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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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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九哈哈一笑,这才畅快。
      那小哥带一队先行。
      萧九肃整好剩下的队伍之后,高声说道:“儿郎们,我们快马入稷山,先给我女儿清个道!”
      “得令!”
      萧九摸着战马油亮的鬃毛,喜滋滋道:“我有个想法,时隔二十年,我又要重登一次祭天台了。”
      他要给女儿一个惊喜,一个特别的惊喜。就如同当年在稷山封山典上,他为郡主准备的那样。
      当年郡主回过头,看到他时亮起来的眼眸……他想再看一次。
      萧九喃喃:“常学微那老东西说我女儿像她娘……不知夸不夸张……”
      他要再次登上祭天台,彩衣执火,跳祭天舞。
      二十年前,为了郡主。
      二十年后,为了女儿。
      萧九又摸了摸两鬓的发,问身边的年轻小将:“我看起来如何?”
      “……英勇神武!”
      北朝夸人,最高的礼赞,一向都是这四个字。
      平日里,萧九听到这样的夸赞,都会哈哈一笑,说道:“我确实如此。”
      但今天,他担忧道:“会不会显得老?要是这张脸,出现在稷山舞典的祭天台,会不会吓到她?”
      小将一怔,立刻回道:“主公依然当年风采!”
      萧九又举起刀背,照了照两边的头发,说道:“唉……还是老了,白发有些多……”
      第一面,他想给女儿留个好印象。可惜他确实老了,白发藏都藏不住。
      萧九伤感道:“若是从未离开过我,她肯定知道她爹爹当年是何模样,有多神武,若她一直在我身边,我就是现在两鬓斑白的样子,她也只会说,爹爹最近沧桑了,许是劳累了,看的女儿心里难受……”
      他犹自这般想象着,心里酸楚的不像样子。
      近十八年未见……如今,他越是靠近,心中就越忐忑,越不安,连他这种一向不注重相貌的,也忍不住担心自己的白发,自己苍老的模样,会不会吓到女儿,女儿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嫌他老,嫌他糙……
      听到主公用失落的语气这么说话,后面的小将们皆不敢出声。
      萧九黯然神伤半晌,抹了把脸,唰的一声放回刀,握紧缰绳,强震精神,说道:“走!我大宛的儿郎们,你们都是我挑出来的兵尖子,到时候我若出丑,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帮我在我闺女那里,拾回面子啊!”
      冗长的地道里。
      阿兰他们果真是走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步莲华一直问阿兰累不累,而阿兰一直问他要不要紧。
      到最后,自小就整日为生存奔波的阿兰肯定不会觉累,而步莲华也奇迹般的没有昏,没有疼,没有病。
      只是,他俩这一路下来,已经互问了不下百遍,苏北湘起先烦躁,中间崩溃,到最后,已经成了滩死水,波澜不惊。
      地道长,他无聊,但两个刚尝过新婚甜头的小新人可不无聊,甜甜蜜蜜。
      拨开山口的野草,从地道出来后,苏北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耳朵。
      步莲华蒙眼睛前看了他一眼,叫了叫他名字,苏北湘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小声嘟囔道:“……耳鸣。”
      步莲华还没来得及笑,忽然听到了阵阵风声。
      阿兰听到许久未闻的暗门风哨声,立刻支起耳朵,瞪大了眼睛听着。
      消息很短,但反复送了七遍,这是给族长的。
      “……萧九入云,兵甲三千?”
      阿兰抬头问步莲华:“你们主公……带着三千兵甲,到云州来了?来做什么?”
      步莲华默了许久,轻声说道:“……看来是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爹跟闺女明天见面(如果我字数估摸的不错的话),必须,轰轰烈烈,帅破苍穹今天出去了,回来的有点晚,所以更新也有点晚。
      明天一更还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更新,二更看情况,但肯定比今天早。
      谢谢可爱的仙女股东们,轻然,巫觋,目标先挣他个一个亿,照世明灯
      第50章 金风玉露

      出了地道, 见四周无异况, 苏北湘发了平安信后, 带他们找客栈。
      托托镇是个人烟稀少的乡村小镇,但每年这个时候,前来稷山看封山典求见首巫的人不计其数,托托镇的客栈也住的满。
      店老板为人热情, 见他们星夜前来, 又都灰头土脸, 满是疲惫, 把后院的小房间打扫出来,还拿来三床被子给他们休息。
      阿兰进屋点了灯, 回头看步莲华, 见进客栈后为保险起见摘了白绫的他, 现在正用一种迷茫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房间只有这一个,床铺很小, 苏北湘自觉地在地上铺了两床被子,下巴指了指床,对阿兰说道:“床上睡去。”
      他又问恍惚中的步莲华:“明天什么时候去?人那么多, 你怎么走去?”
      步莲华收回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苏北湘,上下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问道:“你穿的还是那件金秋福?”
      金秋福,也就是红锦秋日金的绣福衣,苏北湘最喜欢穿的一件。
      苏北湘抬起袖子看了看, 点头道:“是,你怎么了?”
      步莲华微惊,他又看向阿兰。
      阿兰身上的衣裳是之前离开云出城时换的,他亲自挑的,叫晴空云,是件裙衫,透亮浅蓝,洁白的云纹袖边裙边。
      但不管是苏北湘身上的金秋福,还是阿兰身上的晴空云,在他眼中,都像蒙了一层灰雾。
      步莲华呆愣半晌,在两个人担忧的眼神中,笑道:“没事,睡吧,明天见了首巫就知道了。”
      阿兰心知肯定出了问题,说道:“你睡床上去。”
      步莲华轻轻摇头:“那怎么行呢?”
      苏北湘刚要钻进铺好的地铺,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不行,地上又硬又冷,你来这里。”阿兰说,“谁也不知道后半夜会出什么情况,你还是来睡吧。”
      阿兰如此决定了,她把步莲华拉过来,自己挪了地上的床被,拉开距离,径自躺了进去。
      苏北湘愣了一会儿,对步莲华说道:“这样也行,你睡吧,现在最需要照顾的就是你。”
      苏北湘说完,就见步莲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下腰,一把抱起睡在地上的阿兰,在她的惊呼中,轻轻咬她耳朵,低声道:“我没事,哪会让你睡地板?到床上去吧,听话。”
      他把阿兰放在床上,苏北湘见他还要低头去亲,直截了当蒙头,发表抗议:“够了啊!”
      步莲华给阿兰盖好被子,轻轻说道:“嘘,你睡吧,明天事情多,养好精神。”
      他头发滑落,蹭着阿兰的脸,痒痒的,阿兰想伸手抚开头发,无奈被他抱得紧紧的,只好眨着眼,轻声说道:“知道了,你头发拿一下……”
      步莲华低声笑了笑,见她眨眼睛,睫毛颤着,心中微动,赶忙侧过头看了眼苏北湘,苏北湘把自己团进被子里,非礼勿视。步莲华这才放心,把头发挂在耳后,又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阿兰的睫毛,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一点事都没,你安心睡,不吓你。”
      阿兰点点头,闭上眼睛,示意自己这就睡,步莲华轻轻拍了拍她,又在旁边坐了会儿,盯着她看了,好像要把她一次看够。
      他在身边,阿兰心里踏实,抱着他的一只手臂,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见她睡好,步莲华回到地铺那边,坐在床被上,闭目养神。
      苏北湘掀开被子冒出头来,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步莲华神情看起来疲惫不堪:“不清楚……你那件金秋福……在我眼里,是发灰的颜色。”
      苏北湘一个激灵,爬起来紧张道:“……看别的东西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所有东西都像是褪色了。”
      “步莲华,你睁开眼,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看什么?”步莲华皱眉看向他,“早点睡,你看了也没用,明天问首巫就是。”
      苏北湘却又擦亮了烛火,小心翼翼端着烛台凑过来,眼睛瞪圆了,仔仔细细观察着步莲华的眼。
      他这个神情令步莲华哭笑不得:“瞧出什么门道了吗?”
      苏北湘看清了他的眼后,微露惊讶之色,他小声说道:“……在彭城时,你眼睛的颜色忽然变浅了。”
      “……”步莲华这些天都没怎么留意过,因而听到苏北湘的话,当场就愣在原地。
      “现在比之前还要浅……”苏北湘说,“基本没了颜色,像灰色,远看……远看你的眼睛,就像瞎了一样。”
      步莲华愣完,忽然又是一笑:“你说,会不会我过了二十二,并非还命给天,而是把这双眼睛给还了?”
      世上若是有人因盲眼而感到高兴,可能也就步莲华了。
      “我现在看东西,越来越朦胧。”步莲华略带喜悦之情,揣测道,“到我生辰那天,这双眼睛,可能真的会看不见。”
      对他而言,看不见是天大的好事。
      “……我不知道。”苏北湘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问,“除了看东西模糊外,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吗?”
      他提起这个,步莲华又是一阵恍惚,刚刚的喜悦之情迅速沉了下去,说道:“有……我能看到以后的事情,但说不出口。”
      苏北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看到你们,心中自会知道你们是何命,但看不到具体的事情。”步莲华慢慢说道,“可从彭城那天起,我能看到具体的景象。我能看了阿兰……”
      他骤然停下,沉默了好久,说道:“就像这样,我能看到她的将来,但我无法说出来,我发不出声音。”
      “你们贺族都是些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听起来像是步莲华胡说一气的玩笑,苏北湘手一歪,蜡油烫到了手,他一边抽气一边说道,“快睡,明天一定问你们那个什么首巫,真是……”
      若不是他了解步莲华不会再此事上开玩笑,他根本不会信这些。
      两人刚各自躺好,正要歇息,忽听有人扣门。
      还让不让人睡了?!苏北湘烦躁不已,一跃而起,提着剑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店小二。他举着蜡烛,目光直视着苏北湘,带着威胁的意味,面无表情道:“客官,楼上空出了三间房,你们挪过去睡。”
      苏北湘满肚子问号,握紧了剑,警惕地道谢:“多谢,我们不用,这间就很好。”
      古怪的店小二说:“太挤,不方便。”
      苏北湘忽然问道:“你是谁?”
      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义正言辞,像是士兵一板一眼回答将军的问题,声音洪亮:“我是这家店的伙计。”
      阿兰醒了,她迷茫了一瞬,看到门口的人,立刻问出声:“出什么事了?!”
      门口的店小二却忽然支吾起来,刚刚木讷的神情在看到阿兰后,变作十分复杂的表情。
      然而,没等他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搜肠刮肚找出什么合适的理由请他们到楼上房间分开睡,门就毫不客气地拍上了。
      苏北湘在门内说道:“没事,有人梦游而已。”
      那店小二愣了好久,摸了摸鼻子,腰背直挺,步子方正的回到了前堂。
      任务失败,然而面对战友们无声的诘问,他忽然以一种报告功勋一般的骄傲口吻,对战友们炫耀:“公主跟我说话了!”
      屋里太黑,只能看到床上一个轮廓坐起了身,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仍是没看到,不过他听到了声音!
      阿兰出了地道之后,等在托托镇的士兵们一直是远远跟在后面,人都看不清,更不用提听到她声音了。
      那个店小二无比骄傲,整个人都乐的闪光。
      想想看,连主公都还没听到,他就听到了!
      而且,往大的想,公主问的那句出了什么事,里面是有提到他的!
      扮作店小二的士兵刚炫耀完,就被队长单手拎起搁在了队伍之后让他醒神,士兵们纷纷表示愿意伸出援手,友善亲切的帮他‘醒神’,他们迅速闹完,队长说道:“赵儿任务失败……接下来,谁去?”
      “山队,不好吧。”一个士兵心细如发,提醒道,“这么晚了,都睡下了,我们三番五次前去打扰,一来会引起怀疑,二来,会扰到公主休息。”
      “那就让他们睡一起?”队长纠结道,“主公可是有交代的……赵儿,刚刚屋里什么情况?”
      那个士兵回答:“公主睡床,两位公子躺地上。”
      众士兵纷纷点头,两位公子还是很靠谱的。
      队长沉吟许久。
      若是这样的话……也可以。
      “收队。”队长下了命令,“轮岗盯梢,其他休息,明早他们一动身,我们就迅速到位,务必让公主平安无虞到达稷山和主公相见。”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稷山顶上,风把云吹作了凤尾,太阳东升后,金光照射,凤尾闪烁着金光,聚集在稷山山腰处,等封山典开始的百姓们啧啧称奇。
      萧九带着士兵们弃马徒步爬山,刚至通天坛,就有洒扫小童身形轻盈,如纸片一样,脚不点地地飘来,拦住了他:“等你多时了。”
      萧九笑道:“哟,多年不见,你这驱纸术越来越妙了啊!”
      那小童忽然变了声音,嘻嘻一笑,风一吹过,忽的扁了下去,化作一页纸片,飘落在地上。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旁边碰瓜果的小女童:“萧九,到东厢去,有你要的东西。”
      “你可真是……”萧九说,“什么都知道啊!这般神通之人,今年还是做个假人出来主持封山典?为何不肯出来见人?我有事想问你,当面问最好。”
      那小女童笑声如银铃,笑罢才道:“我是神巫,只见皇帝。”
      言下之意,你没资格。
      萧九也不放心上,手一挥,到东厢去了。
      果然,东厢准备的是跳执火祭天舞的衣物器具。
      萧九不得不惊奇:“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果然神。”
      二十年如一日的神。
      萧九让身边这几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都换上衣服,走出门来问院中浇花的小童:“你这封山典,来了有多少人?是否安全?有没有危险人物?有没有南朝那些贼鼠?”
      那小童声音忽男忽女,高高低低,答道:“来得不必你带的兵少,至于安全不安全,我未见这上千人中有比你更危险的人,如此,你还怕什么?”
      萧九舒朗一笑,又问:“她是我女儿,对吗?”
      那小童眯眼笑道:“自然,自然。”
      萧九这下是彻彻底底安了心,忍不住搓着手笑了笑,又紧张道:“你一定知道我闺女从哪里来,快说,她这一路是否安全?我在通天坛是否能见到她?”
      那小童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自然,自然。我要见她,顺便见见她男人,我会在山口安排花车。到时候,他们会跟着金风玉露,一路仙乐相陪,携手踏三千阶通天梯,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祭坛来。既然他们要到祭坛来,你自然也能见到。”
      萧九却皱起眉,不高兴道:“……她什么?!”
      一阵小风吹过,小童化作纸鸟,扑啦啦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留下满院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一小时。果然不能立flag
      第51章 戴恶魔面具的英雄

      执火祭天舞来源于一个神话传说。
      世人尚不懂用火时, 大地上邪魔横行, 民不聊生。一日, 天降大火,携雷电冰霜劈向人间,无所畏惧的妖魔,却像老鼠一般抱头窜逃, 来不及逃跑的毙于火中。
      受此启示, 勇敢的女娥和她的哥哥韶阳踏上了寻找火的道路, 他们攀上最高的山峰, 呼唤火神的名字,求他降临救世。
      妖魔肆虐, 包围了他们, 手中的石刀已碎, 眼见妖魔要撕碎他们,这时, 火神回应了他们的呼唤,说要其中一人,拿新鲜的心来换他手中的火。
      韶阳刨开自己的胸膛, 取出跳动的心,血从山顶倾下,血花落地, 染红了林中树叶。
      火红的树叶如同跳动的火光,一些内心惧怕烈火的妖魔化作了石头。
      魔王现身,利爪所到之处, 遇风幻化出无数小妖,向女娥扑去,而火神也遵守了承诺,执火从天而降。
      他双手中托举着明亮的火焰,迸出的火星落在地上,幻化出八方神护,他们金甲披身,像火龙一般,吐着烈焰,迎向妖魔。
      火神青面獠牙,亦喜好杀伐。
      女娥历经万难,召唤来的神明,却也是只恶魔。
      女娥一筹莫展,却在无意中发现,火神会模仿自己的动作。于是她急中生智,在兄长的血泊化出的红枫中,跳起了降魔舞,手臂上系的铃铛轻响,火神意外地乖顺起来,学着她的样子,也跳了起舞。
      女娥舒展开双臂,捧起红枫叶献给了火神。火神献出了双手中的烈焰。
      女娥就这样,拿到了火种。
      火神如狼般露着獠牙的狰狞面孔慢慢褪去,成了人的模样,并可以口吐人言,他对女娥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火神,请把它给予人类。我完成了传承,但你记住,世人眼中你是神明,但你却不得不为他们,先做恶魔。”
      火就是如此,它能救你,却也把新的残忍遍洒大地。
      他说完,化作灰烬,缓缓升入夜空。
      女娥领悟了他留下的神谕,双手倾下火焰,为了世人,焚烧了魔王和它的走兽。
      从此以后,女娥成了新的火神,她伫立在红枫之上,化作一桩神像。
      火神女娥有两副面孔,一面朝大地,慈悲闭目,含笑示众生,一面藏在身后,则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恶魔像。
      而封山典的执火祭天舞,就是跳火神传承。
      人们深信,每年都会重现的祭天典,能让两面的女神记得她最初取火是为救众生的初心,亦能抑制住火的邪性,减少战火,护佑一年平安无灾祸。
      萧九优中择优带在身边的几个小将,正是跳火星幻化的八方火神护,而萧九本人,则是要扮作戴着恶魔面具的火神。
      这是每年祭典上的重头戏,往年都是由神巫抛出的纸片人来跳,在扮作女娥的传承人未现身之前,祭台前方的人们都可到祭台上同火神面对面跳上一段。
      肩负重任,原本兴奋的萧九现在却郁闷的坐在东厢外,数着星星等消息。
      他让人去打听,他女儿的男人,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臭小子。
      而打听消息的人,也在月亮升起,祭典开始前回来了。
      萧九亮了亮雪白的牙,恶狠狠道:“是哪个?”
      “主公,是步莲华。”
      还真是个不开眼的!
      萧九差点捏碎了恶魔面具。
      “一会儿就收拾他!”萧九在纸片人的催促下,戴上面具,点燃两面铁火扇,脚步稳健地走了出去。
      他问身旁跟着飘的纸片人:“我闺女什么时候来?”
      “女娥和韶阳。”神巫通过纸片人嗤嗤笑着,“我说过,金风玉露,乘花车而来,二人执手在黑夜中登上高山。女娥会从你手中接过火把,萧九,她是你的传承,是萧宛的延续。”
      这一切,是命中注定。
      纸片人笑嘻嘻道:“怎么样?我这样安排,是不是棒极了?”
      “那就是说……”萧宛面具下的眼,亮了起来,无声笑着,咧开了嘴,“她要像她的母亲一样,把霞光和红枫披在身上,缓缓走上千阶,冲我伸出手,从我这里取走火焰,之后还会对着我笑……”
      这样一想,萧九的眼睛立刻湿润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落泪的冲动:“太好了,太好了……”
      阿兰他们赶到稷山脚下时,天色已暗,山腰上想起了铜钟声,祭典就要开始。
      看着前方人头攒动,再望向远处,天阶上亦是密密麻麻的爬山人,阿兰问道:“我们怎么见首巫?”
      步莲华戴了顶斗笠,遮住白绫,站在一群奇奇怪怪打扮的人中,也不显眼,他微微抬起头,说道:“你看周围,有没有走路比旁人快,兜着手,闭着眼睛笑着跟别人走的怪人。”
      苏北湘眼尖,瞧见身边刚好有一个,高高的个子,瘦溜的身体,哼着歌与他们擦肩而过:“有,这是……守山使?”
      “正是。”步莲华说道,“拉住他们脑后的小辫儿,他们就会停下来,问你是谁,报我名字,他们会给你引路。”
      苏北湘依言揪住那个扬在脑后的发辫,那人轻飘飘的像张纸,唰啦啦就飞了过来,连身子带头一起转过来,问道:“你是谁?”
      “步莲华。”
      不久之后,那怪人再次出声,声音就变了,奇怪的嗓音,似男似女,忽老忽少:“啊,看见你了,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步莲华沉默。
      显然这不是在说他。
      “走左边。”那怪人抬起袖子,指向左边,手竟然只有四根指头,“花车瞧见了吗?给你准备的,阿兰。”
      阿兰心一跳,眼珠凝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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