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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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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林野遭袭疑藏
  红氅自远方来,风吹羽飞,白绒颤。
  寒风舞,掀起帽檐,露出精致俏脸。
  夕阳树影,霞光斑驳,印在脸上,倍添柔美。
  林火的心乱了。
  是因为落霞太美,还是因为面前红氅?
  胡思乱想间,红氅按着帽檐,已到面前。
  林火原是靠在树上,不知不觉站直了身形,脸上微微发烫。
  呸,才不是发烫,只是夕阳太烈,酷热难当。
  少女停在五步外,林火摸着剑柄,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竟相对无言。
  林火头上冒出虚汗,念头急转,却不知该怎么出声。
  对了,王伯还在车上。
  他如获大赦,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却没想到,王伯还未说话,面前少女倒是先开了口,声音清脆,“等人?”
  林火听觉灵敏,他听出少女特意减缓的语速。
  为了显得沉稳些?
  不过他也没去多想,木愣愣地点着脑袋。
  少女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九霄?”
  林火又是木讷点头。
  少女微微额首,像是松口气,向前行了两步,上下打量林火,仍旧微皱眉头,“车夫?”
  林火刚想点头,却立刻反应过来,摇头否认。
  谁知,少女眉头却皱得更紧,又向前一步,“哑巴?”
  这下,林火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到方才的反应,顿觉尴尬。车上王伯,难道是睡着了?林火真希望他能下车解围。
  车上没有动静,可林中传来声响。
  那声音,林火听过不下万遍。
  利箭离线!
  林火瞬时纵身,扑向少女。
  少女面露惊惧,想要闪避,却被林火压在身下。
  “夺!夺!夺!”三声闷响。
  黑色箭羽钉入车身。
  林火却不在意黑箭,他更在意身下少女。
  不是暧昧,而是刀锋!
  林火握住少女手腕,少女手中匕首,离林火毫厘只差。
  林火惊出一身冷汗,想要救人,差点赔上性命。
  少女似乎也意识到,情况危急。
  眼中略带歉意,可手仍握紧匕首不放。
  不放就不放吧。
  林火也是无可奈何,若要解释,此刻并非良机。
  林中又是弦响!
  林火赶紧抱住少女,就地翻滚。
  幸好两人离车不远。这一滚,便滚入车下。
  方才倒地之处,已是插上三根箭支。
  “躲在这里。”林火按住少女肩头,抬头张望。
  又是一支黑箭,擦肩而过。
  林火缩入车下,心中念头急转。是谁在此地袭击他们?难道是武睿?
  之前他已从王伯口中,知晓那晚真相。
  堂堂燕王,打破约定,痛下杀手?
  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只怕是看准大胥先生远去岳山。杀了个回马枪!
  林中安静下来,林火却不敢冒头。
  此刻,必定有箭手暗中窥视,只待他露出马脚。
  此刻,决不能轻举妄动。
  少女挣开林火手掌。林火望向她,她只是静伏地上,并不乱动,与林火岔开距离,“我能照顾自己。”
  看得出,这少女并不信任林火。林火自然不会强求,他得想出脱身之计。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马车里传来声响,“林子?林子?”
  少女脸色一紧,显然未曾想到,车里还有一人。
  但林火,却是心中一喜。
  王伯!
  声音紧贴车体,显然,王伯也已洞察不妥。
  林火立刻计上心头,靠近车板回应,“王伯!我在!”
  “有人袭击?”王伯立刻做出判断。
  “箭手,藏在林中。”林火回答王伯,接着说道:“王伯,我数到三声,你把车里铜炉丢出来。”
  王伯立刻答应。
  林火开始数数,“一。”
  他耸起身子,半蹲在车下。
  “二。”
  林火慢慢挪向车边。
  “三!”
  一声断喝,铜炉顶开挡帘,飞掷而出。
  林火却未立即纵身,而是等了一个眨眼。
  黑箭追铜炉而去。
  林火瞅准箭来方向,猛然窜出车底!
  依他狩猎经验,射手应有六人。
  方才便是两波六箭,前后三支,分取两点。
  第一波随铜炉而去,第二波重新瞄准,需要一个呼吸!
  一个呼吸!
  林火心中暗数,骤然压低身形,箭羽从头顶掠过。
  箭速极快,破开车体,而箭支细短,用的必是弩箭。
  弓弩换箭,至少两个呼吸!
  林火滑入林中,他还有一吸时间,揪出箭手!
  与时间赛跑,与阎王搏命!
  长年累月的捕猎,经验变成本能。
  林火几乎在转瞬间,便综合风向,湿度,旋羽,力度找到了射手所在之地。
  林间穿梭,目标就在那棵树后!
  拔剑在手,林火如同奇兵突现。
  那射手尚未上弦,已被林火一剑穿喉。
  树林再次安静下来。
  林火藏在树后,从尸首上拔出千磨,甩去血水。
  等待。
  猎人与猎物,位置颠倒。
  而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林火观察脚边尸首。
  箭手身着棕衣,但是与树干相得益彰。
  他们有备而来,手中弓弩,只怕是军械,而为防止弓弩损坏,无法使用,身后还背了短弓。
  箭囊分为两层,一侧弓弩短箭,另一侧短弓长羽。
  林火还剑入鞘,取了短弓,箭囊。
  比起握剑,弓弦声响让他倍感亲切。
  他是龙兴最棒的猎户,山林就是他的后花园!
  林火张弓搭箭,将箭客尸首,一脚踹出。
  三支黑箭,飞驰而来!
  林火认准方向,连射三箭!
  他听见两声闷哼,一声痛呼。
  狄人射法?他自然会用!
  扣腕不止,林火朝那痛呼方向,再补一箭。
  然后就地一滚,躲到另一棵树后。
  还剩两人!
  声东击西,可一,可二,不可三。
  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仿佛又回到追猎野熊的那一日。
  只是,当时林火孤身一人。
  而今,还有王伯!
  王伯跳出车外,箭客会不会放箭?
  若是放箭,他们便会暴露位置,林火的射术,可是令人胆战心惊。
  若是不放箭,任由王伯入林搜索,如何会有胜算?
  胜负易手,猎物穷途末路。
  他们,终究是按耐不住。
  射手箭出,林火箭出。
  皆是一击毙命。
  王伯身手敏捷,自然是毫发未伤。
  林火回收箭支,顺便确认刺客生死。
  六人皆已气绝。
  林火却不气馁,翻找尸体,妄图从中找到身份线索。
  可谁知,这些刺客全无特点,除了手中制式弓弩,就是腰上制式匕首。
  匕首铁面,弓弩柄上,全无线索。工匠铭刻已被磨平,无法追踪来源。
  王骏听闻此言,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好个死无对证,如此利落作风,绝非一般刺客。
  定然不是鬼见愁,毕竟柳凤泊一死,他们没理由与林火为难。
  也不会是黑一门,黑一门刺客胸刺“黑一”二字,最是好认。
  那会是谁?
  林火陷入思考,不曾发现红氅少女已到身边,“九霄,可真是树敌不少。”
  林火瞥见她身上红氅,突然想到另一个人。
  山师阴。
  再低头去看,箭客身着装备。
  林火猛吃一惊。
  这些刺客,是山师家的死士!


第030章 忧虑坠心间
  不可能的!
  林火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
  他与山师阴相识短暂,不过数日,但他认定对方,绝非无情无义之辈。
  追杀好友这种事情,山师阴绝不会做。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王骏看着林火脸色变幻,按住林火肩膀,“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林火沉浸在思考中,被王骏一按,也是悚然一惊。
  他看着王骏关切目光,权衡一番,随后苦笑道:“我只希望,不是我猜的那样。”
  王骏眉头微皱,“你大可相信王伯,我们两人也好想个对策。老夫可不希望,这去九霄的路上,整天提心吊胆。”
  林火怕王骏不满,赶紧解释,“我怎么会不信王伯?只是这件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得去确认一番。”
  “如何确认?”王骏问道。
  林火回望王城,“回城。”
  “回城?”王骏伸手去捏林火手腕,“老夫得给你把把脉,看你是不是伤了脑袋。”
  林火哭笑不得,收回手臂,“王伯,我没疯。”
  “没疯?”王骏气得吹胡瞪眼,“没疯你还要回城?真当自己火天之命,所向披靡啊!”
  林火无奈苦笑,“王伯,不把这事弄个明白,你我还不是寝食难安。何况,路途遥远,怎么能让个姑娘家陪我们无辜涉险。”
  红氅却是不依,“不用担心,我虽是个姑娘,但也能保护自己。”说着,还扬了扬手中匕首。
  林火心中无奈,心想这红氅又是凑什么热闹。
  王骏却不管红氅,直接拦住林火去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燕王!他受门主胁迫,已是满腔怒气,你这进进出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王伯!”林火打断王骏,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次,我必须要去。”
  王骏还想说话,却被林火再次打断:“王伯。我已不是昔日懵懂猎户,我晓得轻重。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即便赌上性命。”
  事关兄弟情义,林火必须弄明白。
  王骏怔怔无言,低声叹道:“你这脾气,倒是像极了许哥。也不知,是福是祸。”
  林火点了点头,“命之贵,无价可换;命之贱,轻易可抛。老爷子的教诲,时刻不忘。”
  王骏又叹了口气,“老夫知道拦不住你,这样吧,老夫随你一同回城,也好有个照应。”
  林火微微一笑,“一人做事,一人当;假借他人,非好汉。这也是老爷子说的。”
  王骏也被逗笑了,“老夫认识许哥这么多年,还从未知道,他如此能言善辩。不过!”
  王骏沉下脸庞,“若事不可为,你必须立即撤离。你可要记得,小石头还在等你回家。”
  回家。
  这个词汇,既陌生又熟悉。
  曾经,家里有拉二胡的老爷子,有不甘寂寞的虎哥,还有懵懂可爱的小石头。
  如今,没了老爷子,没了虎哥,回不去龙兴,是无家可归?
  至少,还有小石头在声声唤着火哥。
  林火点了点头,郑重答应。
  他又向红氅拱手致歉,“看来要劳烦姑娘,在此处等我了。”
  红氅侧开身子,不受此礼,“我不是等你,我只是要去九霄。”
  林火也不在意,转身前往王城。
  此刻已是日暮,需在日落之前赶回王城。
  已是刻不容缓。
  但马车绝对不能动用,万一他出事,王伯还能靠马车,带着姑娘离开。
  为今之计,只有骑马,可哪里会有马匹?
  林火断定,刺客不会徒步而来。
  他赶车速度虽然不快,也非人力所能紧跟。
  这些刺客,为了不让林火发现,必定会将马匹拴在远处。
  林中寻迹,是林火的拿手好戏。
  没费多少功夫,林火便依靠足印,找到六匹棕马。
  皆是耳如撇竹,眼似鸟目的良驹。
  大燕哪户人家,能给刺客如此配备?
  放眼天下,或许大有人在,可联想方才掌柜异常,简直是为刺客,画上了山师二字。
  但,林火仍旧相信山师阴,其中必有隐情。
  他放了四头棕马,留下一匹协助拉车,另一匹充当坐骑。
  准备妥当,林火扬鞭上路。
  快马加鞭,终在日落前赶回王城。
  林火将马在隐蔽处栓牢,藏好。
  跟着最后一波返城人流,混入城中。
  他目标明确,直奔山师商铺。
  但远远望见店门,林火却未着急上前,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他在对角酒家,坐定下来,要了一碗蚕豆,慢悠悠地吃着。
  仔细观察,小心计算。
  半碗蚕豆。
  看着掌柜忙前忙后,笑脸相迎。
  又吃半碗。
  见着客商进进出出,满载而归。
  直到掌柜伸着懒腰,打发伙计,欲要合上木板。
  林火将最后一颗蚕豆,纳入口中。
  木板,合到一半。
  手臂,按住缝隙。
  掌柜脸色微变,张嘴欲喊,千磨剑尖顶住咽喉。
  “不要出声。”林火冷冷说道。
  掌柜满脸惊诧,点了点头。
  林火抖了抖手腕。
  掌柜步步后退。
  林火步入店内,反手合上店门木板。
  直到这时,掌柜脸上惊诧,已消失不见,转而带上笑容,“贵客,怎么去而复返?”
  林火注视他的双眼,“你很惊讶。”
  掌柜面上笑容不减,“贵客这是什么话,别说小人只是小小商贾,即便绿林好汉,要是被人顶住咽喉,只怕也会如同小人一般样子。”
  林火勾起嘴角,“你惊讶,是因为我没死。”
  掌柜微微皱眉,似是疑惑,“贵客,此话怎讲。”他移开目光,似是思考,脸色突然一变,“难道贵客在出行路上,遇到了意外?可有伤着哪里?”
  林火不说话,只是看他,心中疑惑,或许此事真与山师家无关?
  那刺客又是何人?
  见林火不发一言,掌柜似乎急了,双手连摆,“贵客可是觉得,此事是我所为?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他急于解释,面红耳赤,“您拿着少东家的信物,那就是我山师家的座上宾。我为山师家奔波十余年,绝对不敢有丝毫冒犯。”
  林火见他说得诚恳,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将千磨向后撤了一寸。
  这一寸,掌柜脸色好上不少。
  看来方才,真是怕极。
  他端起身边茶壶,为林火满上一杯,“我知贵客此时,心中难以决断。不如这样,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林火心中默默点头,想要将事说清,只怕还得耗费时间。
  他刚想放下手中千磨,却突然闻到茶香,心中一突。
  这味道,他曾经闻过。
  那是,渡鸦使过的迷香!
  蛊惑人心,任人宰割。
  林火望向掌柜,对方仍旧笑着,可那笑容此刻看来,如此虚伪狡诈。
  差点中招!
  林火心中火起,将掌柜一脚踹翻,千磨顶住对方心口,“你还说不是!茶中迷香怎么解释?”
  掌柜疼得呲牙咧嘴,可那虚伪笑容,终究隐没下去,“想不到,一介匹夫,居然如此识货。”
  林火如遭雷噬,此事真是山师家所为。
  他手腕往前一递,剑尖刺入胸膛,流出血来,“你们山师家想做什么?山师阴想做什么?”
  “山师阴?”掌柜冷哼一声,不屑说道:“山师家还是山师家,少东家可不是少东家了!”
  林火脑中一片混乱,这掌柜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想逼问,却没想到,那掌柜挺身上前,任由千磨刺穿心腹。
  掌柜立时毙命。
  林火未曾想过,山师家一个小小店面掌柜,也能如此刚烈。
  只是。
  山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师阴,又在哪里?


第031章 孤月自难当
  冬夜,特别漫长。
  今夜,格外难熬。
  黎明前,没有光亮,屋内也未点灯。
  掌柜的尸首,倒在血泊里,血水如夜墨黑。
  林火坐在店堂,剑卧膝上,红木椅中,心寒似冰。
  多事隆冬,不得喘息。
  他花了半夜理清思绪,用后半夜,心急如焚。
  他明白,必定是山师家出了问题。就连一家少主,都自身难保,情况只怕已恶化至极。
  不过,此刻山师阴应该尚未遇害,不然掌柜也不会套话,期望从林火口中,知道山师阴的踪迹。
  可是,暂时性命无忧,并不能让林火放心。
  他不是那种,明知朋友有难,却听之任之的人。
  呆坐一夜,一半因为夜间无法出城。
  另一半,则是苦思冥想,却无法救援好友。
  林火深深知道,被人追杀的痛苦。可他却无能为力。
  煎熬。
  手指反复敲着剑柄,林火彻夜未眠。
  直到第一缕曙光,从木板缝隙,射进店里,落在林火手上,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况且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救援山师阴。
  干着急也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还是快些出城。
  借着曙光,他最后望了一眼掌柜尸首。
  山师家,家奴尚且如此硬气,这到底是怎样的家族?
  林火不再深究,朝店内走去。
  廊深巷窄,左近都是库房。
  看了眼油灯,林火打消了纵火的念头。
  一把火确实能毁尸灭迹,可火势难料,若是伤及无辜,那又是何必。
  他并未停留,径直奔向后院。
  与库房相比,后院小了不少,一口水井,一间小厨,一座书房,一长排卧房,其余再无他物。
  书房,应是掌柜偶尔留宿。
  他之前都已看过,那长排卧房中未有他人。
  卧房内有通铺,够六人并卧。
  六人。
  林火无奈摇头,他算是知道,这六人的去向。
  他穿过后院,直接翻墙而出。
  足落下地,正遇上第一声鸡鸣。
  天微微泛光,却被隐在云后,黯淡难辨。
  林火足下不停,却不从南门出,而是选了东门。
  他不知何时事发,若再遇到孟然之,只会让对方为难。
  兄弟援手是道义,却不应强求。
  穿街过巷,林火走得不快。他对王城并不熟悉,也是不想被人觉察异样。
  行至城门,东方放光。
  已有人群在门内等候。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国天子尚且早朝,贩夫走卒更是艰辛。
  林火跟着牛车之后,车上放满泔水。
  以防万一,林火将千磨夹在牛车架下,与车主说着闲话。
  他在一个月前,也不过是猎户贫农,最是了解百姓艰苦,与这车主倒是相谈甚欢。
  没过多久,棒打四声响。
  人群安静下来。
  城门兵卒,向外推开城门。
  巍峨门开,宛如新开一片天地。
  兵卒分而立定,人流方才得以通行。
  林火朝车主善意一笑,帮忙吆喝,“泔水出城咯。”
  车边原本便是人少,这一吆喝,更是让出一条路来。
  出城倒是顺利,即便是兵卒,也不愿仔细搜查,稍稍看了几眼,便通行无阻。
  出了城外,林火取了千磨,与车主抱拳告别,独自去寻棕马。
  那棕马也是健壮,身上冬绒厚实,训练有素。
  林火一夜未归,那马也不焦躁。
  跨鞍上马,林火孤身而行。
  天未全亮,天边一抹晕光,落地仍显昏暗。
  地有白霜,平原一骑飞马,疾驰犹要加鞭。
  直到白日大亮,林火才入得林中。
  这一路飞奔,即便棕马,也口鼻溢沫。
  可林火却有些慌神,昨日离开之处,竟然空无一人。
  林中尸首,地上痕迹都被清除一空。
  林火拉着缰绳,在原地踱步。
  他与王伯,曾同经生死,王伯不会将他抛下。
  虽不知那红氅身份,但看王伯态度,定然是不会为她离开。
  应该是躲了起来,毕竟此处天寒地冻,不能过夜。
  林火刚决定下马等待,便听到一个惊喜呼唤,“林小子!”
  巡声去望,见着王伯从树后冒出头来。
  林火心中一暖,牵马走去,“王伯,我回来了。”
  王伯已是奔了过来,颤声说道:“你若是再不回来,老夫可就要去城里寻你了。可有查明真相?”
  林火扶住王伯身子,将事情经过,稍加简述。
  王伯捏着胡须,听林火说话,两人步入林中。
  两人七拐八绕,被王伯领着,入得一处避风小坳,车马停驻其中。
  车边燃着炭火,火上煮着热水,还有个简陋小棚。
  未见到红氅人影,应该还在车内。
  王伯听完林火叙述,略微皱眉,“这样说来,只怕是山师家动乱不小。一家之主出事,下游生意却未动乱。这引乱之人,身份必定不低。这事情,你一定要插手?”
  林火立刻点头,“道义所在,义不容辞。”
  王伯捏着胡须,两人围火坐下,“你一人之力,只怕收效甚微。而且,以你所言,山师阴此刻下落不明,只怕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林火语带焦急,“如此说来,难道放任不管?”
  王伯嘴角微扯,“你会放任不管?”
  林火立马摇头,“绝不可能!”
  “那便是了。”王伯为林火舀出一碗热水,“你既然要管,老夫必当全力相助。”
  林火接过瓷碗,缓缓喝下。
  热水入喉,身子一暖,心情也平复不少。
  仔细回味,那水里还略有幽香,不是普通白水。
  “老夫知你这几日,必定心神不稳,特地煮了些安神草药。”王伯又为林火满上一碗,继续说道:“仅凭一人之力,天大地大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那人一定刻意隐藏行踪。不过!”
  林火听到“不过”二字,竖耳去听。
  王伯捻动胡须,很是得意,“九霄,知晓天下事。”
  林火闻言大喜,“王伯是说,只要赶回九霄,就能得到山师阴的消息?”
  王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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