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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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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约莫二十三四,比圆脸的稳重许多,见着沈乔容貌虽也惊艳,但没像师弟一样窘态毕露,狠狠地瞪了陈向水一眼,施了一礼:“姑娘,我道号上云,这位是我师叔,上水是我师弟,我们是四下云游的方外人,途径贵地想要借宿两日,令堂执意不允,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怒了起来,我们正在劝说她。”
  其实要他看,自家完全可以直接亮出身份,强行要求搜查这所农庄,但国师不允,隐瞒了身份,他也只得配合。 
  一道绿光掠过张氏的眼瞳深处,她八分狂怒,两分不易觉察的畏惧,直勾勾地看着三人:“我不认识你们,凭甚让你们借住,谁知道你们存了什么心思?这世道假扮出家人行骗的也不少,前些日子城里还出了假扮成僧人的窃贼,谁知道与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虽然这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这话也太难听了些,再说人家要是好人呢?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张氏平素虽然泼辣爽利,但却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高个和陈向水面上已经带了怒气,只斗笠人脑袋连同肩膀都被遮挡住,瞧不清神色。 
  陈向水怒骂:“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
  沈婉和沈乔:“” 
  陈向水年少性子冲动,差点脱口‘要不是我们你们庄子昨晚上就被屠了!’被上云一把按住才没有发作,只满面嫌恶地瞪着这妇人。
  小小一只附身的邪秽也敢大呼小叫,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早就收了她! 
  两边原本和缓了些的气氛霎时又剑拔弩张起来,张氏已经招呼佃户准备强行赶人。
  沈乔正在找道士和尚这类能驱魔除妖的,当然不会坐视他们被赶走,伸手拦住了,淡淡道:“娘你别这样,先瞧瞧这几位是什么人,他们若真是出家人,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了,哪怕是让他们喝口水呢,也算结个善缘。”    
  一边一直立着没开口的国师缓声道:“与你娘不是亲母女,难怪你还算机灵。”
  声音虽透着几分不愉,却煞是好听,三月桃花酒一样的醉人,听着年纪也不大。
  沈乔一惊,已将诧异的目光投了过去,点头道:“先生好眼力,我确实非家母亲生,情分却更胜亲生的。”
  她是年幼时被沈家抱养来的,若是认识的人说这话不稀奇,可这人明明跟她不认识竟一口说了出来,语气还如此断然,这就让人惊异了。
  她顿了下,又忍不住问道:“先生认识我?”
  他见沈乔这般容色,心里分毫未动,可听见她声音清脆悦耳,面上却和缓几分,声音里的不愉尽去:“我不认识你,却知道你有紧要事要找人帮忙。”
  沈乔不动神色:“先生知道有多紧要?”
  他轻笑一声:“性命攸关。” 
  沈乔神色一正,转向张氏道:“娘,请他们三人进庄吧,我有事想问问这位先生。”
  张氏竖着眉毛满脸戾气,尖声道:“不行!”
  沈乔蹙眉道:“为何?”
  张氏说不出个理由来,沈乔不是没决断的人,道:“娘,女儿确实有正事要问这几位先生,事关咱们一家人性命的,您若是执意不允也行,好歹得说出个由头来,不然我只能拗了您的意了。” 
  沈婉也帮腔道:“是啊娘,你就让乔乔问问吧,她最近精神确实不大好。” 
  张氏恨得指甲陷进肉里,想要破口大骂却担心露了马脚,低着头眼里绿光连闪,最后还是得妥协一步,等他们进来了再收拾不迟。
  她抬起头冷冷道:“罢了,你如今大了,这个家里哪还有我说话的地方,只当我是个死的罢了,要是庄里出了什么事儿,看看你担待不担待得起?” 
  沈乔正要解释,她已经转身走人了,她只得比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这边请。”
  国师踱步往前,沈乔趁机打量他一眼,见他身材高瘦修长,虽然戴着斗笠瞧不见长相,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慨:原来高人也有这般丑的啊!
  在沈乔的人生观里,饭每顿是要有肉才算好菜,衣裳要鲜亮才算好看,人吗,要高大或者富态才算美人,反正有这么瘦巴巴的身材,甭管国师长的有多美,在她眼里也算不得美人了。
  她在心里感慨一时,引着三人到了待客的小院,先沉住气奉了茶上来,然后才道:“我近来”
  国师似笑非笑地接口:“被邪秽缠身?”
  她苦着脸点了点头。
  国师挑眉笑,饶有兴致地道:“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难得你还算镇定。”
  沈乔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间的玉符,不语,他顺着他的动作瞧过去,心里有所了悟,啧道:“你这体质,确实麻烦。”
  沈乔叹口气:“高人瞧出来了?”
  他不答这句话,转回话:“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来说说这回吧,你是什么时候被缠上的?”
  沈乔想了想道:“大概小半个月前我开始做梦,梦的内容却不记得了,直到最近才能记住梦见什么,尤其是昨天最为清晰。”
  她说着便复述一遍,问道:“高人看那妖物是被斩杀了吗?”
  他摇头:“昨晚来的是他分。身,现在还不知他本身在何处,最多算是受了点小伤,日后养好了还是会来纠缠你的。”
  沈乔听的这话不由一愣,反应过来忙拜谢道:“原来昨日是高人救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见她识礼,心里很是受用,面上却轻轻一哂:“光嘴上说谢有什么用?”
  沈乔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得转而问道:“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他把茶送进斗笠里,浅浅啜了口:“僵尸。”
  沈乔怔住。
  他下一句是:“却又不是寻常僵尸。”
  沈乔越发茫然,他直接起身道:“我先带人去探查一番,你这些日子就只能听我的,才能保你性命无虞。”
  他不想多说,沈乔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一窍不通,只能应了个是,他已经带着人直接起身了,走到门口忽然旋身问道:“你姓甚名谁?”
  沈乔道:“姓沈,单字一个乔。”
  他赞一句:“你声音很好听。”径直走了。
  沈乔虽然觉着高人有些神神秘秘古里古怪,但是他在沈家庄留住的这几日,她再没做过噩梦,白日里精神也好了许多——反倒是张氏时不时弄出许多事儿来,想方设法地不愿让他们一行三人留下,沈乔和沈婉苦劝无果,只得闷头装不知道。
  沈乔本来想跟她说说自己撞邪的事儿,见她这般也不好再提。说句实话,最近比起她,张氏才真像撞邪了一样。要不是最近高人忙着搜寻,她真想请他来给张氏瞧瞧。 
  沈乔又一次劝说无果,被喷了满头的吐沫星子,回屋正要洗漱,目光猛然落在屋里的铜镜上,镜中人肌肤娇嫩光洁,她却隐然觉着不对,她明明是才洗过脸,面颊上应该有水渍残留,怎么镜里人的脸干干净净?
  她试探着侧了侧身镜中人却还是直直地面对着她,冲她微微而笑,似是觉察到她的注视,镜中人嘴角微微一弯,明明是她的脸,盯着她的那双眼却充满了恶意。
  她再不犹豫,拔出狭刀就劈了下去,铜镜当啷一声翻倒下在地,撞倒了一地的瓶瓶罐罐,这时候也恢复了正常,映出的人影也不再是扭曲的了。
  沈婉应声跑进来,见状惊道:“怎么了?”
  沈乔一把拉住她,拔腿就往外跑,沉声道:“他来了。”
  沈婉一怔,虽然沈乔大略跟她说过撞邪之事,听她说完心里也是一警,她拉着她飞奔出院子:“得快去找仙长。”
  姐妹俩拔腿狂奔,冷不丁跟迎面而来的一个佃农撞上,佃农见她们俩过来,颤着手往东边一指:“姑娘,河边出出出出人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是个声控_(:з」∠)_
  今天不知道为啥按时更了死活显示不出来_(:з」∠)_又试了一遍,大家现在能看见咩


☆、第4章

  沈乔狂奔的脚步不由一顿:“人命?怎么回事儿?”
  佃农一辈子都在乡下做活,再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咱们几个正在河边打水,就见河滩飘来一具尸体,张娘子当时,当时也在,吓得险些没昏过去。”
  他大喘一口气:“来咱们庄上借住的几个道人当时也在,娘子一醒就说亲眼瞧见,人是他们几个做妖法害死的!”
  沈乔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敢耽搁,拽着沈婉就去了河边,周遭十几户佃农都出来围观,她拨开人群挤进去,果然见河滩上躺着一具尸首,脸色青灰,脖颈边血肉模糊,身体却干瘪消瘦,皮肤紧绷在骨头上。
  张氏满脸是泪,指着对面国师三人不依不饶:“我亲眼瞧见了你们还想抵赖,就是你们做妖法害的人,你们是不是非要把我们整个庄子害死了才罢休!”
  她说完又踉踉跄跄地跪下,作势要磕头:“仙长,妾不知道你们是哪路神仙,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冲撞的,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村里人和我两个孩子的性命,我给您跪下了,您要我的命就拿去,只求放过其他人!”
  这些佃户也都是大字不识,最信鬼神之说,再加上张氏又是东家,她这样一煽风再没有不信的,都抄起了锄头镐头准备打死这几个妖道。
  有格外胆大的,还伸手要去跟国师扭打,他皱了皱眉,目光一凝,那人啪的一声手就拍在自己脸上了,心下不由惴惴,越发信了这几人是什么妖孽邪秽。
  “我看这三个鬼鬼祟祟就不像什么好人。”
  “就是就是,尤其是那个,大晴天的戴什么斗笠,分明就是弄鬼。”
  “从前两天他们一来我就知道不好了,这几天手里拿着个金盘左右乱晃,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陈向水和上云道人气得够呛,恨不得联手召唤九霄雷霆劈了这些刁民。
  国师倒是饶有兴致,他这些年拢共也没下过几次山,原来这世情竟有百态,可比修道炼丹有意思多了。
  陈向水年纪最小,受不得激:“你们一个个都是人头猪脑不成,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这人分明是被僵尸吸□□血而亡,且已经死去好几日了,你们难道没长眼睛不会看啊!”
  佃农们又不是仵作,哪里瞧得出来人死了多久,听他说的离奇,心里越发不信,只高举了手里的农具准备擒杀妖道。
  沈乔沉声道:“住手!”
  她走进去深吸一口气,转向张氏恳切道:“娘,我和这几位道长交情不深,但知道他们断不会做这等事的,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不如请官府来查办,别擅自做主,对人要打要罚的。”
  张氏目光一动,又殷殷切切地哭了起来:“我白养你这一场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难道非亲眼瞧着我被他们害死,你才肯相信这几人有问题吗?”
  虽然沈乔打小就知道自己非沈家亲生,可爹娘也不会把这话挂在嘴边,说出来可就太伤情分了,沈乔身子一顿,双拳都不由攥紧了,眉间隐现怒色。
  张氏这话一出口,就连沈婉也觉着太过,正要劝慰几句,就听佃农附和道:“是啊姑娘,我们知道你心软,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啊,都出人命了你还要护着这几个妖道!”
  有说话不干不净的:“前几日好像就是乔姑娘把这几个人带进来的,谁知道内里有什么哟”
  沈乔差点给气笑,扭头去看张氏,冷不丁见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心头一凉。
  “我不管你们私下有什么,反正我们是来干活不是来送命的,既然出了人命,你这个东家就得给个说法,要么把这几人撵走,要么我们把人打残绑起来见官,你自己选!”
  “对!要么让他们滚蛋,要么见官,姑娘你来选!”
  “是,就该这样,不然这鬼地方谁还敢呆?!”
  张氏又红着眼眶拉沈乔的手:“乔乔,算是娘求你,赶紧把这几人送走吧。”
  她又扶着额头,神态虚弱,似乎要晕过去一般,抽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他们几个的眼睛就心里发慌,魂儿要被勾走一般,乔乔,算娘求你,把这几人送走吧,看在你死去的爹的份上,留娘一条性命吧。“
  她都这样说了,沈乔还能如何?她立在原地沉默半晌,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忽然颔首道:“可以。”
  她答应的这般爽快,倒是让张氏怔住了,沈乔心里有主意,也不愿多废话,只深深地看了张氏一眼:“既然诸位这么说,我也不好硬留人,是我把三位先生带进来的,就由我送他们出去。”
  她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国师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跟着走了,她边走边道:“是我害高人受此冤屈了。”
  国师瞥了她一眼:“你瞧出来了?”
  沈乔苦笑:“其实前两天就觉着我娘有些不对,只是当时不愿多想,她有救吗?”
  国师淡淡道:“首恶除去,她方才有的救。”
  沈乔听完松了口气,拱手道:“我必全力配合高人。”
  国师自帽帷下斜了她一眼,淡淡道:“高人高人,我没有名字吗?”
  沈乔囧,心说你也没告诉过我啊,小心问道:“敢问尊姓”
  高人傲娇了,哼道:“不告诉你。” 
  陈向水见美少女还是这般信任自己一行,激动地拍了拍胸脯:“姑娘放心,有我我们在,必然保你平安无事。”
  沈乔道一声有劳。
  
  其实一般遇到有尸体这种情况,一般人想的应该是先报官,方才不知道怎么的,所有人都十分自然地忽略了这个法子。 
  张氏还站在河滩上,目光阴戾,又瞟一眼那尸首:“出来吧,别装了。”
  就听渗人的皮肉崩裂声传了出来,死人的腹部被剖开,一直硕大的黄鼠狼钻了出来,竟然口吐人言,叹气道:“把这尸首弄来嫁祸给那几个臭道士还真不容易。”
  张氏眼里泛着绿光,耳朵变尖,就连脸颊手背都生出皮毛,冷哼一声:“上人吩咐你办事是你的荣幸,有什么可抱怨的?”
  蹲在尸首上的黄鼠狼跳了下来,问道:“上人吩咐的你可办妥了?”
  张氏嘿然冷笑:“那些修道的最是清高自傲,被我闹这么一场,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让上人尽管放心。”
  黄鼠狼不怀好意地揶挪道:“上人要的可是你闺女,你也舍得?”
  张氏啐一声,掠了掠鬓边发丝:“什么闺女不闺女的,我的闺女能是人?别说一个人了,只要上人开口,就是我亲闺女我也双手奉上。不过瞧瞧那小丫头那相貌,啧啧,说是杨妃杜丽怕都比不上她,难怪上人看中了呢。” 
  黄鼠狼又与她嬉笑几句,一溜烟钻进河边的水草里不见了踪影。
  沈乔既已和高人们商议妥当,回庄的时候心里大定,张氏面上早已经不见了那副虚弱之态,笑吟吟地道:“把人送走了还板着脸做什么?难道为着几个外人和你娘置气?”
  沈乔似笑非笑:“女儿不敢。”
  她相貌妖媚,平日淡淡的还好,半笑不笑起来满脸妖异之气竟不输妖物,而且别具美态。
  张氏心里打了个突,干干一笑:“晚上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
  沈乔现在哪里会吃她做的东西,只轻轻摇头,转身进了屋。
  沈婉左右看了看,想要跟过去,也被她一把拉住了,她道:“阿姐,我昨晚上受了风寒,你去药铺帮我抓一幅药吧。”
  沈婉讶然:“昨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身子不爽利起来?” 
  沈乔敷衍应了声,又叮嘱道:“要城北的厚德药铺,来回路远,你今天可能赶不回来,晚上就在城中住下吧,不要回庄上了。”
  沈婉越发莫名,还要追问,沈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心头一跳,又往张氏那边看了眼,低声道了个好。
  沈乔进屋之后,就见墙上突兀的多了幅画,还是那青衫男子,只是这回他已经完全转过身来,直直地正对着她。
  她看也没看,直接把画扯碎了扔到床底下,只是没过一个时辰,画儿又原模原样的的重新在她床头。
  她也懒得再费工夫,找出三炷香点上,在满室冷香里静待夜幕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俺觉得真的木有很恐怖啊
  推荐两本真正恐怖类型的小说,黑色火种大大的《地狱公寓》还有须尾俱全大大的《末日乐园》,有喜欢灵异恐怖向的妹砸可以去看一下_(:з」∠)_


☆、第5章

    暮色四合,渐渐天色也成了蟹壳青,往常这时候庄上早就热闹起来,忙着准备晚饭,如今周遭却出奇的寂静,别说是人声了,就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见半分,好像姐妹俩住的屋子成了一片与世隔绝的鬼蜮。
  沈乔手里抱着狭刀,眼皮子沉甸甸的,几欲昏睡过去,又眼见着天色不早,从抽屉里取出火石把油灯点亮。
  她缩手在袖笼里探了探,心里微动,又擘起油灯往外看了看,却见外面黑沉沉一片,无星无月的,黑的怪异且渗人,好像整间屋子都被撞进封闭的箱子里,连气流静止不动了。
  她听见身后传来沙沙声,也不回头看,直接推开窗大步出了屋子,果然屋外是更加浓稠的黑暗,她按着平日的记忆往院外走,没绕几步,竟又拐回屋里来。
  画中人嘴角微微翘起,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沈乔第二次转身往出走,这回换了不同的路,结果却仍是一样——又拐进了屋子里。
  她再试几次,结果一致如上,只是沙沙声更大了些,她猛然转过头盯着那画,就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已经从画中缓缓探了出来。
  沈乔道:“要来就来,何必这么装神弄鬼的,你知道,我是不怕这个的。”
  一声轻笑从画卷中缓缓传出:“我得小心些,要是再遇到那几个道士,岂不是坏了你我的好事?”
  他话音刚落,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
  沈乔一挑眉:“被鬼缠身算好事?那这世上还有坏事吗?” 
  他缓步从画中迈出,脸色白的越加渗人,冲她一笑:“我不是鬼。”
  沈乔小时候,在收到云游道人送的玉符之前,总是遇到这种妖邪之事,胆子也算大的离谱了,不仅不惧,还趁机打量他几眼,就见他身高体长,肤色很白,面容清秀,也没有书里僵尸的长指甲和獠牙,迈步时身体也不僵硬,反而如常人一般。
  她嗯了声:“你是僵尸。”
  他笑一笑:“那几个道人告诉你的?”
  沈乔没搭腔,只是道:“其实我是有些纳闷的,怎么你谁都不缠,偏偏缠上我了呢?”
  他轻声道:“你还没想起来?”
  她道:“后来终于想了起来,半个月前我路过莽山,不留神在一所坟地上绊了一跤,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你的坟,说起来是我冲撞了你。”
  他笑了笑:“也不算是,只不过我吞了那坟地主人,鸠占鹊巢罢了,算是个恶客。”
  两人一问一答,竟然似寻常好友闲谈,沈乔听他谈吐文雅,语调平和,和寻常人家的公子无异,她心里暗暗感叹,果然恶鬼也不一定就是恶鬼相了。
  他伸手直接要来拉她的手:“再没人来打扰你我的好事了,这便跟我走吧。”
  沈乔躲开,冲他微微一笑:“若我没猜错,这还是在梦中吧,你为何不显真身呢?就算你不是人属,这就想带我走,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她顿了下,又淡淡道:“再说我母亲还被邪秽附身着呢,只要你能治好她,让我亲眼看见,我二话不说就与你走,在梦里应了你又算怎么回事儿?” 
  他一怔,继而抚掌大笑:“好好好,不亏是我相中的,果真不一般,远非那些蠢物可比的。“
  他说着猛地一扬手,沈乔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是一黑,继而又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怀里的狭刀果然还在,袖笼里的金符也在,看来是真的醒过来了。
  她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双泛着诡异红光的眼睛,他的外貌与在梦里区别不大,只是少了几分斯文俊秀,多了些冷艳诡谲,他很是人性化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希望我这样子不会吓到你。”
  这僵尸怎么也瘦了吧唧长的也挺丑的,要来迷惑人至少得变个俊俏长相吧。
  沈乔面不改色地道:“不会。”
  他眼睛一亮,喜悦之情几乎要漫溢出来,就听她下一句是:“因为我改了主意,你太丑,我不想跟你走了。”
  他一怔,沈乔已经扣住了袖中的金符,冲他心口扔了过去,他面色狠厉起来:“看来你是非得要吃罚酒了。”
  沈乔不答,抿唇拔出腰间的狭刀来,狠狠地向他劈了过去,他冷笑一声:“凡铁焉能伤我?”
  正要不避不闪抗下这一击,就见沈乔刀锋一转,直直地把那金符劈成了两半,金符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化作无数金点,在他周遭纷纷爆裂开来,他痛叫一身,身上的衣裳都被金光焚烧去大半。
  他冷厉道:“那几个道士算计我?!”
  沈乔不答,一转身就要往屋外跑,他忍着周身被焚烧的痛楚,移形画影追了上来,两人看着虽远,但他也只用了一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把沈乔掀翻在地,神色狰狞狠厉:“本来想好生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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