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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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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刀回腰间,“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了。”
  二人怔怔看着他离去,对视一眼,皆是掩不住的欣喜,邓连儿的手心贴在腹部,一个生命即将诞生的喜悦让她显得娇艳了三分。
  不远处徐徐过来一人,暗红色的盟会服在晚霞中很是明显,腰间双刀沉稳而佩。
  二人十指相扣迎上他——
  邓连儿道:“你来啦,那五毒果然从这里经过,但是……”
  那人道:“我瞧见了,他武艺高强,想伏击本也困难。相信上官盟主不会怪我们。”
  张君宇道:“还有一个喜事……连儿怀孕了。我们也才知道。”
  那人忙道:“那真是恭喜张兄”
  张君宇看向邓连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等下回城找个大夫看看。”
  邓连儿脸颊微红,眉间微微一皱,“我……我觉得头有些晕……”
  张君宇立刻紧张起来,然四肢逐渐显现的乏力感让他顿觉不对劲——
  “二位不必惊慌,此乃我们五毒常用的销魂散,但凡五毒弟子必定随身携带。只是身手到了尤离那样的五毒,多数不屑于用罢了。”
  张君宇已站立不稳,震惊而恐惧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已化作道道绿色残影旋上邓连儿周身,刀刀入骨,蜃气四溢——
  邓连儿的喉咙里冒出诡异的哽咽之声,鲜血从她口中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喉间一道伤口让她连声音也再喊不出来,瞪大了眼睛缓缓倒地——
  张君宇惊骇得无以复加,身体动不了,口中发出的惨叫听来简直恐怖,然只是一声,飞雀夺怀的冲击便让他腿骨碎裂,声音扼在喉中,寄生诀入体的剧痛让他无比清醒,眼前的邓连儿浑身是血,眼睛里早失了神采,身上的道道刀伤凶残可怖。
  张君宇的尖叫哽在喉中,眼泪尚未淌下,狂蜂追命的刀锋在他颈间划出一道绚丽的血花,血液翻涌在口中,最后一次呼吸痛苦异常,很快断了气息,死不瞑目。
  那人将刀上的血用衣摆拭了,勾起一抹冷笑,远望暖暖的夕阳——
  残阳如血,美不胜收,
  妙哉,妙哉。

  伤情作宴

  尤离赶到天波府时离玉堂正已率人击退青龙会的几队人马,见尤离来了忙道:“少侠江少侠已去皇宫那边阻拦明月心。详情稍后再解释,你快些赶去”
  尤离亦不多问,旋身化作一团黑影凌空而去。
  江熙来立于皇城之下,唐青枫和笑道人接连落在他身边,表情有些无奈。
  “她还是得手了?”
  唐青枫点头,“让她给跑了,小过了几招,我觉得她的内力很熟悉,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
  笑道人道:“她武功杂乱复杂,我是看不出什么眉目。”
  江熙来愤懑不已,“这女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实在可怕。”
  尤离已纵身而下到了他眼前,一把握在他肩头,“如何?没受伤吧?”
  江熙来点头,“可是明月心拿着大悲赋跑了。”
  尤离困惑——
  “什么?”
  江熙来道:“画卷显示当年陪着公子羽歼灭青龙会的正是明月心,明月心是二龙首,那么真正的龙首便是公子羽了。”
  谁人不知当年公子羽白衣仗剑,手刃方龙香,火烧嘲天宫,名成武林第一人——
  尤离道:“这是何意?所以当年名为歼灭实际上是公子羽收编了青龙会?”
  江熙来道:“是。皇宫内的一式大悲赋已被她盗走。”
  尤离叹了一口气,想起明月心的动人风姿,心头压抑,又生不安。
  唐青枫安慰二人道:“你们已经尽力了,已做得很好。也只怪我和这位仁兄武艺不精……”
  笑道人哼了一声,“我武艺不精?那你我比试比试~”
  唐青枫持扇而笑,“好好好,算我武艺不精。天色已晚不宜久留,走吧。”
  一行人有些沉闷地回去与离玉堂碰头,杨延玉眉间有愁绪缠绕,坐在正中大有不怒自威之感。
  离玉堂道:“几位来得正好。青龙会的下一步动向我们已经知晓——太白沉剑池内亦有一式大悲赋”
  江熙来浑身一震,“什么?太白沉剑池?”
  离玉堂点头,“青龙会势必要对秦川出手,此事万分紧急,各位尽早做准备。”
  江熙来道:“自然,师门有难,我太白弟子义不容辞”
  杨延玉沉声道:“几位近日辛苦,不宜再奔波,就在天波府内稍作休整。江湖路远,需得保重身体。”
  笑道人道:“谢将军好意,只是寒江城那里还需在下,耽误不得,就此别过。”
  唐青枫道:“我便回去整顿水龙弟子择日前往秦川,多谢将军了。”
  于是几人拜别,离玉堂看着尤离和江熙来脸上的倦色,“二位少侠好好休息一晚。虽此番未能阻止青龙会,也是功不可没,离某很庆幸有你们在。”
  离玉堂的气质永远给人坚韧而可靠的感觉。
  然一想到青龙会竟要对秦川不轨就让江熙来怒火中烧,握紧了手里长剑,眼眸冷冽。
  尤离按了按他肩膀,便辞了离玉堂和杨延玉前往客房。
  进屋后的江熙来似想起一事,“听说张师兄和邓师姐也来了开封,邓心禅那里的线索就是他们问出来的。明日寻他们一道回秦川如何?”
  尤离微微一愣,想到邓连儿的身体状况,知道那二人近日是不能千里奔波去太白的,随口轻声道:“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江熙来并没听懂,转头问:“什么?”
  尤离想告诉他情况,然而若告诉他邓连儿有了身孕,江熙来势必又得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这样一来又得把途中的冲突说出来——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让他自己去问吧。
  于是轻快道:“没什么,明日再说,先休息吧。”
  说罢转身欲走。
  江熙来一愣,脱口道:“你去哪儿?”
  尤离道:“去睡觉啊。”
  江熙来顿时来气,“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个屋子里啊”
  尤离一笑,“明明是有人非要跟我分居,还恶人先告状……”
  江熙来缓缓抱住他,声音软软的:“阿离,最近我总觉得你很陌生。”
  尤离本欲抚上他肩头,闻得此句便手上一僵,终是缓缓放了下去。
  “为何?”
  江熙来埋头在他胸前,“你是不是上一刻杀了人,下一刻就能淡定地跟我谈笑风生?”
  尤离道:“你害怕?”
  江熙来抬首看着他,“我这几日总想起东越海边你一刀结果了钟不忘那时的眼神。”
  尤离皱眉,“那样久远的事情……”
  江熙来道:“杀戮狂躁的尤离,温和微笑的尤离,哪一个是真的?”
  尤离对江熙来这几日的胡思乱想一点办法也没有,“熙来,我自小性格孤僻,早早投身做了杀手,绝非什么善男信女。我不是掌门赏识,师兄疼爱的孩子,一入江湖生死为疆,杀伐必不可免。不过若非威胁到我的性命,我也不会下杀手。但是我很愿意对你笑,那不是装的,我真心愿意。”
  “可是……我担心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江熙来的呼吸环绕在尤离颈边,声音微抖。
  那你是否爱我?
  尤离突然想问,却不敢,这样的气氛下,他怕他问了江熙来会沉默,这样的恐惧让他抱紧怀里的少年,闭目定神——
  江熙来看他不说话,只好转了话头,“对了,你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晚,路上出了什么麻烦么?”
  尤离心不在焉地摇头,“没有,只是为避人耳目,从城外绕路去的,耽搁了一点时间。”
  抚着江熙来的背脊,有些疲倦地继续道:“先休息吧,这些问题我们以后再慢慢解决。”
  于是一夜无言,尤离失眠了大半夜,盯着江熙来的睡颜,指尖在他眉上轻抚,怎么也看不够。
  直到天色都渐亮,尤离方浅浅睡去。
  江熙来一早便起床,尤离自然跟着醒过来,他一向容易惊醒。
  看着尤离困倦的样子,江熙来暖声道:“你再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尤离知道他要去找那对小夫妻,也未多言,缓缓陷回被子里。
  今日的晨光有不正常的阴沉之感,开封街上喧闹依旧,江熙来打听了帝王州弟子的驻地便策马赶去。
  院中人群攒动,唐竭正极力压制周围的喧哗,冷霖风一眼瞅见了江熙来,吓得面无人色,这自然让江熙来心生疑惑。
  唐竭也注意到江熙来,惊慌之下越众而出拦下他,“你怎的来了?我们这里有点事,你……”
  江熙来也不知帝王州这里出了什么乱子,道:“我找我两位师兄师姐,他们在吗?”
  刚问完,冷霖风的表情和唐竭的沉默便让江熙来更加觉得不对劲,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几个帝王州弟子一看到江熙来便有人惊呼——
  “就是他就是跟他同行的那个五毒”
  江熙来听出这是在说尤离,惊疑之下发觉冷霖风苍白着脸色挡住自己的视线,抬手拂开了人群,上前一看究竟——
  张君宇和邓连儿的尸身静静放在面前空地上,浑身有数不清的见骨刀痕,颈间的伤口凌厉血腥,干涸的血迹在帝王州的衣服上并不显眼,却一路灼烧至江熙来心头。
  一人突然揪住江熙来衣领怒喝道:“你还敢送上门来那五毒人呢?”
  唐竭一把推开那人,喝道:“都闭嘴事情尚未查清……”
  几个弟子厉声打断他:“昨日他俩本是该自居士林而回,那五毒出城时我们都看见了这二人的刀伤全出自五毒之手,身中的毒粉也是五毒的销魂散,还有人看到那人进了树林半天才出来,不是他是谁?”
  那人激动之下难掩悲痛——“仵作说邓师姐已有两个月身孕了那人狠毒至此”
  一守城士兵在一旁道:“是,昨日城中守卫分了大半去协助八荒四盟,小的换班时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五毒弟子出了城,绕小路进了一小片树林,半天也没出来。”
  江熙来脑中轰得一响,几乎要倒下去。
  唐竭焦急无奈,转脸看到江熙来恍然惊痛的神情,忙扶住他道:“你别急,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江熙来的声音仿佛不受控制,“是尤离?”
  冷霖风忙道:“并不能认定是他江少侠先别激动——”
  然而江熙来已红了双眼,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尤离昨夜的轻语突然被他清晰忆起
  江熙来眼神涣散,决然转身冲了出去。
  唐竭顿时心头急怒,回首怒喝道:“谁亲眼看到他杀了人?事情尚未查清——你们若再信口雌黄莫怪我翻脸”
  一袭红衣翩然进门,身后跟了一大队人马,声势浩大,院中人接连跪下恭声道:“上官盟主”
  上官小仙冷着脸色扫过唐竭,“身为帝王州弟子,同门被杀却护着凶手,唐公子有何脸面自称帝王州之人?”
  唐竭面色一僵,“此事还需调查,还是让叶盟主来定夺……”
  上官小仙道:“他已赶去秦川,现盟中一切事务都由我做主,你可以闭嘴了。”
  唐竭万分焦急,心跳的剧烈异常,冷霖风无可奈何,□□一立,拱手向上官小仙道:“上官盟主息怒,真相一定不是如此,还请……”
  上官小仙轻哼一声,扬手转身,“来人,跟我去见离玉堂”

  万念俱空

  尤离起床后发现那墨绿的衣上已有细碎的裂口,知是昨日一路拼杀给弄的,有些遗憾的将那衣服放到一边,换了一件浅黄色,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江熙来看了应该会喜欢。
  于是梳洗完毕,收拾了一下行礼,靠在窗前发着呆等江熙来回来。
  今日已是第四日,尤离思绪飞转——
  明月心不会拿到了大悲赋太高兴所以忘记了?不然怎么还没动静?
  他所珍贵的,不过是拥有了江熙来后的日子,情投意合,岁月静好,愿长久如此,白首不相离。
  他的确没有什么标准的道德与正义观念,明月心的话他虽然不想听,却要承认。
  如果江熙来一早是青龙会的人,那么如今尤离便也是了。
  闭目思考间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知是江熙来回来了。
  尤离微笑着回首,“你回来……”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尤离便被江熙来一脸的阴沉惊了一跳。
  关切问道:“怎么了?”
  江熙来一手按上剑鞘,“你昨天为什么来得那么晚?”
  尤离不知他为何又问这个,“我说了,绕路去的所以耽搁了。”
  江熙来的手在发抖,“绕路?只是绕路?”
  尤离道:“你究竟又怎么了?”
  他苦笑,“是上官小仙又遇刺了还是叶知秋中毒了?你又想试探什么?”
  江熙来步步上前,“你碰见了我师兄师姐,是不是?”
  尤离无奈,“是,但是……”
  江熙来的剑濒临出鞘,“然后呢?”
  尤离只好如实道:“他们在那里伏击,要取我性命——”
  江熙来陡然接口:“所以你取了他们的性命?”
  剑光一闪,已架上尤离颈间。
  江熙来无法承受这个可能性,急需尤离给予强硬反驳。
  “师姐已怀孕两个月了尤离,你告诉我,不是你干的、这事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告诉我,我就会相信你。”
  震惊和浓浓的失望瞬间涌上尤离心头,剑锋在他眼下泛着光泽,刺眼无比。
  他更无法承受这种质问,“你会相信我?你的剑架在我脖子上你说你会相信我?”
  他有得之将失的恐惧,“江熙来他们要杀我,只可惜不自量力”
  江熙来止不住颤抖,“我只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尤离盯着他片刻,开始大笑,剑锋就已在他颈上划出伤口。
  “我说了,但凡你怀疑我那样做了,我便是那样做了……”
  江熙来笃定摇头,“他们是我同门”
  双眼血红,声音嘶哑,“不是你对不对?阿离,你告诉我,你没有——告诉我”
  “快说不是你”
  他深深地怀疑了,他能拔剑架在他颈上,他竟不在意同门要取他性命,他恐惧他心头浓重的怀疑,他自己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怀疑,但是他仍然怀疑了。
  尤离的心中突然迸发了崩溃的绝望感,他可以把命给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他柔了声音问他:“如果是我做的,你能原谅我么?熙来,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原谅你,熙来,你能不能原谅我?”
  江熙来咬牙切齿——
  “我不是你。”
  尤离脑中眩晕,骤然浮现明月心那自信的笑容——
  我不会对江熙来做什么,也不会对叶知秋做什么,就连唐竭和冷霖风我也不会动一分一毫。
  尤离惊悔交加,一手攥上冰冷剑锋道,掌心发力,口中道:“那么,不为你同门报仇?”
  鲜血从他手心流淌而下,外间一阵嘈杂突然传来,有人高呼道:“二位少侠,大事不好,离盟主请二位到前院去”
  江熙来惶然,手中一松,剑锋在尤离手中划出两道血痕,沉声落地。
  尤离凝视手心血迹,“江熙来,尤离就是一个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人,有人要我的命我一定要他的命——你这一剑,出得利落正好。”
  前院地势开阔平坦,内离玉堂和上官小仙正凌厉对视,两具不堪入目的尸体摆在脚下,众人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离玉堂冷声道:“杨将军有事外出,上官盟主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恐怕于礼不合。”
  上官小仙精致的眉眼满是骄矜,“离盟主把杀人凶手护在这里难道就是一盟之主该做的事?”
  离玉堂扬眸,“杀人凶手?证据何在?”
  上官小仙唤过那名守卫,后者又将所见讲了一遍,离玉堂听罢也是心中一紧,“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他二人死在尤离手上。”
  “守卫说了那日只有他途经那里,并无他人离盟主,四盟的《暂忘书》方定下几日?就出了这种事,离盟主若要包庇凶手如何面对四盟弟子?”
  离玉堂凝眉间尤离已带着一脸冷笑走了出来。
  帝王州弟子一见他便怒火滔天,皆深刻仇视。
  尤离垂眸看到二人尸体,心中虽已有心理准备仍旧悲极反笑。
  果然么,死得这么惨。
  难怪江熙来激动至此。
  离玉堂见他出来,严肃道:“尤少侠,这二人你可见过?”
  尤离点头,“见过。”
  唐竭站在一边急道:“尤离我知道这不是你干的,你把那日的情况说出来”
  尤离看着上官小仙嘲讽的眼神,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垂眸道:“是我干的。”
  上官小仙的惊讶一闪而过,唐竭愣在当场。
  冷霖风道:“尤少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知道——”
  尤离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也不知道。那日在林中偶遇这二人,起了些争执便动了手,可惜他们剑法太差,我本是凶狠残暴之人,自然不会留活口。”
  唐竭道:“不可能你不会的叶盟主他是你……”
  尤离当机立断打断了唐竭——
  “唐公子不了解我既然不了解就不必多言”
  江熙来失魂落魄地从侧门步入,尤离对上他的眼睛,脸上浮现悲痛的苦笑,“人是我杀的……随离盟主处置。”
  离玉堂困惑而失望,“当真是你?”
  江熙来紧紧盯着他——
  尤离微微闭目,“是我。”
  上官小仙满意道:“好既然真凶认罪,该如何处置?”
  几个帝王州弟子立刻大喊——
  “杀人偿命”
  离玉堂冷然相对,“尤离早先除去钟不忘救曲盟主出险境,复又随我夜探郡王府立下大功,此前徐海救傅红雪,保住大悲赋功不可没,功过相抵,死罪可免”
  上官小仙道:“离盟主这依旧是在包庇凶手”
  离玉堂道:“就算要处置,也是我万里杀的私事,上官盟主不用操心。”
  上官小仙道:“我帝王州二人死于非命,若不讨回公道,我如何面对帝王州弟子?离盟主所言我可以理解,那么——废了他武功,逐出万里杀”
  尤离的恨意从眼中迸发,“上官小仙——你以为你赢了?你最好今天杀了我,否则我今日若从这里全身而退,日后定会让你为今日后悔终生”
  几个帝王州弟子听罢已是怒不可遏,一人竟已举剑刺了上来——
  江熙来不假思索地挺身抽剑一挡,人已站在尤离面前,离玉堂怒视之下再无人敢动。
  江熙来转向尤离,复杂的眼神流连他的眉眼,“尤离,我不想怀疑你……”
  尤离一笑,“你早已开始怀疑我。”
  离玉堂正欲说话,尤离眉间的疯狂之色突然浓重。
  他不配,他根本得不到
  江熙来施舍的暖阳太灿烂太奢侈,老天爷怎会对他这么仁慈?
  尤离惨笑着指向地上尸体——
  “她这颈间,是狂蜂追命所割这一刀是凤凰绝杀第一式,这一刀是凌空转刃的痕迹这一刀入骨是蜃气灌注,你师兄死前腿骨尽碎,乃是飞雀夺怀全力砸中寄生诀干净利落,能痛得让他魂飞魄散”
  江熙来再无理智听下去,一剑雨落云飞将尤离掀翻在地,唐竭情急之下傀儡突进,生生横挡在江熙来剑前。
  尤离撑起身来,胸前的血迹似绽放的红色花朵,蔓延在浅黄之上,看起来温暖异常。
  上官小仙看到此状心情大好,“我怕你今日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离玉堂横她一眼,不容置疑地下令:“尤离毁《暂忘书》之约,论罪该杀,念在曾立多次大功,赦其死罪,逐出万里杀。”
  尤离抚上胸口,不甚在意离玉堂的话语。
  他不甘心,他要的那样少,为什么谁都不肯给他?
  他更不愿意让江熙来伤心,伏在那里望着江熙来,“你不能原谅我?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他们要杀我,所以他们死了,你不能原谅我?”
  江熙来的剑气逼人,“你觉得每个人的同门都像你的同门一样微不足道?”
  尤离眉间染上一丝愧悔,他是真的后悔了——
  “好啊,好,是我害死他们的……”
  他虽没有动手,却被明月心动了手,那样阴险的蛇蝎女人,他竟跟她作赌约,以为万无一失,却低估了她的狠毒。
  于是无力地道歉。
  “江熙来,你是不是很难过?我很抱歉……”
  上官小仙冷眼看着尤离为江熙来神伤,朗声道:“既然他已被逐出万里杀,我为帝王州弟子报仇便也不再关离盟主的事。”
  离玉堂道:“你想在我眼前杀人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上官盟主,我敬你为帝王州副盟主——此事究竟谁先毁约谁先动手已无迹可查,这二位已死,不能再追究,若上官盟主还要咄咄逼人,那日这二人遇尤离一人,按常理说谁会先动手?上官盟主可要和离某一起先讨论一下?”
  上官小仙明媚的容颜足以颠倒众生,笑声清脆道:“他出了这个门,离盟主还能护到哪里去?”
  离玉堂的确担忧,然一时竟无法想到什么应对之策。
  然而片刻的沉默被一阵兵戈之声打断,几队人马突从墙外跃下,众人毫无防范,大惊之下已打作一团。
  尤离胸前已红了一大片,伏在地上不断发抖。
  江熙来终于从失神中回过来,茫然地看着周遭剧变。
  离玉堂和上官小仙惊疑地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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