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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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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乾林负手而去:“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想的莫去想。”
  肖长离立在原地,如一株孤独的寒松。肖少钦挨到他边上,轻声笑道:“能把四皇子都逼得发火,大哥也是深藏不露嘛。”
  肖长离道:“他的火从何而来,你想必清楚。”
  肖少钦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大哥应该也很清楚。”
  肖长离抬眼,定定看着他:“无论你们要做什么,都要想清楚了再去做。”
  肖少钦道:“有些事若想得太清楚,劳心费神不说,还得不偿失。大哥,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还是皇上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管得好。”
  肖长离想起云钰问的那些话与他面上无奈的神情,心中无端涌起一阵悲哀。
  卫峥离了东华宫后径直前往大牢看望卫翾。卫翾受了杖刑,身着囚服血迹斑斑,神情却是如常,好似那伤只是在别人身上。
  他还不及开口,卫峥就劈头盖脸骂开了:“没用的东西,广岫刚走就被人使了这么大的绊子,你的脑袋是生来当摆设的么?!好在皇上圣明未被蒙蔽,再有几次,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卫翾闭了闭眼,未发一言。
  卫峥爱之深责之切,见儿子又摆出那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只恨不得揪着他拖回府去,忍了怒气,拿出伤药吼:“还不转过去!”
  卫翾默默转身,卫峥一边帮他上药一边数落,上完了药也骂完了,见儿子还是那副模样,愤愤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卫翾道:“皇后命我停枫殿除妖,静妃领人捉奸,如此而已。”
  卫峥微惊:“皇后亦参与其中?”
  卫翾道:“皇后的目标,便不是我了。”
  卫峥道:“皇后与静妃素来不和,此次竟会联手,看来所图颇多。你日后在宫中更当自重,莫再让她们寻到把柄。”
  卫翾点头,并未多言。卫峥还想嘱咐几句,见他清冷的模样心里窝火,便懒得说了,抬步要走,想起什么,又道:“听闻三公主对你有意,若是攀上这门亲,于你有益无害,你给我改改性子,别搞砸了。”
  卫翾面露讥笑:“如今我卫家,只能靠这种方法攀附权势了?”
  卫峥喝道:“放肆,你懂什么?!”
  卫翾道:“大哥搞砸了你的计划,你便让他远去边关,我若是搞砸了,你准备如何处置?”看看父亲气得通红的脸,他自嘲一笑:“我们在你眼中,横竖不过只是棋子吧。”
  “你……”卫峥捏紧了拳头,若不是看他是亲生儿子有伤在身,恐怕一拳就过去了,“你当我只为了自己么?朝中局势难断,肖家野心勃勃,靠我与你大哥能撑得多久?你不自找后路,哪日树倒屋塌,无人保得了你!”
  卫翾一笑:“你手握十万兵权,战功赫赫,皇上还要靠爹来制衡肖家,何必说这种丧气话。”
  卫峥冷哼:“我当你不学无术,原来亦懂得这些道理,再不知分寸,后果可不止取了你一条小命这么简单。好自为之!”卫峥拂袖而去,离开前还是塞给牢头一锭银子,让他多加照顾。
  卫翾静坐许久,药物沁入肌里,后背又痒又疼,他运功抵御,正是坐立难安,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就来了。
  “卫哥哥!”云珑拖着一干宫女带了一堆吃的用的,闹哄哄得就闯进牢房,惊得一干狱吏惶惶下跪。卫翾险些破功,一连串得咳嗽起来,云珑冲进来扶住他使劲拍:“卫哥哥,你没事吧?”见他囚服加身长发凌乱,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云珑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卫哥哥你好可怜啊,他们打你哪了?我给你吹吹……”
  卫翾将她推开一些:“草民猥亵妃嫔乃是十恶不赦,公主殿下还是莫要近身得好。”
  云珑拼命摇头:“我不信卫哥哥是这种人,一定是嬛妃她勾引你,我不怪你的。等你出去了我一定让母后为你讨回公道!”
  卫翾一哂:“那我这公道,怕是永远也讨不回了。”
  云珑不知他笑中寒意,将牢头一通臭骂,说要给卫翾换个上好的牢房。牢头忙不迭将卫翾移至末尾的宽敞独立单间豪华牢房。云珑又让宫人将大牢一番整理,恨不得将整个寝宫都给搬过来。
  卫翾看着她折腾,忽觉身边一挤,低头看到一个白色模糊的影子。想来是隐身之法还不纯熟,快要藏不住了,这才躲到他身后来。
  云珑在他身边聒噪了半天,还说要留下来陪他,被宫女忙不迭得阻止了,催促她快走,被皇后发现又要挨骂之类。好不容易等她走了,白狐窜进他怀中蹭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没事吧?”
  看来数日休养汲取灵气加上广岫的丹药,于白狐很是有利,不但能使些异术,会说的话也多了。
  白狐耳朵抖了抖,张口又道:“我……带你出去……”
  “不用。”卫翾道,“你不该来的,此处阴晦,对你没有好处。”
  白狐歪歪头:“我……要和你一起……”
  卫翾眼眸微动,没有说话。
  晚饭之时牢头送来了饭菜,受了卫峥嘱托要帮卫翾上药,卫翾不愿,只让他将药留下。他未吃一口,只是静坐运功调息,白狐看看他又看看伤药,想帮忙却无双手,只能干着急。
  入夜,牢中烛火昏暗,偶可听闻粗重的呼噜声从不知何处传来。卫翾后背受伤,只能俯卧,恍惚睡去不知许久,感到背上阵阵酥麻,依稀有人正为自己上药。
  他神智瞬间清明,起身去看,那人吓了一跳,伤药滚落在地。卫翾再定睛一看,不由怔住。
  那人身形绰约如在雾中,周身莹白如玉,无遮无拦,幸有乌黑长发稍作遮拦。头上还有两只雪白的耳朵,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之人。
  “你是……”眼前之景虽难以置信,却又在情理之中,卫翾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将惊诧神情压制了下去,觉得有些头痛。
  “吓到你了……我……我想帮你……”那人弯身捡起药瓶,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卫翾才看到他身后竟还有条尾巴,一时哭笑不得,道:“不必了,你变回去吧。”
  “可是……你的伤……”白狐看着卫翾,目若寒星熠熠生辉,言辞甚是恳切,“还差一点……就好了……”
  卫翾暗暗叹气,俯身让他将药抹好。不是没想过终有一日他会化为人形,却没想过会是此情此景。他喜爱的只是那个可爱的蠢蠢的有着舒服皮毛的小狐狸,而不是一个容颜更甚女子的少年。
  他成了这样,必定少不了诸多麻烦,今后该如何相处如常?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无法磨灭的仇怨。
  白狐为他抹好伤药,小心整理衣衫。纤长指尖虽比狐爪好用,有些动作却不熟练,生怕弄疼了他。
  卫翾感受到他笨拙而小心的动作,心中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忽然想起广岫曾说过的戏言,皱了眉心,道:“你变回去吧。”
  “哦。”白狐应声,乖乖变回白狐之身,跳上去往常一般挨在他身侧,却感到那个身体离自己远了一些。
  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它只是太想帮他,这强烈的愿望产生了让它自己都吓一跳的变化。
  他化为了人形,有着双手双腿,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变化令他紧张却又欣喜,本以为他也会喜欢的,他的模样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白狐开口,想要挨过去又不敢,怯怯道,“不喜欢我变成人吗?”
  卫翾沉默了一会,道:“没有。”停了一会,又道,“只是不习惯。”
  “其实我也不习惯……”白狐眨眨眼,“我的名字叫瑱。”
  卫翾恩了一声,倒没想到他也会有名字。
  白狐看他一眼,小心得又挨近一些,感觉到他没再避开,便大了胆子蹭了蹭他,雪白的长尾裹住身子,闭上眼睛。
  卫翾身体有些僵硬,很不自在,不知是因伤口不适,还是方才所见的,那个属于少年人的身体。
  不再是当初那只养来做狐裘的小狐狸,而是一个陌生出众的少年了。
  此时此刻身在将军府的广岫与他一样,心情很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用上海绵宝宝激励法:谁最棒?我最棒!谁最棒?我最棒!谁最棒??我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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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卫翊服下了丹药,加上大夫处理了伤口,此时已无大碍,正在房中熟睡。广岫坐在门外台阶上发怔,脑中浑浑噩噩,有很不好的感觉。
  卫峥已看过卫翊,虽然平时不宠难有中听的话,到底还是亲儿子,卫峥还是难掩关切之情,在房中探望良久。广岫没敢明说是自己伤的人,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唬弄了几句,卫峥没有追问,那眼神却凛冽如刀,看得他心里发毛。
  卫峥走后,广岫继续坐在石阶上,眼看夜幕降临凉意渐生,还是没敢进去。不过一时柳风屏走来,在他边上坐下:“真人于三公子只是误伤,不必过于介怀。”
  广岫叹道:“说得轻巧,我现在看到他就心里犯怵。你没对他说过吧?”
  柳风屏摇摇头,广岫又叹一声。柳风屏道:“真人不必害怕,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想必将军也不会过于责怪。”
  广岫愁道:“他那臭脾气,也就是先生觉得他好说话。”
  柳风屏一笑,道:“将军脾气其实不差,只不过在肖相一事上,总会失了些淡定。”
  广岫来了兴趣:“说起这个我一直很好奇,听说他二人曾是至交好友,同寝同榻的那种,为何如今却是水火不容?”
  柳风屏面露为难:“柳某跟随将军之时,他二人已不常来往,故而其中因由,并不清楚。”
  广岫不死心:“不清楚,也该听说一些吧,比如那位知府千金……真是她红杏出墙,负了卫将军么?”
  柳风屏道:“此事传闻甚多,柳某认为,将军只是提了亲,并未拜堂过门,那位小姐其实,算不得红杏出墙。”
  广岫眼眸闪了闪:“先生也这么想?其实我也这样觉得。那个肖乾林虽然不是东西,但是论仪表风姿,肯定是比卫峥要强得多,我要是女的我也中意他。”
  柳风屏笑道:“肖相当年确是才貌双绝名动京师,不过将军雄姿英发,亦未落下风。”
  广岫笑得意味深长:“在先生眼里,他自然处处都是好的。”想起卫翾的情况,他道:“卫翾如何了?”
  柳风屏道:“皇上圣明,知有小人做梗,只是杖责二十拘禁三日,并未多加责罚。”
  广岫幸灾乐祸:“让他吃些苦头也好,省得总是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样,谁都不放在眼里。”
  柳风屏一笑,似是心有戚戚。广岫看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疑道:“暧?方才那个角度,先生看起来,倒是有些像他……”
  柳风屏平静道:“世间多有面貌相似之人,不足为奇。”
  广岫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若是真人仔细看看,二公子与将军亦是十分像的。”想了想,柳风屏还是补充解释了一句。
  广岫一脸正直得点头:“好,下回我仔细看看。”
  柳风屏一窘,作揖告退。能让这个素来四平八稳的总管露出这种神色,广岫觉得十分有趣。过了一会,他就后悔这么快把人吓走了,留下他说说话分散下注意力多好。
  又坐了一会,他还是鼓起勇气进房去看卫翊。
  少年睡颜安详,乌发散落,更衬得面色苍白,孱弱不堪。广岫为他拉拉被角,却将他惊醒,缓缓睁开了眼,转头看来,微微一笑。
  这笑容如沐春风,可化冬雪,看得广岫心里都慌了一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一直在么?”卫翊微微起身,含笑问道。
  广岫点头,又摇头:“没,我刚来……”
  卫翊摇头,了然一笑:“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
  广岫脸上一热,卫翊伸出手来:“扶我一下。”
  广岫只好俯身托住他的胳膊,卫翊借力起身,忽然拉住他的衣襟,抬头在他脸上碰了一碰:“多谢。”
  广岫脑子轰地一响,一把将他推开,盯了他半晌。
  那张怡然浅笑的脸,熟悉而陌生。
  “你果然不是他。”广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人呢?”
  卫翊半倚在床,脸色分明憔悴,笑容却透着几分魅惑慵懒:“他是你伤的,你觉得呢?”
  广岫后退了一步,几乎要站不稳地。
  一直担心的最坏结果,还是发生了。
  卫翊笑道:“你可以完全当做没发现的,我说过,我可以代替他陪着你。”
  广岫怒吼:“不可能!你赶紧从他身体里出去!”
  “出去?”卫翊歪歪头,笑容狡黠,“你确定要我出去?我若是走了,你便只能对着一具尸体,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烂掉臭掉。直到——这世上再也没有卫翊这个人。”
  他语气淡然却字字诛心,广岫心痛欲裂,一把揪住“卫翊”衣领怒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卫翊”闷哼一声,口中涌出鲜血,溅在广岫手上,滚烫焦灼。他一怔,赶紧松手扶住他,吓得心跳都是一滞。
  逍喘了几口气,孱弱笑道:“你凶什么?谁让你说他要是死了就要我陪葬……我怕死得很,只好勉为其难救救他……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见广岫脸色煞白,他笑了笑,道:“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他还在。”
  广岫本黑暗沉郁的心猛地亮起一道光:“你说什么?!”
  逍道:“那时候那个女人用尽全力护住了他一丝魂魄,现在正像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你应该很清楚,我若是走了,他那一丁点的魂魄根本无法支撑。有我在,他才能残喘。”
  广岫咬牙死死捏住了拳头。
  赵氏虽拼尽余生之力留下了卫翊魂魄灵元,若无逍将其护住,它们早如烟丝般散去了。
  到那时候,才是真的回天无术。
  眼前还是卫翊的模样,却不是那个人。
  广岫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他微弱的灵魂在黑暗中无助挣扎。
  一念及此,心便痛得万念俱灰。
  还没来得及对他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恩情,一切都还没来得及……
  “那时候,那个女人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护住他一点灵元,当初,我娘也是这样……”逍面露哀伤凄然一叹,见广岫红着眼一脸要死的模样,心中一软,握住他的手:“你也不要难过,我会替他陪着你的。”
  广岫将手收回,沉声道:“你不是他,更不可能代替他。这些日子劳你先留在他体内护住他的魂魄,等我寻到法子再……”
  “再如何?让我滚蛋吗?”逍哼哼一声,“你可真打得好算盘。”
  广岫皱眉:“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逍笑着靠近他胸膛,手指在他身上戳戳点点,“我要你对我好一点,不能凶我不能吼我,你要比我爹对我更好,我想要什么都要给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广岫忍不住吼。
  逍把嘴一撇:“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换个更好看的皮囊,找个更听话的……”
  “等等!”广岫忙拽住他胳膊急道,“你别走,我答应你就是!”
  逍一笑,转而又面露痛苦,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模样:“你弄疼我了……”
  广岫忙松开手,看他一脸痛苦却又不掩眼中狡黠,又急又气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将头往床栏上连撞了四五下,懊恼自己怎么惹上了这烦人的东西。
  逍笑嘻嘻看着他,觉得心里十分舒坦。他无形无体自在惯了,本以为拖着个凡人身躯一定处处麻烦,这下,他找到乐子了。
  “别撞了,撞傻了谁跟我玩?”逍冲广岫勾勾手,“你过来。”
  “你要干嘛?”广岫下意识就想后退。
  逍指指自己的肚子,委屈道:“这个伤口好痛啊,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你还有没有止痛的药,给我一些吧。”
  广岫心里又升起愧意,虽然不是卫翊的魂,身体却是他的,得在救回他以前为他保管好,一丝一毫都不能伤了。
  一念及此,广岫便拿出最好的药丸,还运起灵力帮他疗伤。逍用卫翊的眼静静看着他,明眸如星,看得广岫心里直发颤。
  正要起身,逍却拽住他衣襟用力一扯,广岫整个都压在了他身上,唇划过他的脸颊,微凉而腻滑。
  广岫脸都快熟透了,撑起双臂要起身,逍却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坏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广岫心中哀嚎,从来只有他调戏人的,这会真是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正要起身,却觉身子不能动了。
  片刻便被禁锢了身子,广岫没想到他灵力竟如此厉害,心中暗暗叫苦。
  逍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唇瓣游离,手掌在他心口抚摸:“你心跳得这样快,是不是觉得我比他更好?”
  广岫咬牙切齿:“若不是他,你算个屁!”
  逍撅撅嘴,在他脸上捏了捏:“言不由衷,他会有我这般知情知趣吗?”
  广岫叫苦不迭,正要骂,房门忽被推开,一个小丫鬟端药进来,见他二人情景整个人便是一抖,不知该进该退。
  就在这时广岫说了句十分丢脸的话:“救命……”
  小丫鬟没有救他,飞快进来放下药就跑了。
  好不容易脱离魔爪,广岫一路摇首顿足咬牙切齿,一头撞进房间,瘫在床上思绪纷乱如麻。
  想起卫翊,心便痛如刀绞一般。
  夜风凄冷,连虫鸣声都透着哀戚寂寥。
  夜凉如水,已三更。
  逍躺在床上,心想凡人身躯就是麻烦,灵力运用亦不如以往随心所欲。他可以感觉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残存的气息,只是力量太过微弱,根本无法与他抗衡,被他压在一隅动弹不得。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它彻底挤散。只是想到广岫那德行说不定会跟自己拼命,想了想还是作罢,暂且留着他。
  他运起所有灵力,希望那个糟糕的伤口能快些好起来。好不容易离开那个牢笼,他很想去外面看看。
  床前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他察觉时那人已伸出掌心将灵力汇至伤口,帮他疗伤。
  他想起身,那人摇了摇头,灵力源源不绝。他能感觉到伤口正在快速痊愈,精力充沛了许多。
  “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广岫的桃花劫终于来了哈哈~~
    
    ☆、第四十六章

  翌日,风清日朗,万物初醒,广岫一夜无眠,临到清早有了些睡意,正是迷迷糊糊,忽听“砰”一声响,门被撞开,卫翊,哦不,应该是逍,神清气爽得冲进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广岫对他有些犯怵,往后缩了缩:“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比我还精神?”
  逍道:“小伤罢了,莫非你喜欢我病弱的样子,那我可以……”说着就做出力不可支的模样朝他倒去。
  广岫一把抵住他:“并没有!”
  然后,他就被拖着出门去了。
  珩王府中,王妃路过花园看到一株白茶开了花,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她身边婢女的注意力却在不远处流芳亭中的人,撇嘴道:“王妃,王爷他近日就只是陪着那个琴师,该不会是……断袖了吧?”
  王妃只是看着白茶,淡淡道:“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王爷他从没对谁如此上心过,哼,真不知那个病怏怏的琴师有什么好的,哪里及得上王妃您啊?”
  王妃起身,道:“回去吧。”
  “王妃,您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王妃面容平静,语气更平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亭内,珩王献宝般将琴搁在楚离跟前:“你看这个,是我从一个富商手中购来的,相传是楚朝名士苏可久的琴,我已试过了,琴音清冽甚有古韵,你试试。”
  楚离看了看琴,琴身雕花繁贵无比,美则美矣,更多的却只是庸俗之气。不好拂了珩王面子,便伸手弹了几下,只觉晦涩无意,仿佛抚弦的手弹琴的魂,都不是自己的了。
  珩王见他意兴阑珊,在他边上坐下:“刚到手的琴难免生涩,无妨,我与你一道弹一曲,如何?”
  楚离从未与人一同奏琴,不解其意。珩王兴致勃勃道:“你弹你的我弹我的,很简单的。”
  楚离依他所言,便只顾了自己右手弹奏,珩王左手配合,起初有些乱无章法,逐渐找到了门路,如两道清泉汇在一处,听着就像是一个人弹的了。
  楚离有些新奇,不由看了一眼,珩王侧脸英秀,神情专注。转头一笑间,心神微动。
  这个久负恶名的王爷,让他十分看不透。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珩王笑得眉飞色舞,“京师之中许多文人雅士都爱这么玩,还有一把琴奏出两段曲的,哪日咱们也试试。”
  楚离移开视线,道:“不知肖府三公子之事,如何了?”
  珩王拨动琴弦,随口道:“那个啊,算不得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楚离道:“因我而起,叫我如何不管不顾?”
  珩王道:“与你无关,只是找我的麻烦罢了。肖行之中了毒针,一只胳膊才使不上劲,解了毒自然也就好了。”
  楚离愕然:“为何会中毒针?”
  “算他倒霉吧……”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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