑,表面却做出悲伤神情:“唉,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没得治了。你看,整日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哪个姑娘敢嫁他?都这么大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以后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云彩叹道:“真是可惜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今天能收到收藏和评论,幸福来得太突然,感谢那位给了我动力的小天使,继续努力!
其实发文时就做好了单机的准备,反正写完了,你看或不看,文都在这里。当初也是怕因数据太惨而弃坑,干脆写完了再发,至少写的时候还可以抱有希望和憧憬,就算最后还是无人侧目,至少我写完了,对笔下的人物和对自己都有了交代,足矣。
    
    ☆、第七章

  待她出去,广岫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卫翊拼命忍住,笑意还是从眼里跑了出来。见蒋烈神情难看,便佯装咳嗽忍了下来,小心问道:“真人,你方才为何说我们是南岳人?”
  广岫道:“他们是前朝遗民,亡国之人,必定会对本朝心怀怨恨,若是我们直说,只怕非但不能留下,还会被群起而攻。说我们是南岳人,同为亡国之人,他们多少会有些同病相怜之感,自然也好说话。”
  卫翊由衷赞道:“真人真是聪明。”
  广岫得意:“那是。”
  蒋烈冷冷道:“叛国辱行,寡廉鲜耻。”
  广岫道:“错,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蒋烈道:“你怎知他们是前朝遗民?”
  广岫心知说漏嘴了,转转眼珠道:“猜的。这座山名为芡山,乃是前朝皇陵所在,而且你看他们的房屋和桌椅样式,不是本朝的风格。”
  蒋烈看他的眼光更是怀疑:“你怎知这许多?”
  广岫撇嘴:“瞧瞧你,狗眼看人低不是?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可比你多多了,学着点。”
  蒋烈无言以对,广岫还要挖苦几句,耳听有动静,忙示意二人噤声。
  云彩又走了进来,手里端了饭菜,脸上微红,道:“方才见他没吃东西,许是不方便,我……我喂他吃些吧。”
  广岫笑道:“是是是,他不会自己吃东西,以往都是一口一口喂着吃的。方才一时给忘了,既然姑娘如此心善,便多谢了。”
  蒋烈眼刀射过来,广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还瞪什么瞪,人家姑娘这般体贴,是你几辈子积来的福分,还不快张嘴!”
  “你别打他,他这也是没办法。”云彩颇为心疼,递了菜过去,蒋烈却不张口,牙咬得死紧。广岫在桌下踹他,忽见桌子缓缓裂了道缝,蒋烈捏着桌角的手都泛了白。
  广岫还真怕他当场发难,他胡扯的那些可就兜不住了,赶紧拿过云彩手中的碗:“他这是认生呢,若是急了还会咬人,还是不劳姑娘了。他一顿两顿不吃也饿不死,夜也深了,姑娘还是回去歇息吧。”
  云彩一脸失落,只好走了。广岫啧啧直叹:“这荒山野岭的也能招来桃花,蒋侍卫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蒋烈寒着脸,不好明里动手,便在桌下给了他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差点没动起手来。
  卫翊见他二人好笑,道:“蒋侍卫还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过。”
  广岫嗤鼻:“不过就是假正经,唬人而已。你瞪什么瞪,有本事来咬我啊。跟你这种二楞子说话真是累人,要不是我聪明机智,事儿都让你坏八百回了。得了,你们睡吧,我出去一趟。”
  卫翊道:“真人要去哪里?”
  广岫道:“去解手,要一起吗?”
  “真人早去早回。”
  今夜无星无月,人世混沌,广岫走到暗中无人之处,从怀中拿出什么,隐隐散发幽光,顺着他指诀驱动,钻进了地面。
  这是广岫厚着脸皮从叶阑那讨来的,名叫螳蝗,通体莹白,以金玉为食,用它来寻墓比人之肉眼要方便得多。
  广岫感受着它的气息和动向,发现它一直绕着一处打转,就在附近。
  莫非古墓入口就在这村里?
  广岫施展隐身之法,悄无声息探寻而去,在村尾一处破屋前停下。
  这屋子不大,一目了然,螳蝗的气息减弱,显然早已钻入地下不知几许。
  广岫查看一番,发现角落一处地面松动,是道可以打开的暗门。他心中一喜,赶忙撬门而入,只见一条简单凿出的阶梯往下延伸,漆黑之中难辨深浅。
  广岫顺道而下,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间宽阔石室。室内当真是堆金积玉遍地珍宝,金玉辉映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都照得亮堂堂。
  螳蝗身子一闪一闪的,正趴在一只汉白玉镯上啃得正欢。好在这东西食量不大,指甲这么一块就够他啃一年的,不然这些稀世珍宝都喂了虫,广岫非心疼死。
  到了这一步,他心里却打起了鼓。
  一切未免也太顺利了些,难道是自己高估了这些守墓人的能耐?
  不对,一定有机关,说不定这些东西都只是诱饵,一旦被取走便会触发机关。或是沾有剧毒,一碰就死。
  广岫脑子转了百八十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窜出什么暗器来。
  他的担忧却是极为正确的,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石室内忽然发出机轮转动之声。
  广岫暗道不好,忙往阶梯掠去,数道寒芒已朝他袭来。脚下地面更是刺出无数钢针,根本无法下脚。
  广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危急时刻,心神惶惶之下根本不及御术解围,拔出行云以剑尖触地,借力跃了出去,飞也似得顺着阶梯逃去,一推暗门却纹丝不动,竟是已自外头封死了。
  广岫叫苦不迭,这还什么都没碰过就成了瓮中之鳖,也太冤了!
  就在他进退无路时,那暗门却突然又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出来吧。”
  广岫听那声音和善,便笑嘻嘻探出头去:“云彩姑娘,我若说我是梦游无意到了这里,你信吗?”
  云彩看着他,倒没有生气的意思,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广岫将暗门掩好,正要解释,云彩道:“你不必辩解了,但凡来这里的人都怀着一个心思,何况你编的理由这么烂。趁爷爷他们还没来,跟我走。”
  “烂吗?”广岫跟在她后面,不甚服气,“我觉得挺好的啊,简直天衣无缝。”
  等他与云彩躲进村后密林中,村民的火把才出现在小屋周围,已围得水泄不通。
  广岫道:“云彩姑娘,你为何要帮我?”
  云彩道:“我有条件。”
  广岫道:“什么条件。”
  云彩看着他,缓缓道:“带我离开这里。”
  广岫微怔:“离开这里?”
  云彩叹了口气,夜幕中看不清面容,闻声便知哀怨:“我们这里与世隔绝,男多女少,人丁不盛。为了繁衍生息,只好一女同侍多夫。他们有时候还会从外面掳女人过来,就关在方才的小屋里,关到她们听话为止。我爷爷虽是村长,我只怕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广岫皱皱眉头:“还真是过分。”
  云彩叹道:“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就算我放了她们,她们也无法走出深山,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她的眼眸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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