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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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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可能是曾经穿红衣的司雪黎,司雪黎怎么可能有这么灿烂的笑容?这眉眼这模样分明是琉璃啊!司雪黎想到,这木雕的衣着正是当初她们在盲山受训时,琉璃穿的那一身火红的骑马装。
  司雪黎着实是有些震惊,她将东西包好,抬眸看着云煊,“表哥,我没想到琉璃对你的影响这么大……盲山之上你就……”
  云煊很平静的说道,“也许是个巧合,是个偶然的错误,是我偏把它当了真,不怪别人。”他翻身上马,十分潇洒地牵着马缰绳,这些年在边关的磨砺让他更显成熟稳重,“雪黎,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看他正牵动马缰绳,司雪黎忽的叫住了他,“等一下。”她的眸光在夕阳下变幻莫测,仰望着马背上的云煊。
  “在盲山上,不是琉璃救了你,是我,我骗了你和她,你对她本是因为感激而生出的爱慕吧,如今也可以好好地放下了……”
  司雪黎说完这个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无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了。
  在马背上的云煊,似乎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极度的平静,他的目光从远去的司雪黎身上挪到天边的流霞,他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轻声自语道,“我也以为自己是因为感激,可那两年一想到她就会撕心裂肺的心痛,是不是因为感激又能如何呢?而我,早就好好地放下了……”
  他扬鞭驱马,卷着尘土离去,离开这个有她的地方。
  他的爱情,开始和结束都这么不声不响,从没有过的喧嚣,可就像他说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论什么原因,一旦爱上,怎么能好好地放下?
  只不过云煊向来不愿让琉璃为难,逼着自己离开她,逼着自己不想她,逼着自己放下,好好地放下。
  万花国主的大婚,自然是声势浩大,当天紫蓝的女帝派人来送上了贺礼,还有宿炎也派了使者过来送上大礼,当然还给司雪黎附带了家书一封。
  司雪黎一看,掩饰不住的笑意,爬上眼角眉梢,宿炎果然用了张侍郎那一套,写了一长串酸诗表达相思之情,当时司炎冥和琉璃的大婚仪式已经举行完了,正在大宴群臣,司雪黎坐在一边看信,司炎冥和大臣们畅饮的时候恰好瞥见了司雪黎,看到她这么幸福,做哥哥的心里也算是安慰。
  他走向司雪黎,坐在她身边,端起一杯酒,慵懒笑道,“哥哥成亲,你不来敬一杯酒吗?”
  司雪黎抬眸,淡淡微笑将信收好放进袖中,端起了酒和司炎冥碰杯,“哥哥,琉璃会值得你对她好的,恭喜。”
  司炎冥暖暖一笑,“我自然会对琉璃好,”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我不用修理那个小子了,还算他识相!”他干了这杯酒。
  司雪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和他还挺像的。”她也慢慢品着酒,浅浅尝着。
  司炎冥不屑挑眉,“哦?怎么个像法?是和我一样帅,还是和我一样人见人爱?”
  司雪黎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凉凉道,“你们看彼此都不顺眼,也是难得了。”便笑着喝完了酒水。
  司炎冥也浑不在意地笑着,知道妹妹是在玩笑。
  这时师紫涵正坐在那边哭着,师英崇瞪着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似是刚教训了师紫涵似的,可他们父女把那一桌的气氛都搅了,周围的大臣碍于师英崇国师的地位都敢怒不敢言。
  四周都是喜气洋洋,只有那一桌听着师紫涵抽抽搭搭地哭泣,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司雪黎看向那边,“你不准备对师紫涵做点什么吗?你觉得琉璃能对付得了师紫涵?”
  司炎冥也望向那边,轻叹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国师是我的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能怎么对他们?”
  司雪黎高傲地昂起头,她站起身来,“他对你有养育之恩,对我可没有。”说着便走向了他们那一桌,司炎冥微微皱眉,也跟了上去。
  看着司雪黎向自己走来,师紫涵好像见她就会心虚似的,可她身后就是司炎冥,此时不哭更待何时?师紫涵的哭声就更大了些。
  冬儿夏儿是一直随侍在司雪黎左右的,司雪黎给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便高声道,“长公主到。”
  没等冬儿喊,大臣们早就站起来了,恭恭敬敬的,师紫涵也不情不愿地起身,可还是抹着眼泪。
  等大臣们向司雪黎和司炎冥行礼后,司雪黎便让他们都入座了,却叫住了正要坐下哭的师紫涵,“紫涵郡主,你哭得这么惨,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师紫涵听司雪黎问她,索性就借此机会说开了,她楚楚可怜地望向司炎冥,“臣女……臣女是为国主高兴……臣女从小就陪着国主经历过那么多……”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说其实你才更配做这个王后吗?”司雪黎似笑非笑,声音不高,可这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在场的人刚坐下又都颤颤地站起来,师英崇铁青着脸。
  师紫涵的心抖了一下,又继续哭道,“我……我怎么会有这种非分之想……”
  司雪黎轻笑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眸闪着冷冽的光芒,“最好是没有。”
  “公主,紫涵说的难道有错吗?她的确是自小陪伴在国主左右,什么苦难都陪着国主经受过,而老臣也亲眼看着国主一步步走过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非要公主这么咄咄逼人?”师英崇横眉冷眼的,就差没有指着司雪黎的鼻子骂,要知道他护短起来可真是不讲道理。
  司雪黎微微挑眉,“国师的意思是,你们父女才是国主的大恩人,应当事事以你们为先,即便我这个为了万花远道和亲的长公主要说些什么,也得看看你们的脸色吗?”
  “公主言重,老臣,没有这个意思!”师英崇实在也是个笨嘴拙舌的,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拱手说道。
  作为一个为国家牺牲自己幸福的公主,和这对自恃对国主有再造之恩的父女相比,自然更有说服力,在场的大臣也都听出雪黎公主语气中的愤怒,再联想到师英崇往日的霸道和师紫涵的刁蛮狠辣,心不由得偏向了司雪黎。
  司雪黎转脸看向师紫涵,语气冷冷淡淡,“国主大婚,举国同庆,郡主在这儿哭得伤心,不知是什么意思?国丧之时才允许王公贵族在公共场合哭,郡主在这儿这么失态,是想为万花提前哭丧,还是为了我或者国主?”
  众人脸色大变,齐齐看向师紫涵,师紫涵的屁股上像是有钉子,不安地站了起来,她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像再说什么也都是错的。
  被扣上了对国主和公主不敬的罪名,这还怎么能有立足之地?偏偏司雪黎把话说的那么绝,连万花国亡这种狠话都敢说,刚刚复国的万花人,尤其是朝廷老臣,最忌讳这种亡国的字眼,这让师紫涵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师英崇咬牙低声斥责道,“把眼泪擦了!像什么样子!”
  师紫涵一肚子火,可抬头就看到所有臣子不善的目光,她急忙低头擦泪。
  司雪黎这才微微冷笑,“郡主知进退,将来王后还有许多要请教郡主,望郡主多多担待!”
  这话说的谦卑,可怎么听都不是味,师紫涵垂下头默默点头,还说道,“是,臣女会好好……”
  “闭嘴!”师英崇斥责道,立刻反应过来司雪黎话里有话,随即换上一副谦恭的模样,“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紫涵是个小小郡主,她刁蛮任性,礼仪不周全,遑论去教端庄大方的王后?紫涵之前多有得罪,臣在此替小女向公主赔个罪,望公主不要怪罪。”
  司雪黎掩唇微笑,“我有什么可怪罪的?郡主对我很亲呢,只不过我回炎国后,便没有人在宫里和王后说说话了,郡主要常常进宫去,我也就放心了。”
  师紫涵惊讶地抬眼,司雪黎能愿意让她多接近司炎冥?可司雪黎下一句话又出来了。
  “不过,宫中已经有了正经的女主人,毕竟郡主的年纪也该寻摸一位好驸马了,瓜田李下,眼热郡主的人,没准会说师家仗着自己劳苦功高,想把女儿也嫁到宫里去,荣华一世……我和国主自然知道国师一家忠勇,可人言可畏啊……”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她在说出这一番担忧的话时,可是一副理直气壮,高高在上的表情,她就是要让师紫涵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众人听了也都各自揣测起来,师家的野心竟然这么明显,让不常在万花的公主都看出来了?不过这个公主也是够厉害,别的不说,正好让这个公主锉一锉师紫涵的锐气,省得她总把自己当成什么尊贵的王后候选人!
  师英崇眼中带着些怒意,他双拳合抱在胸前,对司雪梨和司炎冥行礼,“师家绝不会居功自傲,将一生效忠国主,小女紫涵也绝无他想,不会觊觎王后之位,若我师家父女日后有违今日所言,必将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师紫涵猛地转头看向师英崇,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却见师英崇单膝跪地,瞪了师紫涵一眼,师紫涵眼中涌上泪水,也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唉,”司雪梨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愧疚地望向司炎冥,“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了,国师大人似乎动怒了,”她颔首对司炎冥行礼,“哥哥,雪梨说话口无遮拦,再在这儿恐怕会惹人生厌,我先退下了。”
  她垂下的眸子,目光却瞥了师紫涵一眼,见师紫涵满脸羞愤,司雪梨唇角勾起一抹笑,便在冬儿夏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着司雪梨走了,司炎冥摇摇头笑了,将师英崇扶了起来,全然是一副感动的模样,“国师,你和紫涵的忠心,朕心里都明白,以后断断不可再拿自己的性命随便做誓了!”
  司炎冥又怎么会不知道,师英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师英崇总是以国丈的姿态自居,朝中大臣多有巴结他的。
  他和师紫涵一样,对这些官级小的根本不屑一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朝中的官员早就对他不满,这次琉璃当王后,之所以没有太多人反对,是因为大多数人宁愿选择让炎国郡主琉璃做这个王后,也不愿让位高权重的师家再多这份荣耀,否则师英崇他们还不得反上天去?
  他一直下不了狠心怎么管师英崇和师紫涵,司雪梨可不是他,今天这么当众摆了师家父女一道,想必师英崇父女也能长点记性收敛一下了,司炎冥倒也少了个负担。
  回到雪梨宫,司雪梨走在院子里,无意间望了天上一眼,圆月高悬,万花皇宫今夜繁花锦簇,正是花好月圆之意,琉璃和哥哥,也算是圆满了。
  “小姐,不睡吗?”冬儿问道,司雪梨的称谓太多,对于冬儿和夏儿来说,她始终只是她们的小姐。
  司雪梨笑了笑,“你们先进去铺床吧,马上就进去睡。”
  冬儿和夏儿应了一声,便进去了,只留司雪梨一人在庭院里。
  她走到房檐下回廊前,倚靠在柱子边上,望向远方,炎国的方向,他在做什么呢?
  这一生都在阴谋和黑暗中度过,什么都在算计,都在争,可却没有不争的琉璃活得快乐,幸好她还有宿炎,不然她该有多惨……
  想到宿炎,司雪梨心里还是有点堵,她一离开,就看不到那些莺莺燕燕在宿炎身边打转,虽然眼不见心不烦,可司雪梨却不是那样的人,她想要的只会紧紧抓在手里,再者说还有一个瑶依在那儿,其他人都还好说,只是瑶依……
  司雪梨眼中浮现一层碎冰般的冷意,迟早有一天,她不会再容忍瑶依在宿炎身边!
  每天在万花也没什么事做,不过是和琉璃司炎冥一起吃饭叙叙家常,她倒有些厌了。
  她还拿着云煊要给琉璃的礼物,仔细想了想,还是得把东西给琉璃,让她自己做决定,正好已经住了十天,司雪梨也想向琉璃他们辞行,便先去了琉璃的琉璃宫。
  她将那小木雕给了琉璃后,琉璃捧着木雕半响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琉璃仔仔细细地摸了摸那木雕上每一道纹路,便又把它塞给司雪梨,“你替我保管吧。”
  司雪梨捧着小木雕,望着琉璃,“这是他送给你唯一的礼物,此生没有缘分,也好留作个纪念,不好吗?”
  琉璃偏过头,眼神之中带着十足的执着,“不好。”
  她缓缓转过头来,轻蹙的眉头带着些风韵,“雪梨,我已经嫁给了炎冥,此生便会对他忠贞不二,就算我心里百般不愿意伤害云煊,可我为了炎冥,就不能承他这份情。或许炎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他的感受,为此我宁愿有负云煊。”
  司雪梨望着琉璃,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女子,琉璃大大咧咧,做什么事都不走心,可偏在这些大事上有自己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说她是傻,其实她才是真正的聪明,她懂得取舍。
  司雪梨将木雕收好,递给夏儿,“你去把这东西装在一个好点的盒子里,就埋在琉璃宫前的大树下,这是王后的东西,我怎么能随意再动呢?”
  “你……”
  司雪梨转过头来笑道,“这是你们二人之间最后一分情怨,不该来为难我这个外人。”
  琉璃眼中带着些许愧疚之色,却听司雪梨说道,“琉璃,我要回炎国了。”
  “这么快?不是说这次回来可以多住几天吗?”琉璃眼中难掩失落之意。
  “是啊,已经十日了,还不够多吗”司雪梨柔和笑道,“你从没离开父母这么久过吧,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给他们的吗?”
  琉璃的眼眶有些红,偏过头去用袖子蹭了蹭眼角,“我不孝,没别的可带,你代我看看他们吧。”
  司雪梨轻叹一声,琉璃这么远为爱情而来,抛下亲情也是为难她了。
  此时冬儿却进来了,对司雪梨回禀道,“公主,小喜让红锦巫雀带来的消息。”她将红锦巫雀带来的纸条给了司雪梨。
  在司雪梨离开炎国前,便嘱咐了春喜,如果宫里有什么变动,就让红锦巫雀传消息过来,可这变动来的可真是时候,她正好要回去了,会是什么大事呢?
  司雪梨拿着那张纸条看了许久,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眼中甚至浮现了骇人的杀意,琉璃见状不对,想要抢过来看,司雪梨却已经收起来了,她起身淡淡道,“琉璃,不必通知我哥哥我要走这事了,我还要多留一段时日。”
  说罢便匆匆出了琉璃宫,琉璃怎么叫她,她都充耳不闻。
  回到雪梨宫,司雪梨便让夏儿取来了红玉血剑,她提起剑来就在院子中耍了许多套剑法,没有一个招式是花拳绣腿,招招致命,冬儿夏儿看了都觉得吓人,她们小姐练的这个剑法光是让人看看都觉得害怕,别说那一剑真的刺在血肉上了。
  “呕……”司雪梨忽然停下,弯下腰来干呕不止,冬儿夏儿大惊,凑过去扶她。
  “小姐,你怎么了?”
  司雪梨呕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左手搭上了右手的脉,面色逐渐变得森寒,她竟然怀孕了!
  她怀孕了!就在春喜传来消息,说瑶依不知使了什么计谋,就在前几天,让宿炎在凤鸣宫住了一夜,这几天宫里风言风语,甚至有大胆的还在说圣上皇后一夜欢爱如何如何,也有在说皇妃的恩宠已经不如往昔,很有可能一去不返。
  她捂着胸口,心有多疼,明明早就猜到瑶依会做到,即便得不到宿炎的心,那个女人也会想方设法得到宿炎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个时机这么凑巧,就在她怀孕之时。
  司雪梨没有把怀孕一事对司炎冥和琉璃所隐瞒,司炎冥有些意外,更是高兴,他没有明着问司雪梨为什么不回去,只是让皇宫里多准备些膳食给她补充营养,让她百般注意。
  琉璃则是盯着她的肚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愣神,指着司雪梨的肚子说,“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会长得有多漂亮,他的父母都那么好看……”
  司炎冥笑了笑,正给司雪梨多添了几道菜,给她夹了过去,“雪梨,你还没有告诉宿炎吧?”
  司雪梨正不知其味地吃着饭,随口答应了声,“嗯。”
  “这怎么可以?”琉璃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雪梨,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时候你去向圣上说你有喜,那么瑶依那个讨厌鬼一定会被赶下后位,你就可以母凭子贵,做皇后了啊!”
  司雪梨淡淡笑了笑,眼底却是寒凉。
  “琉璃,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司炎冥接话,随即问司雪梨,“你已经在万花呆了将近一个月了,炎国那边往来的国书,宿炎明里暗里都在催,你有什么打算?”
  司雪梨放下筷子,垂下眼眸,“打算?你是不想让我在万花继续住下去了吗?”
  “司雪梨。”司炎冥用一种严肃的口气叫了她的名字,自带几分威严,让司雪梨不得不抬头正视他。
  “你不让把怀孕的消息透露给他,我什么也没说,你要在万花住着没说任何原因,我什么也没问,可我感觉到你现在活的不快乐,你心里的愤恨越来越深,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可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顿了顿,“你要让你的孩子带着你的怨你的恨出生吗?”司炎冥的口气刚硬,不给司雪黎留一点反驳的余地。
  见她无动于衷,司炎冥眼眸之中升起一丝疼惜之情,他无奈地叹道,“你竟然想逃避……我宁愿你去争去夺,为了得到他不惜算计她人甚至是杀掉她们……可是你,却选择了逃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最后一个问题带了千般无奈和爱怜。
  一直以来,他以为妹妹心狠手辣没什么不好,起码可以保护自己,后来学会医术变得善良也没什么不好这证明了她的良心还没有泯灭,可她现在这样算什么?懦弱!他们兄妹何曾知道懦弱为何物?琉璃为难地夹在兄妹俩之间,知道现在说话不合时宜,于是选择了沉默。
  司炎冥望向门外,目光深沉,“母后选择了站出来,无论生死与国同存亡,而我,眼见着万花倒下,却隐忍多年直到走到今日这个地步,曾经的你,在相府忍辱受屈,后来也能翻转局面,冲破艰难险阻得到了现在的一切,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再是那个敢爱敢恨,敢拼敢杀的女子了?”
  他凌厉的目光看向司雪黎。司雪黎的眼睫动了动,眼中渐渐凝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轻轻抿唇昂首,还是那样清冷美艳。她的笑容浅浅,凄美绝艳,望向司炎冥,“哥哥,那个没有血肉只有仇恨的褚桑未,真的好吗?”司炎冥怔了怔,看着司雪黎。
  “敢爱敢恨,敢拼敢杀,是因为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保护我,我只有让自己强大来自保,只为了活在这世上,昂首挺胸地活着。可我有人爱,我会爱人,我不想再杀人,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我不只想自保,还想让他永远平安幸福,让他手上的江山长存于世,我还有你们,我身边亲近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牵绊变得太多,你想让我怎么做?不顾你们的安危,想方设法除掉那些绊脚石,然后一个人活得天长地久吗?”
  她的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浓浓悲哀,然而她仍是笑着的,正是这样的笑容让那悲伤和无奈显得更加浓厚。她有了可以付出爱的人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再如从前一样,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司炎冥的心沉到了底,他想保护妹妹,可却一直活在妹妹的保护之下,他所谓的懦弱全都是司雪黎的爱。
  “雪黎……”司炎冥感觉喉咙着实干涩,说不出话来。
  司雪黎缓缓站起身,眼眸再次回归于往日冷淡的笑意,“哥哥,嫂嫂,我现在有了孩子,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不管不顾,但我不会傻到任人宰割。你让我面对,我也听你的,毕竟那是我选择的路。”看着司雪黎走掉,司炎冥沉默了好久,他似乎从来没有懂过这个妹妹。
  说了要走,司雪黎当天就离开了,司炎冥抱了抱他,在她耳边说道,“别为难自己,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司炎冥生怕有什么闪失,就让古舒玄护送她回去。
  司雪黎坐的是稳稳当当的轿子,司炎冥不让她再骑马,一路上,古舒玄常常给她讲一些笑话,司雪黎表面上是笑着的,可古舒玄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可也没有多问。到了叶城城门前,早有云煊前来接应,古舒玄是决计不会再入叶城的,便将她送到这儿为止。
  “雪黎,再多的嘱咐应该也不用我告诉你,好好保护自己,好好保护……你的孩子。”说罢便走了。
  司雪黎望着古舒玄带的队伍策马绝尘而去,不由怔了怔,古舒玄,是啊,古舒玄曾是离忧神巫,怎么能看不出来她怀孕?
  云煊看她坐着平稳的小轿子,虽然很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司雪黎也只对他说道,“你的心意,琉璃收下了,她会很幸福,你也一定会的。”
  云煊沉默,骑在马上,他驱马走近司雪黎小轿,“你不在这段时间,宫里……”司雪黎摆摆手,一旁随行的冬儿便将车帘撂下,夏儿也将小窗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只听司雪黎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她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走吧。”
  云煊心里不由得想自嘲,司雪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瑶依的事?他扬鞭驱马向前走了几步,高声道,“出发!”
  回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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