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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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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血腥的场面,连司空见惯的捕快都被激得呕吐不止,她一个闺阁娘子,竟面不改色,从容如斯……
  柯子俊端起几上的茶杯浅尝了一口,不觉微微蹙了蹙眉,暗道:怎的这般涩?
  他刚搁下茶杯,准备唤长随木舟进来收拾铺盖,却听门外传来殷年的声音:“将军,辰郎君来了!”
  柯子俊幽幽一笑,本就是沏了一壶茶等着他来,敢情是这个有严重洁癖的家伙回去洗漱了一番,害得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大半晌,茶水都灌了一肚子了。
  “快请进来,让木舟重新泡上一壶好茶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缕低哑如磁的声音从门外钻了进来。
  “不必麻烦了,在下问两句话就走!”说罢,便推门走了进来。
  柯子俊抬眸望去,灿烂的灯光照射在他挺拔修长的身姿上,不显柔和温暖,反倒平添了几分清逸冷漠。
  辰逸雪幽沉如水的目光落在含笑的俊颜上,冷冷问道:“你那么做,是何居心?”
  柯子俊哈哈一笑,摆手道:“别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张脸又冷又臭的,看了让人难受!”他上前,一把拽了辰逸雪往屋内走,一面解释道:“就原谅学弟这一回!”
  辰逸雪脸色依然森森,黑瞳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扫向柯子俊,这无形的威压,就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柯子俊也难以招架,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了,怎还是对他那冷死人不偿命的眸光没有免疫?
  看这架势,自己不给个说法,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柯子俊敛容,收起不羁的笑意,低声道:“逸雪,此番的确是偶遇,圣上夺丧,在下只能回京述职复命!”
  “我没问你这个!”辰逸雪冷冷应道。
  柯子俊一顿,懒懒的声音透着几分郑重:“本将军真没有什么不良居心。不过是早前听外面传金娘子的尸检之技神乎其神,便留了心罢了。恰好咱们有缘入住同一间客栈,又刚好有命案发生,为了一睹为快,确实唐突了一些。若你和金娘子因此生气,本将军深感抱歉,还请见谅!”
  辰逸雪对这样的解释不置可否,他迎着柯子俊的瞳仁望去,此话能有几分是真,眼神可不会造假。
  辰逸雪没有说话,一双黑瞳虽然清澈如泓,却有幽深不可见底,柯子俊有些揣揣,正待说话,却听辰逸雪缓缓开口道:“你的忙,我们帮不了!”
  柯子俊心中一惊,腹内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面上却是极力的维持着平静。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人心?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所图、有所求?
  柯子俊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忽而电光火石的一闪,想起了桃源县那间隠于东市一隅的侦探馆。金娘子是馆中的任职仵作,那么侦探馆的幕后之人……竟是辰逸雪?!
  难怪他会如此说。
  原来自己自认为做得紧密的事情,在他这种聪明人面前,根本就像是摊在日光下的物事一般,被看了个透彻。
  柯子俊猛地攥紧了手,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逸雪,能给我个理由么?为何你们连不相干的,不认识的人都愿意伸出援手帮忙,难道在下比不得那些人?你就不能看在同窗情谊的份上,帮我找出父亲的真正死因么?”
  辰逸雪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站了起来,迈长腿径直走向房门。
  “逸雪……”柯子俊不甘的唤了一句。
  辰逸雪停下来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怎不想想为何连金牌仵作都验不出死因?一个是死因确实无可疑,一个是……”他顿了顿,觉得自己多事了,只声音柔和了许多,劝道:“政治,本就是残忍的!”
  柯子俊怔怔地看着那抹清逸的身躯随风而去,脑中嗡嗡作响。
  政治,本就是残忍的?!
  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圣上猜忌,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是因为密室内的那些东西么?
  是因为圣上发现了父亲多年来一直与宪宗旧部有联系么?
  如黑曜石的瞳孔渐渐有薄雾迷漫上来,柯子俊的身子晃了晃,瘫软在软榻上,仰头望着顶梁。
  ……
  翌日清晨,天边才吐出一丝朦胧光晕,金子便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声响,在外厢守夜的笑笑忙披着缎衣过来,抄过屏风上的夹衣快步走到榻边,低声道:“娘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出了那事儿,咱们大概是要在洛阳城滞留个一两天了,昨晚辰郎君就说了,今天不必刻意赶早的呢!”
  “我没刻意赶早,是自然醒的!”金子微微一笑,心中却不否认是因牵挂着昨晚的命案,所以醒得比平时早了些。
  笑笑伺候着金子穿衣洗漱,出了房门的时候,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冬天来了啊!
  院中,随行的护卫们正打拳锻炼着,见了金子,纷纷见礼问好。
  金子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也不敢打搅,便去了正堂。
  堂内,桩妈妈和青青正在布置着早膳。
  膳食都是客栈提供的,不过两个独立小院的膳食,倒是比前面的要丰盛精致得多。
  早餐要趁热,桩妈妈忙张罗着将膳食分过来给金子吃。
  “不急,等舅舅他们过来一道用吧。”金子说道。
  桩妈妈笑着应好,娘子说的也是,没得又让大爷说自己将娘子教得不分长幼尊卑,以后拿捏着给娘子找不痛快。
  主仆俩说着话,便见辰逸雪和刘谦一道走了进来,二人还说这话,不由让众人有些吃惊。
  金子上前给刘谦问了好,又笑着与辰逸雪打了招呼。
  刘谦招呼着众人入席用早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他竟挑了个中间位置坐下,将金子和辰逸雪隔开来。
  金子只觉得好笑,也不管他,兀自用起了早点。


第四百五十一章 案情
  用过早膳,野天本想去打听打听昨晚的案子如何了,才跨出院门,远远的便见六福客栈掌柜的领着一个络腮胡子穿着公服的捕头大步走来。
  掌柜一面引领着方向,一面陪着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恭维的话,惹得捕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和风而来,格外洪亮。
  昨天傍晚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人正是野天,因而掌柜便也认得。
  他颠颠上前,笑着对野天拱了拱手,并指着他身后的络腮捕头道:“这位小哥,这是咱们洛阳城历下县衙门的路捕头,昨晚在天字一号房发生了命案,幸得二位郎君相助,已经将那凶手缉拿归案,路捕头这是过来跟两位郎君致谢的,还望引见!”
  野天抬眸看了掌柜身后的路捕头一眼,那捕头也正含笑看过来,二人点头打了招呼,野天便让身,将二人请进院子。
  碧潭苑环境雅致清幽,路捕头也是第一次跨进这六福客栈的后院,看着精致雅趣的院子,不由啧啧称奇,心道这金仵作虽说是操持着贱业,但验尸也捞了不少油水吧?不然能住上这顶级的客房?
  不过想想,人家确实是有本事啊!
  野天见掌柜和路捕头识趣地在院中停下,便快步进正堂通报去了。
  须臾,辰逸雪和金子二人便从正堂出来。
  二人皆是一袭白衣,乍一眼,竟似踏风而来般的清逸隽爽,说不出的钟灵毓秀。
  路捕头堆着笑脸,快步上前拱手道:“一早打搅二位了。昨晚某得二位仗义相助,才能及时将那凶手缉拿归案,这是我洛阳城里最快落案的人命案子了,某实在激动,连大人也一早遣某过来,让某当众向二位道一声谢谢。若二位不弃,某还想替大人请二位一道用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金子晶亮的眸子眨了眨,侧首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辰逸雪,笑道:“凶手真的抓到了!”
  辰逸雪见金子有些兴奋,便跟着淡淡一笑。
  不过昨晚的推理分析和证据皆十分齐全,且事发时间是在晚上,城门早就已经下钥,就是码头渡口,也已经停运,能出城的路都幸运的被封锁住了,凶手除非肋上双翅,否则就只能成为瓮中之鳖。衙门的人将凶手成功逮捕归案,那是必然的事情,若再此情况下还能让凶手从眼皮子底下溜走,那才是可笑至极无能至极的表现。
  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凶手自然无法砌词狡辩,认不认罪,都无法逃脱他谋财害命的事实。就这样一个案子,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案结案,还要拖到何时?
  昨晚,辰逸雪之所以会答应出手,无非也是因金子的话而意有所动罢了。
  “你们在哪儿抓到他的?事情的经过如何,快说说……”金子一早醒来就是因为牵挂案子,如今有捕头亲自上门讲述事情原委,金子便掩不住激动。
  其实她也是好奇心作祟,昨晚那珠宝商下体被砍得血肉模糊,金子就在想是不是有情感上的纠葛,此刻能亲耳听说事情经过,自然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四人围着院中石桌而坐,笑笑从屋里煮了茶送出来,在每人面前续了茶之后,便安静的退到一边,竖起耳朵听那捕头讲昨晚的案情。
  原来路捕头领着底下几个下属,在客栈前台打听了一番后,准备出发去搜人,而前台接待的小二正好想起一事,忙唤住路捕头,跟他说那匆匆退房的客人领着一个妇人临出客栈大门时,又转过身来问了他最早的一班渡船是什么时辰。小二跟他说是点卯,那人神色一滞,也不再多问什么,便拉着那妇人的手一溜烟跑没影了。
  路捕头得了这有利的消息,当即跨上马,催马往码头赶去。
  大半夜的,码头的风吹得呼呼作响,黑灯瞎火的,一艘艘大船就如伺伏在港口的野兽,除了船帆在风中偶尔发出哗哗声和涨潮声之外,并无任何动静。
  路捕头让人燃了火把,在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搜寻了个遍,没想到竟一无所获。路捕头有些灰心,本以为那凶手定时听了那小二说最早的渡船只有到点卯才开启,说不定改走陆路了,这会儿不定在城中哪个地方躲藏着,只等天亮伺机逃出城去……
  就在他打算收队赶往城门布排的时候,码头边的一个船坞里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声音极小,很快便被风声湮灭,但路捕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扬手让底下的人进船坞搜查。
  果然,在一个封顶的大铁桶里,找到了从客栈逃窜出来的一男一女。
  那妇人之所以会惊叫出声,是因为刚刚有一只老鼠撞上了她的绣鞋。
  路捕头当即就从二人随身的包袱中搜出了死者的珠宝,而且如同金仵作所言,那嫌犯的左手臂上有着一道道血爪痕,用左臂箍人,足见是个左撇子的,而且年龄身高也跟那辰郎君推测的一般无二。
  路捕头心头澎湃,对二人的钦佩油然而生,命人将疑犯拿下,送回牢房审问。
  在刑具伺候下,倔强的嫌疑犯松口了,承认并坦承了犯罪事实和经过。
  死者名叫李青州,汴州人,从事贩卖珠宝玉器的生意,近些年生意做得很不错,身家倍涨腰缠万贯。
  凶手李子沫同为汴州人氏,跟李青州还是远房亲戚,也是从事珠宝贩卖的商人,只不过生意远没有李青州做得好做得大。这一次他们同期去了楼月国进珠宝,李子沫因携带妻子同行,而妻子又在途中病了一场,便误了进货的日子,见李青州生意做得好,眼光必然独到,便拿了钱银委托他帮忙给选一些货,哪知道李青州看了这一批放出来的珠宝,两眼顿时发光,这一次的珠宝成色比起以往的都要好,款式也多,琳琅满目的,简直要耀瞎人眼。想起将这些成色极好的贩卖到帝都的高级首饰玉器店里,那利润可是……
  想象白花花的银子朝自己飞来,李青州便起了私心,决定将这一批次的货全部吞下。他马上就跟供应商谈好了价钱,签订了合同后,挑选了一些轻便小件的珠宝自己先带走,余下的便雇了镖局护送。
  回了暂住的客栈,李子沫忙上来问他给他定了什么样式的,哪知道李青州两手一摊,说都被订走了,他也只拿到一小部分,自己也要贩卖,就不能分给李子沫了。
  李子沫见他说得十分无奈,也不好责怪他什么,只好等妻子病好了后,跟着李青州同行回汴州。
  哪知道,他们前天刚到洛阳城,就遇到了在码头卸货的承运镖局的熟人,寒暄几句后,才惊闻李青州这个贪心奸商将所有的货物都吞下了,打算自食而肥。枉他山长水远的白跑一趟,白瞎了路费不说,可恨的是他当李青州是好友,他却在背后如此阴他。
  得知了真相的李子沫非常气愤,气冲冲的回六福客栈,准备找李青州理论。
  那时候李青州并不知道李子沫已经知道的真相,见来人是他,便将他迎进门,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李子沫劈头盖脸的质问李青州,为何要阴他,李青州知道事情早晚败露,也不打算多做解释,直接承认了他看上了所有的货物,他有的是钱,就是要全部定下来了等着转手贩卖发大财。
  这是为商之道,商人就是唯利是图的,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怪只怪李子沫自己,时运不济,抢不到这批货,怨不得他。
  李子沫气得两眼发红,觉得自己是瞎了狗眼才会跟这种人称兄道弟讲朋友情谊,当即立誓与李青州断绝往来。
  李青州倒是无所谓,他心中本就没把竞争对手当兄弟,同行本就是死敌,只有他这个傻子才拿真情意跟同行相交,还拿银子让他帮着选货,真是天真得可爱。
  李青州没把李子沫当回事,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喝着酒。
  回到自己屋里的李子沫越想越生气,妻子叶静茹忙在一旁开解他,哄着他下了气之后,叶静茹借口上客栈大堂要些食物离开了房间。
  叶静茹见丈夫生气成那个样子,心中也有些内疚的,若不是自己央着他带她出来见见世面,也不会因病耽误了生意。都是她惹的祸事,且目前丈夫的生意才刚刚上了轨道,若是断了供应的货,失了诚信,以后要再找大珠宝行合作,就更难了。
  为了不影响丈夫的生意,叶静茹决定去找李青州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加点儿钱,匀一些给他们卖。
  叶静茹去了李青州的房间,将自己的请求说了一遍,刚想问他觉得怎么样,却不想李青州正一瞬不瞬色迷迷的看着她。她心中一惊,但想到这事儿是她搞砸的,便沉住气,再次请求了一遍。
  李青州倒是爽快答应了,只一个条件,陪他睡一觉。
  叶静茹当即花容失色,李青州这是趁火打劫,她万死不能答应。


第四百五十二章 始末
  李青州见叶静茹不答应,也敛去了和气的笑意。
  他指着叶静茹说她也可以不答应,只不过以后李子沫可是别想再拿到楼月国那边的珠宝了。凭他的实力,一次性吃下一整批货完全不是问题,李子沫的生意才刚刚起步,他问叶静茹是否愿意看到自己丈夫的生意从此没落再无出头之日?
  叶静茹心乱如麻,果真被李青州三言两语唬住了。正犹豫挣扎间,李青州解下了随身携带的钥匙,从屋内捧出了一个珠宝箱子,里面那些都是他随身携带的小件精品。
  他打开箱子,将里头珠光闪烁的首饰给叶静茹看,一面说这些物事,可不是大胤朝的珠宝商人自己能设计开发的,件件都是独一份儿。自古以来物皆以稀为贵,断了李子沫的供给,也就是断了他们一家子的财路……
  叶静茹想着丈夫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些牛鬼蛇神的族系出来自立门户,若是这生意做不下去,还不定让那些人怎么笑话,丈夫又是好面子的人,只担心他会接受不了落差……
  叶静茹脑中还乱糟糟的想着事情,哪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那李青州牵引着入了内厢。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时,她才惊醒过来,入眼便是李青州那肥肉横生的上身和那不让人羞于直视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胯部。
  她惊叫了一声,捂住脸便要往外跑,却被李青州从身后一把抱住,摔到了榻上。
  一张油头肥脸贴了下来,让人恶心的口水糊了叶静茹满脸,直让她想吐。怕叶静茹的惊叫声会引人注意,李青州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开始撕扯她的袄裙。
  李子沫在屋内等了妻子半晌,都不见她回来,心中担忧,便开门准备去大堂寻她,他跨上回廊的时候猛地发现妻子的随身香囊竟掉落在李青州的房门口。
  他快步上前,将香囊捡了起来,听到屋内似有呜呜的闷哼,轻推了一下房门,门竟没有拴着,他探头进去一瞧,没想到隔着幔帐,竟看到李青州正对着妻子施暴。
  一股怒火瞬间冲向脑门,他疯一般的冲进房间,从身后箍住李青州肥胖的身躯,将之拎了起来。
  李青州陡然被箍了脖子,脸色涨得青紫,忙伸手去抓李子沫的手臂。
  叶静茹衣赏不整的从榻上弹坐起来,扯下口中的手帕,喊了一声子沫,李子沫这才松开了李青州,一把将叶静茹拥入怀中。
  李青州跌坐在地上直喘气,缓过劲儿来之后对着二人破口大骂,直说让他们等着,以后休想再拿到楼月国的珠宝,他独家垄断,定要排挤得李子沫连渣都没得做。
  李子沫因妻子差点儿被辱的事情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此刻见李青州还如此咄咄逼人,他再当个缩头乌龟,真是连他都会看不起自己。
  愤怒支配着李子沫的情绪,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防身用的匕首,朝着李青州肥嫩得流油的腹部捅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流如注。
  李青州没有想到李子沫会突然发难,更没有想到一向胆小的李子沫竟敢拿刀子捅他。
  他睁大眼睛瞪着李子沫,血蔓延了一地,刀口深,鲜血就像泉水一般泅泅往外流。
  叶静茹吓得惊叫了一声,怕被人发现丈夫杀人了,忙拿被子堵住嘴巴。
  李子沫看着他还坚挺的下身,只感觉万分耻辱,他踩着鲜血过去,蹲在已经气绝了的李青州身前,一刀一刀地砍下去,直到哪里变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来原来的形状……
  叶静茹惊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丈夫回到房间里的。
  她只记得她吓得浑身发软,丈夫让她喝了一杯热水,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换过了衣裳,整理好了行装,连夜退房逃出了客栈。
  李子沫被路捕头带回衙门的那一刻,依然无法相信官府竟然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抓到他们,但在满满的证据面前,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承认了所有犯罪经过。
  真相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珠宝商李青州固然死得可怜,但他乘人之危的做法也委实可恨。
  李子沫虽然太过冲动,但在那种情况下,却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法不容情,律法不会因为情感而姑息犯罪。
  冲动是魔鬼啊,若是双方皆能换一种方式处理,结果必然不会如此。
  刘谦站在石桌之外,也听得入了神,他完全不知道昨晚的案子竟是如此曲折动人心魄,更不知道原来昨晚辰郎君和外甥女竟是帮忙破案去了,这一大早的,路捕头是专程过来报信致谢的。
  他本来还想端着架子训斥外甥女又不安于室,跟一群大老爷们坐一会儿讨论得起劲,还全让没看见自己舅舅似的,也不邀请他入座,可眼下,他倒全然没有了指责的想法。亲耳听了路捕头夸赞了外甥女神乎其技的验尸技术,也亲眼见证了这破案速度,他心头隐隐也有了一丝激动。
  这逍遥王也就是看中了璎珞这点儿吧?
  对了对了,还有圣上,不然巴巴的传召他外甥女上帝都作甚?
  可别到时候一个女娃娃也能得了陛下欣赏,赏个女官做做,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这怎么说也是光耀他刘氏门楣的好事啊。
  想到这儿,刘谦心里可是比灌了蜜还甜,喜滋滋的。
  听了事情的全部经过,金子也为李子沫和叶静茹感到难过。
  “都是冲动累事啊,不有句老话么?三思而后行,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几遍,不定就不是这结果了……”刘谦背着手,感慨道。
  众人齐刷刷的望了过去,路捕头拱手笑了笑:“阁下言之有理啊,不知怎么称呼!”
  刘谦清了清嗓子,看向金子。
  金子起身,将位子让给刘谦,一面笑着介绍道:“这是在下的舅舅!”
  至于身份,金子觉得没有必要炫耀,便不曾提及。
  路捕快忙再作了一揖,便听刘谦身边伺候的一个长随说道:“我家老爷姓刘,翰林院的大学士!”
  金子翻了一个白眼,臭显摆……
  路捕快惊讶得简直要掉下巴,而掌柜的也一脸讶色,紧接着二人自然是一番奉承讨好各种抱大腿了。
  ……
  谢绝了路捕头邀请吃饭的好意,不过因为案子也耽误了启程的时间,于是金子便与辰逸雪商议,将行程推到明日一早。
  午后客栈解封,金子便与辰逸雪一道去逛了逛洛阳城。
  听说洛阳城的城郊有一片花海,二人便雇了马车前往,到了目的地,果真是一片花的海洋。都是冬季的品种,在簌簌寒风中依然迎风绽放,煞是好看。
  花田后面还有自然而成的石林,形态各异,巧夺天工。
  金子和辰逸雪携手穿行其中,享受着大自然的美,也享受着彼此间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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