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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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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宁愿要钱改容,也不要你!你个厚颜无耻的小人!”宋酒皱着眉头,她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
王之焕磨着牙,冷冷地命令道:“你不准选他,只能选我!”
宋酒仰着头,誓死抵抗。“我凭什么一定要选你?这世间又不止你一个男的,我非得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成?”
“是,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其他人,没戏!”王之焕死死地揽着宋酒,语气坚定。
“你不止不要脸,还自负!”宋酒放弃了和王之焕的双手作斗争,转而进攻他的胸口。
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王之焕的胸前,宋酒砸得两手酸痛,王之焕仍旧不肯松手。
王之焕腾出一只手抓住宋酒的两手,“阿酒,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宋酒想也不想,便说道:“没有,半点位置都没有!我……唔……”
唇上一片灼热,像是一朵灼灼桃花绽放时四片花瓣在相互摩擦,带着绽放时的欣喜和急不可耐。
宋酒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桃花,整个人也仿若置身与桃李芬芳的桃花园中。空气中带着桃花淡淡的香气,唇齿间亦有桃花酿的味道。
她醉了,一定是醉了才会这样的幻觉。
第一百六十六章 :眉来眼去
王之焕不知何时松开了抓住宋酒的手,一心只想要眼前这个脑袋迷糊的女人明白自己的心。
师傅曾经说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没有什么事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便多吻几回!
王之焕之前不信,这回真的信了。
宋酒没有推开他,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王之焕微微调整气息,看着面容微醺的宋酒,嘴角上扬。“如今你还敢说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嗯?”
宋酒贪婪地吸了好几口气,方才王之焕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害得她差点窒息而死。
“我……”
王之焕伸出食指挡了她将要说出的话,“我知道你定是要说,是我乘人之危,而你是弱女子,无力反击。”
王之焕将宋酒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你脸皮薄,永不会承认的。只要你没有推开我,我至死都不会松开手的!”
只要你没有推开,我至死都不会松手!
宋酒的心突然跳得十分剧烈,好似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般。砰砰砰的响声越来越大,她的耳中全是心跳的声音。
和王之焕初见的时候,她的心也曾跳动过,却只是昙花一现般突突跳了几下。一见怎么可能钟情?那个时候,她对他,应该是一见倾心吧。
她和王之焕,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注定走不到一处去的。
“阿酒,你不要妄想撇开我!你我自小订了亲,想要跑?得看我同不同意!”
宋酒一愣,“我何时与你有婚约?”
王之焕紧紧地抱着她,道:“你若不信,去问问宋氏的长辈便知!我知道你失了记忆,但有些事情本就注定了,你不能否认。”
宋酒此刻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原来宋玉姝和王之焕有婚约,可宋玉姝已经死了,这纸婚约还有何用?她觉得忧心,是因为觉得自己抢了宋玉姝原本的东西,心中愧疚。
可转念一想,她如今以宋玉姝的身份活着,那她和王之焕之间的差距便少了一层。
如果两人是同类人,那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王之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永远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婚约还算数吗?”宋酒犹疑地问道。
她无意欺骗王之焕,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死而复生的事情告诉他。
王之焕看着她的一双鹿眼,坚定不移地回答:“来临安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我之间的联系,仅仅是一纸婚约而已。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无妨,我要的,是此刻的你和以后的你!”
宋酒笑着推开王之焕的双手,声音哽咽:“王之焕,世间难事千千万,我却觉得喜欢你是头等难事!”
先前她不知道宋玉姝的身份,一直以女商人的身份活着。商人永远进不得高门府邸的大门,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做一个高门妾。
她和王之焕的身份永远不会平等,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王之焕听了她的话,牵起她的手,郑重地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却觉得遇上你是一等一的幸事!”
王之焕低声道:“阿酒,你的担忧我都知道。就算你只是一介女商人,我亦不会放手。”
宋酒伏在王之焕胸前低声啜泣,双肩微微耸动。
“傻瓜,高兴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王之焕轻轻擦拭宋酒面上的泪水,心疼地说道。
宋酒含泪笑道:“这叫喜极而泣!”
宋酒伸手摸了一把那张俊朗的容颜,指尖拂过他的剑眉星目,痴痴地说道:“我对你这容颜可是一见倾心呢!肖想了许久,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摸一把了!”
王之焕拉着她的手,眸中的烟云消散得无影无踪。“你若是想,每日都可以摸上一摸!”
宋酒发觉王之焕在高兴的时候,眸子清澈如洗,见一眼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每日摸一摸,若是我摸腻了,就将你甩了!”宋酒抽回手,笑道。
“你敢!”王之焕高声说道,一对剑眉紧蹙。“还有,日后你莫要和钱改容走得太近,我心里不舒服!”
宋酒见他吃味的模样,佯装正经地说道:“方才遇见蛇,我害怕自然会躲在他身旁!若是换作你,我同样会如此!”
“你若是再说,我不介意将方才的动作再来一次!”王之焕识破了宋酒的雕虫小技,不怀好意地说道。
方才的……动作?
宋酒霎时反应过来,面色微红。宋酒推了他一把,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准确说来应该是摸了一下。“不正经!”
门外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高一矮重叠在一起,伸着两个脑袋往宋酒的房里探。
“嘻嘻,我说什么来着!师傅定是来找娘亲的!”宋清盼得意地对上方的王琢说道。
“嘘!”王琢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你小点声,若是阿爹听见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你们确实一个也逃不了!”
一道声音从两人的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两个小家伙浑身一颤。
王琢抬头,脸上的笑容僵硬得无法动弹。“阿爹……”
底下的宋清盼亦是缓缓抬头,弱弱地唤了一声。“师傅……”
王之焕冷着脸,看向王琢。“阿琢,你今年多大了?”
王琢埋头,眼神飘忽。“十岁。”
王之焕又问:“那阿盼今年多大?”
王琢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五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等阿盼到了你这个年岁,是否也要学你听人家的墙角?”
王琢和宋清盼相视一眼,道:“阿爹,阿琢知道错了!”
宋清盼圆溜溜的眼睛瞧见宋酒站在师傅的身后,委屈地喊了一声。“娘亲……”说着,宋清盼抬起小脚就要进门。
“站着!”王之焕斥道。
宋清盼的小脚瑟瑟地缩了回去。
宋酒上前来,见小家伙在默默的流眼泪。“阿盼乖,你方才和琢哥哥在门外都听见了什么?”
宋清盼夸张地抽泣几下,两眼泪汪汪地说道:“什么也没听见,我们光顾着说话了!”
宋酒看向王之焕,示意他和颜悦色一些。
“阿盼告诉娘亲,方才你和琢哥哥都说了什么?”宋酒耐心地问道。
“阿盼和琢哥哥说,日后琢哥哥要改口了……”
“改口?”王之焕和宋酒齐声问道。
王琢的双眼在王之焕和宋酒之间逡巡,最后停留在宋酒的身上。“阿盼说,日后我可以唤酒娘为娘亲……”
“这……”宋酒一时无言,这话她不知该如何接。
王之焕瞬间换了脸,笑着摸了摸王琢的脑袋。“眼下改口也成!”
王琢震惊地望着王之焕,“阿爹,你不生气了?”
“生气?你有了娘亲,我自然是高兴!”
王琢立即笑着唤了宋酒一声:“娘亲!”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救或不救
自郑进前递上折子已经过了三日,临安城内的瘟疫仍肆虐不止。
宋酒走在街上,两边的宅门上都挂着白灯笼,白幡在狂风中肆意地晃荡,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本该是七月的大热天,临安城内却是狂风乍起,街边的老柳树的枝叶被刮落在地上,又被大风吹起,胡乱地在空中翻滚。
街边小摊的桌椅上染了一层灰,才过了短短的三日,整个临安城倒像是在风雨里漂泊了三年一般。酷夏之日却有了秋日的肃杀之气,萧条衰败,临安城宛如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在夕阳里蹒跚。
宋酒之前让花发去采购的柴胡只能再撑一日,一日之后,柴胡用尽,人死,城灭。
“东家,东家!”
原叔在酒楼前忙碌着,突然瞧见宋酒站在街上,快步走过去。
“东家,钱氏派了好些人来酒楼,吵着要将荀大夫请走!”
原叔的话被白幡拍打出的啪啪声掩盖了一大半,宋酒只听清了“钱氏”和“荀大夫”这一部分。
宋酒高声问道:“原叔,你方才说什么?”
风声愈发强劲,刮过两人的耳朵时只听见呼呼的啸声。
原叔将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对着宋酒的耳朵大声道:“钱氏派人来啦,说是要将荀大夫带走!”
宋酒蛾眉一拧,钱慕予又想惹什么幺蛾子?“走,带我去看看!”
因着酒楼的一层分给大夫替病人看诊,但凡有客人来,原叔皆是将他们领上二层的阁子。
阁子里站着好些人,皆是仆人模样。唯有那堆仆人中间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
男子头戴幞头,黑白相间的发丝掩在幞头之下。墨兰衣衫外衬一件褐色褙子,配上他及颔的胡须,无声中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息。
宋酒问道:“尊驾是……”
男子听见宋酒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起身,拱手谦逊地说道:“在下是钱家的宅老,奉三夫人的命令来请荀老过府一坐!久闻宋东家宽厚识大体,想必这点小事,您是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这话说得好生漂亮!钱氏的人素来以过人的学识为世人所知,想不到连一个宅老说话也这般委婉。
宋酒面上虽是笑着,但嘴里蹦出的话比剑刃还锋利。“钱宅老也知道,我这里安排的大多是患有疫症的难民,荀老心善替难民诊治。钱宅老如今不顾难民的死活,要将荀老带走,置难民的生死于何地?”
钱宅老面色尴尬,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小的不顾难民的死活,实在是宅中急需荀老帮助,否则小的哪敢来打扰?”
从在下到小的,钱宅老的自称变化足以说明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宋酒低声对原叔说道:“去请荀老来吧,人家请的不是我们,我们自然不能干预。”
原叔应是,退了出去。
宋酒抬手,道:“宅老请坐。”
钱宅老僵着笑脸,道:“小的不敢,还是东家您坐吧!”
宋酒在桌前坐下,伸手摸了摸茶壶,壶中的茶水早已凉透。宋酒悄然一笑,难怪钱宅老如此心急,原来已经在这里已经坐了许久。
“钱三夫人请荀老过去,可是三夫人的身子不爽快?”宋酒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却搁在桌上没有动。
“三夫人只是偶有不适,已经请大夫瞧过了。这回病的是十三娘子……”
钱慕予病了?
宋酒见钱宅老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瞎话。可她昨日才见过钱慕予,分明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会病了?
“荀老来了!”原叔在门口高声对阁子里边的人说道,侧身让荀清华进门。
荀清华面上戴着简易制成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睿智的眼。荀清华的嘴被捂在面罩后面,说出的话被阻隔了,虽听得不真切,但依稀能分辨出他说的内容。
“找我什么事?”
钱宅老急忙跑去拉住荀清华的手,请求道:“荀老,您老赶紧随我去钱宅吧,救命的大事啊!”
荀清华将面罩扯下,面色不悦。“赶紧撤开手,我方才碰过染上疫症的难民,还来不及清洗。”
钱宅老嗖的一下将两手收回去,面色发白,哆哆嗦嗦地问道:“那我不会染上疫症吧?”
荀清华绕过钱宅老,径自走到盥洗的铜盆前,将两手浸入水中洗了洗。随后又从怀中取了几片还未干枯的草药,在手掌中来回摩擦。
钱宅老担惊受怕,眼巴巴地看着荀清华。
“过来洗洗手,便什么事也没有!”荀清华取了帕子擦干手,将位子让了出来。
钱宅老火急火燎地跑过去,飞速地将手洗得干干净净。
荀清华问道:“钱宅何人等着救命?”
“是十三娘子!”钱宅老边洗手,边恭敬地回答。
荀清华看向宋酒,问了句:“你说老夫该不该救她?”
钱宅老和他身旁的一干仆人面色惊讶,荀清华救不救人为何要征求宋酒的意见?难道宋酒还会医术不成?
钱宅老心急地催促道:“荀老啊,您就别开小的们的玩笑了。宋东家又不会治病,您说这些不是难为小的们嘛!”
荀清华瞥了钱宅老一眼,不耐烦地道:“你别插嘴!”
宋酒笑道:“荀老去救人,何故问我?我可不会救人!”
“老夫知道你和那小子的事情,也知道你和十三娘子之间的间隙。”荀清华也不顾钱氏的人还在阁子里,继续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虽无意插手,但好歹得问过你的意思。以免那小子知道了,变着法儿地责怪我!”
“荀老是大夫,大夫治病救人是天经地义的,我相信荀老心中自有定论。”钱慕予的生死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去干涉。
荀清华起身,道:“既然你说老夫心中自有定夺,那你随我去钱宅走一趟!”
宋酒此刻真想扇自己两嘴巴,话是自己说的,坑是自己挖的,最后跳坑的除了她还有谁?
宋酒面笑心不笑,“荀老,您瞧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呢!再说楼下的难民还等着我去安排,我若是离开了,恐有不妥!”
“哪有什么妥不妥的,你随老夫去个半日,他们也死不了!”荀清华不给宋酒反驳的机会,拉着她就往楼下走去。
钱宅老和身后的仆人快步跟上去。
“请个大夫跟请尊菩萨一样,好大的架子!”仆人中有个年纪稍小的多了嘴,低声抱怨。
钱宅老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厉声警告道:“管好你的大嘴巴,荀老岂是你能议论的?”
钱宅老心虚地看了一圈,发现四周无人,暗暗舒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八章 :被不待见
宋酒跟随荀清华到了钱宅,绕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院子。
才过了一日,钱慕予的房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昨日清晨来的时候,钱慕予的房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屋里摆着上等的青釉瓷瓶,瓶里插着新鲜的花束,室内隐隐透着淡淡的幽香。
可眼下这番情景,实在是不堪入目。屋里一件瓷瓶物件都没有,就连桌椅都是东歪西倒地散乱在四处。
床榻上的纱帐被扯落了两角,无力地垂在半空中。纱帐的后面隐隐能辨出一个人形,只是这人形不是平躺着,而是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女使剪春伸着脑袋瞧了一眼纱帐中的人,随后小声地对荀清华说道:“荀大夫,我家娘子就在里边。只是心神有些不定,您老多担待!”
荀清华点头,摆手让剪春让开。“老夫知道,哪个病人没个脾气?老夫都习惯了,你别挡着路。”
剪春没有让开,眼神瞟向荀清华身后的宋酒,提醒道:“荀大夫,宋娘子不能进去。我家娘子若是见了她,八成又会胡闹,到时候又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安静下来!”
宋酒觉得剪春说的是实话,钱慕予如今正在病中,见了她会有好脸色?
“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你顶着,你先让开!”荀清华皱着眉头,颇为不满这一家子的做派。
自上回钱氏为他设宴,他见了钱氏的待客之道后,对这一家子的上上下下也冷了心。学识高了又如何,这人没有做好,就好比绣花枕头里装谷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剪春低着头,侧身让路。
荀清华回头对宋酒说道:“好生跟上,你是随我来的,没人敢拦你。”
床上的钱慕予听见动静,扬声问道:“剪春,是什么人来了?”
剪春在屏风外边答道:“回娘子的话,是荀大夫来了!”
“让他出去,我没病!”床上的半边纱帐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床榻晃动了几下。“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背着我请大夫?等我心情好了,赏她几棍棒!”
剪春淡淡地说道:“娘子,是夫人请来的。荀大夫是有名的大夫,您上回见过的。”
“我说了不见!”钱慕予怒喝,一把撩开纱帐。在看见屏风边上站着的两人时愣了片刻,忽的躲回了床上。
钱慕予躲在纱帐后边,咬牙看着帐外的那个袅娜的身姿,两只手愤愤地撕扯着丝绸被子。“宋酒!你的热闹还没看够么?”
钱慕予方才露出面容的时候,宋酒瞧见了她的尊容。她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两肩,昨日原本光鲜妍丽的面容一日之间变得暗黄不堪。她平日最爱染的朱红口脂此刻也没有用上,双唇干裂,毫无血色。
荀清华上前,站在纱帐外边,说道:“十三娘子,容老夫给你把脉。”
钱慕予冷哼一声,忽而笑了。低低的,断断续续的笑声在房间里显得尤为诡异。“要把脉,可以!让她出去,我便让你把脉!”
宋酒一嗤,人家不愿,她还不想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她可做不来!“荀老,您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来,是人家不屑。您老慢慢诊治,我在门外等着。”
宋酒说罢,转身出门。
荀清华眼瞧着宋酒出了门,不知这回让她跟着来是对是错。以宋酒的性子,钱慕予的事情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受了这种气,何人能受得住?
“十三娘子,既然她已经出去了,您可以让老夫诊治了。”荀清华搁下药箱,从里边取出脉枕。
钱慕予没有掀开纱帐,不咸不淡地说道:“荀大夫随意坐吧,到了时辰出去便是。若是我爹娘问起,就说我无事,养两日便好了。”
荀清华听了,果真在桌边坐着。他荀清华还没到那种忝着脸替人看病的程度,医者有医德,但也得看对象是什么人、什么脾气!
门外,宋酒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完全无视四周女使打量的眼神。
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着声响,不止一人。
宋酒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院门。
钱三夫人在女使的搀扶下缓缓进了院门,见宋酒在院中站着,眼中一亮。
“宋娘子,下人传话说你也跟着来了,竟是真的!”钱三夫人加快脚步朝宋酒走过去,岂料身子有些虚弱,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好在她身后的女使眼明手快,飞快地上前搀扶住快要摔倒的钱三夫人。
宋酒走向钱三夫人,口吻算不上不亲切,但不失礼数。“三夫人,为何见了我如此激动?十三娘子看见我倒是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钱三夫人拉住宋酒的双手,眼眶瞬间饱含泪水,哽咽道:“宋娘子,我知道阿予待你不太友好,但那是女儿家的小心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如今阿予得了病,怎么也不肯瞧病。大夫都请了几拨,个个都拿她没办法。”
宋酒想将手抽出来,奈何钱三夫人死死地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她只得笑道:“三夫人,大夫都拿她没辙,更何况我呢?”
钱三夫人摇头,激动地说道:“不,不,你有法子的!只要你肯开口,阿予一定愿意看病的!宋娘子,我就阿予一个孩子,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三夫人,父母之命,子女不敢不从。十三娘子身为您的子女,您说的话她自然得听!”宋酒奋力挣脱开钱三夫人的手,揉了揉被捏得红一块白一块的手背。
钱三夫人落寞地垂下头,掏出手帕默默地擦拭眼角的泪水。“宋娘子,上回你也瞧见了,阿予对她亲爹都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更何况对我这个亲娘呢。宋娘子,就当是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
宋酒看着钱三夫人愈渐衰老的容颜,猛地发现她的鬓发见竟然多了许多发白的头发。这才过了多久?连一月都没有过去,一个人竟然衰老了这么多!
不知怎的,宋酒看着钱三夫人乞求的眼神,忽的想起了阿娘。
阿娘在生下宋君顾的后一年便因病逝世,她甚至还来不及侍奉阿娘一回,便天人永隔。她待胡氏好,便是希望将欠阿娘的孝尽在胡氏的身上。她真心实意待胡氏好,可是胡氏呢,从未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爱。
“我……”宋酒刚开口,嗓子有些干哑。清了清嗓子,宋酒点头答应了钱三夫人的请求。“可怜天下父母心,三夫人,我尽力试一试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心伤悲
宋酒松开钱三夫人的手,转身走进钱慕予的房间。
荀清华老神在在地坐在桌前闭目养神,桌上搁着没有派上用场的脉枕。
不用说,钱慕予将她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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