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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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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卷起他白色衣角,寒且寒,却有清爽的感觉,可能是在房里闷久了。
  萧四无眯着眼睛看尤离房里的灯光——
  这也不算言而无信对不对?总之他讨厌不知他何时就会撒手人寰的感觉,就是不喜欢,所以要解,他不许他解,那么这样处理也可以,总之目的达到了。
  尤离枕着胳膊睡在了桌前,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手边的东西墨迹还未干。萧四无轻轻取过,看着页尾泪水滴落的痕迹,没来由的心烦。
  细细读完——
  好像更心烦了。
  他轻声唤他,“喂,睡了?”
  尤离真的睡了,当然不会回他。
  但还是不放心,让人送了碗药来,喂下去静候片刻,确定他不会突然醒过来,才轻抱而去。
  走了两步,心烦更甚——
  这也太轻了。
  蓝铮也是五毒出身,看起来那么壮,怎么他就瘦成这个德行……
  终于忙完一切,四无公子心累不已。看到白云轩捧着茶进屋,很想关门送客。
  温柔的白庄主笑道:“你忙活这么久,在做什么?”
  萧四无想解释,但是说不清,摆手道:“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尤离已经安睡,一干人等都已打发干净——嗯,大概是没事了。
  白云轩倒着茶,看到那叠东西,欲拿起一观,被萧四无果断按住——
  “五龙首,非礼勿视。”
  白云轩一笑,“好,我不看就是。莫非是四公子的情书吗?”
  萧四无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九华那边怎么样?”
  白云轩正色道:“万里杀的路线和人数都已知道,血衣楼的人暂且可以挡一挡,等合欢到了,应该无事的。”
  萧四无稍松一口气,“好。”
  他以手撑额,“白庄主,元宵节到了。”
  白云轩微笑,“江湖中人何来佳节,什么日子不是过?不过为了应个景,明天早上用点元宵?”
  萧四无道:“那玩意儿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他不喜欢甜的,你少放点糖。”
  白云轩掩唇轻笑,“知道了。你多喝点这安神茶,我先走了。”
  萧四无闭目点头,也懒得送她。
  他本想问问这医中圣手,失忆该怎么治,但是又不能告诉她——
  转头看着沉睡的人,有温润的光泽在枕边,萧四无凝眉拿过一看,空瓶仍有药香——
  殇言的浅淡味道。
  心中疑绪骤起,总觉这瓶子看着很眼熟。在房中环视一周,看到墙边架子上的药瓶,一一查看下来,又在角落看到两个空瓶——
  近日没有用到过殇言的地方,他房里这几瓶是什么情况……
  再一看最后一页的最后四字:殇也勿言。
  好像有什么诡异的真相近在咫尺却理不清,也没有精力去探究。
  罢了,他开门叫人。
  “找个画师,给江熙来画个像,然后送回去。”
  手下为难道:“四公子,这么晚了——”
  萧四无一眼扫过去,“又怎样?你不想活了?”
  手下忙道:“属下立刻去办”
  尤离睡得很沉,指尖紧紧而握,被他无奈地又扳开,从床边揪了几团棉花塞在他掌心。
  萧四无扶额——
  养个儿子也没有这么麻烦罢。
  困意渐起,还是忍不住又读了一遍那缱绻的字句,还是难以理解。
  萧四无早失了心,难以同感这样的深情,只轻蔑而笑,随手将那几页收入怀中。
  难以理解就不用理解了——他从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他做事只遵循一个原则——他乐意。
  比起什么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悲伤氛围,某些奇怪一点的论调倒更适合他。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注)
  然而洛阳——
  呵,
  大约四公子并不喜欢。
  ——————————————————注:出自朱敦儒《鹧鸪天》

  非鄙

  江熙来昏睡了一整天,一醒就看到了杜枫,轻松的语气如往常一样。
  “小子,睡得够沉啊。”
  江熙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发生了什么?”
  杜枫笑道:“萧四无把你弄过去了。”
  江熙来骤惊,“什么?”
  杜枫拍他肩膀,“惊什么?现在没事了啊。”
  江熙来手臂发酸,“怎么回事?”
  杜枫道:“不知道,反正你平安回来了。”
  江熙来当然追问,“怎么回来的?”
  杜枫耸耸肩,“八成是尤离弄回来的呗,我怎么知道。”
  江熙来摇头,“不可能,一定发生了什么——”
  杜枫道:“行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万里杀去打血衣楼了。”
  江熙来手中一紧——“什么?”
  杜枫道:“他们不知怎么知道尤离没回九华,血衣楼里没人,千载良机——”
  江熙来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的事情?”
  杜枫道:“大约已经快到九华了。你紧张什么?如果攻成,明月心会如何怪罪尤离?你再去劝两句,就能把他拉回来了。”
  江熙来起身下床,急躁而紧张——
  “胡闹”
  杜枫微笑着看着他穿衣直到奔出房门,也淡定地离开,还不忘帮他锁了门。
  尤离昏睡的时间比江熙来更长,萧四无来查看了数次,只看到他安详无比地卧在被子里,眉头没有皱起来,掌中也没有紧握。长长的睫毛垂着优美的弧度,消瘦尖利的下巴也添了妖冶。
  五毒的人都这样?
  不,萧四无立刻否认——蓝铮就不怎么样。
  尤离醒来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感,睡眼朦胧中低头一看,手心里塞着两团棉花——
  这是什么鬼?
  看日光恐怕已经到了中午,撑着坐起身便被掌心一阵疼痛弄得清醒无比。
  又跟合欢吵架了——
  但是为什么吵架?
  尤离一时没想起来,却也懒得想。
  萧四无进门后迎上他亮亮的眼睛,突然有点心虚紧张。
  尤离微微皱眉不满,“四公子不会敲门么……”
  萧四无道:“你睡了这么久了,我怎么知道你醒了?”
  尤离一愣,“睡了很久?”
  萧四无轻咳一声,“合欢跟你闹了一架,不记得了?”
  尤离道:“记得,但是我为什么跟他吵?”
  萧四无把东西放桌上,坐在他床前道:“反正是他无理取闹,被我赶回九华了。”
  尤离道:“不该跟他吵架的,他又哭了罢?”
  萧四无听着他这样说,虽有心理准备,声音还是弱了几分,“他跟你吵了一架,还把你伤了,血衣楼那边刚好有事,就让他回去了。”
  尤离立刻紧张:“出了什么事?”
  萧四无轻笑道:“没什么大事,不需要良楼主操心。”
  尤离盯着手心已经浅淡的伤痕,“这是……?”
  萧四无随口道:“你不会是跟他吵的时候撞到头了罢?不记得了?”
  尤离道:“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
  萧四无居然心中大松,道:“大概你们争执起来,不小心伤的。”
  尤离道:“哦……也是小伤……”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转眸问他:“什么东西?”
  萧四无笑道:“元宵啊……你也该饿了,要吃么?”
  看着他一口口吞下,萧四无突然觉得怀里那几张纸在发烫一般,试探着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尤离坐在那里捧着碗,脸色虽然苍白,眼睛里的雾气却散得一干二净,声音轻快,表情轻松——
  “有么——我忘了什么?”
  萧四无正移到胸口的手突然僵硬,不知不觉已回答他——
  “说好了要给我回礼……”
  尤离一笑,“我记着呢,四公子急什么……”
  萧四无扭过头,脸色很难看,眉间挣扎了片刻,轻声道:“那我就恭候了。”
  尤离放下碗活动着手臂,长长呼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看着窗外的阳光——
  “我好像很久没出去了?”
  萧四无回神,“想出去可以,但是还是先吃午饭。”
  尤离一身绛紫色锦袍把他的脸色也衬得好了一些,倒显得萧四无的白衣很单调。二人一齐下楼,尤离的步伐真的轻快很多,萧四无却头一次这样紧张,迎面而来一守卫,低头禀报——
  “四公子,良楼主,江熙来去九华了。”
  萧四无顿时浑身僵硬,刚要开口却听尤离疑惑问道——
  “那是谁?”
  他真的毫无印象,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是谁——
  那是谁?
  萧四无在无比惊惶中竟然还是想笑——
  守卫也惊得眼睛都直了,萧四无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凝滞,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
  “万里杀的人,无关紧要。”
  尤离急急问他:“九华究竟怎么了?”
  萧四无道:“万里杀企图攻打血衣楼,合欢已经回去了,展梦魂很快也会到,还有潜堂的人马支援,不用担心。”
  他转头间狠狠瞪那守卫一眼,随即阴冷的目光扫过一边的潜堂手下,手下立刻会意,扯过那守卫喝道:“这种事情禀报什么?下去”
  尤离颇为担心,“万里杀要攻血衣楼——我还是立刻回去……”
  萧四无按住他肩膀,“我说了,不用担心,你现在奔波回去又要躺回床上,你要是身上没病没痛的我也就放人了。”
  尤离心头一转——离玉堂不知卧底之事,找准这个时机要攻楼,又是一个麻烦事……
  想着便如常微微一笑,“好好好,我好好呆着就是了。”
  萧四无略微恍惚,尤离这仿佛回光返照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惊惧,看着手下将那守卫拖走,手中紧握成拳,“中午想吃点什么,吩咐下去——”
  尤离思考片刻,“一时想不出来,去厨房转转大约就有灵感了。”
  萧四无尚心烦意乱,“行,你且去。”
  看着尤离轻步而去,萧四无渐渐冷了神色,低声道:“刚才那个守卫——”
  手下已道:“已经处理了。”
  萧四无道:“谁再敢提那个名字——下场都一样。写信给合欢,就说,同心蛊没解,让他好自为之。”
  蓝衣厨娘在后院收拾着杂物,随即被一股力量猛地拉到房后,尤离的身形渐渐显现,压低声音道:“通知万里杀那边——不能攻血衣楼佯装攻取,趁败即退”
  厨娘本被吓了一跳,听他这样严肃,忙点头,“听说你昏了许久,吓死我了。”
  尤离警惕地环视周遭,“你万事小心,有急事就煮一碗甜汤送去我房里,不用亲自去,我看了就会来找你。”
  这顿午饭吃得异常轻松,白云轩为他把了脉,笑着道:“尚可尚可,好了不少,多亏四公子照料得好。”
  尤离轻笑,“让二位龙首费心了,要不我敬二位一杯?”
  萧四无停筷道:“你还不能喝酒。”
  尤离道:“那就先欠着,改日再说。”
  他盈盈的眸子扫过萧四无,突然莞尔,低头继续吃饭。
  白云轩很乐意看到这个情景,至少没有人重伤不起,气氛也如此和谐,丝毫不沉重。
  方用完午饭,尤离伸了个懒腰迎上萧四无有些呆滞的双眼——
  “四公子,借你个东西用用。”
  萧四无打量他狡黠的神色,“什么东西?”
  尤离缓缓道:“你的刀。”
  白云轩一脸惊疑地看着二人,直到尤离拿着那小刀快步上楼,还没从受惊中缓过来。
  “四公子,你的刀啊——”
  萧四无没有精力管这些,低声道:“不知道他作什么幺蛾子……身体刚好就嘚瑟成这样……”
  白云轩笑得止不住,摇了摇头,“今天他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
  萧四无警惕道:“你也看出来了?”
  白云轩道:“但是看上去很好,对不对?”
  萧四无的手按在胸口,感觉到纸张的质感,灼热滚烫一般燃烧至心口——
  有恐慌压在他心头,无论是来回踱步还是躺在床上闭眼都无法缓解,激烈地挣扎纠结,直到尤离的推门声让他惊慌失措——
  “你不会敲门?”
  尤离挑眉,“你也不会,我凭什么要会?”
  萧四无难得语塞,“你的伶牙俐齿又回来了——果然是身体好了。”
  尤离负着手到他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你说了,你喜欢天下独一个的东西,作用也不重要,好看就行——我思来想去,就只能是四公子自己了。”
  萧四无看着手里的木雕,下刀的痕迹凌厉有力,他的眉梢唇角灵活毕现,脸上的冷寂神色也一目了然,连衣裳的花纹都精细的重现了——浅白衣色,他自己也没注意过上面的纹饰。手里的小人抬臂握刀,手臂的褶皱一一划刻,衣摆的弧度生动自然——自己握刀时就是这个样子?
  尤离道:“这可是四公子的刀雕的,你要是不满意,就只说明你不是天下独一个的人~而且还不好看——所以我猜四公子一定是很满意的。”
  萧四无静静地呆立片刻才道:“良楼主心灵手巧,我很满意。”
  他没有抬头,听到尤离仿佛是笑了,为了掩饰手臂发抖,用力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到案上。
  尤离已往门边走,一面轻声道:“这几日多谢四公子了,要不要我陪你逛逛晚上的灯会?”
  萧四无撑着桌案站稳,“你已经送了东西给我。”
  尤离道:“那是回你送我的灵物,不做数的。”
  萧四无道:“我以为你不喜欢什么节日什么灯会。”
  尤离停了脚步,回头道:“我没去了解过,当然以为自己不喜欢,可是今天突然觉得应该也没有那么不讨喜,大好的节日里,所有人都在笑,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哭——”
  萧四无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脸上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嗯——所以你也该笑一笑,对不对?”
  尤离便笑了,“所以晚上我在门口等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冷漠的眼神就又回到了萧四无眼中——
  他看着那小小的木雕伫立,手里攥着薄薄几页,却似千斤重,随即猛地拉开抽屉,仿佛稍作迟疑他就会反悔——
  火焰吞噬了暗黄的纸张,逐渐变成细碎的灰败,好像烧在他心头,紧张得一直发抖。纸上的字迹一点点化为乌有,最后从他指间跌落,散在淡淡的焦灼气息里。
  卑鄙还是无耻——
  该不该羞愧?
  萧四无都没有。
  他只知道,他乐意,所以他就这样做了。
  四公子翻脸无情,不翻脸也无情,随心所欲,无关对错,无关礼义廉耻,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卑鄙无耻,也不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
  谁叫你自己忘了
  可不能怪我。
  他更不怕有一天他又记起来。
  萧四无做得出的事情,就一定能担得起后果。
  从来不惧。

  鬼魅

  江熙来迎着深夜寒风,快马加鞭中思绪晃得比周遭的翠白残影还乱——
  据万里杀弟子所言,离玉堂已回燕云,黄元文率人去往九华。
  “离盟主本来急着找你,不过又说你没事了,一切照常进行。”
  江熙来听罢就心中一紧:为何离玉堂知道自己没事?既然杜枫说萧四无把自己抓走了,潜堂的人雷厉风行,离玉堂都不知自己去了哪里,谁会告诉他——江熙来没事了?
  那么为何又刚好在自己失踪的时候,离玉堂有了攻打血衣楼的念头?若自己能及时知道这个消息,当然会力阻,必要之时,还会将尤离卧底的身份说出来。
  然而这样巧,自己一失踪,离玉堂突然就知道血衣楼里没人——千载良机。
  萧四无把自己抓去了,什么也没做又放了回来——怎么可能目的究竟是什么,恐怕无法知道了。
  当前只能赶紧去九华。
  他的身影被一路的风声相伴时,杭州城里华灯初上,萧四无还在屋里静心,尤离看了看天色,便轻步出了门。
  杜枫在这个喧闹的节日里丝毫也没有变化,还是在暗杀榜附近游荡,有两个黑衣暗影匆匆掠走,留下他执着酒壶微笑。
  方才的谈话信息量颇大,不是一口酒就可以解决的。
  “良景虚身体已好,但是有点诡异之处。”
  杜枫回头注视二人:“什么诡异之处?”
  “有人回禀江熙来已去九华。”
  杜枫顿时接口:“所以他急三火四地回去了?”
  暗影的声音有些尴尬,“没有,他不记得江熙来——问了一句‘那是谁’。”
  杜枫先是震惊,“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良景虚近日受了很多伤,可能是因此?”
  杜枫不在乎原因,随即笑得极满意:“好啊,不记得了?忘得好”
  所以他现在在微笑,酒香也突然变得更加迷人了。
  尤离看到他这幅样子,再无之前的恭敬神色,语气轻慢,“你在这里傻笑什么?”
  杜枫丝毫不意外,“你可算来了,我算算日子,你再不来我可就以为你已经死了。”
  尤离听着一边的喧闹人声,“上回与阁下小叙,却不太记得你唠唠叨叨地扯了些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杜枫抬脚就走,“那就还是去上回那里,顺便看看那女人。”
  地下密室中有微微呛人的尘土味道,尤离轻咳两声,杜枫执着一支蜡烛调笑道:“萧四无把你养得娇气了。”
  尤离立刻甩他一记眼刀,“闭嘴。”
  杜枫就闭嘴了,然后继续笑。
  上官小仙缩在角落里,瘦得不成人形,浑身衣不蔽体,牢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腥气,尤离微微一辨,立刻恶心得想吐——
  杜枫将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你我都是男人,恶心什么?”
  尤离看着昏迷的女人,皱着眉头问:“你干了什么?”
  杜枫道:“你一昏迷就是那么久,长日无聊——我告诉你,我也很惊讶,这美人竟是处子之身,都是托你的福。”
  尤离几乎欲呕,杜枫也瞥了上官小仙一眼,惋惜道:“可惜我的手下们没有我那么怜香惜玉,怎么弄成这样——”
  尤离道:“你要跟我在这里说话,那我还是告辞了。”
  杜枫稳稳拉住他手臂,力道大而深厚,“跟我去隔壁。”
  尤离一把推开杜枫递来的茶之后,后者仍旧在笑——“你生气什么?我不但没有害你,还帮了你不少。”
  尤离仿佛是第一次见他,冷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杜枫嘿嘿一笑,带着无限的阴森之意。
  “你有没有听过鬼影?”
  尤离的手按在桌案上,隐隐发力,“多年前剥人脸皮,制作面具的恶毒凶手。”
  杜枫蹙着眉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
  尤离道:“我又没有说你。”
  杜枫恍然,“也对,不过……我也要谢谢她。”
  尤离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听他缓缓地说下去。
  “鬼影是我同僚,甚至,算是同伴,因为她名鬼影,我名魅影,只可惜鬼常现世,魅却深藏,当真不痛快”
  尤离听出一点门道,“就像血玲珑和玉蝴蝶那样?”
  杜枫点头,狞笑着回忆——
  “她握着割鹿刀时总是无比得意,爱不释手,每每去执行任务,总要带些人皮回来当战利品,先生讨厌她总多生事端,想弃了这枚棋子。”
  尤离听着并无太大兴趣,“弃了也好,你就可以上位了不是么?”
  杜枫冷笑,“我太理解玉蝴蝶做了那么久影子的感受,所有的赞誉都是你应得的,却不给你——天下还有比这更讨厌的事情?”
  尤离道:“你不要拿她们姐妹跟你比,你不配。”
  杜枫一拍桌子——“尤离你一身的暗杀本事都是从我这里学的,如今也翻脸不认人了”
  尤离侧头冷笑,“阁下烂七八糟地抱怨了一通,一句重点也没有。我入组织,你交我本事,天经地义,还指望因这个让我报答你?”
  杜枫突然又恢复了微笑,“鬼影听到了风声连夜逃跑,还带走了那把割鹿刀——那风声是我透露给她的,我知道这个人怕死,然而她一跑,先生更要她死。”
  “她的真面目从来没有别人见过,我却知道——她就是一个对着血淋淋的人皮发癫的疯女人”
  他像是很佩服自己,“所以结果她还是忍不住要割皮,最后官府震怒,暗杀榜上风云突起,无数杀手都要杀了她取万两赏金——最后她死在了我手上。”
  尤离道:“恭喜恭喜,阁下夙愿得偿。”
  杜枫一把撕开了不知伪了多少年的易容,露出一张沧桑干涩的脸,笑容更加渗人,声音都癫狂起来——
  “夙愿得偿?明月心那个贱人杜枫为了帮他的小情人——女捕云中燕抓到鬼影,连自己的杀手身份也暴露了。他代号无痕——”
  尤离一愣,面前的人已道:“你杀手排名所在那张的名单,跟他在的那张可不一样——什么,黑衣,花雨,画扇,都是你本该追寻的前辈——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活在世上都无人知道,但是无痕,早就死了——”
  尤离听他凄厉的声音,了然道:“你以为你可以拿过那把割鹿刀,魅影成鬼,终于现世,却被派来伪装成杜枫——”
  魅影大笑不止:“你果然很聪明尤离——虽然我不是杜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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