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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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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三哥摸着腰间的剑,双眼看着前方的路,一脸凝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负。
      和荣公主揉了揉眼睛,泪眼婆娑,低低叫了两声哥哥。
      喜轿渐渐抬走,车队也出了南都城郭,看不见了。
      捡钱的百姓们吵吵闹闹,捡光了地上的铜板,紧接着就爆发了冲突,几个人极快地脱了衣服,光着膀子,野狗似的围成一团厮打着抢钱。
      和荣公主吓得不轻,受惊兔子一般跳开,也不敢再问他们神庙在哪里,咬了咬嘴唇,自己跌跌撞撞朝北边跑去。
      天完全黑下来后,城郊的小野道上,一个纤瘦的女孩,一瘸一拐地走着,她抽抽搭搭,小声的吸着鼻子。
      路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天黑之后,外面是这么的可怕,连路都会吃脚。她刚刚被坑洼不平的路崴到了脚,跌倒了,身上磕的一块青一块紫。
      “哥哥……我该怎么办……”她揉着眼睛,眼泪擦也擦不尽。
      她又累又饿,小步挪着,腿一软,倒在地上,细细呜咽着,万念俱灰。
      也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呼喊声:“阎王开门,恶鬼遍地,烽火遮眼,不见生路,受苦受难,遍尝辛苦……”
      王飘渐渐哭出了声。
      这世道,不正是他说的这样?
      别宫外的世界,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的。
      母妃,我好想回去,一辈子在你的怀抱中……
      “土地神庙,善者救人,土地神庙,善者救人!”那人长长的唱完这些话,才恢复了正常的语速,大声道,“孩子们快些,南边的崔鬼要开战了,跟着大哥走,我们到善堂去!”
      王飘喃喃道:“善堂……善堂……”
      这个人要去善堂!
      王飘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前方山坡上影影绰绰,七八个矮小身影围着一个秀挺的身影,他们朝远处走去。
      王飘跑了起来,她把别宫嬷嬷们教她的公主礼仪全部抛在了身后的坎坷路上,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要去善堂……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
      她跌倒了好多次,身上的伤也越来越疼,此时她却浑然不觉,嘶声裂肺地哭着:“求求你……还有我啊!还有我……救救我吧……请救救我吧……”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朦胧中,她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越来越近。
      再后来,一群脏兮兮的孩子围住了她,一个瘦高的男人弯下腰,扶起来了她。
      王飘放声大哭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涕泗横流:“救救我……救救我……”
      一个臭烘烘的癞头小子吸了吸挂在嘴边的鼻涕,说道:“安大哥,是个大姐姐。”
      那个男人掏出一方手帕,给她擦了眼泪,视线落在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上,那是双白嫩的手,姑娘身上的衣服头发也很干净,懵懵懂懂哭着,看着他,像失巢的鸟,颤抖着。
      “没关系,得救了。”他笑着问,“姑娘多大年纪?叫什么?可是来神庙求去北边的?”
      “……十五。”王飘吸了吸鼻子,小声回答。“我叫……我叫郑齐,我……我哥哥说,不是……我听说……善堂救人。”
      那人的视线又落在了她露出来的脚尖上,那是双绣鸳鸯的喜鞋。
      “姑娘是……”那人抬起头,看向她,是个宽额方下巴的大哥,王飘下意识松开手,哆嗦着后退,惊恐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那几个脏兮兮的孩子。
      “我不是!”王飘连连摇头,急的要再次哭出来。
      那男人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安慰道:“没事了。姑娘是逃婚出来的吧?”
      王飘更是惊恐,眼泪滑了下来,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看着他,警惕,无措。
      “姑娘还穿着喜鞋……”那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十五岁的年纪成亲,对方还让你害怕的逃出来,这又能是什么好人家?没事的姑娘,我不会告发你,相反,我会助你出连海洲,到大宛去。”
      王飘呆愣问他:“真的吗?”
      “我是铁腿董奉,是苏北湘的结义兄弟,苏北湘姑娘应该听说过吧?善堂的东家。只不过,姑娘来的时机不对,现在南北都在应战,南边很少有大宛的人来接应了,姑娘要逃出连海州,跟着我也可以。”
      王飘既害怕又无措,心底还生出无助的依恋,反复确认:“你要去善堂?你是不是去善堂?你骗不骗我?”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回答了她:“姐姐不要担心,安大哥是好人!”
      “是去善堂的!”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嚷嚷出来:“哎呀你怎么啰里啰嗦的,又不是骗你进窑子的,善堂要是还有假,那这天下就没真好心的东西了!”
      安大哥狠狠敲了他的脑袋:“我记得你叫小虎吧?小孩子都说些什么粗话,别吓到姐姐,去,拉着这位姐姐的手,我们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个叫虎子的孩子脏手朝身上一抹,拉住了王飘,热乎乎的:“姐!走!”
      安大哥把包裹朝肩上一搭,牵着旁边小孩儿的手,回头笑眯眯道:“走了,战前最后一位姑娘,郑齐是吗?还有名有姓,想来是不错的人家……唉,这世道啊……”
      四月二十七日,余樵动乱。
      和荣公主失踪,有人借婚礼行刺,公子王乔当众自刎,郑妃自缢身亡。
      四月的最后一天,太子王临颁旨,以三公子王乔并其母太子侧妃郑氏勾结北宛,意图行刺朝突将军为由,下令斩杀郑氏满门,与三公子王乔与郑氏一起,吊尸余樵城外,之后,又连夜送了数十美人给朝突将军压惊示好。
      太子王临此举令天下哗然,也让原本就与朝突不合的崔一不满。
      五月第一天,崔一率中军杀出余樵城,回归南都伪帝麾下,正式与太子王临决裂。
      五月第三天,走到洛北的阿兰折返回洛南连城,宣布迎战崔一奉伪帝旨意北袭来的主力军,停战期提前结束,南北二朝于洛南开战。
      昭阳京收到崔一北袭消息后,萧九怒火攻心,立刻让楼玉返回洛州,并令江迎台率六军主力,借道千岚,南下攻余樵。
      楼玉和贺然急返洛州时,在洛北桃源城见到了北上还京的步莲华,蓝衣白衫,悠悠在道边闲庭信步,旁边是断了条手臂的阿勒钦,牵着马紧跟着他。
      楼玉勒停马问他:“步奕,回京?你没和阿兰一起?”
      “自然。”步莲华说道,“这次她选对了,我怎好意思耽误她,分开更好些,不然让她分神。”
      楼玉不放心道:“你一人回去可以吗?”
      步莲华指了指身边的阿勒钦:“我还有羲族朋友同行照顾,再者,回京而已,我又不是断了腿走不了,你走你的就是,不要耽误。”
      楼玉观察入微,见他眼神涣散,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如你所见。”步莲华苦笑,“彻底看不见了。”
      楼玉皱眉,旋即又舒展开,平静道:“焉知非福,你不必太伤心。我来不及了,走了!”
      “走好。”步莲华说完,又扬声添了句,“小七,你常胜不败的,楼家狼将,名不虚传,你可以的。”
      楼玉多日未展笑颜,此时听了步莲华的话,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笑意,挥手道:“借你吉言。”
      楼家英魂,如今全挑在他肩上,自然会拼劲全力,不负使命。
      余樵的朝突将军府,下属披甲而来,朝院内磨刀的朝突汇报:“将军,查到了,王乔在南都换走了和荣公主,朝墨城去了。”
      朝突拇指搓了下刀刃,眯眼问道:“北宛的那个善堂?”
      “是。”
      朝突站起来,舞起新磨的刀,收了势后,他道:“去跟太子说,我要给他送份大礼,震慑洪泽十三的大礼,煞煞崔一的傲气,报太子知遇之恩!”
      “太子殿下早就有言。”下属说道,“将军请随意用兵。”
      朝突哈哈笑了起来,道:“不过是个女人,是不是公主,于我来说屁用都没,但我也是懂战法的,你说,那些兵法史册上,夺妻之仇该如何报?”
      朝突是个粗人,认识不了几个字,是跟着陆将军实打实用刀拼出来的大将,最怕别人说他不懂兵法,不是兵家正统之道,所以不管下达什么军令,都要先搬出史册兵法,自然,这也是他与世家正统军出身的崔一多年不合的原因之一。
      下属顺着他的话,作了个手势:“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当杀!”
      “北朝夺我朝突的新婚娇妻,我该如何?”
      “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儿子不是瞎花花,起码不会一直是瞎花花……不过比起担忧瞎花花,大家现在可以放开担心一下墨城的小两口了。

      第89章 父母官

      收到总攻指示后, 苏北湘也到了连城, 连城上下正是紧张的备战状态, 苏北湘到总军帐汇报情况,没看见阿兰,拉过旁边的一个兵,问他:“储君殿下呢?”
      小兵高兴道:“殿下到东门收信去了”
      苏北湘又摸到东门, 远远见阿兰翻身下马, 一身裁剪合身的箭袖玄服, 腰盘银鞭, 竟是英姿飒爽,光彩夺目。
      这小姑娘自打认亲后, 吃的也好, 心情也舒畅, 苏北湘多日未见她,等她走近, 才发现她又长高了不少,之前刚到他肩膀,现在都到他下巴了。长高的阿兰长手长腿, 身后系个披风,身直腰挺,走起路来, 气势十足,真有了几分一国之储的风采。
      苏北湘咽下原本要抱怨她乱跑的话,规规矩矩问安。
      阿兰看见他后, 脸上就露出一种莫名奇特的微笑,盯着他的脑门看,似乎苏北湘脑门上,现在就顶了一只绿豆眼扁壳大王八。
      苏北湘非常想停住正在汇报的粮草情况,顶她一句你看什么看,然而又想起她今非昔比,是大宛储君,以后要往麒麟椅上坐的皇帝,是一句话可以让他滚蛋的那种人物,苏北湘愣是忍了。
      苏鹤总交待他,人都喜欢听好听话,你要说不出好听话,那就闭嘴少说。
      不得不说,苏鹤是对的,苏北湘忍住要多说的不好听话,简单汇报完,阿兰点了点头,确实也没为难他,反而好声好气跟他说了现在的战况。
      苏北湘皱眉道:“总觉得我们是在跟一群蠢蛋打仗,之前并不是这样……崔一和朝突,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如此冒失?”
      阿兰点头道:“包括王临,也是这般反常。即便是孩子都知道年后要发起总攻,这种紧要关头,王临却还要护朝突,把崔一逼走,是不是很不正常?这可并不是只得罪崔一,整个南辽将门都要与他离心,如果是我,现在恐怕都要慌神了。可王临……我兵都围住连海洲了,他还八方不动,出兵应战也不积极,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北湘答:“应该有后手。”
      “王临能握在手里的只剩连海洲,一片临海的土地,他还会留有什么后手?”
      苏北湘看了她一眼,发现阿兰说这些话时,一直是笑着的,似是稳操胜握,王临的一切动态她都知晓一样,于是好奇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道王临在想什么?”
      阿兰扬了扬手中的两封信:“莲华把他在连海洲的暗门交给了我,这封说的正是王临现在打的算盘。朝突的孙子一直在外海港造船,最近余樵的几家大户都移家眷上船了。我说到这里,你知道王临打算做什么了吗?”
      阿兰用一副你猜猜看,猜错就是蠢蛋的表情,微笑着看向他,苏北湘也不好敷衍她,只得认真想了想,说道:“……造船出逃?不是吧?”
      丢弃土地,去做海皇帝吗?可那边……不是多流寇吗?
      阿兰调侃他:“苏公子果然是神童,一下就给猜对了。”
      “你真觉得他在打算弃土霸海?这条路,非上策……”
      “你来,总军帐有图,连海洲外不远处是青名岛,岛屿之间相隔不远,加起来比连海洲还要大些,也不委屈他这个太子,是不是?而且……他们在连海洲的地港做万门炮。”
      苏北湘倒抽一口冷气。
      阿兰道:“他要借海势,伙同流寇封锁我朝沿海,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如果行得通……将是我朝大患。”
      “想得美!不能让他跑了!”苏北湘道,“还有仇要与他清算!”
      阿兰背着手,嗤笑一声:“哪能让你报私仇,话可不能这么说。”
      苏北湘见她手中的两封信,其中一封还捆着一枝六瓣红花,问她:“那封信是什么?”
      “这你也要问?”阿兰好笑道,“这封是莲华送来的,给你看也无妨,反正你也看不懂。”
      她说着,把这封捆红花的信扔给了苏北湘,苏北湘原本说不看,可听阿兰那么说,却又好奇,不自觉地就展开了信。
      果然是看不懂,满纸胡言乱语,内容奇奇怪怪的。
      阿兰又道:“这需要用圣训十七则看。”
      苏北湘惊了一惊,第一个念头是明白了这封信是暗语,第二个想法就是:“哪一本?”
      圣训十七则,有正经的,也有他书房放的那种不正经的。
      果然,阿兰又跟了一句:“与苏公子书房的那本圣训十七则不同,我说的可是正经的圣训十七则。”
      苏北湘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阿兰抽过信,冲他摆了摆手,丢下这个忽然红脸的大龄单身父亲,先行一步,苏北湘反应过来后,似乎听到她说。
      “不正经的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还红脸,啧,太嫩了。”
      如果现在苏北湘的额头上顶着一个王八,苏二公子很可能气冲冲摘下王八,毫不手软地砸到前面那个无耻储君头上了。
      步莲华送来的信,没什么大事,只是报平安的。他与阿勒钦走得慢,现在才刚出了洛州,还未进朔州。他信上与她说,北上的道路两旁,向阳花开了,火红一片,阿勒钦帮他摘了一朵,附信送来。
      火红如我心。
      阿兰微微笑了起来。
      他在信中末尾又问:殿下,我字还可以吧?
      他是让她放心,即便眼睛看不见了,也耽误不了什么,他早就习惯了黑暗,之前他就与瞎眼没什么区别,现在真的看不见,也添不了多少麻烦。
      阿兰把信收好,轻声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对天轻声道:“你对他也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欢你给的天意。”
      天广云高,无人回应她的不满。
      墨城南门,月霜搭了个凉棚,备了茶水,记录墨城出入情况,江宁腿好了许多,正坐在一旁,低眉细语与她商量月底回洛州的事。
      “我娘往南都去了。”江宁一边帮她整理簿册,一边说道,“我不能再歇了,那群人离了我,打仗都放不开手脚。”
      “再缓缓。”月霜说,“我比你还着急,但你别天天嚷着要回去,你一叫唤,伤兵营的人也都按耐不住要回去,可他们缺胳膊少腿的,不好好养伤,回去就得往沙场上埋。这几天医堂的人找我好多次了,让我劝劝你,别给他们添乱。”
      “成,我只跟你嚷。”
      “万大人。”黄大人带着一个方脸年轻人走来,说道,“他说他叫安怀剑,身上没有过关文书,但有苏谦大人的信物,是来善堂送孩子的。”
      方脸男人抱拳行礼,身后跟着几个孩子,还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女孩,圆圆的脸看着万月霜,又把视线移到江宁身上,像是被他吓到,赶忙再移走。
      一看就是没见过多少男人的南朝小姑娘。
      万月霜笑的像猫,目光放温柔了些,如慈母一般看着她。
      方脸男人对万月霜道:“在下是安怀剑,苏北湘的结义兄弟,大人行个方便,这些孩子,是要往善堂送,我送完就走,不过多停留。”
      江宁还礼道:“义士莫客气,我是苏北湘胞兄,他兄弟就是我兄弟,墨城你随意进!”
      “您是宁远将军?!”安怀剑惊道,“久仰!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宁远将军!”
      “这是万月霜,万大人。”江宁又介绍起身边的月霜,笑道,“咱墨城的父母官,咳……我妻子。”
      月霜笑眯眯点头,一个个问这些孩子的来历。
      这些孩子都不识字,月霜问了名字,写在木牌上,吹干墨迹,一人发了一个,让他们到善堂去,到最后那个年轻姑娘,月霜问她:“有名吗?”
      姑娘紧张点了点头,支吾了半天才如蚊哼般说:“郑齐。”
      空了一空,见月霜要写齐字,她解释道:“平整之意的齐。”
      月霜欣喜不已,连忙问她:“读过书?”
      这位郑姑娘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没多少,都不是……考学书。”
      安怀剑说:“万大人,这位郑姑娘是逃婚出来的。”
      月霜怔了怔,问她:“家中还有亲人吗?”
      郑齐忽然红了眼圈,她还未出连海洲时,就听到了路人的议论,母妃和乔哥哥都死了,因为她逃婚,父王没有放过他们。
      郑齐咬着嘴唇,含泪摇了摇头:“你们……只收孩子吗?”
      “哪里,放心,不会不收留你。”月霜笑了笑,把名牌递给她,说道,“你识字,也读过书,可以到善堂帮忙,好极了,最近恰好缺帮手。”
      郑齐跟着善堂的人离开后,月霜问安怀剑:“少侠是有话要同我们说?”
      “正是。”安怀剑道,“她可能是南辽失踪的那位和荣公主。那几日郑妃和三公子王乔死讯传来,这位姑娘哭昏了过去,我是在南都北郊找到她的,她脚上还穿着鸳鸯鞋,上面缀的月光珠,不是普通人家出嫁会穿的……所以我有此一猜。”
      月霜沉吟许久,说道:“如果是真的,那此事就复杂了,南辽那边……没说要找她?”
      “没消息。”安怀剑疑惑道,“猜测她是和荣公主后,我一路上小心看护,多加留意,但并未发现追兵,沿途北上也未见有人查问寻找。”
      “不管怎样。”月霜说,“先将她安置在墨城,等我密报帝京商议此事。还望安少侠勿对他人言及此事……”
      “这只是我的猜测。”安怀剑又道,“私心还希望大人能给她条生路。”
      “这是自然!”月霜向他保证,“和荣公主姓王不姓郑,她既然说自己叫郑齐,那她就是郑齐,向我墨城善堂求救,我定会救护她。”
      安怀剑佩服道:“大人高义!”
      江宁嗤笑:“当然,月霜她是父母官,父母官嘛,自然要爱护进墨城的百姓,高义是理所应当的。”
      月霜斜他一眼,很是受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几天抽空多码点。
      感谢深情股东,辣鸡作者不配我射1亿,巫觋,以及新股东kiki78679~给你们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第90章 五月十六日夜

      进入朔州, 路边有歇息的野店, 阿勒钦开灶做饭, 饭做好端出,见步莲华摸索着桌前几枚铜钱,道:“我自己做的饭,不用收钱, 店家找你要的?”
      步莲华快速笑了笑, 摇头:“没有, 这只是占卜。”
      这样一说, 阿勒钦明白了:“巫卜!”
      “嗯。”步莲华道,“只不过你们羲族是占草菖蒲, 我们则是烧龟壳观铜钱。”
      阿勒钦又问:“卜何事?一路行来, 并无大事需要占卜。卜卦除巫者外, 其余人窥探神意会欠神债,你不怕?”
      “我们没这么一说。”步莲华摸到铜钱的位置, 轻轻皱起眉,指尖点着斑驳的铜板,低声道, “何况现在的我,也不怕欠天欠神……”
      阿勒钦把肉羹推过去,用长辈口吻吩咐他:“先吃饭, 吃饱了休息好,我们再行。”
      步莲华心事重重收了铜钱,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先笑:“阿勒钦, 你与阿兰说话时,像同辈人,你与我说话时,却像我父亲。我们与羲族不一样,长幼辈分分很清的。”
      “殿下是我的朋友。”阿勒钦并不在乎这些,“你却与我大儿同龄,我既然守诺送你到帝京去,路上一定会把你当亲子照料。”
      步莲华笑叹:“倒不是说这个……不过算了,多谢你。”
      过了一会儿,阿勒钦又问:“是占卜结果不好吗?你胃口不如前些天了,这可不行,正是年轻,你不该这点饭量。”
      “这也瞒不过……”步莲华略感无奈,这可真是与爹同行,“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具体什么事,只是这些天,我心里总莫名慌张,粗略一卜,结果是大凶,可我却不知凶在何处。”
      阿勒钦问他:“你们贺族的神灵,与你说的这些凶吉准吗?”
      “占卜一事总留有一线变动,无论大凶还是大吉,都有一丝生息,大凶之后也会有大吉。”
      阿勒钦直截了当道:“听不懂。你快吃,别说那么多,小伙子不吃饱什么都做不好。”
      步莲华噎了声,他倒是想把阿勒钦当同辈伙伴,就如阿兰对阿勒钦那样,可阿勒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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