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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泪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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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了,千万不能碰!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主治医师似乎不怎么放心,又一次异常郑重地强调说。
“知道。没你们的允许,我们也不敢碰!”母亲一边看着父亲满身的各类管子,一边有些怕怕地回答。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病人什么都不能吃!”看到我们一脸认真的神色,主治医师才接着往下说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姐夫似乎怕主治医师再次重复,因此赶紧接口答复说。
“连水都不能喝!千万要记住,否则,一旦引起食道吻合口发炎,那就危险了。”
姐夫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见状,我怕主治医师会误会,就赶紧保证道:“放心吧,主任。我们一定会不折不扣地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用您的话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绝不会掉以轻心的!”
也许觉得是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毕,也许是对我们已经完全放心,反正,在我说完之后,主治医师就面带微笑地出了病房。
后来,又来了几批医生,只是,并未有人来过问父亲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仿佛大街上的匆匆过客。
跟昨天一样,很快,护士们就忙活了开来。氧气、止痛泵立刻安排到位,没多久,输液也就开始了。我看得出来,母亲和姐夫的情绪明显放松了下来。也许,在他们看来,现在应该安全,除了看看输液瓶中的液体输到什么程度之外,其他就没什么事好做了。
“今天就我在这边看着吧。”看他们的神情,我对姐夫和母亲似乎有些不放心,因此主动请缨。
“也好,如果没什么事,那么我们就先走了。正好,我今天还要去单位。”姐夫没有矫揉造作,很直白地说道。
“等一下,我看到这里的病人,在外面活动的时候,都穿了某某(款式的代名词)衣服。你们也看到了,父亲身上有许多管子,这样的衣服才方便穿戴。如果你们有空的话,那么可以到小商品市场看看有没有得卖。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一百元左右一套。”
“好,即便是我没空,你姐姐也一定能抽出时间。”说完,姐夫就跟母亲一起离开了。
昨日的清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虽然昨晚并未休息好,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强打精神。我竭力地睁大着眼睛,主要是盯着父亲看,偶尔会瞄瞄输液的情况,只要发现好换了,就立刻按提示铃。护士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般都能及时赶到。
父亲的精神不是很好,但还是想说说话。我听得出,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这可能跟食道手术有关。我知道,父亲现在需要多休息,并不适合多说话,因此,只要父亲一开口,我就会及时劝阻说:“爸,少说话,多休息。”
“休息,整天躺在床上,想不休息都不行!”每次,父亲也会因为我的话而发发牢骚。但,父亲知道我是由于关心他才这么说的,所以发完牢骚之后,他也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第030章 坐躺挪移
我昨天呆在病房一整天,从小伙子父亲那里,也学到了不少经验。我以为这一整天,除了输液之外,应该就只有雾化还算是比较特殊的了。可是,等了一早上,也没有护士过来帮父亲做雾化。
在看着父亲的同时,我还特地问了一下小伙子,他们做雾化的设备是哪里来的。因为,我怕到护士来帮父亲做雾化的时候,情急之间,拿不出设备而耽搁了正事。小伙子一家倒是热心,见我询问,立刻爽快的表示,如果到时候护士没带,那么他们可以为我父亲提供自己多余的设备。
一上午,父亲都没哼哼一声,为此,小伙子的母亲不知道夸赞了多少次。开刀之后,本就全身难受,用父亲的话来说,就仿佛是睡在荆棘丛中。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时候,父亲全身上下一定无处不难受。再加上,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类管子,除了面朝上躺着,就不能再有第二个姿势。久而久之,即便是身体健康者,也会感觉极为不舒服,又何况是父亲呢?
在感觉极端不舒服的情况下,父亲也会要求改变姿势。说是改变,其实不过是两种之间的调换而已。要么仰面朝上,要么坐起身来。无论是从仰面朝上躺着到坐起,还是从坐起再到躺下,每次都要首先慎之又慎地理顺父亲身上的各种管子以及输液管,然后才能帮助父亲挪动身体。挪动的时候,主要得靠我用力,因为父亲刚开完刀,用力过度很容易会导致伤口崩裂。
至于如何挪动,那也是要讲究技巧的。病床本就有其独特的构造,如果是坐起来,那么我得先将病床上的长条桌竖起来,这样,父亲坐着的时候,手和身子才能找到支点,才能感觉更舒服一点。然后我就一只手拖着父亲紧靠脖子处的背部(不能太靠下,因为再往下就会靠近刀疤),使力将父亲往上托。父亲坐起后,由于太靠前,所以前胸就会紧贴着长条桌。这时候,我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头从管子下绕过,再用双手搬着父亲的臀部(左右两肋,各插着三到四根管子,因此腰部是碰不得的),然后使劲将父亲往后搬动。我要尽量将父亲的上半身抬起,否则,臀部在床上不断摩擦,那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还真难。可以说,这一搬完全就是个体力活。
待父亲完全坐好并确定各类管子都已经理顺之后,我还要赶紧跑到另一头,将床摇高到接近父亲后背的时候才停止。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让父亲的后背能够有个靠的地方,这样坐着才会感觉更舒服一点,另一方面,父亲后背紧靠床垫,也能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正是由于身上管子众多,因此父亲坐起来之后,根本就难以用衣服从背后给披上,这个时候,让父亲背靠床垫反而成为唯一实用的保暖方法。当然,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在这一切完成之后,我还要用被子将父亲从前面给裹好。
如果是躺下,那么程序就与刚才完全相反。简单说,就是先将长条桌放下,然后再把升起的床给摇下来。最后,托着父亲紧靠脖子的背部,慢慢地将父亲给放下来,随后替父亲将被子盖好。整个过程中,都必须异常谨慎,并且还得时刻注意父亲身上的管子以及输液管,以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出现。总之,躺下来,跟坐起来一样,绝对与常人完全不同,那是非常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
虽然在昨天,我已经从小伙子那里学到了不少经验,但是,真正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才感觉到,就我看到的那点皮毛还完全不足以应对自己所面对的所有现实问题。因此,起初几次,我还是感觉有些手忙脚乱。通过不断地尝试和总结,才逐渐将比较合理的程序给摸索了出来。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实践出真知吧。
虽然每一次折腾,都比较麻烦,也相当耗费心力,但只要父亲提出要求,我还是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至此,我总算是理解了昨日小伙子那不厌其烦的心态了。看到父亲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难受模样,我本就已经非常心痛了。此时,只要能够让父亲感觉舒服一点,就是再苦点再累的,我也只会乐此不彼,而绝不会流露出半点不耐之色。
父亲虽然也会提出改变姿势的要求,但绝没有小伙子父亲那么频繁。据不完全统计,父亲坐、躺之间的转换次数,应该不会超过南边病床的三分之一。为此,小伙子的母亲又多次夸赞父亲,并多次埋怨:“你看看你(她老公),折腾个没完没了。刚坐起来,就要躺下去;刚躺下来吧,马上又要坐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刚刚开刀的人,全身都不舒服。你以为我想折腾?这不是难受吗?”小伙子父亲闻言,立刻没好气地驳斥道,当然话语中时不时地夹杂着咳嗽和喘息。
“你刚开刀?看看人家(指了指我父亲),那才叫刚刚开刀的人。人家今天才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也没像你这样折腾个不停。”夫妻之间,跟父子之间的差别相当巨大,小伙子的母亲一点也没相让的意思。
“别怪他,这刚开刀,的确非常难受。我也是这样,不管怎么着总感觉不舒服。”见南边夫妻之间大有吵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父亲赶紧出言打岔。
“是啊。你就让他动动吧。只要挪动的时候小心点也就是了。”我也不想他们夫妻俩真的吵起来,于是也出言劝解道。
“还是你坚强啊!”小伙子母亲没有再接着埋怨,而是微笑着对我父亲说道,“不但不像我家老头子这样老是动来动去,而且自始至终都没哼哼一句。”她对父亲的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哼哼也没什么不好。”没等父亲开口,我就接过话茬说道,“最起码可以缓解情绪。我倒是希望父亲能哼哼两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哼两句,抒发一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第031章 坚持守护
中午,母亲将午餐带了过来。趁母亲看着父亲的空隙,我抓紧时间吃了午饭。然后,就再次来到了父亲病床边。
“这几天辛苦你了,去休息会儿吧,这儿有我呢。”母亲有些心疼地对我说道。
“妈,我没事,今天晚上姐夫来吗?”我强打精神问。
“不,他明天要去学校,今晚我来。”母亲回答。
“那,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有你忙的。”我知道母亲有午休的习惯,因此,毫不犹豫地说。
看到母亲有些犹豫,不待她开口,我就接着说道:“昨晚根本就没我什么事,睡得好着呢!”说完,还故意摆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也好,那我就到外面找个地方躺会儿,有什么事就直接喊我。”母亲想了想,觉得直接回姐姐家睡午觉似乎有些不妥,因此就找到了这个折中的解决方法。
“好,你去睡吧。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在催促母亲休息的同时,我也顺带宽了宽她的心。免得母亲因为心怀忧虑而无法安然入睡。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直接到走廊上找空着的加床休息去了。
有了经验的我,知道今天一整天,父亲都会处于输液之中。我不仅要时刻注意着输液瓶,还要不断留意父亲面色的变化。因为,我很怕会有意外发生。我知道,只有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也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正是由于精神的高度紧张,我才能在昨晚没怎么睡得着的情况下,还能非常神奇地在中午保持着抖擞的精神面貌。
中午,绝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很少的人在护士站值班。因此,换液,也就不像上午那般及时。记得,有两次,我按了提示铃之后,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护士过来。万般无奈,我只得将输液管上的开关关掉。
“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半开玩笑地问。
“不好意思!”护士有些尴尬地道歉,并解释道,“没办法,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刚才恰好有好几个病房的灯(病房按了提示按钮之后,护士站对应的床号上的指示灯就会亮起,同时还会响起音乐以作提醒)同时亮起。这不,换完了,我还得赶到其他病房去呢!”
“哦,理解,完全理解!”我微笑着说,“慢点走(护士在说话之间,已经跟父亲换好了输液瓶),可不能摔着了。”
听到我的话,南边床上小伙子的母亲赶紧说道:“别急着走,我们家的也要好换了,现在你这么忙,不如顺便先帮我们家换了,省得你来来回回地跑。”
“不好意思,你们家的(输液瓶)我没带,还有两家换过之后,我就立刻过来。放心,看情况,你们家还得有好几分钟才好换呢!”护士说完,就急急地走了。看样子,中午值班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还没到下午两点,母亲就走进了病房。
“妈,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我不解地问。
“多睡儿?外面那么吵,哪睡得着?”母亲无奈地回答。
我知道,吵是一方面,其实另一方面就是牵挂着父亲。如果父亲情况基本稳定下来,那么即便是吵点,估计母亲也是能够睡着的。
相视苦笑,我和母亲就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有亲人的陪伴,虽然身上依然无处不痛,但父亲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这是父亲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觉(以前,最多算是闭目养神)。看着沉睡的父亲,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我知道睡眠不但可以无限减轻痛苦,而且还能养神。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听到父亲哼过一声,但我知道父亲其实是疼痛难忍的。要不是那常人所不及的毅力,父亲肯定会跟小伙子的父亲一样不时哼哼唧唧。现在,父亲终于睡着了,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身上各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你说我能不开心吗?加之,睡觉本就可以养神,有了好的精神,父亲才能更好地恢复身体。
虽然父亲睡着了,但我却并未有丝毫懈怠。我知道,正是因为父亲睡着了,所以反而不像清醒的时候那样能够随时“通报”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一切的一切就只能通过自己仔细的观察才能获知。可以说,父亲睡着了,对他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但却给我增添了看护的难度。
当然,病房里的人,可不都像我那么紧张。就比如北面病床上的那个老太太,不过是腿部有伤,并不危及生命。因此护士、医生和家属对其都不太如何看重。护士一般要将近十点才会过来为她输液,正常也不过两到三瓶,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就会输完。所以,老太太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中年人,通常只会在输液的时候,才会守着老太太。即便是守着的时候,也绝不如我那般谨慎。其他时间,他要么与人聊聊天,要么就是看看电视或者报纸。
父亲是在电视声响中睡着的。那时候还是白天,我自然不好要求别人不看电视。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父亲身上。耳边响起的是让人颇为心动的声音,如果换做平时,那么我一定会忍不住看看那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但,现在,我却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将诱人的声音强行排出耳外。那时,我坐在床尾,背对电视,面朝父亲。我愣是没调转头来,朝电视看上哪怕一眼。因为,我很怕自己会沉迷于电视节目中而分神误事。我决不允许自己出现哪怕一点点儿的失误。
母亲不识字,加之没怎么在医院待过,因此缺乏一定的基本常识且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在母亲看来,父亲既然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那么最最危险的时期就已经过去了。母亲坐在床首,见父亲睡着了,就只偶尔看看输液瓶,其他时间不是闲聊就是看电视。
第032章 止疼针
聊着聊着,母亲就跟北面床上的老太太和中年人熟悉了。在下午五点左右,就有医院后勤上的工作人员喊着领加床了。母亲本也要去的,但被老太太和中年人给劝阻了。
“别去,晚上就睡我们家的加床。”老太太热心地说。
“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如果给我们睡了,那你家儿子晚上睡哪里?”母亲绝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因此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外走去。
“没事。晚上,我都是睡外面加床。那里反而睡着舒服。”中年人见母亲不为所动,因此赶紧出言劝道。
母亲听了,已经有些意动,虽然停下了脚步,但还是有些犹豫地问:“你们出钱拉加床,但却让给我们睡。这让人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你们不睡,我也会到走廊加床上去睡。到时候,我这加床也就只能空着浪费了。”中年人进一步劝说道。
“可,万一你没有占到外面加床……到时候……”
虽然母亲语焉不详,但中年人还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比你们来得早,对这里熟着呢。我早就用被子在外面占据了一个空床位。”
母亲也听懂了,知道中年人晚上肯定会睡在外面。“只是,你们用钱……”即便是话说到这样的田地,母亲似乎还是不怎么好意思。
“你放心,不会是我们出钱的。”老太太闻言,立刻接口回道。
“不是你们出钱?”母亲非常疑惑地问。
“我们这是车祸,出租车撞的。人家有保险,因此所有的费用都有车主出,根本不用我们掏哪怕一分一厘。”中年人解释说。
“就是,犹豫什么。这个加床我们领了之后,就一直没还过,如果你们不睡,那么我们也照样将它放在这边。与其让它空在这里白白浪费,倒不如让你们晚上睡。听我的,别领了。既然有张加床没人睡,那么你又何苦再去领一张?领来了,还占地儿呢!”老奶奶非常热情地再次劝慰道。
闻言,母亲没再多说什么,收回踏出的脚步,再次坐到父亲床边。我知道,如果不是听说北面老太太家的加床不需要自己付钱,那么母亲不管怎么样也决不会接受他们的好意的。
到了晚饭时间,姐夫过来替换我和母亲回去吃饭。在姐姐家,吃完并洗洗之后,我和母亲就即刻赶回了医院。当然还带过来一床被子,因为晚上要用。
可能因为浑身疼痛,父亲下午并没有睡多长时间。我们吃完晚饭到医院后,好长一段时间,父亲都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神志。其实,有时候,清醒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清醒的时候,一丝一毫的疼痛都会毫不留情地冲击着父亲的每一根神经。有时候,我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父亲头上的津津汗珠。为了分散父亲的注意力,我特地嘱咐坐在床头的母亲适当跟父亲聊聊天。
晚上八点过后,南面床上小伙子的父亲咳嗽声越发地激烈了起来。记得当时我还半开玩笑地问他们雾化为什么没多大作用。他们回答说,要不是雾化,估计咳嗽得会更加厉害。
也许是剧烈地咳嗽牵动了刀疤,小伙子的父亲哼唧的声音就越发的大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快疼得受不了了。
“爸,再坚持坚持,到九点钟,我就去请护士帮你打止疼针。”小伙子有些心疼地对自己父亲说道。
“唉,疼得有些受不了了,你去问问,现在可不可以打?”
看到父亲那无比哀求的眼神,小伙子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回答说:“爸,还是再等等吧,九点过后打一针,晚上才能更好地休息。昨天不也是这样吗!”
“不是,今天怎么感觉似乎比昨天疼得更厉害了。好吧,那就再等等。”
……
听到小伙子父子之间的交谈,我也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爸,疼不疼?要不今晚也打一针吧?”我用征求式的口吻试探性地问。
“疼,当然疼!”父亲用一种非常肯定地语气说道,“不过,医生说了,止疼针最好别打,那对伤口的恢复不好。”
“哦,那倒也是。”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要不,孕妇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尽量不用麻药呢?因为,麻药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对父亲的话,我表示百分之百地支持。
“不过,医生也说了,如果实在忍受不了,那么就可以喊护士打一针。”哪想到,我才刚刚表示支持,父亲的话语就陡然一转。
稍许愣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也是,虽然麻药不好,但毕竟可以减轻疼痛。如果动手术的时候不用麻醉,那么估计有很多人就会给活活地疼死了。“也对。那,不如等会儿,我也去叫护士过来替你打一针?”
“打什么啊?”父亲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自豪地说道,“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都没要求打!难不成出了重症监护室反而要求打?”
“这跟出不出重症监护室有什么关系。爸,你只要感觉疼得受不了,就可以要求打一针。”我有些害怕父亲咬着牙硬挺,因此,出言劝说道。
“你懂什么?”父亲脸上的傲意更浓了,“刚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刚过的那一刹那,是最疼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在重症监护室里大家齐哼的那壮观场面……”父亲似乎在回忆,顿了顿,就继续说道,“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嚷嚷着要打麻醉,就我没提那要求。你说,最最难受的时候我都已经熬过来了,难不成现在没那么疼了,我却反而要求打止疼针吗?”
本还想劝劝父亲,但一想到父亲那倔强的脾气,我就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父亲也绝不会改变主意了。
九点刚过,在他父亲的催促下,小伙子不得不前去催要止疼针。没多长时间,小伙子就情绪低落地回来了。因为护士的回答是:每个病人最多打三针。
第033章 共鸣
小伙子的父亲见不能打止疼针了,虽然不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但哼哼的声音似乎越发地大了起来。并且,嘴里还时不时地嘀嘀咕咕:“哎呦,疼死人了。”“今晚可怎么睡得着呢?”
听到这些嘀咕,小伙子肯定是心痛的,但护士说了,指标已经被全部用完,因此他除了叹息之外,又能怎么办呢?
“我估计他也不能打了。”这时父亲开口说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问。
“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他就在我隔壁床上。”
“哦……”我应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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