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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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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则等着翠竹越走越近,这张脸却逐渐成了墨菊。
  楚羽当下揉了眼睛,没错,是墨菊是林璇玑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墨菊可是方才,方才明明就是翠竹,怎么会……
  “霍夫人”墨菊道,“我家小姐今日在浮曲阁设宴,请霍夫人务必赏脸。昨儿小姐有些情绪失控伤了霍夫人,还望霍夫人能给个面子,大家握手言和。”
  闻言,楚羽瞧了瞧天边的日头,“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墨菊俯首,“小姐吩咐,今儿若是请不到霍夫人,奴婢也不必回去了。”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楚羽跟前。
  “这哪里是请人赴宴,分明是牛不喝水强按头。”楚羽哼哼两声,她倒要看看这林璇玑玩什么花样,昨儿尚且嚣张跋扈,今儿就跟顺了毛的猫一般?
  浮曲阁是东平郡最好的梨园,不管是东平郡内还是郡外的戏班子,都以进入浮曲阁为目标,毕竟来这儿听曲儿的都是有钱有势之人,便是这赏钱都是不可估量的。
  雅阁内,林璇玑的气色不太好,楚羽摸着自己的脸,还有少许红肿和疼痛。
  “楚羽”林璇玑绷紧了身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有话就说,少拐弯抹角的。”楚羽挑眉。
  “坐”林璇玑忙道,“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说起来也算半个青梅竹马,所以有些事情就当过去了,咱们还是要好姐妹。”
  楚羽不吭声,瞧了一眼桌案上的菜肴,“你是太守千金,我不过是仵作之女,不敢高攀。有话还是直说吧,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等等”林璇玑面色发白,“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楚羽仲怔,“什么解药?”
  “昨儿你也还手了,为何还要对我下毒?”林璇玑捋起右胳膊的袖子,露出那一截发黑的右手,“你我前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真当没有必要害人性命不是吗?”
  看得出来,这林璇玑若不是没有办法,是绝对不会来求她的。
  楚羽蹙眉望着林璇玑发黑的右手,眉心微微蹙起,会是霍庭燎下的手吗?
  “我没下毒,也没有什么解药。”楚羽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找大夫吧”
  “大夫束手无策,我还能怎么样?”林璇玑哽咽,“你已经嫁给了霍庭燎,我也已经跟柏舟在一起,就算你心有不甘,那也是事实。楚羽,放过我吧”
  “我真的没有”楚羽有些愠色,“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刘柏舟站在门口,拧着眉头看她。方才那些话,他约莫都听到了。事实上,她跟刘柏舟还有林璇玑算是一块长大的,林璇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刘柏舟则跟楚羽较为亲厚。
  本该嫁给刘柏舟的她,如今成了霍庭燎的夫人,旧情人相见,一时间无语凝噎。
  楚羽觉得有些尴尬,多少话到了嘴边都被生生咽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相公”林璇玑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流着泪跑到刘柏舟身边。
  楚羽敛眸站在原地,看着刘柏舟带着林璇玑缓缓走来。她对刘柏舟是满心欢喜的,甚至在出嫁的前一刻,她已经勾勒出嫁给他之后相夫教子的蓝图。
  但是现在,都不过是个笑话。
  “人命关天,小羽……”刘柏舟蹙眉看着她。
  现实就像个笑话,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楚羽冷笑两声,“连你都不信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转身冲梓桐道,“我们走”
  刘柏舟没有拦住,眼睁睁看着楚羽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回头不温不火的看了林璇玑一眼,“满意了吗?得意了?”
  林璇玑微微一怔,“你刘柏舟如今是我的夫婿,我才是你的刘夫人。楚羽对我下毒,难道这种事我还能拿来开玩笑?我是疯了才会拿自己的命来做这样的赌注。”
  闻言,刘柏舟没有吭声,林璇玑着实是中毒了,到底是谁下的毒?
  戏台上唱着一曲牡丹亭,台上那女子身段曼妙,腔调婉转。水袖迎风,回眸间满是风情。她唇角带着笑,眉目温柔的望着台下走过的楚羽。
  楚羽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出了浮曲阁。
  身后那人低低的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楚羽走得很急,看得出来心情不太好。
  梓桐敛眸,“那毒不打紧,只是个教训罢了只要她这几日清淡饮食,十天半月就能恢复自如。”
  “你知道?”楚羽顿住脚步,“方才为何不说?”
  “公子吩咐,不必告诉刘夫人,若是自家夫人想知道就必须据实汇报,免得夫人心头有所芥蒂。”梓桐行了礼,“请夫人见谅。”
  霍庭燎这人……楚羽竟是无言相对,虽说白白受了冤枉,可转头想起林璇玑那一副怕死的模样,便又觉得心里头舒爽了不少。
  “公子不杀人,请夫人放心。”梓桐又道。
  楚羽眉心微蹙,既然梓桐知道这么多,那是否也知晓这翠竹之死的缘故呢?脑子里转得飞快,楚羽挑眉道,“既然霍庭燎能告诉你有关于林璇玑的事情,是否也会……”
  “奴婢只是听吩咐办事,公子不提奴婢不问。”梓桐虽然是个奴婢,但却跟寻常奴婢不太相似。这不,说着话呢她却端起了腰间的酒葫芦,灌上了两口。
  楚羽吸了吸鼻子,“你这是什么酒?怎么没有半点酒味?”她是贪酒之人,这些年没少偷喝父亲的窖藏好久,惯来鼻子灵敏的她,竟然没闻出来这是什么酒。
  “伤心酒自然没有酒味只有苦味。”梓桐收了酒葫芦,“公子吩咐,若是夫人觉得无处可去,可去一趟府衙大牢探望你的兄长,权当消烦解闷。”
  霍庭燎怎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为何总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

  ☆、第7章 她回来了

  府衙大牢那头早就被打点过,所以楚羽进去探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楚英并没有被打入死牢,而是被关在单人间特殊对待,这让楚羽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霍庭燎连这些都想到了?这人怎么想得这样周全?
  蓦地,楚羽顿住脚步,极为无奈的听到了“声如鸣锣”般的说话声。
  楚英单腿蜷着,即便这个时候仍是死性不改夸夸其谈。
  牢房内热闹得很,不少狱卒都在跟他喝酒吃肉,“我要是知道我家幺儿这么值钱,早就给送霍家去了,要不然这会我早就飞黄腾达了。”
  狱卒问道,“收了多少聘礼?”
  楚英沾沾自喜,“鼠目寸光的东西,那聘礼值几个钱?谁不知道我那妹夫家大业大,出手不凡,人呢就得往远处看不能光看眼前。有我这妹夫在,我走哪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那怎么也没见霍家把你弄出去?”狱卒哄堂大笑。
  “出去作甚?我要是现在出去,被我娘知道,我爹因为我而被霍家逼着把妹妹给卖了,不打死我才怪。这里吃好的喝好的,就是身边少了妞,别的有什么不好。等风头过去,我再出去也不迟。”楚英啃一口大鸡腿,喝一口陈年佳酿,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却见楚羽黑了脸,当即捋起了袖子,左顾右盼一番便拿起了一旁的棍子,冲着楚英的牢房便去了。梓桐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那作死的楚英自食其果。
  不多时,牢里便传来鸡飞狗跳之声。
  楚英捂着生疼的屁股,“喂,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楚羽气不打一处来,“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是你妹妹?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兄长?”她一棍子下去,直打得楚英嗷嗷叫,屁滚尿流的满地爬。
  “你把我打死了,楚家就绝种了”一个半大小子,被个小姑娘打哭了,说起来也真是丢人。
  楚羽嫌弃的把棍子往地上一甩,“没出息。”
  楚英一把鼻涕一把泪,“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想,那林太守的女儿既然喜欢刘柏舟,来日若是给你使绊子那你不是得吃亏吗?哥这是帮你防范于未然,霍家上无高堂,又无兄弟,那霍庭燎就孤家寡人一个守着那么大的产业,你嫁过去不吃亏。”
  “还敢说”楚羽咬牙切齿,知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她险些被他折腾半死?
  楚英吓得一下子退开半丈远。
  楚羽犹豫了半晌才问道,“刘柏舟……知不知道内情?”
  “这是刘老夫人首肯的,否则谁敢偷天换日把林家小姐抬进去?”楚英当下抹了眼泪,“是不是霍公子欺负你了?”
  她问,“为何他要娶我?”
  楚英唇角直抽抽,“就说是看上你了呗男人嘛……总归……”
  楚羽剜了他一眼,楚英当即正了脸色,“好了好了,霍庭燎是个瞎子,当然不可能知道你长什么样也不可能看上你。左不过他说你这生辰八字与他有缘,到底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他可以不惜一切,只要你。”
  “生辰八字?”楚羽凝眉,“他还说过什么?”
  楚英摇头,“没了。”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便告诉娘。”楚羽转身离开。
  “妹啊……”楚英讨好般笑着,“你跟妹夫……”
  “回头找你算账”楚羽瞪了他一眼。
  可这一回头竟然没发现梓桐,她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吗?这会去哪了?
  殊不知就在楚羽跟楚英打架的这空档,梓桐快速退出了天牢。
  是这个气息没错,是这种味道这东西就在附近然则这些年,那东西已经越发狡猾,是故对于隐藏自身气息更是得心应手,要想找到还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你在找什么?”楚羽问。
  梓桐一怔,当即转身行礼,“奴婢只是随便走走,不愿打搅夫人与兄长的团聚。”
  楚羽又不是傻子,这言辞闪烁,必定有所古怪。这霍家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上至霍庭燎,下至这些家仆,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回到霍家的时候,梓桐先一步去书房寻霍庭燎,“公子,她回来了。”
  徐绍正在一旁沏茶,听得这话,当即挑了眉头,“你确定是她吗?”
  “是”梓桐几近切齿,“她身上的气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指尖轻轻拨动着琴弦,霍庭燎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公子?”徐绍低唤,“这一次若是再不能杀了她,恐怕又得等。下一次,还不知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狐狸狡猾,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只不过我如今担心的却不是这东西,而是……既然她能出现,那么他呢?”琴声戛然而止,霍庭燎微微眯起了眸,“他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第8章 被人设计

  琴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楚羽就站在院子里。这琴声听得人心里不太舒服,虽说是淡淡的柔柔的,可总有种压抑的错觉。
  那种感觉仿佛来自于弹琴之人的无奈,大概在他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所以觉得累吧
  深吸一口气,楚羽没有打算进去,明儿是她三朝回门,事到如今她也承认了这无可挽回的逆局面。眼下东平郡的人,谁不知道她楚羽成了霍夫人都事实。
  她离开院子的时候,霍庭燎就站在门口,听得她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公子?”梓桐道,“夫人似乎一直在怀疑霍家的秘密。”
  “她哪次不是这样?”霍庭燎轻叹一声,带着少许无奈。
  楚羽的门缝里被人塞了一封信,她心下一怔,这霍庭燎又想玩什么花样?当即关上房门,拆开了书信。里头有三张纸,第一张纸上写着:高禹。
  高禹?
  这名字好像听捕头王提起过一次,约莫是十多年前,此人好像是什么江洋大盗,绿林草莽一辈,横竖是朝廷钦犯便是。是谁无端端的提起这个名字?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二张信纸上却写着她父亲的名字:楚风行。
  兄长下狱,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大碍,否则太守也不会放任兄长在大牢里吃香的喝辣的。那么还有什么事能威胁到自己的父亲?
  第三张信纸上写着“凤祥茶楼”。
  这地方楚羽倒是熟得很,以前有事没事她哥总带着她去茶楼。
  当然,兄长不是去喝茶的,而是因为这茶楼的边上有一间醉花楼,里头有位花魁娘子生得极好,他是去那儿看姑娘的。
  思量再三,楚羽决定去一趟。
  这东平郡的大大小小路线她都烂熟于心,这凤祥茶楼也不是头一回去,茶楼的掌柜和伙计也都认得她。
  楚羽爬出窗户,轻轻的落在窗外草坪上。在后花园一角有棵木棉树,笔直的枝干高高伫立,枝叶蔓延至墙头。
  爬上木棉树,跳出墙外并不是什么难事。
  安全落地,楚羽直奔凤祥茶楼而去。
  远远的,有人影紧随。
  今日的凤祥茶楼好像有些不太寻常,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身后的大门突然合上,着实惊了她一下。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
  然则,什么动静都没有。
  “是谁在装神弄鬼?”楚羽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她从小跟着父亲出入停尸房,这胆子比寻常人更大一些,“那封书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书台上有人影从幕后走出,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那人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楚羽,幽暗的眸辨不清是什么神色。
  “你是谁?”楚羽环顾四周,“引我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香”那人笑得凉凉的,“果真是你。”
  “什么?”楚羽不解,“你把话说清楚,我爹跟高禹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到底知道什么?”
  “其实你心里都有答案,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心呢?”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说着,“这是第几次?我得好好想一想,时隔太久都记不清楚了。”
  他好像个疯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楚羽悄悄的往后挪去,她想着反正自己就靠近门口,若是情况不对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没有否认她爹跟高禹之间的关系。这二人之间,恐怕有所猫腻,所以爹才会被霍家拿住了把柄。
  既然是这样,那霍庭燎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高禹是朝廷钦犯,若是跟高禹有所牵连,楚家就会万劫不复。
  “你……想走?”那人突然飞身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楚羽转身就跑。
  门就在身后,可不知为何门栓消失了。她不知该如何才能打开这扇门,一回头,已经被人摁在了门面上。那人的手彻骨寒凉,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俯首便凑近了她的颈动脉。
  下一刻,身子被人狠狠的推倒在地,楚羽骇然惊醒,错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跌坐在地。
  “妹啊,你发什么神经?”楚英见鬼似的盯着她,生生咽了两口口水,“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好吓人妹,你是不是梦游?我看你从墙头下来,走到这儿就自己跟自己玩,玩什么呢?”
  楚羽揉着生疼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哥?怎么是你?”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你是不是中邪了?”楚英环顾四周,这深巷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光从渗进来,方能微微看清对方的脸面。
  “我不是在凤祥茶楼吗?”楚羽站起身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跑了一路,直接进了凤祥茶楼。
  走出深巷,她讶异的发现,这儿跟霍家大院不过隔了一条街而已。真的是见鬼了?
  那她方才都是在做梦?
  楚英摸着她额头,“没发烧啊”
  “你怎么出来的?”楚羽翻个白眼,揉着生疼的面颊。
  “府衙大牢我比谁都熟,说出来就出来,我就是怕你干傻事,所以过来看看,待会还得回去呢”楚英抖着腿,“你说你一个人不在霍家好好的享福,黑灯瞎火的跑这儿干什么?”
  楚羽撇撇嘴,“不关你事。”
  “那个,身上还有钱吗?”楚英道,“没钱了,给点。”
  “你”楚羽恨铁不成钢,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我就这点银两傍身,你……”
  楚英一把夺过,“方才我还救了你一命呢,这点钱就当是你报达我的。反正霍家家大业大,你不愁吃不愁穿的。”
  楚羽还来不及开口,楚英一溜烟跑开。
  “哥”楚羽直跺脚。
  不过经此一事,楚羽隐隐觉得这世道太诡异,夜里不太平还是先回霍家再说。好不容易爬上墙上了树,底下却早早的有人等着了。

  ☆、第9章 不允许有孕?

  霍庭燎站在树下,徐徐伸出双臂,“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
  楚羽蹲在树上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往下跳,她对他的信任还不足以做到这般的放任大胆。若是他突然缩手,她岂非要摔个狗啃泥?
  “我自己会下来。”她蹲在树杈上低头看他。
  “那我上来。”他作势要上树。
  可这树杈压根挡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到时候还不得一起摔下去?
  “别”楚羽疾呼,“我下来便是”深吸一口气,她徐徐站起身来,大不便摔个半死,若真当如此那她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他。
  一跃而下,不偏不倚。
  他只是微微移动了身子,便将她稳稳的接在怀中,唇角微微勾起。他终是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便回了房间。这一路上,楚羽表现得格外乖顺,不吵不闹不挣扎。
  轻轻的将她放在软榻处,他转身便去取了药箱。
  “我没受伤”她一怔。
  霍庭燎没有解释,只是将那凝脂轻轻的抹在她的掌心,以手轻轻的揉搓吸收。楚羽低眉,不解的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
  “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她低低的问。
  “我的眼睛没坏,好好的”他收了凝脂,脸上的神色有些微恙,“爬树好玩吗?”
  楚羽撇撇嘴,小时候经常干的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小她便跟着哥哥楚英到处跑,男孩子能做的她基本都做过,除了睡花楼里的姑娘。
  霍庭燎出去了,不多时便有梓桐领着婢女进门伺候楚羽梳洗。
  隔着屏风,楚羽看见梓桐好像把什么东西倒进了水里,隐隐有蓝色烟雾腾起,转瞬即逝。那是什么?她把什么倒下去了?
  等着她下了水,也没瞧出这水里有什么异常。泡在浴桶里,身子舒舒软软的,她竟泛起了困意。视线里的烛光逐渐模糊,终只剩下一片黑暗。
  霍庭燎进来的时候,梓桐行了礼,“公子,夫人没事了。”
  他没有多言,梓桐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楚羽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莫名的口干舌燥。紧接着身上一凉,那感觉还真当舒服得很。她下意识的往那冰凉处缩了缩,胸前微微一沉,入目便是微光里的那张俊美容颜。
  眸色一滞,楚羽僵在当场。
  “怕什么?”他埋首在她胸前,“你我本是正常夫妻,自然该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噙上她的唇。
  辗转反侧,唇齿相濡。
  她想要拒绝却难挡身上的绵软无力,只能生涩的回应着。若说新婚之夜她是毫无知觉的被拆骨入腹,那么今夜她是清醒的。
  只是这种感觉仍不怎么舒服,第一次是疼痛难忍,而这一次依旧有些痛楚。左不过痛到了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好像整个人飘在空中一般,找不到着力点,空荡荡的世界突然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瘫在霍庭燎的怀中,楚羽真当连抬眼皮子的气力都没了。这人的胸膛就跟铁打的一般坚硬,胳膊箍着你的时候,你压根无法动弹,只能任其作为。
  事后,他吻着她的眉梢,极是温柔的唤着她,“楚儿”
  她闭上眼睛,如同赌气般不愿再理他。
  天亮之后,外头已经忙碌开来,今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霍庭燎要陪她回娘家一趟。这是数日一来,楚羽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同枕而眠,近在咫尺的容颜,在晨曦微光中俊美得天人公愤。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他那长睫毛半垂着,明明是极是好看的眸,却不知为何只有黑夜的颜色。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手仍紧紧的圈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他的兵荒马乱。是以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忍睁开眼睛罢了睡着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的拥着她。
  楚羽想着他们如今的状态,算不算最尴尬的夫妻呢?
  关于昨夜澡盆子里的事情,她没敢多问,这霍家有太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也是他们不会如实相告的,既然如此还是别打草惊蛇为好。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日子都是要过的。
  梓桐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楚羽微微一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睡她,却防着她孕育孩子?若真的把她当做妻子,又如何舍得这样对她?记得兄长此前说过的话,仅仅是因为生辰八字?好像没这么简单
  霍庭燎陪着楚羽回娘家,这大车小车的礼品经过街道的时候,多少人驻足观看。原本是想看霍家和刘家的热闹,如今看来真是错有错着。
  今儿也是林璇玑三朝回门的日子,刘家的礼数一点都不比霍家的少,二者算是势均力敌。
  胡映容一大早就收拾了屋子,不管女儿嫁给谁,只要幸福就好。
  可身为父亲的楚风行似乎没那么高兴,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不断的擦拭着他那柄多少年不曾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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