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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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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还有两人知道呢……
  他应该不会戳穿自己吧?
  那冷漠模样,应该不会,他不是那种吃饱没事撑着的人,金子暗自安慰道。


第二十八章 听案
  金子拄着下巴,透过车窗的竹帘望着外面飞掠而过的街景,神思有些游离。
  渐渐的,马车的车速缓了下来。
  有一阵又一阵隐隐约约的抢哭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嘈杂的议论声和唏嘘声。
  “娘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车夫在外面说道。
  “怎么回事?”笑笑拉开车帘的一角,问道。
  “有大批的人围在衙门口,似乎跟昨天西湖男尸案有关吧,看热闹的人也多,哎,将路都堵死了……”车夫抱怨道。
  金子眯着眸子望着远处,除了绰绰攒动围起的人墙之外,只看到了衙门口一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车夫将马车赶到路边的柳荫下,对车厢内的金子说道:“娘子,这只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得等衙役们出来疏散人群这路方能通行,您且在车内稍等片刻!”
  “好!”金子倚在榻上,淡淡的应了一句。
  笑笑看着车夫将赶车的鞭子往腰上一塞,竟扔下她们主仆俩往人群方向看热闹去了,不由皱眉嘟囔了一句。
  金子含着笑,丝毫不在意。
  好奇心人皆有之,就是自己,此时也有着进去旁听的冲动,而且这主审官还是她老爹,金子也想见识一下这位挂名老爹在公堂上的风姿,奈何身为一名深闺娘子,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允许的。
  马车微微晃动了一下,是车夫回来了。
  “那凄厉的哭声是来自死者的家属么?”金子收回悠远的目光,面色平静的问道。
  车夫是在市集上做买卖的人,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刻钟的功夫,倒让他将案情打听了个大概。
  “娘子猜错了,那哭泣声是来自杀人者的家属。娘子想必有看到衙门贴出来的悬赏栏吧,昨天有位年轻的郎君协助衙门里的捕快验尸,推测了凶手是一男一女,还分析了凶手的行凶过程,捕快今晨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了,凶手果真如那位郎君推测的一般。”
  金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那女子是一画舫上的雅妓,当晚死者叶郎君去了西湖画舫寻乐,看上了一名雅妓,要那名雅妓陪他饮酒作乐,雅妓声明卖艺不卖身,刚开始,叶郎君满口答应,只是到后来,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便失去了控制……雅妓拼命反抗,似乎因此激怒了叶郎君,那叶郎君竟想要掐死雅妓。”
  车夫顿了顿,咽了口清痰续道:“就在雅妓差点要被掐死的那一刻,画舫里闯进了一名男人,就是那个凶手袁郎,听说他当时见到叶郎君正在施暴,气不可遏,便冲了上去拽过人狠狠的打了几拳,后来看心爱的女子差点被人掐死,仍不解气便顺手取过画坊内的窗轴,砸了一下叶郎君的头顶,结果这一砸,便砸出了人命!”
  车夫坐在车辕上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加上摆动的肢体语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正的职业是一名说书先生呢。
  “哇,那个男人也太狠了吧?为了一个妓女惹上人命官司?”笑笑满脸的不理解。
  “我倒觉得那个男人挺有魄力的,若是见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受辱还不出手,那还算是个男人么?只不过他下手重了点,估计是个干重活计的。至于那个叶郎君,呵,更不像个男人,人家不愿意,还要用强,这种人渣,最不值得同情了……”金子冷冷道。
  车夫在外笑了笑,应道:“可不是?如今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可大家都同情那对男女,反而对死者叶郎君诸多的指责呢。若不是他用强,也不至于害了自己性命。现在大家都说那位为叶郎君找出真正死因的年轻郎君,也是好心办坏事,若是按仵作说的以溺水案子结了,也不至于多赔上两条人命……”
  笑笑脸色微变,偷偷看了一眼金子,正欲与车夫辩论,便听金子平静道:“那对男女的确让人同情,但事实就是事实,每个人都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要存在任何的侥幸心理,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理由……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需要弘扬的是公道和正义!”
  虽然金子心中颇为同情那对男女,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医,是不应该将个人的情感因素代入案件中的,她所要做的仅仅是还原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死者的真正死因。
  车夫微微一怔,回首透过竹帘看着端坐在马车内模糊的倩影,只觉得这小娘子简短的两句话,却让他的心田微微激荡。
  “娘子言之有理!”车夫附和道。
  笑笑听及此,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自豪的笑。
  “散了,散了都散了,不要聚集在衙门口。大人有令,案子的宣判明天将给大家一个结果,现在都散了,不要影响路况……”衙门口几个衙役抄着大嗓门喊道。
  人墙外圈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在衙役的驱逐下不见后退,其中有一个身穿半臂灰色中衣的大汉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大声问道:“那叶郎君意欲不轨在先,大人总不能将责任都推到嫣娘和袁郎身上吧?请大人明察秋毫,从轻发落……”
  话音刚落,人群中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是呀,这案子得从轻发落呀……”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县衙的大门,刚刚几个衙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他们气得咬牙,刚刚是那个小崽子挑起的?
  闹哄哄的叫嚣声,哭泣声在衙门口的上空盘旋着,让人不由一阵头昏目眩。
  金子蹙着黛眉,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处理一起信访案件时的情景。
  死者的家属不认同检验结果,带着一大群人堵在法学院的门口,要求重新勘查,不然就要打砸,公然挑战法学院的权威……
  金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想必,这几人便是那凶手袁郎的朋友或者弟兄吧,兄弟有事,没有急于撇清关系,还挺身而出,为之求情要求轻判,这份情谊,倒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那个袁郎若是也如这些人一般身材,也不排除是因为手劲儿过大,意外致人猝死……
  金子甩了甩头,不愿再多细想,法医的责任便是验尸,找出死者的死因提供刑侦线索,像查案宣判之类的,并不是她能涉及的范畴。
  衙门里出来了更多衙役,将拥上去的人群迅速的镇压了下来。
  “大人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金子透过帘子,看到老爹金元一袭铁红色的圆领官服,戴着乌纱帽,官腔十足的站在众人面前,缓缓道:“案子明天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请大家都散了,不要阻碍衙门办公,若是仍有人不听劝,滋扰挑事,本官的大牢正好空着,随时恭候大驾!”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拥挤的大街就像海水退潮一般,只一瞬功夫,便只余寥寥。
  笑笑看得咋舌,金子却是淡然一笑,似乎一切再自然不过。
  马车动了起来,金子端坐在车厢内,徐徐从衙门前经过。


第二十九章 夜访
  月上中天,如练月华似银纱一般倾洒在辰庄的院落中。
  微风轻轻扫拂而来,廊下的绢灯微微摇曳,灯罩内的烛火幽幽晃动,似灭复又燃。
  野天穿过长廊,径直跨过院中的月洞门,门后是一处花圃。
  绿荫遮月,草青木华。一条清澈的小涧从花木间穿绕而过,婉约如缎带,花圃的四周一片清凉。
  野天沿着小径,边走边寻,行至花房,看到木门半掩,便轻轻的推了进去。
  木香花在幽静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气息,那香气直入肺腑,在月华荧荧照拂下,让人生出醺然宁静之意。
  棚下一个黑影静静的躺在吊篮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往上翘起,搁在木香花的藤蔓上。墨色的身影嵌在花木中,仿佛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姿态雍雅非常,竟是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野天踮着脚尖慢慢走近,尚未出声,便听棚下之人幽幽问道:“何事?”
  野天扯了扯嘴角,郎君的听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隔着这么长的距离,都能察觉到。
  他快步上前,躬着身子应道:“州府来的金牌捕快元慕求见郎君!”
  “无事不登三宝殿,深夜找上门来,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野天,推了!”辰逸雪亮如星辰的黑眸落在野天身上,淡淡道。
  野天颔首点头,应了一声是,便快步走了出去。
  辰逸雪嗅了嗅空气中的氤氲清香,弹坐起来,伸手端起棚下木桌上的茶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嘴边溢出一丝讪笑,望着头顶的皎月,淡淡呢喃道:“昊钦你这家伙,我这清闲日子多半要被你毁个干净了……”
  辰庄大门口,两盏大红灯笼将门前的路照得透亮。
  三个身穿便服的捕快正静候在门口,为首的一名捕快面色沉重,黝黑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拢着淡淡的阴影,长眉入鬓,一双眼睛犀利有神,高挺的鹰钩鼻下是极薄的嘴唇,此刻正紧紧的抿着。颧骨略高,显得鼻翼两边的法令纹越发的深刻,看上去威严感十足。
  此人,便是野天口中的州府金牌捕快—————元慕!
  身后的两个小捕快互相望了对方一眼。
  这辰庄的小厮已经进去通报好一阵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不知道,听说那个辰郎君脾气有些怪异,许是在摆谱吧!
  那再等等?
  嗯,再等等,不然该如何?
  二人一番眼神交流,彼此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辰庄的门开了,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闪出门外的野天身上。
  “小哥,辰郎君他……”
  不等元慕讲完,野天便拱了拱手,躬身道:“实在抱歉元捕头,我家郎君身体抱恙,需要静养,恐怕不大方面接见捕头,还请三位见谅!”
  元慕的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一下,而他身后的两名小跟班却按捺不住了,别说这夜凉如水,他们在此等候了近半个时辰,就是看在他们三人从州府远道而来,赶了一天的路,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让他们进去歇歇脚,喝口茶吧?
  什么抱恙在身,需要静养?这都是他娘的借口……
  这辰郎君竟如此大胆,公然拒见有公职在身的他们?
  “什么意思?你没有跟辰郎君说是从州府来的捕头么?”其中一名捕快抢道。
  野天看着那捕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微微一怔,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长空,不得无理!”元慕回头对着刚刚的那名捕快一声轻叱,随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极不自然的浅笑对野天道:“既然辰郎君身体不适,我等也不敢打扰,就此告辞!”
  野天忙拱手回礼,应道:“谢元捕头体恤!慢走!”
  元慕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的两名跟班瞪了野天一眼,忙握着腰间佩刀,小跑着跟了上去。
  “大哥,我们就这样回去?那案子怎么办?”萧长空皱着眉,跟在元慕身后嘟囔道。
  元慕并没有回答萧长空的话,此刻他的心中有些焦虑,脑中想的全是关于州府那个少女失踪的案子。
  连续几名女子失踪了,但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却是陷入了僵局。失踪的女子,都是州府中一些家境殷实的权贵娘子,但她们这些人又是处于不同的区域,失踪的时间也并不一样……元慕隐隐感觉这是一个有组织团伙,他们掳走这些娘子,到底是要做什么?绑架,要求赎款?还是贩卖人口?
  元慕记得几年前就有一起案子,凶徒也是掳走了一些百姓家刚刚及笄的娘子,将之藏在水车中运出城外,贩卖到别的地方,运气好点的,被卖到大户人家里做妾,做侍婢,运气差的便是沦落青楼,万劫不复……
  元慕闭上眼睛,仿佛依稀还能闻到当年破门而入时,浮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一次是否也如上次那般,是同一伙人做的?
  府州如此大,他们将人藏在哪里?是否已经被运出了城外?
  元慕有些苦恼,这些到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不知道那伙人从何而来,有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将失踪的娘子们转手了,又是如何做得了无痕迹的?
  已经好几天了,这个案子一天不能破,便会有更多的无辜女子受到伤害。
  府尹大人这两天也是愁得胡子都快斑白了,他还有半年就该荣退,这个当口出了这案子,若是不能尽快将之破案,这积攒了半辈子的青天名号,怕是要晚节不保吧?
  元慕想起临出发前,府尹大人对自己说的话,便不由暗自苦笑。
  他说:“元慕,这个案子只怕不是凡夫俗子能破,你一定要请到辰郎君相助,昊钦说过此人聪颖睿智,世上无双,他一定能帮咱们解此厄!”
  大人啊大人,你应该也听昊钦说过辰郎君的孤僻个性吧?若是他不愿相助,属下也是无可奈何呀……
  元慕心中不由暗自惆怅道。
  “大哥,你说这该怎么办呀?”萧长空见元慕一直不回答,忙走快几步,扯了扯他的衣角追问道。
  元慕抬眸看了萧长空一眼,淡淡道:“先回客栈再说吧。”


第三十章 盘问
  清晨,初升的暖阳在院墙的上方,穿透了金银花和夜交藤的缝隙,将清风苑的庭院照射得斑驳静谧。
  金子站在院子中晨练,花拳绣腿的比划了两下后,感觉浑身畅快。
  这身子还需要多多锻炼,实在太娇弱了。
  金子收回最后一个动作后便闭眼站在原地做着吐纳。
  笑笑将早膳摆好刚走出来便看到了金子纤细修长的背影。也不知道娘子脑中怎会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如她此刻穿的那套衣裳,也是稀奇古怪的,叫什么瑜伽服,不明白这瑜伽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得不说娘子穿起这套自己设计的衣服,还真是好看,清逸之余,让人不由耳目一新。
  “娘子,早膳已经备好了!”笑笑道。
  金子睁开眼睛,回头含笑看着笑笑。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清清湛湛像是含着水光,为她增添了几分出众的气质。
  “桩妈妈呢,让她一起出来用膳!”金子吩咐道。
  笑笑将筷子递给金子,一边嗫诺道:“娘子先用吧,桩妈妈她出去了!”
  金子明显感觉笑笑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黛眉微蹙,将筷子往木桌上一搁,发出啪嗒的声音。
  “笑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子凝眸问道。
  “娘子……”笑笑看了金子一眼,见娘子神色冷肃,沉吟片刻后应道:“今儿个一早,冯妈妈便把桩妈妈唤走了,说是有事情要问呢!”
  冯妈妈身为林氏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娘子,能有什么事情要问桩妈妈的?
  金子隐隐感觉,那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府中的人是不是都闲得慌?为什么都喜欢没事找事?
  金子心中记挂着桩妈妈,连用膳的胃口都没有了。毕竟在这个时空,她目前拥有的仅有这两个对她不离不弃,忠心守护的心腹,林氏明里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对桩妈妈和笑笑,她怎会找不到好的借口?
  “笑笑,冯妈妈的住处在哪儿?”金子问道。
  “娘子你要去找桩妈妈?”笑笑有些惊讶,见金子点头后便补充道:“冯妈妈住在落霞院,府上有些头脸的管事娘子们,除了一些有家室的夜里不在府中住的之外,其他的都住在那里。”
  金子点头,起身往里屋走去,一边道:“早膳一会儿再吃吧,笑笑进来更衣!”
  “是!”笑笑忙起身,跟了上去。
  落霞院中。
  冯妈妈坐在矮榻上看着手中的账本,院子内站着好几名仆妇,正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夫人既然发话了,要查出那笔糊涂账,我作为掌事娘子,自然得全力配合,将之查清楚,给夫人一个交代。你们且说说这个月都各自负责了什么,出纳的各个项目都清楚的报上来。”冯妈妈眸子扫过众人的脸,慢悠悠道。
  话音刚下,院中便是一阵七嘴八舌,闹哄哄的,听得冯妈妈脑仁疼。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慢慢说!”一声轻喝之下,院中的喧哗声顿时掩了下来。
  气氛静谧得诡异。
  怎么让一个一个说之后,便都鸦雀无声了?冯妈妈不由挑眉。
  “阿桩,要不你先说说!”冯妈妈看着站在最后一直没有开口的桩妈妈道。
  桩妈妈抬头,不解的迎上众人的眸光。
  真是笑话,让她说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负责清风苑的庶务,从不插手府中的采纳和分配,一大早的让人叫过来已经是云里雾里了,这会儿要让她说什么?
  “冯妈妈,奴婢只是负责清风苑三娘子的起居,并无插手府中的管事,不知道冯妈妈要奴婢说些什么?”桩妈妈含笑问道。
  冯妈妈被桩妈妈拿话一顶,被这问题呛得老脸微红。
  一时之间忘了一早叫她过来是要问些什么?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微窘之际,一个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
  “是要问问你,你们清风苑中的绸缎饰品是从何而来的?前天我姨娘和叶府大伯夫妇带着两车的礼品前来拜访,不知道在搬运过程中,是不是有人顺手牵羊了呢?”金四娘妍珠美眸紧紧的盯着桩妈妈,冷笑着问道。
  “可不敢这么说呀四娘子!府中规矩森严,老奴和婢子笑笑一直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绝不敢做这等道德沦丧之事,还望娘子明察,这等鸡鸣狗盗的罪名,实在承担不起!”桩妈妈躬着身子施了一礼,辩解道。
  “呵,你这贱奴意思是说本娘子刻意诬陷你们?”金妍珠黛眉怒竖,看着垂首恭敬的桩妈妈,复又冷笑一声,道:“那你倒是给本娘子解释解释,你们穷得叮当响的清风苑哪来的银子买那些东西?难不成冯妈妈的那笔糊涂账,是在你们那里漏的岔子?”
  院中其他的几个管事娘子此刻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她们也不知道上个月的账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生怕夫人细查起来,无辜被当成靶子使,既然四娘子有心针对清风苑,只怕这罪名是要坐实了……
  这下好了,她们算是逃过一劫了。
  额,不对吧,难道这次本就是要针对清风苑的,她们只不过是来当陪衬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
  众人心中一片轻松,各自递了一个眼色,嘴角微挑,叉着腰准备看登台好戏。
  桩妈妈抬起头,眸光扫过众人的嘴脸,各种各样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些布匹是三娘带着笑笑上市集买回来的,刚好是姨夫人带着礼物来拜访的那天。老奴记得那天娘子是等小厮们将姨夫人带来的礼物搬完后才下车的,所以,不存在四娘你说的顺手牵羊一事!”
  金妍珠有些讶异平日里不言不语,多做事少说话的桩妈妈竟然能如此利齿回击,看她的面色淡然从容,丝毫没有一丝惊慌神色,难道她当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放弃追究么?
  她就当真不怕?
  若是自己一口咬定她清风苑的东西都是牵走的,她又能如何?
  金妍珠走近桩妈妈,咬牙道:“你说那些东西是三娘买的,那么她的钱银从何而来?我只知道父亲给了她十两银子而已,而你们清风苑中的东西,价值可不止一百两……”
  桩妈妈垂着头,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原委,她们会信么?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老是回答,那些银子是不是偷来的?”金妍珠厉声喝道。
  “绝无此事呀,四娘子!”桩妈妈忙摆手,咚的一声跪在院中的青石地板上。
  “那你倒是给个合理的说法,若是说得过去,本娘子就信你!”金妍珠眸子微转,嘴角抽了抽,笑道。


第三十一章 算账
  桩妈妈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答辩。
  她抬眸,迎上的是金妍珠那张充满讥讽和讪笑的嘴脸。
  “我说一大早的,怎么不见桩妈妈的身影,放着清风苑中那么多的活儿不干,怎跑到这儿偷懒来了?难道要娘子我亲自去浇花洒水,打扫庭院么?”
  众人回首,望着站在落霞院月洞门下的娇俏身影,脸上一阵讶异。
  还有多位管事娘子是头一次看到金三娘,这位在记忆中总是缠绵病榻,呆愣不语的不祥人……竟是这般貌美动人?
  “娘子!”桩妈妈轻轻唤了一声,眼中含着珠光。
  金妍珠狠狠地瞪了金子一眼,对于这个突然好起来,抢走了父亲宠爱的姐姐,她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母亲说过,她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生不久便克死生母,阿兄小时候多病多灾,也是被她所克,若不是母亲倾心养护,哪有今日高大威武的阿兄?
  还有五郎,被她抱了一次,就生病闹腾,整整瘦了一大圈。
  母亲为了替家里的众人驱邪,请高僧做法,却被父亲当众下了脸面……
  听说父亲最近衙门里的许多事情也不大顺利,金妍珠认为,这一切都是拜这位不祥人所赐。
  这个家以前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这么多的不顺,一定是这个不祥人带来的,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将金璎珞赶走……
  不等金妍珠开口,金子便似笑非笑的走来,问道:“这么早,大家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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