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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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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乖乖吃下去吗?”宋酒将勺子丢回碗中,赶紧用帕子擦拭从王之焕口中流出来的药。
“就连阿盼都比你乖,他中毒的时候,我喂他药,他就喝下去了。哪像你!”
宋酒看着床头的大半碗黑乎乎的药,心想若是王之焕因为错过了这碗药而一命呜呼,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罢了,你救了我,这次换我救你。”
宋酒端起药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辛苦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宋酒蹙眉。
救命的药没有一样是好味道的。
宋酒用手掰开王之焕的双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了他的唇。
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宋酒终于将第一口药喂了下去。
宋酒又含了一口,再次俯身喂药。
两刻钟后,大半碗药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口。
“呼!”宋酒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含在嘴里。
宋酒像吹气一般促使王之焕将药吞下去,小脸因此憋得通红。
“唔……”
宋酒正要起身离开,谁知王之焕一手按住她的脖颈。
两人的唇还紧紧地贴在一处,宋酒只觉得他的唇上一片冰凉。
他不是在发热么,怎么双唇冷得似冰?
宋酒伸手去拉圈住自己的手,岂料王之焕一下子攫住了她的唇瓣。
“王……唔……”
宋酒本想张口让他停下,谁知道竟然让他有机可乘。
她如今是城门大开,王之焕是趁虚而入。
宋酒只觉得他柔软的舌尖滑过她的贝齿,引得她浑身战栗,两脚一软,伏在他的胸前。
方才他的唇还是一片冰凉,此刻却灼热异常。
王之焕的舌尖在四处不断寻找,在滑过贝齿后终于和一片柔软香甜的舌尖纠缠在一块儿。
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神情十分满足,眼角弯成了一道新月桥。
宋酒用足了力气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身上还有伤,骂到:“王之焕,你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宋酒奋力擦拭着自己的双唇,想着他的舌尖和自己的碰到一起,赶紧端起碗想喝水。
“你大爷!”宋酒骂了句,碗里只有药渣,一滴水都没有。
“渴……”
王之焕皱着眉,很不满意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一下子就没了。
“渴死你算了!”宋酒气呼呼地拿着碗夺门而出。
门外雨潺潺,四周全是雨穿林打叶的响声。
山风迎面而来,宋酒顿时感觉一身清爽。伸手一摸,自己的脸滚烫得像下了锅的饺子。
“混蛋!”宋酒一脚踹在门前的磨盘上,里边的水一下子荡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绣鞋。
“连你也欺负我!”
宋酒倚在门边,抱着手看着雨中的景色。
山中无光,她自然瞧不见山中的景色。
她这是在静心。
上一世她虽然和林路桓有过婚约,可两人之间的关系止于君子之交。平时相见都是喝喝茶说说话,连碰碰小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并非无情,而是有心无力。
酒楼的生意她要帮爹看着,家中还有年幼的阿顾要她照顾。她已是分身乏术,哪里还有空闲的时间和林路桓风花雪月?
这也难怪林路桓会和宋雪滢勾搭上。
先不说宋雪滢的能力不及自己,单说对待感情之事,宋雪滢比她更像一个女子。
她从未和林路桓有越界之举,方才王之焕的举动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大敌当前。
这两世,她看过听过不少风流事,却何曾亲身尝试过这等风流阵仗?
“我两世的清白,都毁在了你的手上。”
宋酒说完,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了。
屋内,王之焕已经睡去。不过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里边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透了。
宋酒心中也静了下来,默默地将帕子浸湿,替他解开衣衫擦拭。
“明日起来,你若是记得方才的事,仔细我翻脸不认人。”她嘴上虽然说得狠毒,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避开他的伤口,宋酒缓缓替他擦拭。
他的身子倒对得起他的相貌,既不过分羸弱,也不过分壮实。多一分则莽,少一分则娘。不得不说,王之焕无论内里还是外在,都得天恩宠!
上半身擦拭完,宋酒扯过他的手,打算帮他把手心也擦干。
方才他按着自己的脖颈,她感觉到他的手心都是汗水。
“噫?”宋酒正擦拭的手一顿,把帕子扔在一边。
方才在替王之焕擦拭手心的时候,她不小心摸到了一个伤痕。
宋酒将油灯移过来,展开他的手心。
他的左手手心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因为伤口复合已经过了很久,不仔细看是不会察觉的。
她也是不经意摸到了这条伤痕,才特地查看。
这么大的一条伤口,他为何会留到现在?太原王氏要什么膏药没有,怎么会连一条伤疤也除不掉?
能将这么长的伤痕留在掌心,想必是对他很重要的事。
宋酒看着他谪仙般的容颜,平展的浓眉,如烟如雾的眼眸被藏眼皮下,此刻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说起来,太原王氏的儿郎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先说王慧文,他虽然是王之焕的叔父,但不惑之年的他气度、样貌都不输给后辈。
再说王鸿,他的性子孤傲,但样貌放在人群中也是顶尖的。
宋酒觉得上天当真是极其偏爱王氏的人,给了他们尊贵的身份不说,还赋予王氏儿郎聪颖的天资,就连样貌也是占尽了日月之光华。
“老天也忒不公平!”宋酒暗暗骂了句,回应她的是屋外轰然炸开的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夫妻之间
东方泛白,晨起的公鸡的第一声打鸣唤醒了山中的喧嚣。
连续下了两日的大雨后,山中的景色格外亮丽。旭日东升,光线打在树叶上,折射出绚丽的七彩光芒。
宋酒打开房门的时候,刘大柱夫妇已经在忙碌了。娇大嫂在厨房里准备朝食,刘大柱则在院里劈柴。
娇大嫂围着深蓝色的布裙,手中还拿着锅铲。“妹子,你夫君的烧可退了?”
宋酒正是出来说这事的。“娇大嫂,多亏你昨日的药,他的烧已经退了。”
刘大柱举着大斧头,咧着嘴呵呵笑。“妹子,你昨夜没睡好吧?早晨我起来的时候,还见你房里的灯亮着!”
宋酒微微一笑,“刘大哥起得可真早!”
娇大嫂走出门来,笑着对宋酒说道:“他就这点能耐!每日都起得早,将圈里的猪喂了,然后再去喂鸡。弄完了这些天也就亮了!”
刘大柱只是挠挠耳朵,随即奋力劈柴。
宋酒看着这两夫妻生活得如此甜蜜,心中有些艳羡。不知何时,她才能过上自己的小日子。无忧无虑,不再为生意上的事情所烦扰。
“呀,妹子,你夫君出来了!”娇大嫂指着宋酒的身后惊喜地说道。“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受了重伤的人这么能忍!”
宋酒转身,见王之焕一手扶在门边,两眼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宋酒走过去扶着他,却没有给他好脸色。
虽说今日没有再下雨,但晨间的山风还是带着冷意。王之焕才退烧,伤口也没有愈合,这么做简直是在找死。
王之焕将四周的景物都收入眼底,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弱。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泉水村,我们如今在河的下游,离临安城有点远。”宋酒边说边拽着王之焕往里边走。
王之焕将半边身子靠在她的身上,问道:“你背部的伤上药了?”
宋酒瞥了他一眼,“废话!若是没上药,哪里有力气扶你!”
王之焕轻声一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阿酒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嫁我么?何时我竟成了你的夫君?”
“你若是不愿,我这就跟他们说你是我哥哥!”宋酒一把将他推到床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王之焕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被腹部的伤口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的手生生地碰到了宋酒的背部。
“啊!王之焕,你谋财害命呐?”宋酒反手捂着背上的伤口,怒瞪着王之焕。“我好心救你,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
王之焕见她眼眶里有精亮的水花在泛滥,知道自己碰着了她的伤口。王之焕赶紧起身,走到她身后一看。
宋酒的背部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将衣衫染成一片赤红。
“阿酒,你莫哭,我不是有意的。”王之焕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宋酒的衣襟。
宋酒侧身让开,浑身戒备。“你干什么?”
王之焕拧着眉说道:“将衣服脱了,我帮你止血!”
“哼,你说得倒是义正言辞。这分明就是你的诡计,言语上调戏不成,你还打算猥亵?”
王之焕转身往外走。
娇大嫂正好拿着布条和药草进来,见宋酒含泪站在床边,手还紧紧地攥着衣襟不肯松手。
王之焕则是黑着脸朝门这边走来。
“大嫂,劳烦你替她处理伤口。”说罢,王之焕便徒手扶着门边出去。
娇大嫂进来,将门阖上。
“妹子,两口子闹脾气了?”
宋酒坐下,将衣带解开,露出背上正渗血的伤口。“还不是他弄的!诡计多端!嘴上说不过,还想动手报复!”
娇大嫂先将她背上的血迹拭去,温声细语地说道:“两口子吵吵闹闹的才有意思,若是相敬如宾,那才可怕。”
宋酒忍着疼,皱眉道:“他方才故意弄到我的伤口,还要借故脱我的衣裳!”
“你是他的妻子,他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故意弄伤你?”娇大嫂将药草敷到宋酒的伤口上,继续说道:“至于他要脱你的衣裳,多半是为了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我方才见他黑着脸出去,想必是你误会他了。”
“真的?”
娇大嫂笑着替她包扎好伤口,道:“我和大柱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难道还瞧不出来?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人共同努力的,少了任何一方都不行。你们还年轻,需要多多经营。”
宋酒疑惑地问道:“夫妻之间也需要像做生意一般经营?”
“可不?”娇大嫂将换下来的染血布条裹成一团,放入盘子里。“做生意需要经营妥善,才会财源广进。而夫妻之间的经营也需要处理有度,才能地久天长。”
宋酒细想,娇大嫂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她和王之焕可不是夫妻,不需要经营什么。
娇大嫂和善一笑,“好了,出来用朝食吧!”
宋酒换上娇大嫂年轻时穿的衣裳,便跟着出去。
当宋酒看到王之焕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王之焕在她上药的时候换上了刘大哥的衣裳,不过刘大哥的衣裳似乎不太适合他。
刘大哥身子比王之焕矮,身材比王之焕壮实。所以王之焕穿起刘大哥的衣裳,有种不协调的喜感。不仅松垮,而且小腿还露出了一大截。
宋酒噗嗤一笑,“你还是穿衣袍的时候看着顺眼。”
王之焕抿唇轻笑,不过看宋酒的眼神却和她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我觉着你还是穿襦裙的时候看着顺眼!”
娇大嫂的衣裳是寻常的粗布短衣,没有襦裙那般灵巧飘逸。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宋酒确实不适合穿一身繁花似锦的衣裳。
两人在一起互相嘲笑了一番,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娇大嫂和刘大柱将碗筷摆好,招呼两人上桌用饭。
刘大柱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子,家常便饭,比不上你们家中的山珍海味,莫要嫌弃。”
宋酒端起碗,笑到:“怎会嫌弃?再说,我平日也少吃山珍海味。不过某些人却不同了……”
王之焕看了宋酒一眼,兀自端起碗筷,含糊不清地宋酒说了一句话。
刘大柱和娇大嫂没听清,可宋酒听得一清二楚。
王之焕说的是:“近朱者赤。”
宋酒没搭理他,高高兴兴地用饭。
和王之焕斗嘴,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气和。如今她也算摸到一点门道了,心情自然好到无以复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微渺心愿
用过朝食,宋酒在院中的一小块菜地中埋头捣鼓。
王之焕坐在一旁,见她一直醉心于手中的东西,觉得有些烦闷。
娇大嫂和刘大柱到后山劳作,院里就只剩宋酒和王之焕两人。
“阿酒,你捣鼓那些东西快半个时辰了,你不累?”王之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宋酒头也未抬,拿着小锄头锄去菜地里的杂草,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累。”
王之焕不死心,继续寻找话题打算转移宋酒的注意力。“你家中锦衣玉食,没想到你还会农活?”
宋酒默然。
王之焕见她不搭理自己,神色一暗,眼中的云雾忽聚忽散。
须臾,王之焕看着宋酒的背影问道:“阿酒,近日阿盼的功课可有长进?”
宋酒依旧无言。
“嘶……我的伤口裂开了……”王之焕捂着腹部的伤口,皱着眉头说道。
宋酒一听,丢下小锄头赶紧跑到他跟前,紧张地说道:“让你话多,你难道不知道受伤时应该静养么?”
宋酒扒开他的手一看,哪里有血渗出来的迹象?宋酒两眼一眯,咬牙切齿地说道:“王之焕,这样有意思?”
王之焕展颜一笑,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他的笑都不怀好意。“有意思!谁让某人不理睬我!”
宋酒无奈,搬来一张小凳子在他身旁坐下。“说吧,尊贵的王氏郎君。”
王之焕很满意宋酒的悟性,不过说出的话却有些口是心非。“你说这话好像我逼迫你似的,我可没有央求你陪我一起坐。”
宋酒送了他一个得体的笑容,道:“宋酒没有体谅郎君的用心良苦,这不,我来陪您说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王之焕听见了宋酒咯咯磨牙的声音,嘴角的笑容愈发狡黠。
玩笑过后,王之焕收敛了神色,问宋酒:“你打算何时离开?”
宋酒看向他的伤口,“你伤得严重,难道想立刻离开?”
王之焕点头,“差不多,我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我们必须尽早回城,否则城内会出大乱子。”
宋酒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道:“能出什么乱子?我们离开的时候,城里并未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你认为我们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不算大乱子?”
宋酒一下将树枝插入泥土中,说道:“你失踪,你叔父会派家仆来寻你。我失踪,原叔他……”宋酒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她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原叔认得种卿,也认得钱改容,还有府衙里的季差役是他的好哥们。她失踪后,原叔一定会将此事告知这三人。
先不说季差役会不会答应来寻人,只要此事传到种卿的耳中,官府哪有不出动的道理?
至于钱改容,宋酒并不担心。上回在钱宅发生的事,想必钱家人都不待见自己。钱改容想派人来救她,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似乎是料想到宋酒在想些什么,王之焕老神在在地说道:“钱改容一定会来寻你的!”
宋酒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在地上划来划去。
王之焕支着身子瞧了一眼,笑道:“你这画画的水准可用一句话来形容。”
“哪句?”
王之焕安逸地躺在藤椅上,慢悠悠地说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宋酒真想一树枝插在他的伤口上,不过那样又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宋酒兀自拿着树枝将方才画的画搅得乱七八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多谢郎君的夸奖,我竟不知我书画的造诣能达到此等水准!”
王之焕眯着眼,看着蓝天上悠闲飘荡的云朵,说道:“阿酒日后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宋酒瞥了他一眼,“不成么?”王之焕竟然看清楚了她方才画的画。
“我以为以阿酒的野心,定是要扬名天下,做这世间一等一的女商人。坐拥良田千亩,日进斗金,这才是你要的生活!”
宋酒嘴角微扬,看着远处的青山,道:“功未成名未就时,扬名天下、坐拥良田千亩是雄心。我自问此生对名利存的只是雄心,而非野心。”
王之焕睁开双眸,道:“有何区别?在我看来,雄心即是野心。”
“世事如潮,潮起潮落非人所能掌控。雄心就好似潮起,激昂向上,永不言退。而野心则不同,野心也能促人奋进,却也逃不过物极必反的因果循环。野心过头,便是大势已去。”
宋酒这辈子两世为人,确实没有什么野心。野心这个东西太过庞大,她的胃口太小,装不下。
王之焕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
宋酒一笑,眼里瞬间聚集了万千的光芒。“一座幽静的宅子,两颗白首相依的心,三杯两盏淡酒话平生,四海八方迎客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恬淡安然!”
王之焕道:“你的心愿虽小,却是天下百姓共同的心愿。但这世间能过上这样恬淡生活的又有几人?”
宋酒指着身后的房屋,“刘大哥和娇大嫂不就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王之焕闭上双眸,低声喃喃自语。“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刘大柱和娇大嫂。你不是,我也不是!”
……
临安城内,王宅
王鸿的嗓门震得园中的鸟雀四散,惊得池中的锦鲤箭一般钻回石洞中。
“爹!爹!大事不好啦!”
王惠文正在树下自弈,突然头上的鸟雀惊飞时掉下了一摊乳白色的污浊物,里边还有一丁点黑色的不明物。
“吵吵什么!”王惠文的兴致被王鸿的喊声和棋盘上的那摊碍眼的排泄物给毁了,板着脸换了个地方。
王鸿气喘吁吁地跑来,“爹,王之焕他不见了!”
王惠文还在气头上,皱着脸说道:“八成是去那个妇人家中了,你急什么?”
“爹,我听说姓宋的失踪了!昨日种卿和钱家的那位还带着好几队人马出城去找呢!”
“失踪?”王惠文一下子站起来,一巴掌拍在王鸿的肩上。“你怎么不早说!”
王鸿一懵,“爹,我不是正在说么?”
“坏了!坏大事了!”王惠文急得团团转,口中念念有词。
王鸿从没见过王惠文如此着急过,王之焕不就是不见了么,爹至于如此着急么?“爹,王之焕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他是到哪里小住……”
“你懂什么!”王惠文推着王鸿往院外走,“赶紧派人出城去找宋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途中哭声
王鸿不明所以,扭着脑袋问王惠文。“爹,你不担心王之焕,反倒担心宋氏的那个人。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
王惠文骂骂咧咧,“你若是想去救王之焕便去!若是找不到宋酒,你也别回来了!”
王惠文的心里此刻正吊着一只水桶,七上八下的。王鸿不知道宋酒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可是王惠文清楚。
宋酒是永嘉宋氏的人,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本名籍,若是她有个不测,那本名籍岂不是注定下落不明?那是唯一能一举扳倒宋氏的证据,错失了这次良机,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下一次。
王鸿猛地站住,任凭王惠文怎么推也不动一步。
“你个小子,你老子的话也不听了?”王惠文急上头的时候,时常会口不择言,与他平日的从容态度十分不符。
“爹,昨日种卿和钱改容都去找了,结果一无所获。如今他们都到堤坝去护堤了,这不就说明宋酒没救了!”
“护堤?”王惠文一愣,“堤坝要跨啦?”
王鸿深吸一口气,好言好语地解释道:“临安今日雨水剧增,水量已经超过了警示线。如今临安的郑知州都赶去了,你还有闲心去管宋酒?”
“护堤不干我的事,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先找到宋酒。若是找不到,咱们和宋氏的这一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王惠文催促王鸿赶紧动身。
王鸿依旧不肯,“爹,你忘了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你在顺亲王的底下办事,若是此事处理好了,顺亲王的面上有光。届时顺亲王跟官家美言几句,咱们王氏的地位可不就如日中天?”
王惠文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觉得王鸿说得在理。“那你去找宋酒,爹去堤坝上看看。”
王鸿无语对苍天,他本想劝王惠文放弃寻找宋酒的念想,谁知最后还是要他去。
……
王之焕和宋酒失踪的第三日,临安城内城外皆是四处奔忙的景象。
泉水村中,宋酒和王之焕用过朝食后,向刘大柱和娇大嫂辞行。
娇大嫂将王之焕的药交给宋酒,悄声对她说道:“妹子,我看你夫君不太喜欢喝药,你回去可要督促他。”
宋酒笑笑不言,看向王之焕的眼神多了一层戏谑。
两人在路上走了许久,宋酒一直憋着笑。
王之焕本想叫她别憋着,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前方不远处传来忽高忽低的哭声,而且听着还不止一个人。
宋酒也听见了,和王之焕对视一眼。
除了人的哭声,他们并未听见锣鼓敲打的声音。显然,这不是送丧的队伍。
两人提高戒备,缓缓接近发出哭声的地方。
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恶臭,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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