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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绾罗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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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玉珏握住香香拽自己袖子的手,感受着那小手的冰凉。香香知道月如对亓玉珏的心思,她多次帮过亓玉珏,所以亓玉珏也一直对月如礼敬有加,极为尊重。今日却如此不给她脸面,香香实在很是吃惊,就连非妍也惊怔在一旁不言不语,只听着他们二人言语打着机锋。
  香香冰冷的手被亓玉珏握在掌中,渐渐被他的温暖包围。耳听得月如声音中淡淡的挣扎,“我不知安王此话何意,表姐固执,姨母尚且拿她无法,我又如何说得动她什么,安王怎会认为我能为她谋划些什么!”
  亓玉珏紧了紧握住的香香的手,盯着月如益发苍白的脸淡淡道:“本王一直很感激秦小姐曾经帮过本王很多,所以之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香香是本王将娶的王妃,并且是唯一的安王妃,她再有任何闪失,本王决不会轻饶伤她的人!”
  两人默默对视中,非妍走进缓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亓玉珏转向她的目光略柔和道:“你不需要听懂,秦小姐懂就行。”言罢脸上带了不达眼底的笑意,盯着秦月如红白交替的美丽容颜。
  一直注视着这边动静的秦睿,遥见月如尴尬孤独的身影,立刻大步过来,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问道:“怎么了?”只这柔暖的三个字,令一直维持着脸上平静的月如,再难忍住心中苦楚,热泪夺眶而出。
  秦睿并不喜欢早早嫁人的姐姐秦雅如,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尤其是他对景阳帝亓玉珩产生了说不清的孽缘后,就更加讨厌姐姐面对他时,那妒恨的眼神。可他对秦月如这个在他眼前慢慢长大的美丽懂事又聪慧无比的妹妹,却有着极深的感情。
  此刻见月如受了委屈,他心中怒火立刻腾起,阴郁的眼神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亓玉珏,这个人不但让皇上日夜忧心,寝食难安,还夺走了妹妹一腔痴心,如今竟不顾大庭广众下给妹妹难堪!
  “亓玉珏!你不要欺人太甚!月如是怎样对你的?当初她不顾一切,只身跑去青原山,不惜出卖我这个嫡亲哥哥给你送信,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不待亓玉珏回答,月如已收了泪,轻拉兄长的衣襟低声阻止道:“哥哥,咱们走吧。”
  秦睿与月如都是极聪明玲珑的人,他适才也是气急了才不顾一切冲到亓玉珏身前质问,此刻见月如羞愤的脸色,又看向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知道此时与亓玉珏纠缠下去,只会毁了月如的声誉。随愤愤地瞪视着亓玉珏道:“改日定要请教安王!”亓玉珏淡淡道:“随时奉陪。”
  皇宫里张灯结彩,布置得艳丽华美,因已是深秋,所以鲜花皆以菊花为主,倒也正和了万寿节的吉祥寓意。
  照例是先看戏。香香从未看过华天的戏,顶多随着非妍她们偶尔在酒楼里看过一两出小戏,如何比得皇宫中的浩大和气派,因此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叫非妍将宁妃指给她看看的事。
  倒是非妍还尽职地将目光在女眷中搜寻,最后只得摇着认真看戏的香香道:“逸香,我没有找到宁妃,听说她胎像不稳,恐是在她的月华宫里养胎,你若想见见她,咱们就去月华宫拜见她好了。”
  香香立刻拒绝道:“我只是想仔细看看她的样子,上次进宫时还不知道她和亓玉珏的关系,所以那些妃嫔我一个都没细看,完全分不出谁是谁。今日她既然没来就算了吧,我只要亓玉珏心中有我就够了。”
  非妍听了笑道:“珏哥哥心中自然有你,刚刚我问了我哥哥,今日宫门口的事我总算弄清楚了,原来徐绾的断腿是珏哥哥为了替你报仇,令人故意为之。我就说嘛,那日普陀寺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徐绾摔倒,还好巧不巧的被滚落的石头砸断了腿,要知道她家仆从可都是会些功夫的,怎会保护不了自家的小姐呢。”
  “还有月如,听珏哥哥的意思,徐绾害你的主意都是月如出的?我真没想到,月如竟这么狠,以后再也不要和她一起了。”香香迟疑着将视线从戏台上挪到非妍脸上,“会不会是亓玉珏弄错了,秦小姐她不像那样坏的人,或者她并没有做什么,要不然她哥哥过来时,她哭得那样伤心委屈。”

  第七十六章

  七十六
  “珏哥哥做事,定不会错的,况且月如她帮过珏哥哥多次,珏哥哥也一直敬重她,不是万份笃定,今日绝不会那样给她没脸的。且月如家与皇上关系如此密切,而皇上本就处处防范猜忌着珏哥哥,若非他心中极在乎你的安危,怎会轻易与秦家翻脸。”
  香香听非妍分析的仔细,心中便益发甜蜜起来,不由抬头向着男宾席那边扫去,想要看看自己已深爱着的那个男子,却发现亓玉珏的位子是空的,于是急声问非妍,“亓玉珏他怎么不在了?”
  非妍顺着看过去,果然不但亓玉珏不在,连皇上亦不在。非妍笑道:“定然是皇上有事想要单独和珏哥哥说,且由他们,咱们看戏便是,一会儿自会出现的。”香香本也是不爱操心的人,听她如此说,也觉在理,又架不住戏台上的吸引,便将目光重新注目在戏台上。
  皇后头戴九龙九凤后冠,身穿玄色直领大襟翟衣端坐于与皇帝并排的主位。她后冠上垂下的珠串和脸上装饰的花子几乎完全掩去了她的容颜,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斜睨着右手边默默盯着戏台的秦月如,“台上唱的什么,你可听明白了?”月如闻言回头望着皇后微微晃动的金丝穿珠耳环,“姐姐想对月如说什么?”皇后带着恨意的冰冷声音说道:“本宫想问你,你心心念念的人,今日在宫门口羞辱你之后,此刻又并不在坐中,你那死样做给谁看!又有何用?”
  月如一直苍白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我并没有想做什么给谁看,娘娘何苦如此说我。”皇后扫视一眼身周,对她道:“你且陪本宫去换身衣服吧。”
  秦月如环顾左右,低声问道:“皇上不在,皇后现在离去恐不太合适吧。”“怎么不合适了,他的寿诞,他自己都跑了,本宫守在这里做什么!”皇后的声音中已带着浓浓的怒意。
  月如只得小声劝道:“也许皇上有事要办,一会儿自然回来,皇后安心坐着等等便是。”皇后闻言,噙一抹冷厉酸楚的笑容道:“你只知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你可看见皇上是和谁一起离开的?”“和谁?”
  “我的亲弟弟,你那好哥哥秦睿!”见皇后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离得较近的人已转目向这边注视。月如立刻起身扶了皇后的手朗声道:“皇后既觉着不适,臣女便陪皇后娘娘回金轮宫歇息片刻。”
  回到金轮宫,宫女太监等随侍得了吩咐安静地立在屋外,房中只姐妹俩人。月如帮着姐姐脱去繁复的皇后礼服,口中细声叹道:“我知姐姐这皇后当得并不顺心,可无论如何也不该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发作才是呀。”
  华天国景阳帝的皇后,丞相家的嫡长女秦雅如,如今已是三十岁的妇人。此时洗去脸上精致妆容和点缀的花子,便能看见秀丽白皙的容颜上细微的皱纹。
  月如重新帮着她化妆更衣,秦雅如手中把玩儿着妆台上的首饰,“我也知道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该随时保持着尊贵大方的仪表。可是,我心里的苦你们知道吗?”
  通过妆镜看见姐姐微红的眼圈,月如柔声道:“我自然知道姐姐的苦,可是姐姐,咱们这样的出生,岂能像平凡人家的女子那样,只为求得一心人,相伴到白首。咱们既享受了家族给咱们带来的尊荣,自然还要为咱们家族荣耀的延续奉献自己。”
  秦雅如盯着手中的累丝点翠凤钗,默然许久才冷声道:“你说得很对,可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走到了今日,总可以用我手中的权势为自己出口恶气吧!”一直淡然劝着姐姐的月如闻言,心中吃惊,“姐姐想做什么?你莫非想伤哥哥?他可是母亲唯一的儿子,你我唯一的嫡亲兄弟!”
  秦雅如淡淡看着秦月如,脸上并无怒色,却带了微微的伤感,“没想到在我至亲的弟妹心中,我竟是这般狠毒无情之人!你也说了,咱们三个是嫡亲的同胞,我便是再恨他,又能对他怎样呢!”听着她语气中的伤感无奈,月如立刻歉然道:“哥哥做事的确没有顾及姐姐的感受和颜面,无怪乎姐姐生气,小妹会劝他的,还请姐姐不要与他计较。”
  “我计较又能如何,到底他是我们秦家唯一的嫡子,将来秦家甚至你我皆要仰仗他呢。我只是气愤嫁给皇上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曾将我当做妻子好好疼惜,只是因着我们丞相府的势力是他需要借助的,才将我放在正妻的位子上摆着。除了最初那两年,偶尔与我同房,后来便再不曾入过我的卧房。这支凤钗还是他新婚之夜与我洞房后亲送与我的,这些年虽赐来不少珍贵物件,可那些不过是皇帝赐予皇后的东西,恐怕具体是些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吧。独这支凤钗是他亲自去挑来,亲手交到我手中,这些年我一直不舍得佩戴,唯恐损伤了上面的软翠羽毛。”

  第七十七章

  七十七
  见她忧伤眼中滑落的眼泪,将刚涂抹的脂粉冲出淡淡痕迹,月如抽出绢帕替她轻轻擦拭,“其实姐姐不用如此,皇上虽与姐姐不常亲近,可他也极少亲近其他嫔妃,不然皇上如今只得两个皇子,一位公主,子嗣实在艰辛。”
  皇后拿过绢帕自己拭去脸上泪痕,重新对镜补妆,口中冷哼,“他的子嗣怎么可能兴旺,从我嫁给他那日起便知道了他身子有病,在男女之事上常常力不从心。所以当府中一个贱婢怀了他的骨肉时,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让我当即决定,不管那贱婢生下来的是男是女,我都要将那个孩子据为己有,因为那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月如亦随着她的神情轻笑道:“姐姐果然聪明,所幸亓明是个男孩儿,姐姐得了皇长子,地位自然更加稳固。”秦雅如脸上笑容很快被愤怒替代,“可是独孤鸣凤居然也生了个儿子!”
  “那又有什么关系,姐姐是皇后,明儿又是皇长子,且宁妃的心不在皇上身上,而镇国公作为一个武将已无法再上战场,这几年我冷眼瞧着,她对姐姐断构不成威胁。”
  “本来皇上这几年不近女色,与秦睿这混账如胶似漆,我虽不喜,却知这样对我的后位和咱们秦家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若就这样下去倒也不错。可是你知道秦睿此次险些送了性命,去给皇上抢回来的火灵芝是拿来做什么的吗?”
  “听说火灵芝是天下至灵的圣物,既然在咱们华天国内发现,自然要存入华天皇宫之中。”“哼,火灵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也是至阳之物,秦睿为皇上寻得一几不可得的个仙方,只因火灵芝便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主药,如今有了火灵芝,那张仙方自然配了出来,果然治好了皇上的顽疾。”
  见月如吃惊地凝视着自己,秦雅如继续恨声道:“皇上病愈后,果然频繁出入后宫嫔妃寝宫,尤其常去月华宫流连,以至于宁妃居然再次怀孕,连她宫中的曹婕妤也传出了喜讯。”“那即便如此,姐姐岂不是也有机会了吗?”
  “我从未生育过,如今年岁已大,哪里争得过那些年轻的嫔妃,且皇上并不曾来过我这里,我连半点儿机会也无。若是宁妃此胎再得一皇子,就算她不争,以皇上对她的宠爱,恐也会起些心思了吧,镇国公虽是废人一个了,可宁妃长兄龙虎将军独孤枫,已稳坐御国军统领之职,将来的御国将军非他莫属。到那时我恐怕就得给她让位了吧。”
  月如听得心凉,无力地安慰着,“姐姐想得太多,哪有那般合适,且我听闻宁妃胎像不稳,这腹中胎儿未必留得住,就算留住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儿,姐姐想远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若不早做准备,到那一天就什么都晚了。”言毕对着妆镜,将手中累丝点翠凤钗插入发髻,转身问月如:“我带这支钗可还漂亮?”“漂亮!”月如由衷地赞到,秦雅如站起身,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意盯着月如道:“走陪本宫看戏去。”
  ……
  再说安王亓玉珏,坐下看戏须臾,便有宫中内侍领着一个宫女来到他身前禀道:“安王爷,这位云霞宫的女官要见您。”亓玉珏见那女官抬起头,立刻认出是妹妹亓瑶的贴身宫女绿意。
  挥手令内侍退下,他急声问绿意:“可是阿瑶有什么事吗?今日怎么没见她?”绿意答道:“公主今日早间用过早膳,突感腹中不适,接着便腹泻不止。”
  亓玉珏闻言立刻起身离座,见天枢欲跟上,便抬手制止了他,后宫之地是不会让他跟进去的。然后问着跟上自己的绿意,“御医怎么说。”“御医说可能是秋凉饮食不慎,寒邪侵入胃腑所致,已服了药,此刻好些。只公主知道王爷今日进宫,思念得紧,令奴婢来看看王爷可有空去瞧瞧公主。”
  很快来到云霞宫,绿意带着亓玉珏径直走入亓瑶寝宫,却意外地发现宁妃独孤鸣凤坐在亓瑶病榻前,两人看见对方皆是一惊。绿意将花架上一个精美的镂空掐丝珐琅香炉盖揭开,用银簪子轻轻拨弄着里面正燃着的香料,复又将香炉盖儿合上,细小的轻烟缭绕着,房中便香气氤氲。
  亓玉珏方转目榻上的亓瑶,见她脸色苍白,长长的黑发略凌乱地披散在身周,心中疼惜着伸手抚上她额际,“伺候你的人怎么这般不小心,秋日最易腹泻,还由着你吃些寒凉食物。”
  亓瑶娇笑着拉住哥哥衣袖,“七哥且坐,我已经好多了,就是想七哥的紧,才听绿意的建议,让她去唤七哥来此,倒叫七哥担心了。”眸光转动间,见亓玉珏与宁妃二人,相互目光相接便迅即转开,极是尴尬,便笑着对亓玉珏道:“宁妃听得我身子不适,特来看我的。”
  似怕亓玉珏又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宁妃起身对着亓瑶勉强笑道:“你一定有话想和安王聊聊,我改日再来看你。”言毕眼光飞快扫过那隽朗的身影,逃也似的快步走向门口。

  第七十八章

  七十八
  “听说你有了身孕啦?”这遥远而又熟悉至极的柔暖声音,让宁妃慌乱急促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她没有转身,只僵立着反复思索,自己听到的是他亲口说的,还是自己的幻觉。“我听说你胎像不稳,应该事事小心些,不要走得这么急。”再一次的柔声细语的关怀,使宁妃眼中已水雾弥漫。他真的在关心她,那样暖暖的声调是不再怪她了吗?
  绿意轻轻走到卧榻边,“公主可觉着身子松泛些,不如奴婢陪着公主出去走走。”见绿意不停对她使眼色,亓瑶眸光自尴尬站立的两人身上移开,柔柔轻笑道:“好,咱们出去逛逛。”
  看着绿意将一件鹅黄色羽缎斗篷给亓瑶穿好,亓玉珏担心道:“你此刻出去,身子可吃得消?”亓瑶轻笑答道:“我躺了这大半日,想起来走走,七哥不必担心,我就在这附近走走,你和宁妃姐姐便在此等我回来吧。”
  看着亓瑶和绿意步出宫门,房中只余宁妃和亓玉珏二人。默然片刻,亓玉珏低声道:“你别站着了,还是坐下吧。”宁妃缓缓坐在身边椅子上,抬眸看向亓玉珏,他头上戴了九制皮弁的亲王官帽,身穿玄色金织盘龙亲王常服,长身玉立在那里,早已不复少年时的青涩,却多了成熟稳重,眼神中深不见底的幽深光芒,更显出王者的孤傲。
  垂眸回避开他深邃的目光,宁妃低声道:“你也坐下吧。”“好。”仿如回到少年时,习惯性地顺从着她。“你不怪我啦?”“这么多年来,我竟是个傻子,一直错怪着你!”亓玉珏心中憾痛着,盯着眼前依然美丽却有些憔悴的女人。
  “听说你因生二皇子难产,不宜再生孩子,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独孤鸣凤抬起美丽的杏眼,脸上带了自嘲的柔美笑容,“我心中最美好的时候早已过去,还有什么可爱惜的,只想能好好守护我愿意守护的人。所以我总顺着他些,他便不会那么恨你。”亓玉珏黯然道:“是我辜负了你。”宁妃红着眼圈道:“你便是不想辜负我,又怎争得过他呢。一切都是命,这样的选择是我愿意的,怪不着你。只是我忍受不了你对我的怨恨,可又不敢让你知道真相,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阿烨说的吗?”
  亓玉珏柔声道:“阿烨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希望我能有机会安抚一下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些年的隐忍白白付出的,在他面前我忍了这么多年了,会继续忍下去。”宁妃柔情万分地凝视着亓玉珏,“那你的伤势如何了?”
  “都好了。”“真的吗?可陈御医说你的伤是永远都好不了了,且到了冬日,恐连床都下不了。”“有穆先生在,我已经好多了。”“可我听说你的伤只有火灵芝能救,你虽得了火灵芝,却已敬献给了他。”
  亓玉珏露出沉稳的柔暖笑容凝着她道:“火灵芝虽给了他,但穆先生在那充满天地灵气的地方,寻到了些不错的药材,配成药给我服食后,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不与人动手,便不会有什么事的。”火灵芝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亓玉珏并未与宁妃细说。
  空气中淡淡的熏香缭绕,房中两人一时都不再说话,只默然在心中怀念着曾经的美好时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这样差?”亓玉珏一抬头,见宁妃突然蹙眉不由担心,宁妃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勉力展眉轻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腹中突然有些疼。”
  看着他凝在自己脸上满是关切的眼神,令她心中一荡,再难忍住心中酸涩,“听说你喜欢上你带回来的那个于滇女子了?”沉溺在那双自己喜欢了多年的杏眼中的一丝哀怨,憾恸了亓玉珏心底的深深怜惜,“嗯?没有,当日我只是不想接受他为我安排的王妃人选,拿她……”
  迟疑地斟酌着字眼时却发现宁妃脸色越发苍白,额上竟沁出细密的汗来,他不觉离座上前急声道:“你可是肚子疼得厉害,我去叫人吧。”
  宁妃拽住他的衣袖执着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眼前为了他放弃一生幸福的女人眼中柔婉的酸楚,令他只觉负她良多,恨不能将性命都赔付于她,“没有,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你,我心中喜欢的人只有你!”“可你的伤就是为了救她,那一剑几乎要了你的命!”
  他反握住她细白的柔荑,那手冰凉地带着轻颤的湿润令他心中惊骇,看着她眼中哀伤的探询,亓玉珏将她的螓首搂进自己怀中,叹息般地轻诉着,“那只是因为我认出那个刺客首领是龙卫军副统领林漠渊,我不想让皇兄认为我敢反抗他的意思,他若想要我死,我便只能认命!”
  靠在曾经的恋人那熟悉的怀中,听着他轻言细语时胸腔的震动,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仿佛腹中的坠痛都柔缓下来。她微闭了美丽杏眼,依旧说道:“你总是因要救她性命才去挡了那一剑,我不信你是心中完全无她,而且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在所有人前宣称,要娶她做你的安王妃呢。”
  是吗?亓玉珏心中思忖,那样纯净清澈的眼,鼻端仿佛又闻到那淡淡清香……

  第七十九章

  七十九
  头倚在他宽阔的胸前,王袍上掺着金丝绣成的盘龙有些硌脸,她微侧了头,眼中已流下泪来,腹中坠痛欲烈,心中伤痛着孩子恐怕留不住了,便越性想要放纵一回自己的情感。
  她轻啜着:“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别再轻易拿自己犯险,不管娶任何女子做安王妃都好,就是要珍惜保重自己好吗?为你母妃,也……为我。”
  “好,我答应你,绝不让你们的付出白费了。”说话间手缓缓收紧,将那啜泣着的女人搂得更紧。
  “皇上!”门外突然响起非妍有些突兀的高声,房内两人吃惊地迅速分开。只来得及将目光转向门口,那明黄的身影已疾步迈了进来。
  景阳帝进屋在上首的椅中坐下后,凤眸凝在屋中一站一坐的两人身上,冷硬的声音中隐着怒意,“朕在戏台那边没有看见七弟,还以为七弟身子不适,找地方歇息去了。不想竟会在云霞宫中和朕的宁妃单独待在一起。”
  “皇兄,臣弟是听说阿瑶身子不适,心中担心,可皇兄当时并不在,臣弟便自行过来探望阿瑶了。”听见动静的亓瑶已赶回房中,她虽平素胆小,但见了房中情形,以及景阳帝黑着的面色,便急声说道:“皇上,七哥的确是来看阿瑶的,宁妃娘娘也是来探阿瑶。只因阿瑶在榻上躺得难受,便想起身出去走走,又不舍得七哥他们就走,故而叫七哥和宁妃在房中等我片刻。”
  亓玉珩凤眸转到宁妃身上,她脸色惨白,手捂在腹上,似想起身行礼,却无力起身。微微痛惜间却见她脸上泪痕尚在,心中怒气勃发,“宁妃胎像不稳,不在你的月华宫中静养,却在这里找人哭诉吗?”
  宁妃听他如此说,拼命挣扎着立起,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已倒在地上,亓玉珏俯身想要扶她,终觉不妥,略迟疑间,亓玉珩已跨步过来,见宁妃裙据已染了血色,立刻将她抱起,口中已高声叫道:“快传御医!”
  晚上的宫宴盛大而热闹,皇后秦雅如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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