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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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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了拱手,向外退去。
  “你若敢踏出去,我现在就喊非礼,不信你就往外再走一步。”瑶依阴测测地威胁道。
  云煊咬了咬牙,转过身来,“公主想怎么样?”
  瑶依勾唇一笑,“只要,你带我去清泉沐浴,这事儿就算完了……”
  天色刚黑了下来,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朦朦胧胧地勉强能看得清路。
  云煊带着瑶依,骑着快马,飞奔到清泉这里,他是知道清泉的,只是大队伍不能随便挪动,何况没必要非得为了瑶依的无礼要求而做什么改变。
  可现在,云煊明显控制不了局势,他倒不是怕自己会被砍头,瑶依是真的敢喊非礼的,只是真的那样的话,紫蓝和炎国之间的和平就不能再维持下去了。
  月光淡淡,如一层光透的薄纱,笼罩在清泉之上,清泉波光莹莹,水波潋滟,瑶依一看便爱上了。
  “竟真的有这样的好地方,真恨不得把这个泉挖回去!”
  云煊的眼眸暗了一分,他就知道不该带这个讨厌的公主来。
  “公主,您在此沐浴,属下先去那边山坡下等候,沐浴完您大声叫属下就可以。”云煊拱手,随后又迟疑了一下,“希望公主尽快,以免给坏人有可乘之机。”便走了。
  瑶依慢条斯理地脱着衣裳,哼哼道,“什么坏人!胡说八道!还不都是糊弄我!”
  下了水,她可是慢慢享受了起来,这种好地方,像是取天地之精华,日月之光辉的,这次不来才叫后悔!
  瑶依心情大好,用泉水浸泡着自己娇嫩的肌肤,手指在水中轻轻滑过自己的胳膊,心中却在想,这副娇柔的身躯若是在宿炎的怀里,宿炎会不会……
  “呵呵呵……”瑶依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她和宿炎可是青梅竹马,她从小就认定宿炎是她的,果然,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可一想到那个司雪黎……瑶依眼眸微微暗了下来,升起浓浓的恨意,在来之前,她的母后华裳还嘱咐她,一定不要和司雪黎为难,华裳和紫月是好姐妹,她和司雪黎也该好好的才对,即便是侍奉一个夫君,也要恪守礼仪。
  可司雪黎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不知来历的落魄小国公主,敢和她抢男人?
  既然她此行去了炎国做皇后,就一定不会允许宿炎身边还有这些杂草!到时候宿炎一定只宠她一个人,只爱她一个人……
  想着想着,瑶依便靠在泉水岸边睡着了。
  本来这一路上颠簸劳累,现在也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她非要闹着来沐浴。
  时间静静地过去,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
  “公主?公主?你还在吗?”山坡下的云煊用传声的方法喊了一声,可没有人回应。
  云煊忽然紧张了一下,这么久了,瑶依怎么洗还洗不完?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他心里放不下,便起身向清泉边走去。
  “公主……”夜色凄迷,看不清楚,他只好走近了些,直到走在七八步开外时,他才停下,看到瑶依在水中睡着了。
  云煊皱了皱眉,刚张嘴要叫,却看见一条蛇正从瑶依头顶树枝上爬了过来,时不时地吐出血红的蛇信子,露出尖细的獠牙,弯下身子,向瑶依那光洁的肩头咬下去。
  云煊大惊,拔剑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公主小心!”他单剑挑起瑶依的白衣,抛入半空中后又捏住瑶依的肩膀将她往边上一扔,白衣落下,正好盖住了身体,与此同时,云煊也一剑砍死了那条毒蛇。
  被扔在地上的瑶依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忽然背上一痛,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清泉岸边,而云煊正在自己眼前,她低头一看,身上不着丝缕,只有白衣轻轻地盖着。
  顿时她羞红了脸,伸出藕臂指着云煊,“云煊!你混蛋!”
  云煊也面色尴尬,立刻转过去,还不忘言简意赅地解释,“公主,方才清泉上方有毒蛇出没,事急从权。”
  瑶依快速穿上了衣裳,站起身来。
  “云煊!”
  云煊听到这一声傲慢且愤怒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他刚转了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瑶依怒气冲冲,就像是要杀人一般,“你知不知道,冒犯公主是死罪!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云煊面色不变,冷冷道,“那在接亲途中,公主意外被毒蛇咬死,属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你……”瑶依气喘吁吁生着气,“你还敢狡辩!你肯定是借着杀毒蛇的时机,偷看了本公主!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告诉我这里有清泉的下人就是你指使的,好一个欲擒故纵!你早就生了不轨之心!”
  云煊皱眉盯着瑶依,脸上添了几分冷峻之色,瑶依绝对是胡搅蛮缠,什么都敢乱说,怎么让他想起了……想起了琉璃呢。
  琉璃当初在盲山,还不是胡搅蛮缠,让他背着乱走……
  云煊的心一揪,便冷冷说道,“公主,属下没有做任何不轨之事,请公主不要诬陷属下的清白。”
  瑶依冷笑一声,“哼,你敢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她把后半句话咽下去了,她本想继续说,如果你看到了,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踩碎!
  可细细一想,能让他来接亲,必定是宿炎信得过的人,现在想杀他,还不是好时候,还是得顾忌宿炎的面子。
  云煊却是半响没说话,耳根却先红了,他……仔细一回想,他把瑶依抓出水的那一瞬间,虽然场面很混乱,可他……好像看见了……
  她的皮肤那么白,那么莹润,在月光之下,显得高贵典雅,让人不敢触碰……
  他真的看到了吗?非礼勿视这基本的礼数他竟然违背了?怎么可以……
  女子的身体,她们的贞洁是最为重要的,混账!他真的有些后悔,刚才做的太冲动了,就算瑶依受伤也比让他看到要好啊!
  要是瑶依,不是公主,那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他闯的祸……
  看着云煊这个榆木疙瘩,竟然真的半天不说话,瑶依不由得心烦,摆摆手,“都是你!本公主都没兴致了!走了!”
  云煊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朦胧的夜色之下,那个俏丽的红衣身影竟和她重叠……琉璃……
  此后在入叶城的两天里,瑶依对云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云煊偏就是那种打死都不会开口的,所以瑶依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杀了他吧。
  这次接亲,云煊还注意到瑶依身边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一个老婆婆,白发苍苍,可那张脸没有一点皱纹,每天都化着精致的妆容。
  瑶依待这老婆婆极为尊重,给她单独分了一个轿子不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饮食和自己的一样,一见了这个老婆婆,瑶依便讨好般的笑。
  可云煊却没弄明白这老婆婆的身份,瑶依和老婆婆说话时,旁人都退到三丈以外远,没人听到瑶依和这老婆婆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只记得瑶依总是这样吩咐下人,“去,照我的午膳,给婆婆弄一份去!”
  对,这是一种不暴露身份的称呼,婆婆。
  两天后,紫蓝的送亲队伍如期抵达了叶城,当时的叶城全部为之轰动,远远比司雪黎嫁过来时要隆重得多,瑶依一来就入住了皇宫,什么事也没耽搁,第二天就举行了封后大典。
  二月的天气还有些凉意未消,司雪黎站在雪黎殿的屋檐下,望着天空。
  “皇妃娘娘,多穿一件吧,天气凉。”小兰贴心地为司雪黎拿来了一件披风。
  司雪黎任由她给自己穿上,淡淡一笑,“今天的大典怎么样?”雪黎殿的这几个侍女要多聪慧有多聪慧,应该早就派人打听好了吧。
  小兰颔首,“今天的封后大典进行顺利,文武百官全部都到位,后宫嫔妃应该要等到明天才去凤鸣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
  司雪黎摇摇头,笑望着小溪,“小溪,你来说。”
  小兰一贯都很严谨,说话滴水不漏,说不出什么她想听的,而小溪就不同。
  “是。瑶依公主带了许多人马和嫁妆,据说队伍还没到之前,朝中大小官员就已经收到了瑶依公主带来的礼物。公主身边没有贴身侍女,据说她有自己的侍卫贴身保护,常常出现的是一个叫做楚荆的人。”
  “这么快就把手伸到前朝去了,生怕别人和她抢夺什么吗?”司雪黎微微眯起眼睛,淡然一笑,“还有呢?”
  “这次的封后大典十分隆重,比您的大婚还要隆重得多,但依奴婢看来,圣上对您更加重视。”小溪犹豫了一下,事无巨细地回报。
  一边的夏儿忍不住问道,“咱们娘娘是皇妃,那瑶依公主是皇后,怎么能比?”
  小溪道,“按照本朝的惯例,封妃是不需要与皇帝举行大婚的,也不需要召集文武百官前来给嫔妃请安问礼,而圣上却亲自与皇妃娘娘共同进行了大婚,这已经是个特例。还有在这次封后大典,只是照规矩办事,走了个华丽的流程,这个过程中,圣上根本没有近过公主的身,连扶一把都不曾有,这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在揣度呢。”
  冬儿一拍手,“我就说嘛,圣上不可能冷落了咱们娘娘,圣上和咱们娘娘的情分怎么能是那个紫蓝公主比得了的。”
  “冬儿……”司雪黎稍稍沉了脸,“口无遮拦。”她心里却是泛起涟漪,宿炎为了她,都不管天下悠悠之口吗?她无声叹了叹,“小溪,还有什么呢?”
  小溪道,“公主还带了一个婆婆过来,奉为上宾,公主也没有向圣上解释这个婆婆的来历,但也没有人敢问。”
  “哦?婆婆……”司雪黎重复了一遍,哪来的婆婆呢?
  既然瑶依一进进宫了,以后避免不了见面,瑶依不是个省油灯,司雪黎也不想给宿炎再多添烦忧,惹怒了瑶依,万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以她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你们都听好,今后在这后宫之中,雪黎殿的人要谨慎小心,不许惹事生非,尤其是对凤鸣宫的人,做任何事都要遵守敬而远之的原则,如果让我知道了谁胆敢打着雪黎殿的幌子作威作福,别怪我心狠……”司雪黎对着一众奴才说道。
  以冬儿夏儿这五个大侍女率先答应,其余的奴才也都应了声,司雪黎便进了寝殿,她知道,剩下的事,她们都会悉心操办,不必她再多担心。
  所有的蜡烛都熄灭,小窗还开着一个缝儿,透着凉凉的夜风,整个寝殿只凭借着那一扇窗透进来的淡淡光亮来照亮。
  鹅黄纱帐影影绰绰,床榻边上正坐着一个纤瘦的女子,一身素衣,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那淡淡的愁容在月光和阴影之中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司雪黎双手环着膝盖,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
  皇宫中为了庆祝册封皇后的喜庆之声,还在她耳边回响不绝,她却是在这一片喧嚣中落寞成伤。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迈出雪黎殿一步,她不想看见宿炎身边又多了一个女人,而且是青梅竹马,可她说过会相信宿炎。
  瑶依作为皇后进宫,宿炎少不了今夜要和她共度良宵,若说从前,宿炎拒绝了云悠悠和白洛水她们,宿炎还可以以皇帝的威严压住她们,但瑶依呢?瑶依代表的是紫蓝国,就算宿炎再多不愿意,又怎么能拒绝?
  司雪黎心中升起一丝自嘲,瑶依的相貌并不会比自己差到哪儿去,也许是更好点,宿炎是个男人,怎么会不为这样的绝色所动呢?可是,她明明说过,要相信他的啊!
  她自己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可怕,现在的她竟然能忍受爱人身边再多一个女子,不论是前世或者今生,她向来不愿与人分享爱情,分享丈夫,可如今呢?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懦弱了?竟然会畏首畏尾到如此地步?
  她司雪黎,不应该现在就冲到凤鸣宫里去,拿着剑指着他们,问宿炎愿不愿意舍下江山万里跟她浪迹天涯,然后一剑杀了瑶依后,两人潇洒出宫的吗?
  呵……她心中都觉得可笑,别说宿炎不会和她贸贸然离开,就连她自己都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她,有了牵挂,她不再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
  她杀了瑶依,难道要让整个万花国给瑶依陪葬吗?那么司炎冥还能后顾无忧地做好国主吗?
  原来心狠手辣,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
  司雪黎将头埋进怀里,心中酸楚不断,她多希望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狠心的女子!
  “是不是离开了我,就睡不着了……”
  司雪黎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朦胧暗影之中,她看清了那个坚毅的轮廓,那双略有粗糙的手正捧着她的脸,他脉脉含笑,那双黝黑的眸子中盛满了柔情和怜惜。
  宿炎,他不是在凤鸣宫,和瑶依在一起共度良宵……
  “怎么不说话,不想看见我?”
  司雪黎眨了眨眼,抬手覆上了他的手,“你不是应该和……”
  宿炎柔柔一笑,“我不知道她不胜酒力,一高兴就给她多喝了几杯,已经睡下了。”他捧起司雪黎的脸,怜惜般地吻了吻,“我心里都是你,如果今夜不来看看你,我怕这一夜都会失眠。”
  司雪黎怎么又想哭了?她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她笑得苦涩,“逃得了今夜,以后那么多个夜晚,还能逃得了吗……”
  宿炎的笑容凝了一下,便将她搂在怀里,“你要逃吗?如果你要逃走,一定记得带走我。”
  司雪黎苦笑,他故意装糊涂,他故意不提那件事,可那件事就像是一个死结一样,梗在她心里。
  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霸道的人,不允许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她希望的爱情也要忠贞不二,可宿炎……
  她轻声在宿炎耳边道,“你知道我有多善妒……整天这样猜来猜去,我还不如真的离开,成全你们也好……”
  “胡说什么!”宿炎盯着她的眼睛,他眼中的柔情打翻,换上了满满的怒火,他低声斥道,“你要成全谁?你以为的成全,不过是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痛苦地过完余生……”说着说着,他眼中升起一丝哀伤。
  有一瞬间的恍惚,司雪黎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种哀伤,明明是从前温文儒雅的左博云惯有的哀伤神色,怎么会在潇洒不羁的宿炎眼中看到呢?
  “……雪黎,这个世上,宿炎可以辜负任何人,唯独不会辜负你,你不是说,你会相信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忧伤,让司雪黎的心像是被剜了一样生疼。
  在这件事上,她和他,谁也没办法任性,因为他们都有牵绊,她又怎么能拿自己做不到的事来约束宿炎呢?
  她将双手绕过胸前,环上了他的背,渐渐收紧,与他紧紧相拥。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公主怎么说这样的糊涂话
  半夜,宿炎还是从雪黎殿的小门回了凤鸣宫,而司雪黎枯坐了一夜。
  清晨大早,冬儿就来敲门,宫人们便进了内殿为司雪黎梳妆打扮,司雪黎看着镜中自己的妆容配饰,她并不陌生,这是宫妃要见皇后的打扮,端庄得体,毫不越矩,就连她在大婚时带着的那只凤簪,小竹她们都不动声色地说了起来,给她换了一个。
  她这次要低调,索性就低调到底,从前去相思宫时,她还坐肩舆,如今便只坐了小轿。
  兴许她低调过了头,来得太早,凤鸣宫的门口还没有一顶轿子,凤鸣宫的人已经看到她来了,如果站在门口不进去,那像什么样子,她便在小兰小竹的搀扶下,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总体来说凤鸣宫只有两个字,奢华。
  用的全是最好的,但毫无内在可言。在炎国这个讲究才华的国家,墙上的字画,桌上的陈设都是最能体现主人的修养的,司雪黎见过不少文人墨客,自身的修养也有所提高,依她的见识来看瑶依所喜欢的这个皇宫,简直是没有任何美感。
  这也与她无关,进了凤鸣宫正殿,凤座之上空无一人,只有旁边侍奉的侍女前来对司雪黎道,“皇妃稍后,皇后娘娘马上到。”
  只有片刻时间,一身凤袍的瑶依便从内殿中前呼后拥地走出来了,美则美矣,司雪黎却觉得万分可笑,作为一个风懒人,瑶依这么容易就丢弃了紫蓝坚守的白色,真是忘本。
  瑶依旁边,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那女人穿的一身,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整齐素雅,可眉宇之间带着些狠毒之色,一看就不好相处,这应该就是小溪所说的婆婆了吧。
  司雪黎放开小兰小竹的搀扶,双手一拢袖袍,放在身前,低垂眼眸,对瑶依恭敬施了一礼,“臣妾司氏见过皇后娘娘。”
  瑶依却是高傲地勾起一丝笑容,司雪黎,你还不是要对我低头?她不屑地绕过她,坐上了凤座,“起来吧。”
  司雪黎浅笑不语,面对着瑶依站好,不卑不亢,瑶依这样骄横的态度,司雪黎早就料到了,根本不意外,她注意的是,瑶依身后那个白发婆婆。
  那个婆婆双眼带着考究的不善神色打量着司雪黎,也不避讳地问瑶依,“公主,就是她吗?”
  瑶依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带着冷酷的笑意,“对,她就是万花的长公主。”
  看着瑶依那一双带着狠毒的快感的眼睛,司雪黎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那白发苍苍的婆婆正盯着她,唇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就是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金光从那婆婆的袖管中飞出,司雪黎看到一个小小的金光飞速旋转朝自己的面门袭来,那金光咻地放在在眼前,她竟然毫无抵御之力,因为这枚暗器的速度实在太快。
  “呃……”
  那枚暗器并没有像预想中的打进她的脑门,司雪黎看到那一袭锦袍正背对着自己,发出一声闷哼,便慢慢倒了下来,她一时怔住,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彼时,云悠悠和白洛水刚踏进凤鸣宫的门槛,看到这个场面都惊住了,只见瑶依从凤座上扑下来,惊慌叫道,“阿炎!”
  宿炎为司雪黎挡下了那个暗器,那暗器打在了宿炎的左肩,是个小小的向日葵形状,赤金打造,可每一个花瓣的尖儿都尖利无比,刺穿血肉。
  宿炎的脸已经惨白,尚存一息,他向司雪黎伸出手去,司雪黎立刻跪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宿炎这才笑了。
  在一边的瑶依似乎又回到了在旗阅城时的那个场景,宿炎和司雪黎,似乎她是个外人,怎么可能,她和宿炎自小相视,是怎么能比司雪黎得了的?
  司雪黎冷冷看着瑶依,“敢问皇后,可有解药?”她说是问瑶依,可目光却是死死盯住旁边的那个婆婆。
  瑶依看着宿炎,也是慌了神,哭丧着脸问那婆婆,“解药呢?快救阿炎啊!”
  那婆婆却是不屑地说道,“公主怎么说这样的糊涂话?我下的毒,从没有解药,要的就是置人于死地!”
  司雪黎的眸子一冷,她知道这个婆婆应该大有来头,一时还惹不得,瑶依没有理由不救宿炎,看来是真的没法儿救,只有靠她了。
  她先搭了宿炎的脉,又观察了一下那枚暗器,她左手按住暗器边上的皮肤,右手将那暗器从宿炎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倒是没有出太多血,可那暗器上的血全都变黑了,司雪黎心下一沉,她闻了闻这暗器的味道,似乎淬了毒,这毒药都是剧毒,但这配置得太过复杂,她只能闻出一种,单单凭借她带的药是绝对救不了宿炎的,看那血黑的程度,毒很快就侵入体内了。
  司雪黎心一横,唯有一计可施了。
  她看了一眼瑶依,“皇后娘娘请后退些吧,臣妾能救圣上,必须要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事了。”她蹭的拔出腰间的匕首,“刀剑无眼,伤着娘娘就不好了。”
  瑶依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往后退了退,“你最好可以做到。”
  司雪黎扬起匕首,露出皓白的手腕,重重地划下,鲜红刺目的血液流出,她右手执着匕首,划破了宿炎的衣裳,将左手腕上的血液全都滴入宿炎的伤口处。
  身后的云悠悠和白洛水眼中都带着一丝惊讶,司雪黎的血能救人?她竟然用自己的血来救宿炎,宿炎对她真的那么重要?
  那伤口片刻便愈合,宿炎的眼睛逐渐显现清明,身旁的小兰早就准备好了布条,给司雪黎包扎好伤口。
  见宿炎好过来,瑶依立刻扑上去,“阿炎,还好你没事……”
  宿炎看了司雪黎一眼,司雪黎颔首对他道,“臣妾为圣上献出自己的生命都不足惜,何况这些。”便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退。
  当着众人的面,宿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抬头望了望那个婆婆,面色有些冷峻,“皇后,你带来的人,随身带着暗器,明着伤人,这合规矩吗?”
  瑶依哑口无言,可那婆婆似乎是没听到宿炎说话似的,只是盯着司雪黎,嗤笑道,“你的医术,不过如此,看来也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司雪黎没有反驳,这个婆婆,她似乎是了解自己的,她究竟是谁?
  接下来,大家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给瑶依见礼请安,说一些场面话,宿炎和瑶依同坐于上,微笑着听,没有插话。
  瑶依早就不想听这些女人虚情假意的请安问好了,总算是结束,这期间她一直盯着神情淡淡的司雪黎,计上心头,便笑道。
  “圣上,臣妾与社稷无功,住这么大的凤鸣宫,心有不安啊。”
  宿炎笑道,“皇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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