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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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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便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渐渐地,我就跟你一样!”辰逸雪眼中含着极淡的笑意:“变得自闭,整日与孤独为伴!”
金子瞪了他一眼。
我才不自闭呢!
“后来,那可怕的梦魇便缠上了我,渐渐的越演越烈,形成了语儿所说的……恶循环!”辰逸雪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笑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金子额了一声,傲慢的辰大神是在向自己炫耀得瑟么?
三娘走出内心的围墙历时十三年(其实走出来的那个是重生后的金子),而他同样在伤病梦魇的折磨下,只用了一年半时间就打败心魔,走了出来。
他是想说相比之下,他的内心抗压能力更强大么?
这个倨傲的家伙……
不过在没有心理医生引导的古代,能通过自身的调整与排解,走出心中阴霾的人,的确是需要惊人的毅力和一颗强大的内心去坚持和支撑的。这一点,辰逸雪无疑做得极好,只有能够彻底释然,彻底放下的人,才能如此坦然的说起自己的过去和曾经经受的种种苦难。
因为那是埋在心底深处的,最不愿为人知的伤口,再一次挑开伤疤,撕裂伤痕,不是为了遗忘曾经的痛楚,而是为了从根源处彻底愈合,只有内心真正的坚强了,才可以无所畏惧的更好的活着。
“逸雪,你也很棒!”金子第一次轻唤着他的名字,眸色幽深的看着他,给与他最高的评价!
辰逸雪抿嘴一笑,低头在金子额头落下一吻。
“过去的不幸不是选择遗忘就可以当做不存在,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我们应该学会坦然接受,然后狠狠的跟过往的一切大吼一声滚蛋,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展望未来……”金子低声说道。
辰逸雪认同的点点头,笑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你母亲的真正死因调查清楚,只有越过这道坎,你完全放下了,才能真正跟过去说滚蛋……”
金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随着这笑声,胸中的悒郁也随之烟消云淡。
她和辰逸雪都是有故事的人,或许更能理解彼此,更能珍惜彼此。
前路漫漫,有一个知心的人与你同行,携手与你走过一生,与你一起慢慢变老,是件幸福且浪漫的事情!
她收拾好情绪,将心中猜测的有可能造成刘氏尸身不腐的可能性跟辰逸雪说了一遍。
“珞珞你的意思是,你母亲极有可能也是水银中毒?”辰逸雪低头凝视着她。
金子颔首,抬手撩了一下已经晾干的头发,动作十分随意,却有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种做法,但据我所知,灌水银可以对尸体起到很好的防腐措施。但这个量也有一定的要求,水银太少的话,并不能完全阻挡机体腐败的脚步。现在我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我母亲体内怎么会有水银这种物质,她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被灌水银的?”金子眯着眼睛,在脑中回忆着桩妈妈说过的话。
假设那个投毒的人是林氏,她一个深闺妇人,是如何知道利用水银害人的,又是如何获得水银的?
她是通过什么方式投毒的?
刘氏身边也有照顾起居的心腹,她要下手,并非易事。
辰逸雪也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对水银有一定的了解,水银含有剧毒,一旦摄入过量的话,便会立即毒发身亡。刘氏已经故去十三年,金元作为刘氏的丈夫,一直不曾怀疑妻子的真正死因,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刘氏在生命的终结前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状出现,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不曾出现深中毒的反应,不然,绝不可能逃过大夫的眼睛。
不过这也不能排除大夫有被人刻意买通的原因。
“要深入的调查,便要从当年伺候你母亲的那些人入手。”辰逸雪说道。
金子应了一声是,开口道:“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问了桩妈妈,母亲走后,林氏便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内宅的所有庶务,我听说她以未免勾起父亲伤心回忆的借口,将曾经伺候过母亲的所有仆妇丫鬟,都打发出了金府。掌事娘子也全部进行换血,她这么做现在想来,也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晚上你问问桩妈妈有关当年贴身伺候你母亲的都有些什么人,将名单交给我,我来着手调查!”辰逸雪沉声说道。
金子看着他,嫣然一笑,“逸雪,谢谢你!”
辰逸雪长手一卷,拥住她,唇角微勾,低喃道:“很好听,再唤一遍!”
“什么?”
“我的名字啊,快点儿再唤一遍,不,多唤几遍……”
金子:“……”
第四百一十四章 风平
两人讨论了刘氏的调查方向后又说了一会儿侦探馆的事情。
既然英武和锦书都是龙廷轩的人,那也就是说侦探馆的事情,他也是知根知底的。
金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辰逸雪一眼,又从记忆中挖出逍遥王那伪装得极完美的外表,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真是对这表兄弟俩作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明明都是知道对方的底细,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这让一向神经大条的金子童鞋有些扛不住。
金子拄着脑袋,露出一抹自嘲的浅笑。
“怎么了?”辰逸雪一边玩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
“难为我之前担心侦探馆曝光,鬼鬼祟祟地躲进仁善堂扮潜伏,现在想想啊,最傻的那个人就是我了……”金子怒瞪着辰逸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辰逸雪朗声大笑了起来,拨弄着金子的发丝,长指绕着发梢往上卷起,如缎的青丝将手指层层包围住,而后又迅速的放开,发丝如墨花般绽放,在空气中打着旋儿,重复着束起又散开的动作。
要命,辰大神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多大的人了,还玩头发!
“头发很好玩吗?”金子瞪了他一眼。
“嗯,挺好玩的……”辰逸雪说完,似乎来了兴致,挪着身子坐到金子身后,用指节轻轻的梳理着金子的墨发,笑道:“珞珞,我帮你绾青丝吧!”
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将她耳边的碎发往后拢,开始认真的梳理起来。
辰逸雪的指尖微凉,指腹摩擦着头皮,力道适中,让金子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与甜蜜。
绾青丝,挽情思。
这样的意境,真好!
只是不知道辰大神的手艺如何,一会儿睁开眼睛,会不会给她来个大大的‘惊喜’?
金子抿嘴微微一笑,算了,由着他折腾吧,就算是惊吓,也认了!
辰逸雪的鬓发一向是自己打理的,梳理男子的发髻对他而言,没有一丝难度,但女子的发髻,他还没有尝试过。记得语儿小的时候,起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羊角梳跑到他的房间里,缠着大哥哥给她梳头。
其实辰逸雪绑的丫髻并不好看,辰语瞳多半是贪恋他冰凉指腹按摩头皮时那种舒服的感觉。
金子双眸紧闭着,嘴角噙着浅笑,迷迷糊糊间,似听到辰逸雪在她耳边低喃道:“珞珞,我会为你绾一辈子青丝……”
金子唇边的笑意如花儿一般绽放,她嗯了一声,应道:“那你可要好好练习手艺,本娘子可不想顶着一个鸟巢出去!”
“珞珞你可以质疑任何人的智商,却决不能质疑我的,就算是第一次梳理女子发髻,但凭着我超强的观察能力,这发髻绝对不难看,而且以后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辰逸雪低沉的嗓音滑过耳际,金子不必睁开眼睛看他,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态定然是傲慢无比的。
将眼睛长在头顶的辰大神,光想象,便觉得可爱!
过了须臾,廊下传来野天轻轻的咳嗽声。
金子忙睁开眼睛,抬眸望向门口。
桩妈妈正有些尴尬的垂下头,而她身侧的金昊钦正微微张大了嘴巴,一双眸子灼灼灿亮,在金子和辰逸雪二人之间无声流转着。
好家伙,看样子是将他妹妹拿下了?
行啊,一向不知情爱为何物的人,没想到一朝开窍了,而他一旦开起窍来,那是不开则已,一开惊人。
简直就是神人!
金昊钦想了想,觉得以后若是自己也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绝对有必要向辰逸雪好好讨教讨教……
不过,此刻他是不是来得有些不合时宜?
但既然都到门口了,断没有转身就走的道理。
金昊钦清了清嗓子,脸上漾开温和的笑意,褪下翘头履,踩着棉袜神色淡然的步入室内。
“逸雪也在啊!”金昊钦在案几便的蒲团跽坐下来,瞟了一眼俊脸阴测测的辰逸雪,顺手抄起几上的茶杯,大口灌了下去。
辰逸雪整了整长袍,淡淡的说道:“那是我喝过的!”
金昊钦干笑了一声,应道:“没事,我不嫌弃这杯上沾了你的口水!”
“在下嫌弃!”辰逸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金昊钦拉下了脸,有瞬间石化的趋向。
金子掩下笑意,伸手探了探几上的茶盏,茶水都已经凉了。
桩妈妈躬身走进来,伸手接过金子手中的茶壶,低声道:“老奴去重新煮一壶热茶送过来!”
金昊钦咧嘴一笑,“有劳桩妈妈了!”
桩妈妈道了一声不必客气,便捧着茶壶下去了。金子看金昊钦和辰逸雪彼此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空气中微微有胶着的气息在升腾着,感觉坐在这儿浑身不自在,便主动给他们俩腾地,起身道:“你们聊着,我去换身衣裳!”
金子大步回了房间,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妆台前去看看自己被辰逸雪折腾成啥样了。
镜中之人,挽着一个低矮的蝶髻,头发上没有任何的束带,只用自身的发丝完成一个扣结,呈蝴蝶状,有点儿类似她当初在毓秀庄匆匆盘的那个韩国盘发。金子露出了微讶的浅笑,辰大神果然没有夸下海口,他的确是观之入微,不仅模仿能力极好,可操作性也挺强!
她想起之前辰逸雪送的两支桃木簪子,便兴致匆匆的打开妆奁,取出里面用锦布细细缠着的盒子。
金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纤长的手指抚过打磨得精致油亮的桃木簪,对着镜子,斜斜的将簪子插在发髻上。
“唔,感觉还不错!”金子站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
“娘子……”外厢传来了桩妈妈的轻唤声。
金子的心跳有些不稳,仿佛做了坏事的孩子面临被抓包的窘境,忙伸手将头上的簪子飞快的取下来,慌里慌张的装进锦盒,送回妆奁里放好。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佯装若无其事的开口回道:“妈妈进来吧,正好我有事要问问你!”
桩妈妈刚刚看到了辰逸雪坐在娘子身后专注挽着发丝的情景,说实话,她也被那一幕震撼了。
她本想寻个机会跟金子好好谈谈。
经过这阵子的观察,桩妈妈能肯定辰郎君对娘子的的确确是真心的。相较于逍遥王那更加遥不可及的尊贵身份,辰郎君无疑真实一些。桩妈妈虽然只是一个躲在内宅里料理庶务的仆妇,但她出身刘氏大族,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皇亲贵胄的那些内院比一般的氏族内院更加复杂,妇人间的各种争斗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娘子。
桩妈妈的意思是,若是辰郎君当真对娘子有意,不如私下跟他通通气儿,毕竟孤男寡女这样处着,传出去对娘子的闺誉不好,倒不如将事情提到明面上讲清楚了。若是辰府能接受这门门第略有些悬殊的亲事,那便按照正经的三书六礼提亲下聘,光明正大的将娘子迎娶进门。
不过此刻娘子说正好有事情要问她,桩妈妈只好暂时将心中的想法掩了下去。
“娘子要问什么?”桩妈妈挑开帷幔走近来,笑问道。
金子敛了敛神,开口问道:“妈妈,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初贴身伺候我母亲的,都有些什么人,她们叫什么名字,可曾记得林氏将她们打发出府后,她们去了哪里?”
……
虽然说随行上山祭拜的小厮和丫鬟都被下了严令,在事情的真相未查明之前不许将夫人刘氏尸身不腐的事情乱传出去,但纸终究保包不住火。
金元和金昊钦一身狼狈地回到府中,而且山祭用的物品都一分未动地尽数运了回来,这让府中上上下下的很多人,都充满了疑惑。
命人掘松碑石的宋姨娘从金元父子出发后,便一直在紧张的等待着消息。
她原本想金元和金昊钦父子俩上山发现刘氏的石碑被毁后,回来一定会发一场雷霆大怒。而第一个被众人怀疑的对象一定是最近与三娘子关系交恶的林氏。
金妍珠被刘氏的女儿金璎珞用药毁容,林氏有绝对的嫌疑和动机去掘了刘氏的墓碑出气。
这计划本来就是贪一个顺利成章啊,怎么金元和金昊钦父子俩狼狈地回来了,却一个字也不曾提起?
宋姨娘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连五郎荣哥儿吵着闹着要姨娘陪他玩都无暇顾及。
宋姨娘喊了奶妈进屋,让她将五郎抱出去。
五郎在奶妈怀里闹腾着哭喊了几句,最后还是被奶妈哄着说去院子玩躲猫猫,才收住了哭声。
宋姨娘有些焦虑地喝了一口茶,唤了随身伺候的丫头进来,问道:“老爷回来后,可有去梧桐苑?”
小丫头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姨娘,奴婢打听过了,老爷回来后便让人伺候着沐浴更衣,随后便一个人去了书房,膳食还是送到书房去的,到现在,人也没有出书房半步,并不曾往梧桐苑去!”
宋姨娘皱起了眉头,老爷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异常啊?
她寻思着是不是找个借口去书房那边探探消息……
第四百一十五章 寻人
梧桐苑那边,林氏正端然跽坐在软榻上,看着对面蒲团上跪坐的冯妈妈,无绪的面容陡然闪过一丝厉色。
染着蔻丹的手指扣紧了手中的杯盏,她努力掩下要将茶杯砸出去的冲动,咬牙问道:“除了那贱人的石碑被毁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冯妈妈小心的抬眸看了林氏一眼,摇头道:“今日上山随行的人显然都被下令封口了,若不是那小厮的老子娘跟老奴还算有些交情,他也不会将那位石碑被毁的事情告诉老奴。不过他也只透露这一点,别的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
林氏冷笑了一声,将茶杯放几上一放,好不避忌的当着冯妈妈的面儿抚掌,哈哈笑道:“好啊,这是天有眼,让雷劈了那贱人的墓。阿冯啊,这是天要绝她,天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啊!”
冯妈妈毕竟没有像林氏与刘氏那般有着过不去的怨怼,她此刻没有半点儿轻松的感觉,这事儿来得这般巧合,让老爷怎么想?
就算先夫人刘氏的墓碑,真是被雷电击毁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老爷本就因为四娘联合严家娘子陷害三娘子,还有最近才刚刚平息下去的谣言与夫人离了心,险些将夫人休弃,这时候出了这码事,对夫人而言,是大大的不利啊。
夫人这个时候还表现得如此开心,难道真是只图一时爽快么?
“夫人……”冯妈妈忙唤了一句,哑声劝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啊。老爷回来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底指不定对夫人有多深的猜忌呢,若是再让有心人到他面前搬弄是非,那可就……”
冯妈妈话音还未完,便被林氏冷笑一声打断了。
林氏凤眸如电,凌厉地扫过冯妈妈的面容,而冯妈妈仿佛无法承受,忙敛容低下头。
“阿冯,你说隔墙有耳,这话没说错,你说他嘴上什么也没说,心底却不定对我怎么猜忌,这话更没有错。连你都知道的道理,我又如何会不知?”林氏凝着冯妈妈,眼中的笑意冰冷彻骨。
“我如今就算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也得让他猜忌不是?”林氏咬住下唇,因用劲儿过度,下唇生生被她逼出了殷红的血滴。她沉吟了一息,续道:“我明明就是恨她,这个时候就该表现得高兴,就该表现得畅快,那才是我的真性情!”
冯妈妈猛地抬头,她眼中升腾起一丝水雾,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夫人如此做,才是正确的,才是睿智的啊!
夫人若是当什么都不知道,那才会让老爷猜忌更深,这事儿就算不是夫人所为,他们也会主观地认为是夫人干的,而夫人便是因为心虚,才连吭一声都不敢。
而相反的,夫人表现得畅快了,他们反而要好好的思纣一下,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误会,是不是一叶障目受人蒙蔽?因为没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干坏事,还恨不得昭告天下这结果有多么的让她满意!
冯妈妈深觉愧疚,她看着林氏,俯首施了一礼,恭声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老奴真是目光短浅,不及夫人的十分之一!”
恭维的话,林氏现在听不进去,她坐正身子,沉着脸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好听话的时候,阿冯,不瞒你说,老爷和钦哥儿回来后,我便觉得心神有些不宁。这事儿既然在内宅打听不出什么,那边派人出去一趟,好好查一查,我要知道这事儿是谁在背后搞鬼。她的意图如此明显,谁不知道我跟刘氏母女现在是水火不容,她墓碑被毁,我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作恶之人。”
冯妈妈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林氏虽然没有直接点名那个她是谁,但冯妈妈也能猜出一二。这就跟以前刘氏与夫人之争一样,夫人要是因这事情受累被休弃的话,谁是最大的得益者,谁就是最有可能在背后搞鬼的人。
冯妈妈起身缓步出了梧桐苑,她一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身,一手放在额前,挡住头顶刺目的光线。
路过的秋霜院的时候,冯妈妈停住了脚步。
秋霜院里亦如往日般宁静,连个伺候的小丫头都看不到,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斜飞的檐角在地上倒映着黑黢黢的一片,仿佛伺伏等待猎物的巨兽。
冯妈妈微讶的张了张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看出来她也敢有这种心思……
……
桩妈妈将当年伺候刘氏的贴身仆妇和丫头名字都告诉了金子,但他们在刘氏病故后便被急急地打发出府,而后她们的去向如何,又上哪儿当差,桩妈妈便是一概不知了。
金子拿着这份名单发了一会儿呆,单靠这些名字要将人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谈何容易?
金子觉得这任务实在是有些艰巨。
辰逸雪接过金子递上来的名单后,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便将之收入袖袋。他将交叠的腿优雅的放下,起身整了整衣袍,对金昊钦招呼道:“走吧,一起研究研究,怎么捞人!”
金昊钦微微怔神,捞人?
他也不是蠢材,这词在脑中过滤一遍后,他便明白过来了。
时隔多年,很多事情,已然物是人非,想要再将她们寻出来,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金昊钦起身,跟着辰逸雪走出百草庄。
“逸雪,你有什么办法么?”金昊钦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在眉心处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办法不是没有,我之所以叫你一块儿出来,就是要你回去问问金大人的意思!”辰逸雪不紧不慢的说道。
金昊钦被吊起了胃口,这厮脑袋的确好用啊,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想出了办法。
“哦,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金昊钦催促道。
辰逸雪的笑容柔和而优雅,眉眼在日光下灿然生辉。他扬手让野天打开车帘,躬身上了马车,懒懒道:“进来再说!”
金昊钦动作迅速的钻了进去,马车一阵晃荡。
“你就不能对我的马车……温柔点儿?”辰逸雪瞥了金昊钦一眼,语气凉凉的。
金昊钦是个糙汉子,才不管这些,大喇喇的往榻上一躺,急切的问道:“胃口都被吊到嗓子眼了,还让人怎么有耐心温柔?”
站在车辕下的野天被憋出了笑,金护卫这话儿,很容易让人想偏了……
辰逸雪好笑的摇了摇头,从袖袋里取出刚刚金子递给他的那份名单,修长的手指指着最前面的几个人名,说道:“桩妈妈罗列了那么多个人,其实也不必都细找,只要找这前面的三个和后面的三个便可以了。”
“为何是前面的三个和后面的三个?”金昊钦不解的问道。
辰逸雪调整了一下姿势,跟脑袋不灵光的人讲话,就是有些费劲儿。
他在想,若是现在坐他对面的那个人是珞珞或者语儿的话,定能立即反应过来。
没办法,这就是智商的差距啊,没药医的!
“我问你,让你回忆一下你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时,你是如何开始回忆的?”辰逸雪耐着性子问道。
金昊钦这下明白了,眼睛燃起一丝晶亮的融光,应道:“从最倚重最得力的开始,依次往后……”
辰逸雪点头,总算有点进步。
“所以,桩妈妈这个名单的前面三位,定然是你母亲当年比较倚重的!”辰逸雪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找后面的那三位作甚?”金昊钦又再次表现出他该有的傻气。
辰逸雪吐了一口气,摇头道:“很遗憾,昊钦,你是真的没得救了!”
金昊钦一脸尴尬,他不是真的那么笨的人吧?他只是有些依赖聪明人而已……
“你母亲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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