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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仙魔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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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呢。”
  杜玄风脸色不变,只淡淡道:“晋王确实有微恙在身,但只需将养身子,也不是好不起来。最主要的,他才是与你一母所生的亲兄弟,更何况晋王这孩子心地纯良,为人厚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不信你看不明白。”
  魏王眼中现出深思的表情,良久才沉声道:“舅舅,我是否真的没有机会了?”
  杜玄风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机会了,花朝节后便有旨意下来,这些都是内定之事。”
  魏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道:“若是愁倦帝王身,那做一方贤王也未尝不可。”
  杜玄风笑了。
  魏王说出这句话后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微笑道:“杜相,那四象广场的事还未完成,花朝节更有两场大比未曾进行。您看,我这主持大事者可一时半会不能随您走呢。”
  杜玄风莞尔一笑,缓缓道:“那是自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疲态:“但你在魏郡封地暗自集结的六万府兵要交出来,还有朝中三省六部暗中交好的官员也要……”
  魏王大笑一声,自怀里摸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卷,扔给了杜玄风:“都在这里呢,早就准备好了。”
  他交出了自己暗中布置的力量,身子似乎也轻快了许多,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定目望着杜玄风道:“杜相,萧德言,那萧德言能不能?对本王而言他不过是个参谋,对大唐而言,他却是位国士。”
  杜玄风缓声道:“这些某自有打算,你可放心。吾也是如此想的,相信陛下也是这样想的。”
  魏王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大步走出了草庐:“那本王还是回四象广场,与百官同乐去了。”
  杜玄风默默站在原地,良久才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
  不知已逃过一劫的萧德言此时正坐在吏部尚书方玉伯的书房中,心神不定的听着身边的方玉伯不停说着四象广场的盛世之景。
  这宽敞的书房中坐满了各部官员,更有一位红衣宦官安静的坐在下首,一言不发,骄傲的仰着脑袋。
  萧德言以前曾在晋王府见过这名宦官,依稀记得他叫做高力士,如今好像已成了那内侍省总领太监的热门人选。
  他对这骄傲的年轻人并无好感,但对身边这些闲聊的官员更无好感,心中只惦着魏王今夜要做的大事,愈想愈是不安。
  此时那身边的方玉伯刚刚说完四象广场的游街赏的比试结果,那中间坐着的一名穿着六品鹤衣的老官员便接口道:“方大人说的极是,今年花朝节比之往届自然更为壮观,但这结果却大出意料,大出意料啊。算上那什么金风细雨楼的桃花,芙蓉两女,还有西域蛮子的曼罗馆,总共才有四位花仙晋到下一场,这么一说,可比往界又萧条些了呢。”
  方玉伯捻须微笑道:“某记得竹翁当年初为探花郎,那年花朝节亲笔点了三甲花仙,如今想起来可算是风流之事了。”
  那老官员便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摇头晃脑道:“老了,如今可老了,当年风流不足羞,如今已是畸零人。”
  方玉伯放下了酒杯,忽然一笑:“不老,竹翁,你怎么就老了呢,前几日与杜相在含元殿奏闻陛下,还夸了你几句呢。竹翁老当益壮,等日后晋王登了大位,还需要你这样的老臣子稳住形势呢。”
  这一句话说出来,那一直微笑着举着酒杯听方玉伯夸赞的老官员便眯起了眼睛,手中的酒杯一颤,他却侧着耳朵,笑道:“老啦,老啦,这双耳朵连大人的话都听不清了。方大人说太子继位,咳咳,咱们圣帝陛下春秋正盛,还需些日子呢。”
  萧德言眼皮一跳,心道这位方大人终于进入正题了。听到这位老官员如此对答作态,不禁暗笑一声:“钱竹翁不愧是两朝名臣,虽然品阶一直不高,但他故意说自己耳朵不好了,只说太子登基,圣帝春秋,轻轻巧巧就将方玉伯抛出的这个震撼的话题甩了回去,真是老狐狸!”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方府宦争锋
  方玉伯见钱朱翁这个老滑头一句话轻轻就抛开了自己引出的话题,也是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大声道:“竹翁,某说的是晋王,不是太子!”
  钱竹翁身居六品御史丞之位,对这夺嫡之事最为敏感的。此时见方玉伯已说的如此露骨,自己再也无法装听不清,当下也沉下了脸,轻轻拉住自己长长的胡子,仰头一口喝干了手中青瓷杯中的酒。
  在座的人都望向了这位钱竹翁,只见这位老官员喝干了酒,却扯着自己的胡子问那方玉伯:“方相,您看老夫这胡子可沾上了酒水?”
  方玉伯不明所以,但还是低头认真的看了几眼,摇头道:“没有沾上,竹翁你?”
  钱竹翁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扯着自己的胡子面对诸人转了一圈:“诸君,老钱我往日喝酒有个毛病儿,总喜豪饮,奈何人老了,牙齿也漏风,每次都喝得酒水四溅,沾湿了这胡子。”
  诸人见他忽然说起这等无聊的事,都是愕然以对,也只有萧德言和高力士两人似有所悟,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果然那钱竹翁话音一转,冷冷道:“太子失德,魏王乖张,吴王虽贤奈何名位不正,更不用说那位说不清道不明的李道玄。这些皇子们就如老夫这残败的胡子一般,即便没了生机,但还是长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这次却都看向了方玉伯。方玉伯矜持的坐在那里,眼中闪着莫名的幽光。
  钱竹翁却继续大声道:“方相忽然说起晋王,咱们就说开了罢。为晋王登基铺路,就好比豪饮美酒,一个不小心就沾湿了胡子,惹得这身子就不爽了。诸君以为如何。”
  萧德言轻轻拍手,叹道:“竹翁大人良苦用心啊,这些皇子们就如陛下颌下胡须,虽然都有些不中用了,但还是陛下的骨肉,若是大伙儿硬灌陛下喝晋王这杯酒,沾湿了胡子,那陛下自然是不爽的。”
  方玉伯伸出手,轻轻拍着木案,一句话也不说。在座的所有官员听完萧德言的话,都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情。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大笑声响起。
  诸人恼怒的看过去,就看到高力士轻轻站起来,踱到了那钱竹翁身边,轻声道:“竹翁老大人,力士后学末进,却有一法为君解忧。”
  钱竹翁儒家出身,对这黄门宦官本就轻视几分,此时更是仰头翘起了胡子,冷声道:“阉人小儿有何话可说?”
  高力士眼中却没有恼怒之色,忽然伸手捏住了这老头的胡子,一把扯直了。诸人都情不自禁站起来,连方玉伯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那钱竹翁双目圆睁,口中就要怒斥。却见高力士左手拉直了他的胡子,右手指甲轻轻划过,如快刀割杂草,几下过后,那钱竹翁颌下便光滑的如同小儿肌肤。
  高力士左手拿着割下的胡须,轻轻吹散,右手捞起了案上的一杯青铜古爵杯,硬生生的按到了钱竹翁的嘴上,一口气惯了下去。
  钱竹翁下意识的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只因高力士动作太快,老头的嘴角却溢出了一大口浑浊的酒。
  高力士眼神露出凌厉之色,左手轻拍着钱竹翁的背,口中却愈发温柔起来:“竹翁老大人,这把胡子一去,可不是清爽许多了?便是灌你再多酒,也不会身子不爽的。”
  钱竹翁咳嗽一声,脸涨的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力士轻轻将他按到了木塌上,转身环视周围之人,森然道:“陛下如果嫌胡子太乱,咱们就帮着剪除干净。诸君食朝廷俸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么?”
  他说着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方玉伯之上的首位,摆手森然道:“百官共推晋王殿下,诸君谁同意,谁反对?”
  方玉伯再次轻轻拍着桌子,咳嗽一声道:“方某是赞成的。”
  萧德言只觉脊背发凉,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无论太子,魏王,往日对付的首要之敌便是吴王。璇玑山之变后,吴王被软禁,所有势力都将对手锁定在了李道玄身上。这高力士和方玉伯不动声色,却已为那谁都不看好的晋王铺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
  萧德言想到这里,将往日得到的情报细细的过了一遍。忽然想到那次与魏王闲聊,说起鱼朝恩肉身破灭,那高力士以闪电雷霆之势夺了暮雨阁的大权之事。当时他和魏王一直暗暗观察高力士的动向,这个夺权之后的年轻太监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帮着李道玄,上次菊宅的鸿门宴中,他高力士甚至又和鱼朝恩走到了一起。
  萧德言想到深处,忽然明白过来,这高力士如此做,却是为保住李道玄这个挡箭牌,将太子和魏王的火力吸引到李道玄身上,他暗中布置着晋王夺嫡之事。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萧德言脑海中不住的跳出这些字词来,眼皮也随着一跳一跳。
  高力士坐在方玉伯上首,挥洒气势,眼中的神光越来越是凌厉,看得在座官员都是坐立不安。
  但坐在最远的一个小官却毫不畏惧,站了起来朗声道:“方相,某曾闻君王立太子有三立之说。”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官声音清亮:“这三立便是立长,立嫡,立贤。太子为长,魏王晋王为嫡,但大家别忘了立贤之说。若说贤王,哪位皇子能比得上咱们吴王!”
  萧德言已自惊骇中回过神来,听到这官员如此说,心中一动,若说威信能力,吴王可算是皇子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儿。
  那小官员说出吴王的名字,诸位官员又是心动起来。高力士冷哼一声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秦玉山,你刚晋大理寺少正,是吴王推荐的吧。”
  那秦玉山位卑名小,却被高力士一口叫出了名字,不禁一愣,但还是立刻镇定下来,沉声道:“举贤不避,某确实是吴王推荐的,但……”
  高力士呵呵一笑,低头想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秦玉山,你在洛阳为官时,为了一个女子,与那洛阳修士勾结,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这可是有的。”
  那秦玉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勉强站住了。
  那高力士却摇头道:“这些事说起来也不过是个风流的小罪过,我不会告发你的,只想问君一句,若是吴王知道了他会如何对你?”
  高力士说着看了看在座的人:“诸君背后,哪一位没有和修士有些牵连?吴王殿下一生之愿便是驱逐修士,对付修士。诸君可设想,吴王登基后,第一个对付的,恐怕就是诸君了。”
  那秦玉山一身冷汗,忽然咕咚一身摔倒在地,却是晕了过去。
  高力士呵呵站了起来,加重了语气:“再说了,吴王生母乃是隋炀魔王的妹妹,前朝公主,有这一条,仙流五宗也不会答应的。”
  场中形势逆转,那萧德言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大声道:“魏王还在!”
  高力士转头看着他,立刻沉声道:“花朝节后,魏王改封洛王,着进洛阳为王,看守大唐东都,这已是内定之事。”
  萧德言大怒冷笑:“这是谁说的?”
  高力士抖动袖子,淡淡道:“陛下口述,杜相亲书,旨意就在甘露殿中,怕是墨迹还未干呢。”
  萧德言黯然坐下,心如乱麻,良久才喃喃道:“难道只有晋王了,只有晋王了么?”
  高力士与方玉伯对视一眼,都是松了一口气。
  方府这场聚会直到子夜时分才结束,送走诸位官员后,高力士却殷勤的亲自送出了萧德言。萧德言全身无力,如踩棉花踉跄而去。
  方玉伯却望着皇城四象广场的方向,看着那里灯火通明的繁华之景。
  高力士回转身子,望着方玉伯笑道:“方相,此间大事已定,但咱们还不能这么快,这几天要收一收了。”
  方玉伯低头想了一下:“有杜玄风在前,六部官员在后,力士你马上也要进内侍省大太监了,还有什么可以疑虑的?”
  高力士微微一叹:“大人啊,百官大局已定。但您别忘了还有修士界呢。”
  方玉伯点点头:“不错,修士界各宗暧昧不清,确实还需斟酌一下。”
  高力士微微一笑:“方大人,听闻最近夫人心伤爱子得了心口疼这个毛病,力士听闻长安感业寺中有一位神尼,可治这种怪病,不如大人随夫人走一趟如何?”
  方玉伯脸色一黯,但很快反应过来,惊诧的望着高力士:“佛宗?和那天荒寺并称宇内双佛的地老庙?”
  高力士笑道:“方大人何必惊奇,大唐尊崇道宗,那佛宗被压了这些年,自然会有些不同的想法。”
  方玉伯摇头道:“感业寺便是地老庙,这某是知道的,但佛宗一脉一向不搀和这些事,咱们眼巴巴的贴过去,可不要打草惊蛇了。”
  高力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咱们晋王身边的武才人便是感业寺神尼的弟子,佛宗一脉的传人。大人放心吧,大关节都已顺通了,就差一点火啦。”
  方玉伯若有所悟,笑道:“那某明日就走一趟吧。”
  高力士已缓缓走向了门口,忽然再次转身道:“还有一事要求大人。”方玉伯忙说道:“要求何事,但说无妨。”
  高力士笑道:“高某要去一趟金风细雨楼,去见一个人,奈何手上缺一份大礼,想求大人赐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方玉伯听到这事,呵呵笑道:“高先生要什么,府中珍奇古玩倒是不少的。”
  高力士声音古怪但带着不容置疑:“那些不需要,高某要的是一个人,也就是大人的独生爱子,方世麟公子。”
  方玉伯闻言身子颤抖,双目露出不能置信的震怒。但高力士却缓缓道:“儿子没了,还可再生一个嘛。高某送给大人的那两个女子自幼修习欢喜禅法,大人若是想要儿子,那还不简单。”
  方玉伯默然无声,一瞬间就似老了许多,嘴唇蠕动多时,最后却沙哑道:“好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机心别有意
  高力士坐在马车上,身前躺着浑身散发这恶臭的方世麟。这位方府公子如今只穿着一件麻衣,周身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黑斑。
  若是仔细看去,那方世麟胸前正缓缓爬出一只黑蝎子。黑蝎子尾针红肥软软,摇动如红色细叶草,在方世麟身上一针一针刺着。
  高力士出神的望着这诡异的场景,看着那肥大的红针刺击方世麟的肌肤,再次现出一片片黑斑,他的眼神竟充满一种赞叹与痴迷。
  直到马车停住,御车马夫低声说金风细雨楼到了,高力士才收回目光,以一块白布缠住了方世麟,亲自扛起了这白布人偶,缓缓走到了金风细雨楼旁的一间挂着昏黄纸灯笼的小酒馆。
  常随默默坐在小酒馆中,一个中年胖子正忙碌的在他旁边伺候着,殷勤捧着竹酒与卤肉。常随脸无表情,看着高力士走了进来。
  高力士扫视一眼这小酒馆,摇头一叹,放下了手中的白布人偶。
  常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伸手道:“请坐。”
  高力士缓缓坐下,常随推过一杯竹木做的酒盅,淡淡问道:“你刚才为何叹息?”
  高力士手指点在酒水中,默默感受着那冰冷的酒气,懒懒说道:“格局太小,这里,应该你常随自己真正的地盘吧,一个小酒馆而已。”
  常随莞尔一笑,低头看着那花木酒案:“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开个小酒馆,那时和游四郎常常坐在灞桥边说一下古怪的话儿。四郎说长大想做宰相,我呢,却只想开个酒馆。”
  高力士点点头:“那也是不错的。”
  常随立刻抬头,森然道:“高先生,不管你今日要说什么,我常随是绝不会背叛师父的。”
  高力士夸张的摆摆手:“这,常兄可想错了,力士此来可没有这个意思。”他说着伸手举起身边的白布人偶,放到木案上。
  白布展开,露出方世麟可怖的模样。
  高力士轻轻道:“见面小礼,不成敬意。”
  常随漠然的看着方世麟,袖中的碧玉蟾爬了出来,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卷起了方世麟身上的黑蝎子,一口吞了下去。
  那一直侍奉左右的中年胖子默不作声的赶过来,卷起白布,将稍稍喘了一口气还证明自己活着的方世麟扛了下去。
  高力士微微有些奇怪:“怎么,你不杀他,不为那虞子期报仇了?”
  常随再倒一杯竹酒,喝干后倒扣了酒杯:“多谢高先生这份大礼了,师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常随还要回金凤细雨楼中,就不送您了。”
  高力士没有动,常随却站了起来。
  高力士看着他就要走出酒馆,沉声说了一句:“常兄,你的子午端阳蛊练的如何了?”
  常随停住了脚步,缓缓回道:“这关你什么事。”
  高力士微微一笑:“当然和某有关,自我送你那只‘碧玉竹蟾’开始,就和我有关系了。”
  常随拉动袖子,望着胳膊上的碧玉蟾蜍,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了高力士身前。
  高力士便轻轻为他倒了一杯酒:“常公子,你这种人最爱的便是投机,当日我一见你便觉得咱们很像呢。”
  常随嘴唇动了一下,还是说道:“不敢比,不能比,小子怎么能和高先生比。”
  高力士摇头一笑:“没错的,高某也喜欢投机,和你不同的是,我选择的筹码总是赢家的筹码。”
  常随笑了:“高先生说的未免也太绝对了些,天心难测哟。”
  高力士微微垂下眼睛,袖中甩出一卷古朴的册子:“这里是五毒千蛊术,常兄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他说着抬头瞥了常随一眼:“其中有一法门,可以解除你体内被李道玄种下的本命蛊。”
  高力士的声音飘忽起来:“常兄可放心,这千蛊术乃是绝卷,魔宗五毒教百年前就失了这卷功法,就是鱼朝恩他也不知道的。”
  常随望着那千蛊术,面色不变,也没有去拿。
  高力士已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出了酒馆。
  常随望着那古朴的卷轴,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色微微亮起的时候,常随才走出这小酒馆,走进了金风细雨楼中。
  整个金风细雨楼中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三楼的大屋中只坐着白小蛮的鱼朝恩,常随推门进来后,呵了一口气说道:“鱼先生,白姑娘,咱已经吩咐下杂门修士和游侠儿们了,只要师父没出这个长安城,天亮后便会有消息的。”
  鱼朝恩所化的小泥人正盘腿坐在白小蛮的琵琶上,伸手勾动一根弦,口中缓缓道:“如果天亮没有消息的话,公子一定是去了禁城之中。”
  白小蛮展开手中的一张纸条,看了看摇头道:“通天浮屠倒塌,杜玄风带兵围住了魏王府,还有方府的夜宴。这些情报之间可有关联?”
  常随不动声色的伸了个懒腰,自白小蛮手中那张纸条上嗅到了一丝古怪的香气。他面色不变,口中却说道:“这些还用去想么,一定是太子与魏王又在玩弄什么诡计,咱们现在啊,先要的还是尽快找到师父,然后还要想一想如何应付明天的花朝节‘踏青文会’。”
  鱼朝恩继续拉着那琵琶弦,耳中细听弦音颤抖,轻声道:“踏青文会便定下来吧,玉真公主已请出了太白先生。望仙阁请出的是河东蒲城的王摩诘,至于曼罗馆那边……”
  白小蛮不满的哼了一声:“鱼先生原来一直在想这些事情,我还以为是在担心道玄公子呢。”
  鱼朝恩微微一笑,望着白小蛮道:“公子的事就要交给白姑娘了。以后也是如此,咱家已没有多长时间了。”
  白小蛮愕然望去,常随也是注目望着鱼朝恩。
  鱼朝恩在木案上走动几步,喟然长叹道:“朝恩本来就已死了,是心荒那和尚逆转天意,为我凝住了三魂七魄,但心荒坐化后,咱家就已没多少日子了。”
  他说着振奋了一下精神,挥手对常随道:“常随啊,你再去安排一下,咱家一直觉得有些不安,若是可以,晋王府那边还是得安排几个人。”
  常随慢慢起身,却自怀中掏出了高力士送的那本千蛊术,放到了鱼朝恩面前:“鱼先生,这是高力士送给小子的什么千蛊术密卷,小子不懂他的意思,就交给先生了。”
  鱼朝恩望着那千蛊术密卷,忽然笑了:“就收着吧,你是公子的大弟子,日后担负的责任重着呢,只学那子午端阳蛊也不行的。”
  常随皱眉望着那千蛊术,狠狠摇头道:“小子不学,师父的功法还没开始修炼呢,哪有时间学这些。”他说着伸手一拍,那千蛊密卷在他掌下化为了一天碎纸。
  鱼朝恩看着那碎片,只淡淡说了一句:“却也可惜了。”
  常随躬身一礼,默然的退了出去。
  常随退去后,白小蛮忽然有了一点感伤之意,看着鱼朝恩轻声道:“鱼先生若不在,小蛮怕是撑不住这摊子啊。”
  鱼朝恩面露微笑:“小蛮啊,你做的已经不错了,但咱家今日还有个心愿,希望你能帮我了结了去。”
  白小蛮急忙起身:“先生有何心愿,小蛮愿为先生分担。”
  鱼朝恩露出凝重神色:“小蛮你出身天莲心宗,可愿意拜入咱家门下,继承暮雨阁这魔宗一脉?”
  白小蛮霎时愣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常随出了金风细雨楼,却没回自己的小酒馆中,却叫了一辆马车,直奔晋王府而去。
  马车疾行,常随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自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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