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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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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竭一愣,“我听过,好像身手很厉害——”
  尤离道:“是,所以不要大意。你们即将到巴蜀,我只知道冶儿应该已经早到了,估计慕容英他们也在。”
  唐竭道:“好,我知道了。另外,百里研阳的密报里说,青龙会的护法蓝铮是我们的人,他也是五毒弟子,你们日后若是碰面,可以信任他。”
  尤离道:“我听说过他。原来如此……好,我明白。还有,我们今后传递消息不能每次都冒险,我会尽快想个办法,你们若有计策也可以找机会告诉我。但是一切以自保为上,不要贸然见面。”
  唐竭握着他双肩,恳切道:“你一定要小心。”
  尤离点头,“你们也是。”
  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将手里的东西撒进茶水里晃荡着,尤离将一小瓶塞到枕头下,回到桌前看着茶水的热气,江熙来推门而入,关上门坐在他身边道:“今晚好冷……”
  尤离给他倒了一杯,“喝点热茶就好了。”
  江熙来并无防备,捧着热茶喝了几口,尤离便道:“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好?”
  江熙来还未觉得有什么,点点头道:“嗯,冬天就是容易困呢……还是被子里最好了。”
  火炉的光芒很暖,很快就让人懒懒的。
  熄了灯卧在床上,尤离平静地靠在江熙来怀里,静静地感受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慢慢地用指尖抚摸他。
  江熙来终觉不对,那种灼热一点点窜上他心头,后知后觉地抓住尤离手腕,声音有些惊急——
  “你是不是……你给我喝了什么?”
  尤离淡淡道:“没什么。”
  江熙来感受着他气息带来的骚动,“你——阿离……你别闹,那茶里放了什么?”
  尤离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腰间道:“解药在此,你要么?”
  江熙来几乎快听不清他的话,脑中嗡嗡作响。
  “阿离……”
  尤离吻着他胸口,喘息着引诱他,“熙来,最后一夜了,不要辜负——”
  他缩进江熙来怀里,伸手去扯他腰带,后者一个翻身按住他,双肩起伏着,摇头道:“我说了不用这样——”
  尤离在他身下解开领口盘扣,“熙来,我不怕的。是你我就不怕——”
  他的声音在江熙来听来简直催情,从枕下拿出小瓶,倒出一抹晶莹在江熙来指尖——
  “江熙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因着火炉微亮,给尤离眼中添上了妩媚的光,撩动着江熙来的理智和呼吸,指尖的冰凉散发着奇异的味道,他忍着浑身灼热喘着气问,“你确定?”
  尤离闭着眼睛拉着他手腕牵引而下,江熙来停下深吻,手腕的颤抖因尤离的手心的温度而压制。
  但是,他会不会很疼……
  一定会很疼?
  尤离在他耳边低语:“来,没事的——”
  只能给他,他要的,都给他。
  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江熙来要的,全部都给他——
  记住他,记住这个感觉,一辈子也不忘。

  光影

  风萧萧兮易水寒,九华一天比一天冷。
  一夜的翻云覆雨让尤离痛过之后发起低烧,江熙来很慌,尤离却是真心微笑,虽然嗓子都喊哑了。
  “正常反应……没事的。”
  江熙来给他喂了点药,抱他在怀,“上次的牵心蛊,你是不是也给我下药然后种下的?”
  尤离道:“你这反应也太慢了……”
  江熙来戳着他腰际,惹得他扭着求饶,“别——熙来我错了别别别——我怕痒……”
  江熙来哼了两声,“你要是再敢这样——”
  说着轻拧一下,尤离立刻抽着气道:“好好好我不敢了江大侠饶了小的……”
  江熙来转瞬带了鼻音,“我舍不得你走……”
  尤离缓着气,哑着嗓子道:“熙来,理智点,我们不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八荒弟子了。从你在化清寺开始,已经是青龙会这条路上的一部分。从我在雷峰塔答应了明月心,也是她手里的棋子——”
  “可是我——我尤离——憎恶被人摆布。”
  江熙来了然,“我知道,一入江湖生死为疆,人皆不由己。”
  尤离点头,“前路不明,我实在担心你。”
  江熙来又何尝不是担心他,尽量镇定地道:“阿离,我们不是在歧路共沾巾的痴男怨女了,我的确很舍不得,但是我也知道这条路必须继续走。试想来日大事可成风波平息的那天,和你站在山顶眺望万里山河,一定很有成就感。”
  尤离欣慰道:“熙来,你真的变了很多。”
  江熙来吻他一下,“不论怎么变,也是你的江熙来啊……”
  那日公子羽在午后带他出楼,于是尤离亦在今日午后返回。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江熙来那维持着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悲苦,唐竭倒茶的手也僵硬缓慢。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太难过了。
  尤离心里的伤情丝毫不亚于二人,却还是缓缓地,不带一丝颤抖地执着茶杯,送到嘴边,低头的动作轻柔淡定。
  泯了一口,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将它搁在桌上。
  “我觉得我也大有长进,原以为我会抖得连杯子也拿不起来——”
  江熙来道:“阿离,你真的已经很厉害。”
  尤离站起身上前抱着他,用力地将他禁锢在怀里,“我会想你的。”
  江熙来却道:“尽量不要想我——良景虚有很多事情要做……”
  尤离似是颇为触动,“熙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惊讶。”
  江熙来不想在此时用眼泪软化尤离的情绪,控制着力道环住他,“阿离,你出了这个门,就是良景虚,你不要回头,你回头了我就会忍不住声嘶力竭地求你留下来——”
  “前面的路很长,我会很努力很努力,不给你惹麻烦。”
  尤离感觉着他渐渐松开的双臂,也缓缓放下手来,闭上眼睛在他耳边道:“我爱你。”
  唐竭湿了眼眶,狠狠别过头去,尤离的声音已追上他。
  “唐竭,你是唐门的人,跟明月心当初一样离开唐门,或许她心中,你也是拉拢进青龙会的人选。我年轻沉不住气,被她弄进了青龙会,不知她会不会对你和冷霖风故技重施。我相信你们的情义却担忧她的阴险,你们要有防范。”
  唐竭声音泛酸,抬首道:“我知道了。”
  尤离道:“你撑不住,跟熙来说了实情我不怪你。但是,真的仅此一次,否则你会害死我。”
  唐竭歉然,“我自知心性不够坚强,我会改,我也会很努力很努力,不给你任何麻烦。你一定要珍重”
  尤离猛地转身,眼前掠过江熙来的目光,比他想象的还要惹人心痛,脚下的路仿佛虚空,几步已到了门前,双手一推,门外的清冷光线笼罩他全身,衣上红绸鲜艳如火,随风牵动。
  他起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江熙来一把扶住桌沿,没有发出哽咽的哭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凄凉的路口。
  一路不急不躁,徐徐前进,此时的悲伤让他表情凝重,又变回了那个阴冷的良景虚。走下江音畔,他猜测着,会是谁在这里接引他。
  屠越龙?还是合欢?或者是——
  一袭白色的人影从枝林中旋出,尽管是冬天,玉蝴蝶的装束还是很清简,她一直钟爱青碧之色,今日的白色衣裙倒是让尤离一惊,那种清冷的气质被衬托出来,终于少了些风尘之气。
  这样难得地穿白衣,是为了她死去的姐姐么?
  “楼主——公子说您行动不便让我在这儿等你……”
  尤离敏锐察觉到她的语气没有平常让人生厌,淡静得有些反常。于是盯着她黯沉的脸色道:“你受了伤?还是生病了?”
  玉蝴蝶未想他第一句是这个,淡淡道:“只是近日睡眠不足,谢谢楼主关心。”
  尤离道:“我已经没事了,没什么行动不便的,害你等久了。”
  玉蝴蝶道:“那么楼主快回去吧……”
  尤离迎上她不复往日娇媚的眼光,心下一动,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有些惆怅道:“最近好像是你姐姐的祭日。”
  玉蝴蝶表情一僵,随意道:“是,楼主知道的真多。”
  尤离道:“我本想去祭拜一下,奈何之前没有空,现在去一趟好了。你帮我牵一匹马来。”
  玉蝴蝶牵着马回来,尤离起身而上,伸手冲她道:“上来。”
  玉蝴蝶惊讶万分,尤离已解释,“我不知道你姐姐葬在哪里,需要你引路。”
  玉蝴蝶道:“那么属下再去牵……”
  尤离道:“同乘快一些。楼中还有事务,别多耽搁。”
  玉蝴蝶抬眼,伸手过去被尤离拉上马,僵硬的肩膀紧绷着,莫名的慌乱。
  尤离策马前进,“其实你还大我几岁,也算我前辈。不用这么拘谨。”
  玉蝴蝶忙道:“楼主抬举了。”
  尤离道:“你姐姐……葬在哪里的?”
  玉蝴蝶道:“在化清寺后门外,山坡上面。”
  尤离手中一紧,呼吸依旧自然,“嗯,先去燕来镇上买点香烛。”
  此时燕来镇上还有些热闹,尤离提着买来的东西正欲上马,瞥见玉蝴蝶站在树下告示栏前愣神。
  “怎么了?”
  玉蝴蝶低声道:“那捕快说通缉犯萧宁的同伙在九华出现。”
  尤离道:“萧宁?极乐菩萨萧宁?”
  十年前极乐菩萨萧宁危害江湖,掳掠怀孕妇女取其胎儿炼药以保容颜,如此恶行令人发指,朝廷震怒,悬赏通缉后终有侠士除此恶徒。
  玉蝴蝶道:“楼主知道新月山庄么?”
  尤离点头,“自然,金玉使……不,花子缎死后,由五龙首白云轩接管。”
  玉蝴蝶道:“是,听闻当年有个新月山庄的女弟子也为了赏银前去捉拿萧宁,却就此失踪。”
  尤离看她眼神不对劲,“你认识那个女弟子么?”
  玉蝴蝶点头,“曾经和她同处一段时日,她很照顾我们姐妹俩。”
  尤离道:“既然这样,我们待会儿再查查这个萧宁的同伙有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能找出她失踪的真相。”
  玉蝴蝶颇带感激地扫了他一眼,别了头不再说话。
  按照玉蝴蝶的指引,在化清寺后门山坡上看到了血玲珑的墓碑,碑上却并无字眼。
  发觉尤离有些疑惑的眼神,玉蝴蝶道:“姐姐杀人无数,若刻上名字,恐怕会被人撅坟鞭尸。”
  她低头看到碑前的香烛痕迹,惊诧道:“这是何人祭拜过的样子?姐姐哪里还会有人来祭拜……”
  尤离心知是傅红雪,便随口道:“可能是寺中僧人也说不定。”
  玉蝴蝶像是赞同这个想法,不再多言。
  尤离点燃香烛,轻声道:“你姐姐……是自尽的?”
  玉蝴蝶冷冷道:“是燕南飞。”
  尤离道:“她宁死不交出图谱,才自尽的。”
  玉蝴蝶苦笑,“被燕南飞逼得自尽而死和被燕南飞杀死有什么分别?”
  尤离站起身拍拍她肩膀,“是,我知道你很难过。”
  玉蝴蝶道:“楼主不会知道。”
  尤离道:“说实话,我曾在我生母坟旁独处多日,却不知那是我生母。后来再到她坟前,心中悲痛不亚于现在的你。”
  玉蝴蝶闻言稍稍缓了神色,“勾起楼主的伤心事了,属下抱歉。”
  尤离道:“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蝴蝶的眼睛望着远方,轻缓道:“姐姐是光,我是影,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小名叫玉儿,玲珑就是玉声,因到了血衣楼,姐姐便取名叫血玲珑。经常她至一处,我去到另一处,让人以为血玲珑行事如此迅捷诡异,能一天之内仿如□□。”
  尤离柔和的声音丝毫不干扰她的哀思,“一光一影,可当初如何定下谁作光谁为影?”
  玉蝴蝶道:“光在万众眼下,危险更多,姐姐不让我去。她说她是姐姐,理应照顾我。儿时流落街头之时,有时连水都喝不上,她捡起瓦片割了手腕拿血喂我,也说我们是姐妹,她理应照顾我。”
  尤离心下恻然,不觉道:“你有个这么好的姐姐……”
  玉蝴蝶悲戚道:“楼主没有兄弟姐妹吧……”
  尤离嘴角有苦笑,低低道:“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我若有个姐姐,或者有个哥哥……一定很好罢……”
  玉蝴蝶道:“罢了,现在多年的影子终于成了光——”
  尤离悲然道:“可是没有了光,哪里还有影……”
  玉蝴蝶点头,“所以近日我总有个感觉,好像自己并不存在于这世上。”
  尤离道:“可你姐姐一定希望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不论光影。”
  玉蝴蝶的脆弱神情只是一瞬,冷着眼神道:“楼主是看我可怜么?”
  尤离笑了笑,摇摇头,“我可怜你?我出生就没有母亲,父亲也另娶娇妻,同门逼得我要跳崖自尽,我喜欢的人将我一剑传胸,生父与我断绝关系,敬重的掌门将我逐出五毒……有感而发想安慰你两句还被你顶回来,你觉得谁更可怜?”
  玉蝴蝶低着头叹气,“是我多心,楼主见谅。”
  她的目光停留在光滑的墓碑上,呼吸的声音也变得凄凉。
  那尊大佛石像静静地坐立在山边,慈祥和蔼,神圣萧然,好像在关怀世间一切疾苦,然而这么多疾苦,依然如故。

  花舌子

  燕南飞竟是这么有悲悯之心的人?血玲珑死有余辜,还托人祭拜,或许他并非想伤她性命,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心有不忍?
  然而这姐妹纵然情深,可单纯以血玲珑的所作所为看来,真的没有可以让人悲悯的资格。
  尤离静静地沉思着,直到玉蝴蝶走回他身边道:“捕快说,萧宁的同伙在江音畔附近出没。”
  尤离满意道:“反正是回血衣楼的必经之路,我们去查查看。”
  玉蝴蝶很少跟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屠越龙虽是血衣楼里的头目,却不近女色,也不喜欢娇柔女子。此时尤离虽然严肃地策着马,双臂环在她身边就让她很不自在——
  在长久的苦痛生涯中,姐姐曾经为了让她们活下去而出卖身体,后来也为了在青龙会立足而利用女人天生的资本,得到她要的东西,却从未让她接触过这些事。
  她的妩媚是从血玲珑身上学来的,她的娇柔造作是掩饰情绪的法宝。
  尤离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倒让她觉得自己多心。
  尤离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好姐姐,你放松些,我不是要把你卖了。”
  玉蝴蝶嗔道:“楼主说什么胡话”
  尤离一笑,“好姐姐,你这个样子比平常那副样子好得多。”
  玉蝴蝶轻笑,“楼主不怕合欢少爷听了这句会掐死我么?”
  尤离念及合欢,心头一阵无奈,陪笑道:“我只是想逗你笑笑,好姐姐帮我保密吧……”
  二人到了江音畔时已是将近黄昏,玉蝴蝶持着伞走在他身前道:“楼主这次出门没带兵器,属下走前头。”
  尤离道:“我出来时双目失明,所以干脆没拿刀,真是后悔,不能英雄救美了。”
  玉蝴蝶回头道:“楼主今日好不正经……”
  尤离从她手里取过那伞,精致漂亮的武器,握在他手里颇为不协调。
  走到她前面,淡淡道:“好好好,不贫嘴了,虽说我没带刀,却也没有让女人护着我的道理。”
  一阵低弱苍老的□□声从江边传来,尤离轻步上前,见一老人躺在木屋前气息奄奄,忙过去道:“老前辈,这是怎么了?您别睡过去,我给你运功——”
  说着已搭上他手腕。
  那老人无力道:“少侠……老夫已经将死——自踏上江湖,便知有今日……只可惜……可惜……”
  尤离面色一沉,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老人断断续续道:“十年前,老夫单枪匹马手刃极乐菩萨萧宁……她身边有个炼药少女,我一时心软放了她……今日她已成了江湖上的‘花舌子’沈三娘……老夫终究自食恶果……”
  尤离与玉蝴蝶对视一眼,老人恳切道:“少侠,我徒儿计无言去为我采药……就在附近……沈三娘定未走远……若……若遇那女贼……莫要如我当年那般……那般……”
  他咳血不止,随即瞠目而亡。
  玉蝴蝶道:“沈三娘人称花舌子,巧舌如簧,诡计多端,若她真是那萧宁同伙,一定知道当年那位女前辈为何失踪。”
  尤离道:“嗯,咱们先四处找找他的徒弟。那药王殿附近多有草药生长,多半是在那里,咱们走。”
  二人于半山腰的草地前寻到了计无言,听闻师父已死,那人抱着怀里几把草药,顿时哀凉不已,脸色苍白。
  玉蝴蝶却猛然冲一旁喝道:“谁”
  一道浅绿色人影带着一个少女缓缓而来,“十年我师父被你师父奸杀时,我哭得可比你难过多了。”
  彼时天色已暗,山间更是萧瑟。这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着一件半旧的浅黄衣裳,颜色并不俏丽,却掩不住她精致的容貌,皆是成熟的风韵,声音清脆动人,身边的少女神情呆滞,怯怯躲在她身后。
  尤离和玉蝴蝶闻得“奸杀”二字,皆心头颤动。
  计无言愤恨道:“沈三娘少侠就是她少侠助我”
  沈三娘打量尤离两眼,傲然冲计无言道:“谁会助你这种无耻之徒”
  尤离道:“姑娘既如此说,想必对当年之事另有说辞。”
  沈三娘道:“当年我师父萧宁乃是新月山庄弟子,费尽心思杀死了极乐菩萨,那时‘单枪剑’阴如正,却也杀上极乐山,当时山中一片混乱,他兽性大发,竟——”
  尤离和玉蝴蝶已知接下来会是什么事情,前者抬手道:“好,我们知道了,然后呢?”
  沈三娘道:“我师父为了护我逃脱,被,被他师父——他师父竟还提着我师父的人头去领了悬赏,说我师父就是极乐菩萨……”
  玉蝴蝶皱着眉头,“你师父叫萧宁?”
  沈三娘道:“师父真名萧宁,在新月山庄中亦有别名,我并不知。”
  计无言道:“胡说八道我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少侠这女子外号花舌子,你莫要信她”
  沈三娘道:“弑师之仇已灼烧我十年我确是能说会道,但唯此事,字字不假这少女当年亦在极乐山中,经那剧变,已然痴傻,你大可盘问她”
  玉蝴蝶正欲上前,尤离却拦住她,只向沈三娘问道:“沈姑娘可知他怀里的草药叫什么名字?”
  沈三娘不曾想他问出这一句,虽不知原因,但扬眸扫了一眼便道:“是龙爪七,止血清神,配上血见愁更是疗伤良药。”
  计无言立刻道:“少侠她如此识得药材必然是当年那个炼药少女少侠我们一起为我师父报仇”
  尤离撑开手里玉蝴蝶的花伞,看着伞尖的锋刃,身形一动已掠过计无言颈间,鲜血喷涌洒落草地,红绿相衬,无比显眼。
  玉蝴蝶一惊,沈三娘亦愣住,待尤离收了伞交回玉蝴蝶手里,后者忙轻声道:“楼……少爷为何——”
  尤离道:“花舌子巧舌如簧,的确让人难以信任。能说会道的女子一定不蠢,若真是那炼药少女,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对药材熟知,定会说自己不知道。沈姑娘未曾犹豫就回答我的问题,便知心中坦荡。”
  沈三娘笑起来,“你怎知我不是洞察你这想法,故意做出这样子呢?”
  尤离道:“那老人身受重伤是不错,然身子早虚透了,脉息上显示,他纵欲过多,油尽灯枯——”
  沈三娘蹙眉扭头,大有厌恶之色。
  尤离道:“你师父是何样貌,有什么特征么?”
  沈三娘转头道:“师父貌美,眼下有颗泪痣。”
  玉蝴蝶大惊,瞬间脱口而出——
  “是她楼主是那位前辈”
  沈三娘疑惑,“楼主?”
  尤离按住激动的玉蝴蝶,“嗯,今日算是为她报仇了。”
  沈三娘惊诧道:“你认识我师父?”
  玉蝴蝶道:“曾受她照顾几日,不想今日能遇见她后人……”
  尤离道:“明日我会派人揭露阴如正的险恶嘴脸,还你和你师父清白,她泉下有知,便可瞑目了。”
  沈三娘颇为动容,“多谢,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尤离道:“血衣楼,良景虚。”
  沈三娘一愣,“血衣楼楼主?”
  尤离点头,“姑娘的师父原是新月山庄弟子,姑娘若现下无处安身,不如来我青龙会,也算落叶归根。”
  沈三娘道:“承蒙楼主抬举……只是我一介女流……”
  尤离道:“一个女人只要漂亮,就很有用,如果再聪明就更好,若是还有一张巧嘴,就更让人有兴趣。”
  玉蝴蝶听着尤离对她的夸赞,淡淡后退一步,未加打扰。
  花舌子笑起来,“楼主好会哄人——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多半都是些别样的兴趣吧……”
  尤离竟直接道:“三娘年长我几岁,我自然是什么事也瞒不过的。”
  他上前几步,站在沈三娘面前,“三娘且看,在下还算不上长相粗陋,管着一个血衣楼虽不敢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你若有什么要求,我有自信,都能给你,这位小妹我也会帮你照顾好。”
  沈三娘打量着他邪气的眼睛,半响才点头道:“好似我并不吃亏。”
  今夜有残月,虽不明朗却是冬季难得一见的东西。那浅淡的光投射到血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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