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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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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煊心里不由得想自嘲,司雪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瑶依的事?他扬鞭驱马向前走了几步,高声道,“出发!”
  回到宫里,司雪黎没有去龙啸殿,直奔了自己的雪梨殿,小兰小竹准备好了晚膳,司雪黎只句,“不吃了,没胃口。”她的手搭在小腹上,便又坐了回去,挑了些蔬菜来吃,她不吃可以,可孩子是不行的。
  晚膳过后,司雪黎这才叫了春喜过来,她半倚在贵妃榻上,轻轻合上眼,“说说最近有什么动静。”春喜的消息很灵通,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司雪黎。
  “皇妃娘娘,正如奴婢给您传去的信所说,皇后已经得到了圣宠,可圣上待她也只是相敬如宾,只有那一晚上的情分,后来再没有去过凤鸣宫和其他妃子的宫殿,一直都住在龙啸殿里,偶尔会过来,问问奴婢们有没有什么可以添置的。”司雪黎“嗯”了一声,没有睁眼,春喜便继续说道。
  “皇后本就盛气凌人,现在得了圣上的宠爱,更是变本加厉,把请安来的妃子当做奴才使唤不说,还言语羞辱,连皇贵妃也吃过这苦头,皇后让白贵妃端茶递水,更是不在少数,没有人敢惹她。”
  小兰也有些忧虑,“皇后这样一手遮天,其他的妃子怎么能过得好?后宫之争,最能殃及子嗣,多少帝王家的骨血都被在这不见血的后宫杀死,让人想来就怕。”司雪黎淡淡道,“你们下去吧,我要歇一会儿了。”几人相互望了望,便行了个礼出了寝宫。
  司雪黎平躺了下来,温热的双手放下腹前,在摸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她好像又感觉到那种孤立无援的痛感了,谁都不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她不想告诉宿炎她的身孕,宿炎所要顾虑得更多,她不想再给他多添烦恼,况且她怀孕的消息一放出去,只会给她和孩子多增加几分危险。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呢?她躺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睡着,忽然宫门被打开,放出一点点亮她睁开眼看过去,从那逐渐扩散开来的亮光里有一个高大的影子步入,随着门再度被关上,那一点亮光消失,她看得清那人正在向她这边走来。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摩挲着他的眉眼和棱角,她还真是想念他了……“怎么没有先去龙啸殿找我,你不想我吗……”
  宿炎低声说着,双手熟稔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吻上了她的唇,她的颈。司雪黎也情难自抑地呻吟了一声,他的手所触摸的皮肤都好像会开出一朵朵火烈的花朵,让她的肌肤燃烧起来,她渐渐模糊的意识忽然像是烟火炸开,她恍然清醒,冷冷地推开宿炎。
  宿炎忽然被推开,双手向后撑在床边,他喘着粗气在黑暗中看着司雪黎,眼神复杂。司雪黎似是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可脑海中不断浮想地那一幕让她心里抵触和宿炎的亲密接触。“为什么?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宿炎像是自问,可却的确是在问她。
  司雪黎将冷漠的目光收回,她将头偏转到一边去,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睛,轻声地说出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事。“我信你不假,可我不想和她,共有一个你。”
  这一晚,宿炎在她床边一直坐着,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走,什么话也没说。这段时间宿炎就好过吗?他安插在紫蓝国的探子来报,紫蓝想攻打万花,说华裳女帝现在已经暗中将权力转移到瑶依手中,攻打万花这件事是瑶依的主意。
  在司雪黎回万花这段时间,瑶依几乎每天都过来黏着宿炎,宿炎知道瑶依的心思,他也知道瑶依是为了什么才想得出要打万花的事儿。
  宿炎每天夜里都捏着那一封探子传来的密报坐到半夜,有一天他问小齐子,“你认为对司皇妃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小齐子想也没想,“当然是万花国了。”“为什么?”
  小齐子对宿炎可是无话不说,“皇妃费尽心思才逃离炎国国土,如今成了万花公主,她愿意再嫁过来,不就是因为要保住万花吗?”
  宿炎深深地望着小齐子,让小齐子心里发毛,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改口,“呃,其实皇妃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是圣上您,对,一定是您……”瑶依曾在宿炎面前提过,“阿炎,万花国力弱小,你是否考虑一下将万花收归炎国所有?还是说,你念及司皇妃,所以……”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还需要那块地做什么
  当时宿炎什么都没说,瑶依只是笑了笑,“司皇妃拥有全部的你,而我也只能拥有那些城池土地,我也不想打这个打那个,可如果不这样,我的日子岂不是太无趣?若是能和司皇妃换换,那我便没有旁的心思了。”
  后来宿炎想想,瑶依这是意有所指,瑶依照旧每天晚上请他去凤鸣宫里用晚膳,这次不同往日,宿炎去了。
  瑶依对他很是殷勤,宿炎却也没有拒绝,可那种略微疏远的态度让瑶依不满。
  瑶依颔首笑了笑,“想必阿炎在紫蓝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吧?不知探子们给你回报了些什么,用不用我来亲自告诉你一些消息呢?”她这口气轻松地就像开玩笑,可宿炎却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他抬眸笑看着瑶依,“你真的那么决定?我知道你不想要万花这块地。”
  瑶依点头,温柔地笑着,给他倒了杯酒,“我紫蓝国的国土辽阔,物产丰富,当然不需要万花那一块贫瘠之地。”
  她将酒盏递到宿炎唇边,一双漂亮的眸子几乎透出光来,“可我不是说过吗?司皇妃又拥有全部的你,又拥有自己的国土,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总得有一样能让我显得不那么可怜吧?”
  宿炎含笑望着她说,“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那块地做什么?”瑶依的眸子里透着妩媚和柔情,还有一丝迫不及待。
  “是啊,有了你,我才不需要那些没用的地方啊……”这话便是默许她不会再打万花了,宿炎看着她的眼睛,就着她的手喝下了酒,便握上了她的手腕,就势压上了她的身子。
  瑶依一声娇呼,伴随着叮铃哐啷的酒盏滚在地上的声音,外面的人知趣地将宫门关好,退得远远的。
  这是瑶依,第一次拥有宿炎。直到最后筋疲力竭之时,宿炎仍是清醒地道,“有了我,你还要万花吗……”
  瑶依全身都是酸软,她闭着眼睛,极为享受却又疲惫地呢喃着,“不了,不要万花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司雪黎,可当司雪黎说起瑶依,说起他和瑶依共度的那一晚时,他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因为这是他们俩之间共有的不能言说的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雪黎没有随意走动,不轻易出倾桑殿去,只是吩咐冬儿她们做美味的补品,当然没有告诉她们是为了补身子,平静的她一直都在思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
  她是不可能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遭人嫉恨,整天活在阴影之下,所以她要在这之前为孩子铺好一切道路,这道路首先要清除的阻碍就是瑶依。
  从前她不想对瑶依动手,是为了宿炎,如果她真的对瑶依怎么样,那么紫蓝和炎国的关系就会破裂,纵使宿炎再怎么英明,也不能抵挡得住紫蓝这个强势的国家攻击。
  可现在,她总归要做一个母亲,能够让孩子在自己羽翼之下健康快乐成长,才是她今后想要做的事。虽然这段日子宿炎不常来,她想念宿炎的同时也不想看见他,但她也时常会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母性的慈爱的笑容,让冬儿和夏儿看到了都会吓一大跳,还以为自家小姐脑筋不正常了。
  然而让司雪黎痛下决心的,只能是一件事。四月末的天竟然阴沉沉的,就要下起大雨,司雪黎没有在院子里坐着,早就到了暖榻上半躺着看书。
  冬儿刚去寝殿门口嘱咐了下人关好大门,一进门就抱怨起来,“这群奴才真是不识好歹,风风火火地从雪梨殿前过去,我正说让那个小婢女把果仁留下给咱们娘娘吃,她竟然看也没看我就跑了,一大群人都一块往卿知殿那边赶,这个雨还没下,他们脑子就已经被泡坏了!”夏儿用干布擦着冬儿身上的雨水,笑骂道,“在娘酿面前你都这么口无遮拦,积点口德吧你。”
  司雪黎倒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挑眉看向冬儿,“你没把果仁要过来,那你下午就做些果仁糕来补偿吧。”
  冬儿吐了吐舌头,“这有什么难的。”
  小竹小兰浑身是水的,匆匆进了寝殿,都没来得及顾自己的仪表,就往司雪黎跟前凑,就快走到司雪黎跟一口水,直到天黑后,宿炎过来了。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五天前了,宿炎站在寝殿门口,见倚靠在暖榻边上的司雪黎,似乎又瘦了,那种因为清瘦而愈发突显的风韵和妩媚,着实让他着迷又心疼。
  他缓步走上前去,坐在暖榻边上,他望着司雪黎的侧脸。
  “雪黎。”司雪黎缓缓转过脸来,眼中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她环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松开,抱上了宿炎的脖子,她将身子的重心全都放在宿炎身上,依靠着他。
  宿炎十分痛心地将司雪黎搂在怀里,心中却是有喜悦的,司雪黎这算是原谅他了吧……就在下一刻,他抱紧司雪黎的双臂忽然松了松,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滞了一瞬,因为他感觉到司雪黎的身子在他怀里,不停地颤抖。她,还是厌恶他的对吧。
  厌恶他的不忠贞,即使是身体的不忠。瑶依因为怀孕一时风头大盛,宫里从奴才到主子都巴巴的往凤鸣宫的人身上贴,一时间凤鸣宫最底层看狗的侍从都被人捧到了天上。
  当小喜把最近的情况给司雪黎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时,司雪黎也无动于衷,看了看窗外,夏日正凉,她起身道,“我想去御花园走走,走吧。”几个婢女就跟着司雪黎一同出了门,婢女们也不问主子为什么突然出门,这就是深宫里生存的法则,不多言。
  不过司雪黎这次却带上了许多侍从,其中还有些是宿炎派来保护她的,从前都不喜欢这些人跟着,而她现在要保护的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了。从清冷的雪黎殿出来,向御花园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盛放的花儿,牡丹,月季,竞相开放,分外妖娆。
  司雪黎穿的很是素雅,素雅的装扮之中透着那么一点韵味,她的身姿依旧曼妙,只不过是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并没有让她的身材走样,只不过她还是有意穿的宽松了些,更有弱柳扶风的娇柔。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司雪黎怎么可能有弱柳扶风的娇柔?“娘娘,这夏日多好啊,前几日花儿正开的时候,您就应该多出来走走,闷在倾桑殿里……”冬儿搀着司雪黎,咕咕哝哝地抱怨。
  司雪黎忽的停下来,转头淡淡看她,冬儿的目光一触及到她那冷冷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是言多必失,司雪黎继续向前走着,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
  “在雪黎殿怎么说,我都不会说什么,出了那道门,什么都由不得你们自己了,记不住我的话,日后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想好要如何承担。”小竹小兰自是谨慎地点头称是,夏儿拉了拉冬儿的衣袖,冬儿这才满脸通红地小声道,“是,娘娘。”
  小喜望着前方,对司雪黎颔首,“娘娘,近日皇后娘娘十分喜欢去御花园,而且她每天都要叫一个妃子去陪她,总会挑出些毛病,让妃嫔难堪,甚至……”她顿了顿,“娘娘,要不您换个地方……”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与其怕,不如过的自在点。”司雪黎如是说道,或许她不找瑶依,瑶依也会来找她,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摸清对手的底牌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做的,不过是保护她的孩子。
  御花园里,穿着一身金线绣成的华贵凤袍的瑶依坐在石凳上,悠然自若地赏花。
  这石凳上放着侍女早就备好的绒垫,以免瑶依受凉,这一切都照着一个孕妇标准来做,可瑶依才一个月的身孕。
  在瑶依的脚边五步远,一个身穿浅紫衣裙的女子跪在地上,右手边是一堆花枝,面前是一个装花瓣的竹藤方盒,她全部手指上都被刺出了血,可仍旧抓着蔷薇花,把花瓣剥下来放进方盒里,那方盒里的花瓣或多或少都沾了她的血。
  凤鸣宫的婢女侍从都无动于衷地看着,看着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
  司雪黎恰巧过来,看到这一幕,跪在那里的是白洛水!
  白洛水做了什么,让瑶依这么讨厌?竟然要弄得满手都是血,还没有尊严地跪在这里。
  然而司雪黎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一旁小喜善于察言观色,她低声在司雪黎耳边说道,“最近只要有皇后娘娘在,跟随在一边的妃子总是这样的……”小喜这么一说,司雪黎便心下了然,墨竹却又担忧道,“娘娘,要不咱们去别的……”
  “司皇妃?”瑶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隔着花丛远远而来的司雪黎,瑶依的笑容那么挑衅,“多日不见了,司皇妃,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万花回来后,本宫连见你一面犹如登天难啊……”
  这下再想走也没办法了,司雪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那个白发婆婆不在,单凭瑶依是威胁不到她的,现在她也没想做什么,但要先知道瑶依的心思才好,她缓步走了上去。
  白洛水回过头去看向司雪黎,一脸柔弱,眼角垂泪,可司雪黎却看到了白洛水眼底那一丝坚定的神色,不,应该是转瞬的恨意。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难道这是能入药
  这也是司雪黎回宫之后一直不解的事,白洛水,云悠悠,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司雪黎微微欠了欠身,笑道,“皇后娘娘,是臣妾的不是。”
  瑶依面色冷冷,没有理会司雪黎的请安,俯视着白洛水,“白贵妃,你为什么停下了?已经摘完花瓣了吗?”
  白洛水怔了一下,旁边的花枝堆得像是小山丘一样,怎么可能摘完?
  她咬了咬唇,“望娘娘切莫怪罪,臣妾这就继续。”瑶依的笑容带着些许得意,抬了抬眼皮看了司雪黎一眼,“皇妃多礼。”司雪黎微微一笑,显得不越矩,也不是那么卑微。
  她低头看了白洛水,便问道,“皇后娘娘,白贵妃何故要用血染蔷薇呢?难道这是能入药吗?”瑶依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的,她嘲讽地看了司雪黎一眼,“本宫是该说皇妃天性纯良,还是说皇妃蠢笨呢?白贵妃是在受罚,看不出来吗?”
  司雪黎眼底泛起一丝冷意,仍旧笑道,“皇后娘娘要管教后宫诸人,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只是白贵妃安静不喜闹事,平日也犯不了什么错,今天不知道是哪里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宽宥。”
  跪着的白洛水身子一僵,迅速抬头看了司雪黎一眼,神色复杂,在接触到瑶依的目光后又低下头去。
  瑶依淡淡挑眉,“你是在为她求情吗?”司雪黎微笑,“不知娘娘肯不肯给臣妾这个面子?”瑶依嗤笑了一声,“面子?万花国的公主需要的面子,狐媚妖娆,不是本宫想给就能给的啊……”
  她悠悠地拉长声音,一句话说的讽刺至极,她话锋一转,“不过,总有一个人要受罚,如果就这样算了,本宫的颜面何在呢?你和白贵妃姐妹情深啊,你可愿意代她受过?”
  白洛水手上的动作停下,看向司雪黎,她知道司雪黎不会的,别说司雪黎和她没什么大的交情,就算是有,司雪黎连她的亲姐性命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救她?
  白洛水眼中满是嘲讽,司雪黎要惺惺作态,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司雪黎眼底渐渐显露出森寒的神色,可唇边挂着的笑意却让人琢磨不透她想做什么。
  半响她都没有说话,瑶依起身走到白洛水跟前,微微弯下身子来,用拇指和食指托起白洛水的下巴,眼中带着刺目的光芒:
  “还以为你的好姐妹来帮你一把,没想到是又害了你,皇妃不愿意帮你,这就说明你的过错实在不值得原谅,依本宫看,你跪在这平平的地上也太不长记性了,日后难免又会冒犯于本宫,为了让你永远记住……”
  听着瑶依幽幽的声音,白洛水后背都冒了冷汗,或许司雪黎的狠辣是有缘由的,可瑶依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见谁不顺眼就可以开刀的,今天她不过是陪着瑶依来赏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蔷薇的花瓣,于是就落得现在这个惨状。
  瑶依轻轻吐露了一句话,“那么,你就跪在这蔷薇花枝上好好反省吧……”看似她是轻轻地松开了白洛水的下巴,实际上瑶依捏住白洛水的下巴和松开时都用了力气,白洛水那细皮嫩肉很快就出现了红印。
  就在瑶依转身后,她身边两个侍女立刻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洛水,强硬地把她拉了起来。
  往旁边堆着花枝的地方上按下去,白洛水知道这一跪下去,膝盖都会被那些花刺扎烂,甚至起不来,她流泪畏惧地喊了声,“皇后娘娘……”司雪黎当机立断,给小竹小兰递了眼色,两人上前去将白洛水从那两个侍女手中抢了下来,白洛水站在一旁,垂泪发抖。
  瑶依慢回头挑眉,讥讽笑道,“司皇妃以为这后宫姓什么?”“臣妾不知娘娘高见,但臣妾猜想,这后宫应该还是姓秦吧。”司雪黎反唇相讥,淡然笑着,“白贵妃的错误不至于如此,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能博得个贤后的美名。”
  “呵,本宫要这好名声做什么?”瑶依转过身来,“只要本宫想要的,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连人,带心,任何人都别想夺走!”她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充满了威胁。
  司雪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瑶依不就是在说宿炎吗,可偏偏司雪黎就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她从容一笑,“谁也不会和皇后抢,人和心好好的放在娘娘那儿,皇后娘娘可要看好了,人若想自己走了,您想留也留不住。”
  瑶依那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露出杀意,然而她却扶了下凤簪,笑得有些无奈,“司皇妃这么忤逆本宫,是看本宫的身孕不顺眼,还是,想反了本宫?”司雪黎的笑容渐渐收起,那一副冰霜般的面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反了皇后,皇后会如何呢?”
  瑶依垂下眸子,无奈地摇头笑着,复又抬起头,径直向司雪黎走去,不,是向司雪黎身后走去,温柔地搀上了宿炎的胳膊,柔声道,“圣上,您看到了,臣妾在这异国他乡,还真是遭人嫉恨,真怕臣妾的孩子,不能安全出世呢……”司雪黎一点也没有惊讶,平静地转过身来,看到一脸凝重的宿炎,只是微微笑了笑,“圣上。”
  宿炎深深看了司雪黎一眼,目光越过她看向正颤抖着的白洛水,“白贵妃怎么了?”
  瑶依轻描淡写道,“臣妾本和贵妃来赏花,可贵妃犯了些过错,臣妾便小惩大诫,原本也不愿再怪罪贵妃了,可司皇妃正巧来了,说了几句,似是让臣妾不要轻易放过白贵妃,唉,臣妾……也于心不忍啊……”司雪黎盯着瑶依,笑容浅浅,没有一丝要辩解的意思。
  宿炎见司雪黎不说话,心里变憋了一口气,于是问白洛水,“是这样吗?”其实他刚才都听到了一点,可就是希望司雪黎能亲口向他低头求助,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什么也不顾地站在她这一边,可看起来,司雪黎并没有这个意思。
  白洛水咬住下唇,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就听瑶依懒懒地问道,“贵妃,圣上问你的话,怎么不说呢?有什么难言之隐,看见了圣上还不能说出口吗……”
  白洛水抿了抿唇,一脸苍白,轻轻地点头,碎发全部都遮到额前,她颤声道,“回圣上,是这样的。”对于她而言,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她本就想让司雪黎,死。
  司雪黎无声地笑了笑,抬起明亮的眸子笑看着宿炎,就好像是刚外出郊游回来一身轻松,带着慵懒的笑容,“圣上,如你所闻,若你不对臣妾再另行处罚,那臣妾这就告退了。”
  她抬头看了宿炎一眼,宿炎的眉头渐渐紧锁,她轻笑,双手交叠在腹前,往后退了几步,优雅离去。瑶依似有些恼怒,但又不敢明着发作,僵笑道,“圣上,如此是不是难以服众?”
  宿炎望着白洛水,白洛水莫名心虚起来,低下头去,宿炎转向瑶依,对她一笑,“回去歇着吧,你现在不适合到处走,小心些。”瑶依仿若受宠若惊,这段时间她怀了孕,宿炎没有这么关切过她,她自然是甜甜一笑,应了下来。
  傍晚晚膳过后,晚风清爽舒畅,红霞渐渐添上了暗影,接天连片的浓墨色泽在天际飘荡,天色暗了下来,金灿灿的皇宫全部点上了红纱笼罩的宫灯,朦朦胧胧。
  经过中午那事后,司雪黎越发不想和瑶依硬碰硬,瑶依背后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现在瑶依仗着身孕更是耀武扬威,排除异己,若是让瑶依知道了自己的身孕,难保不会让那个婆婆动手,司雪黎别的倒也不怕,只是那个婆婆真是多有疑点,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若真的交手,纵使她百毒不侵,也抵不过那婆婆的毒术。
  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她现在最想保护着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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