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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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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几张桌椅钱么,我还赔得起!只要你们将我的包袱还我,我自然会赔偿。否则,没门儿!”尖嘴猴腮男子啐了原叔一口口水,一把推开原叔。
原叔没站稳,一下子撞在了木梯上。
“哎哟喂……”原叔拧着眉翻过身,躺在木梯子上叫唤。“我这一把骨头了,招谁惹谁了?”
“啊!”
有些来看热闹的小娘子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快刺破人们的耳膜。
“他流血了!”
众人这才看见原叔的额头有个大大的血窟窿,鲜血从里边汩汩地流出来,沿着原叔的耳鬓顺流而下。
原叔后知后觉地用手一抹,往眼前一看,满手的鲜血!
第一百四十章 :满城风雨
“不好啦!不好啦!原叔,不好啦!”
被原叔派去请宋酒的小二连滚带爬地奔进酒楼,衣衫全被汗水打湿透了。
原叔看着手中的鲜血,皱着眉骂道:“瞎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小二一下子扑到原叔的跟前,喘着粗气,道:“原叔,东家她不见啦!”
“什么!”原叔一把抓起小二的衣襟,着急地问道:“你说详细些,什么叫东家不见了?”
小二干哑着嗓子说道:“宅子里的老媪说东家昨日去送祝家的小娘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她以为东家一直都在酒楼中,这才没问的。”
“哎呀!坏事儿了!”原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怎么就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出事儿呢?”
小二扯着原叔地衣角,一脸急色。“原叔,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男子哼哼了几声,面上浮现出狞笑。“怎么办?既然你们东家都跑了,我就砸了你们宋家酒楼,赔我的损失!”
原叔咬牙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砸了我们宋家酒楼的招牌?”
“哈哈哈哈……你们想的真是天真,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大手一挥,从门外闯进来几个壮汉,身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煞是唬人!
“都不准动手!”
门外突然进来一群差役,手中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为首的季差役三两步走到原叔身边,将原叔扶了起来。“老哥哥,对不住,弟弟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原叔拍拍他的手,“不晚不晚,时辰正好!”
原来,原叔在那尖嘴猴腮男子闹事的时候,就派人去府衙找季差役了。
季差役和原叔有交情,这种闹事的事情也不是件件都要惊动知州,所以季差役便带着一班弟兄到酒楼来镇场子。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见来的一群人穿着官府的服饰,支支吾吾地说道:“莫以为你们有官差护着就平安无事了!咱们今日就在这里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原叔道了句“随意”,便任由季差役扶着到后院去了。
留下来的一班差役拿着大刀守在酒楼中央,个个面露狠色。
尖嘴猴腮的男子对着他的兄弟说道:“咱们就等着,看他们能熬得过今晚?”
原叔在后院听见男子的声音,恨不得脱了脚下的鞋,一把拍到尖嘴男子的脸上。
季差役劝道:“老哥哥,你还是收了这心思吧!若是你动手打了他,到时候在知州面前可说不清楚的。他打了你,到时候你在知州面前全部说出来,他定会受个几十大板!”
原叔用浸湿的帕子小心地擦着额头上的血迹,一边对季差役说道:“老弟啊,哥哥求你件事情。”
季差役点头,“哥哥只管说,做弟弟的定会帮忙!”
“麻烦你差两个弟兄,一个到种卿种将军的宅子,一个到钱宅去找钱九郎。就告诉他们,说我家东家不见了,请他们出动人力帮帮忙!”
季差役嗨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我叫上衙门的弟兄去找不就行了?”
原叔摇头,道:“不是我打击你衙门里的弟兄,若是论起找人,还是种将军的人马靠谱些。我猜想我们东家可能出事了!她平日都是十分守时的,且在外过夜一定会派人回去通知家人。钱九郎是大理寺丞,办案有经验,有他出马我就放心了。”
季差役听原叔说的头头是道,应声答应了。“你先处理伤口,弟弟这就去吩咐他们。”
……
半个时辰内,宋酒不见的消息传到了种卿和钱改容的耳中。
种卿骑着快马到钱宅,正巧碰上要出门的钱改容。
“阿容,我妹子不见了,你赶快跟我去找找!”种卿骑在高头大马上喊道。
钱改容边说边上马,“此事我方才听说了!我们先去她家中看看,再问问旁边的邻居,或许能得到线索。”
两人便策马离去。
到了宋宅,家里只有花媪和宋清盼两个人。问他二人,花媪只说昨日见过宋酒,宋清盼神情郁郁地站在门前,对着钱改容说道:“容哥哥,娘亲定是去看舅舅了!娘亲只有去看舅舅的时候才会忘了阿盼!”
钱改容笑道:“阿盼莫要多心,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容哥哥这就去你舅舅那里看看!”
种卿和钱改容便赶紧策马朝谷一椿的宅子飞奔。
种卿在马上迎着呼呼地风声,对钱改容说道:“你师傅不像是那种留人过夜的,妹子应该不会留在那儿!”
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两人的发丝上,落在两人的衣衫上,瞬间堆满了头。
钱改容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不停地挥动着马鞭,心中祈求道:酒娘,你千万不要有事!
谷夫人瞧着两个白头郎君冒着风雨站在门外,惊异地问道:“你们也不知道打把伞,虽说男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但也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
钱改容拱手问谷夫人,“师母,昨日宋酒可来过这里?”
“宋酒?”谷夫人看着两人着急的神情,想起昨日宋酒匆匆忙忙地来打听君顾的消息,赶紧说道:“有的!昨日有人给宋酒报信,说是君顾在城外出事了。她跑来我这里问,但你师傅和君顾都出门了,我也不知他们的去向。”
种卿和钱改容的面色一边,赶紧翻身上马。
钱改容掉转马头,对谷夫人说道:“师母,若是师傅回来了,您立刻派人通知我!”
谷夫人点头,看着他们飞快地离开谷宅门前。
一刻钟之后,临安城内出动了三队兵马,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惊扰了整座临安城的人。
家家户户原本紧闭的门窗纷纷大开,门窗内露出一个个的脑袋,看着朝城外跑去的士兵,纷纷猜测不已。
空中凌乱的雨丝落在所有看热闹的百姓头上,瞬间令他们白了鬓发。
城中的街上,大队的士兵离去后,整个街道空空荡荡。
风雨越来越大,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关上了门窗。
城内死一般的寂静,犹如一座空城。
城外吼声震天,马蹄声、脚步声混作一片,逐渐被倾盆大雨掩盖了。
城外的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超过了堤岸的警示线。
搜寻宋酒的士兵见河水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要命地飞奔回城中禀告郑州。
城内城外,皆是风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慌乱求救
长长的堤岸边站着大队人马,有两人站在队伍的最前边看着迅猛的河水,神色肃穆。
已经寻了一整日,仍旧没有找到人,就连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
雨水早已将路上的足迹冲刷得干干净净,哪里还能找出蛛丝马迹?
种卿和钱改容眉头深锁,一时间,整队人的士气有些低迷。
钱改容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种卿见他两眼盯着一处久久没有转动,凑近一听。
“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种卿叹息一声,不过被呼啸的风声给吹散了。他拍拍钱改容的肩膀,道:“阿容,妹子说不定已经回城了,咱们回去找找,如何?”
钱改容的衣衫早已湿透,月白色的衣袍上溅满了泥泞。那张姿容绝色的面容在雨中被风雨吹打,竟然有一种悲怆之感。
钱改容摇头,坚定地说道:“种卿,沿着河岸找下去,她一定在的!”
种卿没有说话,只是陪他站在雨中。
所有人都没有打伞,所有人都是一身狼狈。雨水砸在他们的脸上,打在他们的头上,他们依旧坚挺地站在种卿和钱改容的身后。
种卿没有答应钱改容继续找下去,因为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河水已经超过了警示线,若是大雨持续不停地下,堤坝一旦承受不住,就会决堤!
眼下宋酒的命是命,但临安城内还有几百万人的性命等着去救。
种卿和钱改容的心里都清楚,风雨交加的夜晚,宋酒一人孤身在外,存活的可能性极小。他们两人是官,官有官应该做的事,那就是舍一人而救全城的人!
以种卿、钱改容和宋酒的交情,舍去她的性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钱改容一脸悲怆,而种卿却无奈叹气的原因。
“阿容,百姓的安危要紧!我留一小队人下来,让他们继续搜寻,其余的就跟着我们去堤坝上看看!”种卿大声地对钱改容说道。
钱改容用湿漉漉的衣袖擦去面上的雨水,对留下来的人吩咐道:“沿着河水的流向去找,找到了赶紧快马送回来!”
士兵整齐划一地吼道:“是!”
钱改容这才和种卿快步上马,带领着其余的人往堤坝赶去。
……
河水滔滔而下,将杂草、朽木以及乱石冲到了下游。
浅滩上堆满了从上游冲下来的各种杂物,乱石间并排躺着两个人。
雨势越来越大,大雨疯狂地砸在两人的身体上,一点不留情。
宋酒的手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双眼,很快又闭上了。因为雨滴砸在眼皮上实在太痛了!等宋酒缓过劲来,她这才尝试着松动四肢。
右手被人紧紧地攥着,挣脱不开。宋酒扭头一看,王之焕就躺在一边,不过脸色很难看。
“王之焕!王之焕!”宋酒掰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
她记得昨晚他受了伤,还血流不止!他不会死了吧?
宋酒一惊,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到他的鼻尖。
还有气!
宋酒突然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王之焕,你快醒醒!醒醒!”宋酒拍拍他的脸,却发现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宋酒晃动他的身体,希望能将他摇醒。
“王之焕,别吓我!你快醒醒!再不醒,我们两个都会死的!”宋酒觉得心里很慌,恐惧传遍了四肢百骸。她不停地摇着王之焕,滚烫的眼泪混着雨水落在地上。
“救命啊!有没有人?”宋酒大声地喊着,尽管四周看不见一个人。
宋酒不死心,拼命的晃动着王之焕的身体。她好像只会重复这两句话,“王之焕,你不能死!你快醒醒!”
宋酒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明明随阿爹走南闯北,这点事情她明明可以很好的解决的,怎么这个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心里很慌张,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晓得一个劲地喊救命。什么时候,她竟然无用到这种地步?
宋酒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用,她的经验,她的学识以及她的经历统统都在这个时候失灵了。她救不了王之焕,也救不了自己!
难道她和王之焕真的难逃此劫难?
宋酒不再晃王之焕了,伏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哭泣,静静地等着。
“阿酒……”
一道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宋酒赶紧抬头。
“你终于醒了!”宋酒扯着他的衣衫,又哭又笑。
王之焕眯着双眼,双眉紧蹙。“阿酒,有甚好哭的?静心,才能得救!”
雨声太大,宋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便凑到他身旁,问:“你方才说什么?”
“冷静。”王之焕说完这两个字便晕了。
宋酒喃喃道:“冷静……”
是啊,她应该冷静下来。如今王之焕和她的命都拴在一块儿,只有她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救他。
宋酒站起身,却因为起得太猛,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
“嘶……”宋酒咬牙忍着,从后边抱着王之焕,想将他拖到松软的平地上。岸边的石子棱角太尖锐,容易划伤肌肤。王之焕本就有伤,若是再雪上加霜,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可是单凭宋酒一人的力气,是无法挪动王之焕的。
“哎!方才喊救命的可是你?”
岸边的高地上传来一声高呼,宋酒定眼细看,是个长得十分壮实的男子。
宋酒赶紧挥动双手,喊道:“是我!大哥,劳烦你帮帮忙!”
男子顺着曲折的小路飞快地下来。
男子大约三十出头,披着蓑衣。宋酒见他将裤腿挽到膝盖上方,且他的脚上沾满了泥浆。
“妹子,你这朋友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男子是普通百姓,称呼宋酒为妹子是正常的。
宋酒赶紧将王之焕扶起来,对着男子说到:“大哥,求你帮帮忙!我们昨夜在上游遇到了刺客,他为了救我受了伤,得赶快找个大夫瞧瞧!”
男子一听他们两个是被刺客追杀,眼神里立刻充满戒备。
宋酒赶紧解释,“大哥,你莫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他是我夫君,因为贼人惦记我,我夫君为了救我才……”
男子赶紧将王之焕背起来,道:“妹子,你莫担心!我刘大柱最爱打抱不平,何况你夫君如此有情有义,这个忙我帮定了!”
宋酒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男子身后,一颗提起的心悬下了一半。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生死一瞬
“媳妇儿!媳妇儿!开门呐!”男子背着王之焕站在门前,腾出一只手拍门。
“来啦来啦!”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出门来。妇人最先看见宋酒站在门前,再看自己的丈夫背着一个男子。
“大柱,他们是……”
刘大柱累得满头大汗,快步进门将王之焕放到床上。
妇人赶快取了湿帕子替男子擦身上的汗,低声细语。“大柱,他们身上都有血啊,你把他们带来,万一……”
男子将妇人搂到一边,小声说到:“阿娇,你看他们俩怪可怜的。而且他们是一对儿,你想想当年我们俩也是受了恩人的帮助才能生活得如此安乐。如今咱们有机会,就帮他们一把吧!”
妇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之焕,又看看他身边的宋酒,这才让步。“他们身上受的可是刀伤,肯定是仇家追杀。咱们替他们治好伤后,赶紧让他们离开吧!”
刘大柱点头,“好!嘿嘿,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妇人嗔到:“别闹,还有外人瞧着呢!”
宋酒把手搁在王之焕的额头上试了一下,发现他烧得越来越严重。“刘大哥,请问村里可有大夫?”
刘大柱牵着媳妇儿上来,道:“妹子,我媳妇儿懂得这些东西!我时常受伤,都是我媳妇儿处理的!”
宋酒赶紧让开位子,“娇大嫂,麻烦你替我夫君看看吧!要是他出了事,我……呜呜……”
既然说自己和王之焕是夫妻,她就得表现得像一些,才能让他们施以援手。
妇人将宋酒带到一边,安慰道:“妹子,你放心。嫂嫂一定会替他治好伤的,你先在这里等着。”
宋酒点点头,开门走到门外等着。
如今就算她留在里边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出门醒醒脑。
宋酒坐在屋檐下,旁边搁着一块磨盘,雨水堆积在磨盘的凹槽里。雨滴从上空落下来,水花四溅。
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宋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伤口。“唉,我天生都是被追杀的命。”宋酒自嘲道。
昨夜的杀手到底是何人派来的?难道和之前苏道说的是同一拨人?还是说另有气人?
若是昨晚没有遇上王之焕,她很可能就命丧黄泉了。
而王之焕却因为遇上了她,没有逃掉黑衣人的追杀。说到底,都是她拖累了王之焕。
“妹子!”刘大柱慌忙打开门,喊到:“妹子,你快些进来!他的伤势很严重,我媳妇儿叫你赶快进去!”
宋酒进去一看,王之焕的衣袍已经被扯开了。腹部有一大块血迹,黑血和皮肉混杂在一起,看不出哪里是好,哪里是坏。
“娇大嫂,他的伤势怎么样?”
妇人手中拿着一张满是血的帕子,“妹子,他的伤口太深,我没有把握能治好他。我如今只能竭尽全力,剩下的得靠他自己。”
宋酒攥着手,道:“娇大嫂,你只管救他!”
“那你就在一旁看着他吧,我这里没有麻沸散,等会儿会直接替他缝伤口,有你在,他估计不会乱来的。”
妇人朝刘大柱说道:“大柱,你赶快去将我的宝贝拿来!”
刘大柱嗨了一声,一下子钻进房里。只听见哐哐当当的响声,半晌,刘大柱抱出一个大箱子。
“媳妇儿,东西拿来了!”
宋酒看着妇人将那盒子打开,里边装着特制的刀、针线。
妇人见宋酒一直盯着看,解释道:“这是我私藏的救命工具,这些年大柱也只是生些小病,这东西自然就很少用了。”
宋酒坐下,握着王之焕的手,道:“王之焕,你可不能死了。听着,你若是有事,我就将王琢抓来抵债!”
妇人将干净的帕子丢进滚烫的热水中滚了几道,再捞出来。“妹子,你来替他把伤口擦干净,我先将针烤热祛毒。”
宋酒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试着他腹部的血污。
“他的伤口挨了两次,若是只有一次还好办。可他后来又挨一刀,而且后面那一刀插得更深。”妇人一边炙烤银针,一边叹道。
宋酒擦拭伤口的手一顿,喃喃:“原来那一刀他没有成功地挡回去,而是替我挨了一刀。”
妇人取了一大碗烈酒洒在王之焕的伤口上,随后手脚麻利地将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妹子,大柱。你们两个一人按着他的双手,一人按着他的双腿。他在昏迷中若是乱动,会妨碍我。”
刘大柱和宋酒分别站在床的两端。宋酒按着王之焕的双手,刘大柱则是按着他的双腿。
妇人拿着针穿过他腹部的皮肉,宋酒听见嗤嗤的声音,而后看见穿过皮肉的线上一片血红。
“咳!”王之焕咳了一声,腹部随着胸腔的震动抖了一下。
宋酒赶紧按住他的双手,在他耳边说道:“王之焕,不准死!要不顾一切地活着!”
话刚说完,宋酒感觉到他的双手在颤抖,那是由于握得太紧的缘故。
“阿酒……”
王之焕的嘴唇嗫嚅,细微的声音传进宋酒的耳朵。
宋酒听见他虚弱的声音,一颗泪滴在了他的眼上。“我在。”
“阿酒……”
“我在。”宋酒的声音颤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阿酒……”
“我在,我在,我在……”
妇人一直在替王之焕缝伤口,而刘大柱也马虎不得,专心致志地按着王之焕。
一个时辰过去了,妇人终于拿起桌上的剪刀,一把剪断手中的线。“好了!伤口缝好了!大柱,赶紧将捣碎的药草拿来敷上!”
刘大柱从药钵中剜出一把捣碎的草药,平铺在伤口上。
妇人用布条包扎好伤口,终于歇了口气。“只要过了今晚,他的烧退了,便完事大吉了!”
宋酒擦干面上的泪水,对刘大柱夫妇说道:“大哥,娇大嫂,请受我一拜。”
宋酒叉手,对着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夫妇两人赶紧扶住宋酒。
妇人看见她身后还渗着血,吩咐刘大柱再去烧些热水。
“妹子,你身上的伤也不能马虎,来,嫂嫂替你看看。”
宋酒感激一笑,“多谢娇大嫂!”
妇人扶着宋酒到自己的房里坐下,道:“谢什么?方才我见你们夫妻二人感情至深,很是感动。你夫君只念着你的名字,竟然生生忍受了这钻心之痛。他对你,应该是用情至深吧!”
宋酒除下衣衫,将背上的伤口裸露出来。
妇人吸了一口凉气。“妹子,我如今才敢肯定,你们夫妻二人当真是绝配!你瞧你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你竟然跟没事人似的。”
宋酒趴在床褥上,淡淡地说道:“伤口在背上,我看不见,心中的害怕自然少。他的伤口在我的眼前,我不害怕都不行。”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谁动了心
山里的夜格外寒冷,屋里一灯如豆。
昏黄的油灯在木制窗上照出一个纤纤身影,只不过这身影时不时地会点一下头。
宋酒单手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两眼微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睁开眼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娇大嫂说了,只要王之焕今晚退烧,一切就万事大吉。
身后的门一开,娇大嫂端着一碗药进来。“来,将这碗药给他服下。”
宋酒接过来,笑到:“娇大嫂,多谢!”
娇大嫂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将这间房留给他们二人。“今晚我和大柱歇在另一间,若是有什么事赶紧来找我。”
“好。”
娇大嫂出门后,宋酒犯难了。
王之焕仍然昏迷不醒,宋酒先是喂了他一勺,可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宋酒将药碗搁在床头,使劲掰开他的嘴,然后灌了一勺药进去。
“你就不能乖乖吃下去吗?”宋酒将勺子丢回碗中,赶紧用帕子擦拭从王之焕口中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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