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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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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四无戏谑而笑,“为何?”
  尤离道:“我自己能睡得着。”
  萧四无沉默片刻一把推他坐下,突然心思一转,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良景虚,我若白头,你觉得如何?”
  尤离僵硬抬头,“何意?”
  萧四无抚他耳际,立刻被人躲开,诡异一笑便道:“公子风度翩翩,夫人和白云轩还是对他一头白发耿耿于怀,青丝成雪,会是什么感觉?”
  尤离避开他气息,冷笑道:“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萧四无道:“你跟夫人说要人同因同症试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尤离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全是为了夫人着想,至于她找谁试,我管得着?”
  萧四无道:“真是忠心可鉴良堂主所言,害你至此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萧某是否也在其中?”
  尤离痴笑道:“四公子聪明,都瞒不过你——”
  萧四无道:“你不怕她让你去试?”
  尤离道:“那也好啊,害我至此的人,也包括我自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能当明月心的试验品,不是三生有幸?四公子亲口说的话,属下一直谨记”
  萧四无点头,气得几乎要忍不住动手,“好,良景虚,我在给你我想后路,你压根儿不想要?”
  忽而逼近,把人堵在床头,“你说过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萧某定力不足,诱惑这么大——”
  抬手拂过他锁骨,“怎么忍得住?”
  指腹有细茧,气息绕在他耳边,轻得发痒,“还有,良堂主也憋了很久了,我怕你憋坏了,不如我来帮帮你?”
  人的身体比心智薄弱得多,如此微小的动作也能勾起他的反应,他的确忍了很久了,忍得很辛苦,就当在惩罚自己,并不能经得起挑逗。
  “你出去……”
  萧四无轻吻他后颈,“我出去?那这火谁帮你灭?良堂主很敏感呐。”
  尤离清晰感觉着颈后灼热,“你从来不伤我的……别让我恨你。”
  萧四无道:“我差点忘了,良堂主怕这些事情,加上江熙来的所作所为,难怪现在怕得发抖——”
  “其实良堂主只是不喜欢雌伏他人之下是不是?”
  尤离闭口不言,很快被欺压在下,如活鱼被扔进油锅里般剧烈反抗,力道悬殊太大,徒劳而已。
  “来看着我。”
  人在他身上,气息往下沉,全是禁锢的意味,江熙来给他的阴影在翻腾,身体又开始有反应,太白剑客也这样按着他,细簪泛光,从未体会过的一种疼痛,钻心入骨,封住他宣泄的途径——
  还阴狠质问:有这种福气的,我是唯一一个?
  冷汗满额,疼痛莫名地清晰,抽搐中耳边仿佛都有骨骼碎裂的声音,萧四无淡淡道:“听我说。”
  “你怕不怕天塌了?”
  尤离抖得厉害,五指松了又握,“放开——”
  萧四无道:“这个坎若过不了,我怕你憋死自己。实话实说,先生说的,良堂主真是能忍,定力之强让人拜服,但是心里定得住,身体可不行,为了你的安康着想,所以药里加了些微妙东西。”
  尤离听不清他说话,持续挣扎无果,又听人问:“天塌了怕不怕?”
  尤离哑声道:“怕,我怕,你可以放开了”
  萧四无道:“天塌了也有我在上面帮你扛着,还怕什么?”
  尤离缓缓停了动作,眼睛还是紧闭,萧四无拥人起身,感受到其变化,“你说,换个姿势会不会好点?”
  尤离摇头,“不……我不行……你阉了我好了——”
  闻者顿怒,指间在他腰际一紧,尾音立刻软下去。
  微香的药气从唇间渡过,分量又轻又小,刚好撩拨他快断开的心弦,“多禁伤身——良堂主若实在不能接受,我叫个女人进来,过夜则杀,不会再发生某种事情。再不然,男人也可以,同样过夜则杀。”
  “虽然男人不能怀孕,但是萧某嫉妒——”
  酥酥麻麻的痒意在锁骨来回,声音听起来温柔无比,很快把脑中江熙来的狠声掩过,“萧某也有自信,远胜合欢和江熙来的拙技,绝对让你满意。”
  纹身在腹部起伏,指间过处如星火燎原,压抑太久的灼热即刻掠动,战栗一阵接一阵——
  “其实这是很愉快的事情,我说了,这个阴影一定要过去。说到做到——”
  声如鬼,迷心窍,音如蛊,惑人心。药力升腾,眼前都是水雾,断断续续的吻在他颈侧蔓延,腰间被牵扯,立刻下意识躲闪,片刻后又探近。
  对面的人吻过他眼下,最后一次问:“叫个女人还是男人,还是我来?”
  尤离凑近人怀,声音里漫了一层柔密水气,脑中全是沙沙作响,琥珀眸子里泛起欲色。
  “弄死我——”

  狂语

  心里想无欲无求,身体却不妥协。
  有深藏许久的压抑在爆发,他也知道药性不至于这么猛烈,半是宣泄半是被哄诱,或许这真的应该是个很愉快的事情,不是他一直胆怯畏惧的阴影。萧四无很欣慰的是尤离没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喊出江熙来的名字,不然着实很扫兴。
  他有征服的快感。
  所以声音里带着笑,“你说,此夜之后,谁还能入得我眼……”
  尤离只用持续的气声回应,喘息在他耳边,贴合摩擦,全是勾人的触感。
  他突然唤他:“尤离——”
  尤离眼睛里的迷蒙突然消散,逡巡在他充满危险意味的神色中,沙哑着声音道:“抱紧一点……”
  长夜漫漫——
  头发上是湿漉漉的水意,人从温热的水里被捞出来之后裹了一件青衣,立刻昏沉沉地栽在床上不愿意动,呼吸里带出似倦似叹的嘤咛,双手缓缓地抱着自己双肩,蜷缩着闭了眼睛背过身去。
  萧四无调笑顿起,倚在枕边擦他头发,“累坏了?”
  尤离没说话,萧四无很快发觉不对——
  “发烧了?”
  尤离裹着被子淡淡回他,“也不是我愿意发烧的……”
  萧四无道:“每次都这样?”
  尤离嗯了一声,不想再说。
  萧四无道:“生气了?刚刚表现得明明很愉悦——”
  尤离肩膀一抖,“你现在像只偷到腥的狼。”
  萧四无把人扳过身正面躺着,“我说到做到,良堂主很满意的不是么?”
  尤离没力气争论,“我很累。”
  萧四无猛地凑到他耳边,声音里的暧昧游离来回,“我也是。”
  “不过你该喝药——”
  尤离抓着被子往里挪,果断反对道:“不喝……苦得很……”
  萧四无道:“发烧了——”
  尤离低低道:“明早就好了……”
  萧四无是不会听的,依旧叫人送药来,万奔一进门就发觉了屋里的不同寻常,心脏狂跳。尤离靠坐着垂着头,无甚力气说话,万奔将药碗交到龙首手里就立刻低头退下,房门紧紧一闭,便又只有沉静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尤离指尖还是暖的,药碗却都拿不稳,萧四无飞快一接,所幸没有打翻在床。
  “来来来,萧某喂你。”
  尤离半睁了眼,一盏残灯在旁,坦然相对,四目相交,尽是说不清的思绪起伏。
  声音哑哑的,带了欲动后的虚弱,“你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萧四无道:“你不是我,怎知我要什么?”
  尤离道:“总之你得到了——”
  萧四无笑道:“良堂主好像还很有精神,要跟我讨论这些,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江熙来亦说过此句。
  尤离眸子猛颤,颓然往后缩,对面的人尚不知哪句话说得不对,又引他这么激烈反应,忙按住他欲抬的手腕。
  “怎么?”
  尤离眨了眨眼,“没怎么。”
  然后闭口不说话,颈下和胸口浅痕数点,自己看在眼里突然很厌恶,更有自己意志力也不过如此的自怨之感,很快表情就变得很无奈。
  萧四无看在眼里,“良堂主,我可没有逼你,何必这个表情——”
  尤离抬眸看着他,缓缓伸手捻起他一缕头发,“是啊,没人逼我,我自己想不开而已。”
  他看着指间青丝,突然开始想象萧四无若是白头的样子。
  缠绵的余味还未散,他呆滞地躺回去沉默,直到萧四无熄灯,心跳重又在侧,引着他靠近。
  长夜漫漫——
  人堕落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梦醒时又身在另一个梦里,晨起依旧头晕,唇色发紫,盯着萧四无看了两眼,认命般闭了眼睛。
  萧四无道:“怎么,觉得对不起他?”
  尤离摇头,“我只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萧四无笑道:“不不不,你很能耐的。”
  尤离很快就变得和颜悦色,将侍女送来的药喝了个一干二净,破天荒无比地正常吃了早饭,没摔东西没骂人,还挑了一件明丽的紫裳,甚是娇俏的颜色,简直反常。
  萧四无被万奔缠住谈正事,书房的光线明亮照人,万奔盯着日光看罢,忐忑道:“四公子,良堂主还好罢……”
  萧四无道:“反正人也不会跑……你先去信给合欢,让他动身好了。”
  手里还捏着百晓生的信,莫名有些烦躁。
  尤离刚又喝了药,坐在大堂里拿着一颗萝卜静静地雕花,已经雕了七朵牡丹,半开的,全开的,还有花骨朵,都是清一色的白,看着单调且无趣。
  他怔怔地想了想,刀尖在指腹一开,滴了鲜红进花心,笑着看罢,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然而萧四无看着就很不满意。
  尤离仿佛不觉,将指尖血迹一抹,刀在手里旋了一圈,继续埋头下刀。
  萧四无坐下直言道:“尤奴儿的墓被人盗了。”
  尤离动作一僵,“什么?”
  萧四无道:“不过盗墓之人当场就被抓住了,你猜猜,是谁的人?”
  尤离刀刃一翻,道:“谁跟我有仇就是谁……”
  萧四无道:“他们的确说是万里杀的人指使的。”
  尤离摇头笑道:“离玉堂有那么蠢么……”
  萧四无道:“他没有,不代表底下的人没有。”
  尤离道:“好啊,就算是万里杀,这不单得罪我,叶知秋也得大发雷霆,用不着我管。”
  萧四无道:“若不是万里杀,那你觉得是谁——”
  尤离道:“又是盗墓,盯着死人没个完了,总不会是先生……”
  萧四无道:“这也说不准——”
  尤离道:“管他是谁,就说是万里杀好了,有理讲不清的不该光是我。去信给合欢离玉堂必要一查究竟,叶知秋也不善罢甘休,让他去查,离玉堂到哪儿了——”
  萧四无道:“看来萧某和良堂主也算心有灵犀,信刚刚送走。”
  尤离嗤笑道:“要是万里杀和帝王州能趁此打起来,一定有趣……”
  萧四无道:“四盟《暂忘书》定下以后消停数日依旧小摩擦不断,只是底下的人不声张,上面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有契机,让他们打起来也很好……”
  尤离将最后一朵放在桌上,“把这消息传到太白。”
  萧四无道:“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想要的反应?”
  尤离道:“我只想知道,同样有人证,他是不是只不信我……”
  萧四无道:“知道结果又怎么样?”
  尤离道:“有很多事情虽然是徒劳,也依旧有人做……我就是这种人。”
  萧四无顺势揽上他肩膀,“我总觉得这事情——会不会是咱们那位永远不会闲着的夫人干的……不过逝者已去,叨扰坟墓这种伤阴骘的事情……”
  尤离的眼睛里讥笑蔓延,“夫人会怕这种事情?”
  萧四无亦笑,“也是,萧某想多了。”
  他注视少年身上的衣裳,“这颜色也很好,不比你那些深色的差。”
  尤离随口道:“四公子喜欢就好了。”
  萧四无道:“良堂主刀法不错,我看院里开的也没这几朵好看。”
  尤离笑道:“四公子过誉了,这是死物,院里的是鲜花,哪有可比性——”
  萧四无不置可否,“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喜欢什么样的……”
  尤离道:“四公子又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道——”
  萧四无果然就笑,“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昨晚是谁一句整话都说不清?”
  尤离手里的刀便即刻脱手而出,被萧四无稳稳接在指间,抛了两圈往桌上一放,“良堂主班门弄斧了。”
  尤离好似有些气馁,拿着萝卜花一一看罢,“刀是不能跟你比了,但你当心哪天我毒死你……”
  萧四无却道:“你不会的。”
  他很惬意的样子,“我突然知道为何良堂主不喜欢萧某了——”
  尤离道:“为何?”
  萧四无道:“因为良堂主不喜欢处于弱势的一方,是也不是?”
  尤离起身道:“我只是不喜欢受人摆布。”
  萧四无道:“夫人岂非就是在摆布你?”
  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尤离当然知道,所以不会回答。
  “夫人岂非也在摆布你,你都无所谓,何况是我。”
  萧四无的每一句话也是斟酌再三,“所以我说了,都是棋子,谁先死还不一定。”
  他挥手叫来门边一个小姑娘,指着桌上几朵道:“都收起来。”
  尤离眼中寒光一过,姑娘已经拿着托盘把那几朵往上面搁,花瓣的触感当然比不了真花,从花心向外红而渐变,白色相交,在她纤细的指间一停,啪得直落在地上。
  尤离静静看着她眼角渗血倒地而亡,萧四无也在静静看着,不但不惊讶,还很满意。
  尤离道:“你知道我下毒了。”
  萧四无道:“你还真下毒——”
  尤离道:“我只是把毒放在里面,没想毒死人。”
  萧四无道:“你若真想毒死我,现在我就已经死了。”
  尤离道:“我只是闲着无聊,想看看会毒死谁。”
  萧四无舒了一口气,“因为我对你太好,所以你舍不得毒死我,却又迫不及待想证明你其实有这个能力。”
  尤离笑了笑,“四公子翻脸无情,也会像我这么心软么?”
  萧四无道:“我对你还不够心软?”
  尤离道:“那也还不足够让我臣服。”
  萧四无直言而问:“既然萧某已经尽力多日,良堂主犹嫌不足,那还要如何?”
  尤离起身拿过桌上小刀抬手一送,直入身侧雕花圆柱,牢牢而钉,刀身深陷——
  “武功,地位,心智,四公子的确远胜我。”
  萧四无道:“的确。”
  尤离道:“我终生也是敌不过你了。”
  萧四无道:“所以你还不臣服?”
  尤离道:“现在四公子若想让我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同为棋子,若想让我好好活,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萧四无眯了眯眼,“继续说。”
  尤离道:“言尽于此,等到四公子有了这个本事,你我再畅聊好了。”
  艳丽的紫色如烟似霞,在萧四无眼前一晃,径直出了门,再不回顾。

  迷离

  华灯已上,夜雨无声。
  尤离单独出门好像是个很危险的事情,这人神智不清,情绪不定,保不齐会有什么事。
  侍女们小心窥探着白衣刀客的表情,终有一人问道:“四公子,良公子还没回来,不去找找吗?”
  萧四无摇头,并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万奔听着细雨的声音道:“四公子,良堂主出去也没带伞——”
  萧四无道:“他不是傻子,下雨了知道躲雨。”
  万奔立刻闭了嘴。
  尤离当然知道躲雨,二十年里他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不过所谓很好,也就是活下来了而已。这种活法虽然不好,却是他已经习惯了的。
  他正坐在一家小小的铺子里吃馄饨,还叫了两个包子。身上明艳的紫色跟灰暗的雨雾形成了鲜明对比,老板见他装束也知不是寻常人家的人,于是说话语气甚是客气小心。
  “小少爷您慢用。”
  尤离捏着包子柔软的面皮发怔,是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着雨的天气,他罚跪到夜里,浑身都是湿湿的寒气,云滇那样暖热的地方,想体会到寒意着实是很困难的事情,他却好像虽时都能体验。
  后厨应该没有人了,他本只想去接碗水喝,打杂的老婆婆正在擦桌子,把他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就要走。
  那老婆婆很和蔼地招呼他,知道他又错过了晚饭,把给他留着的包子拿了出来。
  他已经不记得那包子是什么馅的,但是真是人间最好吃的东西。
  老婆婆拂开他耳边的头发笑着说:“阿尤长得真俊呐……”
  尤离很想冲她笑一笑,但是终究笑不出来。
  小店里多了几个躲雨的人,渐渐喧杂起来,不得不让他停止回忆。嘴里的东西好像没有味道,还引人泛着恶心。
  角落里坐着三个灰衣男人,寻常不过的装束,举动却能看出习武的功底,盯着尤离看了两眼就被后者直视相迎,立刻低了头回避。
  既然不是冲自己来的,那就不用多管闲事。
  于是掏了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就打算走人。
  门口娇色忽转,两顶花伞一收,长裙拈花,声如莺啼,正是两个天香弟子进来。
  略微年长的一个握着花伞一坐,“小二,来两碗面。”
  尤离扫了一眼另一个姑娘,眉心一动,立刻止了要起身的动作,转而道:“小二,添茶。”
  苏沐瑶坐在柳扶风对面,神情忧忧,正合细雨天气。
  柳扶风道:“师妹——”
  苏沐瑶正发呆,柳扶风不耐,“师妹”
  “怎么了师姐?”
  柳扶风道:“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还在想太白那小子?”
  尤离握着茶杯的指一紧,口中好像吞了一颗青涩的梅果,一直酸到心头,舌尖都麻木了。
  苏沐瑶低着头不说话,柳扶风便道:“他先说要娶你然后又反悔,这种混小子想着做什么?过几日我要回沉剑池祭拜,定帮你问个清楚。”
  苏沐瑶忙道:“不必了师姐罢了,我不想就是了。”
  柳扶风道:“他和青龙会那小子瓜葛甚多,你可别跟他纠缠了。”
  苏沐瑶微微点头,取了筷子不再说话。
  尤离仰头喝茶,胸口闷得发慌。
  角落里的一人正迎上送面的小二,拱手道:“请问一下,牡丹园离这里远吗?”
  小二忙道:“远是不远,拐两条街就到了,只是天色已晚,几位还是明早再去罢。”
  那人随口道:“成,多谢多谢。”
  小二微微哈了哈腰,面汤差点洒出来,立刻端到了柳扶风和苏沐瑶面前,“二位姑娘慢用。”
  苏沐瑶强作笑颜,“师姐快吃罢,我可饿坏了。”
  尤离指下一用力,筷子即刻折断,半根木棍嗖得一送,将将击在苏沐瑶手腕,后者指间一松筷子便咵啦落了下去。
  小二被唬了一跳,角落三人顿时起身,柳扶风亦惊起,冲着尤离道:“阁下何意?”
  尤离道:“下了毒了,吃不得。”
  柳扶风端起面前一碗细细一嗅,果觉不对,小二哆哆嗦嗦地靠在了柜台上,“女侠,少侠——不关小的的事啊”
  方才问路的人脸色一黑,两步便跨到了窗口要逃,另外半根筷子在尤离手里反掌一出,直没入他后颈,仰面倒在窗下。
  另外两人拍案拔刀,说话的语气甚是奇怪——
  “你敢管天风流的事情”
  尤离一笑,柳扶风已出剑,“东瀛贼子乱我天香谷还不够,简直辱此满城胜景”
  苏沐瑶盯着尤离看罢,惊魂未定道:“多谢少侠。”
  尤离道:“有男人在这里怎么能让姑娘动手。两位若还算男人,就跟我出去再作计较,小店小本生意,砸坏了东西就不好了。”
  说罢人已往外走。
  柳扶风秀眉一蹙,“阁下——”
  尤离往老板手里抛了锭银子道:“姑娘莫急。小二,再上两碗面,我请她们。”
  外面的雨还在下,空气清新湿润。尤离没有再回去,就着雨水冲洗了刀上的血,放回腰间便走了。
  衣裳被沾湿了,颜色就变得深,雨水清清凉凉的,应该不至于会着风寒。否则萧四无又要抱怨了。
  他该喝药了,烦怒的恼意又在脑海里乱窜,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却一个劲儿地想笑。
  忽有清凌凌的女声追着他过来——
  “少侠且慢”
  苏沐瑶娇小的身躯落在他身边,一想到这个女人差点就嫁给了江熙来,他就很想掐死她——
  然他微笑,“怎么了?”
  柳扶风却飞踏而过,一把扯开了自家师妹,冷声道:“师妹你不知道他是谁”
  尤离道:“哦?那我是谁?”
  柳扶风眯着眼睛瞧他,“阁下出身五毒,对□□钻研得很好,刀法利落,二十岁的年纪,跟传闻中——叛了万里杀的那位倒是极像”
  苏沐瑶懵然,“师姐说的是?”
  柳扶风道:“你还一口一个少侠的叫,太白那小子遇着的煞星不就是他——”
  苏沐瑶道:“你……你是尤离?”
  尤离低头笑道:“尤离?尤离……呵,在下良景虚,二位姑娘有礼了。”
  苏沐瑶怔怔道:“原来是你——”
  尤离道:“看来苏姑娘听过我,江熙来是怎么说的?”
  苏沐瑶一反先前的温和模样,急怒道:“他……他说他很讨厌你他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尤离笑容顿然散尽,阴毒冷光闪过刀锋,到底按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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