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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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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原来的那坟地,只不过君上看到的和凡人眼里的不太一样。”离若站在那里,瞧着跟前的村子,“这里住着很多人,每日都会有男人过来。”
  在渊一怔,“男人?这里是青楼?”
  “不是青楼。”离若轻叹,“这是忘情居。”
  “什么意思?”在渊不解。
  离若回眸看他,“君上还不明白吗?这世上的女子很多都处于弱势,而他们渴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希望被心中深爱的男子爱着,所以就出卖了灵魂,在这里等着夜归人。”
  “就好比你与我?”在渊问。
  离若敛眸点头,“大家都等在这里,白日里是一片坟地,夜里就成了欢乐的世界。哪怕只有夜里相聚,也足以慰寂寥。这里的男人,都迷失了自己,深爱着等他的女人。”
  在渊蹙眉盯着她,“你方才说,这里的人出卖了灵魂?”
  闻言,离若不语。
  “那么你呢?你是妖。”在渊定了定神,“你的元神还在。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个老婆婆。那老婆婆拿着一面镜子,对着我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容貌,为何他还是不愿与你在一起?空有容貌却不能得偿所愿,长相厮守,你觉得值得吗?”离若哽咽了一下,“于是,我便……答应了”
  “答应了什么?”在渊问。
  “答应了永远留在这里。”离若潸然泪下,“我一直在等着君上回来接我,可是君上没有回来。为什么君上没有回来?为什么?”
  在渊哑口无言,这如何回答?
  说他从未想过要为任何一个女子停留?
  这莺莺燕燕不过是平素里打发寂寥的用处,若真的要上心。还是有些困难。这浪子回头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毕竟这浪子都浪了千百年,要收心几乎难比登天。
  “简直荒唐”在渊嗤之以鼻,“若是那男子另有真爱,如此一来岂非自私的拆散了鸳鸯?”
  “君上有喜欢的人了?”离若拭泪。
  在渊翻个白眼,“本君只是打个比方。”
  离若点点头,“君上还生气吗?”
  “跟我描述一下,那老婆婆长得什么模样,拿着什么镜子?还有,她到底想干什么?把这些女子都困在此处,肯定有什么别的用意吧?”在渊双手叉腰,一脸不悦的瞧着这村子。
  真心诡异得很
  还真爱?
  这哪里是真爱,分明是抢来的男人。抢来的爱情
  若是真心相爱,哪用得着这般手段?
  奈何人总归是有私心的,私心利用不当便成了心魔。
  心魔被人利用,便容易出大事。
  一如早前的方远山,此后的无明县,不都是最好的例子吗?
  离若乖顺的点点头,“那老婆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岁,至少在离若看来,活了很久很久。又丑又老,满脸的褶子。不过那镜子倒是很精致,她像宝贝似的捧在手里不撒开,连看都不许旁人看。”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把这些人困在这儿,不过听她说。她做这些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具体的倒是没怎么说。不过她剪了每个人的头发,让众人发了誓愿。”
  在渊一怔,“什么誓愿?”
  离若略显胆怯的望着在渊,“只要心爱的男人走进了我们的院子,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但与此同时,代价是永远不能离开此处,否则一旦踏出……就会快速衰老,从此以后容颜不再,青春难返。”
  眉睫骇然扬起,在渊瞪大眼眸,当即查看离若的发。
  果然,离若的青丝也被剪去了一截。
  “你疯了?”在渊低斥。“你竟然发下了誓愿?”
  “君上去了无明县,我便一路跟着,可君上……压根忘了我。”离若抽泣,“离若没有法子,情急之下只好答应下来。如今离若梦已成真,跟君上有了一段恩爱时光,便已死而无憾。白发苍老,不能陪着君上一起,倒是有些可惜了,但离若无悔。”
  “笨死了”在渊扯着她就往回走。
  回到原来的院子里,在渊将她往床榻上一摔,当即欺身而上,“本君的女人,是不是各个都像你这样蠢笨不堪?能不能放机灵点,那老太婆一定是借助你们的孤单寂寞冷,想干点什么坏事,也就是你们这些蠢女人,眼巴巴的送上门帮人家一个大忙。”
  离若眨着眼睛,“君上知道她是谁吗?”
  在渊摇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不过你提起了镜子,倒让我想起了千百年前的一些事情。上古时期有一面镜子,名曰天妒,能让人永葆青春不老,但……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了。然则这世上之事,想得到就得有付出,付出就会有代价。”
  深吸一口气,离若低头,“离若此生,怕是再也离不开这儿了。君上已经苏醒,想来以后都不会再来找离若了。离若可以送你出去,但君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渊看着她,目光沉沉如暮霭。
  姑获绕着坟地一直飞,但始终绕不出去,便是梓桐也一直在原地徘徊。这种情况让梓桐想起了早前在永安寺的情形,似乎也是这样的原地徘徊。
  四周的景物似乎都是活的,你走一步它也走一步,如影随形,让人抓狂。
  “怎么办?”姑获鸟问。
  梓桐抿唇,“先不管蛇君,我们必须得出去,否则外头就收不到消息。”
  姑获鸟颔首,“那我们一起用力,看能不能冲出去,这儿不是有结界就是有法阵。只不过这人的道行可能在我们之上,我在不留人客栈待了那么久,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嗅不到妖气和戾气,只有人魂的气息,更重的是咱们熟悉的人的气息。”
  “这鬼地方。”梓桐凝眉,“试试看吧”
  然则不管她们怎么用力,这地方就跟活了一般,始终困着她们不得自由。来来去去都是在这篱笆院附近。姑获和梓桐差点撂挑子抓狂了。
  出不去,就意味着消息传不出去。
  楚羽最近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若是把她惹急了可怎么办?梓桐最担心的就是楚羽万一……万一像之前样突然发作,公子不在身边,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制住她?  事实上,楚羽已经开始焦灼了,一个人绕着马车不知道走了多少圈。
  墩子凑上前,拍了拍狐小步的背,“你说这丫头弄啥嘞?俺瞧着,她很不对劲。”
  狐小步双手抱胸,“我也觉得她好像不太一样,这脾气似乎有些变坏,难不成是教霍庭燎给宠坏了?可这也不太对。你没发现她变得有些暴躁吗?”
  “一点就着”墩子点头。
  狐小步深吸一口气,“小羽,你没事吧?”
  楚羽只知道胸腔里闷着一口气,说不出来的难受,即便走了这么多圈,还是有些遏制不住,“我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他们几个,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别是出事了?”
  “不会”墩子忙道,“俺之前也跟过小青蛇,只有天亮才能走出来,所以咱在这儿等也得到天亮。现在着急也木有办法嘞。丫头,你莫要着急,一着急容易血气上涌,你仔细自个儿的身子。”
  楚羽的确有些血气上涌,“墩子,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有些脾虚上火之类?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整个人都很焦躁不安,还时常做噩梦。”
  墩子急忙走过来,“来来来,你坐下,俺给你瞅瞅,咋好端端突然就上火嘞?”
  然则刚摸上楚羽的手腕。墩子便吓了一跳,“你的身子咋这样冰凉?”人有人的体温,妖有要的秉性,楚羽是凡人肉身又不似蛇君这般冷血动物,身子怎么可能这样寒凉?
  就跟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狐小步当即上前,伸手去摸楚羽的腕脉,也跟着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说……”
  楚羽面色发白,“我不觉得冷不觉得热,我就是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地方有种莫名的压抑,我还听见了姑获的叫声,她在求救。”
  “没有”墩子环顾四周,侧耳倾听。“没有姑获的叫声,你是不是听错了?”
  “还记得在无明县的时候吗?”楚羽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就听到了,你们还不相信。事实证明,我跟姑获是有所感应的,是故我不会听错。姑获就在里头,而且遇到了问题,她出不来了。”
  狐小步瞧着那黑漆漆的坟地,那些亮光还在,但的确没听到姑获的叫声。
  “丫头?”墩子骇然惊叫。
  狐小步当即转身,瞬间僵在当场。
  无星无月,漆黑的世界里,唯有插在地上的火把,被风吹动,扬起了光芒。
  眉目依旧的女子,眉心闪烁着模糊的印记。她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冷然无温的盯着正在给自己探脉的墩子,满脸的不屑一顾和骄傲。
  她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徐徐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漆黑的坟地,她如同隔世的魔,冷漠的驻足,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片荒坟孤冢。
  “都该死”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猩红的眸凝着摄人的冷厉。
  寒风中,衣袂猎猎。
  

  ☆、第116章 妖若该死,那么魔呢?

  “丫头?”墩子低低的喊了一声,面露惧色,“你这是弄啥嘞?”
  楚羽斜睨他一眼,转身便消失无踪。
  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狐小步都来不及抓住她。
  楚羽消失了,如同一阵风似的,把狐小步给惹急了,“楚羽?霍夫人?楚羽”
  夜空里回荡着声声惊呼,楚羽却置若罔闻。
  她面无表情的走在荒坟孤冢之间,穿梭在幽暗的林子里,冷眼看尽世间寒凉。夜风凄厉,夜鸟悲鸣,纤瘦的身子驻足原地,仰头望着远方的漆黑。
  拂袖间,闪烁的光亮消失,村子完完整整的呈现在她面前。
  如入无人之境,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简直太容易。许是发现了外人的闯入,有人冲了上来质问她是谁,是从何而来,让她莫要多管闲事。
  楚羽站在那里,眉心的印记若隐若现,她觉得很烦躁,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燃烧,那种莫名的冲动让她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撕碎。
  耳畔响起了和尚的佛偈,那声声入耳的木鱼声,敲得人好心烦。
  脑子好疼,心里好烦。整个人都是焦躁与狂怒的综合体。
  “多管闲事”她一声怒喝,拂袖间烈火燃起,整个村子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人。
  脑子越来越疼,那和尚的佛偈越念越响亮,似要穿透她的耳膜。她不断的抵抗,不断的捂着耳朵,挣扎着却不知哪里是出路。
  楚羽冲出村子,扑倒在离若的院子里,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别念了多管闲事的和尚,住口你给我住口”
  梓桐从半空落下,一脸惶然,“夫人?夫人”
  姑获也跟着着急,“主人?主人这是怎么了?主人?”
  楚羽一把揪住姑获的胳膊,几近歇斯底里,“去杀了那和尚,杀了他”
  这双通红的眸,如同染了血一般艳烈,把姑获和梓桐都给吓着了。姑获惊恐的望着楚羽眉心若隐若现的印记,愣是呆在当场没能回过神来。
  “我让你们去杀了他,你们没听到吗?”她嘶吼着,这个时候的楚羽就如同隔世的魔,让人瞧着都心惊胆战。
  “夫人从不会让我们去杀人的。”梓桐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夫人”
  楚羽头疼欲裂,只得在地上打滚。
  疼,实在是疼,如同洗髓一般,皮肉分裂,骨骼重塑。
  在渊和离若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没想到会见着这般情况,当下愣住。
  “怎么回事?”在渊疾步上前,“这丫头中邪了?”
  “杀了那和尚”楚羽还在喊着,“好疼头疼和尚……”
  “哪有什么和尚?”在渊愣了愣,“和尚在哪?”
  “先制住她。”梓桐当下起身,如今公子不在,她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先制住楚羽再说。想当初他们几个人都被她震飞,是以一旦楚羽爆发,怕是谁都奈何不了她。
  众人合力,以修为铸结界,借此困住楚羽,压制她体内沸腾的幽冥血。
  为什么楚羽好端端的会突然变成这样?
  而且更可怕的是,姑获和梓桐都无法冲出这困境,楚羽却轻而易举的进来了。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楚羽体内的幽冥血一旦沸腾,将会变成一种极为可怕的存在?
  是魔?
  是妖?
  反正不是人就对了。
  凡人肉身,是否能承载她如此强大的力量?
  若是不能,后果又会怎样?
  谁都不敢细想,只能先制住楚羽再说。
  那和尚还在念经,楚羽很是难受,那种身心俱裂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她被结界包裹着,身子浮在半空,漆黑的夜里,那双猩红的眸如同能拧出血来。
  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问。
  可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压根无法吐出。
  她看到所有人惊惧的眸,一个个的眼睛里,是她无法读懂的恐惧。她想了想,难不成是自己太可怕了?可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样可怕呢?
  闭上眼睛,她觉得浑身都在燃烧,血液在沸腾。
  和尚的声音若隐若现,她不知道这和尚为何一直跟着她,但她知道,自己一定出了问题。前几次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霍庭燎拽了回来,而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似乎还有一个人。
  又或者说,她已不再是最初的楚羽。
  那么她是谁呢?
  及笄大劫,碧桃成殇……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霍庭燎的脸。
  他冲着她笑,低低的叫了一声,“小羽。”
  下一刻。楚羽骇然惊醒。
  “你不是”楚羽突然一声惊叫,所有的结界都被震碎,她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后脑落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些零星的画面。
  凤袍在身,逶迤在地。
  那身穿龙袍的男子,携着素白的玉手,一步一顿的走上了白玉长阶。她回头看着他,笑得极为酸涩,也不知这一场旷世婚礼,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终是杀戮起,宫门外的刀枪剑戟碰撞声,打断了所有的丝竹声。
  封后的典礼被打破,有人策马冲了进来。
  “夫人?”梓桐疾呼。
  楚羽陡然回过神来,木然的盯着眼前的梓桐,“我怎么了?”
  “夫人没事。没事就好”梓桐快速将楚羽搀起来,“夫人觉得怎样?好点了吗?头还疼吗?还能听到和尚的声音吗?”
  “和尚?”楚羽揉着眉心,“没有了。”
  “那就好”梓桐拍了拍楚羽身上的灰尘,“夫人觉得怎样?”
  “梓桐,我是不是又发疯了?”楚羽问。
  梓桐微微一怔,“夫人没有发疯,夫人只是受了幽冥血的控制,一时间被蛊惑罢了”
  可楚羽回头去看姑获,却发现姑获白了一张脸,定定的望着楚羽没有回过神来。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如同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怎么了?”楚羽身上使不出劲,说话也有些沉沉的,“发生何事?”
  “主人方才额头上,有东西。”姑获圈红了眼眶,“姑获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看到那印记,姑获只想哭,就只是想哭。”
  说完这话,姑获还真的哭了起来,咽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梓桐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冷剑,姑获乃是上古神鸟,每隔万年都要涅槃一次,如同凤凰一般存活在人世间。不知道在姑获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如今的姑获忘却了很多事情。
  “我一直觉得,我肯定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我想不起来。方才见着主人额头的印记,虽然很模糊,但是姑获瞧着就想哭,好像等了千万年,就只是为了等主人的出现。”姑获泣不成声。
  这让楚羽想起了一件事,蝾螈的灵洞内有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骑着九头鸟。
  蝾螈老祖宗说过,楚羽身上的气息跟那女子是一样的,所以把她当成了蝾螈的主人。
  蝾螈的主人和姑获的主人,应该是同一个。
  可楚羽只是凡人肉身啊?
  梓桐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轮回千年,算上这一世也就是第十世,怎么会有千万年前的事情掺合其中。你一定是搞错了,一定弄错了。”
  姑获站在那里,快速擦干眼泪,“不会我不会弄错的。一定是主人否则掌柜的,怎么会把我送给主人?掌柜的困了我千万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的不留人客栈,我等得发疯,等得不知年月,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在等。”
  “那你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梓桐问。
  姑获愣住,“主人……主人是谁呢?”
  她忘了。
  太久太久,时间久得让她把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在等主人。
  楚羽凝眉,“千万年?”千万年前有没有她这个人还不一定呢千万年的时光,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也足以让桑田成了沧海。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幽冥血,所以才会有你所说的什么印记。”楚羽面色苍白,“姑获,我是凡人,不是你和蝾螈一族想找的上古之神。”
  姑获定定的看着她,俯身化为雀鸟,落在了楚羽的肩头。
  “我不是神也不是妖,我是人。”楚羽又强调了一遍。
  人,总喜欢自欺欺人。
  在渊凝眉不语,这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经此一事,倒是让楚羽把这法阵给破了,除了不能出来的离若,其他人都能安然返回。
  站在坟地外头。在渊回头望着离若。
  离若哭着说,“离若就此拜别君上,下辈子,离若不想当妖了,只想做个人。不求千年不老,万年不死,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嫁如意郎君,得相夫教子,厮守终老。”
  在渊敛眸,“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来接你。”
  听得这话,离若哭得更厉害了,眼眶通红通红,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这次,君上能不能不要再骗离若?离若会当真,会一直等着君上回来。”
  “这一次别再听人怂恿,你是本君的女人,只能听本君的话,知道吗?”在渊叮嘱。
  离若狠狠点头,她没办法离开,只能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尽管她心里也很清楚,蛇君的话多半是不能相信的,可那又怎样呢?动了心的女人,总会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总觉得浪子回头必定是为了自己,总想着自己对他而言是最特别的一个。
  殊不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其中之一罢了
  楚羽出来的时候。狐小步快速迎上,“我们找遍了这附近,原来你进去了?”
  梓桐冷了眉目,道一句,“废物”
  “你突然消失,害得俺们好找”墩子忙道,“丫头,你怎么进去嘞?”
  楚羽定定的望着二人,墩子皱眉,“咋嘞?是不是出啥事嘞?”
  “我没伤着你们吧?”楚羽问。
  墩子连忙摇头,“木有木有,俺们都好着嘞,啥事都木有。来来来,俺给你探脉,这一次可要好好的看一看,要不然再来几次,俺都要吓死嘞。不信你摸摸,俺的小心肝到现在还砰砰跳。”
  在渊翻个白眼,“废话,心肝不跳是死人不对,是死蜈蚣。”
  早前见着两人斗嘴,楚羽还觉得有趣,如今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何处。是幽冥血?若是幽冥血作祟,那霍庭燎为何此前也不知道?若然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她?
  他不愿她产子,是因为幽冥血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她想起了霍家地底下的无妄界,白姬一心想闯入无妄界,也不知所谓为何?里头是否存在着极大的秘密,影响着她此生的生死荣辱?
  墩子见楚羽高兴不起来,只能悻悻的作罢,伸手扣住了楚羽的腕脉,“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早前不是冷得厉害吗?”狐小步道。
  墩子也觉得奇怪,“俺从未见过这样的,早前俺摸不着你的脉搏,你的身子还冷得吓人,可这会……俺就闹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凡人的脉象,木毛病。”
  狐小步凝眉,“你看仔细了?”
  “俺是有良心的好大夫,俺给多少人多少动物看过病?俺木有看错,不信你自己摸摸看。”墩子撇撇嘴。
  狐小步将信将疑的上前,伸手去扣楚羽的腕脉。
  一则,真的不像此前那般冷然刺骨。
  二则,真的有脉搏了。
  “木有毛病,对吧?”墩子笑着凑上来。
  狐小步点点头,“真的没事。”
  “所以连你们都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是吗?”楚羽抿唇,“先回去吧”
  梓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殊不知这一夜,幻境中着了火,那小黑屋也险些被火烧着。
  大火突然从镜子里喷出来,锦盒刹那间被炸开,火势沿着帷幔窜上房梁。若不是那老妇人发现得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怎么会这样?”老妇人骇然,指尖颤抖着拂过镜面的焦黑,冰冷的眸中凝着难消的凛冽,“呵,多少年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姬坐在窗口,嫌恶的瞧着被烧得焦黑的帷幔,“想知道为什么吗?”
  “白姬,你管的闲事太多了。”老妇人坐定,“你走吧”
  “大家都是同道之人,何不守望相助呢?你帮我,我也帮你。”白姬笑盈盈的落地,素白的衣裳可不想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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