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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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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备考,等待科考的消息。
  自荣禄堂出来之后,沈莙最大的任务就完成了,亲戚间走动拜年的好事王氏是绝对不会想到她的。沈莙也乐得自在,半分怨言也没有,送沈菱出门去向师长同窗拜年后,自己依旧回了听雨阁,和一众小丫头们说说话,玩玩双陆之类的把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一段时间来沈府走动的也很多,其中最让沈莙惊讶的是初五那日沈菱竟将薛京墨带进了沈府。若是依着规矩,沈菱和薛六同是国子监书生,互相串个门子拜个年也没什么不对,况且已经过了初三,薛京墨来沈府也不算是一次中规中矩的拜年。可是一想到这一位身后的家族和他本人在京中的‘传奇度’,知道这件事之后,沈砚受宠若惊之余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招待,又是亲自到随雅居去打招呼,又是留饭的,热情的不得了。
  可惜的是这位薛六性子怎一个高冷了得,人情世故虽也懂得一些却不大爱遵守,谢过了沈砚之后依旧只窝在随雅居和沈菱一处聊聊诗书和科考事宜,对沈府上下的招待半点兴趣也没有。
  沈莙听几个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番她们看到的薛六的轩然霞举和惊鸿之貌,心里恨恨地撇撇嘴,沈菱,萧二,薛六,再加上那个古怪的‘九千岁’,大抵这个世界上长得赏心悦目的男子心都黑着呢!长着一副黑心,偏又有着能够轻易诓骗妹子的长相,这才是真正的‘祸水’呢,早前专断□□的丽妃和他们比起来那都不叫事儿!
  月苋见沈莙满脸愤懑,猜到她心里一定在骂人,却不知骂的是谁,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莙方才很不厚道地将自己的兄长大人一并算进了‘祸水’里头,心里出过气之后便淡定地嗑着瓜子听丫头们一脸沉醉地说着和薛六有关的话题。
  直到薛京墨出了府沈莙都不曾迈出院门半步,其间有二房的嫡女沈萱扭扭捏捏地跑来找她,隐晦地表明了她想约沈莙一同去探望沈菱,比如给他送些羹汤之类的。
  沈莙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要知道这位堂妹平日里和听雨阁甚少来往,和沈菱说过的话更是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现在眼巴巴地相约自己前去探望,天知道她是去探望哪个。
  沈莙其实很能理解对方懵懂的少女春心,可是她要拿自己去开路却是万万不能的。于是在这位堂妹的期待眼神下,沈莙果断地摆出一张老迂腐的脸来,一本正经地回道:
  “妹妹有心了,二哥近日是辛苦了些,我也正有这意思。不过今日不巧,此时随雅居里有外男拜访,我们姊妹都大了,男女大防是万不能废的。况且二哥正在见客,我们不好随意打扰,等晚些时日再和妹妹约个时间前去探望二哥吧。”
  她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叫人一点挑不出错来,沈萱又不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直说出来,不死心地继续旁敲侧击了一番,见沈莙油盐不进,最后只好失望地出去了。
  薛京墨告辞出府已是黄昏时分了,沈莙一整天都闷在院子里,心里实在纳闷这个薛六哪来这么多话要说,一耗就是一整天,弄得她不得不取消了拉着沈菱出门逛逛的计划。
  平熙送完薛六之后也是有些疑惑地对沈菱道:
  “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公子和同窗聊了这么久诗书礼乐,可还算尽兴?”
  沈菱把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送到书墨手里,想起沈莙曾经誊过的一首词,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挪揄弧度,
  “我是尽兴了,他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罢丢下一脸茫然的平熙,径自进到书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试,尽量日更吧!

  ☆、李陵侯府

  沈莙用过晚饭后还是往随雅居去了一趟,顺便拿着自己再三改进过的‘热水袋’孝敬沈菱去了。
  她到时沈菱也刚用过餐,见沈莙来了便一路将她领进了书房。沈莙献宝似的将暖手和皮囊都交到了沈菱手里,手脚并用地向他形容了这两样东西的用途。
  沈菱含笑看着正在自己眼前眉飞色舞的沈莙,突然想起了今日在随雅居里拖延了很长时间的薛家六郎,一时有些出神。沈莙的眉眼已经彻底长开了,烟雨眸子,细长黛眉,无论再怎么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如今的模样已是一个娇艳明媚的少女了。端看她那双眼睛,水墨似的温脉动人,勾人之余还叫人生不出冒犯之心。
  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粉团似的女娃娃了。
  沈莙正满心欢喜地介绍着自己智慧的结晶,结果沈菱不仅没有表扬她,反而自顾自地出了神,当下就将脸皱成一团,伸手推了推沈菱。
  沈菱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闷闷不乐的沈莙,心思一转,开口问道:
  “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青年公子?”
  沈莙结结实实地被呛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沈菱看,
  “二哥,你……别是吃错东西了吧……”
  沈菱见她还是以一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小模样,不由的打消了心里的顾虑,终于恢复常态,面无表情地对沈莙明日去李陵侯府的事嘱咐了几句。
  沈莙无奈地听着他吩咐训话,一时间有些后悔走这一趟。
  在被迫接受了应酬教育之后,沈莙又被心血来潮的沈菱逮着临了十来张字帖,受尽了自己这位颇有才学的次兄的冷嘲热讽。
  岚绥来接沈莙回听雨阁的时候也是纳闷,来时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就蔫了。
  尽管赴会的前一天夜里,沈莙从沈菱身上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可次日天一亮,这件事就完全被她这个心大的姑娘抛到脑后了。初六是个喜庆日子,沈莙又要见到许久未见的好友了,于是长着一颗老妈子心的秋桐姑娘二话不说把沈莙打扮的端庄可人。
  岚绥这些日子常不在府里,一方面是应沈莙的要求四处打探关于苏忆茹的消息,一方面则是在沈府和西厂两头跑,时不时的给沈莙带来些那一位的吩咐。
  而又因着沈莙初八就要回宫,秋桐和李嬷嬷这两日卯足了劲在替她收拾行装,于是在此等情况下沈莙果断地选择了带八卦又伶俐的月苋前去赴宴。
  按照之前和慕容淳约定的那样,沈莙一出府门就上了街道旁慕容家的大马车。
  单看在马车里坐着的慕容淳沈莙就知道之前的恋爱教程进行的不错,在爱情的滋润下这位平日里刁蛮的慕容大小姐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似水,脸色红润,双眸晶亮,连着她身边的弄玉也是欢喜异常。
  显然慕容小姐没有忘记自己这位恋爱导师的好处,打沈莙一上车就挽着她的手,两人一路咬着耳朵。
  之前岚绥已经把消息大多告诉了沈莙,国公府已经对外撇清楚了,否认了和苏相府互为姻亲的传闻。沈莙估摸着既然国公府都不敢违逆姬浔的意思,那么短时间内相府是找不到合适的亲家了,至此,苏忆茹进宫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快别这么黏糊,倒像是谁不知道你有喜事儿似的。只顾着在我面前腻歪,你倒是把你俩的进程一并细说了呀!”
  慕容淳整个人都扒拉在沈莙身上,嘴角咧开的弧度简直是前所未有,
  “你别说,你那些邪门歪道还真有些用处,萧郎拉着我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只差没把心捧到我跟前了。我照着你说的一步步进行,他竟比从前我们最要好的时候还要受用些。我们两家已经正式通过信了,前儿刚合过了八字,过了十五国公府就会上门提亲。”
  沈莙看她那副幸福的小模样,心里突然酸溜溜的,对着慕容淳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好了伤疤忘了疼,前段时间还是整日愁眉苦脸的,现在倒学会秀恩爱了,快别来招我,看着真心烦!”
  从沈莙郁闷的神情中不难猜到她所谓的‘秀恩爱’是个什么意思,慕容淳虐过她之后成就感就更深了,一路上都强迫沈莙倾听她和萧楚瑜的恋爱细节,弄得沈媒婆烦不胜烦。
  李陵侯府在京中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高门大户,琴君的出身作为他们家的长媳也算是门当户对。沈莙和慕容淳一下马车就被琴君身边的一个老嬷嬷领进了府,因着沈莙是头一次到李陵侯府,难免对琴君婆家的府邸心生好奇,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耽搁了不少时间。
  琴君毕竟是个大肚孕妇,虽然操持着这场生日宴,但要她招待来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此她婆婆戚氏便叫她安心在屋里养着,前院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这一路左拐右拐的,最后到的院子也算挺大,慕容淳来过多次了,轻车熟路地带着沈莙直奔主屋去了。
  琴君在一个小丫头的搀扶下挺着肚子站在门口观望着,见两人来了当即就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拉着她们进了里间。
  三人许久没有聚在一起,琴君高兴之下打发了丫头出去看着,自己掩了门和她们说着话。
  沈莙仔细打量了琴君一番,见她脸色还算安稳,秀气的脸庞也增添了几分为人妇的妩媚,一手摸着鼓起的肚子,一手拉着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是记忆里的温柔稳重。
  慕容淳打眼看着沈莙和琴君都红了眼眶,自己也是难耐激动,偏面上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来埋怨道:
  “好容易见了面,不好好说说话,倒是先哭上了,你如今可是个双身子,切忌大喜大悲!”
  沈莙一听,再不敢招琴君流眼泪了,自己伸手抹了眼睛,笑着把怀里的两个盒子递给了她,
  “喏,这个盒子里头是一套紫砂茶具,我特意问过大夫,说是对孕妇身体有些益处。这个盒子里呢,是一副珍珠头面,是给你打扮用的,另有一套小孩儿用的银饰,长命锁和手镯都全了,不拘男女,将来都能用上。”
  琴君接过盒子,对慕容淳笑道:
  “到底是在宫里磨了两年,你瞧,她如今办事竟是这样周到了,心思也巧妙,倒叫我自愧不如了。”
  说着便和慕容淳拿沈莙过往的闹的笑话说笑了一回,沈莙见她高兴,也由着两人打趣。
  三人正是热闹的时候,方才领她们进府的那个老嬷嬷却在此时走到门口沉声对琴君道:
  “少夫人,偏院里那位遣人来了,说是想询问开席时她在何处落座。”
  沈莙不知道‘偏院那位’是个什么角色,可看琴君和慕容淳脸色大变的样子便猜到了两三分。慕容淳咬牙切齿道:
  “你如今怀着身子她还敢时不时的来这里恶心你?!”
  琴君脸上的苦笑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自打我有了身子,李郎隔三差五便歇在她那里,倒是我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
  慕容淳气性颇大,高声对外头的嬷嬷道:
  “你去告诉她遣来的人,今日是老太君寿辰,京城世家里,还从来没有妾室姨娘坐在宴席的道理!”
  琴君见慕容淳火气旺盛,反倒是安慰起她来了,
  “你和她怄气做什么,给她安排个角落里的位置也就罢了,免得过后她撺掇着李郎来我这里寻晦气。”
  慕容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直瞪了她一眼,
  “就是你这样软性子地惯着她才叫她生出旁的心思来!那可是你的夫君,你才是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如今反倒叫她压在头上……说到底……是我害了你,若不是为了膈应我,苏府犯不着把她送进侯府来……”
  沈莙一听她这话,又有些疑惑了,这事怎么还和相府扯上关系了?
  还不等她问出口,琴君便拍了拍慕容淳的手,柔声道:
  “怎么是你的错呢?即便苏忆芸不进府,李郎身边也还会有其他的通房姨娘,这些妾室是哪家出来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沈莙皱着眉,越听越糊涂,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总该有人这事到底是怎么个缘故。”
  慕容淳眼底冒火,听沈莙问起缘由,发狠道:
  “你在宫里,伺候的都是些御嫔,想来也是知道后宅之中的那些腌臢事的。早前苏忆茹喜欢了萧郎,故因此一直和我不对付,我有父亲护着,又没有婆家,她算计不成便把心思动在了琴君身上。方才我琴君话里提起的苏忆芸乃是苏相府里最年长的庶女,也不知苏忆茹是怎么劝服苏相的,堂堂相府竟也愿意把长女送到别家做妾。苏忆芸虽是庶出,但到底是苏相女儿,进门就是贵妾,勾结小姑,讨好夫主,从此琴君再没过过安生日子。”
  沈府里头有一个肖姨娘在,尽管王氏出身高过她不知多少,可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受气吃亏。王氏那般强硬的性子尚且如此,琴君这样软和的性子就更不用说了,况且这个苏忆芸还是相府出身。
  沈莙担忧不平的样子被琴君看在眼里,她伸手拉住了自己这个闺中密友,轻声道:
  “你别听阿淳瞎说,我是这府里的长媳,纵然她娘家势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偏房,李陵侯府几代英贤,断不会纵容小辈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自成婚以来,李郎和我也算相敬如宾,从没红过脸,况且我如今有了孩子,以后任凭他们去折腾,我只守着肚子里的这个过日子。”
  沈莙哑然,她知道自己心里翻腾的是对琴君的不值。这样一个女孩儿,温柔宽厚,为人赤诚,不管是容貌出身或是女德才学都是京中贵女中一等一的。她明明值得更好的郎君,更好的生活,可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对情爱灰了心,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
  不值又痛心,可那又有什么用,琴君方才说的话才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惯有的心态,贤良大度,温柔婉约,从夫从子。
  琴君看着沈莙闷闷不乐,倒似比她还要委屈,心里热乎之下更是轻声安慰道:
  “你不要替我担心,再怎么样我还有你们呢,哪怕李郎身边的人一批批的换,我依旧是他的发妻,我们的婚姻依旧是维系两府情分的纽带。”
  慕容淳也知沈莙是个容易胡思乱想的性子,一时也顺着琴君的话将话题带开了。三人在屋里又说了好半天的贴心话,直到开席时间到了,沈莙和慕容淳才恋恋不舍地和琴君分开了。
  经这么一遭,沈莙再没了出府时的好心情,和慕容淳一起落座之后也没心思和其他年轻小姐寒暄,两人皆是闷闷地吃了一顿,筵席一散也就拉着手从正堂出来了。
  今日是李陵侯府的好日子,又是刚刚过了年,侯府里热闹非凡。沈莙本还想拉着慕容淳去和琴君说说话的,可周围需要琴君应酬招待的人太多了,为着不给她添乱,两人只得默默地退出了扎堆的女眷圈子,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便打算告辞回府。
  说来也巧,明明不是男客们来往的院子,沈莙却和慕容淳在一个小花巷里碰着了结伴而行的萧二薛六。
  慕容淳正和萧楚瑜打得火热,两人一见面目光就胶着在一块儿,沈莙瞧这气氛,心知自己成了个多余的存在,于是向着同样多余的薛六打了个眼色,两人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抽身离开,把这个地方留给那对眉目传情的小情侣。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提到秦湄忍冬等人了,下一章送女主进宫。

  ☆、回宫

  既然要为慕容淳和萧二创造一个和谐的独处环境,沈莙自然就无从选择地和薛京墨同行了。再加上她还没有走过李陵侯府后院的小道,因此为了不走岔路,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离了薛六独行。
  沈莙打扮绰约,跟在薛京墨身边高高地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薛京墨自打看见了她,笑意就没有下过眼角。兴许是开窍的晚,这么多年只对这么一个姑娘动过心,起了意。情窦初开之际觉得沈莙做什么都是天真可爱的。
  他稳妥地在沈莙右前方带着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些点心可还合你的口味?”
  沈莙本以为薛六傲慢,轻易不会主动发起对话,她也好高冷到底,免去一番尴尬。不想这位京中盛传的冷清公子居然真的就没能成全沈莙心里这点小九九,开口问了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已经主动送过礼表达歉意了,沈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大度一点,既然薛六有求和的意思,她也不好再一味端着。
  “说起来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点心样式多,口味也不错,我很喜欢。”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薛京墨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这样一张玉璧似的脸庞,笑起来倒真有光华夺目的效果。
  沈莙的气性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和薛京墨讲和之后也就没那么高傲了,两人边走边说几句闲话,看起来倒是很和谐。薛京墨生得好看,才华气质也是上佳,年纪和沈菱一般大,又和沈菱一样喜欢端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来,因此沈莙很容易就照着自己和兄长的相处模式与他相交。
  薛京墨一路将沈莙送到了侯府侧门不远处的园子里,再往前人就多了,被人看着说了闲话对沈莙的闺誉有损,因此薛六虽然不舍,但还是在此处停了下来。
  “我看过那封书信了。”
  沈莙正要和他告别,突然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联系到最近和自己有关的书信也不难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沈莙惊讶之余心里直骂萧二是个没把门的,自己相好写的书信也拿给好友‘参谋’,完全忘记了最初那封信上的诗词正是自己替慕容淳‘参谋’出来的。
  她正是满脸尴尬地想要装个傻,不料还没打好腹稿就又听薛京墨开口道:
  “那上头的诗词是你的意思。”
  薛六语气笃定,直视着沈莙的双眼,一点没有含糊的意思,弄得沈莙艰难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索性也不挣扎了,皱着眉问道:
  “你怎么就肯定是我的意思呢?”
  薛京墨低头看着略显狼狈的沈莙,沉声说道:
  “怀瑛拿到那封信之后急得不行,无可奈何之下才找的我,慕容小姐我是见过几次的,不能说了解,但至少敢确定这信是她的手笔。你放心,我并没有将这事告诉怀瑛,他能鼓起勇气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也替他高兴。”
  说罢,细细地观察着沈莙脸上的表情变化,想起自己当初看到那封书信时的震撼,一时间满腔的柔情都无处安放。
  沈莙从侧门出来之后直接上了慕容家的马车,弄玉和月苋从琴君院子里出来之后便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着自家小姐回来。沈莙上车的时候慕容淳显然还在和萧二腻歪,弄玉问清楚情况之后也不再担心,接着转过头去和月苋说话。
  沈莙坐在马车靠近侯府府门的那一侧,悄悄撑起了一边的帘幕,借着几缕明光打量着自己握在掌心里的一对红玛瑙石的流苏耳坠,不知不觉地想起了薛六将这东西塞到自己手上时说的话,
  “这是上回聚灵庄里萧二撺掇着我挑的,家母不爱戴耳坠,我私下里觉得你很是适合这个颜色。”
  她一时松愣着,等回过神来想要拒绝的时候薛京墨却已经走远了。
  沈莙自打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没再动过谈情说爱的心思,可是薛六送她耳环,这其中的苗头沈莙还是看得出来的。照着这时候的规矩,薛京墨算是在和她变相表白,而收下了耳坠之后她的头上也多了一项‘私相授受’的罪名。姑娘家哪个没有点虚荣心,薛六生就惊鸿之貌,家世贵重,才学德行也是上佳,这样一个俊逸的青年公子对她动了心,说心里没有一点窃喜之意那是骗人的。
  可是她却还不至于被这份喜悦冲昏了头脑,薛京墨的出身就连慕容淳,琴君又或是苏忆茹这些京中炙手可热的世家嫡女配他们家都是高攀,自己不过是个三品文官家中的庶女,无才无德名不见经传的,拿什么去和他这个天之骄子相提并论。要是为着他的这点表示就妄想天开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才是大大的可悲。别说是过不了他家世的那道坎,就算是她被接纳了也只可能是妾室。
  哪怕是终身不嫁,沈莙也是绝不会作贱自己去做偏房的。
  默默地将手里的那对耳坠胡乱塞进了自己的腰间,沈莙本就不怎么明媚的心情此时就更阴郁了。在这之前她还真没有为自己的婚事发过愁,如今被薛六这么一搅和,原本埋得深深的不安突然就被拽出来了。
  等到慕容淳坐回马车上的时候沈莙已经努力将这事抛到脑后了,慕容淳的一脸甜蜜深深刺激了沈莙这颗孤独的小心脏,她大声地朝慕容淳哼了一下,默默地坐得远远的,弄得慕容淳摸不着头脑。
  回到沈府之后沈莙回想起今天和琴君说过的话,一时间还有些伤感。琴君的家事自己不好插手,因此沈莙唯一能做的只有关心关心她的身子,打一进屋她就打开了床下的隔间,取出几锭金子来交给李嬷嬷,嘱咐她去最好的药行置办些有益于孕妇的补品,一并都送到李陵侯府去。
  初六这晚沈莙难得的失眠了,既为着琴君的处境,也为着自己的心事。想来想去薛京墨给的那对耳环最终被她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子里,本来是想托沈菱还给薛六的,可是将来他俩出仕之后在官场见面就难免尴尬。
  第二日清晨,沈莙顶着一张疲倦的脸,大早就用过了早饭跑到随雅居去窝着,美其名曰在最后的休假时光好好把握和沈菱的相处机会。
  沈菱这边老早就开始准备科考要带的东西,这几个日夜的答卷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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