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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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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便施施然走了,留下卫峥趴匐在地,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面具人身形如魅,不过一时便来到一处寻常民房,脱下黑色斗篷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削瘦精干的脸。单从外貌来看十分平常,根本无法让人将他与那个诡谲神秘的面具人联系在一起。
  他慢条斯理将斗篷折叠齐整,又将面具平稳放在上头,这才坐下倒了杯茶,浅饮一口,道:“你托我的事办好了,就拿这种劣茶招待我?”
  柳风屏站在窗边,看着一堵斑驳土墙:“他吃了吗?”
  灰衣人将茶水在杯中晃来晃去,看着茶沫子浮浮沉沉:“救命的东西,谁会不吃?”
  柳风屏轻叹一声:“他会。”
  灰衣人耸耸肩:“那我可没法子,你只让我送解药,可没让我灌他吃下去。”
  柳风屏没有说话,微皱的眉心没有丝毫疏解。灰衣人放下杯子:“恩也报了,仇也消了,你何必再为他纠结伤神?需知,你我还有大计未成。”
  柳风屏道:“我记着。多谢谢兄。”
  灰衣人笑道:“叫我谢墨吧,你我也算青梅竹马,何必如此生分。”
  对他的滥用成语柳风屏微微皱了皱眉,道:“可有卫翾下落?他如今是南岳唯一的希望,必要护他周全。”
  谢墨道:“这个你放心便是。”他走到柳风屏边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明白那堵土墙有什么好看的,忽然耳朵一动,道:“客人来了,你就别摆着一张苦脸了。”
  柳风屏没说话,视线终于离开土墙,转向墙边的一条土路,有两个人正走来。
  “爷爷,这里的东西真好,我要带些回去给吉婶她们……”
  “好。”
  
    
    ☆、第六十章

  
  云钰叹道:“母妃以往同我说过她在宫外的事,那时虽然清贫,却活的自在随心。我已向父皇请旨,去母妃家乡看看。”
  珩王涩然笑道:“你不会也想一去不回吧?”
  云钰道:“若我当真不回,岂不免了死于非命的厄运?”
  珩王已笑不出来了。
  云钰抬眼,看看珩王道:“云钰有一句话想对二哥说。”
  珩王道:“什么话?”
  云钰道:“二哥打小聪颖,资质远在大皇兄之上,太子之位本该是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二哥你太过闲散宽厚,遭了诸多算计却不回击。需知丛兰欲秀,秋风败之,一味忍让,只会置自身于危境之中。大皇兄为人你我清楚,此时尚无实权便狠辣至此,若日后登了皇位,岂还有你我容身之地?所以,二哥,就算不为自己,往小了说为了我们这几个兄弟,往大了说为了黎民百姓,那个位置,争一争无妨。”
  珩王头更痛了,类似的话没少有人对他说过,只是他对那个高位实在没有丝毫的兴趣。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便得整日劳心国事忧心伤神,平白给自己找罪受,何苦来哉?
  那位置谁爱坐就给谁坐,皆大欢喜多好。偏偏小心眼的兄长就是怀疑他图谋夺位就是要折腾得大家不安生,他能有什么办法?
  身在帝王家,想坐皇位的不容易,不想坐的也不容易啊。
  他拿折扇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无奈道:“阿钰,你也知道二哥的为人,天生的懒骨头,能躺着绝不坐着,能省心绝不操心,把诺大天下丢给我,只怕没过几载就让我给折腾散了。你让我争位,我倒觉得你更合适。”他神情严肃起来,道:“二哥说真的,若你有意,我会全力助你。”
  云钰眼眸一动,仿佛一颗石子落进深潭,并未激起太大涟漪,却一点点沉入了潭底深处。
  珩王看他有些发愣,拍拍他肩膀:“不必心有负担,二哥把话放在这里,只是你我兄弟的小秘密。”
  云钰没有说话,看着自小便对他们几个兄弟甚为关怀的二哥,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感概。
  争位一事他并未想过,虽也想过要复仇,可一想起母妃之死,这个地方他就片刻都呆不下去。
  珩王肩负寻人之责,在宫中没呆太久,他走后云钰便躲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三哥,信步来到了皇城东面的文华殿。
  此时会试已结,各部阅卷方毕,肖少钦身为礼部侍郎,忙碌的几日总算到了头,正在殿外吹风透气,见云钰走来,忙上前见礼。
  云钰看了看他,并没什么表示,不咸不淡请他一旁小廊稍坐。
  云钰负手立在廊下眉心微敛,虽然他平时爱做老成,此时却不像是特意装的。
  肖少钦恭恭敬敬道:“此处简陋,殿下屈尊来此,想必是有要事,还请明示。”
  云钰转身看着他,眸子清寒:“云谨在哪里?”
  肖少钦有些意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露出不解的神色:“这……殿下怎会想起来问我?”
  云钰冷冷道:“你不必装傻,他对你有情,出宫定会去找你。如今数日未归,你敢说你不知道?”
  肖少钦刹那的不安淡去,露出一惯的闲雅笑容:“殿下果真聪慧过人,不知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云钰道:“云谨向来淡泊,极少会对什么事情上心。你们虽在人前极少交集,他看你的眼神却与旁人大不相同。”云钰定定看他一眼,“而你呢?看似多情实则无情。无论你肖家要做什么,绝不可将他卷在其中。”
  肖少钦笑了笑,道:“殿下焉知少钦无情?阿谨待我情深,我自不会负他。”
  云钰看着他面上神色,道:“云谨看似软和其实心志坚忍,他看重的便是不要性命也要守住。你待他真心也就罢了,若是存了别的心思,伤了他害了他,我不会放过你。”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肖少钦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和自家三弟差不多的年纪,老气横秋的,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说起来,忙于会试,几日都没有回去见他了。
  嘴角噙着笑,肖少钦深施一礼:“殿下放心,少钦便是伤了天下人,也绝不会伤他。”
  云钰眉心有所舒解,平静道:“他如今可好?”
  肖少钦道:“除了见不到我,一切都好。”
  云钰微窘,抬步走了。看他背影远去,肖少钦亦快步而去。
  想起那人还孤身留在四面环水的四时亭内,他的心便如猫爪在挠一般,片刻都不能等了。
  春意阑珊,芳菲渐尽,侍郎府中却是一派盎然之景,群芳争宠百花争艳,花园水榭中更是荷花映日亭亭玉立,包围着湖心之中的四时亭。
  连接河岸与四时亭的曲廊被沉入了水中,在肖少钦入宫办公的几日都不曾升起过。四时亭周围帷幔垂落,将亭内事物尽数遮掩,更显得神秘,府中仆从偶尔经过,皆会忍不住看上两眼。
  其实他们看过去的同时,亭中人也正看着他们。
  一声轻叹,云谨提起画笔,继续描昨日未画完的荷,忽然身边气息一暖,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耳畔,声音温柔如水:“我去之前便在画荷,还没腻么?”
  云谨面色微红:“也没有别的事做……”
  肖少钦就着他的手挥毫点墨,一朵荷花跃然纸上。与云谨笔下的端雅不同,他的荷仿佛风来欲舞更具灵气,尽得风流。
  云谨轻拂那朵荷花心动不已,感受到他的气息包裹全身,这心动又化为浓浓的幸福,几乎使他晕眩。
  肖少钦拿了他手中的笔,揽住他的肩转过来:“让你留在这里,怪我吗?”
  云谨摇摇头,又有些迟疑:“我几时可以出去?我离开这么久,不知外面情势如何,三哥他一定……”
  肖少钦蓦地堵住他的嘴,实在不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那个人来,片刻后松开,云钰的脸已经比他笔下的荷还要红。
  “外面发生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即便有关系,我也会替你挡着。”肖少钦凑在云谨耳边轻咬:“若是觉得闷,我们便来做些有趣的事。”
  云谨知道他的意思,登时耳根都红了。
  肖少钦随手拨开笔墨,抱住云谨让他坐在桌上,挨近过去开始轻吻。云谨不由自主往后躲,他就往前逼,直到他整个人躺在了桌上,月白袍子沾了墨痕晕开一大片。
  “不要……在这里……”云谨气喘不宁,微微推拒着身上之人。
  肖少钦在他耳畔轻咬:“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云谨再躲不开肖少钦紧逼的攻势,不由已搂住了他的腰,闭目任由自己沉溺下去。忽觉身上之人有些僵硬,略被扯开的衣襟亦被拉好。
  他睁眼,看到肖少钦沉肃的脸。
  肖少钦将云谨护在身后,心中十分不悦。他的四时亭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能够进来。而此时,在这种时刻,这里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面具人笑道:“搅了二公子的好事,可真是过意不去。”
  肖少钦瞪着面具人,丝毫不掩愠怒之色:“谢墨,别以为你教了我一些本事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进来,你不知道吗?”
  谢墨依旧笑呵呵极好脾气的样子,没人知道面具下他是否当真这么高兴:“谢某从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有命在身,不敢不来。”
  肖少钦道:“谁给你的命令?”
  刚说完他便脸色一变。
  谢墨听命于谁,他很清楚。
  感受到谢墨的目光朝云谨而去,肖少钦脸色一黑,斥道:“你要干什么?”
  谢墨耸耸肩:“二公子对我凶神恶煞的没用,谢某只是听命而行。五殿下这般沉鱼落雁之貌,谢某也不愿唐突,只可惜身不由己,还望二公子体谅。”
  只见他身形一闪片刻已到跟前,肖少钦一掌拍去,却只触到虚空。待他回头,谢墨幽黑的身影已抱着云谨落在亭外,脚踏荷叶不动不揺,如同地下而来的幽灵。
  肖少钦立即运功追去,眼前却腾起数道水柱,将他拦了下来。
  肖少钦那些本事都是谢墨所授,尚未学得一二分,根本不是对手,此时用尽所学亦无法摆脱,急得心如火燎,径直跃入水中,用最原始的方式靠近过去。
  “少钦……不要管我了……”云谨心痛如绞,素来风流俊赏的肖侍郎何曾如此狼狈过?
  谢墨悠悠叹了口气,脚尖一点,又往后退了数丈,再次拉开了与肖少钦的距离:“二公子这又是何必?”
  肖少钦跃出水面,踩着荷叶追去,无奈与谢墨的距离始终无法缩短,怒道:“谢墨,你敢动他,我杀了你!”
  谢墨道:“二公子放心,要动他的本也不是谢某。湖中水凉,二公子还是快些上来换身衣裳。谢某该去交差了,告辞。”
  “你站住!谢墨!”肖少钦目眦尽裂,运起水龙朝谢墨后背击去,谢墨身形一转堪堪避过,一物自云谨怀中掉了下来,落入水中,随着湖面波纹浮浮沉沉。
  眼看人影远去再难企及,肖少钦愤愤震乱湖中藕花,捡起水中草雀捏在掌心,掠身而去。
  看着儿子浑身湿透闯进来,肖乾林并无多少意外与不满,仿若未见,继续作赋。
  他写字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肖少钦明白这点,纵使心急如焚,他还是等在一旁,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年会试初毕,皇上为激励天下学子,命肖乾林作一篇劝学赋,写完还得交礼部复核,肖少钦来了,他正好不必跑一趟。
  吹干墨痕按下印章,抬手招呼儿子过来看看。肖少钦走过去,心思全不在这上头:“爹,你为何命谢墨掳走云谨?”
  肖乾林抖开一张纸继续写,淡淡道:“掳?我分明是让他请殿下入别处行馆暂住,莫非谢墨行事粗鲁,惊扰了殿下?待他回来,定要重重罚他。”抬眼看儿子一眼,他语气稍带严厉,“你也是,五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你那小小侍郎府简陋粗鄙,如何担待得起?让殿下委屈了这几日,为父少不得要替你善个后了。”
  肖少钦怎不了解自家父亲,这番话一听就是胡扯,有些急切道:“爹,云谨他性子柔和不谙世事,那些事……那些事与他无关,还请爹不要将他卷进来。”
  肖乾林手上一顿,眉头微挑:“那些事,亏你还记得那些事。你与仇敌的儿子纠缠不清,置为父大计与何地?少钦,你向来都是最得力听话的一个,怎地到了这个关头糊涂起来?”
  “爹……”肖少钦半跪在地,急道:“孩儿会处理好,不会让他给您添麻烦的,爹莫要为难他……”
  肖乾林放下笔,摇了摇头:“看看你这副样子,没出息。若你对他用情浅薄,为父或许还不会这么做,眼下看来,他已成了你的死穴,更是留不得。”他叹了口气,扶起儿子,“爹教过你,为大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你素来洒脱,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到如此地步?”
  肖少钦眼眶赤红:“爹,云谨他不一样。孩儿已立誓此生不负他,若爹不留他,孩儿也只能……”
  “只能如何?”肖乾林冷冷盯着他,“是要威胁你爹么?”
  肖少钦低头:“孩儿不敢。”语气却未有丝毫犹疑。
  肖乾林感到有些倦怠:“你啊,可笑世人都说你与我最像,看看,哪一点像?罢了,我不伤他便是,不过在事成之前你不可见他。大计已至最后一步,你给我仔细些,不可出现任何的差错。”
  肖少钦略微放心,露出讨好神色:“爹,他身体不好,每日要服用药膳养身,吃食用度也讲究得很,不好伺候,不如爹将他交还给我……”
  肖乾林瞪他一眼:“少得寸进尺,给我滚回府去把衣裳换了!”
    
    ☆、第六十一章

  
  北街上行着一对怪人,一个光鲜得体的公子哥儿扶着一个粗布麻衫的大胡子,言辞之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那大胡子却爱搭不理甚至恶言相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猜测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二人行至街尾,广岫推开逍,横眉竖目道:“你有病啊,咱们现在是通缉犯,要掩人耳目你不懂吗!”
  逍一脸无辜看着他:“我已施法变了容貌啊,倒是你这副模样更是招摇。”说着摸摸他的脸,惋惜道:“你原来的样子多好看,非把自己糟践成这样……”
  “你给我滚远点!”广岫给自己粘了大胡子贴了大黑痣,不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只是逍狗皮膏药般黏着自己,十分后悔带他一块出来,留他在无心阁里捉虫多好?
  “你记着咱们是来办正经事的,别神经兮兮得跟着我。”广岫探头探脑,“咱们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在一起目标太大,你我分头去找,这样快些。”
  “不必。”逍信心满满,“我知道他在哪里。”
  被带到将军府时,广岫有一巴掌呼在逍脸上的冲动。可那是卫翊的脸,他只能忍:“你说他们在这?你认为他们会那么傻回到这来?”
  逍没有反驳他,一脸自信拉了他的手就往里走。来到卫翾房间时,广岫就猜到了什么,转动机关,暗室的门打开后,瑱就倒在门旁,虚软无力得冲他们伸手,娇弱得简直惹人生怜。
  广岫一怔,脑中立时闪过某种龌龊念头。
  那小子究竟在这里对这娇滴滴柔弱弱的小狐狸做了什么?
  瑱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身虚力弱连话都说不利索,不过断断续续的广岫也还是弄明白了事情经过,卫翾甩开小狐狸,必定是要单枪匹马去做某些看似大义其实傻到家的事情。
  广岫研究半晌也不知如何帮瑱恢复,逍抄手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让他安生会也好,省得总跟在那家伙屁股后头跑,丢人现眼。”
  “你有资格说他吗?”广岫哧鼻,不过兄弟都不出手,他也懒得费神,任由瑱一滩烂泥般躺在客栈床上,泪眼汪汪看着他们。
  广岫十分好奇卫翾对着这样一个美人当真能够坐怀不乱?
  他可不信。
  让逍顾好他兄弟,广岫转身出门,逍在后头问他去哪里,他没好气说去找钱。毕竟住客栈是要花钱的,何况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没有足够的银两傍身,被轰出去就太丢脸面了。
  逍收起冷淡模样,十分温婉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一句简单的话,广岫却起了身鸡皮疙瘩,回头瞪他一眼:“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出去找麻烦。”
  逍一脸了然:“别去找麻烦的应该是你才对。”
  广岫走出客栈往珩王府而去。
  他不想去找麻烦,麻烦却就在他身上,躲也躲不过。
  熟门熟路来到王府后门,他张望了一会,摩拳擦掌正想行那剪径之行翻墙而入,身后忽听人道:“你是何人?”
  立即垮下肩膀佝偻腰身,想装个乞丐蒙混过去,转身却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珩王。
  “广岫!”珩王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又惊又喜迎过来。
  广岫瞠目结舌,难道自己的伪装真的那么差劲?
  “打住,你怎么知道是我?”他后退一步,挡住珩王热情袭来的拥抱,“我分明乔装得天衣无缝啊。”
  珩王沉浸在终于见到他的喜悦之中,一脸喜色:“你这大胡子如此蹩脚,明眼人一看便知,何况就算模样变了,身形动作却不会变。”似这般豁然中带着诙谐,诙谐中透着猥琐,猥琐中透着率直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自然不会认错。
  广岫喃喃:“但愿其他人不像你这么聪明才好。”
  “行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多苦,快帮我找找云谨现在何处我快急死了……”一个身份显贵相貌俊雅的大男人竟然有开始哭哭啼啼的倾向,“天可怜见,总算是见到你了!”
  广岫见自己在他眼中竟是仿佛救世主般的存在,不由有些飘飘然,再一想,云谨竟然还没回去,和肖少钦还没缠绵够么?
  珩王让他找别人也就罢了,找他,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做。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的,他总不能领着一群人去捉奸吧?
  在他犹豫的那会,珩王已经拉着他走出了老远:“云谨失踪多日毫无音讯,我遍寻不见,你本事厉害,眼下就靠你了。”
  广岫一用力挣脱出来:“找他不急,我的事儿才急呢。”
  珩王直皱眉:“怎么不急,万一他遇了歹人有危险……”
  “没事儿,他好着呢。”和心属之人在一块能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定他还不乐意你们找他呢?”
  “你怎么知道?”珩王先是不解,随即眼睛一亮,拽住广岫的手:“难道你知道他在哪?”
  广岫含糊其辞:“算是吧,反正你不用担心他。我问你,卫翾他现在何处?”
  珩王叹道:“天牢,而且是最底层的死牢。”
  广岫眼睛一直,他本没认为情况会有多乐观,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糟糕,嘴角抽了抽:“他不会是自投罗网的吧?”
  珩王道:“他不知如何到了卫将军狱中,就这么被瓮中捉鳖了。”
  广岫道:“他道行虽然及不上我,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逮住啊?”
  珩王摇摇头表示不知。
  广岫无奈叹了口气:“那家伙看着挺精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老子预备怎么处置他?”
  广岫也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道:“他是南岳亡国公主之后,按父王的脾性,不会留他。”
  “唉……等等!你说啥!”广岫瞪大了眼睛,“你说他是谁?”
  “南岳亡国公主之后。”珩王又说了一遍,还补充了一句,“大抵也是南岳皇室最后的血脉了。”
  广岫怔了一会,咽口唾沫:“就他那德行,竟然也是皇室中人?难怪南岳要亡国了。”
  珩王道:“你如今亦是满城通缉,有何打算?”
  广岫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少不得先保住这条小命了。以你的身份,能让我见见他么?”
  珩王一怔,刚说要保住小命的人眨眼却要去行这危险之事,他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去见他做什么,不会是想劫狱吧?”
  广岫翻翻白眼:“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会做,就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遗言交代,好歹相识一场。”
  “他在死牢,你去见他怕是不容易。”珩王叹了口气,天牢不同于普通大牢,即便本事如何高强,也很难在重兵之下全身而退。
  广岫面露鄙夷:“你不是堂堂王爷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珩王歉然道:“我就是个闲散王爷,手中并无实权,别说你了,就是我都没法见他。不过……”他略一迟疑,“你要真想进去,倒可以利用一下云珑。”
  “云珑公主?”广岫慢慢想起那个骄横公主来,“他对卫翾还没腻呢?”
  “为了卫翾云珑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寻死觅活的,近日已开始绝食,父王好不容易答应让她见上一面,你可以找机会混进去。”
  “也只能这样了。”广岫不忘打击一下这位王爷,“你堂堂王爷,还不如一个丫头有用。,我要是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珩王面皮微热,也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当得颇窝囊,什么事都办不好。广岫挠挠痒痒的下巴,适时说了句好话:“不过有一点你肯定办得好,我缺钱,就随便给我个几千两吧。”
  珩王给了他一拳:“你小子,拿我当冤大头吗!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先告诉我云谨在哪里。”
  “此乃天机,不可说。”广岫做痛心状,“你不给就算了,咱们的交情怕是到头了。
  “给,我给还不成吗。”珩王忙拽住他,“不过你得保证,云谨他平安无事。”
  广岫想也不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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