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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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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离摇头,“你因为他那个样子而爱上他,却发现他不是那个样子,就比如你看到一个果子,以为很甜,所以心生喜欢,等到拿起来咬了一口却发现很苦,如此当然就不喜欢了。”
  江熙来沉声,“可是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
  尤离呼吸一滞,江熙来已拥他入怀,“这个果子酸甜参半,有时还苦得心痛,要用自己的命来让我后悔,现在你的命还在,我却已经后悔了。”
  尤离哽咽了片刻,“你不介意——”
  江熙来似乎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我介意,可是我爱你。”
  尤离眉头一皱,似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在江熙来怀里紧紧抱着他,“他很可能终有一天要害你……我一定会想一个万全的办法……”
  江熙来低声问他,“他……喜欢你?”
  尤离停了两秒,诚实道:“或许是心里真的太可怜我,或许是,总之我不知道……”
  江熙来的力道又紧两分,“我想杀了他……”
  尤离道:“你们一对一遇上,我没有把握你能全身而退,江熙来,你答应我,如果真的有一天落在他手里,不要刺激他,他很容易生气,一切以活下来为目的,可不可以?”
  江熙来道:“我会更努力,我会精进武艺,我绝不成为你的负担。再也不会让你因为我受到威胁……”
  尤离道:“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骂唐竭一顿,因为我都已经快熬不住了,也不能去指责他没有坚持下来。”
  江熙来道:“我知道我不该知道这个真相,这样可能会让你丧命……”
  尤离释然地拍拍他肩膀,“无所谓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明月心那样聪明,根本瞒不住,既然瞒不住干脆不要瞒,这样你还能用来牵制我,我也能用来牵制你,对她来说这是好事。”
  “至于……合欢那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仍旧在演戏——我突然明白了我在你面前压抑伪装时你的感觉,熙来,我真的很抱歉。”
  江熙来摇头,“我说过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该向你下跪认错。”
  尤离忙道:“好了好了,既然我们扯平,别提这个。”
  江熙来调整着情绪,道:“不过你这样也很厉害——该哭的时候你还能笑出来……比如傅大侠,一直都是一个表情,旁人猜不出他的情绪,这固然很厉害。但如果你想笑的时候却冷漠,想哭的时候却微笑,生气时一脸温和,温和时其实满心杀戮,这不是更厉害?”
  尤离点点头,“熙来,你真的成长许多。这个本事我不要求你掌握。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再以良景虚的身份跟你相见,你要怎么办?”
  江熙来神色一凛,“我真的不知道。”
  尤离道:“那么现在你是什么心情?”
  江熙来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回血衣楼去。”
  尤离道:“为什么?”
  江熙来仿佛快要哭,“我舍不得……我不想你去冒险,我觉得都是我害的,我还是很想说对不起……”
  尤离道:“这就可以了——若有一天你我相遇,你的伪装骗不过明月心,所以熙来,不要再她面前装。你只要表现你真实的想法。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恨意,你已经知道了上官小仙的陷害,你知道我走到这一步不是我所愿,你该把错责归到上官小仙身上,对我,你只要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表现出来就好了。”
  “剩下的交给我来装,经常伪装的人,旁人会难以辨认某个时候的他是真是假,这不但是一时困惑,更会变成习惯,明月心虽然会因此经常试探我,却也因此难以确定试探出来的是不是真的。”
  他缓一口气,“血衣楼我一定要回去。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放弃。”
  江熙来猛地摇头,“不要了阿离,太危险了,你已经出来了,不要再回去可不可以?”
  尤离定然道:“你的大义……不要了?”
  江熙来道:“要——可是我不能拿你去换……”
  尤离突然笑了,“熙来,这句我听着很欢喜。你可以放心,就算我暴露了,也还有拿来威胁叶盟主的价值,明月心不会杀我。”
  “可是——”
  尤离柔声道:“好了,今晚不说这个,再睡几个时辰就该好好查一下那短剑里有什么文章。这个问题我不回避,只是暂缓,我现在又很累,让我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江熙来只能不再多言,揽着他的肩膀起身,执着烛台缓步回房。
  尤离感受着他的体温,在黑暗里前行,他看不见路,看不见星星,看不见烛火,每一步一定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感,但是江熙来在他身边,每一次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让他渐渐安心。
  就这样走,哪怕是要步入地狱,也甘之如饴。
  江熙来搂着他消瘦的肩膀,眼前的黑夜仿佛格外的深邃,压抑而慌闷。
  尤离闭着眼睛,一步一步地随着他或前进或拐弯,他的泪水使得眼前有点模糊,仿佛是一条虚幻的长路,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像是很快就会被周遭的黑暗吞噬。
  然尤离在他怀里,即使前途未卜,此时此刻,也还是满足的。
  有一些话初听时总以为是矫情造作,却终有一天发现是一句无比写实无比质朴的句子——
  我不怕地狱,只怕地狱里没有你。

  殇言

  唐竭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辜负了尤离的信任,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所以有些忐忑。然而看到尤离在江熙来的牵引下笑着走进来,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他终于又在那两个人脸上看到了笑容。
  尤离牢牢攥着江熙来手臂,垂着眸子走进来,被江熙来很小心地扶着坐下去,眼睛无神而空洞,听到他倒茶的声音,轻轻问:“是唐竭么?”
  唐竭手中一滑,忙稳住茶杯,“额,是我……”
  尤离却笑道:“谢谢你。”
  唐竭问:“你……不生气啊?不怪我?”
  尤离道:“不,不怪你。反而谢谢你,否则我可能活不了。”
  唐竭有点心疼,转而想到清晨燕云的来报,如实道:“燕云那边来消息了,那式大悲赋……已经到了萧四无手里。”
  江熙来紧张道:“萧四无?”
  唐竭道:“大约明月心也对这几式大悲赋心存疑虑,先让萧四无去练……”
  尤离念起自己献上的那式大悲赋,心头一转,“那么明月心去巴蜀是干什么?”
  唐竭道:“还是为了大悲赋,我也才知道,移花宫的子桑不寿传了一卷大悲赋给……给我堂哥——唐青枫。”
  尤离道:“那么唐门有危险,你们——”
  唐竭道:“奶奶虽然把我除名,可是唐门有难,我一定要去。已经和霖风约好,巴蜀见面。”
  江熙来道:“何时启程?”
  唐竭道:“三日后,送走梨子,你我便去巴蜀。”
  江熙来点头,尤离握着他手腕,郑重叮嘱,“明月心那里有种新药,叫殇言。我也参与了研制,是和一个不知名的人通信一起合作的,吃了以后会言听计从,问什么也会对答如流。你们千万小心,这药没有解药。”
  那药汁味道酸涩,方一完成他就亲自试过,药效起得极快,脑中白茫一片,只能待到药效消失,神智恢复,毫无异状。
  当中若有人发问施令,他也不会记得。
  唐竭道:“还有这样的东西殇言……?”
  尤离道:“是那个人取的名字,他说,但凡真话,大多都很伤人,所以叫殇言。”
  唐竭凝眉思索,“那个人……你有没有什么猜想?”
  尤离道:“他年纪很大,好像知道很多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对他表示出太多好奇,所以没有什么头绪。”
  江熙来道:“罢了,现在还是赶紧研究一下那短剑吧。对了,傅大侠呢?”
  唐竭道:“他说出去办点事,晚点会回来。这庄里南宫先生最近去了得意坊照顾秋老伯,鸿鹄子方才被我们打发回了嘉荫镇,唯有骆姑娘卧床不起,梨子可以放心。”
  尤离有些疑惑,“鸿鹄子是谁?”
  江熙来道:“是嘉荫镇上的游方郎中,外号叫毒郎中,虽然会毒,却是个大夫,以前师从玄门道家。”
  尤离道:“那么骆姑娘现在怎么样?”
  江熙来叹气,“鸿鹄子说,没有几天了……”
  尤离听着他悲凉的语气,“待会儿我去看看。”
  唐竭道:“这个自然,只是,总有人力不能转圜的事情,你尽力而为就好。我们先说正事。”
  尤离道:“好,那短剑里的东西写了什么,你们研究过了?”
  江熙来道:“是,事关重大,不敢告诉太多人。南宫先生看罢一筹莫展,我和唐竭两个人研究了很久。鸿鹄子之前虽在庄里,但是我们没告诉他。”
  江熙来从唐竭手里接过一张短笺,给他念了一遍——
  “有灵当世,镇水以殇。高阁俯身,倚山可傍。土崩精散,归之可当。夏转秋凉,扇应回箱。久旱有甘,他乡凄凉。花烛无缘,终有金榜。求之□□,独身便亡。”
  唐竭道:“其实我们也有一点头绪,第一句说的大约是水神玄武,玄武主北,背面的那个高阁也刚好靠山,应该就是那里。但是后面的那几句就太奇怪了。”
  江熙来亦道:“后面的久旱那几句,说的是是‘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却没有遇故知,未曾洞房花烛夜,但有金榜题名时,那楼上两边都有四个罐子上写着喜字,应该是跟它们有关系。”
  唐竭颇为焦急道:“那屋子看上去就是机关重重,所以实在不能贸然动手。”
  尤离便道:“我们去那儿看看。”
  于是三人到了山庄深处的高阁之下,这地方古朴不堪,尤离虽看不见,但那种深沉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尤离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道:“熙来,告诉我这地方什么样。”
  江熙来扶着他进去,“一楼这里可以透过地上的网格看到下面的机关光泽,右边有个很显眼的机关,我们试过,推不动的。”
  他拉着尤离的手轻抚那机括,“这里左右很对称,两边有一模一样的楼梯,屏风,装饰也都一样。只是这个机关左边没有。”
  尤离听了也很困扰,“我突然很讨厌我现在瞎了……我们上楼去吧。”
  狭窄的楼梯很是不便,二楼很空旷,上方四周装着数个青铜鸾首,两边的地面都是有地刺机关的样子,再稍一转身,便能看到江熙来说的那四个罐子摆在阁子上。
  江熙来一一描述了一遍,“这罐子就是普通的青花,上面摆了三个药盒,只是……”
  尤离追问:“什么?”
  唐竭道:“那三个盒子的间距不一致,看起来很别扭。”
  尤离道:“还有什么?”
  江熙来道:“嗯,我们面前是药柜,都是些抽屉,外面写着药名。有人参,鹿茸,□□,银杏,当归……”
  尤离听他一一念完,“每一排的药名顺序都一样吗?”
  江熙来道:“不,比如,有两行第一个都是当归,再往上一行第一个就是枸杞……”
  尤离道:“再念一下那几句诗,就是什么土崩……”
  江熙来几乎都能背了,“土崩精散,回之可当。夏转秋凉,扇应回箱。”
  尤离思考了片刻笑道:“这几句是说药材,土崩精散,土精是指人参,回之可当是说当归,夏转秋凉,扇……应回箱,呵,有趣,表面上说秋天到了,不用的扇子可以放回箱子里,其实是指银杏罢……妙啊……”
  唐竭和江熙来不太懂,前者道:“好像有道理,可是就算是说这些药材,我们又该干些什么?”
  尤离道:“土崩精散,就是说,没有人参了。回之以当,该有当归,扇应回箱就是银杏的抽屉也该放回。那么就是把所有人参的抽屉都抽出来。”
  江熙来恍然,“那么后面的几句诗,四喜缺了二喜,是不是该把那罐子中间两个的喜字转到背面,左右的喜字摆正呢?”
  唐竭道:“反正现在这几个罐子的朝向就看着不舒服。”
  尤离道:“诗里说求之□□,独身便亡,这屋子如你们所言又处处对称,我猜是要两边同时行动,否则可能有危险。”
  唐竭道:“那我们俩一起——”
  尤离忽地打断他,“别急,性命攸关的事情,谨慎点才好。”
  他抬手轻抚着面前的药柜,多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让他颇为熟悉,指尖那粗糙的触感在此时的尤离感觉起来更是明显。
  “这么多灰吗?”
  唐竭道:“是,这地方很久没人来了,
  只是前几日鸿鹄子给骆姑娘治病时来取过药材。”
  尤离眉间一沉,“人参的抽屉在哪儿?”
  江熙来指引着他指尖,“旁边就有一个。”
  尤离轻抚片刻,“这个抽屉倒是没什么灰……人参是大补的东西,给骆姑娘吊命也可以——”
  然而他转而严肃低声道:“你们看看其他人参的抽屉把手上灰尘怎么样。”
  江熙来和唐竭忙检查一遍,都颇为惊诧。
  唐竭道:“下面好像被拉开过,没什么灰尘的样子。”
  江熙来道:“上面这几个也是。”
  尤离心头一惊,阴了脸色道:“那个鸿鹄子有问题。定是偷听了这几句,一个人在这里试过了。”
  唐竭忙道:“他为何?莫非是青龙会的人?”
  尤离摇头,“青龙会已派我来了,不用再多生事端。事不宜迟,你快去找他。熙来——”
  江熙来一把挽住他,“我在。”
  尤离道:“我们去瞧瞧骆姑娘,快些。”
  唐竭匆匆而去,江熙来已带着尤离到了骆莺房中,那女子苍白着脸色,静静沉睡。
  江熙来扶着尤离在床边坐下,后者摸索着探上骆莺脉息,片刻后缓了口气。
  “还好,那郎中没对她做什么。”
  江熙来也微微放下心,“那……她现在怎么样?”
  尤离摇摇头,“的确,是人力不可转圜了。我说个方子,你煎来给她,能让她清醒片刻,我有事问她。”
  唐竭一路匆匆赶到嘉荫镇,四处打听了一下却都没人见到鸿鹄子回来,只能按照他们说的方向,去鸿鹄子暂住的木屋查探。
  屋里并没有人,东西也极少,窗户开着,两个茶碗摆在桌上,一碗还是满的,一碗茶水见底,都已经凉透。
  房门的斜对面是嘉荫镇的小路,人来人往。
  唐竭环顾四周,看着那开着的窗户,走近一望,后面是一片水泽,芦苇依依,掩住了视线,窗沿上的灰尘甚是奇怪,中间并没有,两旁却积得有些厚重,那痕迹像是有人从这里进出过。
  是进来,还是出去?
  唐竭扫了那茶碗一眼,翻窗而出,向芦苇丛中前行——
  一股浅淡的血腥味散在风里,重重掩映之下,鸿鹄子躺在芦苇深处,颈上一道长口,尸身已经冰凉。

  冷月

  唐竭赶回来时,傅红雪已回到了孔雀山庄,尤离和江熙来已和骆莺私谈,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尤离已开口:“傅大侠。”
  唐竭匆忙的脚步声跟在后面,急切道:“梨子,毒郎中死了”
  江熙来一惊:“何时死的?”
  唐竭道:“大约两个多时辰了。”
  江熙来一想,“那不是他离开孔雀山庄后不久就……”
  傅红雪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尤离简短解释了一遍,众人皆一筹莫展,尤离只能叹道:“先忙这边的事,鸿鹄子那边,等我回了血衣楼再暗中调查。”
  唐竭道:“傅大侠看了那诗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傅红雪摇头,没有说话。
  尤离呼吸轻缓,突然问傅红雪道:“傅大侠身上,似乎有着香烛的味道。”
  傅红雪道:“是。我帮燕南飞去祭拜一个人。”
  尤离道:“燕大侠?祭拜谁?”
  傅红雪摇着头,“我不知道。他只说了坟墓地点,碑上也没有名字。”
  江熙来低着头微微一想,好似记起了什么,却未多言。
  唐竭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熙来道:“骆姑娘说,那个阁楼里的确有什么秘密,那短剑的诗文已传递过数代,但是楼中机关却很可能被秋水清改动过,她也实在不知道详情。”
  尤离道:“骆姑娘说,秋庄主爱慕一个高如明月的女子,姓卓,说他经常在夜里仰望明月,思念她。傅大侠,他跟你提起过吗?”
  傅红雪道:“提过,说那女子明丽如春花。”
  尤离叹了一口气。
  “听骆姑娘说,秋庄主说起她时总言夜里有明月,所以喜欢入夜时静静地想她……罢了,大家都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继续研究。”
  四人心怀忧思地吃了饭,便又往那阁楼去。
  傅红雪和唐竭脚步快,江熙来扶着尤离缓缓走在后面,尤离听着江熙来的呼吸,低声问他——
  “你在想什么?好像有点沉重的样子……”
  江熙来道:“我方才细想,一年前的今天,正是我初见燕大侠的日子,他在化清寺与血玲珑一战,血玲珑自尽而亡。”
  尤离微微侧头,“血玲珑?”
  江熙来道:“就是玉蝴蝶的孪生姐姐。今天便是她祭日——莫非……”
  尤离道:“她杀了孟家满门,既是自尽,又是罪有应得,燕大侠会托人祭拜么?”
  江熙来道:“或许是我想多了,燕大侠托傅大侠祭拜的是别人也不一定。我只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几人都已到了楼下,尤离道:“请傅大侠在楼下等着。待会儿若是这楼里机关有什么变故,大声提醒我们。”
  傅红雪步入厅中站定,点头道:“嗯。”
  于是三人上楼,尤离站在江熙来身边,唐竭去到另一边药柜。
  尤离道:“按照诗句顺序,先开药柜。”
  江熙来道:“唐公子,从最上面的第一个人参抽屉开始吧,从左往右依次开。第一个——”
  接着如法炮制地缓慢行动着,直到最后一个装着人参的抽屉被完全拉开,二人便又互相照应着转动着上方罐子的朝向,左右摆正,中间两个调反,最后一下转定,阁楼突然沉闷地响了一声,却再无动静。
  尤离几乎同时就一把揽住江熙来,几人紧张地等了片刻,并无什么暗器机关或者密道出现。
  傅红雪听到那声闷响也忙出言问楼上三人如何了。
  三人将东西归位,缓缓下楼,尤离困惑道:“按理说没有哪里出错……”
  唐竭和江熙来苦思半响,傅红雪道:“下面并没有什么变动出现。”
  尤离闭眼沉思,“步骤没有错,也没有触发暗器陷阱,就说明都对了啊……难不成……时辰不对吗?”
  唐竭道:“一天十二个时辰,要什么时候才对?诗里也没说啊”
  江熙来道:“骆姑娘不是说了吗,秋庄主很可能改动过那机关,说不定是他后来变动的?”
  尤离道:“秋庄主,是个怎么样的人?”
  江熙来道:“他看起来更像个文人墨客,不像是个山庄的主人,非常清雅的人,本不该和江湖恩怨牵扯。”
  傅红雪道:“他前半生追求的只是雅致,后半生追求的就是那女子。”
  尤离道:“高如明月的女子……夜里才有明月……”
  江熙来道:“不若,我们夜里再试试?”
  尤离也正有此意。
  漫长的等待中,尤离又服了一次药,眼睛似有轻微的清凉感,江熙来定定地盯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你的眼睛——”
  尤离道:“大约,明日就会好了,也许也是后天,你别担心。”
  唐竭端上几盘菜,“哎呀,梨子,你能吃辣吗?我的厨艺刚刚有起色,但是——我这个风味你行不行?”
  尤离嗅到那辛辣味道,笑道:“没事的。”
  唐竭松口气,“那就好,其实我很不理解——不辣的东西怎么能吃呢……”
  江熙来笑起来,“对对对,唐少爷说的都对。”
  尤离摸索着转向傅红雪的方向,“傅大侠,燕大侠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傅红雪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有他的事情要忙。”
  由于晚饭用得有些早,吃了晚饭后,江熙来和唐竭收拾着碗筷,尤离和傅红雪在院中等待着入夜。
  傅红雪单独和尤离呆着,像是有事情要跟他说,尤离虽然看不见,却隐约感觉到傅红雪有心事,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傅大侠有什么事吗?”
  傅红雪道:“我听百里研阳说起过牵心蛊。”
  尤离微微一顿,“怎么?”
  傅红雪道:“那本是一方不死,另一方替死。”
  尤离道:“是。”
  傅红雪道:“你调整后的蛊,一方不死,另一方重伤。”
  尤离仿佛猜到什么,“傅大侠想种那蛊吗?”
  傅红雪平淡道:“是。”
  尤离道:“牵心有二,另一个是给燕大侠?”
  傅红雪依旧平淡,“是。”
  尤离骤然严肃了语气,“他有性命危险?”
  傅红雪摇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尤离更加严肃,“傅大侠,我的确可以改良它。但是那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体质,用何种毒草何种毒虫去抑制,我能尽量把它爆裂时的威力减少到最低。但即便如此,也是重伤垂死的结果,说到底,是赌命。”
  傅红雪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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