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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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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叔刚刚已经被底下的衙差甩了一通鞭子,白色的囚服上印着点点斑迹,他脱力地呻吟着,微启的唇齿间断断续续的吐出几句话:“不知道,……蒙着脸,看不到……”
  赵虎身侧的一名捕快嗤笑一声,语气戏谑道:“就算你看见人家的脸了,你也记不住啊,你可是有脸盲症的人……”
  这话充满嘲笑,赵虎冷冷瞪了他一眼,那捕快忙讪讪地闭上了嘴。
  “你看不到他的脸,但你可曾发现他的一些细节特征?”赵虎沉声引导道。
  七叔他一把骨头了,哪里能忍受大刑伺候?
  他也想交代来着,可他无法辨认别人的脸,但赵虎的这句话,却犹如一道电流一般,瞬间击中了他的神经。
  他想起来了,黑衣人抬手捂住自己嘴巴的那一瞬,他的掌心,有一块椭圆形的黑斑。
  想起这个细节,老汉精神为之一振,抬起头,喘了一口粗气,说道:“求求你们不要再用刑,我招,我认罪!”
  赵虎抿嘴一笑,一面命人将他从木架上放下来,一面训道:“早点儿招认,还可免去一顿皮肉之苦,何必呢?”
  老汉被捕快从木架上放下来后,瘫坐在牢房的地板上,将那天晚上黑衣人夜闯进屋,用他和儿子生命要挟他向官府做伪证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他是不得以而为之,为了儿子,只能听从黑衣人的指示行事。
  “……老朽看不到他的模样,只依稀看到他的左手手心,有一块椭圆形的黑斑……”
  赵虎有些兴奋,取过捕快记录好的详细经过看了一遍,随即命人将七叔送回牢房,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翌日清晨,潘夫人起榻洗漱的时候,春桃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老爷刚出去了!”
  “有没有说要去哪儿?”潘夫人神色木木的,机械性地抬手,让春桃伺候自己穿衣。
  “没有……”春桃偷偷抬眸看了潘夫人一眼,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潘夫人没有看春桃,眸光有些涣散,木然道:“有话直说!”
  春桃:“夫人,昨晚是春梨和春菊……去了后花园……”
  她说完,迅速地低下头,心头的惊恐似有余悸。
  春桃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庆幸自己在夫人身边听差,这才免去了与春杏、春梨、春菊她们一样悲惨的遭遇。
  她早上起榻的时候,看到春杏拿着一盒化淤膏闪身进了春梨的房间,她心中狐疑,便跟了进去看。春梨俯身躺在榻上,后背布满青紫色的瘢痕,或深或浅,看得春桃怵目惊心。
  春桃细细问过之后,才知道昨晚老爷心情不好,又拿她们出气了……
  潘夫人面无表情的嗯一声,穿好衣物后,直接走出厢房。
  “夫人,您去哪儿,还未用膳呢……”春桃提着裙角追了上去。
  潘夫人一路疾走,穿过回廊,直接往小阁楼而去。
  她在楼道口停下,回头对春桃吩咐道:“守在这儿!”
  春桃抿着嘴,点点头。
  潘夫人提着裙摆,扶着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的上楼。
  小阁楼的窗户都关着,光线暗沉。
  潘夫人推门进去,朝阳的晨光随着木门敞开的瞬间投射进去,肉眼可见浮尘在金色的光影中飘荡。
  小阁楼是潘琇平素里练习书法绘画和看书的地方,入门的左侧摆着一个檀木书架,黝黑的漆质上蒙着浅浅的一层灰,上面整齐的排着各类书籍,中间摆着八扇绢纱画屏,画屏后,是一几一榻,几上有文房四宝和各种绘画的道具。长榻靠墙而放,墙上有一扇一丈宽的楠木大窗。
  潘夫人打开窗户,小阁楼瞬间明亮了起来,温暖的阳光铺满整个空间,仿佛又恢复了生机。
  潘夫人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迅速地在书架上翻起来……
  片刻后,小阁楼内一片狼藉,各种书籍散落一地。潘夫人也顾不上意态,跪坐在地板上,一本一本的寻找着。
  没有发现琇琇的记事本……
  记事本没有了,连浩南与她往来的书信也没有了……
  潘夫人心里焦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寻找的?
  迷蒙的泪眼在阁楼里来回扫拂着,最后停留在窗下的长榻上。
  潘夫人急急起身,差点儿不慎踩到自己的裙摆儿摔倒,稳住后,挪过去,用劲儿将长榻拉开。
  靠墙的木榻下面,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潘夫人喜出望外,将匣子抱了起来。
  匣子上挂了一把锁,潘夫人认得,这是去年自己送给琇琇的生辰礼物,这把锁比较特殊,钥匙是一支簪子。琇琇很喜欢,所以一直戴着那支簪子。案发的时候,琇琇恰好没有戴,所以,那支簪子还留在她厢房里。
  潘夫人心念一动,抱着木匣咚咚下了小阁楼。
  ……
  金子在百草庄内用过早膳后,便领着笑笑出发去侦探馆。
  侦探馆门前,有小厮在洒扫。
  金子简单的亮了一下通行证后,便径直入内,往楼道口走去。
  笑笑没有跟上去,转入茶水间,准备煮水泡茶。
  楼上很安静,金子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便见辰逸雪负手站在窗前,望着东市长街上的车水马龙,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晃着,俊白的脸上,挂着浅笑,眸光映着外头的初升的日光,澄澈而璀璨。
  他刚刚在长街上就看到了金子主仆的身影,瞧她步履匆匆的模样,辰逸雪不觉漾起了笑。
  金子站定,凝着他。
  这表情……
  “我回来了!”金子清了清嗓子,走近室内,兀自在几边的蒲团上坐下。
  辰逸雪转过身来,踱步走回软榻,修长的身姿往靠背上一倚,袍角掀动,双腿交叠,姿容闲适而放松,眼眸中,光芒流转。
  “辰郎君如此看着儿作甚?不会是还在生气我上公堂验证七叔脸盲症的事情吧?”金子有些心虚的干笑道。
  “昨天的午膳,很好!”辰逸雪神态依然倨傲,答非所问。
  金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心头不觉一阵甘甜。
  “昨天的验证,我听昊钦和慕容瑾说了。”辰逸雪看着她,话锋又陡然一转,微笑道:“时间刚好差不多!”
  什么意思?
  辰逸雪的思维还是那么跳跃,金子必须要高度集中精神,才能跟上。
  金子微怔间,修长白皙的直接夹了一份资料递过来。
  她信手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这是之前调查车夫游顺独子游浚患了气疾的情况,因为七叔的证供推翻了车夫的证词,在加上后期金子的推断,证明撞死潘琇的不是普通马车,所以,车夫游顺的证供无效,衙门将要治游顺伪证供之罪。
  此前游顺尽管被大刑伺候却一直闭口不提与之达成交易的人是谁,理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得到后续的治疗,所以,他宁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供出幕后之人。可这两天,情况如辰逸雪猜测的那般,游浚的主治大夫,已经不再上门给游浚治疗了,刚好这几天天气渐渐变得干燥,游浚的气疾时常发作,当靠汤药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病情,而游顺又深陷牢狱,后续治疗无继,游顺的妻子昨天上牢房探监了,幕后之人背叛协议,游顺应该不会再硬扛着罪名。
  还有另外一个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潘家是书香世家,祖辈都出大儒学士,到了潘亦文这一代,却开始没落了。潘亦文一直想着有一天能重新振兴潘家,他给自己的压力过大,在生活中的脾气也不大好。在娶潘夫人颜菁之前,曾有过两任妻子——萧氏和温氏。
  萧氏病故,温氏和离。
  据温氏讲,潘亦文为人非常虚伪,在外是一套,在家里又是一套。她曾经一度怀疑潘亦文的精神有问题,因为她曾看到潘亦文半夜一个人跑到宗祠里,跪在祖先的排位面前,一会儿痛苦流涕,一会儿又发了疯似的拿着鞭子对着空气抽打。这个发现让温氏万分恐惧,再加上她长期受到潘亦文的打骂,最后以自杀要挟潘亦文,要求他跟自己和离,并承诺不会对外透露他们和离真相的一丝一毫,潘亦文才答应放了她。
  辰逸雪依然一动不动的靠着,声音懒懒的:“看了这些资料,有没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蠢蠢欲动?
  这是什么形容?
  金子抬起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烟眉微拧,不屑道:“儿认为温氏没有说错潘亦文,这样的人岂止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简直就是心理严重扭曲的变态!”
  “那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弄那个密室,又为什么要做出凌虐女子的行为了吧?”辰逸雪眸色清亮的望着金子。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或许不孕
  “潘亦文他虚伪,自然也是虚荣的。潘家到了他这一代便没落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一心想着重振潘家,于是便给自己过多的压力。每个人心理的负荷能力不同,潘亦文有可能承受不了自己强加在身上的重压,于是人格也开始变得扭曲。所以,他才会在宗祠祖先的灵前痛哭流涕,又因为自己未能完成这样的愿望而憋屈,他需要发泄,所以才会对着空气抽打鞭子。渐渐的,他越来越严重了,不再满足于自我排泄,所以,便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金子捏着掌心里的资料,声音也随着情绪的起伏,微微变得低哑。
  辰逸雪淡笑不语。
  金子有些疑惑,难道她说的不对?
  他刚刚问她看完之后可有蠢蠢欲动的感觉,难道他已经有了答案?
  金子整了整容,将资料放在几上,看着他,认真道:“辰郎君说一说你的发现吧!”
  辰逸雪翘着手,调整了一下坐姿,四目对视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三娘你刚刚说潘亦文心理严重扭曲,这点毋庸置疑,不是心理变态的人,根本做不出那种匪夷所思的行为。至于你所说的潘亦文为了振兴潘家而心理负荷过重,这个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
  金子眨了眨眼,一副愿闻其详的谦逊表情。
  辰逸雪唇角勾动,这态度极好……
  “潘亦文有过三段婚姻,你从这三段婚姻中发现了什么?”辰逸雪引导道。
  金子在脑中重新过滤了一遍。
  萧氏病故,温氏和离,现任的潘夫人颜菁是丧偶二婚,带着潘琇改嫁的。
  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金子睁大眼睛,开口道:“潘亦文的三段婚姻,都不曾生育过一儿半女!”
  “脑袋终于跟上趟了!”辰逸雪笑意淡然。
  金子瞪了他一眼。
  太伤人了……
  不过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似乎关于潘亦文身心上的变化也渐渐明朗起来了。
  古人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潘亦文年近半百,却连一个继后香灯的孩子都没有,等他身故,潘家一脉在他这里就要彻底的终结了,这才是他对不起列祖列宗最重要的地方。
  而他的三任妻子都没有为他生育,只能说明问题是出在潘亦文身上,他患有不育症。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自尊最大的打击……
  潘亦文生理上的缺陷,也给他带来了心理上的缺陷,那个密室之所以存在,或许他是为了证明自己。因此才有了像小月那样的受害者出现……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猜测,金子觉得有必要去向潘夫人再次了解一下潘亦文的生理情况。
  如果证实潘亦文真的患有不育症,那么令潘娘子的怀孕的,一定就是郑玉这个人渣了。
  金子刚打定主意下午寻个时间去潘府问问潘夫人,便听辰逸雪不紧不慢的说道:“根据英武查探回来的消息,潘亦文之前只有吸食烟草的习惯,而正式吸食阿芙蓉,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潘亦文去淮南道讲学,受郑玉与一众弟子所邀吃了一顿谢师宴。郑玉当时送了一盒礼物给潘亦文,只说这东西千金难求。”
  金子无语了,这郑玉真够会孝敬自己的老师啊,竟然送‘千金难求’的阿芙蓉?
  “三娘有没有想过,郑玉为何什么都不送,只送阿芙蓉?”辰逸雪端坐在软榻上,直直望着金子。
  金子也想不明白这一点。胤朝禁止阿芙蓉流通,这染上了毒瘾容易,让若是后续郑玉不能提供阿芙蓉给潘亦文,那他岂不是会受毒瘾折磨?
  她沉吟了一息后,心下恍然。
  郑玉此举难道就像潘亦文用阿芙蓉控制那些沦为密室女郎的婢女一样么?
  可郑玉他为什么要用毒品控制潘亦文呢?
  “还想不明白么?”辰逸雪含笑问道。
  金子抿着嘴看他,只见他薄唇微启,懒懒反问道:“潘亦文为何要不遗余力地拆散潘琇和江浩南?”
  “哦,我明白了!郑玉或许对潘琇的美貌早有耳闻、垂涎已久,而潘亦文作为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也希望潘琇能高嫁,只可惜潘琇有婚约在身,所以,他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潘琇和江浩南,可因为潘琇和潘夫人的坚持最后没能成功。而郑玉这个人之前也有风传,凡是被他看中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得掉的,偏偏潘琇是个例外,因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望。他将阿芙蓉作为礼物送给潘亦文,其实是想要潘亦文在这件事情上更给力一些,能给他提供便利。而潘亦文吸食阿芙蓉之后,就彻底沦陷了,为了得到后续补给,这才有了后来的七公子拜访潘府的一系列发展。”
  金子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刚好笑笑送了茶汤进来,她忙不迭地端起一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笑笑见她喝得急,忙提醒道:“娘子,注意烫!”
  金子嗯了一声,粉唇贴在杯沿,轻轻地吹着气。
  辰逸雪伸手接过笑笑递上来的茶汤,只放在几前,看着金子笑道:“三娘你分析得算是八九不离十。潘亦文的密室之迷还有他扭曲的性格、心理,算是解开了,但郑玉的杀人动机,还未完全清楚。他既然喜欢潘琇,又为何要杀了潘琇,是我们目前要接下来调查取证的方向。”
  金子认同的点点头。
  证实潘亦文是不孕患者的话,那潘琇肚子里的孩子,便是郑玉的无疑。
  而郑玉既然喜欢潘琇,又得到了潘琇的身子,再加上潘琇怀了他们的孩子,那他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会那么狠心下毒手杀了潘琇,造成她一尸两命的惨剧呢?
  目前只能跟着调查到的线索,继续摸排分析了。
  气氛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的两个人对坐着,各自沉思间,野天悄然上楼了。
  “郎君,金娘子……”野天恭敬的朝二人施了一礼。
  “什么事?”辰逸雪抬眸望去,神色淡漠。
  “赵捕头带消息过来了,潘亦文刚刚被带回衙门审讯!”野天简单的说道。
  “哦?”金子放下茶杯,探着身子问道:“可是七叔的供出了他?”
  野天也不清楚情况,只道:“赵捕头说大人一会儿要开堂审讯潘亦文,金娘子若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上衙门旁听。”
  金子有些兴奋的看了辰逸雪一眼,眉眼弯弯,笑道:“儿一会儿想去公堂听审!”
  辰逸雪从容站了起来,窗外,金黄的阳光穿透薄薄的高丽纸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晕,借着耀耀日光的势头,越发俊美不凡,清隽逼人。
  “在下陪你一块儿去!”
  他说完,径直绕到金子身后,往楼道口走去。
  金子还在微鄂,便见他停下来,回头,凝着她,“走不走?”
  “现在?”
  “不然呢?”
  “哦,那就现在吧……”
  ……
  金子和辰逸雪抵达县衙门的时候,堂审还未正式开始。
  赵虎还在牢房那边审讯潘亦文。
  金元端然跽坐在后衙堂屋里的案几后面,潘夫人颜菁脸色苍白的坐在一侧的席子上,婢女春桃在一面伺候着。
  有捕快送了茶汤进来,金元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潘夫人,开口安抚道:“这个案子,本官一定会为潘夫人你主持公道,莫慌,先喝口茶定定惊,在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讲与本官听。”
  潘夫人神色木木,春桃将茶盏端过去,小声提醒道:“夫人,喝口热茶汤吧,您的手很冰冷!”
  潘夫人点了点头,双手抱着茶盏,颤颤巍巍的打开盖子,馥郁甘醇的茶香扑鼻而来,袅袅升腾而起的白烟后面,一双美眸微微转动,似有水雾氤氲。她趁热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汤顺着食道往下滑,让她感到一阵阵温暖。
  喝了大半杯之后,潘夫人才将茶盏递给春桃,开始讲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她从小阁楼找到了琇琇的小木匣后,便匆匆的赶回潘琇的闺房,寻找那支可以打开木匣子的发簪。
  潘夫人让春桃守在门外,一个人在妆台边翻找到发簪之后,便带着木匣进内厢,坐在木榻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折叠着这些年江浩南寄给潘琇的每一封信,洁白的信封上都写着两个笔韵俊逸的字体:琇琇。
  潘夫人翻了一下后,在里面找到了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笺,信封比起其他的要新且洁白,而且所有的信笺基本都是江浩南写给琇琇的,唯独这一封的收件人是空着的。
  这是琇琇准备要寄给浩南的信么?为何夹在这里头没有寄出去?
  潘夫人心里有些疑惑,琇琇托给自己的那个梦,是不是提示?
  她忙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了信的内容,潘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心,撕裂一般的抽痛起来。


第三百五十二章 过程
  那封信是潘琇对潘亦文和郑玉所犯下的恶行的控诉。
  字里行间的血与泪、痛苦与挣扎都让潘夫人五脏菊俱焚,感同身受。
  事情发生在七月初四,也就是潘夫人外出上观音庙还愿的那天。
  婢女春杏给潘琇带话,说老爷有请,让她过去一趟。潘琇一向对潘亦文的印象不是很好,特别是在潘亦文几次三番想要插手干涉潘琇与江浩南的婚事后,她便对这个继父更加的排斥起来。
  她本不想过去,但潘琇从小饱读诗书,儒学思想对她的影响很深。潘亦文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她不能不孝,不能违背长辈的意思。所以,只能领着小月一起随春杏去了书房。
  让潘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去,竟是万劫不复。
  在去书房的路上,潘琇已经从春杏的口中得知七公子又结伴上潘府拜访潘亦文。
  美曰其名是拜访老师,其实就是一群瘾君子聚众到了潘府去吸食阿芙蓉集体自甘堕落了。
  潘琇推开书房进去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在潘亦文的书房内吸得很亢奋了。
  室内烟雾弥漫,几上摆着酒盏,众人已经喝到微醺。
  潘琇虽然不曾见过阿芙蓉,但在书上曾看到过对阿芙蓉的介绍以及吸食阿芙蓉后会产生状态的描述。她看到一室的乌烟瘴气,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却被潘亦文给唤住了。
  他说昨天郑公子送了很多礼物来潘府,都是送给潘琇的,作为主人家,她应该要好好的跟人家道谢。
  潘琇回过头,只看了眼脉脉含情望着自己的郑玉,微微躬身,道了一声谢谢,并明言告诉郑玉她即将要与江浩南成亲的消息,婉拒郑玉再次做这样无畏的举措。
  她致谢完要走,郑玉却不让。
  郑玉称潘琇的感谢没有诚意,至少要敬酒才行。
  潘琇第一次向潘亦文发出求救的讯息,潘亦文含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出来打圆场,说琇琇是女子,不胜酒力,就让她以茶代酒。
  郑玉同意了。
  潘亦文让春杏下去沏茶。
  潘琇心中有些不耐烦,书房里的烟雾熏得她头昏脑胀,待春杏将茶送上来后,她迫不及待的向郑玉敬完茶,便逃离似的离开了书房。
  芙蓉有一定程度的催情作用,七公子之一的柳泓和曾毅本身就有断袖之癖,在酒精和阿芙蓉的双重刺激下,早已按捺不住,抱成一团,拥吻在一起。柳泓的手在曾毅身上游离,最后索性当着众人的面儿,探进他的下身,在他的敏感部位处揉捏,将他逼出一声声细碎的呻吟。
  其余几公子早已经对这样的画面见惯不惯了,还腾出一张软榻,任由他们尽情释放去。
  郑玉喝了不少酒,也吸得很满足,再加上室内淫靡的气氛,他也被轻而易举的挑起了欲火。
  他算了算时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潘琇的闺房走去。
  潘琇刚刚喝的那杯茶,被加了料。
  她从书房顺利出来的那一刹那,她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她领着小月回到屋里,将房门掩得紧紧的,她决定,在七公子离开潘府之前,她一步也不会踏出房门。
  她在屋内看了一会儿书之后,便觉得口干舌燥,有一股无名躁动的气流从小腹往上窜起,在她的四肢百骸迅速地游走,她喝了两杯凉水后,那种异样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潘琇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她忽然意识到是那盏茶出了问题。
  无尽的恐惧笼罩着她,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燥热侵袭着她的意志,她好难受,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因燥热而鲜红欲滴的樱唇间流溢出让人羞赧的轻吟。
  她羞愤欲死,倒在木榻上翻滚着。
  小月吓坏了,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又不在府中,她该怎么做?
  潘琇的呻吟声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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